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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落凡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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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夜子榛露出狰狞的样子,不等钰儿回答就冲上来,李虎拦下他,把钰儿护在身后,夜子榛个子不如李虎高,被李虎拦着,丝毫不能近钰儿的身。
  钰儿也吓到了,他后退两步,紧紧拉着清秋的手,李虎知道夜子榛身份尊贵,也不敢动手,只是死死的拦住他,夜子榛气的大喊:“快来人!”
  跟随夜子榛来王府的两个护卫听了喊声急忙跑来,见夜子榛竟然被人死扣着,不由心下大惊,赶紧上前把李虎架开,李虎边踢腿边喊道:“你别动他!”
  夜子榛像模像样的整整衣服,看着呆愣在一边的两人,嗜血一笑。
  “殿下难道是如此气度?”清秋冷漠出口。
  夜子榛嗤笑一声,“还轮不到你来与我说话。”
  “来人,把他带一边去。”那两名护卫听了夜子榛的话,一人制住李虎,一人上来拉扯清秋,清秋本就不会武功,轻易便被拉去了一边,钰儿孤立无援,感觉对面的人像一匹饿狼,吓的他一步步的向后退。
  “哼,这张脸这么美,像个妖精,迷惑众生。”夜子榛嗤笑着靠近钰儿,钰儿结巴道:“你。。。。。。你别过来啊。”
  “哈哈,”夜子榛大笑,“不知道经不经打。”
  夜子榛迈步向前,钰儿一惊,急忙后退,夜子榛不依不饶,步步紧逼,情急之下,钰儿向后一跳,竟使出了好不容易学来的轻功,跳出了一大步,夜子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忽然跳远,心中恼怒非常,他自小也学了武艺,比起钰儿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强很多,他两步就追上钰儿,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压倒在地上。
  “你放开!”钰儿挣扎,却被夜子榛压得太紧,完全动弹不得。
  “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谁才是皇兄最疼的人!”夜子榛使出全力打在钰儿身上,钰儿痛极,却强忍着没有哭,使劲抽出双手反抗,两人扭打在一处,冬日里草木枯萎,地上的草屑沾在衣服上头发上,像两个小乞丐一样。
  李虎见钰儿落了下风,急的不停挣动喊叫,可他怎么能挣得过训练有素的护卫,那人按着他的双手把他压在身前,按下他的头去让他看不见两人的扭打。清秋也是满脸焦灼,四下看看,保护钰儿的那些人呢,为什么还不出现。
  战局正酣,夜子榛掐着钰儿脖子,钰儿拽着夜子榛的头发,钰儿感觉喘不动气,他要被掐死了,再也见不到景哥哥了,钰儿忽然很想哭,可是他不能哭,会被看不起。
  恍然间身上一轻,还未回过神来,钰儿就被温柔的抱起,他没看到夜子榛抛物线形飞出去的身影,等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所有委屈都蔓延开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夜景弦把钰儿抱在胸口,钰儿紧紧箍着他的脖子,哭的昏天黑地,夜景弦拍拍他的后背,安抚着他,抬眼看看不远处爬起来的夜子榛,脸色阴沉。
  夜子榛倔强的站起来,眼里是不甘和愤怒,他紧盯着趴在夜景弦怀里的钰儿,恨意扩展到全身。
  夜景弦斜睨了他一眼,抱着钰儿转头就走,夜子榛不由自主的向前跑了两步,叫道:“皇兄!”
  钰儿趴在夜景弦的肩头上,刚好可以看到夜子榛充血的双眼,后怕再次袭来,哭的他眼泪鼻涕全抹到了夜景弦的衣服上。
  “皇兄!”夜子榛见夜景弦不理睬他,快跑两步追上夜景弦,伸出双手拦在他的身前,他仰起脖子,问道:“他是谁?”
  “与你无关。”夜景弦声音冰冷,绕过他继续往回走。
  夜子榛不罢休,再次追上把他拦住,自小生活在皇宫中,他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夜景弦的表情显然已经逼近愤怒的边缘,他卸掉一脸的不甘,换了副哀求的样子,说:“皇兄不喜欢榛儿了吗?”
  钰儿哭花了的小脸转过来,也看向夜景弦,等着他的回答。
  “你回去吧。”夜景弦声音还是冷冷的。
  “因为你有了他对不对,你以前那么疼我,现在却不肯再来找我,我是你的亲弟弟,他却是个野孩子,如果三哥喜欢,榛儿可以来王府陪三哥,我一定会比他好很多很多。。。。。。”夜子榛急切的想要表明自己的心迹,自从夜景弦捡了他的球,并且陪他一起欢笑打闹,他就在心里给夜景弦贴上了标签,他不想夜景弦对别人像对他一样好。
  钰儿听了夜子榛的话,委屈道:“。。。。。。景哥哥,你不要钰儿了。。。。。。”
  夜景弦把怀里的钰儿紧了紧,轻声说:“瞎想什么。”
  夜子榛见过夜景弦这样的眼神,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能得到夜景弦这样的眼神,现在他才发现,可能自己一直都错了。
  夜景弦确实后悔当初对夜子榛太好,以至于生出了这么多的麻烦,他看向夜子榛,不如一下说明白。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夜子榛咬紧嘴唇,脸色白了白,颤声道:“替代的那一个。。。。。。是我?”
  “你只是我的弟弟。。。。。。而已。”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怀疑猜忌
  “父皇!”夜子榛风一样的闯进宪洪帝的寝宫,声音带了哭腔,宪洪帝素来疼他,对他一些无所谓的要求很是顺从,夜子榛知道自己是宫里最小的孩子,他也很会讨宪洪帝的欢心,所以长了这么大,他还未受过多大委屈。
  宪洪帝刚换了睡袍,见夜子榛还没等通报就进来,声音焦急,以为出了什么事,“榛儿?”
  “父皇,榛儿找了您一整天。”夜子榛撅起小嘴,很不高兴。
  宪洪帝把夜子榛抱到小榻上,笑道:“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我们榛儿,朕这就罚他。”
  经过这么久的试探,夜子榛很明白宪洪帝最是吃他这套,只要他跟宪洪帝撒撒娇,宪洪帝对他,定是有求必应。
  思绪百转,夜子榛抱怨道:“还不是三皇兄。”
  宪洪帝眉头一皱,夜景弦现在就如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一点也不想听到关于夜景弦的事,可是忌惮的心理又让他不得不关注着夜景弦的一举一动,明明心里讨厌却还要时刻看着,宪洪帝早就憋了一口闷气在胸口。
  听了夜子榛的话,他状似不意的问道:“弦儿在府上呆的好好的,怎么能惹了榛儿。”
  夜子榛哀戚的挨到宪洪帝身边,说道:“皇兄以前很喜欢榛儿,会陪榛儿玩,还给榛儿买礼物,可是现在,皇兄不知从哪里弄来个小孩子,很是宠爱,都不喜欢榛儿了。”告状是夜子榛最拿手的,夜昊元早就知晓,离着夜子榛远远的,可夜岚启却没少受他的骗。
  “孩子?什么孩子?”宪洪帝疑惑道,他可没听说夜景弦有过妾室,更没听说他有孩子。
  夜子榛见目的已经达到,天真的睁大眼睛一副憧憬的样子说:“一个很美的孩子,容貌倾国倾城,皇兄很是疼护,能让皇兄这么宝贝的,一定不是寻常人。”夜子榛打算让宪洪帝对夜景弦起疑,宫中的暗潮汹涌他小小年纪早就有些了解,他可以借着宪洪帝的手让那个孩子消失。
  “竟有这等事。”宪洪帝心里转过多种猜测,可又被自己一一推翻,夜景弦不可能瞒着他成亲,皇子成亲要有皇上的赐婚旨意,夜景弦还没那个胆子,可是看夜子榛说的如此逼真,他还真的很好奇,若是夜景弦有什么不臣之心。。。。。。
  宪洪帝起身,对夜子榛说:“榛儿,天色晚了,回去休息吧。”
  “父皇你呢?”夜子榛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
  “朕。。。。。。也要休息了。”
  “父皇。。。。。。”
  “先回去吧,明日再说。”
  夜子榛回去之后,宪洪帝并没有上床入睡,而是唤来了贴身伺候的添福,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带上几个侍卫从侧门出宫而去。
  奕王府。
  回了如意轩,钰儿抽抽搭搭的哭了很久,夜景弦好不容易才哄好,晚上吃了一点东西,早早就躺在床上。
  两人打架并没受什么大伤,就是磕了几块青,钰儿脖子也被掐出了几道血痕,夜景弦小心的给他上过药,就给他说了几个小故事,钰儿忘得也快,一会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等钰儿睡过去,夜景弦还是呆愣的坐在床边,轻拍着他,心里犯苦,夜景弦感觉自己真的还是想的太简单,疏忽了王府的防范,当初把钰儿换来身边,他就尽自己努力护着他,现在,夜子榛知道了钰儿的存在,所以一定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虽然已经过了一年多,可他依然害怕钰儿的身份会暴露。
  心宿和廉贞无声的跪在他身前,回了王府之后,瑶光被派去做别的事,心宿专职保护钰儿,廉贞充当他的武学师傅,钰儿被打,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起来吧。”夜景弦轻声说,怕吵醒了钰儿。
  “属下有错,请主子责罚。”两人齐声道。
  夜景弦转过头来,“不怪你们,钰儿懂事,知道你们不能被别人知晓。”
  嗜血是兰翼文交到他手上的,知道的人只有兰迦和沈洛,即使身边伺候的花月上春,或者情报组织的百里后吉,抑或远在恒远的杨楮,他们都只知道一点,这支力量究竟有多强大,却是并不知晓。钰儿虽然年纪小,可他还是能发现心宿等人的不一样,他视夜子榛为外人,便只是简单的不想让他知道心宿。
  “主子。。。。。。”
  “若有下次,只管保护好钰儿。”
  “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徐敬来不及敲门就一把推开,夜景弦怒火中烧,没看见钰儿在睡觉吗!徐敬却不做过多解释,只一句话就让夜景弦的火气瞬间熄灭。
  “王爷,皇上来了!”
  “父皇?!”夜景弦霍然起身,钰儿眼睛动了动,有转醒的迹象。
  “是,已经进了大门了,正朝如意轩过来呢。”徐敬焦急,他虽不知钰儿是何许人,但知道他的重要性,“王爷,守卫不敢拦着,还请王爷快做决断。”
  徐敬指的是钰儿,该送去哪里。
  夜景弦无瑕多想,“打开密室!”七曜现身,扭动书架上的按钮,书架移开,一条通道通往地下,“快把钰儿的东西拿进来!”
  夜景弦抱起懵懂睁眼的钰儿,七曜抄起钰儿的小桌子,心宿拿布袋三两下收起钰儿的玩具,廉贞抱着钰儿换下来的衣服,一会儿就把如意轩扫荡一空,没留下一丝痕迹,夜景弦快步下了楼梯,下面是一间宽敞的密室,还没点上灯火,钰儿猛然间进了漆黑的地方,心下害怕,紧紧搂着夜景弦的脖子,不知要被带去哪里。
  从王府大门到如意轩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夜景弦不能在下面多呆,他把钰儿放在宽阔的长椅上,亲亲他的额头,柔声道:“钰儿乖,在这儿等我。”
  说完他就放开手,钰儿更怕,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隐隐有了些哭声,“你去哪?”
  “我很快回来。”时间紧迫,夜景弦必须马上出去,他掰开钰儿的手,狠狠心转身走掉。
  钰儿恐惧非常,大喊道:“景哥哥,不要!不要留我在这儿!钰儿好怕。。。。。。哇。。。。。。”
  夜景弦心中绞痛,他的一意孤行,终是让钰儿受了苦楚。
  迎面碰上心宿,夜景弦吩咐道:“你与廉贞在下面看着他。”
  夜景弦关上密室,钰儿的哭声隔断在里面,他一拳狠狠的砸在墙上,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很快,宪洪帝就到了如意轩的门口,夜景弦已经知晓,打开门跪下拜道:“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宪洪帝走进如意轩。
  夜景弦抬头,眼中已经没了刚刚的痛楚,换上了从容。
  “父皇深夜到此,儿臣不胜惶恐,父皇若有事,宣儿臣进宫就是。”夜景弦神情恭敬。
  宪洪帝左右看看,很简单的摆设,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他走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来,说:“听榛儿说,你这有个孩子,朕便过来瞧瞧。”
  果然是夜子榛!夜景弦暗自握紧拳头,他露出一缕笑,声调平稳的说:“榛儿今日来儿臣这里,已经把那孩子打了一顿,怎的又惊动了父皇。”
  “哪来的孩子?”
  “回父皇,儿臣回京路上捡来的,儿臣见他师父不幸去世,自己一人孤苦无依,便带了回来,儿臣杀戮太重,该做些善事。”
  “哦?”宪洪帝语调微扬,有些怀疑,“带来给朕看看。”
  早在夜景弦说话的时候,七曜便去告知了清秋该说的话,所以当清秋被带来的时候,他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见过皇上。”
  宪洪帝皱眉看看,美则美矣,还有些温和的气质,却还不至于倾国倾城,他随意问了几个问题,便挥挥手让清秋退下,他来王府,并不是来看人的。
  见这一关安全通过,夜景弦悄无声息的松了口气。
  宪洪帝却并不急着走,他起身走到书房,坐在小榻上,对夜景弦说:“与朕对弈一局。”
  夜景弦心中沉重起来,他可不认为宪洪帝有好心情来与他下棋。
  但他也只能听从,规矩的跪坐在宪洪帝对面,执起白子。宪洪帝不再出声,专心下起棋来。
  棋战一半,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惨烈绞杀,白子已经隐隐落了颓败之色。宪洪帝手指捏起一颗黑子,想了半天,放在一个空位上,夜景弦勉力思索,他棋艺超群,却不得不敛下锋芒,就像他在朝上一样。
  想了很久,夜景弦的白子还没落下,棋盘上的白子已是一团死气,绝无反胜的可能,宪洪帝忽然出声道:“棋局如战场,想要取胜必要费尽心力,你自小熟读兵法,出战必胜,可有这种无力回天之感?”
  夜景弦没想到他会有如此一问,无力回天之感,战场上没有,天牢里却有,上一世他濒死边缘,真的就是无力回天。
  “有。”夜景弦口不对心的答道:“鄞州一战极为惊险,儿臣险些不得回朝。”
  宪洪帝双手放在棋案上,哈哈笑了两声,忽然严肃道:“郑研跟朕说,他观了天象,你身属将星,无帝星之象。”
  夜景弦大惊,慌忙下了榻来,跪在地上,他猜到宪洪帝来者不善,没想到竟然抛出最让他棘手的问题。
  “父皇明鉴,儿臣无丝毫争斗之心,在朝中有太子帮父皇理政,更有二皇兄为朝中献力,儿臣微不足道,只能尽自己微薄之力为夜辰做点事,托父皇之福小胜了几杖,但儿臣绝不敢有违圣恩,更不敢心怀不义之事。”
  夜景弦一番剖白让宪洪帝满意的点点头,他神色稍霁,却不让夜景弦起身,继续说道:“太子在位已经三年,却并无大的建树,弦儿,朕的心思你应该知晓。”
  “。。。。。。儿臣不敢妄自猜测。”
  “朕想让元儿做太子。”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他在自己一个孩子的面前,□□裸的表露出对另一个孩子的偏爱,这就是他的父皇,两个都是他的孩子,他却厚此薄彼。夜景弦强忍着咬牙的冲动,低眉顺眼的说:“天下是父皇的,父皇想传位与谁是父皇的恩泽。”
  “弦儿,这几场杖,让你懂事多了。”宪洪帝夸赞道,随即声调一转,说:“朕虽为天子,有些事却还不能轻易做主,你从战场上回来,呼声日渐高涨,元儿心善,苦劝了朕让你入朝,朕想来你们兄弟一场,昨日刚准了他。”
  呵,夜景弦很想冷笑一声,夜昊元会为他求情?他不把他狠狠的踩在脚下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让他入朝,宪洪帝这样说,无非就是让夜景弦记得夜昊元的恩德,以便在日后的皇储之争中,让他站在夜昊元这一边。
  “多谢父皇。”
  夜景弦心中并不为这个消息高兴,果然,宪洪帝紧接着说:“你多次出战,战功显赫,在朝中已经有了些威望,而元儿,还不曾上过战场。。。。。。”
  夜景弦听出了宪洪帝话里的意思,就是你有军功傍身,还有一定的名声,但你的地位不能超过夜昊元,所以。。。。。。
  “儿臣明日便交回虎符。”宪洪帝这样试探他,无非就是不想他有太多权力,不能让他成为夜昊元的阻碍。
  宪洪帝微笑着,说道:“如此甚好,不过,姜卿前些日子上了折子,说鄞州那边收了回来,你立了一大功,应该奖赏,但朕思忖着,鄞州在夷族人手里日久,定有些繁杂之事亟待处理,你刚从那边回来,应该熟悉些。。。。。。”
  夜景弦心中已经不能用震惊抑或愤怒来形容,他万万没想到,他煞费苦心,拼上性命攒下的一切,顷刻间就能因他的一句话化为乌有,他为了能在朝堂立足,一分一毫都是用性命拼出来的,而宪洪帝不仅不信任他,还要远远的把他打发走,相较上一世的心痛,现在更感无限凄凉。
  他顿了顿,叩首道:“父皇圣明,儿臣愿往。。。。。。”
  “弦儿,果然是朕的好儿子啊。”宪洪帝大笑两声,“来,再与朕下上一盘!”
  夜景弦脸上无悲无喜,下吧,本就没了父子情义,又何必在乎他的剥夺和赐予,从今以后,他不止要与夜昊元为敌,更要与整个皇室为敌,那害他妻儿的人,还有视他为敝帚的人,所有加诸于他身上的苦痛与哀情,他都将一一讨回来。
  夜景弦思绪百转千回,恍然间,似乎听到了钰儿的哭声。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天下之论
  宪洪帝直到子时过半才离开,夜景弦躬身相送,把宪洪帝送出大门,待他人影看不见了,夜景弦才施展轻功,三两步跃回如意轩,他插上房门,打开密室,疾步跑下楼梯。
  密室已经点上了灯火,钰儿并没有睡觉,而是一手拉着心宿一手拉着廉贞,大睁着眼睛极力支撑,见夜景弦下来,钰儿放松了神情,张开双臂让夜景弦抱他,夜景弦上前,一下把钰儿抱起来,“走吧。”不必多说,心宿和廉贞就能知道危机已经解除,跟着夜景弦上来。
  钰儿白天无故挨打,晚上又受了惊吓,这一缓神,竟有些迷糊,夜景弦摸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他终于领略了暗卫照顾人的结果。
  夜景弦刚待派人去请郎中,忽然想到钰儿的身份正是敏感时期,宪洪帝一定会盯着王府,若是有动静,定会传了宪洪帝的耳朵里,他本已欺君,若再被查出了钰儿,那他这辈子就不必再踏进绍京了。夜景弦急的团团转,钰儿热的小身子滚烫,他不能让他就这样烧着啊。
  “王爷,不如把清秋叫过来给他看看。”徐敬说道。
  对,那孩子精通医术,夜景弦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快去叫他!”
  清秋刚睡了没一会儿就又被叫起,听说钰儿病了,来不及穿好衣服就提了药箱过来,给他探了脉象,又安抚夜景弦几句,便去煮药,清秋带了不少草药过来,这时候刚好用上,煮好了给钰儿灌下去,钰儿的病情才稍稍有些好转。
  夜景弦把睡着的钰儿搂进怀里,不如还是走吧,夜景弦想到,钰儿需要一个好的环境成长,而绍京并不适合,这里危机深重,钰儿身份敏感,若是被发现绝对讨不了好,而且他并不希望钰儿就在王府这一小片天地里长大,当初决定把他换来身边,就是为了能给他多一些关爱,不想他一个人孤独的留在质子府,可若是来了他身边还要担惊受怕,他煞费苦心的一番安排便没了意义。
  夜景弦辗转反侧,钰儿的烧渐渐退下来,可夜景弦还是睡不着。
  第二日一早,夜景弦给钰儿掖好被子,亲亲他的小脸,穿了朝服上朝去了,他想了一夜,发现走不走已经由不得他了,就算他能在背后用些手段留下来,宪洪帝依然会看他不顺眼,依然会给他使些绊子,如此,不如以退为进,请辞离朝,这样,大部分武将一定会为他鸣不平,进而心中向他倾斜。
  泰康十五年临近年底的朝会,谁也没想到,新鲜出炉炙手可热的三皇子,战功显赫威名远扬的奕王,竟会毫不犹豫的交回虎符,请去鄞州驻守,朝堂一片哗然,沈洛完全愣住,站在后面的楚良音惊讶的张开嘴,只有夜昊元嘴角露出了一缕不易察觉的笑意。更加没想到的是,宪洪帝不但没有挽留,反而夸赞一番恩准了,两人的怪异表现,让众臣心中很是惊诧,不禁让人想到功高盖主的凄惨命运。
  下朝之后,三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自己的猜测,夜景弦有心与沈洛解释一二,却不想沈洛早就没了影子,夜景弦知道他一定气的不轻,便也不去找他,等他气消了再说。夜景弦出了宫门,坐上王府马车,上车的前一刻,他回首宫城,发现楚良音一直站在宫门前看着他,似乎有话与他说,可是他又停在那儿一步也不上前,夜景弦看了一眼,坐进马车,向王府而去。
  晚上,忍无可忍的沈洛终于踹开了如意轩的大门,彼时,夜景弦正在给钰儿穿试刚给他做好的狐裘锦衣,一颗扣子还没扣上。听到“嘭”的一声巨响,两人齐齐转过头来,入目的是沈洛怒气冲冲的脸。夜景弦淡定的给钰儿扣好扣子,沈洛看着他不慌不忙的样子,一口恶气堵在胸口,差点喷出血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沈洛怒声问道。
  夜景弦没回答他,把钰儿抱到地上,说:“去找清秋玩吧。”
  “嗯。”钰儿点头,把帽子扣上,花月和上春的手艺很好,特意给他的帽子上缝了两个狐狸耳朵,这一戴上很是可爱。钰儿跑到沈洛身边,露齿一笑,接着跑出门去,搞的沈洛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夜景弦走进书房,坐在桌案后,以手支额,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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