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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肖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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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的绝漠中去。
  顺着黄河一路北上,河床业已冰封三尺,贺兰山脉群峰皓首。
  黄道吉日的余威仍在,接连几日冬日晴朗,止住了这片土地上旷日持久的风雪。
  两千军马护送公主北去,所过之处都有各地官员接驾,每当坐驾盘桓,魏少游等便去清点转运事项,冯逸则打着六部的旗号巡察军镇。此时新帝初登大宝,治下无须雷霆手段,上官下臣推盏几回,各自心照不宣。
  再往北走荒凉又甚,若赶路不及,野外扎营便是家常便饭。这日依旧未见城郭,西边冬日沉沉,余晖洒向天郊,满目的积雪银光闪耀。公主的口令从前军传到后军,众人卸鞍喂马,就地扎营。
  冯逸捏着团雪喂马,身后传来靴子踩在雪上的嘎吱响。
  郁鸿雪顺了两下马鬃,脸凑过来:“哎……”
  冯逸把雪团一扔,转身朝营帐走,魏少游在一旁暧昧地嘿嘿笑。
  ”给个面子!”郁鸿雪在后头喊。
  周围开始噢噢地起哄。
  冯逸脸上有些发热,一声口哨唤过坐骑,利落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向远处雪坡驰去。
  ”吁——“
  那马打个响鼻,不安分地转来转去。
  郁鸿雪驱马跟上来:”来说说话。”
  冯逸默不作声,望着前头莹莹的雪原。
  ”你近来愈发不肯理我。“郁鸿雪道,”我那些媚眼,尽抛给傻子去了。”
  冯逸心里有些囧,仍绷着面孔,向他伸出只手。郁鸿雪脸上一喜,似被人驯服的大狗般摇头摆尾起来,呼哧呼哧伸着舌头,将前爪放上手心。
  冯逸脸一黑,冷声道:”鞭子给我。“
  郁鸿雪不明所以地递过去:”那日明明要好……”眼前似有游蛇一闪,猛地出手钳住,脸色瞬间变得怪异:”你打我?“
  冯逸咬牙道:”打死你算了!”
  “心肝!”郁鸿雪笑起来,”只管疼我。”
  冯逸嗤了一声,手起鞭落,隔着锦袍往胸膛抽去一记,郁鸿雪捂着胸口呻吟道:“宝贝儿,好疼。”
  冯逸被他骗过许多次,最恨他装腔作势,噼里啪啦连抽了十余鞭,愈发觉得自己又被戏耍,冷笑一声,持了缰想走。
  ”你何必揽这差事?”郁鸿雪赶紧说,“哪有中丞亲自巡按的。”
  果然,冯逸停了下来,板着脸答:”不光御史台,更有六部。刚打下云州,朔、代之后,紧接即为太原。一要看官吏任免,二要看粮饷甲械,姚文远亦托我……”
  “好嘛好嘛。”郁鸿雪举手投降,”来,让我抱抱。”
  冯逸冷冷瞥去一眼,缰绳一抖,那马鼻端喷出两团白气,撒腿跑回营地。
  夜色降临,营地燃起丛丛篝火,弹剑的歌声随着北风荡向四郊。
  “……撞金止行阵,鸣鼓兴士卒。千乘万旗动,饮马长城窟……”
  借问长城侯,单于入朝谒。冯逸在心底接道。
  魏少游一掀帘子,探进来半个脑袋:”冯子昂,喝酒来?”
  帐外嘻嘻哈哈吵闹不断,冯逸拎起狐围往脖子上一绕,搓着手走出去。半空中什么光嗖嗖直闪,一物如酒坛般大小,携着寒风雪粒飞来飞去。
  冯逸定睛一看,可不正是个酒坛,封口黄泥已被揭去,酒香溢了一片。
  一人笑道:“冯侍郎,喝酒来?”挥手一抛,跃起旋身一踢,那酒坛登时如陀螺般在半空旋转,直向冯逸怀中奔去。
  冯逸”啊呀”一声,赶紧蹦到旁边,一个禁军立即抽身补位,微屈膝盖,沉气丹田,喝一声“着!”将那酒坛稳稳抱在怀中,在一片叫好声中,仰头一饮,随后一掌拍下,那酒坛”嗡”地一声,似带了千钧之力,如箭矢般射向对面去。
  魏少游啧了一声:“这群兵痞子倒待见你。”
  冯逸正欲回嘴,却听又有人在喊”冯大人喝酒来”,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欺负你们嫂……冯大人!”郁鸿雪跳进场中,冲那拿酒的挑了挑眉,”酒来!”
  一群人笑嘻嘻地喊“中郎将”。冯逸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新朝的第一道圣旨下郁鸿雪同样升了官职,而今竟已是中郎将了。
  郁鸿雪哈哈一笑,跃起身一记转乾坤卸去转力,将酒坛稳稳接在手中,仰头灌下一口,赞道:”好酒!”随即手指在坛上一弹,只听“当——”的一声,有如钟响,那酒坛便携着阵阵风势直冲对面而去。
  一人喝道:”我来蹭一口!”只见他身影一动,一记鱼跃于空中轻巧扭身,手于坛中一捞,掬起一捧酒,落地时半滴不洒,细细喝了,赞道:“好香的酒!”
  众人皆骂:”你伸手掏酒,还叫我们怎么喝?”
  冯逸微微一哂。
  魏少游问:“烧刀子,不喝两口?”
  冯逸摆摆手,转身回帐。
  片刻,冯逸冲出军帐,抓狂道:”我铺盖呢!”
  魏少游冲人群一努嘴。
  冯逸:“……”
  郁鸿雪挤出人群,一脸无辜地问:”没地方睡?到我那儿去。”
  “孙子。”冯逸冷笑,”我是你大爷。”
  有人开始吹口哨,冯逸脸色一凛,转身就走,才两步,腰被一揽,腿弯被抄起,整个人异常尴尬地挂到了郁鸿雪怀里。
  周遭哄然大笑。
  郁鸿雪低下头,烧刀子热辣辣的酒气扑鼻而来。
  冯逸嫌恶地撇开头,耳旁一句低语:“这众目睽睽的,给你相公留几分薄面。”

第106章巡按(二)

  “不要乱动我东西。”冯逸冷冷道。
  ”我是中郎将。”郁鸿雪道,“军营的事,本就归我管。”
  冯逸深吸一口气,道:”出去。”
  郁鸿雪坐在漆木箱上,一腿搁着书龛,张开双臂:“过来,让我揉揉。”
  ”听不懂人话?”冯逸吼道,“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砰地一声,书龛翻倒过来,笔砚似开杂货铺般稀里哗啦散了一地,冯逸眼圈儿泛红,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气。
  营帐里静了片刻。
  郁鸿雪霍然起身,对视片刻,忽地展颜道:”你肯给我脸,我自然要……”
  冯逸忍无可忍地打断:“你对我,那叫……家暴!寻常夫……都要和离!和离!懂么?一拍两散!”
  ”嘘,嘘。”郁鸿雪将他锁在怀里,死皮赖脸道,“你听我说。”
  ”杨沐那厮那半死不活,再怎样,这辈子都见不得光。姓秦那小子,一窝子土匪,早晚成秋后蚂蚱,自保尚且艰难,又怎配跟你站在一起?”
  “你放屁。”冯逸沉声道。
  郁鸿雪不置可否地一笑,又道:”那个肖彧,嘿,长久不得。”
  冯逸说:“去你妈的!”
  郁鸿雪耸了耸肩,脸一点一点往上凑,好言道:”你就安心跟我在一起,别想东想西。看朝廷这个光景,一边卖公主一边还欠着债,就算能打下长安,也不是往年的情形。”说着便在冯逸脸颊上捏了一把,笑意盎然道:”回头咱们下江南去,吃吃花酒睡睡觉,好不好?“
  冯逸面无表情道:”郁鸿雪……”
  郁鸿雪:“心肝!”
  ”你这败类。”冯逸咬牙道,“滚出去。”
  郁鸿雪将他两手扭到背后,身子紧紧贴上去,用下体顶了顶冯逸,一脸的无赖:”它才是败类,总想去淫冯侍郎又热又紧的穴。”
  冯逸脸腾一下烧红,又怒又臊,恰逢郁鸿雪故意哈了口气,酒气熏天,便差点没背过气去,撇头呵斥道:“牲口!涮你的牙去!”
  门口一声轻响,二人同时回头,却只见到毡帘微颤,估摸是什么人来过,看见帐篷里的情形又赶紧跑了。
  冯逸骂了声娘。
  郁鸿雪收紧双臂,将他牢牢箍在怀里,施施然道:”你我已被人看去,左右保不住清白,倒不如将这事做真了,一起快活快活。”
  冯逸冷哼道:“顶着一副上好皮囊,内里全是乌七八糟。”
  郁鸿雪闻言大笑:”你偏就爱我的皮囊,吃这套乌七八糟。”
  冯逸梗着脖子瞪他,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郁鸿雪一听这话,知道这块石头已被啃得松动,嘴里继续调笑,手已毫不含糊地从衣摆下探进去。冯逸的衣襟被他扯乱,寒气立刻似长了触角般钻进去,身上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便埋怨道:”好冷。”
  “有我在怎会冷。”郁鸿雪犹记挂着手里,便敷衍道,”鞋脱了,进被窝。”
  冯逸:“……”
  冯逸发飙道:”铺盖被你偷走了!”
  郁鸿雪:“……”
  两人瞪了半天,冯逸只得说:”把我被子拿来。”
  “不行!”郁鸿雪立刻说,”你变卦怎么办?”
  冯逸无语至极,顿了顿,道:“快去。”
  郁鸿雪奔出后片刻,魏少游在帐外请示般道:”冯大人。”
  冯逸扬声道:“进来。”
  魏少游进帐后装模作样咳了两声,目不斜视地盯着一角:”明天能到北庭,再走两日就是回纥人约定迎亲的地界。”
  冯逸沉吟道:“你我到北庭即止,明日就拜别公主罢。”
  魏少游说:”北庭都……”
  “冯逸!”郁鸿雪扛着铺盖跑进来,一看帐内,神情变得十分古怪。
  冯逸只做没看见,仍对属官道:”北庭先前援兵相助,在咱陛下那露足了脸。我这有道圣旨,你看这么着……”
  “喂!”郁鸿雪听了半天,忍不住道,”有完没完?”
  冯逸有意晾他,淡漠地答:“中郎将,请你巡夜去。”
  郁鸿雪摔门而出。
  翌日抵达庭州,都护府的鼓乐从城关吹到内府,直到宴散时冯逸耳畔犹似有胡笳声,扰得额头阵阵作痛。
  ”子昂似颇不善饮。”
  宁国公主一身红裘,颈间围了条毛茸茸的白狐围,俏生生立在廊下。冯逸第一次见她还是李亨当东宫的时候,粉裙轻带纤腰欲折,真正桃李一般的姑娘。
  “何止不善饮。”冯逸自嘲道,”两杯就能烧得满口胡话。”
  公主莞尔道:“这却连韦映儿都不如了。她平日已算得上滴酒不沾,真起兴时也能吃下三五杯。”
  ”韦映儿……”冯逸笑叹道,“那就是只猴子。”
  公主接道:”初时还知道端着,相熟后便顽皮得很。”
  二人相视一笑。
  冯逸说:“韦映儿惦念您,虽她嘴上不说,却能看得出来。”
  公主颔首:”她是个好姑娘,将来却难免受其父所累。韦学士的遭遇,我看她竟是浑然不知。”
  冯逸沉默片刻,答:“我和师兄都不忍告诉她。但恩师待我如亲子,我待韦映儿,自然会如亲妹一般。”
  ”师兄他……”冯逸顿了顿,道:“于殿下之事,亦是不忍。”
  公主轻声说:”他是个极好的兄长。”
  冯逸“嗯”了一声。
  肖彧和公主之间原有些许暧昧情愫,但此时此刻已是事易时变,话到这里,二人便陷入沉默。
  月洒中庭,廊外传来侍女隐约的低唤。
  ”冯侍郎。”公主微笑道,“保重。”
  冯逸一揖到底。
  郁鸿雪拾了片瓦丢下去,居高临下地喊了声”喂”。
  冯逸仰起头。
  郁鸿雪凉凉地说:“还看什么,莫非公主也喜欢你?”
  冯逸的满腔怅然被他一句话打散,不禁摇头轻叹:”你这牲口……”
  郁鸿雪从屋顶跳下,牵起冯逸的手,亲昵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居然会信你。”冯逸遥望街对面的馆阁,几个花枝招展的胡女正在门口揽客,“这就是所谓的‘好地方’?”
  郁鸿雪自顾往前走,随手弹出几枚银角,把围上来的龟公和姑娘们都打发了,示意冯逸跟上。
  冯逸不紧不慢地跟着,兴致缺缺道:”这窑子有什么好,尽是些庸脂俗粉。”
  郁鸿雪随口说:“是是是,她们哪及得上你。”
  冯逸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上了三楼,凭栏待客的却是清一色的少年,见他二人衣着光鲜,都跃跃地想靠近。
  冯逸挑眉道:”还是个南风馆?”
  郁鸿雪说:“挑个房间。”
  冯逸愣了愣,随手指了一个,郁鸿雪便要拉他过去。
  ”我说……哎!等等!”冯逸低喊道,“你看房门上挂的牌子,屋里有客……我操!”
  床上的两个本在激战,忽被人拉开房门,一时间还未及回神,那雌伏少年的股中犹吞着男根,面色绯红地望过来。
  郁鸿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冯逸,刺拉拉地说:”加俩。”
  冯逸一怔,旋即大吼:“你疯了!”
  郁鸿雪不由分说推他进屋,朝床上吹了声口哨,在冯逸耳旁低笑道:”挑得不赖,模样都算周正。”
  冯逸猛跳起来,一巴掌扇过去,三两步往外冲,却被郁鸿雪于肩头轻轻一捏,顿时浑身僵硬,两腿似灌了铅般无法动弹。
  床上后知后觉地发出声惊呼。
  那青年拉了条锦被盖住下身,故作镇定地说:“不需要,请阁下出去。”
  郁鸿雪钳住冯逸的下巴,令他转头面对那人,自顾道:”他生得这般模样,你确定?”
  冯逸深知郁鸿雪有点儿“当众行事”的性癖,却从未想过他敢如此乱来,偏偏此刻出逃无门,当下急火攻心,喉头泛出腥甜,竟觉阵阵目眩。
  那青年将冯逸上下打量一番,见他柳眉星目身似兰芝,渐渐意动,便问:”你舍得?”
  冯逸泪眼汪汪地盯着郁鸿雪。
  郁鸿雪在他唇上轻佻一吻,笑答道:“既来了这种地方,自然该怎么玩,便怎么玩。”

第107章巡按(三)

  那人下得床来,在冯逸面前站定,从眉毛看到嘴巴,品评道:“年纪大了些。”
  这话是把冯逸也当做了小倌。一般出来嫖的,都更喜欢十五六岁皮肤水嫩肢体柔软的少年,冯逸年后已是廿一,跟那般少年人自然不同。
  郁鸿雪答:”他软得很。”又解了冯逸哑穴,问:“多大了?”
  冯逸深觉受辱,怒瞪他,冷声道:”我自是颗硬邦邦的铜豌豆,比不上那等软糯少年。”
  郁鸿雪笑起来:“怎么会!你缠起人来,可比他们软糯得多。我觉着……”在冯逸鼻梁上一刮,说:”十九了?”
  冯逸看他神情,确然是丝毫不知的样子,心里忽生起一股说不清的涩意,低声道:“廿一。”顿了顿,又补充了两个字:”年后。”
  郁鸿雪心算片刻,讶然道:“咱们初见时你十八?”
  当时冯逸不耐烦与家中老父置气,正带着小厮意气风发地进京赶考,本以为跟那诨名花良的采花贼只是两夜的缘分,谁知会一直纠缠至今。冯逸忆起过去,眼眶渐渐酸胀,眼下的情境却容不得他露怯,遂微侧开头,闭了闭眼。
  郁鸿雪松松搂着冯逸,任他硬邦邦地杵着,脸上竟也有了一丝温和神色:”冯少爷,你与我睡了快三年。”
  冯逸见状,估摸着仍可与他讲理,便放缓了姿态,尽量语气平淡地说:“我不喜欢这儿,换个地方,一切都可听你的。”
  ”小骗子!”郁鸿雪瞬间又恢复下流状,在冯逸唇上轻轻舔弄,“没人比你更喜欢青楼!你当然要听我的,上了床,天王老子都要听我的!”
  冯逸无暇追究那个没诺那钻浅莆剑蛲辏ǘǖ氐溃骸蹦惆跹阍跹灰惶酰鹪谡饫铩!
  一个声音突兀地插进来,那嫖客不耐烦道:“你这小宠话忒多,百鞭下去,猴子也老实了。”
  冯逸倏然有些脸色发白。
  郁鸿雪解了穴道,将人摁到怀里,一下下拍打着后背,轻飘飘地说:”我才是男宠啊。于冯少爷而言,我就是根鸡巴,一旦有了别的,这根要不要,他无所谓。是不是?”后三个字是望着冯逸说的。
  冯逸:“……不是。”
  ”恰巧这根鸡巴长得不错,活儿也不算赖。”郁鸿雪未给他说完的机会,“冯少爷心情好时,就肯用它一用,心情不好了,转头就去摸别的。”
  冯逸说:”我……唔!”
  郁鸿雪从他唇上离了半寸,几乎是嘴对着嘴,轻笑道:“小少爷,对么?”
  根据前几次的经验,冯逸知道这人又处在了”非人即禽兽”的边界,到底是人还是牲口,全看自己此刻的表现,心里虽生着气,却万不能就此爆炸,非得顺着毛摸,把这厮哄开心了,才有脱身的可能。
  冯逸思量既定,便不再挣扎,主动回抱过去,眨眨眼滚下一两颗泪,用上十二分的诚恳,回答道:“我从没那样想过。你于我是最特别的,你想,我都为你成了断袖……”说时紧紧盯着郁鸿雪,果然,这禽兽神色渐缓,唇角一点一点往上勾。
  ”……秦飞羽如玩伴,杨沐如同窗,肖彧如兄长,唯你这狗贼偷香窃玉,偏我却最喜欢你。”冯逸说完最后一句,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气,假装旁边的两个都是冬瓜,硬着头皮亲了亲郁鸿雪。
  郁鸿雪带着笑意,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冯逸心里七上八下的,等了片刻,只好又加了句:“真的。”
  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跟着唇上一热,一条火热的舌头钻进口腔,冯逸猝不及防,只一个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扔上了床,骇得那绣床另一侧的小倌朝角落缩了缩。
  趁着换气的当口,冯逸终于回神,急喊了声:”有人……啊呀!”却是腰带一松,被人拎着裤腰往下一扒,小腹以下立刻被激得寒毛倒立。
  我操,冯逸心念一闪,裤子穿太少了!
  郁鸿雪才不管旁边有人无人,自冯逸在他面前说了那一番话,他满心满脑便只剩下一个念头:此时、此刻、此地,哪怕下一瞬就要天塌地陷,也得先把这小骗子睡了再说!
  扒下了裤子,便不必怕他再跑,郁鸿雪欺身压下,急切寻到冯逸的舌头,狠狠纠缠上去,冯逸一晃神被他伸进了嘴巴,胸中恼怒,便抵着舌头不肯他再往里进。郁鸿雪低哼一声,于冯逸屁股上重重一捏,冯逸轻唔出声,嘴上失防,只得以双手拼死抵在前胸,不许他往下俯。
  郁鸿雪习武之身,冯逸那点儿写字研磨的手劲哪被他瞧在眼里,当下一手似铁钳般将两只手腕拷在一起,另一手就去扯上衣,扯开一件里面又来一件,来来回回真似剥竹笋一样。郁鸿雪忍无可忍,喘着气骂:“穿这么多!你几岁啊!”
  冯逸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得空,正大口大口地喘:”二,二十一!”
  郁鸿雪骂了声娘,刺啦一声,将剩余衣料尽数震碎,冯逸呆了一呆,顿时连推拒都忘了,喃喃地问:“等下怎么回去……”
  ”管你怎么回去!”郁鸿雪低吼道,“专心办事!”说着手口齐下,嘴唇顺着耳根舔吻而下,双手分别于胸前两颗乳尖上拨弄,动作异常老练。
  老实讲,冯逸早就不反对他触碰了,甚至之前还有些期待,除却郁鸿雪妄想四人同行这条,别的再怎么玩,冯逸其实都能答应。他本就意志不坚定,兼又郁鸿雪对这副身体极为熟悉,催起情来老辣果断,很快就有些沉沦其中,凭着心头一丝半点的清明,朝那嫖客与小倌处瞅了一眼,见那二人早就滚到了一起,并非是要来碰自己的样子,冯逸心中稍定,两手挣扎的力道渐渐变小,直到最后主动拥了过去。
  郁鸿雪察觉出他的软化,神态也逐渐缓和,压在冯逸身上似喃语般低唤:”冯逸,侍郎大人,冯少爷……”
  冯逸嗤了一声,似嗔似怒地回嘴道:“牲口!棒槌!”
  郁鸿雪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从乳尖开始一路往下摸,停在肚脐处轻轻抠挠,冯逸微微一抖,鼻内一声轻哼。那处的神阙穴与腹壁相连,在郁鸿雪的有意挑弄下,腹下生出一阵阵不可言说的快意,冯逸的小兄弟很快抬头,抵着郁鸿雪的小腹,稍微一动,就碰到了另一个硬邦邦热烘烘的东西,擦枪走火,就是说得此刻,冯逸与他一蹭,便觉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地流了些前精,再蹭两下,胯间也沾上些微凉黏液:郁鸿雪同样忍不住了。
  冯逸于他后腰来回抚摸,轻声道:”润滑。”
  郁鸿雪手到胯下,将两根肉棒握在一起,指腹将龟头上的体液轻轻一抹,在揉捏时尽数涂到柱身上去,冯逸的喘息渐渐急促,大腿在他腰侧无意识地轻蹭。
  郁鸿雪任他蹭了一阵,手一抬,将余下的腥臊黏液抹到冯逸唇上,说:“你听。”
  冯逸不明所以地僵住,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屋内另有两道粗喘,自己与郁鸿雪未动,床板却依旧微震不休,更有啪啪的闷响。冯逸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动静,只要那陌生人别来碰自己,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郁鸿雪却微微一笑,示意他侧头去看。
  冯逸偏过头,一下对上那青年嫖客的视线,那青年正视奸着他俩,如同看现场春宫,并就侧入的姿势一下下顶弄小倌的后穴,见到冯逸回头,便极下流地吹了声口哨,表演般肏得更加卖力,他身前的少年似有些承受不住,呻吟中带了丝痛意。冯逸的脑袋炸了十万八千次,脸色乍青乍白,浑身上下好似连血液都凝住,仿佛数九寒天江雪千仞。
  股后传来异物入侵的微痛,郁鸿雪一点点捅着手指,在他唇上亲了亲,低声说:”之前三个人一起上你,比这可火辣多了,怕什么。”
  冯逸一头扎进他怀里,四肢紧紧地缠上去,颤声道:“别让他碰我!”
  郁鸿雪一边安抚一边以手指拓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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