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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食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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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涛心里还是很感激李绰的,这些年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习惯了,忽然半夜有个一起暖被窝的,就觉着他让自己干什么都值了。
“他在干什么?”就在张涛yy着被窝的时候,李绰暗暗地戳了他一把,指了指下面的行尸。
只见那具行尸以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靠在房间的承重柱子上面,虽然依旧维持着大头朝下的诡异动作,却已经解放出了双手,抱着针线簸箩在那里聚精会神地对着月光反复做着一个动作。
缝纫。
那个动作李绰可能完全不熟悉,但是张涛却熟练得很,实际上他的绣工基本上跟苏州绣娘有的一拼,这玩意儿在古代就跟十字绣一样,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建女性在内宅之中为数不多的闺中密友。
比起脑力劳动来,张涛更喜欢挑水砍柴这一类挥洒自己男性风采的体力劳动,不过当蹴鞠骑射已经不能满足他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的时候,偶尔他也会搞一搞古代十字绣这种打发时间的良药,直到单机游戏的粗线让他彻底把这种娱乐活动从自己的日常安排之中剔除了。
这会儿,大头朝下练着瑜伽的行尸基本上也在干着跟张涛类似的事情,只不过他飞针走线极其笨拙,一看就是平时不动针线的老爷们儿,而现在情势所迫,也只好赶鸭子上架,有样学样地缝补着什么东西,绕着他的脖子,一圈一圈,远远的看过去有点儿像济公在太阳底下捉虱子的样子。
“头!”张涛忽然说道。
“什么头?”李绰正在那里研究瑜伽僵尸的动作,被张涛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那个人进来是来找针线簸箩的,以前好年堂开生药铺子,在堂前的空地上就是刽子手杀人的地方,所以他们也做另外的一宗生意——帮忙把犯人被砍下来的头颅重新缝合在脖子上,所以才会在遗址上留下针线簸箩,而这个人摸进来——是打算要缝上自己已经被砍掉的头?”
“……”李绰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得上是年度收视率第一的美剧《行尸走肉》,不过从自己的角度去围观其他同类,竟然还是会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怪不得他一直在大头朝下行走,想要借助身子的重力把脖子和脑袋重新夯实在一起……”张涛恍然大悟。
“哟西,我渐渐明白这座无间地狱的规则了。”张涛说着,一猫腰,双手扒住了衡量,做出了一个俯冲的姿势。
“你要做什么?什么无间地狱?”李绰一连抛出了两个疑问句,并且死死地按住了张涛的爪子。
“唔,菜市口是古代杀人的地方,一般你们杀人都是在正午时分对吧?”
“别说的我好像魔鬼一样。”李绰不太满意他的说辞,不过想想也没错,一般他签发的圣旨都是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其实这个时辰简直缺了大德了……额,我不是说你。”张涛一看小孩儿皱眉,立刻找补了一句。
“我是在血泪控诉腐朽的封建制度。午时三刻阳气最重,这会儿杀人,犯人的魂魄大半都会被正午的阳气给抵消了,更不用说再往前走几步就是虎坊桥,羊入虎口,死鬼基本上都被钉死在这里,永世不得超生,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想办法出去,所以这种鬼道叫做无间地狱。”
“那接下来会怎么样?他缝好了脑袋就可以超生了?”
李绰看了看那只瑜伽行尸,依然在徒劳无功地用针线缝合着自己的脖子,怎么看都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尘归尘土归土的,不然他也不会好像后弦的歌里唱的那样,“妈妈的~手中线~反复的缝合了几百年~”
“他自己是无法缝合起来的,这个地方原本就有无头鬼的传说,一般在这里被斩首的囚犯家属都会花重金请好年堂的坐堂大夫来将犯人的头部与尸体缝合在一起,得一个囫囵尸首,这一只可能是家里没钱,或者被枭首示众的,所以才没有被缝起来。”
“那我们能做什么?”
“帮他缝起来啊。”张涛说着,一猫腰就跳下了房梁,黑暗之中李绰看不太清楚,不过他那么大的个子稳稳落地,竟然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很有可能是使用了肉垫儿的关系。
张涛没说话,亦步亦趋地走到那只行尸的跟前,他的眼睛在暗昧的月光之下泛着磷火一样的绿光,全身都显得鬼气森森的,忽然一撅屁股,从裤裆里延伸出了一条毛绒绒的东西,攻其不备,一下子缠住了那只行尸的手脚!
好大的尾巴,暖呼呼粉嘟嘟的,在房梁上猫着的李绰看得心痒难耐,竟然有点儿嫉妒起那个被裹在尾巴里的自己的同类了。
只见同类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却不敢过于用力,可能是怕自己连着一点儿皮肤的脑袋完全掉下来。张涛好整以暇地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针线,飞针走线描龙绣凤地缝合起来,加上那张精致帅气的脸蛋儿,活像大了一号儿的东方不败。
不出片刻,那个囚犯的脑袋竟然被非常完好地缝合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张涛抖了抖自己的屁股,毛绒绒的尾巴缩回了裤裆里,那只行尸终于不再倒立,身子一侧歪倒在地上,紧接着一咕噜就爬了起来,终于恢复了直立行走的状态,不过他似乎很害怕张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僵硬的脖子晃悠了几下,在确定头部已经被缝合了之后,撒丫子就跑,在跑出大门的一瞬间,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去哪儿了?”
李绰一个鹞子翻身的架势,从屋顶上直接翻了下来,身形稳稳落地,悄无声息,好像是在跟张涛比武一样,无论是不是恋人关系,男孩子之间的竞争心理还是多少会让小皇帝有一点儿争强好胜的行为表现。
“快跟上!”张涛来不及解释,抱起李绰夹在胳肢窝里就跑。
他三蹿两纵跳上了舞池岸边,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门边。
砰的一声,张涛的脑袋撞在了凭空出现的门板上,顿时眼冒金星,感觉到他的四周都是没穿衣服长着翅膀儿的小李绰在满天飞舞。
张涛脸上露出痴汉的表情,还试图伸手去捉,结果身子一侧歪就倒在了地上。
“哎哟,没赶上。”他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又低头查看了一下小孩儿,还好小皇帝没什么事。
“这门?刚才不是已经被那个行尸撞破了吗?”
“无间地狱把他吐出去了,又自行修复了缺口。”张涛的剑眉紧蹙了起来。
☆、第40章 点心匣子
还以为度一个鬼就能出去呢,没想到这座无间地狱的裂缝这么容易就被修补了,不过看起来这条鬼道的茬子不软,也许自己要找的人也会出现?张涛想了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先看看再说也行。
“怎么样?”李绰眼看着张涛用猫爪在那里挠门,从背后按着他的肩膀问道。
那个动作挺亲密的,有点儿像高中同学一起翻墙出去买东西回来,在墙外探头探脑窥探教导主任的样子,张涛心里挺乐呵的,没回头,伸手拍了拍肩膀上的手。
“不用怕,有哥在,再等会儿吧,不造什么时候还能有缺口,反正再过一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只要太阳一出金鸡三唱,什么样的鬼狐仙怪也只能黯然*淡,不然的话就会被阴阳两界山上的金乌啄得魂飞魄散。
“那如果被困在这里到天亮,你要找的东西怎么办?”
“改天再来碰碰运气呗,实在不行就把定金退了。”张涛做生意从来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你都把人家啃成那个样子,还怎么退定金?”李绰有点儿好奇地问道,当时他亲眼看见张涛几乎把小助理肩上的血肉都吃光了,快要露出白茬儿骨头才停止了他的饕餮盛宴。
“我再给他吐回去。”
“你恶心不?”李绰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这货不但黄腔开得6666,在饭桌上恶心人也是一道绝学。
“不恶心啊,会长回去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怕啥,女孩子就不行了,因为新陈代谢慢,刚吐回去的时候肚子上容易长赘肉。”
张涛无可奈何地说道,似乎他真的干过退定金的事情似的,描述得绘声绘色,李绰几乎都能想象得到那个来退定金的女孩儿捂着肚子哀嚎的声音。
“那现在怎么办?不能强行冲出去吗?”李绰试探着伸手扭了几下门把手,真的回复到了刚才完全没有被撞开的状态上面,锁的死死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过万一把这座无间地狱破坏了,我要找的东西如果在里面的话,也就会随之湮灭的。”
张涛耸了耸肩说道,他其实不太像放弃这单买卖,一旦退了定金,会让自己在道上的信用受到一些影响,而且那个小助理肯定会失望的吧,他明白那种决绝的恨意,如果得不到发泄,将会给人类的身心造成怎样永久性的伤害。
张涛是个动物,凭借着动物对于人类本性的敏感程度来看,他很明白那个闷闷的小助理是个善良的男孩子,一个纯良的人要对一个生活上几乎没有交集的男人下这种死手,想来他们的过节一定很深,起码这个男人犯下了现代社会的主流三观都无法容忍的罪行。
“那里呢?那里也不能出去吗?”
李绰的话打断了张涛的思绪,他顺着小孩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舞厅的角落里开着一盏换气用的小窗。
由于舞池是半地下的,所以在大门的两边都开了小窗户用来换气,虽然是安排在舞池内部的举架上方,但是对于地平线来说,小窗户的地方与外面的柏油马路堪堪持平。
这会儿外面厚重的云层被张涛吹开了,从小窗户狭窄的缝隙里挤出了一道扭曲的月光,给原本几乎是密闭的室内带来了一丝光明。
“要不你试试?反正我这个吨位应该不行吧。”张涛开了个玩笑,除非李绰真的变成一只doge,否则成年男子的身形是绝对挤不过去的。
小孩儿连白眼都懒得翻,直接没搭茬儿。
“哎对了,既然没什么事情可做,咱们玩儿一会儿吧。”张涛盯着那扇小窗户,兴致勃勃地说道。
“唔,在地狱做这种事不行吧?”李绰嘴上不要不要的,却很自动自觉地走了过来,伸手抱住了张涛的肩膀,几乎就要踮起脚尖闭上眼睛。
“小同志,要花姑娘的干活?”张涛楞呵呵地问道。
“……”李绰的脸立刻炸出了番茄的颜色,放开了自己的狼爪子,一脸尴尬地缩了回去,都是张涛平时太狗了,害他听到玩儿这个词就会自动自觉送上门儿。
“唔,想要的话也不是不行的。”张涛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还是很给力地做着最后的尝试。
“不要。”李绰从尴尬之中恢复到了高冷男神的状态上,一脸寒霜地看着他。
“你刚才说,要玩儿什么?”看到张涛像个大猫一样用肉爪捂住了前额,一副我真蠢的表情,李绰对小动物的爱心又泛滥了起来,没话找话跟他闲聊。
“哦哦,你过来看。”张涛的脸是六月的天,收到一点好脸色马上就会点燃他的笑脸,他乐呵呵的拉着李绰躲在了这个密闭空间的一角。
月光透过那扇迷你窗斜斜地照了进来,这会儿正巧落在一处老旧的地板上面,如果不细看的话几乎不会发现,在周围都是现代风格装修的光滑地板的包围下,被月光照射的地方竟然一块描绘着古老花纹的地毯。
是波斯毯,李绰认得这种毯子,那是从遥远的丝绸之路上越过千山万水跋涉而来的进口商品,即使在紫禁城里,也算得上一块奢华的装饰品。
他俯下身子,伸手触摸了一下那块地毯,即使经过了几百年的岁月,依旧松软光滑,虽然质地不如自己家里的那些块,但是触感却比周围冷冰冰的地板要好上太多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绰坐在那块波斯毯上,抱着膝仰头看着张涛,只有被月光照射的地方才会变成另外一种质地。
“这里是个跟真实世界相区别又相联系的场。”张涛一俯身,很没节操地分腿蹲着,还下意识看了看身后有没有人偷拍,生怕自己明天上了微博头条,#男孩儿在公共场合蹲下是不是缺乏教养#的大讨论。
“而日月星辰是联系过去和未来的纽带,无论人世间怎样更迭变化,他们还是会忠实地按照亘古不变的规则日升月落,无止无休。”
“你是说,被月光照过的地方,是这里几百年前形成无间地狱时的模样?”李绰大概明白了张涛的意思,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坐在了月光的光束里,身上被照到的地方浮现出了衮龙服的纹样,并不是自己原先来的时候穿的便装。
“嗯呐!”张涛的语气萌萌哒,在看到李绰的衮龙服时忽然有了一种红扑扑的冲动,毕竟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就是穿着这件衣服的,当时受制于人的时候光想着自责和尽量温柔一点了,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儿splay性行为的意思嘛,唔……
“唔,你过来。”小孩儿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不过张涛猜想应该跟splay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毕竟那一次盗墓奸尸的时候小皇帝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
“干什么啊?”不过张涛还是很听话地蹭了过去。
“你过来,坐在我刚才的位置上。”李绰小脸儿通红地看着他,哦,这家伙是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也来个splay服务?
张涛终于明白了小孩儿心里打得山响的小算盘,对了,自己在菜市口鬼道形成的那些年都做过什么来的?张涛迅速地在脑内回想着当年的情况,不过时隔多年实在是想不起来惹,万一是个媒婆儿怎么办?
“过来。”看见张涛扭扭捏捏小媳妇样,李绰的语气冷峻了下来,多少有点儿总裁文的味道。
“唔。”张涛很温顺地爬了过去,窝在了那一束小小的月光里。
他的脸接触到了朦胧的月色,头发开始变长,长出了高高梳起的发髻,用一根黄粱簪子简单地挽在了头顶,有点儿像最近在女孩子们中间忽然流行起来的半丸子头,不过李绰看得出来,他这是一身道装的打扮。
他的古装扮相跟现代装的气质完全不同,那个发型并不像女孩子梳起来的时候那么减龄,反而让他的娃娃脸和圆滚滚的杏眼看上去显得成熟了一些。
他看上去是个成年男子了,眼睛不再瞪得浑圆,半垂着眼帘,眉梢眼角之间带着一种被岁月磨去了棱角的从容平淡,那样子很像是李绰在动物园里虎山里看到的老虎,有种虎落平阳的苍凉与落寞,然而他挺直的脊梁却又好像在提醒着他,即使画地为牢,只要普通人一靠近,依然会被他撕得粉碎,啃咬下他的全部血肉。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李绰凑了过去,捧住张涛的脸细看。
他以前短发的时候是典型的小流氓鸡窝头,有点儿自来卷儿,刘海儿流里流气挺长的,很少能看得见他的额头,就连小鹿斑比一样的大眼睛也经常被遮了起来。
不过现在看上去,张涛很像一幅画,一个仙风道骨的年轻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们以前见过面吗?”李绰把身体往张涛跟前倾斜了一下,他们的脸离得很近,以至于李绰的脸也照到了一点点冷冷清清的白月光,他的发髻紧跟着发生了变化,漂亮的脸前面垂下了一串串的冕旒,横亘在他们之间,随着李绰前倾的动作不停地摇曳着。
张涛伸出手,拨开了他眼前的珠帘。
“不,我想你认错人了。”
☆、第41章 点心匣子
张涛这个孙子装的相当不错,绷了两秒钟,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活像个被针尖儿扎爆了的气球,喷了小皇帝一脸的唾沫星子。
“唔!”小孩儿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挪,做了个屁股墩儿,额前的冕旒冠消失了,又恢复到了高高梳起马尾的模样。
与此同时,张涛跟前的月光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往后继续缓慢地移动着,避开了张涛的脸,那货又变成了短发长刘海儿小青年儿,抖了抖毛,一咕噜爬了起来。
“圣上欣赏够了吗?臣妾的美姿容。”
“唔。”李绰唔了一声,含含糊糊地答应着。
“对了,上次你说去了什么漫展,不是也可以扮古装的吗?”
“哦哦,可以啊?怎么圣上有兴趣?”
作为一只亿万年宅男单身狗,自从世界上有了漫展这种事,张涛和鲤子总是不遗余力地参与进去,因为两个人还不错的颜值也拿过不少奖项,只不过最初流行的几年过去了,一起玩儿的少男少女们如今大半都已经为人父母,他们再露出自己冻龄的嫩脸就太灵异,所以最近几年只好s一些不怎么能看出本体长相的角色,比如说——熊本什么的。
“你侍寝的时候也可以……弄一弄,我看上次你说的那个纯阳道长就挺不错。”李绰暗搓搓地开始给自己的性生活找些花样儿。
唔,无论古今中外,男人在h方面的创造力可真不是盖的。张涛心里叹服了起来,看来变装play无论在什么时代和地域还都挺吃得开。不过也好,这几年自己在圈儿里不好走秀了,在家过过干瘾也不错,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要求小皇帝坐上来自己动。
“行,到时候哥给你整一套原版的。”张涛想了想自己能得到的福利,觉得这个买卖不亏,大几千换从此君王不早朝,搁在宫斗戏码里算是个很小的支出。
“月光又开始移动了。”李绰还在yy着张涛的古装扮相,一搭眼,发现窗口的月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偏移,这会儿正斜斜地照在了舞池中央的演奏台上,那些被人遗弃了的架子鼓电吉他,被月色一照,竟然变成了传统乐器之中笙管笛箫的模样。
“琵琶,你会弹吗?”
可能是很久没接触过自己那个年代的事物了,李绰有些兴奋地跑了过去,坐在月光之下,抱起了一柄琵琶,在怀里随意地抚弄了几下,行云流水一样的音色,转瞬之间在静谧的密室里荡漾开去,有些诡异和凄凉。
“唔,会一点儿,你想听什么?”张涛走过去,接过了李绰手中的乐器,席地而坐,让月光照在自己的身上,轻薄的道装和淡然的眉眼,配上一柄音色冷清潋滟的琵琶,画面相当尤物。
“随便吧,什么曲子都行。”李绰紧挨着他坐着,忍不住摸了摸他的水袖,好像丝绸一样柔滑。
“哥给你来个弹唱的。”张涛挥舞起了自己的肉爪试了试琴弦,他的爪子相当锋利,弹起琵琶根本不用佩戴任何护甲,那姿势怎么看都像是个贝斯手。
柔和又铿锵的音色从张涛怀中琵琶上面流泻了下来,他抱着琵琶的姿态非常优美专业,眼帘低垂,眼神迷离,仿佛怀中抱着的不是琵琶,而是他的男朋友。
张涛的猫爪渐渐变成了人类的手,男人的手指修长,关节明显,他弹奏着乐器的样子就像曾经在李绰身上点燃的火焰,娴熟而坚决。
小皇帝看着张涛弹琵琶,心里竟然有点儿嫉妒那柄琵琶,暗暗盘算着一会儿结束之后出去之前,得先把这架电吉他砸了。
“喂喂?喂喂?”张涛试了试音。
“那我就直接高|潮了哈。”
“→_→”一瞬间,张涛邪魅俊俏勾人的样子在李绰的脑海里碎成了渣渣,呸,帅个屁,还是那个棒槌。
“咳咳,直接唱高|潮了哈。”张涛一脸尴尬地找补了一句。
云破月白剑出那一瞬
至颈侧轻吻
胜负一触即分
生死只在方寸
风息花无声
花月无声饮人恨~
待我撕开半里这晨昏的乾坤
三尺青光轮转洗烟尘
喝最烈的酒,日最野的狗~
“住口!”李绰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将张涛和琵琶从月光里薅了出来,又变成了一个小青年儿抱着一把电贝斯的怂样儿。
“圣上,臣妾的歌喉不够婉转咩?”
“前面还不错,你说谁是狗?”李绰龙颜不悦地盯着张涛质问道。
“这是原词!”
“鬼才信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圣上你好像也是鬼。”
“唔。”
就在小皇帝被张涛噎得嗝咯嗝咯,正在想办法反击的时候,忽然,从走廊深处,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硬茬子来了,上去。”
张涛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把薅住李绰的裤腰带,一个猫扑就上了房,把小孩儿安置在身后,两个人趴窝在房梁上,紧张地注视着下面的情形。
吱呀呀、咣当当。
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这一次倒是不像行尸走肉那么费事,是活人开的门,虽然李绰知道,所谓的活人也不过是生活在这个场里的、几百年前的活人,到现在这些人的本体肯定骨头渣子都烂没了。
从被打开的门里,鱼贯而入不少男人,他们的妆束有点儿奇怪,短衣襟小打扮,并不是李绰看惯了的汉官威仪,实际上,连一般的念书人都比不上,两截儿穿衣服的都是市井小民,唔,有点儿像张涛做饭时候的打扮,厨师傅?
“你同行?”
“行啊,眼够毒的。”
张涛暗暗地伸出大拇指,佩服小孩儿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这要是参加高考还不北大清华的干活?不过话又说回来,小皇帝所在的那个朝代偏科严重啊,嗯,文科状元总还是可以轻易拿到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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