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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昊的平民生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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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昊,我有点担心。”虞苏如实说,他瞒不了他心事,“你有天会离我很远,远到我摸不到你。”姒昊沉默了一会,他将虞苏搂住,他喃语:“不会有那么一天。苏,我们今日这般辛苦,为得是日后的厮守,而非分离。”
  “终有一日,要让这天下,谁也不能来危害我们,谁也不敢置喙你我之事。”
  姒昊这句话,说得字字清晰,他有力的臂膀将虞苏抱在怀里。虞苏听完笑了,把脸埋他胸膛,他笑得身子轻轻颤动。就是如此霸气,也难怪归他所有的玄圭,背面写着: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
  作者有话要说: 昆吉金:没错,我们昆戎出的戎车,昆剑,都是有口皆碑,欢迎新老客户洽谈!
  规君(念出玄圭背面文字):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全天下就没有不怕老子的!)
  众人:霸气侧漏啊,太社会了。


第106章 昔时的伙伴们
  自从南洹落入晋夷兵手中; 紫湖时有几个晋夷弓兵晃悠; 以致虞城的妇人都不敢去及谷采集。虞城人感到危险; 他们甚至不大去虞城南区耕种,怕遭遇晋夷兵。而今采集也好,伐薪也好; 捕鱼也罢,都往杜泽去。
  自从虞父和虞昔跟随虞戍北,前去攻打南洹; 家里只剩虞母一人。偶尔; 虞母的大媳妇会带孙子过来瞧她,她们同住虞城; 往来方便。虞母在家也还是养养鸡鸭,织织布; 她要烦心的事情不少,干脆也就不去想它。丈夫和长子都在战场; 多年不见的小儿子显然也跟着帝子在打仗。打仗会死人,可也不能总想着要死人,虞母觉得苏儿; 虞父; 昔儿肯定都会安然回来。
  她的孩子们都是有福之人,像苏儿,这些年天知道他过得多惊险,可不也安安全全要回来了吗?都怪晋夷军入侵,否则她早看到苏儿。
  虞母提着一只木桶到井边汲水; 她一个人,水喝得少,一桶就够一日饮用。虞母提水准备离开,见风夕从她家里出来。这个孩子拿着鱼篓,显然是要去打渔。
  自从虞苏离开虞城,风夕常到虞家来,和虞母作伴,虞母向来喜欢她。可惜这个孩子一直不肯嫁人,似乎也没有心上人,有时虞母要为她的终身大事担心。
  “小夕,我听阿耳说,他前日在杜泽看到一条敌人的船。”虞母怕风夕在杜泽遇着晋夷兵,跟她叮嘱。
  “不怕,我们虞人的战船就在附近。”风夕露出笑容,她勇敢无畏,不像其他女子,一听到晋夷兵就害怕。她的父兄都上了战场,她不只捕鱼给自己吃,还给两位嫂子和外甥们吃。
  “那就好,你别走太远。”虞母不大清楚而今的战局,只觉似乎到处是敌军。
  风夕离去,虞母提水回家,她推开柴门,走进空荡的院子。她在院中停下脚步,想起以往这里热闹的情景。子女多就多牵挂,好在云儿,雨儿她们和外孙们都过得很好。战争早晚会结束,苏儿早晚要回来虞城,虞母听过虞父这样劝慰她,她相信丈夫的话。
  虞母生起炊火,煮上一餐。一个人,不好做饭,煮一餐能吃两顿。往时家里总有虞父相伴,这些日独居,觉得孤零。好在北区的人们,相互间关系都不错,虞母想找人唠嗑,还是很容易找到。
  虞城的青壮大多去打仗,在杜泽捕鱼的人以女子居多。这些女子跟在风夕身旁,在风夕指挥下参与捕捞。风家是虞城有名的渔家,对风夕而言,杜泽就仿佛是风家的后院般熟悉。
  风夕收网装鱼,准备回家,突然前方传来女子的叫声,引得众人张望。那女子坐在一艘独木船上,和一位女伴在一起,她大叫着:“快看,有人朝我们这里游来!”
  风夕朝前看去,果然见到一个人在水中拼命的游动,离得实在太远,看不清晰。水中之人,就在沙洲附近,而过了沙洲,便是任方的地界,而今遍布晋夷兵。
  “还有敌船,好像在追他!”有眼尖的人,已经瞧见从芦苇丛里荡出一条船,跟随水中之人。
  “肯定是从任方逃出来的人!”
  “哇,那船要过来了,我们快跑吧。”
  众人惊慌,神色仓皇,在船上的将船往岸上划,在水里的拼命往岸边游。风夕的小渔船上有两位女伴,女伴们恐慌划桨想逃,风夕立在船尾,看着水中人越游越慢,他似乎快游不动了。跟随在他身后的船,时不时射出弓箭,很是危急。
  “小夕?”女伴们见她一动不动,连忙唤她。风夕回头对女伴说:“你们快去喊战船,我去救他!”
  在女伴的惊呼声中,风夕一头扎进水里,迅速向前游。她游得如此之快,仿佛化身为一条大鱼,如此轻快,如此流畅。风家的孩子们水性奇佳,在虞城鲜有人能匹敌。
  风夕游到男子身边,她单手抓住他的腰,她甩动胳膊大力游动,他们身后弓箭追逐。男子的体力不济,游得勉强,他似乎受伤了,水里有血腥气。风夕顾不上检查他,她拉着他一头扎进水里,躲避弓箭。
  船上的弓手失去目标,他们扫视四周,似有迟疑。再向前,便是虞人的地盘,他们在掂量自己一艘小船的分量。风夕带着男子从水里冒出头,弓箭仍旧飞射,不过距离太远,无济于事。
  拖着一个死沉的人游泳,风夕咬牙坚持,意志坚定,始终没有将他抛弃。为她所救的男子,虚脱疲乏,他的手臂无力地划水,如果不是风夕拽住他,他只怕要像块石头一样,死沉入水中。
  风夕望向还有一段距离的岸边,她竭力游动,她朝岸边观看的人们挥手求救。此时,已有渔船划向前,过去接他们。风夕在水里浮沉,她精疲力尽,但很冷静,她死死搂住身边人的腰,以免他溺毙。
  渔船靠近,在众人的协助下,男子被拖上船。风夕随后爬上船,过去打量自己救上来的人。风夕发现他是位任方打扮的年轻男子,衣着华美,好像还是个贵族。
  上船后,男子呛出几口水,因虚弱而处于半昏迷状态。风夕检查男子身上的伤口,发现他小腿上有一处旧伤,还未愈合。这人倒也是顽强,然而他是怎么从任水游过来的呢?
  **
  任昉醒来时,他人躺在风家的屋中。他浑身暖和,盖着被子烤着火,身边还守着一位貌美女子。有一刹那,他以为自己死掉了,这是死后见到的情景,因为太美好。
  眼前的女子见他醒来,也没说什么,不过是凑过来看一下。任方开口问道:“这里是?”
  风夕回道:“这里是虞城。”
  “虞城……”任昉努力回想,自己怎么到虞城来了。他想起他在一个夜晚,趁着看守的士兵疏忽逃走,他还偷得一条停泊的小船。他驾船逃离,向南划水一个晚上。天亮时,追兵赶来,他的小船漏水,最后只得弃船。他拼命游泳,体力不济,本以为必死,不想被人救起。
  “多谢你救我性命!我是任方牧正长子任昉,日后必有重谢。”任昉以躺着的姿势,向风夕拱手,以示谢意。
  “你是牧正的儿子?”风夕很惊讶,她听哥哥风川提过这么个人。风川有时去角山,夜里不便回来,就在牧正家宿下,任昉会招待他?
  “你认识我?”
  “我兄长认识你,他是风川。”
  “原来你就是风川的妹妹啊,你兄长在吗?”
  “他不在虞城,他跟戍北公子去和晋夷兵打仗。”
  “我有事得见虞君。”任方像似想起什么,急忙起身,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滑落。他低头一看,又默默将被子拉上,他镇静问:“我的衣服呢?”
  风夕这时脸微微红了,她小声说:“都湿了,晾在院子里。”她起身朝一口衣箱走去,“我兄长的旧衣服,你应该可以穿。”
  风家是渔家,自然不像任昉家那般富裕,风夕给他的是这里补一块,那里补一块的破衣裳。任昉匆匆穿上,爬出被子,扶着墙走,他脚上有伤。
  “我我……我扶你过去。”风夕涨红脸,不过她说出话时,人已将任昉扶住。牧正这个儿子,风夕是第一次逢面,但又觉得非常熟悉,因为兄长多次跟她提过此人。风川对任昉都是夸赞的言语,说此人不拘小节,不因他人贫贱而无礼,待人真诚又义气。
  家中男丁都去南洹打仗了,风夕只得负责搀扶任昉,带他前去宫城。
  在宫城里,任昉跟虞君说姒昊已经称王,而且姒昊的大军正在接近角山——他为晋矢乌囚禁时,偷听得知。任昉本想请求虞君发兵支援角山,来到虞地,才知道虞方也自身难保。
  虞君想留任昉在宫城中养伤,任昉说他这点伤不要紧,他父亲和妹妹还在晋夷手中,他无心养伤。任昉一瘸一拐走出宫城,见风夕还站在宫城门外,像似在等他。任昉对风夕点了下头,风夕走过来说:“要我扶你吗?”任昉道谢,将手臂伸出,让风夕挽住。
  别看风夕长得清秀,她力气不小,搀得动任昉。
  若是没有这样的力气,还有过人的勇气,她又怎么可能在箭雨下,在河水中救得任昉。
  **
  姒昊的大军逼近角山,连续好几次战斗,晋矢乌都没在他那里尝到甜头。连胜的晋夷军,自从姒昊率领军队前来,吃了好几场败仗。此时晋矢乌已经意识到,他在任地的大势已去。
  让晋矢乌退兵离开钺关,他自然是不甘心,他还没打算走。他从进攻变为防守,此时的他在防守角山,抵挡姒昊的进掠。
  角山对姒昊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在角山战场,姒昊像个猎人,而晋矢乌是猎物。
  姒昊占下角山以东的土地,率军进入狗尾滩。狗尾滩的居民纷纷出来犒军,在欢迎的人群里,姒昊认出扈叟和他女婿姚营。
  扈叟还活着,这么些年过去,他并没有逝去。老而弥坚,精神矍铄。经由扈叟口中,姒昊才知道牧正父子被俘,角山营地的事臣任铭战死。
  跟随在姒昊身边的虞苏,听得牧正父子在晋夷手里,连忙问:“牧正有一个女儿,她还活着吗?”牧正对姒昊有着莫大的恩情,姒昊必然要解救他一家。
  “她还活着,躲在我家里。”姚营回道。
  姒昊和虞苏前往扈叟家中,果然见到任葭,她正在厨房里,帮扈叟女儿做饭。姚营将任葭唤出,她见到虞苏,又高兴又伤心,抹着泪水述说她逃亡的事。
  晋矢乌在一个凌晨,出其不意攻下钺关,晋夷大军如潮涌向角山。消息传到牧正家,牧正和任昉率领奴仆,披甲应战。他们出征前,将任葭放在马车上,让小奴荚送她去狗尾滩找扈叟。
  扈叟果然将任葭收留,并且隐匿她身份,所以父兄都成为阶下囚,她安然无事。
  “葭,我们会设法救出你父兄,你安心在这里住下。”姒昊安抚任葭,虽然以前他和任葭没有多深的交情。
  任葭抓住虞苏的手不放,她眼里噙泪。虞苏帮她揩泪,温语:“葭,我们救出你父兄,就来接你。”任葭的心智像个孩子,总是无忧无虑。像她这样的女子,她的泪水,让虞苏动容。
  “小苏,说好了哦。”
  “说好了。”
  任葭放开开虞苏的手,脸上露出笑容。
  在扈叟家中,姒昊问姚营可有办法躲避晋夷军,驾船渡过任水,联络虞城。姚营说这事不难,他能完成。他熟悉水路,从狗尾滩行船,半道上躲避晋夷水军巡逻就行。
  隔日,姚营就带领五六位狗尾滩的渔民,驾一艘渔船出发。他携带姒昊的口信,前往虞地。
  姒昊率兵离开狗尾滩,到角山营地和任嘉汇合。两人探查敌情,为大战做准备,同时等候姚营消息。自从来到任方,姒昊也好,任嘉也好,都是马不停蹄地投入战斗。两位统帅,难得有休息的时候。
  早上,从大帐中醒来的任嘉,见妻子吉芳穿戴整齐,从帐外进来。他坐起身,对妻子笑语:“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她必然是天刚亮就去巡视营地,起得比他早多了。吉芳瞟了丈夫一眼,俏皮说:“我可不能让苏卿比下去。”
  虞苏常在军中嘘寒问暖,深得士兵爱戴。吉芳不似虞苏那么亲和,不过她能带兵打仗,同样深得士兵的信赖。任嘉回道:“我的妻子,怎会被比下去呢。”吉芳眨了下眼睛,莞尔,她说:“你看不出来吗?”任嘉用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状。他本想装糊涂,不过妻子已经来到他身边,把他手拿开,拿眼瞅他。
  任嘉伸展下腰身,回道:“我们就当不知道他们间有私情吧。”他起身穿衣,把衣带绑得极丑。吉芳看不下去,过来帮他解开衣带,重新绑上,夫妻两人亲亲我我。
  “就怕他人瞧出来。”吉芳认真说出她的担虑。
  “我们如此熟悉阿昊,才看出他们间那点事,外人谁瞧得出来。”任嘉张开手臂,任妻子把沉重的犀皮甲往他身上勒。
  “嘉,你听闻过虞人白鹿帝妃的传说吗?”
  “听说过,不就是虞君的女儿嘛。”
  “不不,我听依齐辰偶尔提起,他说当年有五人看见白鹿,苏卿也看见了。”
  任嘉抱着胸,深沉道:“这般说来,阿昊命中注定要有一位男帝妃。”吉芳点了下头,大抵是这么回事吧,他们这些亲友,都觉得苏卿人不错。是他陪伴姒昊最艰苦的那些日子,他对姒昊的意义非凡。
  是否真得要有个男帝妃,姒昊是否有这样的胆量,也得日后才知道。
  三天后,姚营回来,告知姒昊已见过虞君。虞方正在攻打南洹,如果得姒昊助力,能够事半功倍。姚营不只是传递这么条信息,他还告诉姒昊,牧正之子任昉逃到虞城去了。
  “而今只剩牧正在晋矢乌手中。”任嘉听得消息,心里很高兴。任昉在虞城,对联合虞人攻打晋夷多少会有帮助。
  “等这仗取胜,我派人去找晋矢乌赎人。”姒昊打算赎人,他不会坐视牧正被杀。
  “矢乌的宝物,怕是比你我加起来都多啊,老弟。”任嘉觉得怕是很难啊。
  “谁说用宝物了?矢乌不是有员大将在南洹,就用他去赎。”姒昊打算活抓晋鹰,去换牧正。你抓我的人,我抓你的人,扯平,交换。
  任嘉见姒昊嘴角淡淡的笑意,还有他身边虞苏那张笑容可掬的脸庞,他想有这样的友军真好。待他们将晋矢乌撵出角山,歼灭他在南洹的军队,任虞这次遭遇的危机,可就解决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夕(委屈):我有好感的,好像都喜欢男人
  任昉(挺直腰杆):不,我喜欢妹子啊。
  ——————
  晋鹰:正在吃瓜,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第107章 携手回虞城
  晋鹰在南洹多时; 日子过得还算舒适; 虞兵已经停止攻打南洹多日; 似乎对他盘踞在南洹毫无办法。唯一不好的,大概是今早角山传来的战况令他担忧。统帅晋矢乌在任方连吃了好几场败仗,将之前占据的地方几乎丢失殆尽。自从帝向之子到来任方; 战局完全被扭转。
  任虞两国本为同盟,此时任方大胜,难保虞军的统帅虞戍北不会有想法。晋鹰传令部下提高警戒; 虞兵近日可能会来攻打。后来果然如他所料; 只是他意料到又如何,南洹还是被攻陷了。
  最先被消灭的是晋夷的战船; 这让晋鹰大惊。这些战船抢自渔民的渔船,用渔船改造; 配置晋夷弓手,威力还是不小的。
  晋鹰站在城墙上; 看到他的战船一艘艘下沉,仿佛诅咒。
  难道真是天意?当时出征,巫辛就说攻伐虞任不详; 晋东失守; 天神正在怪罪。晋矢乌不信巫辛这位帝邑大巫的话,晋鹰多少还是信。晋鹰此时就感到不详,他的战船纷纷沉没,虞兵的战船已经挨近南洹河岸,准备登陆。
  一位士兵匆匆跑来找晋鹰; 告知他一个坏消息:“禀告事臣,虞兵攻进来了!”
  晋鹰吼道:“从哪里攻进来?”
  “不不知道他们怎么进来。”士兵声音微颤,他畏惧晋鹰。此时,他的身后,隐隐可闻厮杀声。
  晋鹰匆匆步下木梯,率兵循声而去。他在南洹的东面,撞见一支虞兵队伍,双方一阵厮杀。此时晋鹰没有意识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戒塔上的弓手怎会放虞兵进来?
  其实,虞戍北的士兵在南洹外头,偷偷挖了好几日的地道,今日终于挖通。带头挖地道的是妘周,他个头矮小适合在地里钻,而且他对南洹很熟悉。
  南洹此时,杀声四起,而河岸处,不少虞兵也开始登岸了。晋夷军的战船一艘艘下沉,是因为有人在水里破坏船身,这是一群水性极好的人。风葵和风川这对父子,带上虞方的一群渔夫,潜在水底凿晋夷军的战船。船体破损,漏水沉没。
  虞戍北的才智不及晋矢乌,但是他这人贵在亲民。这些对付晋夷军的方法,全是虞戍北在社屋里,听得社民商讨,集思广益获得。
  登陆南洹河岸的船,不只是虞兵,还有另一支军队。这支驾驭大渔船的军队,横渡任水而来。为首的那艘船上,居然还载着一匹白马。
  这是姒昊的船,他率领军队渡水支援虞方。他的出现,意味晋矢乌的军队已经被逐出角山。晋鹰在厮杀中,并未能知晓这个噩耗,不过很快有士兵前来禀报。
  见到敌军纷纷登岸,晋鹰深感不妙,他未露惊慌,稳住军心。晋鹰冷静指挥部下,在他看来,他还没输,只不过一时被围住而已。
  晋夷军的精锐不可小觑,他们杀退一波从地道出来的士兵,发现一侧的木围墙被攻陷,又涌过去围堵。攻陷木围墙的虞兵由虞戍北亲自带领,虞父的小队也在里边。
  战斗很是艰苦,虞父射光了箭,打斗中还折断两柄长矛。他肩上被敌兵砍中一刀,还险些被削掉脑袋——万幸长子虞昔捅死偷袭他的人。虞兵队伍被打散,此时虞父身边只有几位老相识,虞允,虞正,风羽等人。个个模样狼狈,身上负伤,他们负隅顽抗。
  受伤的虞父,相当勇猛,率领众人拼杀,不曾退却。只可惜他们没有护盔,大多数手执石制兵器,根本抵挡不住头戴青铜盔,执精锐武器的晋夷兵。身边的人一个个趴下,虞父浴血奋战,没留意墙上有一位神弓手瞄准了他。
  翠羽箭射出,飞向虞父的方向,听得一声大叫:“阿父,快趴下!”虞父惊慌想躲避,瞬间他就被人扑倒在地,几乎同时,站在他头上的神弓手身中一矛,从半空坠落。
  虞父失血过多,反应迟钝,他被人扶住坐起,听到一个声音焦急喊他:“阿父!”虞父抬起头一看,看到一位锦服的秀美男子,他头戴青铜盔,身上还披着犀甲。虞父一时恍惚以为是在梦里,他唤道:“苏儿?”
  “是我!阿父,你到这边来,我帮你止血。”虞苏搀起父亲,把他扶到一旁去。他们身前,本来还在肆虐的晋夷军已经处于下风,姒昊率领士兵前来援救。
  姒昊和虞苏来得及时,他们登陆后,迅速援助虞兵。适才,瞄准虞父的神弓手,便是命丧在姒昊掷出的长矛。
  虞父背靠在墙上,由虞苏帮他包扎伤口。虞苏的动作迅速,手法娴熟,显然他照顾过不少伤员。救下虞父后,虞苏返回战场,见虞允躺在血泊中,他去拽他。虞允的大腿被砍伤,伤口见骨,血染衣裳。虞允意识还很清楚,看到虞苏过来,他抬头笑语:“小苏,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阿允,你忍一忍,我这就救你。”虞苏抓住虞允手臂,将他拖向身后。一路揪心,听着虞允疼极的叫声。他们四周时有箭羽射出,虞苏平静应对,没有怯意。
  以往,姒昊不让虞苏上战场,这次是因为虞苏的要求。虞苏知道自己的父兄及挚友们会在南洹的战场上,他无法躲在后方不管不顾,他必须参与。
  姒昊在战斗中,不时留意虞苏,他怕他受伤。好在他们四周的晋夷军被杀退,情况并不危险。姒昊回头一看,虞苏在照顾虞允,他们在他身后,靠着一堵木墙,很安全。姒昊转身命令士兵,让士兵到另一边支援虞兵,就在这时,姒昊听到身后的惊呼声。他心惊胆战回头,见到一位受伤的晋夷刀兵,不知打哪冒出来,正在袭击虞苏。虞苏拔刀回击,他平日执笔多过执刀,但他很英勇地进行反击。瞬息之间,虞苏刺倒刀兵,人也随之倒地。虞苏似乎受伤了,他慢吞吞从抬起身子。
  姒昊见虞苏和敌兵拼杀,他神情一滞,仿佛连心跳也要停止了。姒昊执剑狂奔而去,惊恐大叫:“苏!”他抱住虞苏,脸色苍白得吓人,惊慌失措地在虞苏身上扒看。他的模样太骇人,以致虞父在一旁大叫:“苏儿,你伤哪了?”
  “阿父,我没受伤。”虞苏连忙回道。姒昊仍在恐慌中,他摸到虞苏身上的血,他着急问他:“哪里疼,你快说!虞苏,你别吓我!”虞苏哭笑不得,将手掌抬起,手腕上流血,只是一个不大的创口。他和刀兵打斗,手腕可能被对方的刀尖刺伤,因此受伤。
  “我没事,阿昊,我没事。”虞苏平静的话语,终于让姒昊冷静下来。他看着姒昊惊魂未定的模样,他感到担忧,还有些许内疚。
  如果哪天自己命运不济,受了重伤,甚至丢掉性命,对阿昊都将是极沉重的打击。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太重了,应该感到高兴,但虞苏感到的是担虑。往后还是不要上战场,为了自己,也为了姒昊。
  姒昊不觉得虞苏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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