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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肖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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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逸一头扎进他怀里,四肢紧紧地缠上去,颤声道:“别让他碰我!”
  郁鸿雪一边安抚一边以手指拓宽甬道,待后穴开到三指宽,握住前端对准入口,向那青年挑衅一笑,才缓缓往里送。冯逸犹在当鸵鸟时,那青年对郁鸿雪打了个手势,郁鸿雪便揽住冯逸一翻,双双侧躺下来,一手将他脑袋摁在肩头,另一手托着小腿往自己身上拉去。
  冯逸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心里砰砰乱跳,实在是……淫乱不堪……
  郁鸿雪在他耳旁道:”听话,他碰不到你。”
  冯逸死死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抬腿缠紧了他的腰,将正在吞入男人阳物的后穴展露于众,身后两道目光如有实质,令他感到万分的羞耻和难堪。

第108章巡按(四)

  冯逸埋着头,郁鸿雪只能亲到他耳根,同一个地方一下下亲了许久,不免有些不满,在他屁股上轻轻一拍,捏住臀肉使劲地揉。冯逸啊了一声,赶紧咬住嘴巴,郁鸿雪的意思是叫他主动些花样多些,可只要一想到背后有两个陌生人在边交合边视奸,冯逸就不想动,被偷窥是一回事,被明着瞧又是另一回事了。
  郁鸿雪见他装死,哄骗道:“上青楼就是寻乐子嘛,我就是小倌,你嫖我,行吧?”
  冯逸心道,我若嫖你,你也得让小爷于人前上一回。正腹诽时,听身后那人嘿笑道:”我说兄台,对这等小浪货,哄一回两回,那叫情趣,若有三回,直接朝床头一绑,堵着嘴往死里干,用不着片刻,保管他哭着喊着撅腚求饶!”
  冯逸心里一惊,好在郁鸿雪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那人便又道:“自进了屋,你这小宠无时不在耍脾气,话也不听,箫也不吹,腚也不撅,嘿嘿,兄台当真好气性。”
  这禽兽好气性?我呸!冯逸恨恨地想,你再”兄台兄台”地聒噪,小心他连你一起上了!
  却不知那人在后面干了什么,那小倌呻吟一阵,哑着嗓子软绵绵地喊了声“二爷”,床板忽然猛烈震动起来,啪啪的声音如魔音贯入冯逸耳中,直听得他要掩面而出,郁鸿雪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冯逸正贴面抱着他,明显感觉到他胸口和脊背的肌肉尽数绷紧,眼见就要发疯。
  冯逸暗道不好,没话找话说:”你小时候,玩过……呃,捉羊拐么?”
  郁鸿雪含住他耳垂重重一咬,动作显见地大了起来,用手掰着臀瓣往两边拉,插在后庭里的肉棒也不再是戏弄般的浅尝则之。
  那小倌还在软绵绵地喊:“二爷……不行了……”
  冯逸正被他肏出点儿意思,闻言心中一跳,赶紧又说:”郁鸿雪……啊……我问你,你……嗯……”
  没等他扯出一句,身后忽然“啊”了一声,跟着是一句春情勃发的”要插坏了”,郁鸿雪猛地发力,带着冯逸在床上一滚,翻到上位一个俯冲,硕大阳物狠狠冲了进去,冯逸被这一下撞得失神,下意识跟着那小倌后面低喊:“要插坏了……”
  郁鸿雪将他双腿一开,默不作声地继续捅插,冯逸两条腿不上不下的,没地方着力,偏偏郁鸿雪插得分外用力,撞得他如浪上行舟,冯逸确实有些受不住了,两腿乱蹬一阵,最后不知搁在了什么上面,大汗淋漓地推了推他胸口,呻吟道:”我不行了……啊……你慢点……”
  郁鸿雪并不理睬,将他两手往上一提,一左一右地按到头顶,下身似打桩般突进又抽出,股道里被插得噗噗水响,又麻又胀,又疼又痒。
  二爷正捞着冯逸的小腿顺势往上摸,忽而说:“难怪兄台喜欢他,这小宠虽说做作些,单凭后庭能出水这一条,却也极招人疼。”
  郁鸿雪与他交换个眼神,从穴里尽根拔出,那二爷同样从小倌体内拔了屌,伸手往冯逸屁股上摸,冯逸正晕头转向,被人摸了两把,也只当是郁鸿雪,后穴翕合不止,难耐地低吟道:”快些……进来……”
  那二爷也是个探穴的高手,见郁鸿雪面色无波,当下便不急不躁,并起两指先于穴口摸过一圈,见这小穴虽被肏了一通却仍紧致有余弹性十足,不禁心中一喜,再探指向壁内摸去,这穴被郁鸿雪吊在了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没能得个痛快,正在饥渴难耐中,见有东西进来,肠肉便细细密密地裹上来,含住指尖一收一放,热情地往里吞,再朝内探,缠缠绵绵曲径通幽,更难得水分充盈滑而不腻,果真是极品的洞穴。
  二爷啧了一声,赞叹道:“这般的美人,就算死在他身上,今日也要肏个够本!”
  冯逸被人吊了半晌,听得说话声,睁眼一瞧,伏在自己身上的竟是那嫖客,顿时三魂七魄去了大半,啊地一声大叫,提脚就踹,孰料那条腿本就在二爷手里握着,一击未中,未等他再换一腿,已有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抵在了门口。
  冯逸于绝望中大喊:”郁鸿雪!”
  那根东西在门口碰了碰又退了开去,冯逸绝处逢生,惊慌失措地看过去,那二爷被郁鸿雪拉开,在他手下软成一团,而后砰地一声,光着身子被扔到了屋角,惊叫声中,小倌哆哆嗦嗦朝床尾缩,又被郁鸿雪捏着肩膀一提,扔到了冯逸的旁边。
  冯逸满脸都是泪,捂着嘴呜呜啜泣。
  郁鸿雪让他半拉半抱地坐起来,蜻蜓点水般吻着他额头,手伸到下面握住冯逸蔫掉的小兄弟,试图唤醒那个无精打采的物件。
  冯逸是真的伤心。在断袖这事上,他其实没什么立场谈私节,跟谁玩怎么玩本来都无所谓,于上于下也不甚看重,之前稀里糊涂地跟三个人搞上了床,在原州遇到肖彧后才慢慢收了心,便不愿再那么胡闹下去,孰料今日还是被郁鸿雪推给了别人。
  冯逸说:“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
  郁鸿雪诧异道:”你真不喜欢?”
  “谁会喜欢?”冯逸抽泣道,”街口拉个闲人野汉,你肯睡么?”
  郁鸿雪心道,当初我睡你,你不就当我是个闲人野汉,可见你还是看脸。但冯逸哭得伤心,他不敢将这话说出口,只一下下抚着他滑溜溜的脊背,嘴里说:“好了好了,没有下次了,以后谁再碰你,我把他兄弟割掉。”话中的敷衍冯逸何尝听不出来,心里更是苦涩,愈发地想念起肖彧,若是他师兄在此,郁鸿雪必不敢这么对他。
  大冬天的,郁鸿雪抱着个热乎乎光溜溜的身子,一直心猿意马,便踢了踢那个小倌,示意他爬近一些,讪笑着说:”冯逸,哎,冯逸,我伺候你好不好?”冯逸默不作声地随他乱捏乱揉,郁鸿雪又打趣道:“宝贝儿,年纪轻轻就痿,这可不好。”将他抱坐在自己身上,一按腰腹,令冯逸低下头来,郁鸿雪在下位吻了吻他嘴角,讨好般道:”心肝,我让你上一次,好不好?”
  连着两个“好不好”,冯逸全当耳旁风,闭紧了眼,眼泪簌簌地往下掉。郁鸿雪见他不理,只好连唇带舌送上门去,缠住他的舌头来来回回地舔,两手于身后打个手势,一条软热小舌便贴上了冯逸股间,顺着臀缝舔向穴口,吧唧吧唧吮吸起来。
  郁鸿雪觉出一个东西慢慢抵住了小腹,才把嘴巴松开,捏着冯逸胸口的两颗乳珠,调笑道:”有感觉了?”
  冯逸此刻对自己的身体可谓是深恶痛绝,此时有感觉,无疑于向郁鸿雪服软,然而上下都被人卖力伺候,逼得他不得不喘息呻吟,偏郁鸿雪毫无眼色地还在笑:“我就说嘛,你分明是个小浪货……”
  ”你究竟要怎样!”冯逸吼道,“非要逼我出丑么!我是浪货,被不相干的人干、被别人舔着还有感觉,你就满意了?”
  那温软小舌改吸为探,伸进汁水淋漓的甬道,一寸寸仔仔细细地舔着肠壁。冯逸一动不动,喘着粗气定定地望他,眼泪一串串往下砸。郁鸿雪忽觉败兴,收起讨好的面孔,讽刺道:”被谁干有甚区别?你三个姘头,时时勾引旁人,不正是缺鸡巴!”
  冯逸心灰意冷,喃喃道:“你一次又一次逼我,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郁鸿雪反问他:”自离了长安,你一次次把我踢开,我也来问你,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带你出长安的是我!在马嵬驿护你的也是我!姓秦的在哪?杨家小子在哪?至于那个肖彧,嘿,为自保早早地跑了,何曾管过你的死活!”
  “你被罢官了,老子立刻拍胸脯说养你,你缺肏了,老子狗一样给你送鸡巴。”
  “那张纸条是你写的?”冯逸将那小倌从背后揪出来,冷着脸道,”其他的我认,唯独后一条,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你只顾与杨沐寻欢,是我,从皇宫偷跑出来,将你塞进马车!你却连看都没看见,就口口声声,指责我杀了他。就你与他黏糊糊的关系,单凭太学一次论战,太子便真会信你?”郁鸿雪捏着他的脸,冲着那张面孔冷笑一声,“是我!我替他杀人卖命,挣了一两分薄面,才能为你立军令状!你跟杨沐好得蜜里调油,南诏一场弄得人尽皆知。马嵬驿里,杨家的亲眷、门生、故交,无论男女全死透了,连贵妃都要死,你冯子昂无足轻重,凭什么能安然无恙?因为我!我他妈的替你记了一颗头!”
  郁鸿雪戾气十足地道:”若能早知,我必先宰了那杨姓狗贼,再将秦飞羽捆交大理寺!回头送了公主,我便将肖彧也剁了,狗屁的官职,老子不在乎!”
  “等等!”冯逸深吸口气,”你为何不早说?”
  郁鸿雪恶狠狠道:“早说?我若杀人,何以要通报你?”
  冯逸忍无可忍,揪着他后颈吼道:”你他妈智障?我问你!方才那些话,你为何不早说!”
  郁鸿雪一愣,接着眼神一飘,盯着那瑟瑟发抖的小倌,颇不自然地道:“你又不问,我为何要说。”
  冯逸喝道:”我不问你就不说!憋在心里赌气!找人来折辱我!”
  屋内静了片刻,郁鸿雪把冯逸掀到一旁,起身下床。
  “站住!”冯逸一声吼。
  郁鸿雪充耳不闻,自顾穿衣。
  ”去。”冯逸碰了碰那小倌的胳膊,“门从外面锁上。对,窗户也锁上。我看他还能往哪里逃。”
  郁鸿雪停下动作,嗤笑道:”我要逃?天底下还没有我要逃的时候。”
  “行,你嘴硬!”冯逸胡乱抹了把脸,披上件衣服,在他面前站定,”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从来不说?既然喜欢我,又为什么要让别人上我?”
  “别人?”郁鸿雪指着那角落里的二爷,”他是别人,那三姘头就不是别人?那你为何能让他们碰?”
  “根本不一样!”冯逸愤然,”你就是变态!没人受得了这个!”
  郁鸿雪一甩脸又要走。
  冯逸逼问道:“既然喜欢我,为何从来不说?何时喜欢上的?”
  ”你不也没说过!要说也是骗我!”郁鸿雪满脸暴躁,“就太学那次,你往台子上一跳!”
  冯逸怒道:”你还有理?你平时讲过几句真话!”
  郁鸿雪不吭声,半晌,把冯逸拨到一旁,漠然道:“有完没完?”
  ”没完!”冯逸说,“你回回找我,未说几句就发情!你不过就是行军寂寞,看我长得不错,又肯听你摆布,故而每每要折辱我!”
  ”没有!你本就好看。不,我是说……”郁鸿雪恼怒道,“随你怎么想!你!你就是看上我这条鸡巴!”
  冯逸怒吼道:”谁没个鸡巴!我就非要你这一条?若非喜欢你,我早晚剁了你!”
  郁鸿雪一怔,原地呆了一阵,拎了把椅子坐下,正色道:“你说的……当真?”
  冯逸冷笑不语。
  ”过来。”郁鸿雪拍拍大腿,“到我这儿来。”
  冯逸喝道:”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变态!”
  郁鸿雪腆着脸走近,试探性地拉了拉冯逸的手,见他未躲,才真正欢喜起来,不要脸地又将他衣服扯了,抱起来在床上放平,先给火盆加了些碳,随后吹灭灯盏,自己也脱衣上床,拉过棉被将二人盖在一起。
  郁鸿雪抱着他长叹一声:“我好高兴。”
  冯逸:”嗯?”
  郁鸿雪道:“你肯与我说这些,我真的很高兴。”
  冯逸枕在他胳膊上,淡淡道:”那么我现在问你,为何要让别人来……我真的无法理解。”
  郁鸿雪讪讪道:“他不是没进去么……”
  ”但凡两情相悦,谁听谁的,本无所谓。”冯逸望着他,“你的这些毛病,我从前不与你计较,你便蹬鼻子上脸,觉得怎样都可以了?还是说,你认为付出得多了,就可在床上胁迫我、折辱我?”
  郁鸿雪张了张嘴,竟然无从反驳。
  冯逸看他那副样子,冷笑一声,道:”我告诉你郁鸿雪,你若今日未及时把他拉开,我不光要一拍两散,还要把你阉了!”
  郁鸿雪赶紧说:“我怎能真让他进去?他总说你这不好那不好,我就让他摸摸,好知你究竟好不好……”眼见冯逸脸色越来越黑,郁鸿雪刹住嘴巴,在他背上拍了拍,”嘘,嘘。不会的。”
  冯逸叹息道:“蠢货。”
  郁鸿雪笑起来:”又骂我。”
  冯逸踢他一脚:“去,把我插靴子里的匕首拿来。”
  郁鸿雪伸手往床下摸了半天。
  冯逸接过,拔鞘的一瞬月光于刀身折出一道银弧,郁鸿雪赞了声”好刀”,立刻就要抢过去看。“手拿开!”冯逸喝了一句,刀锋贴上他颈侧,冷冰冰地说:”你也知道这是把好刀。”
  郁鸿雪梗着脖子热切地问:“哪儿得的?”
  冯逸:”肖彧。”
  郁鸿雪立刻不吭声了。
  冯逸道:“从前都是误会,今日话已说开,往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若再犯病,我即便当时没法,天长地久,早晚也要把你阉了!让你跟你义父做一对真父子!”
  郁鸿雪:”……”
  冯逸道:“说,你是不是变态?”
  郁鸿雪低声下气:”是。”又连忙改口:“以前是有那么点儿,以后不会了……”
  冯逸这才将刀收了,插进鞘里,一抬眼见郁鸿雪视线黏在了刀鞘上,便冷声道:”别妄想打它的主意。”
  郁鸿雪笑了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过去。
  冯逸于半梦半醒间感觉脸上痒痒的,眼睁了一条缝看过去,是郁鸿雪在亲自己。郁鸿雪问:“醒了?”冯逸”唔”了一声,眯了片刻,喃喃道:“好困……”郁鸿雪便不亲了,在他脸上摸了摸,说:”睡吧。”
  翌日清晨。
  冯逸向二爷鞠了一躬:“二爷,对不住。”
  那青年被点了穴道扔在墙角缩了一夜,冻得两颊发紫,鼻下尽是鼻涕。
  郁鸿雪在他身上一拍,也学着冯逸给人鞠躬,毫无诚意地道:”对不住,搅了兄台的好事。”
  二爷颤巍巍抬手指着他俩,牙床抖了半天,愣没说出一句话。
  郁鸿雪给冯逸戴了顶兜帽,抱起他从窗口一跃而出,落到对街民舍的屋顶,屈膝卸去冲力,再次高高跃起,踩着一连串屋脊,飞檐踏壁而去。
  辰时三刻,公主起行。
  庭州城外车马绵延北去,郁鸿雪的身影融入天边熹微的晨光之中。
  冯逸勒马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魏少游从后头骑马过来,于他肩头一捶,兴高采烈地报了个数:“两万!”
  冯逸回过神,淡笑道:”不错。”
  魏少游嘿了一声,显然极为不满:“何止不错!北庭军是什么些什么人?瀚海、天山、伊吾,这三支军队,哪个脱下衣服不是百十道伤疤?这一下竟肯拨出两万人来!”
  冯逸笑道:”省省心吧!想想你那折子怎么写,用过午饭咱们也得走,哪些事还未议定的,赶紧去办了。”

第109章反击(一)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裴榄与郁鸿雪带着禁军将公主一路送到回纥边境,并将就地驻扎,与可汗承诺的五千人马汇合之后,才会折返回朔方,而冯逸等至北庭则返,在漫漫长途中渡过了廿一的新春,于一月底抵达了玉门关,二月中叩开凉州城关。
  春分时节,一纸邸报传遍大江南北,也同样被春风吹进了凉州城:安承弼于寝宫暴病而亡,其子安怀绪进位称帝,改伪燕年号为载初。
  至德二年的二月底,冯逸与魏少游一行回到了灵武,带回了五十万石粮草、七十余万缗钱,更重要的,带回了与北方戎族接壤的各大军镇对李亨政权的承诺。这些钱粮摊到每户每丁不是多大的数目,却极大地缓解了户部之急,回城当日,冯逸一行人差点被姚文远抱着从头亲到脚。
  面完圣正至午时饭点,冯逸念到久未见肖彧,本想着去吏部吃饭,才走两步,就见兵部两个人迎面而来,一左一右架着膀子就走。
  “哎哎!”冯逸说,”要见师兄呢!”
  “娘的!”李光起说,”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该惦记惦记手足,甭成天想着……咳,肖尚书。”
  肖彧见礼道:“二位将军。”
  冯逸胳膊乱挥,惨叫道:”肖大人,劫道你管不管?”
  那武人“嗐”了一声:”咱就带侍郎回兵部吃个饭。”
  肖彧笑道:“费心了。”又交代冯逸,”办完事早些回家。”
  冯逸“哎哎哎”地喊,肖彧却还是走了,李光起嘿笑道:”肖大人真是个贤惠人。”
  冯逸被二人一路架回了兵部,大院里一锅白饭热气腾腾,一群人围着方桌,手脚老老实实地放着,见冯逸到了,各个眼中冒出绿光。
  冯逸不明所以地坐了个空位,一群人都赶紧说:“侍郎大人请。”
  冯逸有些受宠若惊,端着空碗道:”你们也请,都请,都请。”
  一圈人却都不动,直到冯逸满腹狐疑地盛了饭夹了菜,才各个如饿狼扑食,争抢着饭勺。魏少游叹道:“可算能吃了!”
  冯逸悄悄问他:”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郭西河敲了敲碗,示意众人注意,而后问冯逸道:“西北那边怎么说?”
  冯逸简单答道:”北庭相当配合,点了两万精兵,稍后跟禁军一起过来。安西那儿来不及去,只是派了信使,节度现是李珙,还在成都府猫着,算不得数,副节度回信说可以出三万,跟北庭一起过来。两地各镇粮草富足,无须朝廷担忧。”
  郭西河端着碗沉吟:“武周时裁军,安西北庭的兵马拢共就不多,一下调拨走五万,西域若有异动,恐怕军镇难以维系。”
  杜渐鸿道:”出了凉州城,那一片全算孤悬在外,朝廷如今已无力西顾,且将兵力内调,待攻下中原,再攘狄也不晚。”
  “安边。”冯逸道,”当务之急就是安边。西域一旦出了乱子,二十年之内,朝廷未必有平复的把握。宁国公主和亲,并没有陛下想的那么稳当。可汗年过七旬,不见得还能活多久,和亲这枚棋,效用实在难以预测。回纥内部明争暗斗早已凸显,太子叶护和二子移地健若旗鼓相当,西域便无忧,一旦谁占了上风,首当其冲就是北庭。”
  安边……安边……
  冯逸想起几月前与肖彧在一起的日子,一种名唤思念的情愫便不可抑制地在心口膨胀开来。
  魏少游懒洋洋拨着米饭:“管哪个鞑子得势,咱还得买它的马,四十疋一只的黄金马,世世代代无穷尽。”
  ”其实有个办法……”冯逸犹豫片刻,硬着头皮说,“继续和亲,将宗室女嫁与两位回纥王子……”
  ”放屁放屁!”李光起骂道,“和什么亲!跟卖儿鬻女有什么两样?”
  冯逸缩了缩头,朝魏少游扮个鬼脸。魏少游扯开话题道:”这一趟捞了七十余万钱,反攻在即,一枚掰成两枚用,不过是两个月的消耗,能不能转活,还是得看江淮。前日文书已到,说三月中便可将赋税运到。”
  郭西河正色道:“此事你抓紧去办,越早越好。安承弼一死,叛军自乱阵脚,就凭安怀绪和那几个宦官,此时尚捏不住麾下将领,正是我们进兵中原的最佳时机!”
  魏少游诺诺称是。
  用完饭,命人将积压的公务搬来,听着下属们的汇报,一件件地批复,这一坐就到了酉时,冯逸扔了毛笔,与同僚们打过招呼,走出兵部的大门,远方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木棋儿滚出来!”冯逸隔着木门,“你家少爷回来了!”
  一阵啪嗒啪嗒脚步声,大门被飞快地拉开,木棋儿似飞鸟投林,一头扎进冯逸怀里,抱着腰不撒手,哼哼唧唧道:”少爷回来啦!”
  冯逸把他扒开,左看右看,终于觉出哪里不对,抬手赏了个板栗:“臭小子,这几月蹭蹭地长个儿,瘦成这副德性。咦,怎似比我还高?”
  木棋儿偷偷弯了弯膝盖,伸手量给他看,冯逸便满意地笑了:”还是我高些,虽只高个头尖儿,那也是高。”
  “进屋吃饭。”肖彧一手撑着窗,四个字说完,手一缩,窗户又关上了。
  冯逸边走边喊:”咱们还是不是一个师父教的?人走茶凉,也不是这么个无情法!”院中一股菜香,冯逸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加快脚步,推开门,韦映儿拍手道:“逸哥哥回来啦!”
  肖彧笑道:”可觉同门之谊?”
  木棋儿跟着进来,于炉上架一壶酒,四个人关起门来围桌坐着,冯逸笑嘻嘻道:“这叫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当下也不客气,提筷子就吃。
  韦映儿:”外面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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