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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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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珏无奈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朝中没有可用之人,齐乐之能文善武,又跟随几位将军征战过,此时挂帅名正言顺。”
“你!”长公主气得火冒三丈,“珏哥儿,你替你姑姑想想,若是齐乐之有什么不测,阿瑶若惊了胎,那可是一尸两命!”
“什么?”贺珏这会儿才注意到,“阿瑶怀孕了?”
长公主冷冷道:“敢情陛下坐拥玄衣司,这点儿消息也不曾打探到?”
贺珏叹了口气,“姑姑,玄衣司又不是拿来监视臣子的,乐之与齐阁老都瞒着,朕从何得知?你可冤枉死朕了!”
长公主待贺珏有恩,贺珏面对这位长辈最为恭敬,偶尔也会有些小辈本性。
“那你怎么说?”见贺珏软了态度,长公主趁热打铁,“总之让齐乐之出征,本宫是不同意的,你看着办吧。”
贺珏没有办法,只能道:“好好好,那朕召齐乐之过来,再与他谈谈。”
一个时辰后,齐乐之出现在勤政殿,贺珏将长公主的话同他说了一遍,“乐之,阿瑶如今是特殊情况,你……”
“臣会说通长公主殿下的。”齐乐之十分坚定,“男儿志在保家卫国,阿瑶是理解我的,只是长公主忧虑过甚,还请陛下不要收回成命。”
贺珏静静地看了他许久,“这次你面对的对手是狼烟骑,当年镇国大将军都未曾侥幸。”
“臣明白,臣无所畏惧。”齐乐之的眼里透出光,如同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三日后,新帅出征,贺珏亲自将人送到了城外。遥望远方,他仿佛觉得,齐乐之也变了。
第48章 朕憋坏了。
前线战报一封接着一封传到西京; 贺珏这些日子都没闲着,内阁好几次议到天亮。好在齐乐之运筹帷幄,并没有让北齐占到便宜; 一度逼近了玉石关; 而最新的一封奏报上说; 边关将士已做好了回攻玉石关的准备; 军心激扬团结一致; 不日便有成果。
贺珏知道齐乐之不是一个自夸自大的人; 既然能在奏报上让他等结果,那必然是信心十足的。
连日来的阴云总算散开了些; 贺珏从积压的朝政与国事中抽离出来,赫然发现日子过得飞快。勤政殿已经烧上了地暖,他也裹上了袄子,入了冬; 天气一日比一日寒。
出了勤政殿; 冷风便直往脸上刮,往脖子里钻; 南唐冬日的冷不比北齐,是一种阴冷,冷到骨子里那种。
“陛下,今日是冬至; 按老规矩; 是要吃饺子的。”张福提醒道。
“都到冬至了?”贺珏恍惚地想起; “近些日子靳久夜在做什么,朕似乎许久没有看到他了。”
张福笑道:“影卫大人在御膳房; 给陛下您包饺子呢。”
“包饺子?”贺珏不可避免地想起当初那一碗番茄蛋花汤,当时他没喝上两口; 可后来拉了两天肚子,这事偷偷忍下没跟靳久夜说。但对靳久夜做吃的这件事,贺珏简直心有余悸,这会儿听到张福的话,只有一个念头,靳久夜包的饺子,能吃吗?
没过多久,黑衣男人果然提着一个食盒来到勤政殿。两人到了膳桌上,贺珏盯着那个食盒,心里直打鼓,能吃吗?能吃吗?还是一定要吃吗?
靳久夜没察觉到贺珏的心思,自顾自端出两大盘煮好的饺子,并两碟蘸料,拿了筷子递到贺珏手里。
贺珏握着筷子,顶着眼前热气腾腾,看起来十分美味的饺子,半点下不了手。
靳久夜问:“怎么了?”
贺珏勉强笑了笑,“都是你做的啊?”
“是。”靳久夜肚子早饿了,可贺珏不先动筷子,他也不能动,只能眼巴巴瞧着贺珏,“主子,你快吃吧。”
那样子,实在像个摇着尾巴等着主人喂食的大型犬。
贺珏认命了,夹起一只饺子,一口塞进嘴里,本等着味蕾遭受暴击,他甚至做好了拼死也要咽下去的准备,结果没想到,居然……居然是好吃的?
贺珏眼睛都亮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靳久夜,男人哪管他什么心情,待主子动了筷子,第一时间往嘴里塞了三四个,暴露了狼吞虎咽的本质。
“这两个月,你厨艺大有进步啊!”贺珏忍不住赞了一句,然后又夹起一个沾了一下调料,然后往嘴里一放……
毫无准备!他难以掩饰地呕了一下,脸都绿了。
“这蘸料是你调的?”贺珏狰狞着脸,实在无法咽下去。
靳久夜在百忙之中抬起头,“嗯,是属下调的。”
贺珏憋了一会儿,忍不住去倒了茶水,就着囫囵吞进了肚子。好一会儿,缓过劲来,靳久夜已经吃了十来个,盘子光了一半,个个都没沾调料,直接往嘴里塞的。
贺珏立刻就明白了,这小子分明知道那蘸料不能吃,偏偏不提醒朕。
“好啊你,朕的影卫大人,你故意坑朕呢!”贺珏没好气地瞪了靳久夜一眼,靳久夜无辜地看着主子,一双沉黑的眼眸干净得没有半点杂质。
贺珏没了脾气,伸手捏了一下男人的脸颊,“胆子愈发大了,厨艺也没有长进,偏偏还拿来现。”
他的语气宠溺,也没有真的生气。
靳久夜就眨了眨眼,“主子今日心情好?”
贺珏再次指着盘中的饺子问:“这个当真是你做的,就凭你那厨艺?”
靳久夜沉默了一下,说:“馅儿是属下剁的。”
“呵,果然。”贺珏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你也就会使刀,馅儿剁得不错,细腻有弹性。”
“皮儿是吴掌事揉的面,馅儿的味也是他调的……”
“敢情你就剁了几下刀?”贺珏哭笑不得,“也胆敢说自己包的饺子?”
靳久夜这就不同意了,“属下也包了几个,就是不成样子,被我自己吃了。”
“唉,可惜朕没尝到,你包成什么样子了?“贺珏好奇地问。
靳久夜埋头,“不好看。”
“朕知道不好看,就是想问问到底不好看到什么地步。”
男人的头埋得更低,“主子就别问了。”
那声音小小的,好像还带了一丝委屈,贺珏乐呵呵地笑了,看着男人半晌,心里涌动出无限的爱恋之情。
“夜哥儿啊,朕觉着你好像变了一点。”两个多月晃眼而过,贺珏忙于朝政极少闲下来与靳久夜相处,靳久夜的伤好得七七八八,除了严重的还没脱痂,其他的只留下一道微浅的痕迹。
若不是今日得了齐乐之传来的好消息,他根本分不出心思来过冬至,可就这么跟人待在一块儿,他静下心来看靳久夜。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好像比以前多了那么一丝人情味。
“属下哪里变了?”靳久夜认真地问道。
贺珏看着他,好像从他眼里看出了一两分在意,“就是感觉。”
靳久夜默,贺珏又想了想,“朕也说不出。”
过了几日,前线的战报又传了回来,齐乐之在奏折中写道,玉石关大捷!贺珏高兴得大宴群臣,给了齐家不少赏赐。入了腊月,宫中开始准备起年节,各世家府里也开始采买,连朝会也歇了,除了一旬一次的大朝会,便是隔日上一次早朝。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等待迈入新的一年,长公主还特意来问齐乐之是不是能在年前回京。
贺珏想了想回答,玉石关修整不了多久,约莫能赶在除夕吧。
长公主特别开心地回了府,贺珏又想起靳久夜来,想着他的贵妃册封礼还没办,意欲在年节上替他办一场。可转念又想到册后那一点心思,不若等到那时候正大光明地拜堂成亲,轰轰烈烈地办一场盛大婚礼。
贺珏想得很美好,又去问了靳久夜,靳久夜也没什么意见,“属下都听主子的。”
“之前不就跟你说过,不要再叫朕主子了。”
靳久夜不解,“那叫什么?”
贺珏笑道:“叫朕的名字,好不好?”
靳久夜表示:“不敢。”
“叫朕珏哥儿,或者六郎,都可以。”贺珏与靳久夜并肩,看着外面的雪花一片一片飘落,“新的一年快来了,总不至于再出什么事吧。”
靳久夜沉默着,“等齐公子回来。”
“嗯,就等齐乐之回来,帮朕出出主意,好教那些世家老头子别成天盯着朕的起居子嗣做文章。”贺珏忽然又想到,“你之前不是也跟他们一样的想法,如今怎么变了?”
“什么变了?”靳久夜问。
贺珏笑道:“你以前可不想做朕的皇后的。”
靳久夜想了想,“有吗?”
“半年前,朕酒醉写诏书要册你为后,你推说不妥,说是储君日后又如何名正言顺?”贺珏笑着提起,“怎么,一向过目不忘的影卫大人也会忘了?”
“不是。”靳久夜想说自己没有忘,可又说不清自己为何没有了当初那份拒绝的心思,“主子想要属下做什么,属下便会做什么。”
听到这话,贺珏调笑的心思又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你啊,惯会坏朕的心情。”
他语气也没什么不好,不像起初那般炸毛,就淡淡地吐槽了一句,不再说什么。那简单几个字,如果细听下来还带了几分宠溺。他告诉自己,不用着急,这一辈子那么长,总会把这个人的心暖起来。
靳久夜望着外面的雪景,也沉思着,不发一言。
小年夜,宫中又摆了宴会,临近年关,各种宴会忙个不停,靳久夜被贺珏哄着出席了几次,只是待不惯就借机先走。
他一走,贺珏就跟年轻一辈的臣子们开始饮酒作乐,喝得醉醺再回勤政殿,看着靳久夜就开始傻笑。
“哥,你有四只眼睛,两个鼻子,两张嘴巴呢。”贺珏伸手捏靳久夜的脸。
靳久夜默默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将人扯到床上躺下,又传了宫人备洗漱热水,帮人简单洗漱一下就往床上扔。
“靳久夜,你竟然敢扔朕?”贺珏委屈巴巴地指责男人,“刚才给朕擦脸,朕还没说你,好疼的!”
靳久夜道:“属下手劲儿大,主子不是第一天知道,下次注意。”
“不,朕疼。”贺珏趴在被子上耍赖,只穿了一件中衣,冬日的寒冷不一会儿就要风寒了,若是烧热起来可不得了。
偏偏靳久夜想扯被子,贺珏还故意不让,“朕被你弄疼了。”
靳久夜无语,舞刀弄枪被打得鼻青脸肿都不叫个疼,擦个脸洗个澡倒疼了?
“那主子要属下怎么做?”靳久夜沉默片刻,终究问道。
贺珏翻了个身,笑弯了眼,“要夜哥儿亲亲就不疼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蛋,随后又意识到什么,“不,要亲嘴,伸舌头的那种。”
靳久夜站着不说话,半天也没动作,贺珏等不及了,睁大了眼盯着男人,“快点啊,朕冷。”
“……”靳久夜无法,只能探下身,往人嘴上啄了一下,可一离开,贺珏就不满足地叫道:“不行,没有伸舌头。”
“主子,你要点脸。”靳久夜语气不大好,有点气。可贺珏就是不依,又要叫嚷,男人干脆一把将人拽起来。
“靳久夜,你干什么,你这是犯上,是欺君!你你你……你不许碰朕!”
甭管贺珏怎么叫,靳久夜面无表情,干脆利落地扯过被子,直接把人囫囵个儿塞被窝里,再自个儿也躺了进去。
最后还不忘帮人把被角掖好,“睡觉,主子。”
贺珏哼哼了两声,“朕现在没劲儿,否则定要跟你打一架。”
“那也要你打得过。”靳久夜懒得跟人废话,平躺着,闭上了眼。
可没过一会儿,身边那人就不安分了,被子底下有只手在偷偷摸摸搞小动作,他睁开眼,看向贺珏。
贺珏当即闭了眼,手也缩了回去,一副朕正在睡觉什么也没做的样子。但这样子也没装多久,很快又偷偷掀开一条眼缝,去瞧靳久夜的情况,谁知正好对上一双沉黑的眼眸,他赶紧又闭上。
靳久夜:“……”
闭上就以为消停了么,贺珏倒是越来越奇葩,脸上装作若无其事,被子底下又开始搞小动作。
靳久夜忍了忍,终于忍不住道:“主子,你要摸就光明正大地摸。”
贺珏陡然睁开眼,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你以为朕在睡别人家的媳妇儿吗?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哼,朕告诉你,朕忍了很久了,今儿晚上就要睡了你!”
靳久夜表示:“好。”
“你以为朕说假的不成?”贺珏翻到靳久夜的身上,抓着人的肩膀,恶狠狠道,“朕是说,要睡了你,懂不懂?不是平时亲亲摸摸就算了,而是朕要用……”
贺珏卡了壳,趴在靳久夜胸口,好半晌没往下说,靳久夜便问:“主子你要用什么?〃
贺珏抬起脸来,耳根都红了,“朕想睡你想很久了。”
靳久夜认真地看着贺珏,“属下也以为,主子想睡我想很久了,那为什么还不睡?”
贺珏当即整张脸通红,胸腔里嘭嘭直跳,呼吸也急促起来,盯了男人好半晌,突然大叫一声,“啊,朕的夜哥儿……朕现在就……”
猴急地抱着男人上下其手,像匹脱缰的野马撒蹄子欢。可好大半天,贺珏越来越急,最后竟突然哭了,停下了动作。
靳久夜茫然,“主子?”
贺珏别扭地将头埋在靳久夜颈窝,靳久夜更不解了,拍了拍贺珏的肩膀,贺珏干脆转过身,往床另一侧钻了过去。
“怎么了,主子?”靳久夜跟上去,靠着贺珏的后背,轻声问,“不继续吗?”
问了几遍,贺珏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口:“朕憋坏了,用不了了。”
靳久夜霎时明白了,难以言喻地沉默了片刻。
“主子是喝多了酒吧。”他小声说道。
贺珏却不听,抽抽噎噎的,一个劲儿将自己的脸埋得更深,最后都钻进了被子,拱成了一个球形。
靳久夜拍拍他露在外面的头发,“没事,下次再来。”
不知过了多久,贺珏没了声音,靳久夜便偷偷掀开那边的被角,见人睡熟了,便小心翼翼地将人挪出来,放平,套上里衣,再好好地盖上被子,让对方睡得舒服些。
做完这一切,他也穿好里衣,躺下继续睡觉。
一夜无梦。
第49章 思君念君。
贺珏从睡梦中醒来; 宿醉使得头疼厉害,无意识往靳久夜身边凑,想亲近男人; “夜哥儿; 朕头疼 ; 额头; 后脑勺都疼。”
说完话没一会儿; 一双温润的唇就覆在了他唇上; 低冷的声音响起,“亲亲就不疼了。”
贺珏兀地睁开眼; 迷糊的睡意瞬间就清醒了,他床上莫不是爬上来一个小妖精,怎么会这么勾搭人?还是他夜哥儿被谁穿了魂?什么妖魔鬼怪敢犯他的影卫大人?
可仔细一瞧,如假包换的靳久夜; 那双沉黑而冷冽的双眸依然平淡无波地望着他; 即便在接吻的时候。
贺珏顿时懵了,脑子也跟着短路了; 只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靳久夜见他不说话,想了想,又道:“还是要伸舌头才能好吗?”
那语气一本正经; 好像跟许久前说李王刺杀案的杀手抓住了; 如出一辙。
说完这话; 那男人就当真吻住他的唇,用舌头探进了他的齿间。靳久夜何曾有过这么主动的时候?贺珏头脑瞬间一热; 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平日里亲亲摸摸哪次不是他厚脸皮纠缠?这送上门的哪能不吃?遂反客为主; 搂住男人脖颈就开始一番攻城略地。
胸腔里的空气都消失了,好半晌才分开,屋外头的宫人们噤声候着,贺珏却满脑子黄色废料。
看着靳久夜,想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那句话,可不就成了真?这会儿还上什么朝,他只想窝在被子里同心爱的夜哥儿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想想都激动,心里冒粉红泡泡,又忍不住将人搂过来亲了好几口。
“夜哥儿,你是不是成了精啊?这般撩人,朕是把持不住的。”贺珏叹息道,禁锢着对方不让人起身,没等人说话,又含住了对方的耳朵。
靳久夜有些敏感地颤了颤,“主子该上早朝了。”
“……别咬我耳朵。”
贺珏喉咙里带着笑意,轻轻说道:“朕尝尝。”
亲了一会儿,竟是开心地说:“哎,是甜的。”
靳久夜无语:“不可能的。”
贺珏偏偏认定了,“朕说是便是,你自己又没尝过,你不知道你全身上下都是甜的。”
拿脸凑在男人的脸上摩擦,跟个小动物似的,声音幽幽的,“你是个小甜心。”
靳久夜:“……”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主子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酸了,真、真是受不了。
“主子,你好像能用了。”靳久夜眨了眨眼,看向贺珏。
贺珏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与男人这般亲密,对方没感受到才怪。夜哥儿故意撩他,他还憋了许久忍着没吃,怎么可能不起反应?但什么叫好像能用了?朕之前还有不能用的时候?
贺珏黑了脸,惩罚地咬了一下靳久夜的唇,“不许胡说八道。”
可很快脑子里一股电流通过,他突然醒过神来,从靳久夜平静的眉眼间突然联想到昨日酒醉后的一些片段,当即脸色僵硬。
偏偏靳久夜还补了一句:“主子没有憋坏。”
这话犹如公开处刑,贺珏的脸腾一下全都红了,连耳根儿都在发烧,实在无颜面对眼前的男人,以后的威严何在,他还如何重整雄风?
啊啊啊!他只想埋在被子里,太太太丢脸了,他竟然还哭?
靳久夜居然看到他哭了,为了那么点破事,不对,也不是破事……唉,不管怎样,他在靳久夜心目中的形象,恐怕已经崩塌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真是酒醉误事,昨夜明明可以趁机将夜哥儿这样那样,偏偏小兄弟不给力……等等,夜哥儿答应跟他那个了?
贺珏从无数尴尬的片段与话语中,找到了最为重要的一句,他几乎像根弹簧一样,整个人都差点儿弹起来,兴奋地问:“哥,你……你今天还给我睡么?”
激动得连自称都忘了。
靳久夜像是看见个傻子,“是主子一直不做的。”
这话背后的意思,贺珏不敢想,生怕一多想到手的人儿就飞走了,他赶紧抱紧靳久夜,将人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那今日早朝,朕不去了,我们便把昨晚没继续的,继续做完好不好?”说到最后,贺珏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他能忍到这么久,实属不容易。
其实早在发觉自己心思的时候,他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只不过担心夜哥儿会恶心他,才一直压抑着也不敢明言。
他甚至不确定,靳久夜嘴上说着愿意,心里到底清不清楚他想要的是哪种。不过昨晚上借着酒醉,他都要过最后一关了,靳久夜仍然顺从着,今晨起来也不为他的行为恼怒,可见他是明白的,且是乐意的。
贺珏思及此,心里甜如蜜,又见靳久夜点头嗯了一声,他开心得快要飞起来。
“朕去吩咐一声。”贺珏连忙爬起来,套上一件外衣,便赤脚往外头走,靳久夜想叫他穿鞋,他也当没听见,紧赶几步去了门口。
这个时辰,屋外的宫人们已经候着了,若陛下再过一两刻钟还不起,张福便会寻机进来叫起,以免误了上朝的时辰。
“张福。”门被拉开一条缝,贺珏在里头探出脑袋,颇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
“奴才在。”张福垂首,看见了陛下赤足而来,忽然心里有个预感。
果然,陛下道:“通知太极殿,今日早朝免了,顺便再送些热水来。”
说完这句话,那房门就嘭地一声关了,张福半晌没回话,应了声是,将手底下那些小宫人遣走,“去去去,叫烧火处的抬热水来,约莫一个时辰吧,应该够了吧?”
他想陛下生龙活虎,但也素来自持勤勉,不可能赖在屋里太久,否则教外头人怎么看。
没等小宫人们都散开去,内奏事房的小官人就急匆匆跑了进来,“不得了,张宫人,赶紧叫陛下起吧,玉石关出事了。”
张福想了想贺珏方才那欲求不满的神情,略有些犹豫,“什么事?不能先禀到内阁吗?”
“内阁去人了,齐阁老多半听了也要往勤政殿来。”小官人急得口干舌燥,“传令兵连夜送进奏事房的急报,才将将拆了外封条,只怕天大的事也比不得此刻。”
“不是军报么?”张福多问了一句,脚下步子往贺珏的寝室去。
小官人道:“不是,若是军报吾等怎敢擅自拆开?可比军报还要急。”
这么一说,张福也顾不得搅扰了贺珏的好事,当即叩了门,“陛下,边关急报!”
贺珏刚将人抱在怀里,还没凑上嘴,听到张福的声音顿时怒上心头,这节骨眼还来打扰朕?可听到急报二字,他便敛了怒气,流连地看了一眼靳久夜,叹了口气,起身套好衣衫。
再一回头,靳久夜竟穿得比他还快,这会儿下了床,已经在穿鞋袜了。
所谓情动,仿佛从未有过,套上玄衣司的黑衣,就是杀伐果断的影卫大人。
而贺珏自己还有点转不过劲儿来,靳久夜就上手帮人套鞋子,贺珏摸了摸男人的脸,男人静静地开口:“别让大臣们久等。”
贺珏一口气闷胸口,别扭地道:“不用提醒,朕不是昏君。”
穿戴好衣衫,贺珏扬声:“进来吧。”
勤政殿的一众小宫人,在张福的带领下进了门,内奏事房的小官人跟着也进了门,宫人们熟练地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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