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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伙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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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是七岁以前。”她已经不是那个听见外头风吹过树梢就会哭著不敢睡的胆小鬼。“不只义哥,谦哥、关哥我也睡过。”帮她暖床暖被的男人可不是单数!
七、七岁以前?
“我一并招了,我还和义哥他们一块儿脱光光泡澡盆——”见他抽息,她好整以暇补充,竖起食指中指无名指及尾指:“四岁以前。”
古初岁瞅著抵在鼻前的四根纤白玉指,突地失笑出声。
一切全是自己弄错,他吃了莫须有的飞醋,假想了莫须有的心伤,做了莫须有的退让。
真教人哭笑不得……
“这样,你还吃醋吗?”对,她瞧出来,这个男人的种种行径,只有两个字——吃醋。
因为醋意,他才会三句不离尉迟义。
因为醋意,他赌气不放她进他的房里。
因为醋意,他在长篇大论开导她要和尉迟义和好之际,始终锁紧眉头。
因为醋意,他一定没有发现,他说到“尉迟兄”这三字时,他的声音,会更沉、更喑、更哑。
这个对自己死活不顾的男人,这个要他割腕卖血也无所谓的男人,因为吃醋,俊颜上,有了情绪起伏,有了喜怒哀乐。
“不吃了。”古初岁有些窘涩,白皙脸庞上,浮现色泽鲜艳的赧红,却很诚实摇头。
“还会胡乱把我和义哥凑成一对吗?”
“不了。”
“义哥不是我的菜,我的嘴很挑,你又不是知道,我只吃我爱吃的。”
她的偏食,他一清二楚。
“你才是我的菜。”她顽皮调戏起他,看著古初岁这辈子露出最健康红润的好气色——
他浑身的血液,没有九成也有八成全冲向脑部,炸出璀璨炫目的花火。
她觉得,他脸红起来,比较可爱。
第5章
欧阳妅意愈发娇俏美丽,细致肌肤吹弹可破,如云青丝柔腻轻软,光泽闪耀似银,粉色双颊宛如正迎风绽放的三月桃花,配上水灿清灵的漂亮双眸,娉婷迷人。
那是恋爱中的姑娘,不靠脂粉妆点,无须首饰赘饰,身著与铺内众女孩一模一样的纱裳,盘著一模一样的整齐发髻,她仍然像夜幕里最明亮的一颗星,抢走所有人的风采和目光。
她与古初岁虽未言明“从今天起,我们来相爱吧”,两人却又很清楚,暧昧的氛围包裹著彼此,她知道他在自己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他知道她待他的态度不同于任何一人。
心,都填著对方,只是不靠嘴上说说,与其用嘴啰哩叭唆,不如实际行动来做,于是,她大刺刺关心他,把他当成家人一样,不乖就叉腰数落,乖就摸头鼓励;于是,他面对她时,放松警戒,完全无须绷紧精神,就算嗓音多沙哑,他也能在她逗他时哈哈大笑,他不担心她会嫌弃他笑的声音有多难听,他变得很爱笑,很爱说话,但仍局限于她面前。
时常能见到这两只,挽著手,在园里悠哉散步,他步伐慢,她也放缓自己的急躁性子,陪他一块儿慢慢来。
这样自然而然的相处,她喜欢,他更喜欢。
没说爱,却爱著,默默融入生活之中,改变著她与他。
他笑容变多,她则是不自觉的散发出花儿萌绽的芬芳。
坐镇当铺柜台的俏伙计,美得毫无天理,招蜂引蝶,惹来不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老爷少爷藉机上门,假寻货,真赏可人儿。
虽然被人用眼神打量观赏是件讨人厌的事,不过他们没胆更进一步伸出咸猪手,欧阳妅意可以对他们视而不见;偏偏就有财大气粗,上有高官爷爷、下有贵妃亲妹的尊贵公子哥,自诩全南城里所有女人他都可以碰可以沾,好似被他点到名就该叩谢大爷青睐抬爱,小女子马上甘愿成为俎上肉,脱光躺平,任君享用。
他是名满南城的官宦子弟,自小让家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子,不曾受人违逆,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
区区一位当铺俏伙计,岂有不得手的道理。
“多少银两能买你?美人儿。”吊儿郎当的流气贵少,以戴满珠宝金戒的右手轻敲柜台前方桌面,中指上那颗闪亮金钢钻出自于严家珠宝铺,以它的大小来看,价钱惊人,不过那不算什么,他束冠所用的银钗前端,镶的金刚钻更大,一闪一闪好刺眼。
他调戏过欧阳妅意几回,皆被软钉子给碰回来,今日的他,似乎时间闲赋,存心与她耗上,双臂叠在桌上,霸占钢条前那处唯一的大缺口,赖著不走。
“这里是当铺,不是妓院,若您想寻花问柳,请从大门出去,右转,往七巷方向,第一个交叉巷口再左转直走,就能抵达南城青楼‘迎仙阁’。”欧阳妅意还能挂有笑容,盈盈回道,为他指路。
“全城里都知道,你是流当品,流当品不就是等著让人出价买回吗?”流气贵少合上纸扇,想用扇柄轻挑美人儿圆润下颚,可惜有碍眼钢条挡著,他连欧阳妅意半根寒毛也碰不到。
“您想看流当品的话,我差人带你去侧厅,里头应有尽有。”欧阳妅意说完就要击掌唤人来伺候这只小猪哥。
“我就只想买你。怎么,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他高扬下巴,对自己的身分地位无比自豪。没有哪个女人在听见他的钦点之后,无不欣喜自己得到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天大良机,尤其是她这类得抛头露脸在卖笑迎客的平民女人,有机会攀上富家公子哥,谁不想把握?
再啰唆,我揍得连你爹娘都认不出你是谁啦!
欧阳妅意的拳,在台面下紧握,狠话隐忍在唇瓣里,用尽最大自制力不吼出来。
“听说严家当铺的当家严尽欢,只要有钱,一切都好谈,我想……我拿个五千两出来买你,这笔生意应该能成交吧?”流气公子完全没察觉她的怒气,迳自再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什么没有,就是钱最多。
欧阳妅意一怔。
对厚,如果放任这个臭男人去找严尽欢谈,她的处境就危险了,严尽欢见钱眼开的劣性,与她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她岂会不知?!
朱子夜出价一千两,公孙谦便差点被严尽欢卖掉。五千两耶!严尽欢会直接把她欧阳妅意双手奉上,送给流气贵少去当暖床小妾!
不行,她必须要赶快解决这个男人!在小事化大之前、在午憩的严尽欢睡醒之前,扫他出门!
“抱歉,这位公子,我成亲了,我夫君也是当铺里的人。”碍于流气公子哥是当铺与珠宝铺的大户,她不能当场得罪他,只好继续假笑。
“小骗子,我没听说过这回事,也没看过近期当铺办过喜事,你想打发我?”女人撒点小谎很可爱,他不以为意。
不,她不想打发他,她只想打爆他!
“我们铺里随意摆几桌,就当是婚宴了,没对外大肆铺张,您自然是不知道。”哼。
“那请你夫君出来让我瞧瞧,若是真的,算我失礼,我向你赔罪。”流气公子仍是一脸不信,会顺著她的语意接话,是带著些许逗弄,以及等著要看她谎言被拆穿的羞窘,她脸红起来一定更美。
“行呀。”欧阳妅意老早就想好对象,只有那一位,不做第二人想。
满脸困惑的古初岁被推出来了。
“我夫君,请多指教。”欧阳妅意轻挽古初岁,在流气公子面前福身娇笑,眼眸里全是挑衅。
“谁知道你是不是随手抓个人来凑数?”流气公子眯眸,话才说完,便见欧阳妅意纤脚一踮,噘高的粉唇,吻上古初岁来不及反应而微张的嘴。
好软。
欧阳妅意带有花香的唇脂味儿,窜进古初岁鼻腔与口中,吸吮著的蠕动,在唇心搔痒,更缓缓爬进血脉,刺激了背脊深处的麻意,他一开始的被动正在改变,她勾攀在他颈后的柔荑酥软无力,改由他接手,按紧她线条优美的颈背,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密合得更近,他无法再满足于被轻轻咂吮著,她温暖的檀口,诱人凿探深掘,埋首于甜蜜之间,他蜷住她的舌,稀罕地发现二话不说便主动强吻他的欧阳妅意竟害羞起来,在他颈后的白玉十指无助绞揪,与他纠缠的小舌,怯生生颤著。
眼前热辣辣的景象,造假不来,流气公子即使仍想指控欧阳妅意诓骗他,也找不到著力点,因为缠绵的那两人,哪像骗人?明明就是一对情人!
“走!”流气公子愤懑地甩袖走人,喝令周遭护卫跟上他,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又浩浩荡荡走。这股窝囊气,今日暂且咽下!
只是……吻著美人儿的那个男人,怎么有些眼熟?
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曾在哪儿见过——
湿濡濡的吮吻、喘吁吁的气息,在流气男人走后很久很久很久才平缓下来,古初岁以额抵向她的额心,彼此吐纳近得撩过肌肤及发丝。
“……你还没告诉我,你急著拉我出来要做什么?”他现在终于有机会问清楚。
她仍在喘气,肺叶出气多入气少,正微微刺痛,可心却像刚蒸熟的包子,暖呼呼、白膨膨、软绵绵,在发胀、在柔软著。
“有个家伙想调戏我,我同他说,我成亲了,他不信,要我把我夫君带出来给他瞧瞧。”可恶,刚那家伙说要向她道歉,结果人跑了她都没留意!
“于是找上我?”还吻了他,目的是演场戏给别人看?
“不然腻希望我找上别人?”她挑眉反问他,立刻得到他迅速的摇头否决,那认真的模样,有著好几分稚气,她哈哈笑:“我唯一人选只有你一个,临时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找。”
情人间的话语,她说来脸不红气不喘,说得多么理所当然,他喜欢她的坦白,她不像他,会闷著话、会藏著秘密,她像澄澈剔透的漂亮水玉,毫无杂质,一眼就能看清她,虽然乍听之下仿佛她不知羞地调戏著男人,实际上,她只不过在陈述她最真实的少女心事。
“不过,刚刚强吻你那件事,我不道歉,绝不道歉,因为,总有一天我一定会那样做。”欧阳妅意的本能毕竟没忘记自己是个姑娘,撂话的同时,双颊微微红了,镶在芙蓉一般的俏颜上,煞是好看。
“欢迎至极。”他的唇,抵在她鬓边,沙哑也低缓地道。
他被她养坏了,也会开始反击,她调戏他,他的回嘴,同样能令她招架不住,她脸上色泽又更鲜红一些。
“古、初、岁,你要是敢被其他姑娘吻去,又说什么欢迎至极的浑话,我一定会扭断你的脖子!”末了,她只能用恶狠狠的威胁来掩盖自己臊红的微弱气势。
“我唯一人选只有你。”
他拿她方才逗弄他的话语,回敬予她。
“你……”伶牙俐齿的她,被击败了。
怪哉怪哉,明明就是破锣哑嗓,为什么她越是听,越是觉得酥骨?大家都取笑他说话像惨遭割喉而濒死的鸭子,她却一点也不认为,甚至还会大声反驳那些人说的屁话。
他低笑时,双眸微微眯细,喉间滚出的笑意,黑瞳里溢满的温柔,虽被沙哑声音遮盖掉,但只要稍微认真去听,不难发现,藏在破碎之后,是多完整悦耳的真心。
“可恶……”
她嘴里含糊著,却笑开了颜。
严家当铺不是没遇过贼人半夜摸进库房偷高价物,不过半夜摸进铺里来偷人,还是头一遭。
白天调戏美人不成,流气公子满腹怨气,回府之后,越想越不甘,越想越觉得没沾到半点油水有损他的威望及风流英名,越想越觉得没得手的欧阳妅意美若天仙,府邸里一干子侍妾美婢都入不了他的眼,谁来伺候全被他轰了出去。
色向胆边生,加上几杯闷酒下肚,流气公子双眼辣红,下达丧失人性的命令——
“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今夜要看见严家当铺里那个骚伙计躺在我的床榻上!”主子动口,下人动手,命令一出,等著接收成果。
流气公子手下的一班护卫,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有“该怎么办?”的困扰。
严家当铺耶。
能在南城屹立不摇、日益茁壮,这间当铺岂容小觑?
加上日前严家另一事业的珠宝铺遇匪行抢,秦关受伤,不过几日,七位匪徒便遭尉迟义亲手逮获,失窃的一包金刚钻来不及变卖脱手,全数寻回。
据说,匪徒送交官府之前,严家关门闭窗,私下进行一次拷问,真实情况如何,外人不得而知,但从匪徒见官差前来押人时痛哭流涕的谢天谢地来猜,在严家的那一夜,比关入地牢十年更难熬。
据说,严家当铺里,连扫地的杂役都拥有武林盟主的头衔。
他们区区几名小护卫,能不能闯进去是一回事,能不能活著带出严家当铺的俏伙计又是另外一回事。
偏偏自家主子的命令是有期限的——今夜。
苦恼的护卫,到小酒馆围成一桌,商讨著是该去严家当铺送死,抑或等今夜过了,被怒火欲火皆未浇灭的主子处死?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干脆啥都甭做,在这里喝到醉死算了。”消极派的护卫,不想辛劳去闯当铺。
“主子那里怎么交代?好歹月月领了一笔不错的薪俸,虽然都是为虎作伥,不过赚的也全是血汗钱呀,我一家老小全靠这笔薪饷在过活,万一没达成主子的命令,撤职事小,没命事大,没钱养家……更糟。”距离主子“今夜”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时辰不到。
小酒馆就在严家当铺斜对街,可以清楚看见当铺在半个时辰前熄掉灯火,闩上朱红大门,今日营业时间已过。
“不然,牙一咬,溜进去就硬抢!反正姓尉迟的和姓秦的应该在珠宝铺,当铺只剩老弱妇孺——”
“严家当铺里,有所谓的老弱妇孺吗?”护卫之中,有人泼来冷水,在夜风呼呼里,冻得众人猛打哆嗦。
没有,严家当铺只有披著羊皮的狼,一只比一只凶狠,少掉尉迟义和秦关两只,里头还是很可怕。
“还是用……这个?”一个鼓鼓的纸包,放上酒桌中央,众人睁大眼,盯著它瞧。
他们对它一点也不陌生,它是他们的好良伴,帮他们解决过不少回的难题。
“……这不是之前用在三巷刘寡妇身上的那玩意儿?”
三巷刘寡妇,守寡半年,年轻貌美,主子怜惜她独守空闺,便下达与今晚差不多的恶毒命令——
“用这个……太禽兽了。”
足君子,皆耻之。
是君子,皆视为大辱。
是君子,皆不该动用它。
幸好,他们都不是君子。
“就用这个!”
一致鼓掌通过。
夜风捎来花香,透过窗扇,飘进屋内每一处、每一角。
正在收拾铺子大厅的婢女打了个极大呵欠,没空捂嘴掩饰,管不著美丑闺淑,心里想著要快些做完工作,才好上床休憩,可眼皮好沉,她揉揉眼,眼皮几乎快要沾黏在一块儿,靠在竹帚上,细小酣声传来。
帐房答答拨弄木算盘,边对帐目,边加总数字,偏偏数字在眼前模糊扭曲,教他看不清楚,他想握稳笔杆,五指却不听使唤,笔杆子从手中滚落的同时,帐房趴在帐簿上,睡得失去意识。
欧阳妅意刚沐浴完,从澡室要走回房里,她身上已经洗得香喷喷,但怎么回事?今夜的花香远远胜过她了。
这花香让她鼻子好痒,她捂鼻,忍住喷嚏,加快脚步想回房去,至少屋里的香味会淡些。
脑子里还在思忖著这味儿是园里哪种花的香气,不像桃花,也不是玉兰,更非含笑花香……双脚却倏然发软,她快手扶住廊侧栏栅,才免去跌个四平的危险。
“怎、怎么了……”她喃喃自语,想起身,然而双手双脚力量完全使不上来,身躯好重,她伏在栏栅上,惊觉不对劲。
她的精神明明极好,更准备回房去扎个长辫便端碗消夜去找古初岁聊聊,她并没有很想睡呀!那现在的诡异困意是什么?为何让她好倦好倦……
她又试了几回,仍无法攀著廊侧栏栅站直身躯,只能喘吁吁地吐著气,一吸一吐间,晕眩、手脚发软的情况更加严重。
浓郁的花香……
“找到了!她在这里!”
她听见前面有人奔驰靠近,还喳呼说了些话,她却无法看清楚是谁,她连抬起颈子这般小事也做不到,螓首仿彿千斤重。
“快点,扛走扛走!”
她被人架起,像袋白米扛往肩上,蒙面的几名黑衣男人,达成任务,就要脱逃。
“往后门走!”
“我、我尿急呐——”
“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去去去去!自己去一旁解决,尿完就快跟上来!”人有三急,无法不人道地叫尿急弟兄把小鸡鸡打结绑死。
是、是谁?要带她去哪里?放她下来——
欧阳妅意开不了口大声嚷嚷,心里明白若被他们带出当铺就糟糕了,她不能睡,绝不能睡……
奔驰的脚步突然被人挡下,扛著她的男人发出错愕问句:“你是谁?为什么你没睡死?!”
“迷魂香,对我毫无效用。”
特殊的嗓,在静悄庭园里,听来颇似鬼哭神号,逼退黑衣男人们好几步。
……古初岁?
欧阳妅意不用抬头也能辨识那嗓音的主人。
快走!快走!你不会武功,你会受伤!快走!
她明明已经扯喉在尖叫,从唇瓣溢出时,只变成咿咿呜呜的含糊。
“不可能,我用的量,几乎可以让南城半数的居民昏睡到后天中午!”迷魂香随风四散,谁闻到谁中标,他们刻意撒满严家当铺周遭,成效在他们沿途走来便已验收,连当铺里养的犬儿,没有半只是醒著的!
“你们或许想试试比迷魂香更剧的迷药吧。”碎嗓和著笑,说道。
“别、别怕他,他一个人,我们有五个,我们赢面比较大!”黑衣男人齐亮刀,气焰正旺,毕竟五个人随便一站都比他更高更壮更凶悍,没啥好怕,他们人多势众,该要发抖求饶的人,是眼前这个瘦弱男人。“你最好识趣点,赶快让开,我们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将她放下,我还能让你们全身而退。”
啧!这个瘦弱男人竟敢反呛他们?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们吗?兄弟们,上!”喝!
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个瘦男人不是传言中扫地的武林盟主……
黑衣男人之中,有人挥出第一刀,轻而易举就划破瘦男人的脸颊,马上见红。
“咦?好弱哦……”这瘦男人,浑身上下全是破绽,要砍手就断手,要剁脚就断脚,没有半分杀气,连武学架势也没有。
看清瘦男人的底细,黑衣男人们全都嘿嘿贼笑,方才退缩的气势再度膨胀,每个人都挺直腰杆,拿刀在他面前晃动,企图用刀光剑影吓破他的胆。“咱大爷数到三,给你逃命的机会,我们不杀蝼蚁哦……”
快逃……
欧阳妅意努力想瞠大眸子,示意古初岁逃命要紧,她用尽最大的力量,只勉强从贼人肩上挪开几寸,迷蒙瞟见古初岁依旧挡在黑衣男人们的前方,不让他们带走她。
她完全无法赞颂他的英雄事迹!做人要量力而为呀!为逞一时英勇,连命都给丢了,又哪里值得称许?!
“我也不杀蝼蚁。”古初岁又重复对方的语尾。
喂喂喂!你还刺激他们呀?!
欧阳妅意被这股惊吓之火给烧得回复半成的力量,使劲伸长手臂,要叫他快离开——
古初岁本能去握她的柔荑,黑衣男人见状,以为古初岁要抢走他们辛苦到手的猎物,大刀比斥喝声来得更快,在黑衣男人大声恫吓古初岁住手之前,刀芒劈砍下去——
古初岁削瘦的右手肘,应声被斩断,鲜血溅开,方才还握在她掌心的右边半截前臂掉落廊上青玉石板——
欧阳妅意的惊叫声,梗在紧缩的喉间,她想喊,却喊不出半个字。
古初岁的手——
被剁断了……
被剁断了——
被剁断了!
“但蝼蚁自己咬我一口,就得做好丧命的准备。”古初岁眉峰不动,仿彿此时掉在地上的手臂,不属于他所有,他的断臂正在汩著血,染红他身上那袭淡米色长袍,血的色泽,像火焰。
“什么味道?!”黑衣男人之中,有人察觉一股好浓的怪味,盖过他们撒下的迷魂香,那股味儿,像碾磨过的青草,刺鼻的生味与涩味,飘散于空气之中,吸入肺叶中,肺叶剧烈疼痛起来,宛如正有成千上万的蜂儿在叮、在咬,一瞬间,蜂针般的痛,扩张成毒蛇毒牙钻进肤脉的深刻痛楚,下一口喘息,蛇吻的痛,变化成猛兽以獠牙狠狠撕裂皮肉筋骨的难忍剧痛,先是肺叶,再来是胃部,一眨眼,又轮到脑部——
事先吞下的迷魂香解药,完全不敌怪味侵袭,黑衣男人一个一个痛得在地上打滚,扛著欧阳妅意的那一位匪人顾不得她还挂在他肩上,他跟舱跌坐,哀号凄厉。
欧阳妅意软软瘫躺在地,她仰望古初岁的角度更加清晰明白,丝线,从断臂之处冒出来,好多好多,像几百只蚕儿吐丝,源源不绝,几缕透澄丝线染上鲜血而变得明显,教迷迷糊糊的她也能看仔细它的走向,丝线深处,仿佛还有什么东西,正在动著,闪著金色的辉芒,动著……
丝线缠住了断臂,咻地一扯,断臂接回古初岁肘间,丝线在断裂处缜密迅速穿梭来回,奇异的光景,成为欧阳妅意昏迷前最后看见的景况——
药人,以百药千毒喂之,自幼年起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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