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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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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玉石关一事已了,想来会空闲很多。”
  “陛下,你在说笑吗?”秦稹愤怒不已,“什么养胎,还什么大夫,简直一派胡言,男子岂可怀孕?”
  贺珏轻轻道:“朕体质特殊。”
  辩驳得毫无力道,可就是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气得秦稹脸色铁青。
  他仍领头斥责,甚至下跪求请,台下数位大臣皆跪,贺珏静静地看着此情此景,“你们担心皇嗣,朕这不是有了么,还不替朕高兴?跪什么跪?都起来吧。”
  众臣不起,秦稹道:“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若执意宣告天下,无异于让天下百姓都看了陛下的笑话,皇家颜面将置于何处?陛下请三思!”
  贺珏觉着秦稹这老头儿有点费神,翻来覆去就那些话,有他领头附和的着实不少。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声音也跟着大了些,“朕只是通知你们,可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林持,请疯医先生进殿来。”
  不一会儿,林持便将一个青年男子带到了殿上,疯医认真捯饬一下,也算是一表人才。先是行过礼,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开口:“男子怀孕最为惊险,为了陛下的安危,诸位大人们还是小声些,莫让陛下动了气。”
  “是啊!”贺珏抚上自己的腹部,做出一副慈父模样,“别那般大声,惊吓了朕的孩子。”
  秦稹脸色一僵,“陛下!”
  话还没说出口,贺珏直接打断道:“不必多言,疯医先生医术了得,在玉石关救人有功,朕册国医之名,太府寺着手拨银两修建研究院,太医院全力支持人手典籍。”
  “臣谢陛下!”疯医伏首谢恩。
  众臣还未反应过来,贺珏已经命中书舍小官人宣告退朝,自己径直离了太极殿。
  “这……这这?”跪了一地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终究还是站起身,在殿上议论纷纷。
  其中秦稹就找上了疯医,“是你蛊惑了陛下?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医!”
  疯医对这等谩骂指责完全无感,要知道民间那些普通百姓的言辞比这太极殿上的文人清臣要激烈粗鄙得多。
  眼下这些话,听起来就跟挠痒痒似的,完全对他没有任何伤害,他恭敬地行礼:“寺卿大人慎言,陛下英明神武,岂是臣等能蛊惑的?怀孕一事,由不得臣子们信与不信,只要从陛下口中说出来,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日后身为同僚,下臣还要提醒各位,莫要恼了陛下才是。”
  说完,疯医也直接离开了太极殿,留下一干人等。
  “阁老,你方才怎么一句话都不说?陛下这般言行,莫不是疯魔了?”秦稹开始求助齐阁老,“什么怀孕,什么皇嗣?也不知陛下心里怎么想的,若真有了自然是好事,可分明陛下是在胡说八道,且看他到时候能不能生出来,唉,这不是闹笑话吗?”
  齐阁老心里猜了个大概,兴许跟册后一事有关,若陛下心里只能容得靳久夜一人,若日后没有子嗣,必然也要宗室之中挑选旁系。只是非要闹这么一个笑话,陛下何必损害自己的威严?
  他叹息道:“恐怕陛下心意已决,我等如何言说都是没有用的。”
  “就算没用,那也必须要说,你且想想天下人会如何看陛下?”秦稹急切道,“陛下登位几年,做了多少利国利民的好事,可若因为这么一件坏了名声,旁人只会骂他是个昏君。”
  说到昏君两个字,秦稹着实不解气,“眼下我觉得,陛下就已经成了昏君,从前多么贤明的陛下,怎么就现在这样子?前年选男妃,去年册贵妃,今年……呵,好得很,自个儿都怀孕了!不行,我这就去勤政殿找陛下谏言!齐阁老是否同去?”
  齐阁老揉了揉眉心,感觉心里好累,他虽然没有秦稹这般气愤难当,但也没有完全理解贺珏的心思。他只想回家去看新生的孙儿,好不容易将儿子盼回来了,朝堂上这些糟心事能少一桩就少一桩吧。
  “乐之在家中陪伴郡主,我回去问问他,让他去劝陛下吧。”齐阁老如此说道。
  秦稹一想,嗯,还挺有道理,于是道:“那就拜托齐阁老跟小齐大人了。”
  其他臣子有的见齐阁老反应并不强烈,遂也缩了心思,找了借口归去,有的声称事务繁忙,直接去了衙门当班。到最后留在秦稹身边的不过四五个人,他看着这四五个同僚,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就任由陛下这般作弄?
  勤政殿。
  贺珏一回来就立刻吩咐了张福,守紧殿门,任何人求见都不见。张福消息灵通,听了太极殿上的传言,行事愈发战战兢兢,勒令手底下一帮小宫人亦只管低头做事,外头有想打听的,一概推说不知道。
  素来敏锐的他,立时觉得从今日起,朝堂上怕是要掀起一场风雨来。
  “师傅,永寿宫影卫大人那边有请,您去一趟吧。”张小喜听从靳久夜的吩咐赶过来。
  张福连忙打听:“可说了什么事?”
  “瞧似影卫大人有话想问。”张小喜猜测道。
  张福仔细琢磨了一下,“难道跟今日太极殿发生的事有关?”
  张小喜摇了摇头,张福心里揣着疑问去见了靳久夜,靳久夜的伤还没完全好,被贺珏关在永寿宫不许出门,就连那个孩子也被带在身边,只是身边人嘴严,被贺珏下了死命令,不曾往外泄露罢了。
  “奴才给影卫大人请安。”张福心里怀着忐忑。
  靳久夜倒挺随便的,“张宫人,我今日请你过来,是有一事想求教。”
  “影卫大人请问,奴才定知无不言。”张福愈发恭敬,靳久夜沉默了片刻,开口:“你知道几月前陛下曾赠我一道平安符,是从哪里求来的么?”
  张福本做好了今日被质问的准备,哪想竟是这样简单的问题,一时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高兴。
  “是陛下趁中秋祭祀找高僧求的,须得每日跪在佛前念祈福经,连着一月才行。”
  “连着一月?”靳久夜被这样突如起来的真相砸得晕头转向,“你是说,陛下为我念经一个月?”
  “正是。”张福详细解释道,“那道平安符是陛下亲自求的,日日腾出三个时辰去宝华殿跪佛,后来请了空大师开光……”
  剩余的话,靳久夜再也听不进去,他恍然想起中秋那日出任务,贺珏骑马追了他半夜,最后只送了一张平安符,接着又狂奔半夜回宫。
  “陛下日前在玉石关受伤,我也想为他求一道符,兴许管用。”靳久夜说出自己的目的。
  张福欣喜道:“那自是再好不过,奴才这便去安排,可否暂时不教陛下知道?”
  “嗯,好,你安排便是。”靳久夜心里还念着那夜的情形,那时候主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浮现在脑海中,让他一点一点思量起来。
  “影卫大人,奴才还斗胆恳请。”张福犹豫着没有告退,靳久夜回过神来,问:“何事?”
  张福踌躇道:“好教影卫大人知道,今日太极殿上,陛下说了惊天之言,恐怕有损君上威严。”
  “说了什么话?”靳久夜心觉不好,果然,张福道:“陛下说,他怀孕了。”
  “什么?”靳久夜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话,他知道流言的厉害,主子这般说法就是引祸上身,就算要怀孕也应当是他怀,怎么能劳累主子。
  黑衣冷面的影卫大人,当即撇下身边所有人,直奔勤政殿。


第61章 心如灯火摇曳。
  勤政殿的宫人们听从了贺珏的吩咐; 紧闭殿门,任何人都不能进殿一步。秦稹携同几个臣子在殿外求见,等候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贺珏出来回话; 问那些小宫人; 个个都说不知道; 垂眉顺目地立着; 想要发火又实在找不到一丁点错处。
  靳久夜就在这个时候从外头宫道上进来; 秦稹见了立时迎上去; 语气毫不收敛讽刺之意,“影卫大人好手段。”
  “太极殿上的事我听说了。”靳久夜开口; “陛下着实荒唐,我这便去劝他。”
  秦稹满肚子的话突然就卡壳了,他没想到靳久夜居然赞同他的观点,跟他是同一阵营的; 憋了好半晌才道:“那就有劳影卫大人了。”
  “无妨。”靳久夜说完这句; 不再耽搁直接往勤政殿走,宫人们没拦着他。
  他们都知道; 依照这位的恩宠,陛下就算不见天下所有人,也不可能不见影卫大人。更何况,就算他们动手想拦; 可以影卫大人的身手; 也是拦不住的。
  于是靳久夜直接进了勤政殿; 贺珏正在殿中看书,听见响动抬眼一看; “你怎么过来了?”
  “主子。”靳久夜走近了,贺珏就向他招招手; 示意他到身前来,“那孩子怎么样了?”
  “吃得挺多。”靳久夜道,他到现在还是不习惯照顾一个幼小的婴儿,所幸有乳母并几个宫人看顾,他也就是日常陪着罢了。
  “吃得多长得快。”贺珏笑道,“这点像你,你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靳久夜没觉得自己吃得多,但主子这么说了,“那属下少吃点。”
  “可别。”贺珏连忙阻止道,“朕又不是养不起你,干嘛少吃点?再说了伤也没养好,人也没养结实,若不多吃点,朕如何吃掉你?”
  说到最后半句,贺珏拉过靳久夜的手摩挲,只想将人揉捏进怀里。
  靳久夜点头道:“是,听主子的,那属下以后多吃一点。”
  这话逗得贺珏哈哈大笑,直接将人搂在了怀里,“夜哥儿是想早点被朕吃掉么?你若是在这里,朕没法看书了。”
  靳久夜从贺珏的怀里离开,他随手整理了一下书案上的奏折,一封一封叠得整齐,贺珏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一行,嘴角总是带着笑。
  “不如帮朕磨墨。”
  “好。”靳久夜转到书案的另一边,拿起墨条便开始动手,他身形站得笔直,动作有条不紊,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贺珏眉目带笑,看了好一会儿才静下心,将刚才整理过的折子拿起来批阅,两人相对无言,殿中静默了许久,只有轻微的磨墨声和翻阅的沙沙声。
  “主子,属下有一件事想说。”靳久夜在心里想过无数遍,终于忍不住开口。
  “想说什么?”贺珏问。
  “主子今日在太极殿上,是否太过激进了些?”靳久夜观察着贺珏的神情,贺珏脸上并无表情,他心里忽然开始忐忑,一种从未有过的被审判一样的忐忑。
  “属下不应妄议朝政,只是主子乃一国之君,我不想主子因为此事而遭人诟病。”
  贺珏点点头,“你说得没错,那你可知朕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
  靳久夜摇头,表示疑问。
  贺珏叹息一声,“朕不愿让你跟别的女人相提并论,朕的后宫也不想再有其他人,朕说过,那个孩子就是你的儿子。”
  “所以主子不想再有皇嗣了吗?”靳久夜垂目。
  “是。”贺珏坦诚道,“朕做不到,现在不能,将来也不能,你看你又不能替朕生个孩子,朕有什么办法?”
  “主子想要以皇嗣之名堵悠悠众口,所以想让那个孩子的存在名正言顺,哪怕看上去名正言顺。”靳久夜很快就明白贺珏的意图,“可是……没有这个必要的。”
  “什么叫没有必要?”贺珏问。
  靳久夜沉默,贺珏又道:“你应该知道,朕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如果非要把他当做属下的孩子,非要担上这样一个名声,那主子为何不让属下怀孕?”
  贺珏听到此言,突然嗤笑一声,“是啊,朕为什么不让你担这个名声,连你都认为这个名声不好,那朕又怎么舍得让你担?”
  “属下没什么的。”靳久夜强调,贺珏摇了摇头,“你不必再说了。”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甚至沉默中还蕴含着对抗。
  “属下觉得,主子不应宣告怀孕一事,不若收回成命吧。”靳久夜依然坚持。
  “靳久夜。”贺珏突然直呼其名,“你不要太过分了。”
  “属下知错。”黑衣男人告罪,跪地俯首间仍然道,“请主子收回。”
  贺珏盯着男人的脑袋,很想伸手锤两下,最终忍住了,他站起身,往窗台那边去。
  “主子……”靳久夜转身唤了一声。
  贺珏看了一会儿外面的景色,“你以前从来不忤逆朕的,哪怕朕做的都是错的,你也会陪朕一直错下去。”
  这话,刹那间犹如醍醐灌顶,靳久夜脑子一下就懵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彻底违背了影卫的准则。
  然而贺珏的话,还在继续:“夜哥儿,说出去的话,朕是不会收回的,不管是你,还是别的什么人,朕都不会改变分毫。这个决定,是出于朕的内心,你看就算是朕,他们都不管不顾地施加压力,若换做你承担了这个名头,妖妃一词就彻底摘不下来了,他们只会更加口诛笔伐,而朕舍不得让你受半点委屈,你明白吗?”
  “从前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是朕做得不够,如今,再也不想重蹈覆辙。夜哥儿,你是朕放在心尖上的人啊,你只要有一点不开心,朕都会觉得难受。”
  他回过头来,只见靳久夜跪在地上,垂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贺珏上前,将人从地上扯起来,“别动不动就跪。”
  靳久夜起身后,贺珏又安慰了几句,最后说道:“你知道朕从来不是说一个冲动没有自制的人,这个孩子会是你我的孩子,你也会是朕唯一的妻子,朕是皇帝,你便是皇后,毋庸置疑。”
  “是,属下遵命。”靳久夜恢复了一贯的冰冷,脸上面无表情,声音也毫无情绪。
  除了恭敬,似乎也多了一份谨守身份的疏离,这一点贺珏尚未察觉。
  待靳久夜出门,秦稹等人迎上来,“影卫大人,陛下如何说的?”
  靳久夜摇了摇头,“原是我错了,陛下的命令,只有遵从,何来辩驳?”
  “什么意思?”秦稹不明白,靳久夜却不再多说,径直往永寿宫归去。
  夜幕降临,贺珏在勤政殿用了晚膳,待外头那几个顽固的臣子都走了以后,他亦去永寿宫歇息。自从玉石关回来,他的作息就便没有变过,雷打不动地去永寿宫。
  如今以养胎之名歇朝,就更得了不少闲暇时间。值夜的张小喜在门口打瞌睡,贺珏来了,他连忙精神起来,“奴才……”
  “不必多言,退下吧,靳久夜在何处?”前几日那人会陪着孩子,偶尔不在寝室,所以贺珏才有此一问。
  张小喜道:“约莫在正殿寝室。”
  “好,你下去吧,朕去看看。”贺珏进了门,更是刻意收敛了声音,不想让靳久夜发觉,只想瞧瞧这人这个时辰在屋里做什么。
  按照以往的习惯,特别是有孩子之后,靳久夜通常不会窝在屋子里,要么去陪在孩子身边,要么就舞弄下刀剑,或者去玄衣司。
  反常的情况,就让贺珏多了一个心眼,屋子里的灯火亮着。
  贺珏推开门,视线所到之处皆没有人影,抬步走进,一点一点走到内室。
  床榻上,弓着一个人形,靳久夜躺在床上,被子盖满全身,他还清醒着,双眸静静地看着贺珏。
  贺珏感觉到不对劲,“你这是做什么?”
  靳久夜摇了摇头,“没作甚……睡觉罢了。”
  “不对。“贺珏突然上前,一把将被子掀开,男人外衣规整,连鞋都穿在脚上,根本不像是要歇息的样子。
  更何况,以靳久夜的性子,就算受了伤,看见自己进来也绝不会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躺着。
  “你方才在做什么?”贺珏问,伸手去扯男人,却发现那人的衣裳都湿了,很快额头就冒了汗珠。
  他咬着牙,不肯泄露一丝声音,可眼下这般情形,贺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就这般不爱惜自己么?”贺珏的声音里充满愤怒,“你的伤还没有好全。”
  靳久夜见掩饰不下去,挣扎着抬起身,半坐起来,可仅仅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却使得他汗如雨下。
  他正承担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一颗红色的小药丸,不小心落在了枕头上,贺珏一下就看到了,伸手去拿,被靳久夜顺手盖住。
  “你,给朕。”贺珏厉声道。
  靳久夜顿了片刻,缓缓伸出手,掌心摊开,那个小药丸就彻底呈现在眼前。
  贺珏看清了,立时眼睛都瞪圆了,这种药丸何其熟悉,是影卫刑罚中的一种,服用后身体会痛不欲生,那是一种无法缓解的来自于骨子的疼痛,会持续六到八个时辰。
  “靳久夜,你是不是疯了?”他将那小药丸夺下,男人额间的汗又渗了一层出来,整个人如同水洗一般,咬着牙没说话。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贺珏眼眶都红了,他心里疼得不得了。
  靳久夜道:“主子别怕。”
  “呵,你还知道朕会害怕?”贺珏将男人搂在怀里,只听这人轻声道,“旁的刑罚对属下不管用,只有这药丸,属下会扛不住。”
  配合药丸使用,还会有其他一些刑罚,有时也会用来审讯。贺珏跟靳久夜相处二十年,自然晓得一些,“你是不是还用了针?”
  “本要用的,没来得及。”一层汗肉眼可见地冒出来。
  贺珏简直气极了,很想把人揍一顿,可却舍不得,心里疼得快要死了一般,如果今夜没有提早过来,也许这人还会用更严厉的刑罚惩治自己。
  影卫的手段多得是,这红色小药丸是最严厉的一种,上次仅仅是用了针,这次为何……
  贺珏不禁问:“为什么?”
  靳久夜断断续续回答:“属下忤逆主子,按照影卫条例,是该受罚。”
  “什么忤逆,朕从未觉得你忤逆朕。”贺珏将男人抱得更紧,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你真是疯了,为何要作践自己,明知道朕会心疼,朕会心疼得生不如死!”
  说这话,贺珏急得落下泪来,靳久夜慢慢抬眼,看了一会儿,“主子,别哭。”
  “朕没哭。”他嘴硬道,“你怎么这么傻?下次要自行惩罚,能不能跟你主子汇报一下?如果是因为今日之事,朕应了你,应了你便是,你……你别这样,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说到最后只剩下恳求,可惜面对贺珏的问话,靳久夜根本无法回应。
  一来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苦,二来是因为有些隐秘的想法潜伏在心里,并非能宣之于口的,如果仅仅是因为今日之言,或许他会觉得好受许多,可是,并非如此啊。
  靳久夜狠狠抓着自己的胳膊,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肉里,他不该任由自己的内心僭越,他不该忘记影卫的职责,更不该违背影卫的本能。
  “这药丸是没有解药的啊,你用了几颗?”
  靳久夜默了片刻,像是在缓过那股子劲儿,然后才说道:“刚一颗。”
  贺珏到底松了口气,他抱住靳久夜,像抱着一个孩子一样,将男人的脑袋压在怀里,让他躺得更舒服些,“朕陪着你。”
  这人上一次对自己够狠,是一口气用了八颗,当时连气儿都差点儿没了。那时候是因为什么事呢,是好几年前,他违抗自己的命令,执意突进万军之中去取楚王性命。那一仗,因为楚王身死,敌军群龙无首,自然是贺珏赢了。可事后,靳久夜却狠狠惩罚了自己,贺珏说他有功,但靳久夜却说,违抗主子的命令,是影卫最不能饶恕的罪行。
  他执拗地坚持着一些看起来毫无道理的原则,曾经贺珏只认为靳久夜是一个优秀的影卫,不允许自己的行为有一丝不合格,那时候他钦佩靳久夜的狠辣与冷漠,可如今……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会上升到这种程度?
  贺珏默默地想着,默默感受着男人的颤抖,他的心也跟着颤抖。
  沉默,长久的沉默,灯火被窗外裹进来的一阵夜风吹得摇曳,贺珏泪眼婆娑,觉得眼前景象都是一片雾茫茫。
  “夜哥儿,是朕的错,下次朕再也不擅作主张了。”他低头靠近靳久夜的头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
  “夜哥儿,以后再也别做这样的事了,朕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靳久夜在疼痛的喘息中,一点一点慢慢回应道:“主子,属下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贺珏用气声问。
  靳久夜闭了闭眼,沙哑开口:“主子别再叫我夜哥儿了。”
  “为什么?”贺珏很不解。
  但靳久夜却没有说话,沉默也许有半个时辰,也许没有,他的双眼就静静地盯着那一盏被夜风摇曳的灯火。
  盯了许久后,声音微末得几乎听不清。
  然而贺珏凑得极近,只听那人动了动嘴唇,似乎在说:“主子叫多了……”
  “属下的心,就跟那盏灯一样了。”
  因心动,而僭越,因心动,而逾矩,因心动,而自罚。


第62章 孕吐。
  贺珏看向那近在咫尺的灯火; 现下已经不动了,正好生生地燃烧着。
  “若是叫多了……”贺珏心里砰砰直跳,说不定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全身; “叫多了你如何?”
  靳久夜摇摇头; 再没有力气说话。
  贺珏没有得到回答; 整整一夜他盯着那盏灯; 想到了过往种种; 每一刻的画面都浮现在脑海中; 男人的面容始终挥之不去。
  他叹息着,将人搂得更紧; 对方闭着眼睛,也不知有没有意识。
  贺珏轻声道:“日后你若自罚,朕便十倍罚自己,是朕对你不好; 是朕的过错。”
  “不要……”靳久夜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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