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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肖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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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逸气得要撕他的嘴:“谁他妈跟你说好的!”
秦飞羽以指腹摩挲他的唇:”你呀。”
冯逸气结,背过身去。
秦飞羽牵着他的手按向胯下,那东西前一刻还软绵绵的,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已胀得又硬又热,柱身还有着先前体液的湿黏,冯逸被迫摸了一手,忽地又转回来,嫌恶地抹到他胸口去。秦飞羽捞起他一条腿架在臂弯,手从其间绕到他股后,一边轻揉臀肉,一边就着侧躺的姿势缓缓侵入。肠道里原已有不少体液,此刻被那阳具一挤便咕唧作响。秦飞羽亲了亲他,说:“听见了么?”
冯逸道:”什么?”
秦飞羽一下下挺着腰,炙热的阳物在他体内捣来捣去,冯逸咬着唇小声呻吟。
“咕唧,”秦飞羽说,”你后面咕唧响呢。”
冯逸在他腰上拧了个圈,把脑袋拱到他颈窝里去。
如此干了一会儿,秦飞羽跪坐起来,冯逸的两条腿被高高抬起,雪白的脚丫子在空中晃来晃去,屁股也因此抬高,红嫩的后穴正对着秦飞羽的鼻子。秦飞羽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儿,出声唤道:“探花郎。”
冯逸一脚踏在他肩上,笑嘻嘻道:”探花郎股间风光如何?”
秦飞羽面色赤红,几似要滴出血来,伸舌先在穴口舔了一圈,再微侧了头去舔他大腿内侧的嫩肉,那里在一夜交合中因肢体的不断相撞而现出酡红色,一想起那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秦飞羽便控制不住地心潮澎湃。冯逸被他舔地哼来哼去,胯间之物也颤颤地抬起了头。秦飞羽以唇蹭着他腿根,轻声道:“你已成了探花,来日是要当官的,可我却是……匪盗,你会不会觉得……”
冯逸大抵知道他想问什么,脚丫子也不晃了,沉思了好一会儿,认真道:”招安吧。”
秦飞羽黯然摇头:“不可能,大哥绝不会同意。”
冯逸道:”我只问你,若被招安,你肯降么?”
秦飞羽把脸贴着他的腿根,歪着头冲那穴中吹气,半晌才犹犹豫豫地说:“不知道,我不能背叛大哥,但我又想和你在一起。”
冯逸皱起了眉。这小白脸一副犹豫模样,将来若到了万不得已的当口,或许是能说得动的,然而自古以来,叛军降将鲜有好下场,万不可只说得他一人投降,最好能带着寨子里的战卒一起走,谈判时也好给自身加些筹码……正想时,秦飞羽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大哥也不肯我跟你在一起。”
冯逸闻言要踹,却一下被他握住了脚踝。冯逸说:“你多大了,还被你哥管着!”
秦飞羽在他白嫩的脚面亲了亲,伤心地说:”他不让我来找你,还把我吊起来打,养好了伤继续打,我这几个月就没几天能动弹的。”冯逸反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秦飞羽立刻说:“你好没良心。”
冯逸笑道:”岂不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追心上人也是件大任,晋人化蝶而去,尾生抱柱而亡,于你不过就是挨几顿打,多大的便宜!我瞧你皮糙肉厚,也是经打地很啊。”
秦飞羽听他承认是“心上人”,心中喜不自胜,俯下身唇齿相交地长吻一番,小声道:”我总以为你待我不若我待你,也怕你嫌我出生草莽,一直忐忑地很,总怕你日后遇到他人就不愿再理会我。我长这么大从没喜欢过谁……你、我知你是富家公子,平日往你跟前凑的人一定很多。我……不求你满心满眼只我一个,只愿能被你时时想起……”
冯逸一愣,没想到这小白脸会说这一番话,心里顿有点儿发酸,可转念一想,确实这段时日里少想起他,大抵自己从起初便是抱着副玩乐心态。正想时,秦飞羽已说到:“……我喜欢你,羊牯子,你喜欢我吗?”说完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冯逸啐道:”谁他妈是羊牯,再叫废了你!”
秦飞羽顿时露出很受伤的神情。
冯逸哈哈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到底干不干啊,不干我起床了!”
二人在床上厮混许久,起身后已过了晌午,肚子俱饿得咕咕叫。冯逸推开门,木棋儿还蹲在门口,正歪着头看着隔壁发呆。冯逸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是太学管事带着几个仆人扫洒,于杨沐房间进进出出。
冯逸问:”他人呢?”
木棋儿“哦”了一声,说:”杨探花搬走了。”
冯逸讶然道:“搬走了?他昨晚不是还说要继续住的么!”
木棋儿挠了挠头:”可是杨探花今早搬走了。少爷,咱们什么时候搬呀,这儿太简陋了。”
冯逸没有说话。
秦飞羽跟着他后面走出来,见他总盯着隔壁看,也伸长脖子探看一番,问:“怎么了?”
”搬,咱也搬!”冯逸转身对他俩说,“看看有谁家卖地,给我盘个带院子的,不用太大,屋里要敞亮,地段儿别太偏。你俩一起,都放机灵点儿,别傻兮兮的被人骗。我先去打听个事。”
第38章郎官(四)
肖彧刚从六部回来,椅子还没坐热,就听下人传报说新任探花郎到了。不多时一阵清朗笑声从院中传来:“肖郎——!”肖彧走出去说:”促狭,你还敢出门。”
冯逸正站在院中微仰了头望那几株桃树,此时正是桃夭时节满目嫣红,东风过处一地落瓣,扫都扫不尽,听他说话便回过头洒然一笑:“人人都知我是个断袖,不敢把女儿嫁过来。”
肖彧倒无甚怪异表情,只是说:”太任性了。”
冯逸走到院中乘凉的竹榻前合衣一躺,一臂枕在脑后,另一手拈了枝带着花骨朵的小桃枝,在鼻下转来转去,笑盈盈道:“肖师兄,散朝啦!”
肖彧知道他巴巴地跑来是为了什么,先让人在院中置下茶水,各自倒了一杯,说了两个字:”重考。”
冯逸手一顿,将那桃枝扔到一旁,坐直了身子:“重考?”
肖彧道:”段绍元奏称礼部贡举不公,钱徽自然喊冤,裴度、李宗谨、杨衍俱被牵扯其中,今天早朝差点没打起来,皇帝命复试,应该就在这两天。”
冯逸惨叫起来:“我好不容易考个探花,复试给整没了怎么办?”
仆人端来了饭菜。
”有才学怕甚。”肖彧问,“用过饭没?”
冯逸摇头。
肖彧说:”加双碗筷。”
冯逸见他朝服上几个扣子扣得粗糙,问:“刚回家?”
肖彧简言道:”新相上任。”
冯逸也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透,了然一笑,又道:“肖郎先换身衣服吧。”
肖彧顿了顿,无奈道:”子昂少待。”而后放下碗筷,回房换衣服去。
冯逸望着他的背影出神,杨相上任李党下野,朝中自又是一番大换血,杀的杀贬的贬流的流,此时的吏部主官想正是个肥差,然肖彧观来是个君子,不知他可曾得罪人?
肖彧很快回来,见他一副有所思神情,便比了个邀请手势,道:“请。”
冯逸提着筷子问:”武举呢?”
肖彧说:“只是文举,加一场殿试。”
冯逸想了想,道:”先前无论会试还是殿试,我答卷言辞都颇为激越,将朝臣尽数骂了一通,圣上虽点了我的探花,可看上去也挺不高兴。复试该如何,我是仍旧这般,还是当温和些?”
肖彧十指交叉撑在颔下,沉吟片刻,果决道:“依旧那般。天子近来虽不大管事,然帝王总归厌恶朝臣私相授受,近时又发生了此等舞弊,当骂,骂地越狠越好!你无需为任何一派推脱,只要让皇帝记住,你忠于他忠于李祁天下。”顿了顿,他又提醒道:”目前形势未明,最好不要轻易站队。你江南寒族的出身就是最好的筹码,既非杨李,又非北方士族勋贵。”
冯逸点头:“我就是那花楼的姑娘,似拒还迎似迎还拒,轻易不开苞。”
”正是这个理!”肖彧笑了起来,“一个字,等。”
冯逸轻叹一声:”只想当个安心吃皇粮的官,何以就这么难?”
肖彧面露微笑:“入彀便似入局,人在棋中,身不由己。”
冯逸有些怅然。
肖彧又道:”暂且不要跟朝臣走得太近。”
冯逸心道,晚了,我已跟杨相子侄称兄道弟,口中却笑问:“我跟师兄走得近,怎么办?”
肖彧眉尾轻挑,低笑一声,道:”我?无妨,我不会在京城再待多久。”
冯逸心念一动,觉得他话里有话,想问时又见他神色微妙,便识相地不再相询,蹭了顿饭,告辞而去。
秦飞羽和木棋儿到市坊转了一圈,还真就寻到了个宅子,街头正对朱雀桥,汤汤流水半染斜阳,冯逸出身江南,一向喜欢这种小桥流水的调调,当即拍板盘下,翌日拖家带口搬了过去,同时接到消息,三日后宣政殿复试。
这居所虽门板斑驳庭院冷清,稍加整饬也是一座不错的院落,一圈灰白斑驳矮墙将整个居所和街道隔开,朝外开了几张花窗,斜对几株梧桐,夏秋时节想必又是不同景象。进门先一方空白黛色照壁,绕过去就是前廊,廊后为正堂,桌椅都落了灰。再往后是间小花厅,左右两侧各是卧房。
近几日天气都不错,碧空如洗晴光万里,冯逸想整饬住宅,无奈手下只有木棋儿和小白脸两人,不得不亲自上阵,换上粗布衣挽起袖子,左手水桶右手抹布,看上去倒也像模像样。秦飞羽看着他布衣下露出的一双白生生的腕子,再也移不开目光,冯逸转到哪,他便跟到哪,直似个长在人家屁股后面的尾巴。
冯逸扶着腰:“去,打桶水来!”
秦飞羽立刻扔了扫帚,屁颠颠跑去打水,稳稳当当拎回来,腋下还夹个板凳,把板凳一摆,把冯逸朝凳子上一按,亲昵道:”你坐着,活给我。”
木棋儿面无表情地朝他俩各瞥一眼,抹布往肩头一甩,面无表情地跨出房去。
冯逸:“……都怪你!”
秦飞逸莫名其妙:”我又怎么了?”
冯逸说:“你一来,木棋儿看我就像看色中恶魔、衣冠禽兽!”
秦飞羽哈哈大笑:”别理他,那就是个傻小子。”
冯逸悻悻地捶着腰:“分明都是你扑我……”
秦飞羽高兴坏了,蹲下来抱着他的腿说:”你明明也很爽……”
冯逸揪他耳朵:“给你个任务。”
秦飞逸疼得龇牙咧嘴:”你说。”
冯逸说:“少爷缺个护院,赏你了。以后不管是谁,敢大晚上的乱爬床,就给我打出去!嗯,也包括你!”
第三日宣政殿复试,一切都似先前殿试情形,唯有主考官从礼部侍郎变成了太子。皇帝年老,不善久坐,故将这等大事托付给太子李亨。太子一身庄重衮服坐在最上头,案前摆了一堆折子,时而批复,时而目光威严地扫视全殿。冯逸再次应试,心里已没什么感觉,只想赶紧写了回家去,好在这次的策题也不那么难,他思路很畅,照例言辞犀利地批判一通,提了几个建议,很快就写完了,而后示意要交卷。
此时正当未申交接,冯逸算是第一个交卷,太子有些惊讶,命宫人将他唤到前面去。
太子先粗略看了看他的答卷,继而抬头端详:”你叫冯逸?”
冯逸躬身道:“是,冯逸,字子昂。”
”冯子昂。”太子笑了笑,“我有印象,你先前是探花郎。”
冯逸目光扫过他两鬓白发,恭敬地说:”臣下先前运气挺好。”
太子道:“我看过你原先的答卷,你很好,有锐气也有胆量,大祁已安逸的太久,现就需子昂这般敢言且有见地的才士。”
冯逸有点受宠若惊,谦虚道:”太子谬赞了……”
太子笑道:“我记得你是扬州人,家中从商?”
冯逸点头称是。
太子沉吟片刻,而后摆了摆手:”去吧。”
冯逸便退了下去,一出宫门就往家里赶。秦飞羽没料到他这么早回来,又见他步履轻快脸上满是笑意,也替他高兴:“考得不错?”
冯逸跳上床抱着被子滚了滚:”头甲没跑了!”
复试卷批复地很快,五日后再次发榜,原榜中有六人落第,其中就包括当日恩荣宴上万分紧张的榜眼,天子震怒,先将礼部侍郎降职查办,又将各关系户相关官员或贬谪或流放,自此朝中党派愈加分明,互相憎恨,此又是后话了。
却说放榜当日,冯逸派秦飞羽去承天门下一看,自己居然又是头甲第三,只能说是老天爷非要他当这个探花郎。不几日,吏部发下文书,授探花郎从六品起居郎,供职中书省。
冯逸终于要当官了。
第39章郎官(五)
兴庆殿中,贵妃的声音透过大殿漆门:“李三!你好!你好极了!”
皇帝沉声道:”帝王恩泽如雨露,贵妃常伴君侧,要明白这个道理,莫恃宠而……”
皇帝话未说完,殿门砰地大开,贵妃怒气冲冲出门,眼眶微红,双眸含泪,目光掠过两侧侍卫,脚步一顿,将头上玲珑凤钗一拔,狠狠掼到地上,冷笑一声:“你就抱着花鸟使过日子罢!”言毕纱袖一拂,长裙曳地,扬长而去。
兴庆殿内外悄然无声,谁都不敢喘气。
冯逸坐在殿中一角,心里乐得肠子都快打结了,脸上却还非得摆出刚正神色,偷摸裁了张纸条,飞快地记下某年某月某日老皇帝跟贵妃怎生吵架,而后揣进袖里去。
起居郎,说起来是个郎官,还是在大祁决策层中书省任职,似乎风光不已,然而说到底就是个记史的,皇帝今天召见谁啦说什么话啦下什么旨啦,都是起居郎来记,然后每日换班时送去史馆留存,日后编国史就把这些当成一手资料。冯逸本就对吏部授职没抱多大希望,新科进士在这京城官场就是个屁,不混到两三年连个味儿都没有,没被发到地方当县令当幕僚已是肖彧十分照顾。冯郎官没期望也就不失望,每日按时入宫和同僚交接,皇帝到哪他到哪,铺张纸捉个笔,蹲角落里窥视天家和朝堂,算是小有所乐。当然,皇帝和贵妃吵架这等事,是不可能进正史的,把它记录下来只是出于冯逸的一些小爱好。
正乐时,突然哗啦几响,殿中掀桌砸椅,老皇帝爆喝一声:”高文英!”
一个尖细嗓音应道:“陛下。”
皇帝大怒,在殿中左右走了几回,发狠道:”送她出宫!立刻!生老病死永不相见!”
高文英顿了一顿,迟疑道:“陛下?”
皇帝重重拍案:”传旨!!!”
“是是!”高文英连忙应声,碎步退出兴庆殿,唤过殿外一个小黄门,低声嘱咐几句,那小太监领命而去。高文英正欲转身,殿前忽奔来一个轻甲军士,双手捧只紫黑木匣,奔跑时脚步发沉,显是有些脱力。
皇帝正当盛怒,听到殿外声响,喝问道:”谁在吵嚷?斩了斩了!”
侍卫上前一步,仪刀架上那军士脖颈。
高文英忙道:“陛下息怒,是送岭南荔枝的。”说时冲两个侍卫摆了摆手。二人松手收刀,面无表情退回去。那军士满头大汗,已是吓傻了,半张着嘴就似案板上待宰的鱼。
此时又一声长啸:”报——”
皇帝骂道:“叉出去!”
高文英步入殿中,轻声道:”陛下……”
皇帝颇不耐烦。
高文英:“杨相国求见。”
皇帝刚把贵妃赶回娘家,又被杨家人求见,脸上厌色更甚,却念及来者为一国宰相,不得不按捺下来,蹙眉道:”宣。”
冯逸连忙蘸了墨,准备记录。
杨相国手持象笏碎步进殿,跪地拜了一拜:“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见他姿态摆地极低,便知他已得了贵妃出宫的消息,一声冷哼,道:”相国来得好快,赐座。”
冯逸每次见到杨右相都要想起杨沐,话说回来,杨家人是祖传的一贯的好样貌,不光贵妃姊妹三个长得国色天香,观右相形容,其人年轻时必也是个英武男子,那杨沐就更不用说了,剑眉星目背挺臀翘,一副生来就该当将军的料。据说杨家跟武周时期把女皇迷地晕头转向的控鹤监张家兄弟沾亲带故,却不知是也不是?
冯逸胡思乱想时,殿中杨相国已说到:“……剑南西衔吐蕃,南接南诏,北连河陇,诚为关中的西南屏障,而又有天府千里平原,无论军事、粮租、赋税,皆为我朝各道州府中的上上者。民间俱说‘扬一益二’,大抵如此。蜀汉建都益州,正是看中此地之重。臣恳请陛下,于内朝择人遥知剑南事务,则以剑南之重,事无巨细当可于瞬息间为陛下所知。”
老皇帝似是在思索,沉默片刻后道:”爱卿所言甚是,传朕旨意,授杨卿权知蜀郡都督府长史。杨卿从此可代朕知节度事。”
某年某月某日,天子册授杨右相蜀郡都督府长史。冯逸边记边腹诽,这右相已身兼四十余职,再加这回的一个,一大活人拢共两手两脚、一个脑袋一张嘴,他又怎能忙得过来?
皇帝心情稍霁,与右相闲聊几句。现任右相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人物,几句话说得帝王心怀大畅,随即话风一转,微笑道:“微臣听说,宫中妇人识虑不远,违忤圣心。”
皇帝脸色稍变,略有些不快:”杨卿想说甚么?”
杨相国欠身道:“陛下何爱宫中一席之地,不使之就死,使其忍辱于外舍?”
皇帝默然良久,浅叹一声,道:”爱卿所言甚是。高文英,你出宫去瞧瞧贵妃,将朕的御馔分一半过去。”
高文英俯身称是。
杨相国起身道:“微臣也告退了。”
天子摆了摆手。
皮鼓”咚”地一响,殿外侍卫换班。
冯逸撑着脑袋,心道,我也想换班嘤嘤婴。
好不容易挨到交接,冯逸按着官帽一路小跑,赶在监门卫换班前拦住杨沐。杨沐此前已被敕授了左监门校尉,供职于南衙,当值时带队监门卫巡视宫门,说白了就是给皇家看门的。
“悦之——!”冯逸遥遥地喊。
杨沐停步转身,一摆手,身后兵勇散去。
冯逸跑到他跟前,喘着气道:”悦之!”
杨沐双眼望着宫墙:“何事?”他一身金光灿灿的簇新明光甲,胸前护心镜亮得似镜子一般,正是南衙的典型装束。
冯逸望着他披甲挂仪刀的英武模样,莫名有些心动,咽了咽口水,说:”他们约我明日打马球,你去不去?”
杨沐还是盯着墙头,似要把墙上盯出个花来:“不去。”
冯逸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宫墙上什么都没有,他有些不解,问:”为什么不?你明日又不当值。”
杨沐终于垂眼看他:“你到十六卫翻过调度表?”
冯逸笑了起来:”都在六部嘛,顺手那么一翻。我说,你近日怎么怪怪的,不待见我?”
杨沐立刻说:“没有。”
冯逸曲肘在他护心镜上一顶:”说定了啊,明天打马球去!我在家等你。”
第40章取舍(一)
秦飞羽插在冯逸身体里,一边缓缓地抽送,一边亲吻他的脊背。外面院子里的花全开了,香气随着初夏的到来而愈显得浓郁,花窗外的梧桐枝叶在晨风中簌簌摩挲。爬床禁令对秦飞羽并没有多少效果,每夜该发生的都会发生,这小白脸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乐于把冯逸按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似乎对山间初识时的情状耿耿于怀,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男子威风。二人几乎夜夜宣淫,次数一多,冯逸便发现他似乎甚喜侧入姿势,正如此刻二人下体相连姿态。
秦飞羽曲起一腿,将冯逸的一条大腿架起,用手扣着他脚踝,下身耸动从背后不断抽动,顶撞时发出声响。冯逸被他顶得舒服地轻哼。
木棋儿站在门外说:“少爷,杨公子来了。”
冯逸这才记起约了他今日打球,隔着门吩咐道:”请他去花厅。”说着就想起床。
“别动。”秦飞羽按着他的肩,在他颈中轻咬,”等会儿就好。”
冯逸意思意思地动了动,又安静下来,任凭秦飞羽在股后温柔地抽弄。他被顶得胯间高翘,白液断断续续地滴在床上。许久之后秦飞羽停了下来,抱着他一动不动,随即一股热流冲刷肠道内部,冯逸腰身一颤,同样到达了顶峰,而后舒爽地一声长叹。
秦飞羽先起身穿衣,而后让冯逸岔开双腿给他清理。冯逸摸着他的耳朵:“马买了?”秦飞羽点头,问:”你也约了他打球?”冯逸嗯了一声,穿衣洗漱,推开房门。
花厅紧邻着卧房,几乎是一开门,杨沐就看到冯逸身后跟了个人出来。冯郎官正是一副情事刚罢的慵懒神色,他身后那个高个子的小白脸,却显是一派吃光抹净后的神清气爽,跟上次太学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杨沐挪开了目光,垂眼看着手里的茶,这茶汤色黄碧,芽叶纯整,还是自己送的蒙顶。
冯逸早已向他表明自己是个断袖,当下虽有些尴尬,却也不觉羞赧,高高兴兴地打招呼:“悦之。”
杨沐站起身:”出发?”
“木棋儿备马。”冯逸打量着杨沐神情,关切道,”你脸色不好,可是病了?”
杨沐顿了顿,道:“没有。”而后长腿一迈,抢先向门外去。
冯逸和秦飞羽对视一眼,秦飞羽低声道:”你这同僚真奇怪,跟谁欠了他几万两似的。”
冯逸一脸纳闷:“他最近是有些怪,以前不这样。”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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