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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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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在那个地方活下来,何其艰难?他的夜哥儿年仅四岁,要靠什么才能抵御失去所有家人孤独于世的痛苦,才能面对充满血腥与残杀昏暗无助的未来?他要怎样拿起刀剑,要怎么刺下第一个人的性命?他手上沾血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害怕?贺珏不敢想,光想一想都觉得心口疼得厉害,浑身在发抖一般的疼。
  特别是在那很多年以后,他看清了先皇的真面目,得知了整个案子的真相,一切都不过是权欲斗争下的牺牲品罢了,连同他这个皇子,也是上位者手中的棋子时,他感到一阵无法喘息无力挣扎的悲哀。
  “林持,把人带下去吧。”靳久夜忽然开口。
  林持看了一眼贺珏,随后应了,将钟宛秀带了出去,屋子里就剩靳久夜与贺珏两人。
  日光很亮,男人就站在门口的日光里,一身黑衣,身后却是万丈光芒,贺珏觉得有些晃眼,晃得人眼睛发疼,想流泪。
  所有的一切都寂静无声,他的眼里只有男人,看一眼便是万年。
  他走上前,猛地将人狠狠抱进怀里,男人的身躯是厚实的,是贴心的,是强大的,也是温暖的。
  “夜哥儿……”贺珏无言说什么,只能唤男人的名字。
  那一个个名字,撞击着他的心,他在此刻愈发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承受过什么,又正在承受什么。
  他本是将军府的公子,本应该同齐乐之一样光风霁月,一样单纯无暇,一样拥有娇妻美妾,再挥洒智慧,于朝堂上建功立业,成为令世家瞩目的青年才俊。
  贺珏知道,如果靳久夜是齐乐之的话,他可能会做得更好。
  因为这个男人,经历所有的阴暗与痛苦后,还会对他保留温柔与包容,从不曾被阴谋算计撕扯成一个怪物。
  “夜哥儿,你怎么会这么好?”贺珏伏在他耳边问。
  靳久夜道:“主子,你是哭了么?”
  贺珏没说话,靳久夜沉默了一阵,又道:“属下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后来成立玄衣司,肃清生死营的时候,便看到了。”
  贺珏顿了一下,松开靳久夜,看着男人的脸,问:“然后呢?”
  靳久夜淡淡道:“也没什么,主子不必在意,过去了的就过去了。”
  贺珏激动道:“可那时候我们早就从先皇口中逼出了真相,只要再花时间去查,总能为大将军翻案的,你便一点也不为所动?”
  其实掩藏在心里还有句话,贺珏想问却不敢问,你便一点都不怨恨么?
  如果怨恨,那他这个主子,是害他家破人亡磨难一生的仇人之子,他们之间即便没有芥蒂,也没办法再像从前一样了。
  贺珏不愿意得到这样的答案,但却没想到,靳久夜只是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如果查了,我还怎么待在主子身边?”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淡,好像一缕烟,在贺珏听来,却仿佛缀着千万斤的重力般,两人彼此对视着,他的眼眶红了。
  靳久夜伸手,用拇指温柔地擦了擦贺珏的脸,“主子,别哭。”
  贺珏哑着声音回答:“朕没哭。”
  “好吧。”靳久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十年的厮杀,二十年的相守,千言万语都不过在一句话中了。
  直到此时此刻,贺珏才深切地感受到,动情是什么滋味,不是眷恋痴迷于对方的身体,也不是为了某一个对视的悸动心跳,而是他站在你面前,你的心底柔软一片。
  他对你笑,你的胸口就像被震颤一般又疼,却又心甘情愿。
  从前他一意孤行喜欢过的人,原来那不叫喜欢,如今感到心疼想要拥抱的人,才是他的挚爱。
  两人无言半晌,靳久夜适时提起郎笛,“那人跟北齐太子有关系,我们要不要审审看?”
  贺珏沉思片刻,安抚地拍了拍靳久夜的肩膀,“不必,先解决太妃的事,朕有些问题想问她。”
  “嗯。”靳久夜表示遵从贺珏的意愿,太妃的行径是北齐九公主入宫之后才有的,很显然其中有郎晴的手笔,而弄清郎晴的目的,比审问郎笛要紧迫而有用得多。
  寿康宫。
  太妃头疼得厉害,怎么按摩也不见好,这些日子老是疼,她脾气也愈发不好了。今日钟家那小丫头还敢跟她作对,更让她怒上心头,胸口也闷得慌,好一阵的不痛快。
  勉强午睡之际,外头的宫人进来禀报:“太妃,陛下来了。”
  “陛下?”太妃掀开眼皮,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可很快她意识到什么,脸色一下就变得僵硬。
  “太妃,听说你头疼,朕来看看你。”贺珏踏门而进,也不在乎礼节,他挥挥手,示意旁边的宫人都退下。“朕要与太妃说一会儿话,你们不必伺候,都守在外头吧。”
  “是。”两个宫人都低着头出去了。
  太妃从榻上坐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端出平日的做派来,勉强笑道:“陛下今日怎么来了?”
  贺珏自顾自拖了一张方凳,坐到了太妃的对面,“明人不说暗话,朕曾以为钟家乃忠烈之家,即便做过再多的恶事,也绝不会叛国通敌,可现在看来,太妃当真让朕刮目相看。”
  “通敌叛国?”太妃对这四个字尤为敏感,“陛下是在说哀家吗?哀家怎么听不懂?”
  贺珏看了太妃一会儿,然后嗤笑一声,“是郎晴要你合谋杀害靳久夜的吧?用的什么下作手段?”
  “陛下,你现在是为了一个影卫来质问哀家吗?”太妃忽地怒不可遏。
  “是又如何?”贺珏轻蔑地扯了扯嘴角,“太妃,不要再拿亲生母亲那一套来威胁朕,你现在的尊荣,都是朕给的。朕想要收回,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难道你还敢杀了哀家不成?”太妃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底气就没有了。其实在上次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应该收敛的,在答应九公主的提议时,她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可临到头,她仍然不甘心。
  贺珏没有回答,可他的眼神却告诉太妃,没什么不敢。
  太妃对此感到心虚,愈发色厉内荏道:“陛下说通敌叛国,呵,好大一项罪名!所谓通敌叛国者,岂是哀家?陛下难道不知道,你的嫡亲外祖父是怎么死的么?你们留着那个孽种,让他苟且三十年,哀家行将就木之人,如何不能拼死一搏报了父仇?”
  提到这件事,太妃尤为激动,声音也尖利得可怕。
  贺珏静等着她说完,才冷冷开口:“钟缙老将军是怎么死的,太妃应该亲自问问先皇才是。”
  “你!”未等太妃再说什么,贺珏直接打断,毫不留情地说出事实真相:“先皇猜忌忠臣良将,发了错误的行军信号,密旨调动靳烈离开玉石关,目的就是要让钟缙死于狼烟骑的铁蹄之下。”
  “不可能!”太妃脸色扭曲。
  贺珏面无表情:“这是宝元三年,朕被先皇囚禁时,靳久夜杀到勤政殿亲口逼问出来的……”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太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张牙舞爪几近疯狂,“定是那小崽子为了洗脱罪名编的谎言!”
  “那时候靳久夜只知道自己是个无血无肉的影卫,何曾明白自己的身世?后来先皇说的话,朕都亲耳听见了。”贺珏不屑地瞥着太妃,双手抱胸往椅背上一靠,继续道:“太妃不妨想一想,崇明十三年,钟家到了何等鼎盛的地步,老将军南征北战,声名宏大得连镇国大将军都比不上,军中大半武将都是他的门生。先皇猜忌多疑,如何容忍得了一个一呼百应掌握了大半兵权的重臣?”
  “功高震主!边关百姓只知老将军不知有今上,若是钟家有一丝野心或不臣之心,那先皇还坐得稳他的位子么?这等忌讳太妃以为先皇能容忍?他连优秀的皇子都忍不下,引诱我们兄弟自相残杀,又岂会放过钟家?”
  太妃随着贺珏的话,渐渐颓靡下去,没了声音。贺珏便知道她并非糊涂人,只是差一点儿想通关窍罢了。
  “太妃久居宫中,后宫那些手段自是高深莫测,但前朝这些争斗,只怕不能了解清楚。如今,你还以为镇国大将军该死么?他千里奔袭回玉石关,违抗了先皇的命令,便是为了回去救钟缙老将军!他识破了先皇的算计,便被先皇惩治到鞭尸赤九族的地步!
  他为了先皇的猜忌付出了全家所有人的性命,作为他唯一的幼子,靳久夜甚至未曾有过一天安稳日子。太妃,是南唐对不起靳家,是贺氏对不起大将军,是你我对不起靳久夜!”
  “而钟家,最应该感谢镇国大将军,若非有他在,那年灭门的恐怕就是钟家上下几百口人了!”
  贺珏的话掷地有声,犹如当头棒喝砸得太妃恍惚失措。
  真相就这样被残忍地一层一层揭开,表皮底下是血淋淋的伤口,让人不敢触碰,不敢直视。
  疼么,是疼的。
  为君者不仁,以天下百姓为刍狗。
  贺珏此刻感受着胸口那一处,还觉得疼得厉害,可是他的夜哥儿抱过他了,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母子之间就这么面对面无声地坐着。
  贺珏静静地看着太妃,这个女人经历了岁月的磋磨,仍然能看出当年的美貌,可明明是他的母亲,他却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亲昵,或许连陌生人也不如。
  太妃撑着一旁的小几,身体仿佛摇摇欲坠,语气也如游丝般,“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贺珏道:“是有一个问题。”
  “问吧。”太妃叹息道。
  贺珏道:“你什么时候毒害过靳久夜?”
  太妃轻轻勾起一点笑意,目光缓缓打量着贺珏,“珏哥儿,你今日特意来找哀家,道出当年真相,便是为了报复吧。杀人诛心,你让哀家以后的日子,即便活着也饱受折磨,不会好过了。”
  贺珏没有否认,太妃道:“他是你心上人,哀家原本是不信的,如今倒是信了。”
  “那是什么时候?”贺珏问。
  太妃眯了眯眼神,视线飘远,回忆起往昔,“是崇明十七年冬,先皇召他进长青园,那时候他已经在生死营待了许久吧。”
  崇明十七年冬,贺珏心头一跳,似有预感。
  “那一年哀家是为数不多从宫中一同去长青园伴驾的妃子之一,你三哥到了议亲的年纪,哀家不得不谨慎,便一直打听着先皇的动向。后来无意从老宫人那里得知,那个孩子长得像当年的靳夫人,再仔细一查,果然……“
  太妃的声音缥缈而虚无,一如二十几年前的记忆般捉摸不透。
  “靳烈居然还有子嗣在世,先皇居然还特意留着那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得而知,可哀家却不能让他活着。”太妃的声音里发了狠,带着多年藏在心中的的仇恨与压抑,“他在长青园待了两天一夜,哀家偷偷在他的饮食中下了剧毒,宫人亲眼见他饮下去的,原以为他便死了。可谁料想,第二日,他不见了。”
  “不见了?”贺珏诧异。
  太妃点了点头,“是,不见了。哀家当时以为被先皇发现处置了,提心吊胆许久,直到半年后,他被你从生死营领回来,仍是活生生的样子。哀家知道,他没有死。”
  贺珏沉默,仿佛在思考什么,太妃亦不言语。话已至此,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可突然,贺珏又问出一个问题:“他进长青园那两日,是朕坠湖的时候么?”
  太妃倏然愣住,“你……”
  贺珏追问:“果然是那时候么?”
  “你一直都知道?”太妃脸色煞白,第一次面对贺珏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坠湖的事,你记得,你知道是哀家……”
  “可那时候你说不知道,先皇那么怀疑,你都说什么也没看见,你说你不记得的……”
  贺珏没说话,只盯着太妃,看着这个女人渐渐被绝望笼罩,失去了所有的生机,颓得犹如一滩烂泥。
  “珏哥儿……”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贺珏木然地看着,终究还是开了口,“是,朕知道所有的一切,曾经朕也想过这世上为何会有偏心到如此地步的母亲,难道朕当真不是你亲生的么?朕妄想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可是……没有。”
  太妃不敢面对地闭上了眼睛,沉痛道:“珏哥儿,你应该知道,那时候你不是我的儿子了,你跟着秦皇后,哀家便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外祖父没了,钟家必须要有一个皇子继承大统,你三哥从小跟在我身边,又十分亲近钟家,还在先皇面前很得脸,哀家只能护着他。”
  贺珏闻言,只露出一声冷笑,“罢了,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还要来装可怜求怜悯么?”
  他不屑于此,凛然起身,不愿再看太妃一眼,径直往外走。
  太妃噙着眼泪,望着贺珏决绝的背影,她知道这兴许是他们母子间最后一次了。
  “珏哥儿!是……”颤抖的声音响起,带着声嘶力竭的哭腔,“是我对不起你!”
  贺珏顿住,却没有回头。
  “不必,朕得感谢你,把世上最好的人,送到朕的身边。”
  有靳久夜在,贺珏此后余生,从未感受过孤苦无助。


第42章 我就是善良的小仙子。
  太妃身边的人; 由张福带头审问着,一送进宫正司便什么话都吐出来了。
  后来递到贺珏的跟前,他扫了两眼认罪书; 不免冷笑:“太妃当真是老糊涂了; 以为随便弄个女人送到靳久夜床上; 便能离间朕对他的感情了么?”
  张福垂目不言; 贺珏愈发看得生气; 倒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后宫的女人,果然格局小见识短!”
  扔了那纸荒诞之言; 贺珏径直回了玄衣司,他心里嘟囔着想,莫说靳久夜是个不念人情的清冷性子,就算是朕这样相貌无双的; 他都不稀罕睡; 何况别人?
  这话再仔细一想想,好像更可气了呢。
  回到玄衣司; 靳久夜正在提审郎晚,郎晚已然恢复了男子样貌,因不到二十的年纪,身形还未长成; 看起来分外柔弱的样子。他对靳久夜的说辞; 同跟贺珏交代的差不多; 只是看向靳久夜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欣喜与亲近。
  靳久夜面无表情,见实在问不出什么; 便也不想多说白费功夫。
  恰在这时,贺珏进了屋; 靳久夜起身,“主子。”
  “嗯。”贺珏的目光扫向郎晚,少年轻轻颔首,微笑道:“陛下。”
  他的眼里像是有光,跟上次见到的时候不一样,很特别的那种。
  贺珏看得很怄气,懒得理他,只盯着靳久夜,“饿不饿?”
  靳久夜下意识感受到腹中空空,贺珏道:“随朕用膳去。”然后拖着男人就往外走,留下一脸懵逼的郎晚。
  “今日膳食有鱼,还有肉,你喜欢吃红烧肉不是么?”贺珏让御膳房将午膳传到了玄衣司,两人简单吃着,贺珏多看了靳久夜几眼,突然问:“玄衣司有酒么?”
  靳久夜摇头,“没有。”
  “不,朕觉得有。”贺珏知道羽林卫包括林持在内都会偷偷藏酒,更何况是玄衣司。
  在主子强烈的要求下,靳久夜只能出门搜刮了底下几个小崽子的珍藏,搞得暗侍卫们个个战战兢兢。
  “头儿往常不在意这些的,今日怎么了?要打严扫非了么?”
  “不知道,总之看见头儿那张冷脸,我便只能乖乖奉上,那可是女儿红啊,我买来留着二十年后嫁女儿才喝的。”
  “你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娶上媳妇儿吧,少来这一套了!”
  几个小的嘻嘻哈哈,靳久夜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带了两壶酒回去,进门贺珏便笑了,“朕说什么来着。”
  靳久夜道:“御膳房好酒有的是,主子下次别这样了。”
  “怎么,还替你手下那帮小崽子鸣不平了?”贺珏笑着开了一壶,“大不了朕赔他们便是,今日兴致好,朕想与你共饮。”
  酒香四溢,果然是珍藏。
  靳久夜倒了两杯,贺珏率先一饮而尽,再见靳久夜也跟着饮下,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道:“别咽 !”
  男人顿住,一口酒含在嘴里,涨得双颊鼓起,倒是真没咽下去。
  他看着贺珏,沉黑的双眸眨了眨眼。
  贺珏便凑过去,语气里含笑,“朕忘了,你身上带伤,不能饮酒的。”
  靳久夜咽也不能咽,吐也不能吐,就这么含着实在难受,贺珏凑到他跟前,鼻息触到了他脸上,有些轻微的痒意。
  他不能说话,听到贺珏说:“渡给朕。”
  然后温润的唇便附了上来,酒没了,连他的双唇也被吃了许久。
  分别时,他已被贺珏扯着身子,调换了位置,跨坐在主子的腿上,他觉得逾矩赶紧起身,被贺珏按住,“你腿上有伤,就这么坐着吧。”
  靳久夜不舍地扭过头去看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为难地说:“属下没吃饱。”
  贺珏一愣,叹了口气,“好吧。”
  靳久夜遂起身,规规矩矩坐到一旁,端起方才的饭碗,连夹两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吃得唇色油亮,十分满足。
  那样子仿佛比跟人亲亲还要爽上一百倍。
  贺珏心里又有点怄气,连饮两杯酒,委屈巴巴地说:“朕也没吃饱。”
  靳久夜听到这话,猛一抬眼,看着贺珏,又低头,看向盘中仅剩一块的红烧肉,琢磨了一会儿,终是将那块肉夹进了贺珏的碗里。
  贺珏:“……”朕不是要吃红烧肉!
  席间的酒都被贺珏喝了,等靳久夜吃得差不多了,贺珏便央着人用嘴渡的法子饮酒,惹得白日里便浑身燥热想入非非,差点儿把靳久夜的衣带解了,好在最后一丝理智维持住了他的冷静。
  “夜哥儿,扶朕到你屋里去歇会儿。”贺珏的眼角有一点点红,是酒意上了脸。
  靳久夜整理好衣裳,才将人带出了门,穿过院子过道,迎面碰到林季远。
  暗侍卫连忙行礼:“陛下,大人。”
  微微抬起视线,赫然入眼是靳久夜的脖颈,那里有几点红色的印记,没有被衣领子遮住。他不是几岁的稚童,陡然明白那样的印记是如何造成的,当即红了脸,头垂得更低了。
  靳久夜没注意到,只领着贺珏往他在玄衣司的住处去,并吩咐了张福:“主子晌午饮酒,现下要歇息。”
  张福眼尖,亦察觉到影卫大人唇色红肿,喉结处还有牙印,衣领子边缘红印点点。
  他应了声,顺便吩咐了烧火处准备热水,许是这歇晌起来怕是要用的。
  贺珏躺在靳久夜的床上,又招手让靳久夜过来,“哥,你也躺下,朕想抱抱你。”
  男人嗯了一声,挺直地躺在贺珏的身边,贺珏的手挥过来摸靳久夜的脸,靳久夜任凭人摸着,口中道:“主子,你这次不能再脱我衣裳了。”
  贺珏笑了笑,“朕以前脱了个干净,也不见你躲?”
  靳久夜道:“可现在是白日,天还未黑。”
  笑声从贺珏的喉咙里发出,他心里觉得甜甜的痒痒的,忍不住又问:“以前白日也脱过,也不见你说什么?”
  靳久夜顿了顿,终道:“可主子那时候不会想对属下做什么。”
  “嗯?你知道朕想对你做什么?”贺珏突然来了好奇,支起上半身,盯着靳久夜的脸。
  靳久夜的视线往外撇,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的。
  贺珏推了推人,“你倒说说看,朕想对你做什么?”
  靳久夜叹了口气,“主子,你明知故问。”
  贺珏哈哈大笑,捧着那人的脸,往他鼻子上,嘴巴上,眼睛上,连连啄了好几口。
  “可朕偏偏想听你说,想知道你明不明白朕的心意,夜哥儿,你便容朕一回,朕心里难受。”
  靳久夜被亲了一脸的口水,无奈用手抹了一把,才道:“主子方才在那屋亲我时,手一直捏我屁股,还揉我那里。”
  贺珏顿住,这样直白的话不知为何,倒让他的脸一下就红了,红得耳根发烫,而靳久夜却没什么羞涩之情。
  唉,栽了。
  “你喜不喜欢?”贺珏轻声问。
  靳久夜没说话。
  贺珏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答便不问了,他的目光描摹着男人的眉眼,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要将人刻在心里一般。
  “夜哥儿,其实我们很早就见过吧?崇明十七年冬,你在太银湖畔是不是救过一个小孩子?”
  靳久夜看着贺珏的脸,意识到什么。
  贺珏继续道:“那小孩子长得很瘦弱,看起来比同龄人小一两岁,若没有人帮他,他掉进湖里爬不起来的。”
  “是你吗,哥。”
  靳久夜很少提及十岁以前的事情,好像一直不提,便会都忘记了。
  贺珏从来不逼他,只跟他说一些开心的笑话,他对男人的温柔体贴一向是有的。比如他从来不喜欢吃红烧肉,可若是与靳久夜用膳,便会顿顿有这样油腻的菜式。
  因为靳久夜喜欢,乃至于御膳房那些揣度圣心的宫人们,个个都以为贺珏偏爱荤腥,实际却不然。
  贺珏是爱喝汤的,不吃甜食,口味稍微清淡一点。
  因而今日这话,他从太妃嘴里问出来时,心里便隐隐有了一些猜测,犹豫了许久才打算亲口问靳久夜。
  “那会子太妃给你下过毒,你知道么?”
  “我知道。”靳久夜点点头,然后娓娓道来,“我是毒发栽进了湖水里,本要昏死过去,可听到了旁人的呼喊,不知为何又有了气力。我受过试毒训练,扛过去就能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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