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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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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礼监今日过来的宫人也有两个红肿着脸,被贺珏惩治得厉害,对靳久夜就愈发客气,生怕惹了主子不高兴,连带着规矩也教得水,没过一个时辰便撤出了永寿宫。
  靳久夜又拿起前阵子贺珏命人送来的前朝记事,书册摞了好几本,他才将将翻了小半册,实在有愧于主子的嘱托。
  前几天忙着查案子找线索,一直没能再看,今日还是得再看看了,他得从中找个法子,哄一哄主子才是。
  主子昨夜从他屋里离开,一句话都没说,显然生气极了。他嘴笨,说不出好话,也弄不明白主子为什么闹脾气,可不管怎样,肯定都是他的错,自罚行不通,他得想其他办法弥补。
  他记得小时候主子也闹脾气,譬如吃不到爱吃的点心,被其他皇子骂了两句不好听的,或是出门摔了一跤被小宫人看见了。这么多年他也算得了经验,若不赶紧将人哄好,生起闷气来能冷落你一个月。
  他现在可是宠妃,不能受冷落一个月的。
  靳久夜翻了好几本,从中得出一个规律般的结论,遭受君王冷落的妃嫔想要复宠无非三种,怀孕,生病,色秀。
  怀孕,他一个大男人自然是做不到的,而生病,他也装不像,只怕装了更让主子生气。至于最后一项,靳久夜犹豫再三,颇有些意动。但转念一想,他跟主子同榻许多年,抱也抱过,看也看过,没见主子想对他做什么。
  他这副身体,实在没什么色秀的资本,主子也不会想睡他,还是算了。
  靳久夜很有自知之明,将这个选项也删除,又着手翻另外一本新的册子,这一翻,就翻到了御膳房。
  御膳房掌事经昨日掌嘴一事,本来找了个理由躺床上休息,一听影卫大人亲自到御膳房,连袜子都没穿清楚,赶紧跑着过来了。
  他长得太胖,一路狂奔差点儿气都背过去,等到了跟前,听到黑衣男人的话,更差点儿白眼一翻倒地不起。
  “影卫大人,你,你说什么?”
  靳久夜一本正经,“我来煮点东西。”
  掌事一脸狐疑,心想,莫不是来砸场子的吧?御膳房最近也没得罪影卫大人,每日的膳食都是挑着最好的做,若惹了大人的不快,那也是陛下吩咐的。至于掌嘴的事,阖宫上下各处都有,连寿康宫都不例外,他御膳房想必也不显眼吧。
  “大人,您想吃点儿什么,只管跟奴才吩咐,奴才命人一准儿做好送到永寿宫去。”掌事弓着身子,讨好地说道。
  “不必。”靳久夜环顾四周,似是在找食材,“我自己不吃。”
  “那您……”掌事跟在靳久夜屁股后面打转,靳久夜在御膳房转了一圈,所到之处宫人个个退避。
  “你叫什么名字?”靳久夜有些烦恼,“什么吃食好做?”
  掌事连忙回应:“奴才贱名吴大禄,至于什么吃食好做,奴才也不知如何说,影卫大人还是不要麻烦了吧,只管吩咐御膳房便是。”
  他真怕这位一怒之下砸了御膳房,只想着赶紧将人哄出去作罢。
  可靳久夜打定了主意,根本不会走。他权衡再三,心想复杂的一概不会,点心太过精致也不行,光送一盆白米饭只怕没诚意,煮个粥?还是炖个汤?主子不喜甜食,夏日的冰粥也太费时……
  靳久夜到了食材区,迎面看到一堆番茄,红彤彤的样子好看。
  “好,就这个。”靳久夜捡了两个,“这能做什么?要简单的。”
  吴大禄解释道:“这个是番邦传进来的,名叫番茄。若要简单,像民间做法,搭配鸡蛋做个番茄蛋花汤,也是可以的。”
  “好,那就这个了。”靳久夜决定。
  日头正盛,太阳火辣辣的,行走来往的宫人热汗满脸,行迹匆匆。靳久夜提着一个食盒,从御膳房径直往勤政殿走去。
  吴大禄将冷面杀神送出了门,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再来一回怕是连心跳都要停滞了。
  御膳房有幸亲眼得见影卫大人做饭风采的宫人们,彼此面面相觑。
  此刻灶台上一片狼藉,吴大禄进门扫了一眼,开始骂骂咧咧地指挥:“都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收拾!锅炸了不要紧,跟内务府报备买一口新锅。哎,那个小崽子,别他娘的踩那一筐碎鸡蛋,蛋液流了一地,还不赶紧拿拖布来?还有……诶,这盐罐子也碎了?油罐子,也缺了个口?那个谁,再跟内务府报备两个罐子,还有——还有一把新锅铲……”
  锅铲都断了,吴大禄眼睁睁看着,愣是想不到影卫大人是如何做到的,那可是块铁东西啊!
  可再想想那盆惨不忍睹看不出原本模样的汤,再加上影卫大人随意挥洒的调料,他忍不住有些担心,这东西吃下去会不会中毒拉肚子,可别不是给陛下送去的吧。
  勤政殿前,钟家那位德高望重的家主刚刚替自家嫡孙女请罪出来,他早已致仕,许久不曾进宫了。
  本以为太妃此举是好意,他也希望起复钟家,可没想到那孩子竟然被陛下亲口下令送出了宫,还问了那样一句话。
  家教!这二字,简直就是在打他这张老脸!他自然不能无动于衷,说实话昨日便坐不住,晚上更是没睡着,让孙女反复将宫中发生的事讲过无数遍,他的眉头便一直没舒展过。
  熬了一夜直至天明,他连早膳都没用,赶紧进宫请罪,以乞求得到陛下的原谅。
  勤政殿内,陛下的态度倒是客气,温和地聊了小半个时辰,甚至关心了他的身体和几个小辈的学业,他听得受宠若惊,心中那块大石头才堪堪落了地。
  原来陛下不是真的厌弃了钟家,约莫是为了那位影卫大人出头。
  正这么想着,那位盛宠无比的影卫大人便出现在眼前。
  靳久夜提着食盒,急着去见贺珏,没留意迎面而来的钟大人,不过就算看见了,他也不会主动给一个眼神。
  钟大人刚在贺珏跟前得了意,多少有些自负,见这情景顿时觉得,此人果然眼高于顶半点礼数都无。
  “老臣钟尧见过影卫大人。”钟大人开口留下靳久夜。
  靳久夜顿了顿,回头看到一个老头子,似是有些眼熟。不过很快,从记忆里拉出一道影像来,“钟大人有礼。”
  钟尧听这人记得自己,便想他是故意忽视了,定然是为了之前在宫中与太妃及自家孙女的龌蹉而记恨,故意给自己难堪。
  “影卫大人好气度好手段,老臣佩服。”钟尧冷冷道。
  靳久夜听出对方的不悦,却不觉得有什么,“钟大人客气,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客气?”钟尧气得目瞪口呆,“你竟觉得我在夸你不成?”
  靳久夜没说话,望着钟尧。
  钟尧当即毫不客气地讽刺:“影卫大人在宫中的所作所为,莫不想要做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此句不可谓不毒,斥责不可谓不重。
  若换做任何一个后妃,被当朝老臣这般质问,恐怕都只能脸色煞白无言以对。
  可这个人是靳久夜,尽管他并不能从今天翻过的那些宠妃记事中得到相应的参考,但他从来不惧任何质问。
  他只是轻轻看了一眼钟尧,眼里没有丝毫慌乱,仿佛毫不在意。
  “只要主子喜欢,并无不可。”
  说完这话,他抬步进勤政殿,留下钟尧一人怔愣当场,好半天才怒骂几声张狂竖子。
  勤政殿内。
  贺珏跟钟家那位老头子废了老半天口舌,正口干舌燥,命人沏了茶来,却因烫口不能饮用。
  靳久夜就在这时候进门,还提了一个食盒,他当即眼睛一亮,“带了什么好吃的?”
  上前便夺过那食盒,放到桌上,兴奋地问:“莫不是什么冰饮?还是夜哥儿最了解朕。朕渴得很,费力跟那些世家老顽固平衡周旋,太劳神了些,最需要冰饮降降心头的火气。”
  可打开一看,是个汤盅,还是最大号的,盖着盖子,热气还从边缝上透出来。
  “不是冰饮。”靳久夜在身后默默回答。
  贺珏别了别嘴角,“那也无妨,朕且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掀开盖子,他呆立当场。
  一团团红色的,一团团黄色的,一团团黑色的,拥挤地堆在汤盅里,面上漂浮了几根一指长的小葱,连头都没切。
  他狐疑地回头,看向靳久夜,“这……这什么东西?”
  靳久夜也有些犹豫了,“大……大概是个汤。”
  贺珏拿了旁边的汤匙,伸进去舀了两下,“全是干货。”
  靳久夜又道:“水烧干了。”
  果然,贺珏翻了一块黄色的过来,发现另一面糊成了狗屎样,再有一块,还沾着指甲盖大的鸡蛋壳。
  御厨做不出来这样的东西,靳久夜亲手送过来……贺珏思及此,问:“是你做的?”
  靳久夜点点头,“是。”
  贺珏惨不忍睹地深吸一口气,这可怎么吃,可不吃好像也不太好。
  他舀了一汤匙,抬了抬手,又放下,开始找话题岔开,“那个……夜哥儿啊,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朕做吃食来了?”
  贺珏早就将昨日的矛盾抛之脑后,问过张福自觉想明白之后,他就立刻原谅了靳久夜的所作所为。虽然很可气,但毕竟是忠诚于他的,这人骨子里就是个影卫思想,自个儿也怨不着他。
  靳久夜道:“是属下该做的,请主子享用。”
  “……好。”贺珏含泪点点头,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悲壮。
  从小到大,就算吃过再寒酸的吃食,也没遇到这般胡乱一气一锅乱炖的东西。
  贺珏慢慢舀了一勺,又偷偷手抖了一下,将一些细碎和汤汁抖落下去,盯着那团玩意儿看了许久,终于憋住气迅速塞进了嘴里。果然,一刹那味觉遭受暴击,脸苦成一团,苦得他眼泪都冒出来。
  齁!齁死了!
  “你放了多少盐?”贺珏忍不住想吐,可看到靳久夜的脸就没吐出来,赶紧囫囵咽下去,回身就去找了那杯热茶,一股脑儿往嘴里灌,嘴皮又被烫了个半死。
  再是生死兄弟,可这个捧场,真的做不了。
  等缓过劲儿来,贺珏拍拍靳久夜的肩膀,“朕的影卫大人,你割喉时切出来的伤口,特别漂亮。”
  这句夸奖,他发誓,是这辈子最真诚的。
  靳久夜再迟钝,也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个,默默地将盖子盖好,“属下扔了去。”
  贺珏瞧着他动作,突然福至心灵,“你这回又是学的哪个前朝妃子?”
  前朝那个温贵妃,貌似是个不善厨艺的,得宠是因为容貌绮丽歌舞惊艳,定然不会使这样的法子。不怪贺珏知道这些,靳久夜住勤政殿那几日,他也跟着看了许久。
  靳久夜道:“是萧淑妃。”
  “哪个萧淑妃?”贺珏没记忆。
  靳久夜道:“冷宫秘史那本。”
  贺珏默了默,想不通靳久夜怎么不去看正统的人物传记,寻摸些什么秘史,秘史那玩意儿能当真吗?
  “朕要你做宠妃,看什么冷宫秘史?”贺珏低头瞥到那盅汤,半晌道,“学怎么失了恩宠么?”
  靳久夜微微垂下眼睑,连声音也轻了些,“学怎么复宠。”


第27章 忽而他的心跳有些快。
  “你……”贺珏在那一刹那; 好像舌头都不听话了似的,明明只是简单的不需要思考的回答,可在他看到靳久夜的脸; 听到靳久夜声音的时候; 忽然就失声了。
  宠这个字; 一下变了个意思; 犹如抓人的魔爪钻进他耳朵里; 脑子里; 心里。
  “你从未失宠,谈何复宠?”贺珏哑然开口; “朕宠着你还不够么,要怎样的恩宠?”
  要怎样的恩宠,他都可以给。
  贺珏下意识往前移了一小步,与靳久夜靠得更近了。
  靳久夜抬眼; 问:“那主子是不是不生气了?”
  “嗯。”贺珏想都没想就应了一声; 他的眼睛只盯着靳久夜的脸。
  他突然发现男人那双眼眸是干净的透亮的,好像只是单纯地讨好自己; 不想让自己生气,再无别的目的。
  旁人只当他杀过多少人,手上沾过多少血,可这么多年过去; 贺珏在此刻突然发现; 这个人眼里仍然像当初那样; 只看得到他一人。
  从未被任何血腥与阴谋侵蚀。
  “夜哥儿,你的眼睛; 真好看。”贺珏突然说道。
  靳久夜眨了眨眼,眼里迷茫了一下; 依葫芦画瓢地回应道:“主子的眼睛也好看。”
  贺珏:“……”无话可说。
  这个男人若真是要邀宠,前面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吃食绝对能让他被打入冷宫,可单凭刚才这一句,却又能立刻恢复恩宠了。
  贺珏忽然间觉得,这人当真是个要人命的傻小子。
  他又看到了那颗颜色极淡极淡的泪痣,明明是那么不显眼,而落入他眼中,却变得那么醒目。
  他几乎能第一时间找到它的位置,自从第一次发现之后,他总忍不住去看,然后又忍不住去描摹靳久夜的眼睛。
  也就在这一瞬,他心中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想,这双美丽而清澈的眼睛,应当是被上天亲吻过的,他也想……
  思绪猛然一断,贺珏回过神,外头一个小官人狂奔而进,跪地,“陛下,内奏事房急奏!”
  张福也紧随其后,稍稍慢了一步。
  贺珏盯住那小官人,立马问:“何事?”
  小官人双手递上一封奏折:“北齐有使者进京,沿路驿丞先一步传信,他们是来找北齐十七王子的。”
  贺珏接过那奏折打开迅速看完,然后与靳久夜对视一眼,“北齐十七王子于十日前失踪,最后线索在我南唐,北齐王室派人亲自来寻,要我们鼎力支持。”
  里头附了一封北齐太子的亲笔信件,靳久夜拿过看了一眼,“既是十七王子,怎么会轻易入境?”
  这个轻易不是指边关防守,而是此人竟然放弃王子的身份与尊贵。
  贺珏自然明白,却十分不屑,“他独自一人乔装入境,故意不让我们知晓,不知暗地里在搞什么名堂,如今失踪了,倒有脸让我们出力。”
  靳久夜想起日前查到的日月神殿,约莫与此事有什么关系,当即道:“属下立即去查。”
  说完,转身就离开。
  贺珏没来及说什么,只看到男人离去的背影,还有那个没来得及带走的食盒。
  他叹了口气,忽而又想起方才与靳久夜单独相处时那一小会儿出神,当时他在想什么呢,他当时好想做什么呢,被打断之后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满心的可惜,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之后一连四五天,贺珏都没见到靳久夜的人影,找人到玄衣司问话,得到回应说靳久夜跟着白医官去了什么地方查十七王子的线索。
  贺珏纳闷地念叨:“什么白医官,一天天扯着靳久夜的行迹不放手?”
  在旁伺候的张福提醒道:“是杨家那个嫡小姐,杨国公成日捧在手心的那个,年过二十还没许人家。”
  贺珏皱眉,“还没议亲?”
  张福咯噔一下,心觉不好,但也只能老实回答:“陛下去年还帮杨国公做媒,只可惜白医官不应。”
  “哦,是那个啊。”贺珏顿时想起来了,“她随母亲姓白,还是杨国公递折子请准的,先皇在时册了县主……”
  这女子虽是世家女,却不畏吃苦受罪,且随母亲擅医术,特别擅长疑难杂症,专治疯癫失魂。不光如此,她还长得尤其花容月貌,当年齐乐之是个木头没明白对赵瑶的心意前,还跟他开玩笑说娶妻当娶白芝兰。
  提到齐乐之,贺珏突然想起:“明儿便是十二了吧?”
  张福道:“是,陛下,明儿是小齐大人与赵郡主大婚之日,您答应出宫贺喜的。”
  贺珏点头,“是了,你赶紧让人去玄衣司和永寿宫守着,靳久夜一回来就通知他,让他不许再出去,明儿准备随朕出宫。”
  张福应了是,瞅着贺珏的神色,又问:“要不要让影卫大人一回来,就来勤政殿见陛下?”
  “心都野了,还见什么见?”贺珏不耐烦地摆手,“让他赶紧滚去休息,为着一个北齐王子跑了好几天,那小崽子好大的脸面!”
  张福没敢应话,告退出去。
  次日贺珏醒得早,天才蒙蒙亮,值夜的小宫人听见声响进来,“陛下可有吩咐?”
  贺珏当头第一句就问:“靳久夜回宫没有?”
  小宫人道:“未曾听见消息。”
  贺珏眉头一皱,又瞅瞅天色,“这小子当真野了!”
  心情已不爽至极,以至于早上伺候的宫人无论做什么都见陛下黑脸,个个胆战心惊。下朝后,宫人们央着张福近前伺候,贺珏又问了一遍:“靳久夜呢?”
  张福也才得了消息,“影卫大人昨儿下半夜回的玄衣司,歇在那边了。”
  “朕去看看。”贺珏抬步往玄衣司走,心里想了无数种训人的法子,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息。
  他才歇几个时辰,且先让他睡睡。
  正走在宫道上,迎面看见那个黑衣男人。他也正着急往勤政殿去,两人就这么突然地撞见了对方。贺珏站住了脚,张福很有眼色地往后退了两步,给两人留下私密的空间。
  靳久夜步子走得急,一听说贺珏找他,什么也不顾地去见主子,这会儿看到贺珏在前面等他,便连轻功也用上了。
  贺珏远远瞧着那人的样子,四五日不见,似乎清瘦了些,腰身被紧紧勒着,看起来小了一圈。特别是那张脸,成日在日头底下跑,被晒得黑不溜秋,简直难看死了。
  “主子,属下来迟。”靳久夜行礼。
  贺珏很不高兴,“还知道回来见朕?”
  靳久夜道:“属下记得今日要陪主子出宫。”
  “记得就好。”贺珏脸色缓了缓,很嫌弃地扫了一眼靳久夜的脸,“本来也没长多好看,晒黑了就更丑,那白医官带你去了什么地方?”
  靳久夜一听前面半截,就连忙告罪:“属下貌丑,给主子添堵了,是属下的错。”
  贺珏本来没什么意思,听到这话心里才真正堵得慌,他压了压那股子邪气,故作平静地问:“这几日去了哪里?”
  靳久夜列了几个地方,然后说:“在查跟日月神殿有关的几个旧案子,约莫找到一个窝点,但还不确定,得等白医官的线人回消息。”
  “那个世家女有这么大能耐?”贺珏表示疑问,两人一道往勤政殿回。因议到要事,张福等宫人往后离得愈发远了,可不敢随意听了去。
  靳久夜心里也有怀疑,遂道:“属下会随时盯着她的。”
  “你盯着她?”贺珏听来不大开心,“你喜欢那样的女子?”
  靳久夜没明白贺珏的意思,心想不是在说案子么,怎么突然问他的喜好。
  但就算疑惑,他也老老实实回答:“属下不喜欢女子。”
  贺珏诧异,这才几天就开窍了,都知道喜欢不喜欢了,半个多月前这人还说自己薄情寡义来的,果然是白医官不同凡响。
  贺珏心里有点酸酸的,说不清什么感觉,但很快他意识到一个问题,白医官不就是女子么。靳久夜说不喜欢女子,难道……贺珏惊问:“你原来喜欢男子?”
  靳久夜道:“属下也不喜欢男子。”
  “那……”贺珏搞不明白了,素来严谨聪慧的脑子此刻跟不存在似的,但很快,他听到靳久夜的回答:“属下不喜欢任何人,主子不必担心。”
  “朕,朕担心什么?”贺珏怒瞪了靳久夜一眼,“你瞎说八道些什么?”
  这下把靳久夜弄得更糊涂了,他犹豫地解释:“属下没有瞎说,属下不会为任何事耽误查找北齐王子的。”
  贺珏一听,不知怎么,觉得脸上有点发烫,讪笑了一下,“那北齐王子找得如何了?”
  靳久夜表示很难,“北齐使者没有给任何线索,只认定他们十七王子在南唐失踪的,唯一的证据只有一封书信。属下没法查下去,只能从日月神殿那边下手,目前进展不多。”
  贺珏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必有顾虑,他北齐的王子与我南唐有何相干?单单一封书信能证明什么,实在查不出来,便不查了,费神劳力不如在宫中好好养伤。”
  “是。”靳久夜应道。
  两人回了勤政殿,贺珏换了一身常服,靳久夜也命人从永寿宫拿了一套新的衣服。因拿衣服费了些时辰,送来的时候贺珏已然换好了,他便闲来无事盯着靳久夜穿衣。
  纱布伤药每日都在换,养了二十来天,背上那道不大要紧的刀伤愈合得快些,若不撕扯牵拉到,连纱布都不用缠了。杖刑留下的痕迹也消退了许多,整张背生出些红紫色的嫩肉,唯独只有腹部那处要紧的,恐怕还要费些功夫。
  贺珏便是盯着那人的背,目光顺着滑到了腰际,打量了所有伤势,却堪堪停在那儿,移不动目光了。
  许久,靳久夜回过身来,“主子,帮我解下这个结。”
  贺珏上前,没什么表情地帮人解了,抬眼看到靳久夜的脸,这次他们的距离极近,呼吸交错间,他连靳久夜的睫毛都能数出根数来。
  忽而他的心跳有些快,是控制不住的那种。
  他连忙退开两步,看着靳久夜快速套上中衣,外衣,系紧腰带。
  男人所有的动作都落在他的眼里,他一一看过,也细细打量,最后却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到了那两片颜色寡淡的薄唇上,停滞了许久,许久。


第28章 你的嘴巴好软。
  “主子; 我的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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