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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质子不好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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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转眼间已来到了燕束和朱雀的面前。
  朱雀眼中绽放着光彩,大叫一声“义父!”
  义父跳下马,手中一根长棍扫向燕束。
  燕束被迫跳了开去。
  “雀儿,赶紧上马!”义父护在朱雀的前面说。
  朱雀勉强爬起来歪歪斜斜地坐上了马背,说道:“他就是燕束!”
  义父一怔,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
  他用长棍一点马屁股,那匹马长嘶一声便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留下了朱雀的喊声“义父,一起走!”
  义父看看燕束说:“等我杀了你再走。”
  “哦?”燕束歪着头问:“我是该叫你一声‘师叔’呢?还是仇人?”
  “随你便。”义父哼了一声,“怪只怪你师父小人之心!他藏着的那本秘籍上有专门克制我的武功。你若是我,会允许这样一本书存在吗?”
  燕束摇摇头,“你错了。克制你的不是什么武功,而是你的怨念。”
  义父哈哈大笑,“教训我吗?你也配?!”
  他舞起长棍,棍风飒飒,每一棍都透出精湛的功力。
  燕束往后退着,除了师父,他还没见过有谁能将棍舞成一条龙。
  义父突然怒斥一声,纵身而起一棍向燕束的头顶劈去。
  。
  就在朱雀出城之前,冷香宫地牢。
  霄皇等人在那晚被转移出去后又被秘密地转移回来,因为朱雀认为,没有人会想到冷香宫还会成为关押皇室的场所。
  离更静静地坐在石室里,他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忽然脸上露出一丝阴笑。
  门开了,是个小内监来给他送吃的,精致的食盒里荤素搭配,还有一壶酒。虽然远远比不上他平日的饮食,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已是极好的了。
  内监小心翼翼地将饭菜摆到桌上,就在他正忙乎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捏住了他的喉咙,只是轻轻一扭,小内监便断了气,临死都没有吭出一声。
  离更收回了手,看着内监的尸体瘫软下去,这才拍了拍手昂首走向石室外面。
  此时正是用饭的时候,大厅里没有人。离更走到关押着霄皇和庄皇后的石室前站住了,门上挂着锁。
  两个内监抬着一个五层的食盒走了过来,抬眼看见了正在晃悠的离更,不觉一愣。
  紧接着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离更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突然伸出两手,像两只钳子一样扣住了他们的喉咙。
  “是给皇上送膳吗?”离更低声问。
  两个内监吃惊地点点头,随着两声清脆的声音,他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那是离更捏碎他们喉骨的声音。这样的身法和手法,已经足可以傲视江湖了。
  没有人知道离更会武功,更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只有他自己知道。
  离更从内衣里掏出一个小纸包,仔细地将里面的粉末倒进酒壶里又摇了摇,再从一个内监的身上掏出钥匙,轻松地提起食盒走向关押霄皇的牢房。
  他打开门放下食盒,立刻扑到霄皇的脚边颤抖着说:“父皇,您可知道封淼才是幕后主使?连同朔华和他都是一伙儿的!他们这是在谋朝篡位!”
  霄伦帝惊愕地望着离更,庄皇后更是惊喜地叫道:“更儿!”
  “我知道。”霄伦帝叹了一口气说。
  “更儿,你是怎么进来的?有没有危险啊?”庄皇后看向牢房外担心地问。
  离更摇头道:“没事,我已经打晕了两个看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事。”
  他跪倒在霄伦帝的脚前说:“父皇!我一个人豁出命来也许可以出去,但若是想救您和母后恐怕力所不及。时间来不及了,请您立刻传诏于我,集结兵马剿杀封淼和朔华!待儿臣出去后招齐人马立刻前来营救父皇和母后。”
  霄伦帝沉默不语,庄皇后在一旁劝道:“都这时候了,赶紧给更儿一道旨意好出去找人救我们呐。”
  离更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到霄伦帝的跟前说:“父皇,儿臣也不知能不能顺利出去,这杯酒就当是儿臣最后一次孝敬您的吧。”
  庄皇后听完不禁掩面而泣,霄伦帝颤巍巍地接过酒杯,欣慰地说:“好孩儿!你一定要出去。”说完一饮而尽。
  离更低下了头。他在等。
  霄伦帝突然面色发白,大口的喘息着,眼中充满了恐惧。
  离更抬头惊呼道:“父皇!您。。。这是中毒了呀!没想到封淼和朔华竟然敢对您下手!”
  庄皇后吓得手足无措,一个劲儿地为霄伦帝拍背。
  霄伦帝怒声道:“封淼、朔华。。。逆子!”
  一口鲜血喷出,庄皇后吓得大哭起来。
  霄伦帝扯过离更的衣襟,蘸着自己的血迹艰难地写下了一行字“灭三子、四子,传位太子。”
  离更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霄伦帝瞪着一双灰暗的眼睛,无力地垂下头去。
  牢房里只剩下庄皇后悲戚的哭声在回荡。
  。
  棍风凌厉,仿佛一条飞龙向燕束的头顶扑来。
  燕束连忙飞身往后退去,但那条棍龙阴魂不散地死死追着他,让他逃无可逃。
  燕束甩出银丝缠住长棍,猛得一拉,将长棍截去一段。
  义父一愣,眼见着长棍变成了齐眉棍,这才意识到燕束手里那根银丝的厉害。
  他收回棍子,点劈扫撩,小心地避开银丝的缠绕。燕束在这样密不透风的攻击中再没有机会使用银丝了。
  义父的进攻越来越猛烈,几乎将燕束笼罩在棍风之下。燕束也只能依仗着身形的变化躲避着,但长此下去总会有失误的时候,撑不了多久。
  燕束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在记忆中寻找着一切可以破解棍法的招式。他想到了师父,师父曾说狂暴的背后是空虚,避实击虚便是抑制眼前这棍风的最好方式。可怎么避又怎么击呢?
  眼见着燕束的气息粗重起来,人的体力毕竟有限,面对着狂风暴雨般的棍法,闪展腾挪拼得都是体力。
  义父得意地笑了,从燕束的表现来看,他的师兄并没有把那本能置他于死地的秘籍教给燕束。否则这个师侄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他大喝一声,棍风突变,竟如一杆尖锐的大枪扎向燕束的面门。
  燕束只觉得金刃破空,他没想到一根棍子竟能打出□□的气势来。
  蓦地,他的脑海中搜寻到了一个画面,师父举起长棍刺向他的眉心,就和眼前的招式一模一样。
  他明白了,师父其实已经将那本秘籍的招式分开来教给了他。只不过没有言明是对付谁的。
  棍头马上就要刺到燕束的脸了,义父狞笑着,这回就是神仙也躲不掉!


第57章 围剿
  “啊!”
  义父惊恐地叫着。
  燕束顿时觉得危险立减。偷眼看去,只见原来站立在崖壁上的几只鹰正在轮番向义父发起着进攻。尖利的鹰嘴不断地啄着他的手腕和胳膊,义父则慌乱地挥舞着棍子。
  “让你打我们老大,叨死你!”其中一只鹰边叫边啄。听在义父的耳中却是鼓噪一片。
  燕束趁着这当口,急忙从棍风下抽身出来。
  “谢啦!我来对付他。”燕束冲着几只鹰一抱拳,几只鹰盘旋而去又站在不远处的树杈上议论着。
  “这老头儿打不过老大。”
  “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狂暴。”
  “上了岁数的人类是不是都这么好斗?”
  “其实。。。这老头儿也怪可怜的,你可衣服都被咱们啄破了。”
  “闭嘴!”
  义父被吵得脑袋都要炸了,他听到的是满耳的噪音,已经严重地干扰到了他的情绪。
  燕束却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这群鹰这么贫嘴。
  义父怒喝一声,挥舞着棍子又奔燕束砸来,胳膊上的衣服碎片临风起舞,简直就像是一个老叫花子。
  燕束左脚一勾,踢起一块碎石打向义父的小腿。紧接着身形一晃直冲向他的怀中。
  棍扫一大片,一旦被近身则优势全无。这是燕束的师父教他的。
  义父刚刚避开那块石子,却没想到燕束竟然欺身近前。他收棍横在胸前用力往外挡去,这一招凝结了他全部的功力,只要燕束碰上不死也得重伤。
  燕束在就要碰到棍子的瞬间,突然拔身而起,一个鹰翻落在了义父的身后。惹得那几只闲极无事的鹰喧哗着叫好。更加坚定了燕束是它们老大的信念。
  义父低吼一声迅速转身,手中的长棍横扫过去。
  但他哀嚎了一声差点儿扑到地上。
  燕束在翻过他头顶的时候,已经甩出了银丝打中了他的后腰。
  燕束没容义父起身,又一个鹰翻翻了回去。身法飘忽中偷袭对手,这也是他师父教他的。这一次银丝缠上了义父的脖子。
  细细的银丝在他的脖子上勒出了血痕,义父不敢动了,他知道只要稍微一动,自己的这颗脑袋就会滚到地上。
  鼓噪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几只鹰乐得禁不住仰天长鸣。长长的鹰叫声回荡在天空中。
  “你输了。”燕束淡淡地说。
  “这是那本秘籍上的功夫吗?”义父喘息着问。
  “是。”
  义父哼了一声,他没什么好说的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去死!”
  燕束一拽银丝,义父的头应声滚落到一旁,那双眼睛死不瞑目。
  燕束走过去提起义父的头举向天空,哽咽着说:“师父、爹娘,你们的仇,报了!”两行热泪从眼中悄然落下。
  。
  朱雀神志恍惚地骑着马回到了霄京,回到了皇宫。
  他要召集人马立刻去接义父,虽然他知道义父的武功深不可测,但还是有一种不祥之感。
  远远地,他看见离更缓步走来,不禁诧异万分。冷香宫的看守都死哪去了?
  离更也看见了他,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那是他的标志。
  “站住。”朱雀指着离更说。
  离更没有听他的,仍然在往前走。
  朱雀此时觉得浑身无力,鬼师配制的迷烟天下无双。
  突然,几个人影飞奔过来守在了他的身边,朱雀精神一振。是青魅红魅和鬼谋鬼差。
  离更站住了,笑吟吟地看着朱雀,就像在迎接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
  “拿下!”朱雀低声吩咐道。
  鬼谋鬼差立刻冲了上去,只见离更两袖一拂,两人便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摔到了一旁。
  朱雀惊呆了,就算义父也没本事同时将鬼谋和鬼差打出去。而离更却如此轻松!
  “想不到吧?我才是最后的赢家。”离更笑呵呵地说。
  “拿下!”他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朱雀一怔,却见身边的青魅红魅各出一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背上。
  “噗!”朱雀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栽在地上,他艰难地转头看向两个最值得信任的手下。
  “公子,她们是我的人。”离更笑得更响亮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我早就知道有个公子在暗中布局,只是不知道是你。我很好奇呀,所以就派了她们两个到你的身边。直到后来才渐渐搞清楚你的身份和目的。真是不容易。”离更摇摇头说,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这么说你是在利用我。”朱雀沙哑着嗓音说。
  离更点点头,“不错。一直在利用。而且为了你,我更改了不少我的计划。包括全力扳倒楚邑,栽赃给封淼和朔华。说起来我真得要感谢你,帮我除掉了即位的障碍。要知道,有他们在,我不安心呐。说不好什么时候父皇就废了我另立太子,说不好父皇会寿与天齐直到我死都轮不到我做皇帝。这一切都在你的安排下顺利解决了,而我还名正言顺地继承了皇位。”
  朱雀嘴角滴着鲜血,冷笑一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离更怜悯地说:“现在你已经没用了,可以死了。”
  “等等!”鬼谋挣扎着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说道:“放我们走。”
  离更惊讶地看着他,嘲讽道:“放你们走?你不是脑子被摔傻了吧?”
  鬼谋“嘿嘿”笑着,举了举瓷瓶说:“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野人血!”
  “野人血?”离更笑得快上不来气了,“你别告诉我它可以杀人啊。”
  鬼谋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他小心地将瓶里的红色液体倒在了自己的衣袖上,瞬间衣袖便被点燃,随即化作了一团烟雾。
  离更愣住了,尴尬地站在那里,笑容已经僵硬。
  “你若不放我们走,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泼你一身!”鬼谋低声说着,竟往前走了一步,拿着瓷瓶的手微微扬起。
  离更咽了口吐沫,这混蛋竟然给他玩儿横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真的搞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吃亏的还是他。因为他想要的一切已经唾手可得了。
  离更下意识地摸摸腰间的血诏,脸上又浮现出了另一种笑容,是讨好的笑。
  “有话好说。咱们也没什么仇怨,你们要走就走吧。”
  他挥了挥手,青魅和红魅闪身站到一旁。
  鬼谋向鬼差使了个眼色,鬼差背起朱雀像疯了一样往宫外逃去。
  “后会有期。”鬼谋说着,小心翼翼地往后退着。
  离更摊开双手,表示鬼谋可以放心地走,不用这样跟做贼似的。
  鬼谋瞥了一眼离更三人,掉头就跑。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红魅忍不住问。
  离更背着手悠闲地走了几步,望着朱雀远去的背影说:“你放心,有人会替咱们杀了他。”
  。
  鬼差背着朱雀,与鬼谋跟丧家犬一样狂奔。
  朱雀幽幽说道:“鬼谋,多亏了你的野人血啊。”
  鬼谋无奈地回道:“呃。。。其实那不是什么野人血,只是鬼师当年配的一种小玩意儿。用来烧火取暖的。”
  朱雀狂喷一口血,鬼谋奸诈果然名不虚传。
  “公子,咱们去哪里?”鬼差问。
  朱雀想了想,离更这么气定神闲,一定是早有准备。宫里是回不去了,他现在身负重伤,只得先到城外的宅院暂避一下再想对策。
  “去老宅。”
  鬼差应了一声,和鬼谋朝着城外奔去。
  。
  此时,孙丞相带着一部分禁军已经控制了皇宫,放出了庄皇后等人;而断肠也按计划将绝姬、猪草一众人等从大牢里救了出来。
  朱雀的党羽没有了主子就如同一盘散沙,被打得七零八落。经过一天的混战,霄京总算是安静下来。
  朔华一心念着燕束的安危,所以在与孙丞相商议妥当之后便飞马出城去寻燕束。
  。
  入夜,月光清冷。城外老宅里昏黄的烛火仿佛都在反反复复地念叨着两个字“凄惨”。
  朱雀不停地咳嗦着,青魅红魅的那两掌打得极重,而且是猝不及防。
  “公子,郝七郎来了。”
  朱雀疲惫地看了一眼刚刚进门的郝七郎,便又垂下眼去。
  郝七郎一抱拳道:“公子,义父被燕束打得奄奄一息,他老人家说想要见你最后一面。”
  朱雀剧烈地咳着,一日之间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反转了。他曾经以为离成功很近了,但现在却好像远得在天边一样遥不可及。
  “义父在哪里?”他虚弱地问。
  “就在玉龙山脚下的一座破庙。”
  鬼谋扫了一眼郝七郎,凑到朱雀的耳边说:“公子,现在可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
  朱雀摇摇头,此时他最担心的就是义父的安危。
  “郝七郎从不传假消息。”他喘匀了气说。
  鬼谋无语了,这一点他当然知道,而且全江湖人都知道。
  “走!”朱雀站起身晃了晃,扶着鬼差的肩膀走了出去。
  。
  玉龙山脚下的破庙。
  朱雀在寺外下了马,忍着剧痛踉踉跄跄地推开了寺门。
  蛛网密布,斑驳的庙门和廊柱,残缺不全的佛像,诡异得如同地狱般的寺院。一缕月光洒下,让这寒冷的冬夜更加寒冷。远处的山上有狼在嚎叫。
  “义父!”朱雀喊着冲进了大殿。
  大殿里静悄悄的,哪里有半个人影。
  就在朱雀诧异之时,忽地四周火把照耀,竟窜出来几十个人,手上的兵刃反射着火把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燕束从人群后缓缓走了出来,他的后面跟着鬼师。


第58章 死
  朱雀和燕束静静地对视着。螳螂捕蝉,现在蝉和螳螂调换了位置。
  “义父呢?”朱雀问。
  “死了。”燕束说。
  朱雀看着已站到燕束身边的郝七郎怒道:“针眼儿郝七郎,从不传假消息!嗯?”
  郝七郎干瘦的脸上显出笑意,他轻声说:“这是第一次。你真倒霉。”
  鬼谋鬼差惊得转身就跑,却被十几个江湖高手围住了。无论从哪个角度和方向他们都插翅难飞。
  朱雀由怒到笑,“很好。没想到这破庙竟是我的葬身之地!”
  朔华叹了口气道:“说来你也是可怜之人,仇恨才让你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少来可怜我!我不需要!”朱雀咬牙说:“成王败寇,我认了。但若是没有仇恨支撑着我,我岂能苟活到今天!你不是我,换作是你一样会这么做!”
  “他疯了,真可怜。”断肠又刺激了一下朱雀。
  朱雀握紧了双拳,怒目瞪着断肠。他很想撕了这个凄凄哀哀的男人。
  “鬼师!”鬼谋突然跪倒在地,眼中竟流下泪来。
  “看在我们曾经是兄弟的份上,你就说说情饶过我们吧。”
  “兄弟?”鬼师气得胡须乱颤,指着鬼谋道:“你们残杀浣娘时怎么没想过我这兄弟?”
  “站起来!死也要死得有骨气!”朱雀斥道。
  突然,他惨呼一声,低头看时,一只手已经洞穿了他的身体。
  朱雀回头,只见鬼差阴狠地将手从他的身体里抽回来。
  “得罪了。”鬼差狞笑着。
  朱雀身子晃了晃,鲜血喷涌而出,他一头载到地上抽搐着。眼中已是死灰一片。
  鬼差冲着燕束说:“尊驾,我已经杀了公子,算是将功抵过了吧。”
  燕束皱着眉问:“我说过要杀他吗?不过我曾经说过,要把你们亲手交到鬼师的手上。”
  他转头看着鬼师,“我做到了。”
  鬼谋暗中扫视了一圈,他盘算着只要打倒了站在右手边的一个人便可冲出包围。
  他猛得抽出腰间的软剑向那人横扫过去。
  没想到那人警觉性极强,低喝一声“来的好!”,手里的大环刀反手一撩,霸道的刀气陡然暴长,没等鬼谋的软剑近身,便将他的一条胳膊砍了下来。
  鬼谋哀嚎着,掉在地上的那只手里还拿着软剑。
  断肠摇头评说道:“十八里寨项总寨主一把震天刀连我都忌惮三分,你竟然先挑他下手。你真勇!怎样?胳膊没了吧?”
  鬼谋本已痛彻心肺,再听着断肠这酸酸涩涩的话更是烦闷难当,他喘着粗气道:“闭。。。闭嘴!”
  鬼差见状恨声道:“左右是个死,我就拼了吧!”
  他纵身扑向鬼师,掌风凌厉,看来真是不要命了。
  断肠飞起一脚如疾风扫落叶一般将他踢了出去。
  “杀了他们!”鬼师喊着。
  鬼差重重地摔到地上,旁边一杆大枪迅即扎了过来。他惊慌地想要躲避,却连身都没来得及翻就被枪尖豁了个窟窿。
  断魂枪,是巴山武掌门的绝学。
  鬼谋眼见着鬼差被杀正要发声,只觉得喉咙处一阵剧痛,一枚细针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扎了进去。
  九幽飞针,暗器之王。
  庙里安静下来,地上的三具死尸死状各异,观音像上一双传神的眼睛俯视着他们。似怜悯,似叹息。
  鬼师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在夜色中传出很远。
  “厚葬朱雀。”燕束说着,脸上显出凝重的神情。
  “那这两只鬼呢?”断肠不禁问道。
  燕束冷冷地瞥了一眼鬼谋和鬼差,“浣娘怎么死的,就让他们怎么死。我怕他们的尸身污了棺材!”
  朔华长舒一口气,看着燕束请来的江湖朋友颇有兴致地说:“燕束,你给我介绍介绍呗。”
  燕束笑道:“这个容易,你先给每个人准备万金的见面礼。”
  朔华乍舌道:“万金?每个人?跟我去户部拿吧。”
  残破的大殿里传来一阵阵的哄笑声。
  。
  冷香宫地牢。
  封淼依旧躺在石室的木板床上呆呆地望着屋顶。
  他又被关起来了,不过这次却是离更下的令。
  当孙丞相带人将他解救出来时,他是那么的兴奋,终于铲除了公子,大霄这回算是躲过了一劫。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离更冷峻的面容和那条血淋淋的血诏。
  想到这里封淼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洗刷朱雀带给他的冤屈。
  门开了,离更走了进来。
  封淼怔怔地看着他,兄弟两人默默无言。
  “父皇临终遗诏。。。”离更开口了。
  “别和我说什么遗诏,我是被冤枉的!”封淼吼了起来。
  离更没有理他,继续说:“剿杀封淼、朔华。”
  “你想怎样?”封淼坐起身来问。
  离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药粉倒进桌上的水碗里。
  他扔掉纸包缓缓地说:“这是毒药。”
  封淼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必死。
  又是难言的沉默,只有封淼轻轻的啜泣声。
  离更两眼无神地望着封淼,声音嘶哑地说:“四弟,父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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