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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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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渊听了爹那句不阴不阳的“问你娘”,琢磨了老半天,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心里不对劲儿,这当空,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问大夫人呐,大夫人就带着丫鬟杀过来了。
老实说,在谢无渊的印象里,他娘就是一个躺在床上的病秧子,还是整日不见外人的那种,他爹总说他娘的身体特别不好,早些时候,谢无渊对他娘压根没什么印象。
小时候,谢无渊每次去给他娘问好,晨省昏定的,也就只能在外面隔着帘子说两句,基本都进不到屋里。
谢无渊还以为是自己小时候好赌成命,遭人嫌,猫狗不待见的,也正常,要是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非得打死他不成,现在想想,可能吧,压根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
如果真的和谢父说的那般,谢家是大梁朝的喉舌,是大梁朝肃清外贼内奸的主要势力,那照谢父所说,谢家大夫人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很有可能是段国的人,那这么一来,他娘其实也算是一个潜藏在大梁朝的内奸。
弄不好,这么多年来,谢父一直都把他娘暗戳戳的囚禁在卧室,对外称病。
“无渊啊,”大夫人拍着谢无渊的手,满脸慈爱,“你一回来,我就听说了,不过下人们回禀,说你被你爹叫到书房去了,谢家书房一直是内眷禁入的,所以我才没去打扰你们。”
谢无渊这会儿带着有色眼镜看他娘,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娘的话有问题。
书房是内眷禁止进入的,他娘是怎么知道的?肯定是想进去看,或者想进去找什么东西,被拦下了。
嗯,谢无渊想想书房里的那些东西,手札笔记,阵法战略,都是个顶个儿的大梁朝机密,这么想着,谢无渊更加坚定了他娘身份极其不好的想法。
大夫人又细细的问了谢无渊在崇州的事情,诸如“吃的好不好”啊,“住的怎么样”啊,谢无渊一一答了,没好意思说他跟三皇子住在一间,嗯,这种事情,不管是出于哪种立场,都不能跟他这个疑似敌方内奸的娘说,万一他娘知道了,在他衣服上洒毒,把三皇子借机弄死了怎么办?
大夫人听着谢无渊的回答,点头应道:“这么瞧着,崇州倒算是个不错的地方,东西的价钱,跟这边差不多,粮仓应该也比较充足。”
这思路对么?这思路真的对么?!
身为一个母亲,询问儿子在外面过的怎么样,最后得出“粮仓储备毕竟足”这种标准的间谍结论,这思路真的对么?!
谢无渊真的是万分相信他娘是来打听军情的了。
要知道,这三块封地,都是位于边疆地带,其中,崇州临近鲁国,洛州临近段国,虽说,段国不大可能隔着洛州去打崇州,但总归,粮仓这种东西,还是算在国家储备当中的,可以称得上是国家机密了,换句话说,古代的存粮,相当于现在的存款。
大夫人的行为,搁到现在,完全可以翻译为——嗯,这个国家的物价和我国的差不多,战斗力也应该差不多,军需储备(粮食)也差不多,可以勉力一战。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错=。=有点晚,不好意思,爱你们么么哒……
☆、交错
谢无渊脑海里天人交战,分分钟脑补了万一他爹和他娘决裂,他该怎么办?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辈子的爹娘,但也是这辈子生了他养了他的人,他娘生了他,他爹养大他,万一真的开撕了,一边是生他的人,一边是养他的人,一边是大梁朝,一边是段国,他帮谁?
他又该帮谁?!
谢夫人瞧见谢无渊的心不在焉,只当他是在外面呆的时间太久,一个人忙里忙外的,累着了,于是点着谢无渊的额头,笑话他:“再让你一个人往外跑,给你准备的丫头小厮,你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一个都不带在身边,活该自己一个人呢,在外面吃苦受累。”
谢无渊认错:“娘,我知道错了,不过,我去崇州,和去泉州的时候又不一样。”
“泉州的时候,孩儿是主事的,排场大些,也不打紧。反正我带多少伺候的人,都没人敢说闲话。”
“可前几个月,孩儿可是跟着三皇子后面的,三皇子都没那么大排场,孩儿要是带那么一大堆的人去,也不像话啊。”
大夫人叹了口气:“随便你吧,你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想法了。”
谢无渊又分分钟脑补了他娘想在“在三皇子身边安插内奸”的小剧场。
比如趁机把丫鬟安插在自己身边,寻找机会,暗自接近三皇子,以爬上三皇子的床为最终目标,诸如此类的——
这个世界已经阻挡不了他的脑洞了。
母子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期间,大夫人有意无意的提了范大学士一句。
“我前几天听说,范大学士在找月亡散的解药,说什么范景辉给三皇子挡箭,中了月亡散,哎,后来怎么样了,人救回来没?”
谢无渊一愣:“娘,爹没跟你说,中箭的那个,是我吗?”
这不科学啊。
难道他爹没跟他娘说?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值当瞒的这么紧?
谢家大夫人的脸当场就白了,一点缓冲都没有,煞白煞白的。
“儿子,你和我说实话,你为什么要替三皇子挡箭。”
谢家大夫人的脸色不好看,语气甚至有些颤抖,但整个人却还是比较镇定的,没有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们,听到自己孩子受伤时的歇斯底里。
嗯,间谍素养,满分。
谢无渊在间谍素养后面画了个√。
不过,谢无渊虽然心里起疑,也没打算和盘托出,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了句:“就觉得,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了。”
谢母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声音哽咽:“作孽哟,作孽。”
谢无渊觉得他娘的反应,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大对劲。
他爹之前说了,他娘对他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这件事情,完全不在意,之前谢父想要把谢无渊绑成粽子,送回京城的时候,还是谢无渊的娘亲拦着,谢父这才作罢。
于情于理,谢母的反应,不应该这么大。
谢无渊猛的想起来那句“问你娘去”。
蛊虫的传播是在血脉中延续。
因为谢家和谈家的特殊性,再加上之前“五者”的存在,让谢无渊的思路一直跑偏,总以为谢家这些东西奇奇怪怪的,保不齐自己身体不对劲,也是因为谢家老祖宗的缘故。
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人,是一父一母,两个人一起生的。
血脉的延续,除了父亲一族,还有母亲一族。
不是父亲,却不一定不是母亲。
父亲否定掉,却让他来问他娘,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娘,你跟皇后——”谢无渊开口。
不论他爹和他娘到底开撕不开撕,也不论大梁朝和段国到底开战不开战,也不论这天下将来是大梁朝还是段国,谢无渊都不会与他爹或他娘为敌。
谢无渊对国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他一生最为看重的,是家人。
而父母,是被划在家人的范畴中的,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如果可能,谢无渊当然希望谢父和谢母能够琴瑟和谐,而不是相看两生厌。
“儿子,这都是娘当年造的孽啊,”谢家大夫人抹掉眼泪,讲起那些没有多少人真的的陈年往事。
“为娘年轻时不懂事,听说自己打小就定下了娃娃亲,一时冲动,不想和你爹成亲,索性拿了往日里攒下的私房钱财,找了几份地图,学别人离家出走,人生地不熟的,一路走,一路看地图,结果越走越远,路上还遇到了几波劫匪,兵荒马乱的,唉,最终逃到了段国边境,勉强混了个平安。”
“一开始日子过的还不错,后来身上的盘缠花光了,可是吃饭需要银子,住客栈需要银子,哪怕是跟着商队回大梁朝,也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我便想着,出去找点事儿做。”
“你也知道,你外公家里是武将出身,我打小就不爱绣花刺鸟,倒是在拳脚功夫上颇有建树,可惜,”谢大夫人摇头,“我一个女人,又不能开武馆授意,也不能去码头扛大包,算来算去,这世间诸般营生,我竟一样都做不了。”
“那娘你后来怎么弄到钱的?”谢无渊问。
偷的?抢的?
谢大夫人瞧瞧谢无渊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摇头失笑:“你当我是你啊,从小三教九流的混,什么规矩都没有。”
谢大夫人露出回忆的神色:“段国那会儿在招募试药的人,倒都是明码标价,只说试一下药性,民众们参与的人呢,也有很多。”
“我一想,客栈洗盘子的都嫌我手笨不愿要我,除了去偷去抢或者别的不光彩的营生外,我也就只能干干这个了,”谢大夫人叹了口气,“再加上,试药的价钱给的又很高,段国国内也有很多人在报名,应当没有什么危险,我一咬牙,仗着自己学过一些拳脚功夫,万一情况不对,也来得及撤退,就去了。”
“呃,”谢无渊插嘴问了一句,“我能问一下,试药的人的价钱吗?”
“一次一碗药水,一共十天,总共二十六两黄金,”谢大夫人一顿,补充道,“足够从段国回大梁朝两趟了。”
谢无渊露出了然的神色,价格给的那么高,其中肯定有诈。
“那不是普通的药水?”谢无渊萌生了一个猜测,“这就是那种类似生死替换的那种东西?”
“不是,”谢夫人摇头,“那就是普通的药水,不然段国民众也不会那么踊跃。”
“那为什么——?”谢无渊问。
“第十天,负责这个事情的人来了,给我们发银子,那个负责人,”他娘顿了一下,“是段国皇子的亲随,一起来的,还有段国的公主,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
“段国皇子?”谢无渊一愣,“就是那个喜好女色,荒淫无度的段国皇子,现任的段国皇上?”
“嗯,是他。”谢家大夫人点头,继续说,“那个亲随,想直接把我带走,被公主拦下了,他们兄妹关系很不和睦,”谢夫人轻笑,“皇后娘娘当初拦下那个亲随,指了我跟着她,可能就是单纯的为了给他哥哥添堵,毕竟之前才不久,她身边的丫鬟被她哥哥玷污,哦,对了,我们试的药,就是为了给他哥哥喝的。”
“那丫鬟气不过,又不能反抗,在身上猝了毒。”谢家大夫人嗤笑,“可惜,娘娘的哥哥,没死成。”
“那后来——?”谢无渊问。
谢家大夫人:“我孤身一人,他们都带着军队,皇子和公主开撕,机会虽好,可我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能任人宰割。好在娘娘把我带回去,只是想给她哥哥添堵,倒是没再出什么岔子。”
“段国皇子就没想法儿把场子找回来?”谢无渊问。
“想,怎么不想,可惜啊,”谢家大夫人轻笑,“找了几次,没找成,”谢家大夫人瞧着谢无渊不可置信的样子,轻轻摆了摆手,“无渊啊,无论如何,你可千万别小瞧了咱们这位这段国的公主,大梁朝的皇后。”
“我知道她挺厉害的,”谢无渊点头,“她来大梁朝后,也笼络了不少人。”
谢无渊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追问,“后来那位皇子就这么放过了公主?”
“我们一开始也这么以为,皇子在公主手中,吃了几次苦头,我们还以为他是彻底放弃了,没想到——”谢夫人叹了口气。
“没想到什么?”谢无渊追问。
“有一天,芪国的国君派使臣前来段国,使臣向段国皇上进贡了一种药丸,名字叫生死相随,听着倒是挺文艺的名字,实际上,就是一种替死的药物,分为主药和辅药两种,主药是金色的,辅药是灰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我想写感情戏!!!嗷嗷嗷嗷!!!!好烦!!!
☆、线索
“段国皇上贪生怕死,找这种药找了很久,这会儿好不容易得到了,想找人试药,三皇子站出来,说公主前几天从试药坊找了一个侍女,之前就是在试药的人,正好儿,这会儿一起把这个药给试了,公主和我当时都在场,那种情况,也只能替皇上试药。”
“后来呢?”谢无渊攒紧了拳头,试那种药,无非就是服下药后,命人给公主一剑,锥心的一剑,看看最后死的,是公主,还是侍女。
段国皇帝,呵,这笔账,我记下了。
“哪有什么后来啊,”谢夫人叹息,“这原本就是个连环计,芪国的国君进贡这药丸,为的就是让段国皇上召唤带兵器的人上殿。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剑客什么时候被掉的包,被叫上来的剑客,就在大殿上拔剑的时候,刺中了坐在主位的皇上。”
“后来,段国皇子就即位了?”谢无渊阴涔涔的猜测,干掉皇上,得利的,只有段国皇子。
“嗯,”谢夫人点头,表情说不上是惆怅还是庆幸。
“我之前还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回不来大梁朝了,结果公主的哥哥即位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这个碍事的妹妹,送到大梁朝和亲。”
“呃,我一直以为,公主是战败和亲的。”谢无渊讪讪的问,“原来不是吗?”
“战败和亲,呵,”谢夫人笑道,“倒也不错,段国皇子上位,老皇上的尸骨还放在大殿呐,就又故技重施,在咱大梁朝演了这么一出。”
“借献药的机会,趁机行刺?”谢无渊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嗯,”谢大夫人说的平淡,仿佛一国之主被在自家大殿上被行刺,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儿,“没成,倒是给大梁朝一个现成的把柄。”
“嗯,这个借口起兵,的确是不错,”谢无渊点头,“不过,我怎么没瞧见这段战争的记载?”
“呵,”又是一声冷笑,谢大夫人语气十分不屑,“根本就没打起来,大梁朝的兵马刚集合,段国皇子就趁机求和,早早的递了求和书,还送了陪嫁公主。”
“原来如此。”谢无渊恍然大悟,怪不得所有的资料上都没记载过那件事情,但却说公主是战败和亲的,早些谢无渊还以为是碍着皇后娘娘的面子,谁想到,原来,找不着资料的原因,是因为压根没打起来。
半晌,谢大夫人才叹气,露出侥幸的神色。
“公主知道我原本就是大梁朝的人,又想着若她死了,我必定也会死,势必不会对她有二心,因此,清点嫁妆的时候,把我也一起算进去,顶了一个陪嫁宫女的名额,我索性趁机跟在和亲的队伍里,回到了大梁。”
“你回了大梁朝之后,又阴差阳错的,嫁给了原本的婚约者我爹?”谢无渊追问。
谢大夫人又是一声叹息:“哪里是什么阴差阳错啊!你爹他等我等了整整八年。”
谢无渊露出惊愕的表情。
这,这——
怎么可能?!
谢大夫人没有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本来以为谢承文他早就成亲了,毕竟当初是我逃婚在先,就算早年两家有些交情,也不可能仗着祖辈的交情,让他一直等着我,没想到回府以后,得到的,竟然是他一直等我等到三十多岁,至今未娶的消息。”
你一感动就嫁了他,可他娶你,又当真只是为了娶你吗?
话到了嘴边,谢无渊咽了下去。
“在来大梁朝的路上,公主遇到过几次危险,所以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谢夫人瞧着谢无渊,眼神自责难过,“本来没想着要孩子,这才让你爹纳了你二娘,结果没想到,后来还是有了你。”
谢夫人又叹了口气:“生下你之后,我再也没有过那种危机感,还天真的以为那个‘生死相随’已经失效了,没想到,竟然传到了你的身体里。”
“照这么说,”谢无渊的思绪很快被转移,“三皇子体内应该是有主药?”谢无渊问。
“嗯,”谢夫人点头,“应该是这样,毕竟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生一个,刚出生就能看见鬼的孩子。”
“那,”谢无渊虽然问了,但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有解药吗?”
谢夫人摇头:“我找过很多资料,最后也只是找到了一张残方。”
“里面的药材,虽然难寻,但也都存在,最难的,是没有具体的熬煮方法,回头我让人拿给你。”谢夫人忧心忡忡的望向谢无渊,“你爹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你就跟他实话实说了吧,用不着顾虑我。”
“他肯定有办法的。”谢大夫人长叹,“总归,他也是姓谢。”
谢无渊一愣:“娘,你知道谢家其实是——”
谢大夫人强笑着揉了揉谢无渊的头:“孩子,谢家的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能进谢家门的,又能无知到哪里去?”
谢大夫人摇头,神色怅然:“难不成真的夫妻两个从黑发到白头,过一辈子,却对彼此的事情一无所知吗?这种日子,哪里会过的舒服了。”
“谢家是大梁抵御外族的中坚力量,这个我总还是知道的。”
“那,娘,你——你还让我去跟爹说?”谢无渊追问。
谢夫人望着窗外的阳光,表情祥和,“这么多年,也够本了,何况,最差不过不见天日罢了,哪里又有什么呢。他,毕竟,还是爱我的。”
不见天日,说的是水牢吗?
谢无渊在心里叹气。
“爹他其实知道你是皇后的人——”话到嘴边,谢无渊还是把它又咽下去了。
先探探他爹的口风再说吧。
如果他爹只是想放长线钓大鱼,那他今天说了这句话,就相当于变相害了他娘。
谢无渊又和谢夫人聊了会儿天,这才把人送了出去。
晚些的时候,谢无渊出了自己的院子,去书房里找他爹。
除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惊诧意外,谢无渊需要向他爹求证,此外,谢家的一些权力还需要交割,再加上,今天茶钟汇报的,二皇子终于有了行动,以及——
孔博远为何会出现在“有家包子铺”里。
谢无渊出京前,之所以会特意去那家包子铺溜一圈,不是因为那里的包子好吃,而是因为,那家店,是芪国私下里的联络场所!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谢无渊也是阴差阳错之下,从顺风赌坊听来的消息。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爹,你在里面吗?”谢无渊站在门口问。
谢父咳了一声,略带苍老的声音喊谢无渊“进来。”
谢无渊推门而入,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随口拈来一块糕点,“爹,你知道‘有家包子铺’吗?”
“嗯,知道,”谢父写折子的手一顿,“芪国的私下联络场所,我注意它好几年了,一直风平浪静,怎么,咳,怎么了?”
谢无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放下糕点,没有立刻说事情,倒是岔开了话题,“哎,爹,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张记核桃酥和春风得意楼是不是都有问题?”
“嗯?”谢父放下手中的毛笔,双手交叉成塔,“春风得意楼是追查皇后的时候,查到的;张记核桃酥,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给他家供货的面粉商,是鲁国的人。”
谢无渊放松的笑了:“我就说嘛,爹您不能那么闲,派人跟着我,整天介儿的瞅着我都干了啥,吃了啥,和谁在一起。”
“你说核桃酥那事儿啊,”谢父也笑:“碰巧瞧见罢了,那天何贺去找你,我在你们屋外。”
“咳,”谢无渊尴尬的咳了一声,迅速的转移话题,“爹,我怀疑孔博远和芪国有染,茶钟今天瞧见二皇子的侍卫,扮作小厮模样,茶钟心里起疑,就一路尾随那名侍卫,没想到远远的望见了孔博远,茶钟跟在二皇子的侍卫和孔博远后面,到了‘有家包子铺’。”
“哦?”谢父若有所思,“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什么说得通了?”谢无渊问,“爹,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嗯,”谢父点头,“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你去泉州那会儿。”
“当然记得,”谢无渊笑道,“朝中大乱,二皇子强抢民男的事情曝光,茅贵妃以死谢罪,二皇子自此青灯古佛,不问世事。”
谢父点头:“就是这回事。我们先不讨论二皇子的性子,到底是否能够做出因为娘亲自杀,而做出从此以后,长伴青灯古佛的选择,只说说这当时的朝中大乱。”
☆、无字信
谢无渊这才彻底想起来,五年前的朝中大清洗,以及当年他叼着草根说的那句:“也不知道后面到底是谁,这吃相也未免太难看。”
谢无渊自嘲的笑了:“我当初就觉得不对劲儿,虽然看下来,最大的受益者应该是三皇子,或者皇后,可实际上,包括皇上在内,没有一个人得利,看来当初还是太年轻了,啧,”谢无渊摇头,“要是现在,没准就能瞧出来,这里面有问题。”
谢父笑着拍了拍谢无渊的肩膀:“已经不错了,我也是那会儿才发现朝中有其他五国的势力,一一开始排查,这么多年了,朝中的官员我差不多摸了个遍,只是没想到啊,绕来绕去,竟是在这‘铁面无私’的刑部尚书孔博远身上!”
“孔博远藏得太深,谁能料到呢?”谢无渊叹道,“再说了,刑部尚书,本来就是处置不当官员的部门,他咬紧了办错事的官员不放,也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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