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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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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六年下来,官没怎么升,人倒是救了不少。
这世上,总有些人,坚持着真理和正义,比如南淮夫子。
而这些微不足道的坚持,却会在最紧要的关头,迸发出耀眼的光亮。
比如现在。
谢无渊求了半个月,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而魏元正,只问了半天,马上就有一个老汉登门拜访。
老汉赤脚赤膊打扮,也没那么些虚礼,直说来意:“大人,我听人说,您有朋友中毒了,在遍访良医,您可以让他往云阳山上走一趟,那里有一个大夫,能把死人给治活了,还有那个什么什么月亡香,听说也能治。”
魏元正一听,大喜过望,忙作揖到底:“多谢这位恩人。”
老汉被唬了一跳,赶忙摆手:“大人,您可别,您才是我们的恩人呐!大恩人!”
“我跟您说,我是李家村的,前些年隔壁县的那个王公子,瞧上了我们村的祠堂,非说是什么风水宝地,要买下来,我们不卖,结果吵吵嚷嚷的上了公堂,多亏了您,才能保下我们老李村的祖祖辈辈!”
魏元正略一思考,就想起了那件事:“我只是秉公办事罢了,谈不上什么恩人。”
老汉摇头:“能秉公办事的官儿,就是好官儿。”
魏元正当即派人去云阳山核实。
这不,发现云阳山确实有这么一号人后,魏元正赶忙从临县赶了过来,为的就是不耽误谢无渊的救治。
谢无渊一开始听了丫鬟的回话,不怎么想出去,三皇子也不想让他出去,谢无渊现在虚弱的很,需要好好静养。
不过,总归是一条线索,三皇子让丫鬟带路,自己去了大堂。
范景辉一回头,就看见三皇子亲自过来了,魏元正一瞧这阵势,立马明镜儿似的,暗道,这三皇子倒是生的气派。
只不过,自个儿相见的是谢无渊,怎么通报完了,出来的倒是三皇子了。
啧,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魏元正赶忙起身见礼。
三皇子抬手虚扶,只让魏元正行了半礼:“我听丫鬟说,先生知道,如何解这月亡香?”
魏元正“嗯”了一声,把自己调查到的事情全盘托出:“前几天有人找到我,说在云阳山上有一个大夫,人称‘老神仙’,擅长各种疑难杂症,好几次起死回生,所以我就派人去调查了一下,这是那人的资料。”
魏元正从衣袖中取出资料,推了过去。
三皇子闻言,内心十分激动,却又害怕是空欢喜一场,只暗自压抑着心里的兴奋,接过魏元正递来的资料,快速的扫了一眼。
资料上,云阳山上的“老神仙”治病救人的故事,足足有三四十张纸那么多。
每一例都有具体的日期和哪家哪户的哪个人,得了什么病,怎么治好的,十分详尽。
而与“老神仙”本身有关的事情,大多只是粗略一提,甚至连提都不提,“老神仙”是个什么样的人,长的什么样子,大约多大岁数,这些统统没有。
而关于“老神仙”住在哪里的资料,也不是很详细,只知道在云阳山上。
三皇子眉头紧皱,心里不痛快,但也没有发怒,因为三皇子也知道,资料之所以欠缺,大概是魏元正刚听到消息,就忙着验证真假,赶来给谢无渊报信,压根儿没来得及仔细打听的缘故。
除了上面这些信息,资料上还提到了一件事情——
云阳山上的“老神仙”从不出诊,想找他看病的人必须亲自到场。
哪怕已经断气了,抬也要抬上云阳山,不然“老神仙”不会管你是谁,统统打出去,绝对不治。
三皇子看的仔细,万分上心的模样。
魏元正心里称奇。
谢无渊还真是不丢纨绔的脸,原本以为只是好赌,豪爽,没想到,连风流都学了个十成十。
范景辉说谢无渊是三皇子的谋士,可瞧着,只怕不像是谋士,倒像是入幕之宾什么的了。
就是不知道,那陪着谢无渊念书的何家小子,还在不在。
啧。
左拥右抱什么的。
魏元正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海里晃出去,年轻人的世界,他不懂,也不想懂。
魏元正到最后也没见成谢无渊。
三皇子只说是如果云阳山的“老神仙”真的能治好谢无渊,那改日必定登门拜访。
魏元正心里啧啧称奇,三皇子这做派,迥然已经把谢无渊和三皇子并作一体,一举一动,堪称那些替丈夫谢绝见客的诰命夫人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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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探听消息的小厮,飞鸽传书,说云阳山上确实有这么一位名医。
彻夜未眠的三皇子,立马开始收拾东西,并且安排相关事宜:“绯贺枫,你和范景辉留在封地,负责崇州的赈灾一应事宜,景末,你挑几个侍卫,跟我一道,去云阳山。”
一路上三皇子和诸位属臣多方打听,终于走到了云阳山下。
谢无渊恹恹的躺在马车上,这是他中月亡散的第十九天。
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谢无渊寄往谢府的信,至今没有回音。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能为祖国庆生了,开心!
国庆节快乐么么哒!
问个事儿,我记得我写了一句“谢父跟谢无渊说,回头等谢无江回了京城,三个人一起聊聊”,可我找了半天没找到,有人记得是在哪段剧情的事儿吗?
讲真,这个伏笔我埋半天了,结果到用的时候,找不到了,也是没谁了=。=
☆、云阳山
从第十五天开始,谢无渊就开始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整个人疼的撕心裂肺的,白天倒是没什么妨碍,与正常人无异,可整晚整晚的失眠,身体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精神肯定萎靡不振。
谢无渊这几天基本上都在白天补觉,今日在马车中颇为颠簸,根本休息不好,也睡不着,睡眠的缺乏使的他整个人更加的没有精神。
马车在山脚停下。
一位樵夫拦住三皇子一行人的去路:“你们这是要往山上去?”
在景末的示意下,任宇星往前走了一步,出列回话:“老丈人,我们要找老神仙,您知道要怎么走吗?”
老樵夫“嘿嘿”笑了两声,目光一直在任宇星、景末和他们身后的马车上来回打量。
任宇星在崇州城迎来送往,虽说之前只是一个小侍卫,可那也是一个人精儿似的小侍卫,不然也不可能被景末挑中,和三皇子随行。
老樵夫这来来回回打量的视线,任宇星立即心领神会,马上掏出一个钱袋,递了过去。
老樵夫颠了颠钱袋的分量,又打开看了看,这才“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给他们指路:“山顶上的游医,不喜欢被人打扰,特别是,不愿意为大富大贵的人家看病,对,别瞎看,说的就是你们这种衣冠禽兽,要是你们真的想请那个游医来给车里的人看病,就必须让那个病人下马车,自己沿着这条路,一步一步的走上山去,不能让别人代劳,而且心要诚,不能说游医的坏话,不然你们是见不到他的。”
任宇星听的万分窘迫,大富大贵什么的,衣冠禽兽什么的,可又不好反驳,只能连连应是。
或许是任宇星的态度比较诚恳,打动了老樵夫,反正最后老樵夫挑起他的柴木,一边下山一边补充了一句:
“山上机关重重,到处都很危险,不是你们这种富贵人家来游玩的地方,小伙子,赶紧回去吧。更何况,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为了个将死之人搭上这许多人的性命,不值当的。”
三皇子一行八个人,没有一个理会老樵夫后面说的话。
三皇子跳下马车,开始安排进山的路线。
“景末,你带几个人守在马车周围,”景末应下,三皇子又随手点了四五个侍卫,“你们,随我上山。”
“你想一个人上山?”谢无渊听见三皇子的布置,掀开车帘。
“是。”三皇子回头,定定的望向谢无渊。
三皇子的丹凤眼中,杂糅了各种情绪,从无奈的、妥协的、渴望的,到认真的、负责的、努力的,谢无渊甚至觉得,只是这么互相对视着,他就能感受得到,三皇子对他的那份心意。
谢无渊轻笑一声,明知故问:“为什么?刚刚那人说了,你不带我上山,不行的。”
“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你的身体爬不了这么高的山。”三皇子凝神看谢无渊,反问他:“你说我为什么要一个人上山。”
谢无渊从车上下来,“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更何况,刚刚那个人,”谢无渊比了比自己的手,“有问题。”
“怎么说?”三皇子眉峰微皱,神情严肃。
如果云阳山上的樵夫不可信,那云阳山上的大夫也未必可信。
谢无渊伸出自己的手,又拉过三皇子的手,比划给三皇子看,“你瞧,我的手因为长期用匕首,手掌心的位置会比较粗糙,而你的手,因为常年握笔,无名指的指节会有老茧。”
谢无渊说的有些急,说完就低低的咳了一声,三皇子赶忙给他顺气,谢无渊摆手,“没事。”
“不一样的人,手是不一样的。”
“樵夫因为常年砍柴,手臂的力量得到锻炼,手肘胳膊处应该有肌肉,而且,手背和手掌比较粗糙。声音也应该更加粗犷。”
“我刚在车里,听樵夫说话,声音偏于安静。措辞也不粗俗。”谢无渊说了一半,又开始皱眉,身体的眩晕感越来越严重。
“对对!”任宇星恍然大悟,插话:“樵夫的手!他接过我的钱袋,我就觉得好像哪里有问题,可没想起来,现在被谢公子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
“我在崇州城城门口守了五天的城门,每天看到的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樵夫的手也看了不少,手背就没有跟刚才那个人那么白的,那么嫩的!”
“嗯,”谢无渊缓和过来,接着任宇星的话头说了下去,“你递给他钱袋的时候,我特意扫了一眼,樵夫的手心不应该像那个人的手心一样,那么光滑,连茧子都没有。”
“所以,”三皇子停住,目不转睛的盯着谢无渊,“我们还上山吗?”
谢无渊轻笑:“上啊,”右手穿插在三皇子的左手中,十指交错,“总是要试试的,”谢无渊压低了声音,凑在三皇子耳畔,“抱着你睡觉挺舒服的,我还想多抱几年呐。”
何况,如果没有猜错,谢无渊似乎对那人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个大体的判断。
无论如何,总归不是敌对的。
哪怕不友好,那也是中立的。
再说老樵夫,任宇星瞧着老樵夫七转八拐的,已经下山,可实际上,就和老樵夫自己说的一样,这山上到处都是机关,他只是随便走了几步,进了一个机关阵罢了。
老樵夫呆在阵法里,这个机关阵,从阵里瞧外面,是一清二楚,可外面却瞧不见里面。
呆在距谢无渊一行人五步远的位置,老樵夫近距离围观了三皇子一行人的对话。
“嗯,”老樵夫点头,“这个中了月亡散的小伙子,倒是个有分寸的,只可惜,唉,生不逢时啊——”
一行人开始爬山。
老樵夫虽然提了一句,山上机关重重,大家也小心提防,生怕一不留神就踩了机关,触发暗器。
然而,老樵夫嘴里的“机关”,指的并不是弩和暗箭,而是阵法。
云阳山上的游医,之所以被称为“老神仙”,一来是为着他的医术高明,二来就是这座山太过诡异,哪怕之前走过一遍,再走第二遍,也有可能走着走着就走下了山。
更可怕的是,明明你一直在爬山,爬到最后,却出现在山脚下。
这些,不是弩和暗箭这种低级机关能做到的,
谢无渊之前会在心里对老樵夫的身份有一个大体的估量,也是因为他瞧出了这座山上的阵法。
天钩阵。
蜿蜒曲折,遍地都是。一不小心踩上一脚,钩子入骨,撕心裂肺,刻骨铭心。
嗯,“刻骨”是字面意义上的“刻骨”,铭心是你一辈子都爬不上去,山就在那里,路也在那里,你一直往上走,一直往上走,最终走到山脚。
吓都吓死了好么?
天钩阵两大特点,一是密密麻麻,防不胜防;二是返璞归真,极难辨认。
就算是懂阵法的行家,第一眼看上去,也只会觉得这个阵法泯然众阵法,很普通,普通的和门口拿来抓萤火虫的阵法一样,没什么杀伤力。
谢无渊能瞧出来这是天钩阵,倒不是谢无渊眼睛多么好用,对阵法研究多么透彻,谢无渊之所以能认出来,也不过是因为他发现了樵夫下山的步伐有古怪。
一般来说,樵夫下山,为了省力气,大多走“之”字型,或者直接走下去,而这个樵夫,每走三步就蹦跳两步,每走五步,就后退一步,虽然为了配合步伐,樵夫还随口哼着歌掩饰,可这个“三二五一”的特征实在太过明显,明显到谢无渊想忽略都不行。
“阵者,震也。”
“余研阵法数十年,……唯天钩、地陷尚不能破。……”
“天钩者,变化无穷,然‘进三跃二,前五退一’为其本,……虽不能破,亦可识之。”
——《谢家祖先笔记》
嗯,没错,就是谢家书房里的那些兵书。
#知识就是力量#
#懂的多,见的广,才能活的长#
#活的长,才能懂的多,见的广#
谢无渊想了想,还是没和三皇子说这件事。
一来,谢家祖先的笔记后面,还有很多其实算的上是隐秘的东西,那些东西,说实在的,大梁朝的皇上可能都不知道,毕竟现在的这位,当初只是一个王爷。
二来,既然这里连“天钩阵”都有了,隐蔽阵什么的,说不定也存在。
对方以为是“敌明我暗”,事实上,他们才是真正的“敌明我暗”。
这种短暂的战略优势,如果利用的好了,其实是可以暗戳戳的把这个老顽固的好感度给刷上来的。
不过,就是不知道,下山的这一位,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隐居在这里。
稀奇。
太稀奇。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
我在写那个能瞧见外面,外面瞧不见里面的阵法的时候,哈哈哈,分分钟变污,脑补什么谢无渊非跟三皇子用这个阵法在大街上来一发的剧情,咳咳,想想就羞耻感满满,可惜现在不行,嗯,我要把这个梗放到大纲里,握拳!
☆、上山
然并茂。
认真脸,谢无渊表示,他那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大雾)的祖宗,只说了能认出什么是天钩阵,然后在笔记里叮嘱后人,以后遇上了,那就赶紧跑,这玩意儿忒邪性,除了设下天钩阵的人,谁都破不了。
所以啊,然并茂。
云阳山上的天钩阵,不是转身撒腿跑,就行了的。
谢无渊他们想上山,就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送进这个该死的天钩阵里。
只盼着不要半路被“刻骨”了,走着走着,被送到山脚铭心了什么的,还是随缘吧。
不过,既然云阳山下的村民,都能上山。而且云阳山上老神医的名声传的那么远,想必这山上应该有一处地方,能够看到整个山的全貌,老神医通过这个阵法,掌控爬山人的状况,筛选掉不想救治的人。
谢无渊精神不大好,这几天一直在耗身体的底子,走路也确实有些慢,只是短短的一小条山路,谢无渊却走了整整一个上午。樵夫背着柴木从上面下来,也不过花了半个时辰。
太阳在正中天的时候。
一个侍卫叹了口气,脸色不好看,却什么都没说。
任宇星还没来的及跟那个侍卫打眼色,让侍卫不要心有怨愤,然而,任宇星的嘴刚张开,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名侍卫就已经踩上了一小段伸出来的枯木。
“啊!”又是一声惨叫,叹气的那名侍卫原地消失,而谢无渊一行人在下一个迈步间,再次回到山脚。
“娘的!”任宇星没忍住,直接爆了粗口。
谢无渊摇头,叹了口气。
三皇子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清点人数!如果还有人犯错,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第三次了。
一次的要求比一次严格,最开始的时候,抱怨并不会触发机关,咒骂才会。
随着山的高度增加,爬山的难度也相应增加,从毒|蛇、毒|虫到暗箭、暗器,防不胜防。
一名侍卫在中箭后,下意识的骂了句“草他娘的”,结果那名侍卫马上消失在原地,而谢无渊等人,在下一个抬脚、落地间,回了山脚。
郁郁葱葱的树木,转眼间就变成了马车和石头。
一切有如泡影。
三个时辰的努力全部白费。
三皇子勃然大怒,谢无渊爬一次山都累的气喘吁吁,结果还被不长眼的侍卫连累,三皇子恨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下令:“爬山途中,如果有谁敢说脏话,那他的舌头也别要了,本王不想再听他说话!”
第二次,一行人仍旧爬到原处,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只不过,这山,跟没有尽头似的,爬了一段,还有一段,翻过一处,还有一处。
谢无渊一行人一直不停歇的走,在山上行走了整整七个时辰,从天亮走到天黑,又从天黑走到天亮,除了谢无渊发病的那几个时辰,大家一直在走,就这样,竟然还没走到山顶。
众人很恼火,一个侍卫实在没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山还有没有个头了?!”只是这一句抱怨,这名侍卫就在转瞬之间消失,而三皇子与谢无渊一行人在抬脚、落地间,再次回到起始位置。
随着一次又一次被迫回到山脚,爬山的条件也越来越苛刻。
直到这次,大家都学了乖,打死都不说话。
结果,最后竟然被没眼色的侍卫,随口的一声叹气,重新送回原处。
“原地休整三个时辰。”三皇子下令。
三皇子当然不是心疼他的侍卫。
谢无渊对此心知肚明。
三皇子是害怕谢无渊的身体受不住,这才下令休整,不过谢无渊身体倒是不累。
谢无渊心累。
尼玛这老樵夫也是够了!
好玩么?!
三皇子来的时候,做了充足的准备,马车里有食物,还有水。
“吃点东西吧,”三皇子递给谢无渊一个食篮。
谢无渊“嗯”了一声,接过食篮。
咳,要不要猜一下里面是什么?
——————
嗯。
核桃酥。
大大小小的核桃酥。
谢无渊心更累了。
尼玛你能知道我拒绝何贺的原因是有洁癖,你怎么就不知道,喜好核桃酥的那个不是我啊啊啊啊!!
谢无渊面无表情的将食篮推回去。
“我不饿。”
三皇子原本熠熠发光的丹凤眼,瞬间就暗淡下去。
等等——
画风不大对啊!
!!!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吧?!
谢无渊瞧三皇子蜷在一起的手:“手给我。”
三皇子下意识的把手背在身后。
谢无渊冷笑一声。
三皇子慢腾腾的把手拿了回来。
大大小小的口子。
原本白嫩绵软的手指,布满了暗红色的伤口,层层叠叠,看来伤了不止一次。
谢无渊叹了口气,“以后别做了,我不吃。”
三皇子的手下意识的攥紧,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全南淮的人都知道谢无渊喜欢吃核桃酥,尤其喜欢吃张记的核桃酥。
全大梁的人都知道谢无渊喜欢吃核桃酥,尤其喜欢吃春风得意楼的核桃酥——
可谢无渊说什么?
以后别做了,我不吃。
呵。
以后别给我夹菜,我不吃。
呵呵。
不吃,算了。
三皇子强撑着笑,从谢无渊手里接过食篮。
总是自己的一番心血,三皇子决定自己吃掉。
多少个日夜。
多少次失败。
才有了这么一盒成品。
虽然大大小小,长的也不大好看。
三皇子拿起一块。
核桃酥有什么好吃的。
三皇子如是想,咬下一口。
又苦又涩。
啧。
辛酸。
咽下。
再咬一口。
苦楚。
三皇子苦笑一声。
怪不得谢无渊不吃。
原来这么难吃。
满心的酸涩溢出来,涌在喉间。三皇子的喉结动了动,眉眼低垂,强自压下涌上心头的无助。
做什么都是错的。
做什么都不对。
谢无渊喜欢的,他谈子墨双手奉上,却怎么样都不会被接受。
所有的讨好,换来的,只有冷冰冰的“我不需要”和“我不想要”。
谢无渊,我到底该怎么办。
三皇子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吃着核桃酥,情绪掩饰的很好。
三皇子今年十五岁,民间生活了六年,皇宫生活了六年,除掉最开始的三年,仰人鼻息的日子,也过了不少年,对如何掩饰真实的情绪,三皇子自然也是有一套自成体系的法子。
很管用。
至少,皇上和皇后,从未怀疑过这个幺子的拳拳之心。
三个时辰后,一行人再次上路。
原本八个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四个。
其余的侍卫,不知所踪。
三皇子不怎么担心侍卫的生命安全,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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