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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若如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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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声音久久还在徘徊,薛鹤一阵惊慌,冲到门前,被阵法直接推了回来。他四下寻找出口,可正如他所料,向来一丝不苟的云衡星君怎会出纰漏?
  “你又关着我!”
  ·
  屋外没有丝毫动静,原本殿上的仙童也全被下令不能靠近半分。
  薛鹤不知自己被关了多久,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索性,他只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打坐,抓紧时间恢复灵力。
  一阵调息之后,外头传来沙沙声响。
  薛鹤耳朵敏锐,就听见外头有一阵的窃窃私语声,抬起眼就瞧见殿门被打开了。
  只见柳月城满脸不耐烦的模样进了门,身后还跟着那华冠丽服的方知云。
  “若是被我义父发现,我头一个先把你供出来。到时候就算上了殿讲,你也难逃处罚。”柳月城一边进门,一边埋怨。
  “好好好,我一人担了,此事绝对与柳公子无关。”方知云连哄带骗进了门,见到薛鹤,和乐且孺道:“这可是要出天大的事了,你怎么还坐在这儿?”
  果不其然,随后就是糟了薛鹤的一顿白眼。
  “嘶——”疏忽间起身,薛鹤胸口忽然一阵疼痛,低着头冷哼了一声。他立即扯开衣服凝视片刻,血莲花又大了许多。或许感受到了他灵力的恢复,这色泽比之前还更要妖冶几分。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当真是不要命了?”柳月城见他这幅模样,也起了恻隐之心,主动上前去,“你让我看看。”
  “皮外伤罢了,调养片刻就能恢复,有什么大碍的。”薛鹤并不想让他察觉,满不在乎地推开他后又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是出什么事了?”
  方知云耸耸肩,若不是有那份交情在,他还当真不管了。
  “在你们出了山洞后,冥王带着许来苏来找他。”方知云指了指柳月城,又继续说道,“我原本奉命调查冥王一事,便跟踪他到了余江,此后他就不见了。我还察觉到余江水底有异象,随后我又看到云衡星君进了城阳山。”
  原来是他不在府中,所以这两人才大着胆子过来寻他。可就连方知云都过来了,想必余江水底一定发生了什么。
  还有,父亲大人又去城阳山做什么?又为何不先抓衍鹿,却只把他带回关禁闭?
  这一切,等他出去之后或许答案自然就出来了
  薛鹤思酌片刻,道:“你们可有办法带我离开?”
  “这是避灵丹,你吃下之后,可以在一个月内隐藏自己灵力。”方知云递过去。
  柳月城见状,连忙伸手去抢,“好啊,你到我这儿偷过去,原来是给他用!这要是让义父知道,那怎么得了!”
  “你输给我就是我的了,管我怎么用。”方知云不以为然,一把塞到薛鹤手中。
  薛鹤立即吞下。
  柳月城见状,无奈又不好阻拦,却见他吃下丹药之后还不走,便问道:“你还有事?”
  薛鹤迟疑道:“关于阴眼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阴眼啊……”方知云低着头摸摸下巴,“我还真知道一点。”
  “什么?”薛鹤急切切地问道。
  方知云转过身,朝着里头走了一步,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缓缓开口,“相传阴眼乃是冥界之物,定鬼神判生死,号令三千万。六界大战,冥王助天界对抗魔界。魔王狡黠,在一次战役中设计冥王,冥王丢失阴眼,灵力大失。”
  薛鹤心头一紧,“后来呢?”
  “后来啊……”方知云继续说道,“后来冥界便退出这场争斗,天魔两界相持对抗,足足対持了一千年,直至十年前魔君被擒才落下帷幕。冥界中途退出,令天界损兵折将,所以天界的人就与冥府划清了界限,都不能提。”
  “这阴眼本就是冥府之物,为何会落在我身上?”薛鹤疑惑道。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只是巧合。”方知云道,“只是一双眼睛罢了,长谁身上不是长了。”
  “我要下凡去看看。”薛鹤转身要走。
  柳月城好似一早就把他看透,一把拉住他,“天降之物,长谁身上就是谁的。你这阴眼连接命脉,不要有动它的想法。否则,我师父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了。”薛鹤应了声,也没说动不动,便急冲冲地下凡去了。
  ·
  邺城亦如往昔,大雨绵绵从不停歇。
  薛鹤先是赶往花斋去,棚子下的花草没人照顾,大水溺了几天,已经枯萎了大半。他推开门,仅抱着一丝丝的希望,想见到那个人。
  可他推开门后,只见一黑袍男子,正襟危坐,“薛公子。”
  “楚江王?”薛鹤抬眼一眼。
  那男子一副刀削斧凿般的好面孔,眼睑上挑,带几分杀意。
  “在下厉寒洲,陈府一别,薛公子别来无恙。”厉寒洲寒暄道。
  薛鹤没有理会,“他还没回来吗?”
  厉寒洲没有说话,薛鹤不想与他纠缠,转身要走。谁知,厉寒洲却将他拦下,“薛公子,冥王大人脸皮薄,不好跟薛公子讨要,只能由我这个作为下属的来了。”
  “你要阴眼?”薛鹤仿佛心知肚明。
  厉寒洲道:“阴眼本就是我冥府中物,薛公子既然知道,请归还冥府吧。”
  薛鹤沉吟片刻,阴眼连接他命门所在,其实给一双眼睛这么简单。命门受损,这不就是直接要他的命吗?可他不偷不抢,为何忽然要赔上一条性命?
  “我若不给呢?”薛鹤道。
  这次,厉寒洲没有直接抢,反倒恭恭敬敬,开始跟薛鹤讲起了道理,“薛公子,阴眼攸关冥界存亡。冥王失去阴眼之后,灵力失之七八成,再拖下去,恐怕一身功法会全数废尽。”
  “你胡说什么?”薛鹤嗤笑。脑海中却忽然想到雀榕对上衍鹿时,也有些有心无力的模样,不就是一味在逞强吗?
  “事关冥府大事,我怎敢胡言。”语毕,厉寒洲朝着薛鹤深深鞠了一躬,“薛公子不以冥界为重,请也多为冥王考虑,他时日不多了。”


第43章 
  薛鹤再次赶往余江时候,忽然天色异变,风停雨止,骤然间日出。
  为何风雨停了?
  身遇风雨化成龙,这场风雨是敖江对村民的报复,若是眼下风雨停骤,那敖江是不是已经……
  他环顾四周,余江村已然变成了一片平地。余江村没了,他大仇得报了吗?薛鹤在泥泞的地上行走,一切都好似被冲洗了一遍。
  周围没有虫鸟,没有花鱼,到处是被大水冲垮的痕迹。正如那山洞壁画一样,大水冲塌了房屋。
  “壁画居然是反解的。”薛鹤拧眉,心中豁然开朗。
  那龙女洞上看到的三幅壁画,就是敖江自己画的。若是反解,那得道的故事就是:巨龙出海,被村民抓住,最后巨龙掀起潮水淹没了村庄。
  那么被刮花的那幅画是什么?是敖江出海前的样子吗?
  他好像,并非生长在余江。
  薛鹤没有再多想,直接走入余江江底。
  惊涛骇浪逐渐停歇,江底沙草靡靡。江底有座小龙宫,模样不大,却也别致,到处玉石柱、珊瑚瓦。再细看,到处是刀光剑影的痕迹,处处被砸了破损难堪,没一处仍然光鲜亮丽。
  薛鹤来时,就见杨青枫身受重伤,坐在殿中调息,雀榕在一旁为他护法。
  似乎是感觉到来的人是他,雀榕不骄不躁,渐渐收了手后才睁开双眼。那双墨色的眸子渐渐有了几分光彩,他站起身来,走到薛鹤面前。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见他无碍,薛鹤忽然笑了笑,心中久久的阴霾好似见到他之后便褪去了。
  杨青枫抬起眸子,看了一眼二人,似乎有所顾虑,“大人……”
  薛鹤没看懂杨青枫意思,就见雀榕摆摆手,道:“你继续,我同他说几句话就来。”
  “是。”杨青枫微微点头。
  薛鹤随他去了偏殿处,一路跟在其后却还是悬着一颗心。白衣袂袂,却不似当日见到时那般模样。
  冥王大人,心怀众生,不再是那个为了一锭银子跟他去讨要,还亲自上门来的卖花郎。
  江水停歇,四下回复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薛鹤先开了口,“冥王有什么话要同我讲?”
  “敖江已死,此事已了,薛公子此后便不必记挂。”雀榕道。
  “是吗……”薛鹤漫不经心,他不关心敖江的下场如何,他心中所在乎的,是眼前这个人。
  雀榕沉吟了片刻,“你伤势可好了些?”
  “并无大碍,天上仙丹妙药这么多,治这点小伤自然不在话的。”薛鹤心虚地说了谎。
  “那就好。”雀榕也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薛鹤提及:“你的灵力为何还未恢复?”
  袖子一挽,雀榕将手藏于伸手,生怕他有所察觉,“只是刚脱离肉身,需要点时间适应。”
  “我听说冥王大人失去阴眼之后,灵力一直在散失,可是真的?”话一出口,薛鹤后悔了,这答案是与否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雀榕沉默半响并未说话。
  这是六界都知道的事情,瞒他骗他已没有意义。
  在这一响沉默声中,薛鹤得到了答案。
  “小郎君,我喜欢你。”久久埋藏的话脱口而出,薛鹤心中跳动。他挣扎了数久,一直在他两个身份中徘徊不断。可是那又如何,变换了身份,他还是他呀。
  “我知道。”雀榕说。
  仓皇间,薛鹤呼吸急促,连忙看向他:“那你呢?可曾对我半点动过心?”
  白衣黑发,这人像是在寂寞中沉寂了许久,终究一点点被吞噬了。
  “你喜欢我,只不过是因为这双阴眼作祟。它原本属于我,你一见到我,自然是会对我一见钟情的。”雀榕背过身去,身影落寞,他不愿看他,也不愿承认自己心中的一点点波动已变得波涛汹涌,“薛公子,莫要被这双眼睛给蒙蔽了。”
  薛公子,莫要被这双眼睛给蒙蔽了?
  呵,好一个被眼睛所蒙蔽呀……
  这么多日以来的相处,让薛鹤忽然觉得自己可笑,“你不相信我?”
  刺痛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雀榕没有看他,垂落的眼睫略微颤抖,他不能动摇,也不忍看他现在这番模样,跟不想回应他任何反应。
  他生怕,若是薛鹤再靠近一分,怕是连他自己也要动摇了。动摇地忍不住要告诉他,他被带回天界时,他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差一点就冲上天界时,心中所想的却不是因为阴眼。
  胸膛的伤在隐隐作痛,许是因为方才的激动,薛鹤觉得如今在他胸口的不是红莲,而是一副利爪子,直勾勾地抓破他浑身每一寸,就像是要掏出他的心似得。
  薛鹤在他身后皱着眉,痛得脸都快拧到了一起去。
  不行,不能让他看到这副模样。
  薛鹤一时激动,挥袖甩开边上珊瑚台,转身逃走。
  忽然听到“嘭——”地一声响,雀榕回过头来,只见薛鹤扬长而去。望着那远去的身影,他不禁喃喃道:“你果真生气了……”
  杨青枫闻声赶来,“大人,出什么事了?”
  “没事。”雀榕低下头,摊开手,手中凝聚的灵力少之又少,“先扶我回去。”
  ·
  薛鹤仓皇逃走,从水底出来时,差点因灵力瞬间被削弱而被一大口水给呛着了。
  他连连咳嗽,走出江面。
  原本他以为在天界恢复灵力之后,怎么也能撑住一阵子。可似乎自从中了这一掌之后,灵力越发不受控制,根本无法在体内凝聚。
  “这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薛鹤暗自懊恼,看着平静的江面心中却并不平静,“幸好先出来了。”
  薛鹤踉踉跄跄从水中出来,浑身浸湿。
  刚回到岸边,只见不远处忽然一道金光踏云而来。云雾笼罩,隐隐约约出现一抹身影,紫冠青袍,凛若冰霜,不苟言笑。
  那人立定黄沙之处,张望四周。
  薛鹤见人,负伤却还是上前作揖,“皓元君安好。”
  闻其声,皓元君张眼望去,就见他身侧薛鹤面色苍白,脖颈只见一道红色火云链逐渐漫延而上,“你受伤了?”
  “并无大碍。”薛鹤被盯得也隐隐约约觉得脖颈一阵发烫,赶忙伸手遮挡。皓元君乃上神,一直闭户修炼,若不出大事,他自是不会下凡,看他这般仓促,便问,“皓元君是为何事而来?”
  “那孽畜不肯随我回去,却在我炼化之后偷走那两颗金丹。”这人也好似正在寻找东西,心中焦急又耐着性子没有直接离去,便问道:“我见她朝这里而来,你可曾见到她的踪影?”
  “青姑?”薛鹤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这青姑竟会胆子大到去偷金丹?
  而他口中这两颗金丹,想必是将白姑与血姑炼化了。仙家炼化元神,这并不常见。想到青姑离去时说跟着皓元君回天界会死,薛鹤没有多嘴去问。
  “正是。”皓元君应道,有些急切了几分,“若是没见到,在下先去寻了那小畜生的踪迹。当日心慈手软,留在人间定然是祸害。你且自己小心。”
  说罢,皓元君扬长而去。
  薛鹤摇摇头,不再管别人闲事。
  ·
  偌大的薛府静悄悄一片,府中下人早被众人遣散了出去。
  柳月城不在,方知云不在,就连薛言也不在。这府中,静谧地连虫蚁声都不愿瞻顾。
  薛鹤刚上了楼,准备回自己屋子时,便听到了里头传来一阵低沉的喘息声。声音急促却虚弱,是一女子的声音。
  推开门,就见青姑倒在他桌上一动不动,那一身金石玉器早被摔得破烂,也丢了七七八八。她一身狼狈,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皮。
  “怎么几日不见,弄得这么凄惨?”薛鹤走进屋子,关上门。
  听到声响后,青姑这才有了一丝力气,她抬起眸子,却也嗤笑,“你还笑话我?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两人相视一眼,皆笑出了声。
  薛鹤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早凉了,只是他口中苦涩,难以咽下,“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稍作休息的青姑精神似乎也恢复了不少,全然不把自己当个闯入别人家的贼人,甚至在这屋子主人面前,连客人也不是。
  她兀自也倒了一杯,品了一口,“嗯……薛公子的茶,却是是要比流舍好。”
  “是吗?”薛鹤没有再跟她胡搅蛮缠,“原本让你回天界修炼你不肯,怎么自己偷偷回去了?回去也就罢了,还被人发现了?”
  白瓷玉杯在她手中流转,她沉吟片刻,朱唇轻启,“我不去偷金丹,你以为他就会放过我吗?”
  当初薛鹤也猜到其中隐情,却没有多想,看来这事并非这么简单,“你来我这儿,也是会被找到的。”
  “天大地大,还有哪里会比薛公子这里更安全?”青姑笑道,“薛公子不必赶我走,若你肯帮我,他日定有需要用到我的时候。”
  “你能为我做什么?”薛鹤问道。
  青姑举起手中的杯子,一双巧手白玉纤纤,“阴眼。”


第44章 
  青姑这两个字,无疑戳中了薛鹤的心事。
  “关于阴眼的事,你知道多少?”薛鹤问道。
  青姑侧过头,纤纤玉手依着侧额,“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这阴眼留在薛公子身上,只会害了薛公子的性命。”
  薛鹤面色铁青,不去看她。
  青姑又道:“我素来不喜欢仙界的人也是有原因的。当年我姐妹三人陪伴在皓元君身侧潜心修炼,一心扬善。可有一日,皓元君结识了一位仙子。那仙子婀娜多姿,将皓元君迷地神魂颠倒。”
  “什么?”薛鹤震惊,原以为皓元君不食人间烟火,竟没想到还有这事。
  “薛公子尚且年幼,自然不知这千年前的事。”青姑继续说道,“后来那仙子蛊惑皓元君,让他杀了我们姐妹三人。他不顾昔日旧情,对我们下此等杀手。我们侥幸逃脱,这才下凡来只敢躲在这六界交汇之处。”
  “……”薛鹤沉默,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真也好,假也好,与他无关。
  青姑自嘲道:“我不愿讲起这事,亦不想你同情于我才答应帮我。我只想告诉你,真正成魔的人,是皓元君,我姐妹三人落得如此下场,万般罪孽皆是因他而起。”
  见薛鹤半信半疑,青姑又说道:“当年他心魔难控,遂丢弃金风剑,落到薛公子手中,不知是缘是孽。”
  薛鹤望着手上的金风剑,一时不知该不该信她。
  青姑见状,也不多说。
  薛鹤自是没有再过于多问,以免再被她抓住把柄。转着手边的杯子,他笑道:“就算我帮你又如何?皓元君岂是你我二人能伤及半分的。”
  “既然我提出,自然是已经想到办法。”青姑凝视着他,“不必是万全之策,哪怕一丝机会,我也愿意尝试,只要能将他拉下神位。”
  ·
  自从逃离余江水底之后,薛鹤暗自在自己府邸修养。衍鹿一红莲掌将邪气打入薛鹤体内,令他重创,行动不得。
  这些时日,柳月城来探望过,薛鹤掩掩藏藏,不愿跟他透露。若是说了,无非就是让他重回天界去。这一去,就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了。
  方知云也来了,问东问西,最终都会将话落到冥府上去。
  这会儿,方知云在屋子里翘着个腿,啃着自个儿不知道哪里来的桃子,“你吃不吃?”
  “……”薛鹤依旧还在屋内打坐,根本不想理会这个人。
  方知云一边啃着一边还说:“这冥王呀,现在还在花斋里,也不知这冥王究竟打什么主意。冥府暗动,他却还在人间不回去,足不出户地,开着门面继续做生意,就跟没事发生似得。你们俩都把自己关屋子里,快成一个德行了。”
  薛鹤缓缓睁开眼睛,日升日落,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他……还好吗?”
  瞧他开了口,方知云故意皱起眉头,咂咂嘴,“好,也不好。”
  薛鹤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切问道:“哪里不好?!”
  方知云一惊,这被他吓得手一抖,桃子落在地上滚了又滚。他张着嘴,怨念地望着地上的桃子说:“这可是仙桃,是仙桃!你就这么给我弄地上去了!”
  薛鹤不言不语,只是就抓住他的手腕瞪着他,着急要答案。
  “……你先松手。”方知云。
  薛鹤纹丝不动。
  无奈叹口气,方知云一边将他扒拉下来之后,说道:“他呀,你说冥府出了这么大个事儿,他身为冥王能好到哪里去?前些日子,我还见到邺城中有冥府的人来来回回的。”
  薛鹤心中一沉,问道:“冥府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等方知云开口,就见柳月城一把撞开门,黑下脸进门就把方知云拉出去了,还愤愤道,“出什么事也不关你的事,你早日回天界罢。义父说只要你回去,既往不咎。”
  原本就打算来通风报信的方知云直接被人拽着,嘴上还说:“别回去了,改天我把薛言给你送过来,他好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直嚷嚷着要下来。”
  “……”
  薛鹤看着方知云被带走,虽然不清楚方知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他确实需要个人照顾。
  方知云走后,屋子又变得冷清。薛鹤千思万想,还是忍不住迈出步子想去花斋。开了门,屋外飘起了毛毛细雨。雨滴落在地面,“啪啪”作响。
  “好久没见到雨了。”薛鹤伸出手,雨滴落在手心化开,逐渐雨滴越下越大。
  下了楼,薛鹤不知不觉就往花斋走去。
  打着伞的右手有些无力,伞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一路踩着青石小路,大雨匆匆,来来往往的人也少了。没人注意到这一位玉树临风的少年郎,这位当时一掷千金的土财主。
  那日自己狼狈逃走,如今好不容易压制住了红莲掌火,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是要何如面对那个人呢?他应该用何种心情?那日的他又是何种心情?
  步履渐缓,雨水打湿了外衫,透进内衬,薛鹤浑然不知。
  “薛公子。”熟悉的声音响起。
  薛鹤抬起头来,见到的是一身深褐长袍的厉寒洲,举着伞,带着斗笠,款款踏雨而来,“楚江王?”
  “许久未见,薛公子似乎脸色并不好。”厉寒洲执伞而来,他走近薛鹤,与他只是咫尺之隔,还细细端详打量了一番。
  薛鹤避而不谈,先发制人,“楚江王贵为十殿阎王,代理掌管冥府生杀大权,如今却一直在人间常来常往,似乎也不太好。”
  厉寒洲不以为然,“我本听命我冥主,自然是冥王大人身在何处,我便应到何处去的。”
  一时相对无言,薛鹤便想继续往前走去。
  岂料,厉寒洲拦住了他,雨水沿着油纸伞滑落,滴在那双暗纹金丝的履靴上,“我知薛公子去往何处。恕在下直言,薛公子不应该去。”
  “为何?”薛鹤道,“难道我天界之人也要听命于冥界吗?”
  “无他。”厉寒洲道,“我并非要为难薛公子,只是为我冥主着想,薛公子不应该去。”
  如此一听,薛鹤便察觉到他话里有话,急忙忙问道:“他怎么了?”
  厉寒洲说:“冥主天生阴寒,又需受那千万年万丈冥渊的寒毒,体质阴极。他日日朝朝在人间,不免受这烈阳之苦,损坏元神。薛公子此番若是去见他,怕是冥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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