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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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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刚才那道黑影从未出现过一样。
  “那圣令是对咱们的,对影卫大人可不作数。你若在这时候不长眼,大吵大闹扰了陛下,陛下一怒赏你几板子,你可冤不冤?”
  小宫人一想,“可不是冤么。”
  老宫人冷嗤道:“想明白了?还敢叫羽林卫,莫说羽林卫来不来,就是来了也是将你一顿好打!”
  小宫人可不想挨打,连忙谄媚几句谢过。
  老宫人受用地听了听,随后感慨道:“咱们盼来盼去,可不就盼影卫大人来么。如今来了,陛下再有怒火,心里再不痛快,也有影卫大人在前头顶着,咱们就自顾自等着便是。”
  “这在勤政殿当差啊,可得要耐住性子。”
  勤政殿内。
  靳久夜翻进来,找了一圈,在西边角落看见毫无形象瘫坐在地上的贺珏。
  贺珏已有许多年没有这般饮酒了,说不清是为着与太妃的心结,还是对齐乐之的爱不能求不得。
  他饮得微醺,脑子还不算迷糊,看见靳久夜,率先开口:“你不好好养伤,怎的过来了?”
  靳久夜道:“太医院的老头子看不住属下,属下对宫里熟得很,想进勤政殿如入无人之境。”
  贺珏笑了笑,从地上起来,“呵,又是爬窗进来的?说过多少回,走正门不会么?”
  靳久夜略有歉意,“习惯了。”
  “谁去找你了?”贺珏问。
  靳久夜道:“属下听闻太妃留主子说了许久的话,今夜便过来瞧瞧。”
  “过来瞧什么?”贺珏伸脚踢了一个空酒坛,靳久夜垂目看着,约莫喝了一坛半,还算清醒。
  “来陪主子喝酒。”
  贺珏闻言哈哈大笑,“好得很,不要命了?”
  “伤无碍。”
  两人席地而坐,贺珏拆了最后一坛,又捡起地上的酒杯,满满倒了两杯,靳久夜接过一杯,二人饮下。
  贺珏道:“朕当年就该随你一同走江湖去。”
  靳久夜道:“那便喝不到这么好的酒了。”
  “无妨,你我兄弟二人,喝什么酒都是好酒。”贺珏又倒了两杯,与靳久夜饮下。
  “喏,给你看看,齐乐之亲手奉上的请帖。”贺珏捡起地上不远处的大红册子递给靳久夜,靳久夜看了看,“齐公子的书法又有精进了。”
  “谁让你看这个了?”贺珏不满,“朕得不到心上人,却还要虚与委蛇地与其他女人作秀,这皇帝当得实在没意思,要不朕随你出宫吧。”
  “也可。”靳久夜沉思片刻,还真想了法子,“带主子出宫不是难事,但宫里若发现主子不在,必然会乱上一阵,到时羽林卫禁军皆会出动,隐匿行踪得费些功夫,三年五载也不得消停……“
  贺珏按住靳久夜,新奇道:“你还当真了?”
  靳久夜微微挑眉,没说话。
  贺珏笑了笑,“朕还是好生做个皇帝吧,逃亡的生活恐怕适应不了。”
  靳久夜点点头,再看了一眼那请帖册子,“若主子心里不痛快,不若属下将齐公子绑来,主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你是认真想过的?”贺珏貌似挺有兴趣。
  靳久夜道:“属下可以保证不漏任何行迹将齐公子带走,到时谁也不知道齐公子去了哪里,主子找个合适的地方藏着便是。”
  “那齐乐之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贺珏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靳久夜嗯了一声,“只要主子下令。”
  “你这样岂不是要朕做个昏君,走歪门邪道?”贺珏提杯,与靳久夜对饮。
  靳久夜饮下一杯,“正道也好,邪路也罢,只要主子愿意,属下誓死追随。”
  贺珏摇了摇头,终究是拒绝,“朕花心思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纵然心里不好受,可绑人的事却做不出来。齐家乃肱股之臣,朕对齐阁老对齐家满门,唯有敬重,再不敢言其他。”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打了个酒嗝,忽然觉得酒意有些上头了。
  “朕不愿再为此事分心,可事情已经做了,必然得善后,声势造出来,原以为只差一句话,可如今人没了,朕竟不知该如何办了。今日太妃还想让朕纳钟氏女为后,还有那满朝文武的折子……”
  贺珏提着酒坛子倒酒,说到这又从地上站起来,身形略微有些摇晃。
  他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本本折子翻开给靳久夜看。
  “看看,你看看,这都写的什么,这么好看的书法,却都写的什么混账话?一个个的生怕朕不临幸他家女儿,吃相之难看,朕都觉得羞耻。读了书学了艺,为何不想想如何利国利民,却专盯着皇嗣做文章?”
  言罢,贺珏愤怒之余抱着酒坛子狂饮,靳久夜连忙起身拦下,“主子。”
  两人面对面,站得极近,贺珏斜靠着书案,微微仰起头看着靳久夜,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但好歹认得出眼前人的模样。
  “夜哥儿,你帮朕做场戏吧。”


第7章 朕册你为后。
  靳久夜从贺珏手中拿过酒坛子,贺珏望着他的脸,话说到这里,谁都能猜到几分。
  可这人仍面无表情,连眉目也不曾动一下,只恭敬道:“但凭主子吩咐。”
  “好!”贺珏意气风发地大叹一声,“夜哥儿,你替齐乐之应选入宫罢,做朕的心上人,朕……”
  贺珏转身拿起书案上的笔墨,“朕册你为后,取消今年秋选!”
  蘸笔挥墨,洋洋洒洒写下了一道圣旨。
  白色的宣纸上呈现着贺珏龙飞凤舞的书法,因着饮了酒的缘故,颇有几分飘然如仙的意境。
  靳久夜静静地看着,未发一言。
  贺珏拿起刚刚写就的圣旨,仔细端详了一番,露出几分迷离的笑意,“好!好得很!朕且看还有谁敢逼迫朕,谁敢打朕子嗣的主意!”
  “来人!”贺珏大声喊道。
  靳久夜连忙制止,“主子,且先等等。”
  贺珏瞪了靳久夜一眼,“你……你不愿意?”
  靳久夜摇头,“主子的命令,属下自然遵从。只是夜已深,不便惊动中书舍。”
  他半扶着贺珏离开书案,往后面暖阁走去,“主子先歇下。”
  贺珏站定了,“不,朕偏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绝不受他们摆布!”
  靳久夜无法,贺珏又不是真醉得失去理智,只是有些冲动罢了。若不想做什么,连哄带骗也不会做的,若想做什么,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要往前冲的。
  见他站定不走了,靳久夜只好道:“那属下继续陪你喝酒。”
  拉着人回到了刚才的位置,贺珏依旧毫无形象地瘫坐着,靳久夜素来严于律己,倒是坐得笔直。
  “夜哥儿,如今朕只有你一人可靠。”贺珏靠着墙边的书架,微微仰着头,抬着眼眸,沉声开口。
  靳久夜凛然,“属下明白。”
  贺珏盯着靳久夜的脸,“陪朕做场戏,担一个名头罢了,往后你还是你,这皇宫大内没谁能拴住你。朕向你许诺,若来日你觉着不痛快,想要离了皇宫,朕绝不阻拦。”
  “属下的命都是主子的,主子想要属下做什么,只需吩咐一声。”
  贺珏听到这话,忽然苦笑,继而长叹,“这一次……朕是在请求你,不是在命令你。”
  靳久夜默了默,没有回答。
  两人无言。
  贺珏抬手捡起方才那一张宣纸,看了片刻,“如若不然,朕便要同那些个世家周旋,实在费神费力。”
  靳久夜连忙解释:“属下并不为难,只是册封皇后,恐怕不妥。”
  “如何不妥?”贺珏挑了挑眉。
  靳久夜拱手,恭敬道:“主子乃英武明君,不能因一时意气而册男子为后,否则日后储君又该如何名正言顺?”
  “储君?”贺珏忍不住讥笑一声,“断了他们的念想,岂不甚好?朕也不是嫡长子,不过养在母后名下罢了,来日储君若德才兼备,自然名正言顺。”
  靳久夜无话。
  贺珏挪了挪,坐直了身子,伸手拍了拍靳久夜的肩膀,“夜哥儿,今日之言,朕感念在心。既如此,朕即刻下诏,秋选也不必了。”
  勤政殿外。
  宫人们肃然而立。
  小宫人心里好奇,偷摸着眼往殿内瞧,却又瞧不出一点动静,方才听到陛下唤人,他忙不迭想进去伺候,可突然又没听见声了。
  只能眼巴巴地瞅着老宫人,进还是不进?
  老宫人迷瞪着眼,夜里瞌睡重,怕是没听清。
  小宫人想了一圈,既然陛下唤人,那自然是要进去的,可脚还没迈到门槛前,就听到老宫人一声斥责:“收回你的猪蹄子!”
  小宫人吓得浑身一抖,“师傅,陛下唤咱们。”
  老宫人掀开眼皮,斜着眼睛看他,“哪里唤了?且等着。”
  “可是……“小宫人想辩解,老宫人道:“你可别忘了影卫大人在里头,有什么事影卫大人不能做的?”
  于是,小宫人按耐住心思,只能继续等下去了。
  半晌,殿内传来脚步声,殿门吱呀一声打开,贺珏带着浑身酒味,面无表情地扔出一张纸,“你,即刻将此诏送到中书舍,从速拟定,明日宣发!”
  说完这话,贺珏转身又回去了。
  小宫人捧着圣旨诏令,双腿都在打颤,“师傅,这可如何是好?”
  圣旨,他们是不敢看的。
  刚才陛下那气势,简直要吃人一般,连眼角都是红的。
  “陛下有吩咐,还不赶紧去!”老宫人也不敢多看一眼,连忙将宣旨叠了起来。
  可偌大的字体,被贺珏大大咧咧地摆出来,饶是他们不愿意,还是不由自主地扫了一两眼,正好瞅见皇后宝册几个字。
  “这道旨意,是册封皇后的啊!”小宫人哭丧着脸,“师傅,奴才拿不动。”
  他素来机灵,自然晓得贺珏醉饮几个时辰,此刻的决定必然冲动,待清醒过来翻旧账也不无可能。
  更何况是册后这等大事,连跟太妃及众大臣商量都没有,只怕他这跑腿的少不了背锅。
  老宫人冷冷道:“你小子好运,被陛下钦点了,自然要亲自走这一遭。”
  “师傅……”小宫人捧着旨意挪不动步,老宫人又多说了几句,“你这送过去,是听从陛下的命令,再往后还有中书舍,还有内阁,若一直搁在手里,那尽是你的不是了。”
  “抗旨不尊,脑袋还想不想要了?”老宫人一声喝令,小宫人顿时醒过神来。
  “就当我年纪大了,多提点你几句。”老宫人往前凑了凑,轻声道,“你送到中书舍,且不说是什么旨意,便让他们自个儿看去。我们在勤政殿伺候的,向来不沾手这些,这旨意你也从未看过半个字。方才那句话,死死揣进肚子里,明白了吗?”
  小宫人连连点点头,眼里含着泪,“谢师傅,奴才明白了。”
  “还不赶紧,陛下方才可说了从速拟定!”
  小宫人一听,捧着旨意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勤政殿内,灯火通明。
  三坛酒都饮尽了,贺珏靠着书架子昏昏欲睡,靳久夜瞧着时辰,约莫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再不歇息,恐怕明日主子就不能上朝了。
  大朝会虽一旬一次,可贺珏勤勉,日日都有早朝要议,参加的多是重臣要臣,若有紧急事,还要与内阁大臣再议。
  想到这,他起身,走到殿前,唤来外面伺候的宫人,让他们收拾屋子给贺珏洗漱。
  自己便偷偷溜回了玄衣司。
  这屋内的烛火燃了半宿,靳久夜和衣躺在床上,只觉得外头寂静得连虫鸣都显得比别处大声些。
  他沉下呼吸与心思,犹如无数次半夜惊醒一般,双目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毫无思绪,静等着再次入睡。
  可很快身上的痛感便席卷而来,饮了酒,又飞檐走壁动了手脚,伤口早就在发疼。
  他一直忍着,忍久了便忘了。
  等回到自己的地方,那番痛感再次袭来,他才想起看看伤势如何。
  就着昏暗的灯光,他找来伤药及干净纱布,一个人独自换药。
  腹上又渗出血来了,他涂了外伤药,又用新的纱布缠好,背上的实在没法,只好将就抹了两下,随意缠了一些,再套上干净的中衣。
  换下的衣裳,不消他多吩咐,玄衣司里素来有人会默默拿走洗净,再放到他的衣柜或者衣架子上。
  他若不忙的话,也会自己会动手,可惜大多数时候他都忙得连饭也不能好好吃。
  咦,怎么绣了朵花?靳久夜注意到这件中衣的袖口,不知何时多了一朵不甚起眼的红梅,他也不知穿了多久,红梅边角的绣线都有些毛躁了。
  当朝尚红,以他的品级地位,尚无资格着红色,否则便是对君主的不敬。
  想到这,靳久夜起身拿刀,一点一点将那红梅的绣线挑了,将拆下来的绣线放在烛火上烧净。
  袖口破了一道口子,再这么一挑,愈发显得惨不忍睹起来。
  然而靳久夜并不在意,他的手拿刀杀人无数次,却第一次用来挑绣线,虽不熟练,可到底是自己用惯了的刀,将就吧。
  再躺下,竟是能好好睡一觉了。
  勤政殿暖阁。
  床帐外跪着一个垂眉顺目的宫人,轻声唤着床上那人,“陛下,太妃在外头等候多时了。”
  贺珏揉了揉脑袋,从睡梦中醒来,探起上半身,问:“几时了?”
  “辰时三刻。”
  贺珏翻身而起,浑浑噩噩想起昨天的荒唐一夜,他仿佛写了一道旨意。
  伺候的宫人们赶紧给贺珏更衣正冠,贺珏任由着他们行动,脑子里想着昨夜的事,他与靳久夜似乎饮了许多酒,那人的伤……
  暗暗叹了口气,想着早朝后再去看看吧。
  “陛下可起了?”外间传来太妃急切的声音。
  贺珏眉间毫不掩饰地皱起一道痕迹,他不喜欢有人到他寝殿来,太妃虽是他生母,也素来没有这般特权。
  “朕起了。”贺珏走出去,身上的衣裳已然穿好,宫人们随着他的步伐,一边小心翼翼地配上饰物。
  再有一个宫人捧着铜盆,另一人绞着帕子递到他跟前,“陛下请净脸。”
  贺珏擦了脸,将帕子扔回宫人手里,再转角,便看到太妃在屏风外来回踱步。
  “太妃何事如此着急,非要清晨到勤政殿来?”贺珏的语气透着不悦。
  太妃却不管不顾了,直接道:“昨夜陛下拟了一道旨意,命中书舍今日宣发,可有此事?”
  贺珏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他隐约醉了,脑子也不太清晰,仿佛靳久夜也同他说了些什么,他不甚在意,只知道是自己一直想做的。
  “陛下当真要册靳久夜为后?”太妃急急质问,下意识往前踏了一步,眉目显得狰狞了许多。
  贺珏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与太妃拉开距离。
  他猛然想起昨夜那道旨意的内容了,脸上愣了愣。
  太妃见此,心里有了底,连忙劝道:“册后一事不急于一时,陛下昨夜醉酒,想来也冲动了些,不如将旨意收回……”
  贺珏却不承这个台阶,“不必,朕确有此意。”
  “陛下!”太妃急唤一声,“古往今来,可曾有男子为后?陛下首开先河选男妃,朝野上下早已议论纷纷,若还要册男子为后,那天下人该如何看待陛下?”
  “再说那靳久夜,一无出身二无品行,连样貌也不甚姣好,手上还沾着那么多条人命,连幼童老妇都不曾放过,多少人怕他惧他……他这样的,本就不该有好下场……“
  “太妃!”贺珏怒斥打断,“太妃慎言!”
  这么多年,贺珏从未在太妃面前发过火,哪怕再不悦,也仅是语气冷了几分,表面的母慈子孝尚在。
  然而今天,贺珏身着朝服,以君王之威直接呵斥了太妃。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太妃吓得立时住了嘴,半个字也说不出。
  身边的宫人都忍不住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第8章 那心上人,便是靳久夜罢。
  贺珏到底不似昨夜饮了酒,心里存了几分理智,没再说什么过分的话,只道:“今日早朝已然迟了,朕还要上朝,太妃请回。”
  言罢便转身回暖阁,坐到椅子上,由着宫人替他束发戴冠。
  方才太妃的话还响在耳侧,“他这样的,本就不该有好下场……”
  贺珏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些人都是这般看待靳久夜的么?
  人前恭敬叫一声影卫大人,心底里却藏着这般龌蹉心思,他杀人如麻,手上沾的人命,哪一条不是为了他贺珏?
  他身上的伤纵横交错,一层叠了一层,哪一道不是为了他贺珏?若没了靳久夜,他贺珏早二十年就死了。
  旁人道他是个贤明君主,是个心善宽厚的主子,却不知道正是有人替他在黑暗中潜行厮杀,才换得这般光风霁月。
  他自有万般对不起靳久夜的地方,靳久夜却从未辜负过他。
  贺珏长叹一声,有兄如此,夫复何求?
  “陛下……”太妃撵了进来,全然不顾往日仪态,见到贺珏的背影,才沉了沉声,端出一副慈母心肠,“珏哥儿,听哀家一言吧,哀家是为你好。”
  贺珏握紧了拳头,背对着太妃,并未回头。
  太妃继续道:“哀家知道你对靳久夜的感情不一般,这大半年朝野动荡,想来也是因为他。可你若真心喜欢他,便册他为普通妃嫔也就罢了,越低调自然是越好的,若给他高位,岂不是置他于众矢之的?珏哥儿,男子入宫可谓是史无前例,旁人会如何说,你心里不在意,可他心里难道不会有些许失落?”
  “他跟在你身边二十余年,劳苦功高,多少次以命相搏。可若因此得了后位,旁人恐怕只觉得他是以色侍人狐媚惑主,谁还会记得他是你最忠诚的下属最得力的臣子?”太妃能在宫里屹立几十年不倒,自有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
  她这番话,自然也说到了贺珏的心坎上。
  贺珏本就对靳久夜心怀愧疚,经此一言也软了脾气,觉出几分不妥来。
  若非不妥,昨夜靳久夜也不会主动劝他了,毕竟以靳久夜的性子,哪怕自己让他去送死,他也不会多说半个字的。
  “以太妃之见,朕该如何考虑?”宫人们替贺珏正好王冠,贺珏站起身,问道。
  太妃心里一喜,面上却按捺住,“陛下便将那道旨意从中书舍撤回,只消说酒醉失言,自然能堵了群臣的嘴。再然后,令靳久夜参加秋选,按正常流程册个低位妃嫔,如此也全了陛下与他的心意。”
  贺珏微微摇头,一言不发地往外头走。
  早朝的时辰已然迟了许久,宿醉的头疼也隐隐作祟。
  太妃跟了上去,“哀家做了醒酒汤,陛下可要饮下再去?”
  贺珏扫了一眼太妃,“多谢太妃,不必。”
  太妃并不失望,跟着贺珏出了暖阁,再一路行至勤政殿正殿,在大门前,贺珏站定了。
  “太妃,你不必跟着朕。”贺珏道。
  太妃讪讪地扯出一张笑脸,得不到贺珏的答案,她如何能心安?若让那个杀人如麻的影卫入主中宫,那钟家还有何余地在后宫立足?
  “珏哥儿……”在贺珏踏门而出之际,太妃问,“你说的那心上人,便是靳久夜罢?”
  贺珏顿了顿,某个名字在唇齿之间转换无数次,最终压在了心底,从此再也不必翻出来。
  “正是。”
  “那……”太妃急问,被贺珏打断,“如太妃所言,朕暂时不会册靳久夜为后,但朕既下定决心让他入宫,自然也不必再选旁人,秋选就此取消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贺珏往太极殿走去,随行的宫人跟不上,只得一路小跑。
  太妃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贺珏远去,忽而身体晃了晃,被身旁的宫人搀扶住。
  “他,他是铁了心吧。”
  宫人未敢答话,太妃轻轻叹了口气,“再铁的心,也禁不住时日磋磨。只要后位尚在,一切都来得及。”
  众朝臣一如太妃所想,尽管贺珏一意孤行,却备不住那后位空悬,百般劝说不下,便只能应了贺珏的话。
  今年没了秋选,还有明年呢,明年还没有,自有后年。
  那影卫皮糙肉厚,又不解风情,不过是一阵新鲜热乎劲儿罢了。
  陛下又是个年轻气盛的正常男人,这一茬貌美如花的女儿等不及,自有下一茬青春靓丽的跟上。
  世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女儿了。
  玄衣司。
  从昨夜勤政殿起,自中书舍,再传到内阁,乃至整个朝堂,当今天子连夜亲提册后诏书,随后又早朝舌辩群臣,一人驳倒数十大臣。
  这般疯魔张狂的举动,只为了一人。
  玄衣司影卫大人。
  “头儿还在屋里睡着么?”暗侍卫虽纪律严明,但备不住这个消息太过惊人,彼此也偷偷摸摸地议论着。
  整个皇宫大内都显得浮躁了许多,仿佛有无数张嘴在悄声细语。
  “我刚从那边换岗过来,听说头儿屋里的灯亮了一夜,似是凌晨才歇下。”
  “头儿素来点着灯睡觉,也不知几时睡着的,你怎知是凌晨?”
  “昨夜值守的耳尖,听到头儿半夜还在给自个儿换药,今晨有人进屋,也见到了屋里换下的纱布衣裳,岂能有假?”这人说得信誓旦旦,“这宫里边儿都闹翻了天,也就头儿能睡着了吧。”
  “那样重的伤,换我肯定是扛不下来的。”有人道,“更别说那五十杖,我同屋那哥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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