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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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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怪皇上抽风,实在是在石跃今之前,赵元魁已经递了折子,把皇上给愁的哎,谢无渊和何贺私交很好,这是京里公认的,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穿开裆裤的交情,这何资在外面行军作战,皇上本来打算把何贺排到兵部去,一来以安军心,二来也试试何家的心思。
  可赵元魁开口要了谢无渊,这第二个目的就达不成了!
  皇上想想就头疼,兵部关系到数万将士的生命,何贺生性清高,不会干什么龌蹉的事,可谢无渊不一样。
  这档口,正好石跃今递了折子上来,说讨谢无渊去吏部当差,皇上不由大喜,二话不说,准了!
  谢家的儿子,放在吏部,比放在兵部安全多了,笑话,那么大一块丹书铁券,就是一个不知道引爆的炸|弹,谢无渊就算在兵部把粮草都扣下了,皇上也不能把他拖出去杀了。
  何况谢家也算是中立的,谢家的儿子,放在吏部也没什么大碍。
  谢无渊拍拍屁股去吏部上任了,别的正经考试还在巴巴的等调令呐,他就已经大刀阔斧的坐在吏部,分发考生档案,核对考生信息,备注考生性格,准备安排考生走马上任了。
  谢无渊忙的脚不沾地,每天只能睡三个时辰,考生的籍贯信息全是他一个人核对,也方便发调令的时候派人去通知。
  琼林宴的时候,谢无渊整整瘦了一圈,石跃今倒是笑的开心,这少年的确不错,能干呐!
  何贺作为一甲进士及第,先是骑着高头大马绕城转了一圈,而后琼林赐宴,好不风光!
  一群人围着一甲三人,从家乡籍贯问到是否婚配,恨不得立马把这状元、榜眼、探花三人拉到家里,和自家闺女拜堂成亲。
  何贺还是瞅准了空子,才钻出重围,来到三甲的角落里,找着谢无渊。
  谢无渊笑他:“我可是听见不少名门闺秀的父亲在打听你生辰八字呐!”
  何贺随手拿起谢无渊手里的杯子,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杯里的酒,一边动作,一边瞧谢无渊。
  谢无渊看的心头一热,他猛的喝了一口酒,才勉强把燥热压了下去,伸手抢下杯子,笑道:“你是不是喝多了?”这么失态。
  何贺不答,在谢无渊一旁坐下,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谢无渊摇头失笑:“喝了多少啊?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何贺还是不说话,谢无渊“啧”了一声,起身拉了何贺,跟太常寺的负责人说了声,带何贺上了自家马车。
  马车上,何贺才开了口,带着几分不高兴,抱怨谢无渊:“你怎么没去兵部?”
  谢无渊已经十好几年没瞧见何贺这种幼稚的模样了,自打何贺开始识字,就再也没这么失态过,谢无渊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何贺无比嫌弃的推开她,谢无渊这会儿瞧何贺,是越看越喜欢,看的心里痒痒的,直到何贺不耐烦的推他,谢无渊才解释道:“我之前不知道,所以先去了吏部。”
  “哦。”何贺闷闷的应了,一偏头,睡了过去。
  谢无渊哑然失笑。敢情撑那么久,就是为了兴师问罪啊!
  

  ☆、文选清吏司

  吏部,文选清吏司。
  文选清吏司是吏部专门人才调配的地方,同时也负责举人的去向安排,是吏部中比较重要的一个部门,按理说,谢无渊初来乍到,不可能被分到这个文选清吏司,但石跃今还是顶着压力,把人放了进来,还笑眯眯的对谢无渊说:“老夫看好你!”
  谢无渊是从七品的主事,连从六品的员外郎都不是,整个文选清吏司,他的官职最低,相应的,干的活就最多。
  尹玉山是文选清吏司的副司长,今年三十二了,硬是靠着资历在三年前磨出了头,摆脱主事的身份,谢无渊的加入,文选清吏司的七个人中,最高兴的就是尹玉山,不为别的,就为尹玉山终于摆脱了“全司小弟”的悲剧,谢无渊来的晚,岁数也小,想当然的,重活累活都是谢无渊的啦,尹玉山终于“多年媳妇熬成婆”。
  文选清吏司有三科一库,三科分别是求贤科,升调科和开设科,一库则是册库,专门存储京外各员履历官册,京外各官升转等事情的记载,入册、销册等事项,简言之,就是官员从踏入官场开始的人生档案。
  文选清吏司七个人,除了册库由司长负责外,求贤科、开设科和升调科,都是一个副司长、一个主事的。
  求贤科的两人,领头的是尹玉山,干活的是谢无渊。
  面对堆成山的案几,谢无渊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得整理到什么时候?”
  尹玉山给自己倒了杯茶,安慰谢无渊:“不着急,反正都堆压四五年了,也不差今年一年,你先把今科三甲的安排拟个章程出来,举人孝廉什么的,有空再说呗。”
  谢无渊瘫倒在桌子上,高声哀叹:“我还以为求贤科三年忙一次,忙完空三年呐!说好的求贤科只负责科举人才呢?!”
  尹玉山笑他太天真:“咱们求贤科负责的可是所有非白身的文官的调派,不仅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还包括孝廉、贤德、各地的举人,只要他们想要谋一份差事,就必须经过文选清吏司的报备,做官的要等文选清吏司给他们安排,教书的也要得到文选清吏司的批准。”尹玉山顿了顿,没有详细解释,笑道,“小家伙,这可是个肥差。”
  “差事肥不肥的我不知道,”谢无渊认命的拿起另一本名册,翻看起来,“反正我是越来越瘦了。”
  虽然会试、乡试都是三年一次,但可不是同一年,这一堆名册,都是往年积压下来的举人,还有部分的三甲之人。
  石跃今把谢无渊扔进文选清吏司之前,说的很清楚:“把你要来,就是为了清理陈年名册的,上吧,小伙子!”
  谢无渊只能哀叹自己当年太天真,巴巴的跑去找石跃今,把自己给卖了。
  抱怨归抱怨,谢无渊手里出活还是很快的,他总是善于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乐子,清理剩余人员这个活,干起来挺轻松的,无非就是对着当年考生的卷子核对自我叙述,籍贯等,然后在申请报备的花名册中,找到相应的人。
  如果花名册里有记载,那这人就属于已经就业状态,如果花名册中没有记载,这人就是待业状态。
  谢无渊要干的,就是把所有待业状态的人,收集起来,然后报给尹玉山。
  至于就业状态的,那就不归他们求贤科管咯,得找隔壁的升调科,或者开设科。
  核对信息的时候,谢无渊意外发现竟然有一个叫“萧连麻”的,自我叙述中,填写的个人特征竟然是小脸麻子。
  谢无渊哑然失笑,这父母也太会起名字了,萧连麻=小脸麻,莫不是这人一生下来,就是满脸的麻子?
  谢无渊多看了一眼,这个小脸麻子三年前是三年前的进士出身,也就是二甲,三年前被安排到陵县做县令去了,属于已就业状态,不归谢无渊管,谢无渊随手扔到一旁,等开设科或者升调科的主事来拿。
  晌午的时候,尹玉山喊谢无渊出去吃饭。
  谢无渊放下叼在嘴里的毛笔,打了个哈欠,又拿起另一本名册:“您先去吧,这儿还有一本就弄完了,我弄完再去。”
  “年轻就是好啊,”尹玉山没再劝,摇头晃脑的走了。
  六部其实管饭,在六部的后院有一个特别大的大食堂,如果有官员中午来不及回家,或者有活没干完的,可以在食堂吃,吃完接着干。
  不过,谢无渊刚来,尹玉山叫他出去吃饭,一来以示亲近;二来嘛,尹玉山吃了二十年的食堂,早吃腻了。
  谢无渊既然不去,那就算了,反正文选清吏司的活儿又累不死人。
  又过了一个时辰,谢无渊将最后一份试卷归位,整理了这么多天,他可算把待就业状态的和已就业状态的分开了,谢无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盘算着去哪吃饭。
  这当空,求贤科的门被推开,谢无渊头也没回的说道:“尹大人您回来了啊!”
  进门的人咳了一声,谢无渊猛的回头,“何贺?!”
  “还没吃饭吧?”何贺把手里的篮子递给他,“我去食堂没遇见你,特意吩咐下人去春风得意楼给你买的。”
  谢无渊听了,大清早被拉来干苦力的心情马上烟消云散,笑眯眯的拉着何贺在一旁坐下,“哟,还有核桃酥?”
  何贺笑道:“嗯,我缠着姐姐要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谢无渊吃了半块,愁眉苦脸的把剩下的半块核桃酥递给何贺。
  “怎么?不好吃?”何贺接过,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嚼呐,谢无渊就笑呵呵的扑了上去,两唇相交,谢无渊模糊不清的说了句,“不,甜到心里了。”
  何贺赶忙推开他:“青天白日,人来人往的。”
  谢无渊顺着何贺推他的力道站起来,起身前在何贺侧脸偷了个香,何贺惊慌的打量四周。
  谢无渊笑道:“没人,尹玉山出去半个时辰是吃饭,一个时辰是喝酒,一个半时辰么,就是逛窑子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何贺这才放下心来,和谢无渊继续说话。
  谢无渊这句没人,可真是说错了。
  求贤科门口站着一个人,身份还不低。
  三皇子今年年满十二,本该封王,可皇上却压着迟迟不肯下诏书。
  诸位娘娘并皇子,都以为三皇子不得圣心,皇上不想封他为王,所以才迟迟不肯下旨,朝臣也象征性的催了皇上几次,皇上只说“这事儿我另有安排”。三皇子毕竟在朝中根基不深,除了几个不怎么忠心的盐政使,就只剩下工部尚书能看在绯贺枫的面子上,能稍微帮一下。范景辉精明的很,从来不把三皇子的事儿跟范大人说,范大人也很懂的明哲保身,基本不问。这会儿,皇上既然说了另有安排,自然也不会有朝臣再催,这事儿也就这么搁下了。
  另有安排什么意思,就是你们别催了,朕不打算封他为王。
  不管后宫还是朝堂,大家都是一致认为,三皇子怕这辈子都要做个富贵闲人,被拘在京城了。
  只有三皇子一人满心疑虑。
  皇上这几年偶尔来养心殿看他,他自认为和诸位孤魂野鬼配合无间,皇上离开养心殿的时候,也经常独自感叹对三皇子不够好,要补偿什么的,不可能一转眼,就又因为能看见鬼的事情排斥他。
  另有安排,到底是什么安排?
  三皇子十二岁生日一过,宫里的风言风语传的更厉害了,绯贺枫撸起袖子和别的伴读干了好几架,传言才消停了些。
  三年的伴读当下来,绯贺枫是真拿三皇子当自己人,三皇子端架子的时候是主子,不端架子的时候,那就是朋友!不管主子还是朋友,被人说了闲话,都要撸袖子上!打死他们!丫丫的呸,什么都敢议论!
  范景辉在绯贺枫第三次挂彩回来的时候,叹了口气,递给绯贺枫一个袋子。
  “什么?”绯贺枫大大咧咧的坐下,凑过头去研究袋子里的白色粉末,范景辉眼疾手快拽住了绯贺枫塞进嘴里的手,扶额道:“毒|药。”
  “啊?!”绯贺枫惊的一跳,把正在给他缠绷带的大宫女顶了个正着,“你去哪儿弄的?!”
  大宫女白了绯贺枫一眼,范景辉扭头偷笑。
  不光绯贺枫在这短短的三年里和三皇子交心,就连一直嫌弃三皇子和绯贺枫的范景辉,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拉入了三皇子的阵营。
  如果不是拿绯贺枫当自己人,范景辉也不可能把自己用来保命的东西,送给绯贺枫。
  最开始的一年半,范景辉还老琢磨着,三皇子去封地后,他就自由了。
  后来的半年,范景辉开始琢磨,如果三皇子去了封地,他和绯贺枫该负责哪部分的事务。
  最近的半年里,范景辉一直在琢磨,皇上抽的什么风。
  不光三皇子和范景辉想不透,宫里的娘娘更想不透,所以她们决定,要加快动作,唯恐迟则生变。
  后宫里斗的鸡飞狗跳,朝堂里闹的瘴气乌烟,谢无渊过的抓耳挠腮。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学英语学傻了,放下书一看,已经十点半了,码了半个小时实在困的不行,今早起来现写的,爱你们么么哒,虽然你们从来不和我说话,对手指。谢无渊说你们都不爱他!(悄声,其实我更喜欢范景辉啊,对,我还说过我特别喜欢钱老汉来着,嘿嘿嘿)

  ☆、猝不及防的噩耗

  
  那天在求贤科,谢无渊信誓旦旦的说没人,一回家就被谢父叫到书房了。
  谢父很淡定,从头到尾没说谢无渊和何贺的事儿,一句没提。
  先是表扬谢无渊争气,吏部这么多年没进过人,那么多人挤破了头都没挤进去,谢无渊一个倒数第六,捡了天大的便宜。
  谢无渊“嘿嘿”一笑:“主要还是爹的功劳。”
  心道,他爹都不知道“前三后六”的事儿,顺风帮的手得有多长?!
  谢父道:“我可没帮忙。”
  谢无渊“嘿嘿”笑着:“要不是‘谢’家一直中立,只忠于皇上,皇上哪能把我放吏部?”
  谢父面色一紧,而后叹道:“你小子,从小机灵,不过这种话,以后别说。”
  谢无渊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孩儿知道,揣摩圣意可是死罪。”
  谢父瞧着谢无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顿了顿拐杖,叹道:“你今年也有十五了,还有半个月就要行冠礼,怎么还是一点儿都不稳重?”
  谢无渊马上敛了笑意,乖乖站好:“稳重,稳重。”
  谢父没理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接着说道:“茶韵跟在你身边也不少年了,而今也有十八了,找个日子收房吧。”
  谢无渊插了句话:“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谢父接着问道:“怎么?在南淮,遇见可心的姑娘了?”
  谢无渊摇头。可心的姑娘没有,可心的小伙儿倒是有一个。
  谢父叹了口气,继续问他:“那去年花灯节呢?你去转了大半个晚上,就没遇见几个瞧的上的?”
  谢无渊一听去年花灯节,心都揪起来了,不停的回忆,去年有人跟着自己吗?有么?没有么?有么?没有么?
  没有吧!
  那他爹这是,随口一问,还是意有所指?
  谢父瞅谢无渊这反应,也不像是有瞧上的姑娘,只得叹道:“那我和你娘帮你相看相看,你也差不多该定下来了。”
  谢无渊一开始还摸不着头脑,谢无江谢无海都还没成亲呐,怎么着也轮不着他着个幺子,再说了,他爹对他一直是“你爱去哪去哪,爱干嘛干嘛”的放养政策,从来不管他,今天怎么想起来说这个,还提到去年的花灯节?
  谢无渊心乱如麻,只能“嗯嗯”的先答应了,谢无渊估摸着可能就是成年前随口那么一提,
  没什么实际意义,不然比照冯文华的待遇,自己这会儿可能被拉去跪祠堂了,哪还能在这儿站着?
  第二天临出门前,谢父忽然来了一句:“茶盏,把小厨房里做的核桃酥给少爷带上。”
  谢无渊还纳闷,谢父怎么知道他喜欢吃核桃酥,谢父就拄着拐杖来了句:“比不得宫里的好吃,也比不上南淮张记的,不过总是聊胜于无啊!”
  谢无渊简直就是遭遇了晴空霹雳,噼里啪啦,整个人都焦了。
  宫里的核桃酥,是何贺拿给自己的,南淮的张记核桃酥,还是自己刚到南淮那会儿,石海岩请客,为了支开何贺,自己央何贺去排队买的。
  谢无渊浑浑噩噩的到了吏部,还在琢磨着这件事。
  自个儿从南淮回来已经三年了,茶盏当年没说,也没有道理现在说;除非是他爹主动问的——
  如果真是他爹主动问的,那事情就大条了。
  他爹这是什么态度?不管不问?顺其自然发展?
  为什么没点破?
  是希望自己幡然悔悟,还是希望自己主动交代?
  谢无渊一整天心神不宁,档案都弄错好几次,惹的尹玉山直看他。
  “小谢啊,”尹玉山拉长了语调,“你今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惦记上哪家姑娘,一颗心给丢路上了?”
  谢无渊熊脾气上来了,烦的很,不想理他。
  尹玉山撩猫逗狗的,没戳到谢无渊痛处,也挺不痛快的,脑筋转了转,改口道:“莫不是隔壁兵部那小子今儿个没来,你想他想的慌?”
  谢无渊整理档案的手一顿,马上若无其事的继续,尹玉山是谁,吏部跌摸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精儿,别说谢无渊的手一顿,就是谢无渊的呼吸一顿,他都能听得出来。
  当下“嘿嘿”笑着,也不撩谢无渊的痛脚,笑呵呵的喝茶去了。
  谢无渊长出一口气,平常他也不至于这么失态,主要是跟何贺这事儿,挺棘手的。
  他谢无渊是不在乎,为了何贺跟老头子撕破脸也没什么,反正谢家的冷眼他也收到不少,不差这点儿了。
  可何贺未必不在乎。
  何贺连在外面接吻都不能接受,怎么可能接受这段关系曝光?
  何贺是什么人,谢无渊从小就一清二楚,世家子弟,家族的利益大于一切,不过谢无渊还是有那么一丝小小的侥幸心理,万一对何贺来说,自己比较重要呢?
  又过了一旬,这一丝小小的侥幸心理,也被无情的打破了。
  谢父仍旧是那副态度,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谢无渊连着十天去兵部找何贺,何贺都不在,倒是赵元魁意味不明的盯着谢无渊,表情,很丰富。
  谢无渊虽然善于揣摩人心,可对着赵元魁这独一份的表情,他除了从里面看出“这个娃娃真可怜”之外,其余的全都理解不能。
  谢无渊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他爹不至于这么阴险吧,对自己不打不骂,一转头跑何家去,把事情给捅出来,然后何贺被罚跪祠堂了?
  谢无渊脑补的很丰富,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心道要是他爹真这么做了,大不了他把责任都拉到自己头上,比如自己追的何贺什么的,何贺那么要强,真被谢父背后捅了刀子,那还不得难过死。
  晌午休息的时候,谢无渊马上打发茶钟去何家打听消息了。
  下午的时候,谢无渊坐立不安,档案又弄错好几份,尹玉山从隔壁的升调科聊天回来,拿着一个上好的鼻烟壶,哼着小调,心情不错,尹玉山这人吧,心情一不错,那股子撩猫逗狗的劲儿就上来了。
  何贺的事儿,尹玉山还真知道,可他就是喜欢看年轻人着急上火、吃瘪的样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专等着看谢无渊的热闹。
  一下午,谢无渊朝门口望了四五次,那股子翘首以盼的气息哟,看的尹玉山抿嘴直乐。
  “小子,别瞅了,我知道他干嘛去了。”
  “嗯?”谢无渊抬眼看他,“干嘛去了?”
  尹玉山一乐:“青年才俊相亲大会呗。”
  谢无渊当场懵了:“啥玩意儿?”
  尹玉山把烟枪往桌上随便一磕,解释给谢无渊听:“就是老丈人看女婿,怎么,你爹没让你去?”
  “啧,”谢无渊这才放下心来,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和同进士出身的确是会被朝中官员或者地方乡绅看中,拉回去直接拜堂成亲,不过何家嘛,只要当事人不同意,没人敢动硬的,一瞬间想明白了,谢无渊终于开始安心整理名册,顺便跟一直试图和他搭讪的顶头上司聊天,“没啊,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尹玉山:“你从家里带核桃酥那天。”
  谢无渊:EXM
  WTF!
  合着他爹那天找他原来是为了说这个?啧,所以他爹现在还是“你爱去哪去哪,你爱干嘛干嘛”的放养政策?
  啧,谢无渊摇头,还以为他爹终于能管管他了呢。
  茶钟打听来的情况和尹玉山说的一样,不过茶钟把当时去相看一甲、二甲、三甲人士的所有当朝官员名单都整理出来了,谢无渊扫了一眼,哟,人还挺齐全,袁默都去了。
  第二天,谢无渊刚进了六部的大门,还没往左拐,就碰见赵元魁了。
  谢无渊规规矩矩的见了礼,赵元魁受了,仍是一脸“孩子你真可怜”的表情,“啧”了一声,叹道:“没想到……还以为……唉……算了。”
  谢无渊一脸莫名,赵元魁走后,谢无渊左拐进了吏部。
  求贤科。
  谢无渊前脚刚踏进来,尹玉山就盯着门口瞧。一个上午过去了,尹玉山还一直用一种十分诡异的目光盯着门口,偶尔还转头看看谢无渊。
  谢无渊被他盯的发毛:“干嘛?”
  尹玉山立马把头转向门口:“瞧瞧什么时候送喜糖。”
  六部的新人没几个,除掉三个原本有家室的,再除掉三个在琼林宴上被拉走了的,剩下的人当中,也就只有何贺这十天请了假。
  去相看的老丈人倒是不少,谢无渊昨儿瞧见茶钟列的名单,心里多少有数,约莫是哪个进士被六部的大官瞧上了,昨儿的名单里,光是六部尚书和六部侍郎,就稀稀疏疏的去了十几个,
  谢无渊一转,立马笑道:“老丈人相看女婿,成了几对?”
  尹玉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抽完第二袋烟丝,指着门口:“瞧瞧,这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加更哒!终于不单机了的我,表示很开心!

  ☆、猝不及防的噩耗

  何贺推门进来,身后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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