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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肖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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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棋儿在旁给他挑灯续水,眼见这不成器的少爷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用功,感动地都要哭了。
  日子怎样过都是一天,花楼寻欢是一天,端坐用功也是一天。冯逸真个认真起来,倒觉得每日十二个时辰不够用,恨不得把吃喝拉撒都给省了,一个时辰掰成两个用。
  转眼就到年末,新春即在眼前。长安又飘过几回雪,大雪洗净巷陌,千家万户披红挂灯。韦述近日已不来太学,老人家总得回家享受天伦,冯逸也没去扰他,安安静静地做注,攒了一堆问题,只等上门拜年时顺道去问。
  冯逸本拟初一上门拜年,孰料韦述着人带了口信,叫他除夕晚上来家里吃饭,老头子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要把他当自家人看待,冯逸初闻时颇有些受宠若惊,他与韦述相处不足一月,老学士于自己确有提点之恩,却实未有师生之名。除夕是什么日子?合家团聚辞旧迎新。韦述许是念他作客异乡之故,实是一片好心,冯逸先觉感动,接着又不免得意,感叹自己果真是人见人爱,然后又绞尽脑汁地想到底拎什么上门,这老头儿是个务实的,最恶虚头巴脑,送礼万不能太随便。想来想去,铺了张纸,仔细研了磨,袖子挽到小臂,沉心静气,仿吴郡张伯高的笔法,洒然落纸笔如龙蛇,洋洋洒洒写下一行字,后退两步,歪头看了半天。
  木棋儿伸长脖子,咋舌道:“少爷,你咋学道士画符哩?”
  冯逸笑骂道:”蠢材,这是字,狂草,知道不?”
  木棋儿自然不知,又问:“那都写的啥?”
  冯逸便给他念:”出自左传: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人若能做到这些,才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木棋儿一脸茫然,冯逸摇头一哂,待墨干后,亲自去东市寻了个书肆加条上轴,做成个卷轴,又命木棋儿去京城有名的酒楼定了几盒上好糕点,除夕当天下午取回来用红绸一系,换了身最低调不过的鸦青外袍,踩着一地夕阳往韦府去。

第26章除夕(一)

  韦述是京兆人,一家老小都在长安,府邸就在朱雀街。冯逸顺着朱雀桥一路走下去,两侧高门深院俱是官邸,各有门房家奴守在朱门前,门前俱落一对石狮,张牙舞爪好不威风,冯逸向双狮唱了个喏,自顾打趣:“开春请二位去我府上守门。”
  一旁已有韦家家奴来问,冯逸递上名帖,立刻被请了进去,七扭八拐进了后院,抬头一看,上书”秉烛斋”三字,便知这是韦家书房了,应是取自“师旷老而学如秉烛之夜”,暗叹一声,叩门而入,刚冒了个头,老头子已声如洪钟般说:”哈,子昂来了!”
  除却韦述,书房里还有一个年轻人,冯逸先给老头子见过礼,才得空打量那人,只见其人也做士子装束,生得清俊秀逸人如青玉,诚然一副好相貌,他自冯逸进门后已站起身来,体态修长实有玉树之姿,一袭玄青外衫愈见儒雅,观来比自己年长几岁,正是水月观音的年纪。冯逸见他生得好看,心里甚是喜欢,顿时沉不住气,眉眼一弯冲他微笑。
  韦述见状,拈着胡须笑道:“彧儿,这就是我与你提过的冯子昂。”
  那年轻人便向冯逸一揖:”肖彧。”
  冯逸听韦述言语间对他甚是亲密,便不敢怠慢,回揖过去:“敢问肖兄表字。”
  肖彧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尴尬,片刻后又恢复常态,云淡风轻般道:”文若。”
  冯逸脸一抽差点没绷住,心里乐开了花,故作正经地点点头:“文若兄,在下冯逸冯子昂。”
  肖彧似乎瞧出他在心里偷乐,眉头轻轻一蹙,颔首道:”冯师弟。”
  冯逸被他吓了一跳,心道此人原是老头子的门生,连忙说:“不敢,我资质愚钝,并未入先生门下……”一边说着一边偷觑韦述。
  韦述见他神情,眉毛一拧,骂道:”怎么,老头子还收不得你?”
  冯逸愣在当下,脑袋转了好一会儿,顿时又惊又喜:“韦师!”
  韦述摸着胡子叹道:”这般沉不住气,以后怎能成事?”
  冯逸跪下来,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算是正是拜师,又转身向肖彧重行了礼,高高兴兴地叫了声“肖师兄”,心里别提多开心:一者,韦述为当朝才士,若能得其倾囊相授,必当获益匪浅;二者,本朝虽以科举广开进仕之门,却于选士时较多地考虑公卿意见,故而考生进京后往往须向名士投卷,以得其拂拭吹嘘,而冯逸并无诗才,且出生商贾之家,虽富庶却仍属末流,难见皇城权贵公卿一面,此间得了韦述青眼,则不啻于一条捷径。
  韦述自然又揪着他轻狂模样训斥一通,冯逸此刻心情大好,认错既快又诚恳,直叫韦述无法再拉着脸,笑骂声”猴头”止了说教。冯逸眼见过关,忙把备好的东西拿出来,老人家口齿不好,果然甚喜软糯糕点,立即很给面子地吃了几块,然后指着那条卷轴问:“那是什么?”
  冯逸说:”是学生写的一幅小字。”
  韦述:“打开看看。”
  肖彧上前握住上轴,冯逸慢慢拉下轴,那排草书逐渐展露,韦述哦了一声,起身上前,整幅展开时字字首尾相连,颇有些张狂意味。
  冯逸瞥了眼肖彧,略抱歉道:”我不工于书,献丑了。”
  肖彧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一勾:“略得其神。”
  韦述见了这幅字,神色复杂地沉默半晌,最后叹笑道:”老汉这一生,不知能否勉强算作立言……”
  立功、立德、立言,这三不朽对每个读书人都是莫大的诱惑,然而上下千年,堪当不朽的,唯有区区那一两个,大多人于功名利禄中终老一生,而韦述埋头著书著了一辈子,职仪三十卷、高宗实录三十卷、御史台记十卷、开元谱二十卷,青笔史官,计的不是当下利,而是万世名,此时年已老迈,每每想起盖棺身后名,不知当不当得起一句“立言”之论,心里倒是一阵怅然。
  冯逸看他神情,便知这礼送到了点子上,而后又不免暗自感慨,熙熙攘攘,不是名便是利,名和利,果然是个人都不能免俗。
  晚饭时有女眷同桌,冯逸先是一惊,见韦述真把自己当自家子侄,心中大为动容。他对面正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举止温柔面容恬静,体态略显丰腴,正是时下推崇的那类美人,冯逸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那少女见他星目含情地看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低头不语。冯逸忽然脚背一疼,低头一看,却是坐右手边的肖彧刚收回脚去,冯逸莫名其妙地望着他,肖彧低声提醒道:”韦师小女。”冯逸被他说得双颊一红,垂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饭菜,反引得肖彧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韦述刚收了新弟子,又与家人同桌守岁,心情大好,便又指着冯逸道:“你这小子贪乐,过年这几天也罢,最迟初三,要收心!会试就在眼前,莫叫人笑掉大牙!”
  那少女以帕掩唇微笑,冯逸一羞,忙道:”不、不会贪乐……”
  韦述哼了一声,道:“殿上衮衣明日月,砚中旗影动龙蛇,做事要有远虑。”
  衮衣即指天子,韦述这是在鼓励他争殿试。须知历届科考中,常人多只以贡士为目标,即能过会试便好,静心温书去争殿试的只是少数,毕竟殿试直面龙颜,一甲名次非超世之才而不可得。冯逸汗涔涔下,口中应下,心里却没什么底,不过好在本朝并无殿试黜士的惯例,总归只要能过得会试,哪怕在三甲吊个尾巴,也算能交得了差。掐指算来离会试只剩一月,冯逸顿觉压力,一顿饭吃得魂不守舍,韦述便又教训:”长点儿出息!学学你师兄!”
  肖彧欠身:“韦师谬赞。”
  韦述似夸耀儿子般说:”三年前大比夺魁,而今年纪轻轻,已是吏部侍郎。”
  冯逸一惊:“可是江左肖郎?”
  肖彧淡笑:”愧不敢当。”
  冯逸的眼神顿时变了。读书人若科举登第,则叫一朝闻名天下知,而对这姓肖的来说,早在及第之前,才名已传遍天下,尤有急才倚马可待,兼又生得极好,赢得无数娘子芳心,人人都唤一声“肖郎”,又因其是岳州人氏,便往往在前加上”江左”二字。江左肖郎在三年前夺魁,游街夸官时差点被木桃琼琚砸得满头包,冯逸每次遥想当年情形,都要羡慕地在床上滚一滚,谁曾想今日本人就在眼前,还成了同门,简直像做梦一样。
  其实以肖彧的年纪资历,三年后也只该最多混个从五正六。可架不住人家有才啊!
  两年前藩将外臣入京,天子在大明宫大宴群臣,含元殿灯火辉煌丝竹绕梁,天子有意炫耀才华,将燕乐合入西域《婆罗门》中,变作侧商调成一支霓裳羽衣曲,由贵妃亲领舞乐生演练。当是时,天子朗声道:“状元郎何在?”一年轻文官站起身来:”陛下。”其人一袭青衫,衬得俊朗如君兰,正是御笔亲点头甲第一名,肖彧,时任从六品翰林修撰。皇帝命宫人将肖彧的木案移到天子下侧,摆上上好笔砚,命其当场作一首诗以考急才。
  中途怎么怎么的,众说纷呈,就像所有成了神话的故事一样,不同的版本有不同的经过,却终究殊途同归。反正霓裳一舞罢,天子近侍将那首诗呈上,皇帝龙心大悦,当即下口谕,授肖卿吏部郎中,于从六品一跃而至正五,于是状元郎翰林院的凳子还没坐热,就当上了吏部司主官。这事随着邸报传遍天下,也跟着运河传到了扬州,连画舫里不识字的小娘皮都知道,冯逸当时还想,妈的,这人不是人。后来侍郎告老致仕,肖彧便补了个阙,现任正四品吏部侍郎。
  现在,这不是人的本尊就坐在自己右手边,冯逸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看,直看地肖彧又皱起了眉。冯逸心道不好,这人太矜持,当下不敢造次,低头扒自己的饭,吃一会儿就扭头看他一眼,再吃一会儿再看他一下,连韦师小女都不瞧了。
  肖彧终于受不了了:“师弟,好生吃饭。”

第27章除夕(二)

  隆冬天黑得快,待向韦述一家告辞,外面已黑得像碳,弦月如钩天寒地冻,好在近日没怎么下雪,朔风却好似从万里关山之外而来,带着一如陇右边陲的冷峻寒意,屋内吃饭时倒没觉得冷,府门外才站了片刻,就叫人禁不住打寒颤。
  肖彧提了个白纸灯笼,问道:“子昂往哪边去?”
  冯逸袖着手哆哆嗦嗦道:”往……往东,太学……”他自诩是个风流的纨绔,一向不肯穿得臃肿,此时冷得直抖筛。
  肖彧把灯笼塞到他手里,脱下大氅,反手披到冯逸背后,给他拢好领口:“同路,我送你回去。”
  冯逸身上一暖,便控制不住地流下了两道鼻涕,漫不经心地手背一擦,一抬头,面前已多了条素色手帕。冯逸倒是有些惊讶,男人哪有随身带手帕的,太娘们儿了!
  肖彧道:”往后别穿这么单薄。”
  冯逸接过来擤了擤鼻涕,想还时他肖师兄却不肯要了,他眼珠一转,勾肩搭背道:“江左肖郎?”
  肖彧在那晃悠悠的灯笼下拖了一把:”仔细烛火。”
  冯逸笑嘻嘻道:“我也有个诨名,跟你差不多。”
  肖彧”嗯”了一声,眼见不是太感兴趣。
  冯逸才不管他想不想听,随口胡咧咧:“淮左冯郎,听说过不?”
  肖彧淡淡道:”是冯郎还是檀郎?”
  冯逸在心里“呦呵”一声,想不到这非人哉的师兄连开玩笑都异于常人,冷着张死人脸说笑话的人他还真没见过。冯逸哈哈一笑,冲他挤挤眼,绕口令般说:”既是冯郎又是檀郎,冯郎就是檀郎,檀郎即为冯郎。”而后将他上上下下打量,歪头一笑:“文若?哪个’文弱‘,何处文,何处弱?”
  肖彧:”……”
  冯逸盯着他脸看,越看越觉得好玩,打趣道:“你们这些作诗的,平时不应该话很多么?肖郎怎这般寡言,对小娘皮也如此么?”
  肖彧在他脑后一拍:”胡说八道。”
  冯逸作了个鬼脸,故意捏着嗓子学姑娘唤“肖郎”,一声声抑扬顿挫千娇百媚,直叫路人侧目。肖彧起先还抿着嘴一声不发走路,后来实是听不得了,脸上终于有了些气急败坏的神色,伸手去捂他的嘴。冯逸被他捂地呜呜叫唤,而后捧着肚子笑得直打跌,差点把口水弄到人家手上。
  肖彧微红了脸,尴尬地松手。
  冯逸哈哈直笑:”肖郎,看你比冯郎大不了几岁,何必做清冷模样,热情一些不挺好?”
  肖彧又要打他后脑勺,冯逸从他臂下一钻,提着灯笼哐哐当当跑远,站在路口捏着嗓子喊:“肖郎——!来追奴呀——!”肖彧额头冒汗,赶紧跑了过去。
  不多时到了太学,冯逸把大氅解下还给他,又把灯笼往他手里一塞,笑道:”谢师兄相送。”
  肖彧无可奈何道:“师弟客气。”
  冯逸向他挥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一别后会有期。”
  肖彧:“……再会。”
  冯逸看他提着灯笼转身离去,漫天寒星,远处隐隐有爆竹声传来,那点微弱烛光在寒风中晃来晃去,只照得亮身前那一小方天地,这叫肖彧多少显得形单影只,冯逸忽想到他于除夕到韦家做客,想也是个有家难归的人,忽就心中一动,扯着嗓子喊:”肖郎——”
  肖彧一个踉跄。
  冯逸哈哈大笑,挥着手道:“师兄慢走——”
  太学后院挂了一排红灯笼,不少廪舍生房前还贴了对联窗花,远远看去红艳艳一片,确实是过年的样子。各地举子已于近日陆续进京,院子里这会儿人挺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酒聊天,脚下摆几个火盆,虽然冻得耳鼻发红,却都言笑晏晏。
  有几个熟识的见冯逸回来,便喊:”冯子昂,吃酒来?”
  冯逸刚在韦述家吃过酒,又被肖彧的大氅捂得暖和,此时酒劲上了头,双颊泛红脑袋略晕,只从碟子里拈了几粒花生,高高抛起张嘴一接,说:“哥儿几个玩着,我先缓缓。”慢慢悠悠回房去。
  有昏黄的烛光透过窗纸,冯逸以为是木棋儿在里面,推门进屋只顾着搓脸:”自己玩去,过年呢,想花钱就花。”却听一人笑着说:“回来啦?”冯逸一听那声音就有些心猿意马,勾了勾手:”过来。”
  不待他说第二遍,花良已凑上去,一手把住他的屁股,冯逸衣服穿得单,丝毫不影响手感,花良搂着他的腰,在他双臀上捏来揉去,调笑道:“想要?”
  冯逸在他唇上轻轻一贴,张嘴打了个饱嗝。
  花良:”……”
  冯逸:“……对不住。”
  花良一把抱住了他的两条大腿,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人放到书桌上,就去褪他的裤子。冯逸下身一凉,忽而清醒了几分,按住他的手:”慢着……”花良很轻易地挣脱,将他裤子扒下来扔到地上,冯逸的东西已经半硬,不高不低地翘着,花良曲指在顶端弹了弹,冯逸眼角一发酸,顿时双目盈盈,忙捂着胯下说:“等等!”
  花良拨开他的手,漫不经心道:”有事?”
  冯逸说:“上次被你胡扯过去,这次非把话说清楚不可!”
  花良满脸疑惑:”说什么?”
  冯逸指着他腰间道:“这令牌真是你的?”
  花良闻言一哂:”你相公真是北衙的。”
  冯逸冷笑道:“骗孙子呢!禁军会采花?不怕被军法治得满地找牙?”
  花良笑了起来:”我是你老子,骗你作甚?”
  冯逸啐道:“我他妈是你老子!”
  花良举手投降:”只在北衙挂个名,实际并非军籍。怎么跟你说呢……”冯逸虎视眈眈瞪他,花良犹豫半晌,终于迟疑地开口:“我……不是什么好人……刨根究底于你而言并不是件明智的事……我、我不会害你……”
  冯逸端详着他的脸,见他神色不似作伪,蹙眉思量片刻,叹息道:”合该我长了张遭贼的脸。”而后双臂环住他脖子,轻笑道:“还愣着做什么,你不是采花贼么?”

第28章除夕(三)

  花良让冯逸在桌子上坐好,将两条白腻大腿一左一右架到桌边,让他光溜溜的下身在自己眼前展露。花良从他光滑的会阴摸上小腹,感受掌下的细滑柔嫩,凑到他耳边笑着说:“还真是天生挨操的身子,两月有余仍是条小青龙。”
  冯逸虽借酒劲,然而裸着下身双腿大张的姿势还是叫他觉出些冷意,收紧了手臂埋到花良怀中。花良用脸和唇蹭着他的脖子:”冷?”冯逸似小猫般挂在他身上嗯了一声。花良扶着他的腰,另一手顺着小腹直摸到胸膛,扯散衣襟让他胸前两颗乳尖若隐若现:“动动就不冷了……”
  双指钳住一粒乳尖上下拉扯,花良手上使了点儿力,冯逸胸前吃痛,身子想往后缩,花良按着腰不让他乱动,鼻子和嘴唇不住轻拂他的肩头,冯逸感受到脖颈间他口鼻呼出的热气,就像有只小刷子在皮肤上蹭来蹭去,一下下刷到了心里去,却又偏偏若即若离不肯给个痛快,只觉小腹一阵阵发热,叫他忍不住轻哼起来。
  而花良已感受到掌下两粒突起变得坚挺,红艳艳的恰似茱萸一般,便知冯逸已动情,不禁出言取笑:”这么快就起反应,能坚持多久?别像上回那样一会儿就不行了。”
  凡是纨绔,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己不行,冯逸也不例外,当下伸手在花良裆下一摸,隔着衣料按住他明显鼓起的物件,挑衅一笑:“你不也起来了,能坚持多久?”
  花良蹭了蹭他的鼻子,嘴贴着嘴说:”你给我揉揉?”
  冯逸噘嘴亲他,反被花良用舌头撬开唇齿,在嘴里拼命搅了一番。冯逸有些喘不过气,花良用拇指摸着他的脸,问:“还冷吗?”冯逸想了想,摇头。花良把他上衣拉下来堆在腰间,下摆也都推到腰侧,冯逸就想伸手去解腰带,花良却拦住他的手:”别动,就这样。”冯逸一听这话,知道他又想玩新花样,又好奇又期待,催促道:“来!”
  花良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掌心好似有一簇火苗,冯逸被他摸得身子发热,双腿环夹着他的腰,轻扭起腰用柔软的会阴部隔着衣料蹭他胯间的物件,花良笑了一声,反倒松开了手,道:”别急,你岔开腿,让我好好瞧瞧。”
  冯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阖着眼小声哼哼。花良以一指浅浅地按揉他的后穴,又说一遍:“腿架到桌上去。”
  冯逸只好把双手撑在身后,听话又不想听话那般迟疑地曲起双腿,一左一右踩着桌面。花良仍不满意:”张大。”冯逸意识到了那会是何种淫荡姿态,绯红着双颊,磨磨蹭蹭又张开些,腿根几乎绷成了一条线,吞吞吐吐地问:“行么……”
  花良后退一步打量:”挺身。”
  冯逸被他注视着,脸更红得厉害,好像花良是那烧瓷的匠人,自己是他手里的瓷胚,被拨弄被揉捏被造成各种形状,饶是他自诩没皮没脸,当下也不禁十分害臊,干脆双眼一闭,叫喊道:“要上就上,别的……我、我不干了!”正说时,忽觉得一个温热的东西抵在后庭,他本以为是花良男根,孰料那物十分柔软带着不少水泽,瞬间在穴口蹭舐了一下,并有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股缝间。冯逸一惊,睁眼一望,却是花良埋首在臀间,正用舌头于穴口舔舐,顿时大惊失色,不由得后穴一紧,反夹住了他灵活的舌尖。冯逸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结结巴巴道:”你、你做什、什么?!”
  花良正半跪在地上,闻言抬头一笑:“别动。”言毕又埋下头去,先在后穴四周舔舐,不多时便传来高高低低的呻吟,那色泽红润的小穴半张了嘴,随着冯逸的轻颤而不住张合,那条温热的舌头便向里探去,灵活地刮舐着同样温软的肠壁。冯逸那处从未被如此温柔地对待过,同时会阴部也正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揉摸,双重刺激之下,全身的血液似乎分成了两股,一股冲到后穴处令他无比敏感,另一股冲向脑门,让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只能保持着双腿大开的姿势不住颤声呻吟。
  ”子昂在么!”敲门声骤然响起。
  冯逸正沉浸在情欲中,半点没听见。
  敲门声再次响起:“冯兄台——”
  花良在他柱身捏了一把,冯逸吃痛回神,双目微红地埋怨:”干什么?”花良指了指门外,恰好敲门声又起,门外再次喊道:“子昂?”
  冯逸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想跳下桌,双脚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冯逸小声说:”外面有人呐!”花良瞪他,伸长舌头往更深处刺了一下,冯逸忙捂着嘴,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花良舌尖动作不停,口齿含糊道:“给他回话。”
  冯逸只好提高了声音:”谁……谁啊?”
  那人道:“隔壁杨沐,冯兄用过饭没?”
  花良在他臀上不轻不重拍了一记,冯逸赶紧说:”吃、吃了!”
  门外的杨沐却有了片刻沉默,冯逸被这诡异的停顿吓个半死,害怕他听到了什么,连忙出声赶人:“杨兄……啊……”却是花良聚拢舌尖,在后穴一下下刺入又抽出,好似交合一般,冯逸一时不察喊出了声,片刻后恼地汗涔涔下:那益州人……约摸……已听到了……
  冯逸恨恨地瞪他一眼,花良却站起身,笑地好不得意,伸出舌尖把舔出的粘稠液体给他看,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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