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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肖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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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殿试发榜。
冯逸虽自认为无甚把握,然在放榜前夜竟也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毕竟从扬州城走到这一步,多多少少总归存了些一鸣惊人的心思。
是日清晨,宣政殿外唱名,承天门外张榜。不少人未及天亮便等在皇城门口,卯时朱门缓缓打开,礼部侍郎持黄卷踏出门来,身后跟着几个明光甲监门卫,登时众人哗然,冲上前直把他们包围起来。
冯逸也早早地起床,自己却没去看,也没打发下人去看榜,他实则存了点小心思:若及第,当有礼部官吏登门道喜,若不及第,看榜也枉然。而算算时间,此时当结果已出尘埃落定。他忍不住在屋中来回踱步,频频望向门外。太学里空了大半,鲜有的几个人也都神色肃然。
不多时,太学门口一阵喧哗,锣鼓声渐响,报喜的官吏手持金轴而入,身后跟着涌进了一堆人,不停地窃窃私语。木棋儿怯怯道:”少爷,人来了……”冯逸“嘘”了一声,同其他举子一样,站到了院中。那官吏站定,缓缓张卷,高声念道:
”御笔亲点——”
“岭南道连州连山郡桂阳县举子郑安宜,三甲第二十六,赐同进士出身。”
一个黑瘦青年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众人再看他时神情已然不同。
”陇右道凉州武威郡姑臧县举子朱业,二甲第一十五,赐进士出身。”
“山南西道利州益昌郡绵谷县举子卢勇,三甲第四十一,赐同进士出身。”
……
”淮南道扬州广陵郡江都县举子冯逸,一甲第三,赐进士及第。”
私语声骤歇,四下一片寂静。
冯逸一震,左看右看,茫然道:“他、他说什么?”
木棋儿呆呆地说:”好、好像……”
冯逸颤声道:“是……是我的名字么?”
那官员见无人领旨,再次念道:”淮南道扬州广陵郡江都县举子冯逸,一甲第三,赐进士及第。”
冯逸恍若置身于无人之境,双手不住颤抖,而后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踉跄上前,于众目睽睽之下手足无措。
那官员见状捋须而笑:“恭喜冯探花。”
冯逸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躬身接旨。
十年寒窗无人晓,一朝成名天下知。
从今日起,冯逸二字,名扬天下。
春风骀荡,天宇高远,长安花事烂漫,满城纷飞柳絮。
进士们锦衣袖袍,骑着高头大马游于长安街头,前有军士鸣锣打鼓开道,两侧观者如云。新科状元打马当先,冠上簪朵怒放的红花,领着一众同年,所到之处鞭炮炸响,铜锣不断。
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杨沐一身天子御赐红黑武袍,束发戴冠,腰间绑一条墨色腰带,袖摆以丝线滚了无数暗色云纹,胯下一匹趾高气扬大白马。冯逸催马到他身旁,笑嘻嘻道:”杨探花。”
杨沐微勒缰绳,控马与他齐驱,拱手一笑:“冯探花。”
冯逸长叹一声:”真他妈的爽啊!”
杨沐道:“你小点儿声。”
冯逸不以为意,扬着鞭子道:”我要出将入相,我要青史留名,我要衣锦还乡!!!”
杨沐伸手替他拽了拽缰绳:“……你先看路。”
第35章郎官(一)
新科进士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雁塔题名、月灯诗会、杏园宴、马球赛,相比之下,游街夸官反倒是最轻松的活计。冯逸这两日忙得团团转,每日反倒比先前读书还累,唯有在年轻进士身旁故意扑蝶弄蜂的小娘子才聊可慰藉,而这些姑娘仗着出身显贵,作风颇为大胆,见到心仪的进士便会禀告父兄,而后大舅子就带上家仆把人抢回家逼婚。
冯逸本来就长得好看,天生一副多情风流样貌,不胡闹时却也斯斯文文好似蒹葭倚玉,正是姑娘们喜欢的那一类,兼又是新科探花郎,走在大街上就被人抢了三回,次数一多反倒有了心得:假托在老家有婚约是不行的,给事中王大人会说,无妨,贤侄这便写封退婚信罢;胡扯老母刚逝须守孝三年也是不行的,中书舍人林大人会说,贤侄至孝,其实三年也不是很长嘛。于是冯逸干脆一咬牙一跺脚,故作羞赧般道一句“实则我是个断袖”,便可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出门去,然后一溜烟跑回太学窝着,不到万不得已不敢出门。隔壁杨沐有家世摆在那里,倒没人敢抢他,每每听冯逸抱怨,这厮总是开怀地很。
三天后终于盼到了恩荣宴,倒不是冯逸馋到非要吃皇帝这顿饭,而是这顿吃完就意味着新科进士可被授官任职,自此成为大祁官僚阶层中的一员。这日酉时就要进宫,冯逸早早地焚香沐浴,换了无数身衣裳,想来想去,最后挑了件艾绿色的,把蜀锦扇袋撤下去,在腰间改挂了个玉佩,浑身上下低调地很,而后推门而出,对门口等着的杨沐眨眨眼:”我生得好看么?”
杨沐:“……嗯。”
冯逸见他神情扭曲,反而哈哈大笑。
杨沐顿了顿,出言提醒:”你今晚少喝点儿酒。”
冯逸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闪过一丝羞恼。
杨沐见他神情,想起那夜他迭声叫“爹”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嘴角一勾,快步跟了上去。
春末良宵,月朗星稀晚风习习,宫里灯火辉煌,不远处太液池浩浩渺渺。
文武进士们三三两两散在太液池边,小声交谈着,当中也有不少人已认得冯逸,一一和他打招呼。冯逸倒是不记得他们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只微笑着一一回礼过去,而后挑了个角落,和杨沐站着说话,说了一会儿却见他心不在焉,便住了嘴,杨沐回过神后连连道歉。
冯逸摆摆手:”无事。”
杨沐眉头一蹙:“我听见他们说你……”
冯逸朝两边一看,果然几人正偷觑着自己,见他四顾已立即收回目光去。冯逸好奇起来,问:”说我什么?”
杨沐面露尴尬:“说你,实则、实则是个断袖……”
冯逸莞尔:”对呀。”
杨沐颇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你不在意就好。”
冯逸笑道:”我做事向来不管旁人,却想问悦之一句,你在不在意?”
杨沐立刻移回目光,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在意。”
冯逸当下就想摇扇子,伸手却摸了个空,才想起腰上扇袋已被自己换掉,只好搓了搓手,笑着说:”那就好。”
不远处一众仪仗旖旎而来,为首之人头戴三梁远游冠,杨沐下巴一点,说:“太子李亨。”
太子是和一众皇子一起到场的,落座后却不曾对诸位进士多么亲善,点了点头摆手命众人平身,而后似个锯嘴葫芦般沉默地坐着,只偶尔和兄弟们交谈几句。
冯逸挨个数过去,太子为首,其下为各位皇子,按次竟坐了三十个,当今天子倒真是风流。
正说话间,一个尖细嗓音高声喊:”皇上驾到——”
众人连忙入席,不多时皇帝携着贵妃从步撵下来,一众侍女仪仗排到身后,众人山呼万岁跪谢皇恩。
今年恩科的状元是个矮胖中年人,皇帝见了便不太喜欢,说了几句话就摆手让他退下了。头甲三人中唯有冯逸长得最是风流潇洒,皇帝一见之下似乎对他颇为欣赏,笑道:“你就是探花郎?”
冯逸连忙起身:”臣是,扬州人氏冯逸。”
皇帝手往下一按:“你坐。”待他坐下后,皇帝语气悠然地说:”你的胆子大得很呐。”
冯逸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这是皇帝看过自己的卷子,却不知当下说这话又有几个意思,不过他既已在殿试卷里把朝臣骂了个遍,此刻也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当诤臣,当下恭恭敬敬道:“臣下只是说我当说的话。”
”这便是胆大了。”皇帝笑了一声,“你将朕的朝堂批得一文不名,又一心想得功名入朝,却是为何?”
冯逸这下觉得大事不妙了,心中掂量片刻,择了个最稳妥的回答:”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
“好了好了,”皇帝摆摆手,”探花郎安坐。”
冯逸觉出自己背后冷汗丛丛,心道果然答卷太过锋利,日后要跟肖彧打个招呼,万万不可被发到御史台去。
皇帝又跟其他人聊了会儿天,不多时开宴。冯逸一边吃,一边瞥眼去瞧。老皇帝虽年迈却气色甚好,跟国色天香的贵妃谈笑风生,眼见少不得还有二十年活头,这却苦了太子,一个位置坐了十几年,远远看不到边。他又忍不住去看李亨,这位东宫年近四十,两鬓却已白发丛生,眉目间颇见愁容,面容竟尚不若乃父,举手投足间虽无错处,却仍可窥见战战兢兢颇受拘束。冯逸想起之前花良说过的话,眼下看来,似乎东宫确实坐地不安稳,即便构造三庶之祸的李相已然死去,太子的日子仍算不上好过。
正胡思乱想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气势威严地喊道:“陛下,老臣有本启奏。”梨园的歌舞立时停止。
皇帝被扰了兴致,颇有些不快地看了他一眼,说:”段卿有何事要奏,不能等到明日早朝?”
那位白须白髯的段大人毫不买账,自顾道:“臣要奏,礼部贡举不公!”
这话好似投石入水,场上立刻响起一片嗡嗡嗡的交头接耳声。冯逸立即就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在这启奏了。
皇帝按了按额头:”这话,卿口说无凭啊。”
段大人立刻道:“礼部侍郎钱徽主持本次科考,录取却以‘关节’计较,多人……”
皇帝面色阴沉地打断:”今日是宫宴,卿之所奏明日朝堂再议。”
自那姓段的奏称科举舞弊后,台上老皇帝即便对着贵妃都显得兴致缺缺,新科进士们无不低声交头接耳,太子好似很热一般不停地擦汗,冯逸遂觉得好没意思,只埋头吃菜,也不和别人说话。那传胪胳膊肘杵了杵他,恨不得咬着耳朵说:“探花,你看谁是关节进来的?”
冯逸嫌他嘴里一股羊肉味儿,不着痕迹地往后躲:”我怎知道,我就一乡下来的。”
传胪惊讶道:“你是乡下农户?那你一定不是靠的关节。”
冯逸暗道,这实心眼的,叫少爷说你什么好。转眼已瞥见右手边那年轻榜眼心神不宁,便抿了嘴不再理传胪。
好不容易熬到散宴,众人于宫门口告辞,一一上轿而去。
”子昂——!”杨沐追了上来。
冯逸忍不住说:“你叔叔当了宰相,你怎还一个劲儿住太学?”
”我想……”杨沐飞快地看他一眼,又转头看路,“提他作甚,他是他,我是我。”
冯逸也没放在心上,踢着石子往前走,百无聊赖道:”没意思。”
杨沐抢身一步,把那石子一下子踢出好远,回头一笑:“菜都御膳房做的,还嫌没意思?”
冯逸快跑上前,从他足下抢回石子,出脚一踢:”不是菜,是人。”
杨沐在他腰间一挠,趁冯逸因痒发软之机,脚尖一捻一颠,像玩蹴鞠般把石子踢出去老远,然后说:“都这样。斗来斗去,一方登台,一方拆台。”
冯逸也伸手挠他:”你怎这么幼稚!”
杨沐抓住他的手,好笑地说:“到底是谁幼稚?”
冯逸死皮赖脸道:”当然是你!”
杨沐耳尖一红,松了手转过头去。
第36章郎官(二)
太学里住着的人越来越少,没考中的无颜待着已回家去,考中的大多也舍得花钱去住客栈,冯逸没搬只因心里还想着花良,却实在不知杨沐为何还要住在这里。当然,待吏部的文书下来,再大的钉子户也得挪窝。
当下二人在门口道别,冯逸推门而入,屋里黑黢黢一片,便喊木棋儿来点灯,然那小子不知去了哪里,冯逸先散了头发,再去摸索着点灯,这一摸便摸到个硬邦邦肉乎乎的东西,显然是个人。冯逸吓了一跳,转而又笑了起来,轻声道:“是花良么?”
身后烛光一亮,冯逸旋即转身,只见一人躺在自己床上,大半个身子都是裸的,长手长脚俱露在外面,只在下身关键处盖了条毯,手里正端着个烛台。冯逸见了更是惊讶,低呼起来:”小白脸!你怎来了!”
秦飞羽讶然道:“花良是谁,男的女的?”
冯逸支吾一阵,转头又去瞧手边坐着的那个硬邦邦的,却是被五花大绑的木棋儿,口中还塞着个布条,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见了自家少爷便拼命眨眼。冯逸把小厮嘴里的布巾拉出来,没好气道:”你欺负他干嘛?这小子胆小的很,不经吓。”
木棋儿嘴里一松,立即哭喊起来:“少爷!他就是那山上的小流氓!你快去报官!”
秦飞羽”嘿”了一声,冲木棋儿嚷:“方才我还是贼,这会儿怎么又变小流氓了?”
木棋儿一边哭一边叫:”你不穿衣服!”
秦飞羽说:“你们少爷刚上山时不也没穿衣服,怎不见你骂他小流氓?”
冯逸听不下去了,转身喝道:”你,把他解开!”
秦飞羽听了就要过去,又想起自己身上啥都没穿,讪讪地掖了掖毛毯,冲冯逸笑了笑。
冯逸瞪他一眼,蹲下去给木棋儿解绑,木棋儿哭着说:“少爷,真不报官吗,他抢了咱四万两!”
秦飞羽立刻在后面说:”欠条作废,剩下的两万不要了。”
冯逸将木棋儿推到门外:“自己玩去。”
木棋儿哭丧着脸:”这大晚上的,我到哪玩?”
冯逸往他屁股一踹:“我管你到哪。”
阖上门一转身,秦飞羽已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冯逸一把掀开毛毯,猛地朝他身上一跳,扯着两颊往外拉:”长能耐了,小流氓!”
秦飞羽被他扯地眼歪嘴邪,口齿含糊道:“我……想死你了……嘶,先……放手……”
冯逸不放手,扯着他的脸问:”你想个蛋!”
秦飞羽按着他脑袋要亲嘴,冯逸死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秦飞羽见他不听话,只好又牙齿漏风般说:“真的!就是总被我哥拦着,不然我早来了!”
冯逸斜觑:”腿长在你身上。”
秦飞羽忽然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你、你不知道……”冯逸脱了外衣朝床上一躺,把毯子一拉,打几个滚,全部卷到自己身上,冲他贼笑:”你就这么光着吧,谁叫你不穿衣服!”
秦飞羽就去扯,冯逸哈哈哈直笑,死活不撒手。秦飞羽干脆不扯了,两腿把他连人带毯往怀里一夹,吻着他的头发柔声道:“后面养好了不曾?”
冯逸闷笑道:”没。”他手脚都被裹在毯子里,动弹间只能蠕动,好似被他夹成了个毛毛虫。
秦飞羽将他神情观察一番,肯定地说:“养好了。”他胯下早已坚硬如铁,隔着毡毯顶着冯逸。
冯逸笑道:”顶我也没用,没好呢。”
秦飞羽吻他的眼睛:“总作弄我,你太坏了。”
冯逸被他亲地睫毛湿漉漉的,干脆闭上双眼,窝在他怀里轻叹道:”朝堂看着也挺没劲,有权的,没权的,台上的,台下的,聪明的,糊涂的……”
秦飞羽顺势说:“跟我一起多轻松。”
冯逸却忽然想起花良,实则跟花良在一起也轻松,那采花贼总有耍不玩的手段,每每叫人欲罢不能,然而这一切似乎停止于上巳节,连带着花良连日里踪影全无。正如他殿试卷中所答,大祁徒戴了顶盛世的帽子,实则内里被虫蚁日夜啃食,朋党就是其中一条大虫,他因此恨花良,恨他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话说回来,那贼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不知这些天好了没有?
他显是在走神,秦飞羽趁机把毯子扒开,然后毛手毛脚地扒他里衣。
冯逸回过神,哭笑不得地推着他胸膛:”你急什么,待我去洗漱。”
秦飞羽开始啃他脖子,匆匆忙忙说了句“我不嫌弃你”,复埋下头,在他脖间又舔又咬。
”我嫌弃你!”冯逸道,“洗过澡没?”
秦飞羽一僵,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小声说:”我等不及了……”
冯逸当即变色,眉毛一拧就要骂:“你猪……唔……”
秦飞羽一下子吻过去堵他的嘴,利索地脱了冯逸的裤子,扒开他两腿,肉根在他腿间嫩肉处捣来捣去,而后握着冯逸同样直挺挺的阳根,歪嘴一笑:”瞧,你也等不及了!”
冯逸近日忙着考试,着实许久不曾纾解过,此刻被人握着阳根,差点顿时缴械而出,当即使劲憋住,直憋地满脸通红,说:“就此一次,下不为例。”
秦飞羽得到许可,立即将手指伸到他后穴中去。冯逸一个多月没尝到这种滋味,很快情动,才被手指抽插几回,腰就已软成了泥,肠道里淫水盈盈,秦飞羽抽出手来伸到他眼前,将指间拉出的道道细亮银丝给他看,得意般道:”你忍不住了。”
冯逸意乱情迷:“快、快进来!”
秦飞羽问:”后面到底养好了没?说实话。”
“好了,早好了!”冯逸催促道,”你快进来啊,废什么话!”
秦飞羽闻言大喜,身子一沉,猛地冲了进去,冯逸“啊”地大叫一声,在他胸口捶了一记:”慢点!”秦飞羽一惊,以为冯逸受不住,便埋在他体内一动不动,心里却因这久盼方至的交合而激动不已。
冯逸等了半天,见他始终不动,不由得一阵心塞,没好气道:“快动啊。”
秦飞羽糊涂了:”到底要快还是慢?”
冯逸语塞片刻,干脆抱住他的肩动起了身,后穴因此吞吐着阳具,但处于下位的姿势让他的动作很是缓慢,相交处被缓缓研磨,秦飞羽果然忍不住,往外抽出只剩龟头卡在穴口,再噗嗤一声顶开内壁,顺着淫水冲向深处。这一抽一送瞬时激起一阵酥麻,冯逸被他撑得又痛又满足:“啊!你很懂……啊——!啊——!”秦飞羽一边抽插一边端详他的神情,见冯逸神色迷乱,便知大概掌握了力道,大为放心地依样缓缓抽离再大肆顶进,一寸寸似破竹般直捣而入。冯逸闭上眼紧紧抱着他,断断续续地呻吟,感受着肠壁不断收拢又被顶开,情欲似滚水般兜头而下,再也忍不住,一股白浆喷了出来,射了秦飞羽满腹。
他在高潮中阵阵发颤,连肠道都在发抖,秦飞羽被他夹得一股股热流直冲向下腹,却又拼命忍住,不欲叫冯逸看自己的笑话,缓缓抽动几下后慢慢拔出,望着翻动的红肉一阵心动。冯逸被扩张过的后穴仍在不住张合,银亮的液体顺着穴口不住滑落。秦飞羽吻了吻他迷离的眼,商量道:”你转过去好不好?”
冯逸眼中浮起一层薄泪,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喘着气道:“你、你帮我翻身。”
秦飞羽把他翻过身去,拉了枕头垫在他腹部,手按住后腰让冯逸翘起臀来,而后用膝盖在他大腿间一顶,扶着湿润的阳物对准后庭直刺进去。
”啊!啊——!”
冯逸腿软地有些跪不稳,急忙道:“慢……慢点!”
秦飞羽闻言放慢了节奏,双手握着他的胯好让他跪稳,享受着被那小穴紧紧缠夹的舒爽,缓缓地前后推送。不多时冯逸胯间再次抬头,便不再满于这细细的研磨,前后摇晃身体不住以后穴干他的肉根。秦飞羽便也乐地让他自己动,一手转而摸向他会阴不住揉捏。
冯逸大汗淋漓,秦飞羽着迷地以唇蹭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后背,胯下再也忍不住,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蹲在门口的木棋儿被那呻吟声弄得面红耳赤,手心手背不断交替地贴在脸上给自己降温,正臊得无地自容时,却听吱呀一声,隔壁房门一开,杨沐赤着胸膛走了出来,裤裆被顶起了一大块,朝冯逸屋前瞥了一眼,而后脸色阴沉地走到井边摇起了轱辘。
秦飞羽侧耳听了听,给窗户开了条小缝,稍微一瞅,提醒冯逸道:”嘘,隔壁都在洗冷水澡了。”
冯逸一惊,直起身子也就那小缝往外看。他这一动,立刻就把秦飞羽夹地倒抽了一口气,一股热流射入体内,冯逸顿时“嗯”地叫了一声。屋外杨沐正提起水桶当头浇下,被这声叫的差点一个哆嗦把桶给扔了。
冯逸吓得赶紧合上窗,却被秦飞羽以这姿势压在窗棂上。
”唔……啊……”冯逸难堪地呻吟,“不行……别……”
秦飞羽紧紧抱着他的腰,嘴贴在他耳旁说:”不行,早说了要塞在里面。”
第37章郎官(三)
第二日清晨,冯逸眼神迷蒙地望了望秦飞羽,复阖上眼朝他怀里又拱了拱,秦飞羽低哼一声,拉过被子掖了掖,紧了紧手臂牢牢箍着他的腰,四条腿缠在一起,相拥着重入梦乡。又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春光大盛鸟雀啁啾,冯逸睡足了精神终于醒来,秦飞羽正神采奕奕地凝视着他,低头与他双唇轻轻一碰。
冯逸笑了起来,食指勾着他的下巴:“宝贝儿,你真棒。”
秦飞羽脸上一红,嗯啊了一会儿,嗫嚅道:”跟谁学的荤话……”
冯逸哈哈一笑,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捏着脑下枕着的胳膊道:“酸不……!”陡然变色,眼瞪得老大:”你、你!”
秦飞羽茫然:“怎么?”
冯逸挪动几下,遂有一条软趴的肉根从后庭里滑了出来,带出了不少白浊体液,臀缝里顿时一片湿凉。秦飞羽察觉出来,低头亲吻他的耳朵,小声说:”说好让我塞在里面的。”
冯逸气得要撕他的嘴:“谁他妈跟你说好的!”
秦飞羽以指腹摩挲他的唇:”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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