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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质子不好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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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若碎,必断肠。”断肠无限悲戚地说,他弯腰从地上捡起几片落叶,哀伤地抚摸着。
  “落叶最是伤情物,如何才能重回树上展绿茵?”断肠一扬手,将几片落叶洒向空中。但不知为何,那几片叶子竟飞向了王旦身旁的那棵大树。
  王旦听得云里雾里,碎心断肠的名头他知道。却没想到竟是眼前这样一个如女子般悲切的男人。这人人胆寒的杀手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突然,一大片树枝夹杂着树叶从王旦的头顶急速地坠落下来,似一张网将他和鬼师压在下面。
  王旦不知道,其实断肠的话里什么意思也没有。像这样伤春悲秋的词儿他能不重样的连说三天,要不然他就不叫断肠了。其实刚才的几句话只是个障眼法,真正有威胁的是那几片抛向空中的树叶,断肠在甩出去的时候暗运了内力,目的就是打断王旦头顶的树枝。只要树枝断了砸下来就能制造短暂的混乱,而鬼师也就有救了。
  果然,王旦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砸懵了,扣着鬼师的手松开了。鬼师慌忙扒开树枝钻了出来。
  他狂奔着跑向燕束,嘴里喊着“打他!打他!”
  王旦也钻出来了,他双唇一撮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哨声。这是在召唤穿心绿胆咬人。可是任凭他如何地吹哨,那条蛇就是一动不动。
  燕束和断肠迎了过来,鬼师气喘吁吁地躲到他们身后。回过头来冲着王旦笑道:“别费劲啦,你那条蛇已经醉了。”那笑容顽皮地像个孩子。
  王旦愣愣地站在那里,他就是死也要弄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蛇忽然不听话了?
  鬼师喘匀了气,拍了拍腰囊里的蛇,“我这袋子里有不少宝贝哦,其中一种就是诱蛇丹。不管什么蛇,只要嗅到了味儿一定会奋不顾身地来吃。我在诱蛇丹里配了麻药,所以它当然醉了。”说完,笑眯眯地看着王旦,那意思“现在这蛇归我了,你可明白?”
  “别叫他跑了!”燕束吩咐断肠一声,自己抢先冲了过去。夜永的仇必须了断。
  王旦如梦方醒,摘下头上的斗笠向燕束甩了过来,然后掉头就跑。他怕被抓住,更怕被碎心。
  “你跑得了吗?”断肠轻蔑地说。他随手捡起两块石头,冲着王旦的脚踝狠狠地打去。
  王旦脚下一软扑倒在地。
  后面赶来的燕束一步跨过他的头顶,在他的前面转身负手而立。
  王旦抬头看去,阳光下的燕束好似一尊高大的神,威严、凛然。而这尊神的眼中满是冷冷的杀意。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后背被轻轻地拍了一下,就像有人在戏弄他。
  没有感觉,但冷汗已顺着王旦的脸颊流了下来。他知道,没有人戏弄他,有的只是碎心。
  断肠慢悠悠地走到他的前面,站在燕束的身后默默地看着他。碎心,他已经很久没用了。然而今日,他又重新找回了“碎心断肠”的感觉。
  “现在就杀了我吧!求求你们!!”王旦哭了,拼命地哀求着。他知道杀手终会被杀,但他不想死得那样痛苦。第一次,他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燕束没有理他,只是淡淡地问断肠:“他多久会死?”
  “一个时辰后。”
  燕束点点头,绕过苦苦挣扎的王旦,信步走了回去。
  。
  鬼师爱不释手地摆弄着得来的战利品,那条穿心绿胆是蛇中之王,这次虽然有些惊险,但能得到这样的宝物也算值了。接下来他要仔细研究一下如何驯化这条蛇。
  不经意间,他瞥见了燕束手上的黑色,立刻抢过来抓起燕束的手看了看又闻了闻,随即从腰囊里拿出一小袋褐色的药粉倒在燕束的手上揉搓了半天。
  “你中的这是尸毒,不过还好中毒不深。用上些日子的药就没事了。”鬼师颇为自信地说。
  燕束笑笑,对鬼师的医术他是很了解的,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待鬼师搓完,燕束发现虎煞和飞煞还躺在地上,便径直走到他们的身边。
  飞煞惊恐地看着燕束,刚才王旦的那一幕他都看见了。估计现在该轮到他和虎煞被碎心了。
  而虎煞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燕束冠上的那块白玉。
  还惦记着呢。
  燕束蹲下来看了看虎煞的伤口,虽然腹部被扎,但却没有伤及脏腑。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应该是性命无碍。
  他发现自己的脑袋转来转去,而虎煞的眼睛也跟着他冠上的玉转来转去。
  “喜欢吗?”他指了指那块玉。
  虎煞不住地点头,眼睛就像长在玉上一样。
  此时,断肠已经来到了燕束的身边,试探着问:“要不要也让他们碎心?”好像今日他还没碎过瘾。
  飞煞的脸都白了,他望了一眼远处生不如死的王旦,浑身跟筛糠似地抖了起来。
  燕束摇摇头,“不必了。暂且放过他们吧,他日若再作恶你再碎了他们的心。”
  “不敢啦!不敢啦!”飞煞像被特赦一样极力地表白着。
  “你呢?就不想说点什么?”燕束好奇地问虎煞。
  虎煞抿着干裂的嘴唇摇摇头,一副“命你拿去,别妨碍我看玉!”的表情。
  这个玉痴!
  燕束索性摘下峨冠,扣下白玉递到虎煞的面前。
  “干啥?”虎煞不解地看着燕束。
  “送你了。回家看个够。”燕束笑着说。
  飞煞瞪大了眼,把嘴张到有生以来最大。不杀咱们也就算了,还送块这么贵重的玉?公子你疯了吧?
  断肠倒并不意外,燕束送给别人的东西太多了,包括送给敌人。钱财在燕束眼里真真的就是粪土,而他却因此结交了一众肝胆相照的兄弟和身怀绝学的高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虎煞咽了口吐沫,一把抢过玉来抱在心口,傻傻地看着燕束,像是生怕会被燕束重新要回去。
  燕束笑了笑,他知道,虎煞会比他更加爱护这块玉。真心以待才会珍惜。
  他站起身对断肠说:“咱们走吧。”
  “等等!”飞煞阻拦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们是谁吗?”
  燕束摇摇头。和他交手的人多了去了,想杀他的人也多了去了,他没有心思问。他只注重结果。
  “那个人是谁你也不想知道?”飞煞指了指已经剩下半条命的王旦。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燕束淡淡地说。
  飞煞泄气了,看来这个公子不但疯了,而且还是个傻子。连谁要杀他都不关心。
  燕束不是不关心,而是这些杀手只是拿钱卖命的货色,真正的幕后主谋他们也不知道。而且即使知道也不会说,因为那是规矩。坏了规矩的杀手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要杀你的是个官儿。”虎煞闷头说了一句。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燕束的兴趣,他盯着虎煞,没有逼他继续说。
  愿意说的自会说,不愿意说的怎么勉强也没用。


第6章 入京
  “我们是漠北五煞,我是虎煞,他是飞煞。”虎煞还紧紧地抱着那块玉,他继续说道:“雇我们杀你的是个大霄朝的官儿,年纪不大。总是带着个黑面巾遮脸。”
  飞煞不满地问:“你咋知道那是个大霄朝的官儿?”他是怕万一说错了什么,惹得眼前的这位公子怒了,再下令要了他们的命那就划不来了。
  虎煞想了想回道:“我曾经偷偷看见他见过一个大霄朝的知州,那知州对他毕恭毕敬。你想,堂堂一个知州能对谁那么恭敬?一定是个比他还大的官儿!”
  燕束点点头,说得有道理。
  “还有什么?”他蹲下来看着虎煞问道。
  虎煞仰头琢磨了一下,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急急地说:“那人衣服里面有一块玉牌,上面。。。上面雕着一条龙!”
  “老五!你可不能乱说,能挂龙牌的那是什么人呐!”飞煞惊慌地跳了起来,却又呲牙咧嘴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忘了脚上还有伤。
  燕束目光一凛,他相信虎煞的话。因为一个对玉痴迷的人有着常人不能比拟的敏感,绝对不会看错玉牌上的图案。那么,要杀夜永的一定是皇室!只有皇室才配拥有龙的器物。是大霄皇帝吗?还是另有其人?看来只能以后再慢慢查出真相了。
  他站起身来含笑拱手道:“多谢!只是还有一件事未了。”
  飞煞惊得抬起头来,他猜想燕束是不是得到该得到的消息后反悔了,要杀了他们?他不自觉地往虎煞的身边靠了靠。
  “啥事?”虎煞瞪眼瞧着燕束,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护住抱紧的那块玉。
  燕束抱着膀子看着二人,开口说道:“你们坏了杀手的规矩,对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虽然我知道你们是谢我赠玉不杀之恩,但那雇主会放过你们吗?”
  飞煞松了口气,真是惭愧!原来人家是在替他们着想呢。他拱手道:“谢了!咱们这就回漠北去,那里是咱们的地盘,谁也拿不住咱们。”
  “这就好。”燕束抱拳施礼,“两位请了。但愿他日再相逢!”说罢冲断肠使了个眼色,二人转身去寻鬼师。
  虎煞痴痴地望着燕束的背影,突然大声地唱起歌来,高亢、嘹亮。那是漠北的送别酒歌,是一首真正的汉子们豪饮时才唱的歌。歌罢之后便各奔东西,任凭岁月荏苒刀光血雨,也许再见,也许不见,但那份情谊与酒香却永留心中。
  送别,不止是至交好友。这就是江湖。
  。
  燕束、断肠与鬼师一起找回了夜永的护卫们。虽然只是分开了短短的一个时辰,但据说那位侍卫统领已经几次三番地想要拔剑自刎了,都被侍卫们拦了下来。因为他丢不起那人,堂堂的夜国侍卫统领,竟然把皇子扔下自己跑到前面去。万一皇子有个什么闪失,他如何交代?所以还不如自己先行了断来的利索。
  燕束好言安抚了他几句总算没事了。但在众侍卫的眼中,这个夜永皇子却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就凭他带着鬼师和那个哭丧着脸的男人却可以毫发无损安然脱险,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无形中,燕束在他们的眼里罩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
  接下来的几日里,燕束在侍卫们的簇拥下继续向大霄京城进发。虽然又经历了几次暗杀,但在燕束的指挥下都化险为夷了。就这样晓行夜宿边打边走,终于来到了大霄的京城——霄京。
  大霄,幅员辽阔,人众物丰。历经三世,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强盛的王朝。它的西北面与夜国接壤,北面则直接连着大漠;而夜国的北边是横行大漠的胡人,因为地处要塞,所以经常被大霄和胡人要挟。就是在这样的夹缝中,夜王左右逢源,苦苦支撑着祖业。
  无论是大霄还是胡人,夜王都惹不起。所幸胡人对攻城占地没有兴趣,只是索要一些钱粮物产。而大霄却一直虎视眈眈地想要吞并夜国。怎奈大霄先皇与夜王曾有约定,夜国臣服于大霄以保全夜国。这才使夜王能够苟延残喘至今。
  但近年来胡人在北面与大霄交界处不断骚扰大霄百姓,大霄军队多次进剿都无功而返。除了有水土不服的因素外,更是因为胡人机动性强,使得大霄军队疲于奔命,这一点让大霄皇帝极为苦恼。
  夜国毗邻着胡人的聚居地,大霄皇帝也曾向夜王提出过借道出击胡人的要求。但夜王则担心大霄若是无法彻底铲除胡人,撤退之后夜国必遭胡人报复;另外,他还担心大霄借道是假,灭掉夜国是真。所以找出各种理由予以搪塞。
  大霄皇帝心怀不满,为了能够控制住夜国,这才一再要求夜国派质子来朝。夜王无奈之下,只得将皇子夜永送了过来。毕竟用一个皇子若能打消霄帝的顾虑再好不过,实在不行也能为夜国拖些时间,好再图良策。
  如今的大霄皇帝是霄伦帝,年事已高。膝下有四个儿子。老大太子离更,机警多智,颇有帝王仪态,辅佐他管理朝政;二子楚邑,为人骄纵,擅长兵法,掌管着大霄军队;三子朔华,因清高孤傲,虽有一身武功,却被众臣诟病,落得个巡检各州的闲差;四子封淼,体弱多病,有时还疯疯癫癫的,因此是最不受霄伦帝待见的一位皇子,基本属于自我雪藏状态。
  以上这些消息,全都装在燕束的脑子里面。既有他收集到的,也有鬼师讲给他听的。作为一个假冒的质子,他必须尽快熟悉自己的角色,也必须周旋于大霄的各种势力中间,尽一切可能阻止大霄进犯夜国。但实际情况怎样?燕束不得而知,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时,他骑在马上已经能看到霄京高大的城墙了,宽阔的护城河绕城而过。城楼上大霄的旗帜迎风招展,守城士兵的兵刃在阳光下闪着光芒。远处,青山连绵,高耸的山尖似乎要刺破云霄。
  今日是九月初二,忌出行、交友、宴客。
  巳时刚过,城门口拥着不少进出城门的百姓。挑担驾车,扶老携幼,人声鼎沸,倒像是个热闹的市场。
  城门外不远处有一个凉亭,四周绿树成荫,是进城前的歇脚处。因为休息的人多了,凉亭边开了几家店铺,卖些茶水酒菜。
  燕束指着凉亭道:“那里不错,休息一下再进城吧。”
  侍卫们赶路也是累了,既然皇子发话了,急忙拥着他来到凉亭坐下。
  店铺里吃饭的人们好奇地看着燕束他们,有人在窃窃私语:“什么人呐?”
  “不知道。看样子不是咱大霄的人。”
  “那是夜国的旗帜,这人有这么多人护着,一定是个当官的。”
  燕束微笑着冲议论着他的百姓点头致意。往常行走江湖,只有他和断肠两人,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今日却成了关注的焦点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起身走向那些谈论他的百姓,侍卫统领立即站起来挡在前面阻止道:“皇子,还是别过去了吧。小心刁民!”
  燕束摇摇头扒拉开他,径直走向店铺。若说刁民,那他也在其中之列。
  店铺里的人们见燕束过来了,立刻闭了嘴,低下头忙着吃饭。
  “你这生意不错啊。”燕束冲着店铺掌柜搭讪道。
  掌柜笑脸相迎,“还好还好。”
  燕束扫视了一下店铺里的人,凭着多年的江湖经验确认这里是安全的。
  他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这桌有一老一少两个人。老者须发皆白,年少的男子身形单薄,都穿着粗布衣裤,发髻上裹着绿色的包巾。
  “敢问老丈高寿?”燕束笑呵呵地向老者拱手道。
  老者急忙回礼,“老朽六十有六。”
  燕束看他们只是点了一盘素菜两个馒头,显然是为了省钱,便对掌柜的说:“给这位老丈加两个拿手的荤菜,我来结账。”掌柜的忙不迭地应声准备去了。
  老者急得连连摆手,“不可!不可!我们够吃了。”
  燕束拉着老者的手放了下来,笑道:“我是外乡人,初来大霄,有些事还想打听打听。”
  “哦?打听什么?”老者不解地看着燕束。
  燕束若无其事地说:“这一路走来实在是烦闷,不知霄京最近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能否说来解解闷?”
  老者打量了一下燕束没有吭声,以他的阅历,这位小爷不同凡响。他在想该如何应对?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能说,毕竟上了年纪便多了些顾虑。
  这时,旁边年少的男子忍不住了,这位爷给他们加了两个肉菜呐!就想听点儿稀罕事,可不能让人家的钱白花。
  “有的有的。”男子急忙说道:“就在前几日,皇城闹鬼了!”
  “哦?”燕束颇为意外地看着男子。
  “石头!”老者教训道:“不可胡言!”说完还四下里看了看,生怕被好事的人听了去,若是报官可就惨了。
  男子咕哝着说:“这位公子是外乡人,说说又怎的了?”
  他不理会老者,接着低声说道:“听说皇城里死人了,是个宫女。传言说是被鬼附身了,大闹了一场。连皇上都被吓到了。”
  “有这等事?倒是稀奇啊。”燕束颇有兴致地凑近男子小声说。
  男子眉毛一挑道:“可不是嘛!这事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有人说是曾经被冤死的鬼魂上了宫女的身,为的是要报仇;还有人说是狐狸精找上了那个宫女,要迷惑皇上,将来当娘娘;更有人说是宫女被内监给那个了,宫女装鬼报复,结果没装好自己反倒搭上了性命。”
  燕束皱了皱眉,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内监就算是有那心也没有那能力呀,估计都是以讹传讹。但无风不起浪,看样子皇城最近真的出事了。
  就在这时,城门口一阵骚乱,百姓们惊叫着四处躲闪。只见一队气势汹汹的护卫挥着鞭子驱打着人群,在他们的后面疾驰出一辆华丽的马车,四马拉乘,黄帷垂帘,车夫一脸的骄横。恨不能将所有人都踩在车轮下。马车的后面则是一大队穿盔带甲的护卫,个个如狼似虎。
  片刻间,马车和那些护卫已经来到了凉亭边。
  护卫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大声叫嚷着“夜国夜永何在?”


第7章 下马威
  店铺里的人们全都惊恐地站了起来,尽可能地缩到墙边。掌柜的刚刚端了一盘肉菜从厨房里出来,见到这一幕不禁也傻了,端着盘子的手在微微颤抖。
  老者一把拉起年少的男子,哆哆嗦嗦地训斥道:“惹。。。惹事了!你还说不?”
  男子一脸茫然地看着外面,那阵势的确让他感到了恐惧。
  老者拽着男子跌跌撞撞地想从门边溜走,却不料被拿鞭子的护卫狠狠地抽了一鞭。
  他痛苦地叫了一声,不得已带着男子重又回来,挤到墙边蜷缩着蹲了下去。年少的男子握紧了拳头怒目瞪着那群护卫,却是敢怒不敢言。
  燕束的侍卫们沉不住气了,侍卫统领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来不客气地吼道:“夜永皇子的名号也是你们随便叫的?”
  马车边的护卫们齐齐地一声呐喊,各摆兵刃拉开了架势。貌似一场侍卫之间的混战一触即发。
  “慢着!”马车的帘子一挑,从车上走下来一位男子。身形臃肿,披着一件金丝绒的披风,里面穿着鹅黄的长袍,上绣一只苍鹰。头上的峨冠镶嵌着珍贵的宝石,微圆的脸上浓眉阔目,两片厚厚的嘴唇紧闭着,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卫王殿下!”马车边的护卫们恭敬地叉手施礼。
  卫王就是霄伦帝的二皇子楚邑,向来自诩甚高。虽说懂点儿武功的皮毛,但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天下绝顶的高手。再加上一堆人的阿谀奉承,连霄伦帝也对他赞赏有加。可是这位卫王却有个优点,那就是熟读兵书。曾带兵征讨过胡人,打仗的胜绩也多半记在他的头上,故备受霄伦帝赏识,获封卫王,掌管大霄的兵马。
  也许是习惯了沙场上的骄横,这位卫王回到霄京后竟然也是脾气暴躁,不可一世。那队拿鞭子的护卫就是在他的支持下建立起来的,号称上打奸臣,下打刁民。为此,霄伦帝曾多次□□过他,但这位很有主见的二皇子表面上答应认错,但出了皇宫后依然我行我素,照打不误。
  今日有他的眼线飞报,说是夜国的质子夜永就要到城门口了,他不知哪儿来的那股火气,突发奇想地要去“迎接”一下这位质子。其实,在是否剿灭夜国的争论中,他从来都是坚定的主战派。因为在大漠与胡人的对抗中,他吃够了胡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苦头。所以当有人提出灭掉夜国就可以直击胡人老巢的建议时,他第一个表示赞同。
  此番夜永来做质子,他定要大大地羞辱一番。只要逼得夜国翻脸,那起兵伐夜就是顺理成章的了。所以他急急忙忙地召集手下赶来隆重地“招待”夜永。
  楚邑不屑地瞥了一眼夜永的侍卫们,在他眼里,这些侍卫还抵不上他的一群家犬高贵。
  “谁是夜永啊?”他摩挲着双手,一副鄙夷的腔调,眼皮不抬地问。
  鬼师正要答话,却被断肠拦住了。
  断肠往前走了两步,幽声说道:“都说大霄朝注重礼仪,可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呢?远来的都是客,卫王殿下这样的态度未免让人不服啊。”
  楚邑扫了一眼断肠,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别说是个下人,就是当朝宰相见了他也是噤若寒蝉,这人脑子被泔水淹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讲话!”楚邑轻蔑地说,看都不再看断肠一眼。
  “若说东西,我倒有一样想进献给卫王。”断肠说着随手一挥,再摊开手时,掌心里捧着一只苍蝇。
  楚邑好奇地看了一眼却大惊失色。因为那只苍蝇的翅膀已经碎了,显然是眼前的这人用极深的内力震碎的,但苍蝇的身体却没有一点损伤,还在断肠的手心里爬着。
  断肠无限悲戚地望着手里的苍蝇道:“这是大霄的苍蝇,只因它嗡嗡乱叫,我怕打扰了卫王,所以将它擒住交予殿下发落。说来它也真是可怜,只不过不合时宜地在卫王面前鼓噪,就没了翅膀。不知殿下会怎么处理它?在下斗胆求个请,给它留个全尸吧。”
  楚邑脸都被吓绿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功夫。眼前这人的话说给谁听呢?一只苍蝇鼓噪一番就被碎了翅膀,要是一个活人呢?比如他?还不得被打断四肢?这是青天白日里明晃晃的威胁啊!
  但他却不敢动怒,虽说自己有一大堆护卫,欺负欺负平常人还行,若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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