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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肖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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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飞羽一手于穴内,一手褪他衣衫:“你是朝臣,我是反贼,总有一天……”
  冯逸露着半个肩,吻住他的嘴:”别说了。”
  秦飞羽给两人脱得赤条条的,爬到另一首去,冯逸尴尬地躺在他身下,秦飞羽见他如此也有些害羞,捧着冯逸直挺挺的小兄弟,亲了亲顶端,问他:“觉得怎样?”
  冯逸觉出铃口已忍不住渗出了黏液,道:”还好。”
  秦飞羽便红着脸说:“你也吃我的。”
  他那根粗长的东西正抵在冯逸鼻前,冯逸恶趣味地握着一扳,秦飞羽立刻似被烫着般嗷地一声叫,腿夹着他一滚,便变成冯逸坐在他胸口,穴口正对他的脸柔顺地半张。秦飞羽顺着那开口伸舌一舔,冯逸立刻颤了颤,秦飞羽抬胯,让阳物在他两颊上打来打去。
  冯逸忙将那物握住:”别闹。”
  秦飞羽笑道:“不是你先闹么!”
  冯逸臊得脸色绯红,却也没跟他再争论,低下头探出舌尖在马眼上轻轻一舔。秦飞羽一声闷哼,双手掰开臀瓣,将那穴口缝隙再拉开些许,先于外部褶皱舔舐一圈,再往内一探,勾舔内壁软肉。冯逸喉中一咕噜,干脆全然放开,沿着冠部舔弄一周,将渗出的淫水卷进口中,再微侧了头顺着柱体向下亲吻筋络,与此同时,秦飞羽已将唇紧贴在穴口,用力吮吸起来,冯逸难耐地呜咽,臀部不自觉轻扭起来,玉茎在秦飞羽胸膛上蹭来蹭去。秦飞羽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别偷懒,冯逸便又顺着青筋朝上舔,到了最顶深吸一口气,将那颗硕大的龟头含进口中,以柔软的舌头垫着,继续吞咽柱身。
  冯逸股后早已淫水连连,秦飞羽吮地啧啧作响,听得他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秦飞羽又在他股间舔了一会儿,终于决定提枪上阵,那穴口已软地不成样子,随着他的喘息轻轻翕动,那湿哒哒的肉棒一顶而入,挤出扑哧水响,冯逸本就到了妙处,身子一颤浪声”啊”地一叫。秦飞羽压在他身上问:“舒服么?”
  冯逸情难自禁道:”舒服。”
  秦飞羽十分欢喜:“以后都照着画上来。”
  冯逸岔着双腿跪趴在床上,被他顶得前后耸动,龟头在清凉竹席上拖来蹭去,后面火热前面沁凉,激地他呻吟不断。秦飞羽轻笑道:”你近来一直忙,想我了没?”冯逸喘息道:“不是……嗯……天天见么?”
  秦飞羽把他翻得仰面躺着,捏着鸡巴举到他眼前,湿漉漉的东西在他两颊上轻轻拍打,问:”想我了没?”冯逸脸上顿时都是自己股间出的淫水,却顾不得骂人,因后穴里没了东西空虚地厉害,难耐地动了动腰,软声道:“想……快插进去……插我……”秦飞羽把那东西又拱到他嘴里去:”你自己的水,你尝尝。”
  冯逸只好一脸委屈地又舔了一圈。秦飞羽说:“好吃吗?”冯逸摇了摇头。秦飞羽低头把他唇上蘸着的淫液吻走,咂了咂嘴,笑道:”自你嘴里过了一遭好像比之前香多了。”他那东西已抵在了穴口,热得快要烧起来似的,却死活不肯进去。
  冯逸有些心急,身子一动就要去蹭那龟头,后穴才含进半个头就被按住了腰身。秦飞羽酸溜溜地说:“跟我服个软有那么难?你肯跟杨沐说那种话,对我就不行?”
  冯逸脸一红:”哎,我那是被逼的,不算数。”
  秦飞羽不依不饶:“若我逼你呢?”
  冯逸觑他:”你胆子见长啊!快进来,再磨叽要疯了!”
  秦飞羽指责他:“你这是厚此薄彼!”
  冯逸挣扎半晌,不得已嗫嚅道:”用你的……那个……插进去……做那啥……”
  “不对,不是这么说的。”秦飞羽道,”声也太小,我听不见。”
  冯逸闭上眼,自暴自弃地大声吼:“快用你的大鸡巴操我,把我往死里操!行了吧!”
  秦飞羽终于满意:”这就对了,早叫你听话。”说时腰臀狠狠一挺,捅烧火棍般直插进去,连插了十来下,“哎”了一声,赞道:”得劲儿!”冯逸被他刺激地眼角飘泪肠道酥麻,语无伦次道:“快……操我……用力操……”秦飞羽把他两脚都抬架到肩上,啪啪啪地撞上去。冯逸爽得啊啊大叫,后庭阵阵水响。他近日忙于西南战事,确有大半个月未行房事,当下再也憋不住,玉茎一颤射出股股白精,秦飞羽仍就着那姿势狂顶,冯逸被干得眼前发黑,求饶道:”慢、慢点……”
  秦飞羽只顿了片刻,抱着他的腰让他坐起来,胯下顶撞不休,冯逸软飘飘地趴在他怀里,被顶得大汗淋漓,不多时又浪叫起来。秦飞羽恍然道:“我算是明白了,每次你说要慢,实际上是嫌不够、还要。”
  冯逸羞道:”哪、哪有!乱讲!”
  秦飞羽好笑道:“还不承认?”说时重重一刺,长长地直撞阳心。
  冯逸爽地浑身颤抖:”我不行了,真要死了……嗯……啊……”
  “哪有这么快就不济的,”秦飞羽紧紧箍着他的腰,”还有大半夜呢。”
  冯逸想从他身上下来,刚起了一半又被按了回去,秦飞羽道:“等等,再试试十三页上的那个。”
  冯逸下意识配合他的节奏上下蹭动,搂着他的脖子呻吟道:”那是……啊……什么样……”
  秦飞羽笑道:“你只管听我的话,叫你怎样就怎样。”
  冯逸眸光含水地眄了他一眼,埋在他颈窝里轻声应道:”嗯……都听你的……”
  秦飞羽大喜,当即又把他翻了个姿势,阳物似鞭子般在那温软甬道中大肆鞭挞,二人下身俱是久旷逢甘霖,床单被淫液浸湿了一大块,连试了四五个姿势,直到最后冯逸的东西再也硬不起来,软绵绵地又挣扎吐了几滴清液,秦飞羽才意犹未尽地从他身上下来,拉过薄被相拥着睡去。

第54章山雨(六)

  整个六月西南战事进行得还算顺利。经多次战斗,双方各有胜负,李宓大军终于在六月底抵达洱海东岸,成功与安南各部会师,大军驻扎于洱海东岸、并龙首龙尾两座关城下。
  整个太和城夯土做墙,以山为壁,以水为壕,内高外下,甚难仰攻。再有南北各有龙首龙尾关隘,两座城池遥相呼应、呈犄角之势,俱是易守难攻。因此阁罗凤采取了一个既简单又有效的手段:坚守不出。李宓大军被迫围城,自六月底到七月末,军力渐乏,粮草不继。快马似流星般奔回长安,只为一个字:粮。
  冯逸担心的情况终于发生。关中连年水旱,早就缺粮少粟,蜀地和江南倒算盛产米粮,年年漕运已将余粮送去关中支援,尤其为供应京洛河北一带,这一时半会儿又到哪里去调几万军马的口粮?
  户部上上下下都似热锅上的蚂蚁,尚书和侍郎勒紧了裤腰带,好说歹说开太仓凑了那么些少得可怜粮草,孰料辎重队未发,前线又有战报传来,不过短短一旬,南伐大军已雪上加霜,从古至今所有将领最担心的问题摆在了眼前:疫病。南疆十万大山郁郁葱葱,养育了无数剧毒蛇虫,兼之暑气蒸腾瘴气一覆千里,营间渐有士兵犯起急症,随军医者只当伤寒来治,只拖半日已觉患病者肌肤腐烂药石无救,并从医者开始,渐渐祸及全军。短短十日间,士兵因瘟疫及饿死者十之七八。李宓带出长安的十万战卒,先因前战折损,后因疫病伤亡,而今可用者已不足三万人。
  南伐战果恐已注定,只不过无人敢说破。一种显而易见的骚动在朝堂蔓延,杨相国眉目间竟有罕见的颓色。冯逸心中也微有惶然,杨沐出征至今已有三个月,却无只言片语传来,以祁军的折损来看,不知他可……
  “冯大人在么?”衙门口一位绿袍书令史探头探脑。
  冯逸忙回了神,起身道:”我就是。”
  那书令忙作揖:“冯大人,有您的书信。”
  冯逸回揖,茫然道:”哎?”
  书令笑着指了指西南方:“夹在军报里送回来的。冯大人有亲戚出征?”
  冯逸胡乱应下,双手微颤地将信接过,封上五字劲挺:冯子昂亲启。
  那书令见他神情激动,了然道:”战时家书抵万金,大人看着,下官先行告退。”
  冯逸顾不上跟他客套,三两下拆开,滑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白宣:“自长安别后,此行关山万里,每望长空流云候鸟高飞,便觉满腔归心,而战事多有不平。曾因姚州初胜而骄,也因乌蛮之败而恸。闻战变色,兵勇疲累,虽有小胜,仍亦忧心。自经战乱,方觉太平可贵。若非南疆叛乱,谁人愿远征?功成骨枯,每思及此,便如冷水兜头,自忖向时出将入相心,只叹将帅难为。李帅身负十万性命,有一伐惨败在先,虽其盛年已眉川若锁、丛生华发。洱海万顷波涛,一如吾胸中碧海涛生,心烦意乱不再表。唯念吾出时梅子青黄时雨纷纷,待吾归时,未知关中又是何等景象……”
  字迹起先苍劲挺拔,越到后来却越潦草,不知是他将上战场还是心头郁郁?冯逸眼眶一酸,提笔在那信的角落里写下一行小字: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写着写着,心中又生出一股烦乱,只觉一番徒劳无功,将笔一扔,长叹了一声。
  李宓也知无论如何不能再等下去,好在洱海东岸有消息传来,报说攻城云梯及水师所需船只即将完工,主帅当即派出传令兵,令何覆光部拨奇兵登上苍山西坡,三日之后,约以画角为号,东西夹击,南北协同,一举而下,直捣南诏太和城。
  那片明丽土地上的最终决战终于在所有人疲惫不堪的期盼中姗姗而来。
  八月初,一纸军报从南疆深处出发,越过千山万水,终于在关中家家户户的望穿秋水中抵达了京城,兵部朱门前一匹快马飞奔而至,传令兵滚下马鞍,声嘶力竭:”报——”
  杨钊疾走几步,狠狠扯住士兵衣襟:“如何?!”
  那士兵大口大口地喘气,挣扎着解下缚在背后的一只细长竹筒。
  杨钊一把抓过,当即拆阅,而后脸色刷白,犹似魂飞魄散。
  冯逸见了,泪水滚滚而下。
  八月盛夏,骄阳在天,北方官道上一片燥气,残军缓缓开进长安城,全军素缟,白幡在夏风中轻轻飘动。士兵们带着满盔甲褐色血渍,随着前列步伐缓缓移动。
  承天门外副将何覆光一声令下:”解甲!”
  沉闷的军队中便响起一阵哗啦声,所有人沉默着解开护甲,除却马匹偶然的嘶鸣声,便是甲胄枪戟乒乒乓乓的落地声。伐南诏的募兵就地解散,百姓们拥挤上来,幸存者与家人抱头痛哭。
  冯逸扒开人群:“杨沐——!悦之——!”前后左右俱是疲惫而饱受惊慌的面孔,尽皆双颊消瘦面容黝黑,冯逸频频四顾,大声喊:”悦之!悦之——”点将台上李宓高举节钺、跃马三军前的情景犹历历在目,他心头一片茫然,喃喃念道:“悦之……”
  到处都是人,却哪有杨沐身影?
  南伐主力溃于点苍山下,主帅不堪其败,投入浩浩洱海之中,而被围困于龙尾关下的何覆光部终于突出重围,于北上一路收拢残兵。后安南从军返回安南,关中募兵则随副帅重回秦陇,十万战卒抵达关中时不过万余。此战震惊朝野,随后又有南诏国书送到天子案头,号为赞普钟南大诏,自陈与吐蕃盟约。
  战后,阁罗凤认为”生虽祸之始,死乃怨之终”,令收祁军尸骸立碑祭奠英魂,并收李宓衣冠,于点苍山建祠吊念。
  “我自古及今,为汉不侵不叛之臣,今节度背好贪功,欲致无上无君之讨,敢昭告皇天后土。举国痛切,山川黯然。天宝十一载正月一日,于邓川册诏为赞普钟南国大诏,授长男凤迦异大瑟瑟告身,起兵马大将。凡在官僚,宠幸咸被。山河约誓,永固维诚,改元赞普钟元年。
  三年,汉又命前云南都督兼御史李宓,广府节度使何覆光,中使萨道悬逊,总秦陇英豪,兼安南子弟顿营笼坪,广布军威。乃舟楫备修,拟水陆俱进。遂令军将王乐宽,潜军袭造船之师,伏尸遍毗舍之野。李宓犹不自量力,近逼邓川。时神州都知兵马沦绮里徐来救,已至巴跷山,我命大军将段附克等,内外相应,竟角觉冲。彼弓不及张,刃不及发,白日晦景,红尘翳天,流血成川,积尸壅水。三军贵衄,元帅沉江。
  诏曰:生虽祸之始,死乃怨之终,岂顾前非,而亡大礼。临遂收亡将等尸,祭而葬之,以存恩旧。
  明明赞普,扬子之光。赫赫我王,实赖之昌。化及有土,业著无疆。河带山顶,地久天长。
  辩称世雄,才出人右。信及豚鱼,润深琼玖。德以建功,是谓不朽。石以刊铭,可长可久。”
  清平官诵读完毕,四下皆稽首。阁罗凤持撬向德化碑添上第一抔土,众人山呼”回王”。长子凤迦异侍候在旁,阁罗凤携其手遥望东北。
  点苍郁郁,崇山峻岭中一座将军祠静静伫立。
  长风万里送归雁,长安即在千山外。

第55章家法(一)

  南疆大败,前线撤回来的部队里亡者要抚恤、伤者要补贴,有功的要嘉奖晋职、有过的要降职查办。各项事务,一须与府卫存留的户籍相对照,二须从户部抠钱发饷,三须与吏部合计文武官职,四须重算军户永业田或封地。
  兵部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人伸长了脖子好似等待喂食的鸟儿一般,只等里面唱名。冯逸在几个衙门间跑来跑去,忙得汗流浃背,每次要回兵部还老被人揪着领子骂“别插队”,简直哭笑不得。其实这本没他什么事,毕竟他领的是职方司的职,然而一来兵部司缺人又在到处借调,二来,阵亡失踪将官名册正在源源不断地上报,冯逸指望能从失踪者名单中找出杨沐二字。
  然而接连看了几日名册,始终不见那两个字,好在阵亡名单里也没有,这多少叫他心中仍有期望,然而此一战募兵甚广,一个人的名字跟十万人比起来好似鱼入大海,有缺漏也是难免,如此一想,冯逸便又提心吊胆,唯恐杨沐已战死在南边,转念又安慰自己,那人武艺高强,自保想是不难的。如此愁肠百结,终于理解了诗中征人怨妇的情绪,苦涩一哂,该干嘛还得干嘛,唯在私下里将那唯一一封信看了又看。
  与此同时,杨相一党因先前主战而近期气势低迷,相较而言,李亨一派活络起来。此消彼长,诚然是朝堂常态。
  转眼又是九月,秋风飒飒,冯逸居所外的那排梧桐华叶焜黄,萧瑟地落了一地。好不容易得了休沐,却天公不作美,潇潇地下起雨来。冯逸先时还在院子里移了几盆秋菊,被这冷雨一打,全都蔫儿吧唧,无半点傲霜的冷艳。连串的雨在瓦下结成珠帘,阴毁迷蒙,天空灰茫茫一片。
  冯逸伸手探了探雨,冷意直透入骨,哂笑一声,念道:”朝朝车马如蓬转,处处江山待客归。”
  秦飞羽关小了窗,握着他的手,叹息道:“我不太会安慰人,你,哎,别再想了……”
  木棋儿在花厅前一惊一乍:”少爷,来信了!”
  冯逸踉跄几步,一把夺过来信,一看开头几个字,神色一黯,手一松趴在桌面,蒙着脸哭。秦飞羽大惊失色,忙捡起信,匆匆一看却又松了口气,搂着他肩膀笑道:“你爹的信,又不是什么坏事,别哭别哭。”
  冯逸哽咽着摇头。
  秦飞羽便又道:”保不齐是抄漏了名字,宽心。”
  冯逸抬起头:“你是说他实则已经死了?”
  秦飞羽忙否认:”不不,我觉得他应该是失踪了。”
  冯逸又哭了起来。
  秦飞羽想了想,失踪也未必就好,有时候还不如干干脆脆死了,总比说失踪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样吊得人心七上八下。于是他又道:“不定在南诏迷了路,现正在回京的路上。”
  冯逸也知这说辞荒唐,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去信,渐渐收了泪,轻声问:”我爹信里写了什么?”
  秦飞羽皱着眉,神色复杂:“你爹带着你小媳妇进京来了,约莫还有十来天就到。”
  冯逸:”啥??!!”
  果真就在十天后,冯逸从兵部回家,远远地就瞧见家门口停了三四架大马车,一堆人正往下卸东西,见他来了,俱闹哄哄嬉笑“少爷回来啦””少爷当官啦”“少爷一身官服可俊啦”,冯逸一个头变了两个大,似吞了个臭鸡蛋般苦着脸问:”都跟着我爹来的?”
  木棋儿兴冲冲地跑出来:“少爷,来了都来了!”又冲他挤挤眼:”又带了个美貌小娘子。”
  “咄!”冯逸骂他,”什么小娘子,那是我媳妇儿!”又在心底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不大会娶她。
  “等等,那小白脸呢?”冯逸揪着木棋儿。
  木棋儿”哦”了一声:“他说怕你为难,跑出去喝茶看戏了。”
  冯逸不满地道:”你去叫他回来。为难什么,冯大人还能被他老子治住不成?等他回来开饭。”
  木棋儿一溜烟跑了,冯逸苦大仇深地进了院子。他老头子一身上好衣料,面目严峻目光精明,左手边坐着他后娘,侧前立了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正摆弄着桌上一套托盏青瓷。
  冯兴德冷哼了一声,道:“冯大人舍得进门了?”
  冯逸没好气道:”我自己的家,我怎么不舍得进。”
  冯兴德骂道:“那也是花的我的银子。”
  冯逸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您生我出来,不就为了养个讨债的么,您赚钱,我花钱,父子乐呵呵,多好。”
  冯兴德:“你个不肖子!不肖子!”
  后娘拱了老头子一把,打圆场道:”那有老子和儿子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外面那么多人瞧着呢。”
  冯兴德胡子吹了几回,强按捺下来,冷着脸不说话。冯逸便漫不经心去瞧那煮茶的姑娘,那少女生得雪肤花貌,身段风流标致,正挽袖翻杯,提腕照壶口幅度转了个圈,滚水从高处倾泻而下,待盏底置盐后再用茶匙捏少许乌龙,冲泡提壶一蹴而就,茶叶于沸水中翻滚如云,衬得杯盏色润如青玉。
  那少女递了一杯茶,敛眉道:“冯大人,请。”
  冯逸觉得她有些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接了茶问:”姑娘是?”
  那少女欠身道:“我姓杜,杜宛秋。”
  冯逸心念一动,问:”是不是那个……”
  “我回来了!”秦飞羽大步流星而入,四下一抱拳:”见过两位长辈,我是逸儿的朋友。”
  冯逸有意膈应他爹,便朝秦飞羽招了招手,笑盈盈道:“过来,坐我身边。”而后牵起秦飞羽的手,冲他爹说:”他瞎说,我们是一对儿。”秦飞羽惊喜交加:“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冯兴德不可置信道,“你们是什么?”
  冯逸存心找他不痛快,当下扭头对秦飞羽说:”来,亲一个。”
  秦飞羽觑了觑众人神情,小声道:“不太好吧……”
  冯逸不耐烦地勾过他脖子,在他嘴上啃了一口,秦飞羽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花厅里有片刻的安静,那少女扬了扬眉,后退几步坐下,端起了茶碗一副看戏模样。
  冯兴德朝桌上重重一拍,杯碗叮当一响:”孽障!”
  他后娘忙给老头子拍胸口顺气,埋怨道:“逸儿,你胡说些什么。”
  冯逸好整以暇道:”您儿子我,是个死断袖,是兔儿爷,不骗人,真的。”
  冯兴德喝道:“住口!你还很得意?平日胡闹也就罢了,这事开不得玩笑!”
  ”我说假话你要骂,说真话你又不信,这可怎么办?”冯逸笑嘻嘻道,“我跟他睡都睡过了,骗你作甚?”
  冯兴德额上青筋直跳,怒极反笑道:”糊涂东西,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吗!你想老冯家绝后?还知羞耻么!”
  冯逸说:“爹啊,我……”
  ”放屁放屁!”他爹听都没听,抄起杯子当头一砸,喝道:“请家法!”
  秦飞羽出手一兜,将那杯子好端端捏住重放回桌上,冯兴德见状怒火更甚,指着他骂道:”哪来的闲人懒汉!拐那小畜生上歪道,不三不四,伤风败俗!”
  冯逸见他爹吃憋,本来还在笑,却听他转头骂秦飞羽,顿时老大不高兴,跳起来抱住小白脸的腰,说:“你骂他干嘛!我拐的他,要骂骂我。”
  冯兴德见他搂搂抱抱,气得双手直抖:”你存心要气死我!畜生!不肖子孙!败家东西!!”
  这话冯逸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要起茧了。
  冯兴德怒道:“请家法!”
  冯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在京城,哪来的家法?别逗!”
  孰料冯兴德瞪了夫人一眼,喝道:“去啊,拿家法!”
  冯逸脸色一变:”不会吧,真带来了?”秦飞羽好奇地小声问:“你家家法是什么?”
  他爹冷哼一声,片刻后便见那夫人从行李中取出一根油光水亮韧劲十足的藤条,冯兴德一把扯过,迎面冲了过来。冯逸吓得七手八脚缠住秦飞羽:”快,快!出去出去!”眼见冯爹已当头一鞭子抽来,秦飞羽连忙转了个身,背上生挨一记,随即足下一点,怀抱冯逸跃墙而去。
  冯兴德犹在身后怒喝:“小畜生!一个两个都是畜生!”

第56章家法(二)

  狂奔了小半柱香,秦飞羽忽地停下脚步,抱他转了几个圈,放声大笑。
  冯逸惊慌未定地往后看了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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