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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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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踉跄地退了一步,不敢置信,说不出一句话来。
  半晌,她歇斯底里道:“哀家,是你的亲生母亲!”
  贺珏微微一笑,反问:“是么?”
  那轻飘飘的两个字,让太妃赫然意识到,她曾自以为是的血缘亲情,不过是这人的仁慈怜悯罢了。他若收回,轻而易举。
  完了,彻底完了。
  “你竟然为了这个男人,这样对哀家?”太妃声色内荏地扑上去,抓住贺珏的衣袖,试图探测君王内心的一丝恻隐。
  贺珏却无比冷漠地一点一点掰开,“太妃看起来心绪不宁,还是择日去大运寺清修吧。宫中暑气太重,不比大运寺凉爽宜人,短时间便不要再回来了。”
  说完这话,贺珏不再搭理太妃,径直往外走。
  突然,太妃啊地狂叫一声,疯了般冲进雨中,扯住了贺珏的胳膊,她的双腿弯曲,几近跪下。
  “珏哥儿,我是你的母亲,我生了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纵然做了什么,你也应当原谅我,我是你的母亲啊,珏哥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去大运寺,我不去清修!珏哥儿,你放了我……”
  暴雨如注,太妃狼狈不堪地乞求着贺珏,贺珏的脸是那样寒如冰霜。
  他的目光如锋利刀尖落在太妃抓他的手上,当年就是这双手,将他推进了冬日的湖水里,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欲…望,要亲手置他于死地。
  当年就是这双手将谋逆大罪的巫蛊小人塞到了他怀里,他惊愕地问为什么,太妃却哄骗他是个玩具。
  此后诸多事,她帮着三哥害他不止一次两次,她以为她做事隐秘,她以为他从不知道……可笑,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母亲?
  贺珏一把推开太妃,太妃和着雨水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愿再看她一眼。
  身后传来太妃近乎疯癫的嘶吼呐喊,即便出了寿康门,走到宫道上也能远远听见。
  雨小了些,好像一瞬间就停了下来,夏日的暴雨总是来去匆匆。
  靳久夜忽然收了伞,钻进了贺珏的伞下,他伸手握住了贺珏的手,发觉这人的指尖有些凉,“主子。”
  贺珏轻轻一笑,声音也很轻,“听听,她似乎还在咒骂朕,可是朕却不觉得有什么。这几年朕一直由着她,过不去那个结,还要虚与委蛇,但今日突然与她撕破脸,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嗯,都过去了。”靳久夜安慰道。
  贺珏默了片刻,隐去眼底最后一丝哀伤。
  突然他反手抓住靳久夜,将男人的手紧紧攥在手心,恶狠狠道:“你可没过去,去勤政殿,跟朕老实交代。”
  靳久夜顿了下,想挣开又没敢,“是属下的错,不应擅自出宫。”
  “朕没说这个。”贺珏吩咐宫人,“去太医院,将苏回春叫到勤政殿候命。”
  靳久夜不说话。
  贺珏再看看他浑身湿透的衣裳,立时又怒上心头。
  “谁让你去寿康宫的?朕那日在乾元殿说的话,你都没听明白是不是?她让你跪你就跪,还有没有把朕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待会儿也看看膝盖跟腿,若有半点损伤,朕饶不了你。接下来两个月就坐轮椅吧,看你往哪儿走!”
  靳久夜连忙解释:“属下没事,跪那点时辰,还比不得我平日练武的强度。”
  “哟,听你这意思,还挺得意啊?”贺珏斜眼看他,气得狠狠捏了对方两下,什么玩意儿,什么蠢东西,什么木头桩子小傻缺!
  他竟又气又爱,心疼得厉害。


第25章 还是自己心思歪了。
  回到勤政殿; 烧火处第一时间抬了热水过来,几个小宫人脸都是肿着的,靳久夜看得奇怪; 却也没多问什么。
  贺珏见了冷哼一声; 又是些欺负过靳久夜的。
  好在勤政殿的宫人还算争气; 没得一个被宫正司掌嘴; 他心里多少平衡了点。
  宫正司李贵惩治了永寿宫的宫人后; 连忙去了各处经常接近圣驾的职司; 譬如烧火处,譬如御膳房; 为的就是让贺珏尽快消气,顺便看到他的劳动成果。
  靳久夜洗了个热水澡,贺珏帮人擦了头发正上药。烧火处又来收拾屋子,换了两个宫人; 依旧是红肿着脸的; 垂眉顺目,连一丝声响也不敢发出; 靳久夜又看了两眼。
  “他们被罚,是朕下令的。”贺珏终究没沉住气,见靳久夜好奇,便自个儿开始坦白; “他们叫你靳娘娘; 朕不乐意听; 便让人掌了嘴 ,好叫他们长长记性。”
  见靳久夜并未多问; 贺珏又补了一句:“阖宫上下,只要乱喊乱叫的; 甭管当没当你面,一个都跑不了。”
  这话说着,他偷偷去瞅靳久夜的神色,见这人半点都不关心自己说的,心里没来由得气闷。
  朕可是为了你出气,你怎么连句好话都没有?贺珏暗暗不开心,可又不好意思问出口,怕被当做摇着尾巴求表扬的小狗,遂整了整神色,问:“前几日朕问你位份的事,你说贵人即可,是不是也有称呼的缘故?你不喜欢他们那样叫你?”
  靳久夜看了看贺珏,“是。”
  贺珏心说朕就知道,“那你为何不与朕提?那些小崽子们在朕面前规矩得很,一个个如常叫你影卫大人,偏偏私底下胡言乱语。”
  “不妨事,主子不必介怀。”靳久夜自己扎好腹部的纱布,然后开始套中衣,贺珏帮他把干净外衣递过来,“朕想着,还是将贵妃之位册给你。”
  靳久夜想了想,道:“不必。”
  “为何?”贺珏不解,“朕觉得委屈你。”
  靳久夜看着贺珏,“主子,不过一个名头而已。”
  是了,贺珏想到自己让靳久夜进宫,也只是担一个名头罢了。只要不让旁的人入后宫,靳久夜便是唯一,册封什么位份又有什么区别?只要靳久夜乐意,他便奉陪到底。
  正这会儿,张福在外面问声,“陛下,苏大人正在前殿候着呢。”
  当时火急火燎把苏回春从太医院叫来,可贺珏又拉着靳久夜洗漱换衣上药费了好些功夫,那老头子只怕等久了,才让张福来提醒一句。
  闻此贺珏连忙领着靳久夜过去,苏回春诊过脉,又问了靳久夜伤口情况。
  贺珏道:“他身上的伤朕刚才看过,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稍稍浸了些雨水。”
  苏回春点点头,“那便无事了,影卫大人身体强健,目前看来并无大碍。”
  说着又开一副药煎用,“晚些时辰,臣让煎药房送来,饮下去去湿气。”
  至于罚跪的腿跟膝盖,刚才洗漱的时候贺珏便看过,只是稍微有点红,如今得了太医的诊断,贺珏也放下心。
  苏回春告退后,宫人也被屏退出去,贺珏问起今日缘由:“天不亮急着出宫做什么?”
  靳久夜将事情经过一一告知,最后道:“李王刺杀案,应当跟北齐有关。”
  贺珏点点头,“齐乐之休假前就接到边关守将的一些消息,北齐动作频繁,似有寻机生事的意图。不过他们内部也乱着,王权四分五裂,十几个继承人互相争斗,一时半会儿恐怕自顾不暇。只是这日月神殿,听起来像是个邪教,不知道是哪方的势力。”
  靳久夜恭敬道:“属下会查清楚的。”
  “不着急,先养好伤。”贺珏拍拍靳久夜的肩膀,“一切有朕在,朕不是小孩子。”
  靳久夜默了默,“属下还是先查……”
  贺珏打断道:“休息下,不必这么拼命。”
  可靳久夜只想把案子尽快查清楚,将所有危险尽可能掐灭在苗头处,“主子……”
  贺珏气道:“你今日去寿康宫领跪这事,朕还没跟你算呢。”
  靳久夜连忙解释:“属下无事,养在宫中大半月,骨头都快懒散了,跪一跪也是好的。”
  一想到杨家那白医官他还没亲自审问过,实在不愿为一点罚跪耽搁时间。
  “跪一跪也是好的?”贺珏听到这话,怒气陡然就上来了,“怎么着,你还想跪?”
  “不是。”靳久夜觉得主子跟他好像不是一个想法,以前也不曾为了点淋雨罚跪的小事闹过脾气,今日是怎么了?
  贺珏冷哼一声,“既然不是,又跟朕说什么胡话?太妃欺辱你,你还要感谢她不成?”
  “属下不是感谢,而是觉得……“靳久夜想了想,还是说出实话,“一点小事,不重要。”
  没有玄衣司的案子重要,没有主子的江山重要,没有主子的安危重要。
  “一点小事?”贺珏气得长呼一口气,肺都快炸了。
  “朕听到消息,只担心你受太妃欺辱,直奔寿康宫。朕心想,你这么笨,太妃又惯会用些阴私手段,你不知道要吃多少暗亏。朕根本不知道事实真相,只一味相信你,而你,竟然半点都不领情?“
  “属下知错。”靳久夜被贺珏一番陈白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请罪。
  那扑通一声,跪得贺珏耳根子都疼,他盯着靳久夜,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个榆木脑袋,怎么会这么气人?明明不让他跪,他还偏跪给你看!
  “好啊,你喜欢跪是吧?”贺珏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指着靳久夜,准备臭骂一顿,“你……”
  你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他又走了两步,再回头,再看到男人那张诚恳请罪的脸,视线相对间,靳久夜连忙道:“属下知错,惹主子生气,该罚。”
  火上又浇了一把油,贺珏更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训斥靳久夜,骂这小子可恶,可靳久夜连罚都认了,难道反口说人家没错?
  贺珏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盯了人半晌,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扯起来,“你喜欢跪,朕偏不让!”
  靳久夜惊愕地被拖起身,贺珏看他这难得的神色,扬了扬下巴,气哼哼道:“怎么着,朕偏不让你如意!”
  靳久夜:“……”
  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主子似乎在跟他赌气,可为什么要赌气?
  “朕看得你心烦,自个儿出去,莫在朕面前碍眼!”贺珏挥挥手,不想再看这榆木脑袋一眼。
  靳久夜应是,出了门。
  贺珏独自在勤政殿心烦意乱了好半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回顾白天发生的一切,他发现自己从未像今天这般冲动过,甚至还被靳久夜气了个半死。
  过去十几年,他跟靳久夜总是最合拍的。他们能互相理解,尽管那个男人少于说话不善表达,可贺珏却知道他心里要什么。但现在是怎么了,竟牛头不对马嘴,是靳久夜不听话了,还是自己心思歪了?
  以前他又不是没见过靳久夜受伤,心疼归心疼,在意归在意,却不会像今日这般又急又气。他会亲自为靳久夜上药,帮他处理伤口,为他操心衣物薄厚,甚至习惯性在用膳时帮他添菜,他知道靳久夜的所有饮食习惯,知道他喜欢吃红烧肉,也知道他不爱酸甜口味。可这,仅仅是因为,他们是从小相互扶持走过来的患难兄弟,相处久了关心自然而为,并无特别之处。
  如今心下这莫名的烦躁与冲动显然特别古怪,到底是为了什么?
  贺珏想了半会儿又觉得,或许他今日气的不是靳久夜的伤,而是靳久夜不知分寸。明明伤还没养好,却又自个儿折腾。太妃那老妖婆,有什么可搭理的?还那般听话,伤了自己身子可怎么好?
  可再一想,今日的情况的确伤不了他。他武功之高,意志之强,作为常伴左右的人,贺珏最清楚不过。他甚至能跟死神作战,这不知分寸又从何谈起?
  若换做以前的他,尽管会为靳久夜出头,却不会那般严厉地惩治宫人,也许更不会与太妃撕破脸,乃至于给钟家难堪。他是个惯于冷静的人,会筹谋规划,会算计人心。哪怕在齐乐之这件事上,他也是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削除了所有可能存在的阻碍,只是最后没想到,那人的心不在他这里罢了。
  于感情之事上,尚且如此,为何在靳久夜这里,尤其是今日,却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的冷静了。
  贺珏辗转反侧,到了后半夜也不能入眠,便披上外衣起身,独自一人去了永寿宫。
  既然想着那人睡不着,那他便去看那人。
  到了永寿宫,贺珏故意收敛气息,不想被靳久夜提前知晓,他只是想看看靳久夜罢了,也许看一眼就回去。
  但靳久夜不是旁人,贺珏的功夫还是他教的,很快就察觉到贺珏的行迹。在他靠近房间前,立马掩饰了方才的痕迹,跳上床,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屋子的灯火照得通明,整座宫殿就那处亮着。贺珏一步一步轻巧地靠近,轻轻推开那扇门,本想就看一眼,却正好看到靳久夜躺在床上,沉黑的双眸望着他。
  “主子。”靳久夜起身。
  贺珏顿时挺直腰背,装模作样昂首阔步地走进去,当然不忘伸手将门掩住。
  他走近靳久夜,男人沉黑的双眸一如既往地看着他,他却忽然从心头升起一股奇怪之感,那是完全没来由的。
  他下意识目光扫过整间屋子,那股子不对劲儿愈发强烈起来。直觉让他意识到,靳久夜肯定瞒了什么。
  忽然他看到靳久夜额角有一丝汗迹,霎时明白这人分明没睡,却装作未曾发现自己的样子,有古怪。
  “你方才在做什么?”贺珏问。
  靳久夜嘴角微微紧绷,沉默着。
  贺珏又道:“说实话。”声音严厉了许多。
  靳久夜这才从背后缓缓拿出一只手来,掌心摊开,是一根一寸半长的细针。
  贺珏见到立时瞪圆了眼,“靳久夜,你是不是疯了?”
  他与靳久夜相处多年,自然知道这是影卫惯常用的刑罚手段。
  男人额间的汗又渗了一层出来,他艰难道:“一般的刑罚对属下不管用,属下……”
  “你大半夜不睡觉,就是在惩罚自己吗?”贺珏又急又气,上手就去扒靳久夜的衣服,将人的上半身都脱干净了,赫然看到几大穴位上,正刺着这种细短的针。
  “乖乖坐好。”贺珏将人带到床边,将人按下,靳久夜却伸手拦了拦,“主子。”
  贺珏横眉冷目,“怎么,想违抗命令?朕连碰都碰不得你了?”
  靳久夜摇头,“不是。”
  “那就坐好,不许动!”贺珏强硬地说道。
  他打量着靳久夜的身体,然后慢慢伸手,小心翼翼地取下第一根针,又第二根,第三根……直到取下整整十六根。
  整个过程贺珏没有说一句话,他连呼吸都是控制的,生怕将靳久夜伤到了,那种小心翼翼到极致的程度,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随后他又检查了一遍全身,“还有吗?”
  靳久夜答:“没有了。”
  贺珏总算松了一口气,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靳久夜有些受不住这眼神,“属下……”
  “呵,说吧,朕听听看。”贺珏的眼神如果是刀,便有心将靳久夜从头到脚砍一遍。
  “属下忤逆主子,惹主子生气,按照影卫条例,是该受罚。”靳久夜如实说道。
  贺珏简直无语至极,“朕没想要罚你!”
  今日在勤政殿,连他自己都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火气就冒上来了。可他心里很明白,他不想惩治靳久夜,不想再让靳久夜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一咯噔,似乎有什么念头悟了。
  可耳边却传来靳久夜坚持的声音,“主子不罚,属下更应该自罚。”
  他说得那样漠然又理所当然,贺珏当即怒道:“你以为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吗?你连命都是朕的,朕不许,你敢违背?”
  靳久夜愕然抬眼,自从十四岁往后,主子没说过这样重的话。
  “属下……”他想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顿时眼中一片茫然,“属下不敢。”
  贺珏也惊了自己口不择言的话语,他看着黑衣男人恭顺的样子,彼此无言。
  半晌,他长叹一口气,“你这人,怎么年纪越大越会气人?”
  他站在靳久夜身前,伸手就摸到了靳久夜的头顶,狠狠薅了一把对方的头发,又揉了揉脑袋,“朕真是被你气死,还要心疼你,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主子为何这样说?”靳久夜不解。
  贺珏轻咳一声,似乎也觉得这话有些暧昧,随即转了话头,“你不觉得你这次回来变了许多吗?”
  靳久夜更不解了,“属下哪里变了?”
  贺珏提到这茬气头又上来了,几近脱口而出,“你难道不知自己哪里变了?整个人就是怪怪的,尤其今日,惯会惹朕生气,还不懂朕的心思!朕是真的生气要罚你吗?你便自个儿作践自个儿,若不是朕今夜过来,你还想怎么着?把自己弄死吗?从前我们可是最了解对方的,现在你怎么……”
  话没说完,连他自己都愣了。他是有一点点委屈吗?
  恰在这时,靳久夜认真地开口:“属下从未改变过,从前也是这样。”
  贺珏恼怒道:“你这意思,难道是朕变了不成?”
  靳久夜没说话。
  贺珏猛吸一口气,突然意识到什么,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往外走了。
  回到勤政殿,碰上了值夜的张福,这老宫人是个人精,最会洞察人心。贺珏心里正乱糟糟的,就喊住了张福。
  “朕问你,朕是不是变了?”
  张福被这没头没脑一问,吓得也不敢回答,不知道陛下深更半夜想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今日惩治宫人的手段?
  但贺珏并不要张福回答,接着又问一句:“朕对靳久夜是不是真的变了?”
  张福立时明了过来,当真是为了今日之事,便圆滑地应道:“陛下一直心疼影卫大人。”
  贺珏点点头,“是了,朕一直是待靳久夜好心疼他的,从没有变过。”
  方才真是胡思乱想了,竟会觉得自己对靳久夜有妄念。那可是他同生共死的兄弟,若对他生了妄念,自己便没脸做人了。


第26章 你割喉时切出来的伤口,特别漂亮。
  次日朝会后; 贺珏一回到勤政殿,就看到等候多时的林持。
  林持嘴角肿着,颧骨处青了一块; 手上也缠了纱布; 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伤看不到; 不过就目前而言; 他已经算前晚上十几个羽林卫当中伤最轻的了。
  影卫大人能做到不杀人仅伤人; 已经算是十分克制。
  他连那把刀都没出呢。
  林持见到贺珏就赶紧行礼; “臣特来请罪。”
  “嗯。”贺珏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大步走进殿中; 林持也跟随进去。
  贺珏坐定后,问:“知道自己有何罪吗?”
  林持恭敬道:“臣未能守护皇宫,失职之罪。”
  “错了。”贺珏断然否定了林持的回答,“靳久夜出入皇宫; 你不必阻拦; 这是其一;其二,你任职羽林卫首领; 但十数人围追堵截却不能伤靳久夜分毫,如此不堪一击,这才是羽林卫的失职。”
  林持默然垂首。
  贺珏语气愈发严厉,“你不要以为自己不敌靳久夜是理所当然; 他也是人; 跟你们一样普普通通的人; 可不是什么大罗神仙。他有今日之成就,是用血汗辛苦训练出来的; 而你们,为何就不能?还是说; 你们一直松懈,是因为一直有靳久夜的保护?“
  “臣不敢。”林持连忙道。
  贺珏冷哼一声,“朕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羽林卫乃天子近卫,应当是举国最强之兵。你林持带出来的兵,不能做到最强,那便是你的失职。好在今日你们面对的是靳久夜,若来日面对的是其他高手呢?朕是不是就只能躺在勤政殿任由他人摆布了?”
  林持扑通一声叩首,“臣知罪。”
  贺珏冷冷看着下首那人,他已经算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出身世家资质卓然,年纪轻轻就凭借自身的努力和天赋坐上了首领位置。可是,这还不够,贺珏不想再把所有压力都放在靳久夜一个人身上了。
  他不是不知道这帮小兔崽子是怎么想的,以为有靳久夜在就高枕无忧,只要靳久夜出手就一定能解决所有事。但靳久夜是人,不是神。
  “林持,朕今日召你来,不是想要治你的罪,而是要你明白,你们口中的影卫大人已经不再是你们的仰仗。你,你们所有人,包括但不限于羽林卫,都需要自己做到像靳久夜一样,而不是永远活在他的庇护下。若再有懈怠,朕也不需要羽林卫了!”
  “是!”林持浑身一震,应声犹如立军令状。
  贺珏满意地点点头,软了软语气,刚柔并施,“从个人感情而言,林持,你也知道,靳久夜他现在不只是朕的影卫,他得陪着朕一生。”
  林持顿时想到,这是陛下在拜托他们照应影卫大人,能得到陛下的示弱,便是对他最大的看重。
  他当即心神一正,胸中涌现出无限豪情壮志。
  “臣明白,臣亦有妻子儿女,必当竭力。”
  永寿宫。
  靳久夜今日没什么事,除了司礼监那边来人给他说规矩,整个人仿佛突然闲了下来。
  昨日从勤政殿出来,第一时间就去审问了涉及金小手案的白医官,可这人身份背景一言一行都十分干净,靳久夜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遂将人放走。
  左手丢失案至此,只查到了北齐,再无线索。而北齐,不是他们想动就动的,一旦有差错,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靳久夜只好先放置一旁。
  司礼监今日过来的宫人也有两个红肿着脸,被贺珏惩治得厉害,对靳久夜就愈发客气,生怕惹了主子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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