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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同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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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芄兰,必是有事求芄兰去做。”文苒见她脸上泪渍未干,神色却已恢复平常,顿时感叹此女的聪明,心中也知此事反正也瞒不过她,于是便将与翟师理商议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芄兰听的一吓,一手捂着嘴。文苒见她只望着自己,甚是惊骇,怕她跑出去相告他人,便迅速伸出一手将芄兰拉至跟前,又单手钳住她的肩,低声道,“此事你就算不肯帮忙,也不可透露半点风声。到明日翟大人来之前,你就在此罢。”说罢又扯下床帏的绑绳,将她双手交叠了绕去。芄兰此刻已恢复平静,只冷笑道,“公子当芄兰是何人?公子既然将先生的玉簪送与我,便是对我有送簪之恩,芄兰岂是恩将仇报之人。”文苒一呆,忙替她松去绳索,抱拳道,“是我无礼了。”
说那翟师理一出董府,便被人接回了宫。邵仁君设宴款待,席间美酒佳肴,又有美女献舞。翟师理几次相问祝文苒之事,邵仁君皆顾左言他。直至席末,邵仁君才道,“本王已决定同意送还淇太子……”翟师理没想到此事如此顺利,当下大喜,赶紧起身相拜,道,“邵仁君圣明!”邵仁君浅笑着捋着须,道,“既然淇国大王病重,本王归还淇太子也是理所应当的。”翟师理道,“待下臣回国后,必当禀明朝廷,淇国今后必会向氓国多进献珍宝。”邵仁君哈哈大笑,道,“大人请起罢。只是送淇太子回国前,本王倒有一事须得做。氓、淇两国关系甚密,而如今淇王病重了,本王也该派人前去探望一番的。”翟师理刚要起身,听得此话,复又跪倒在地,额头不禁冒出一层薄汗,只道,“邵仁君有此心意,淇王和淇国臣民都已心领了,就不必劳烦邵仁君再派使臣千里迢迢前去探望了。”邵仁君朝他一瞥,哼声道,“大人此言是否另有它意呢?”翟师理连道,“不敢,不敢!”邵仁君大笑两声,道,“既如此,本王便派宫内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与你同行,三日后启程探视淇王。之后本王自会将淇太子送回。”
仅这三日时间,别说逃回淇国,便是逃出氓国也是难事。邵仁君奸险狡诈,君令一下,便将翟、祝二人计划打乱。翟师理一夜未睡,思索良策,如今只能棋走险招,先把祝文苒救出董府再做打算。
第二日,翟师理前去与祝文苒一说,没想那祝文苒竟然拍手道好。祝文苒道,“反正都是假扮下人逃走,那便不如搭一趟大人的顺风船,也免得我一路颠簸劳累。”翟师理道,“话虽如此,只是殿下与我们同行一个多月,难保不会被邵仁君的人发现啊。”祝文苒摇头道,“既然邵仁君之意只是要探父王病重的虚实,便不会派重兵相随。只要他认为我还在氓国,便不会来提防我们。”祝文苒拍了拍翟师理的肩,“况且与大人一同回淇国,大人保住了性命他日也可助我对抗卞无巳那个奸臣。”翟师理点了点头。
说祝文苒与人替换了身份,随翟师理出董府,倒也是神不知鬼不觉。而他也未料错,邵仁君以为手握人质,便对淇国掉以轻心,只派了两名太医和几名侍卫同行。直至一月后,方有人察觉董府的淇太子有异。苟于田速派人查探,又严刑拷打芄兰,才得知祝文苒已被翟师理救走。只是翟师理的船只早就驶入淇国境内,邵仁君再想追赶也为时已晚了。
☆、第四十五章
上文说及祝文苒乔装跟随翟师理逃出氓国。二人一出国境便将邵仁君派与同行的太医和侍卫抓了起来,翟师理命人将侍卫捆绑手脚丢入洛河,而两名太医则由青壮随从押上小船送回氓国。
一条洛河横穿淇国,洛河之水可谓国之泉脉。祝文苒立在船头,眼望涛涛江水,一时无言。翟师理从舱内捡出一件青色大氅,交于文苒,朝行船前方看了眼,道,“到岸便是淮告。”祝文苒将大氅搭在肩,目光不移,说道,“我离开淇国十六年,不知这淮告城是否还是我小时的样子。”翟师理闻言微叹一口气。祝文苒心中了然,不等大人言语,便苦笑道,“有卞无巳在城中无作非为,我也不必妄想了。”又回头问道,“父王当真全然不问朝事了?”翟师理轻摇了下头,又叹一声。文苒道,“卞无巳虽巧言惑众,然而父王也不至于任其滋事,不问不管。”翟师理道,“要说以前,大王虽宠信奸臣,却还事必躬亲。只是三年前,大王染病,实则也不是大病,只是偶感风寒,而这卞无巳偏偏借题发挥,兴风作浪,其先串通太医院士,对外称大王染了恶疾,以至于宫内人心惶惶,更甚有另立太子之言论。后见大王之病似有好转,便又不知从何地找来一群道士,围着大王讲经说道。大王病愈后,卞无巳又在大王跟前鼓吹此乃修道的功劳。大王年事已高,对此类修身养性的道术甚是推崇,自此后每日于寝宫同这群道士学道,渐渐竟痴迷起了长生术,成日打坐冥思,怎有空来管理朝事。卞无巳便趁机独揽大权,有一二有志之士上奏求见大王,皆被其阻挡宫外,不久又寻事罢其官,抄其家,杀其头。于此无奈之际,微臣才出此下策,渉险将殿下救出。”
文苒面露疑色,问道,“大人可知这群道士是何身份,当真只是道士麽?”翟师理拱了拱手,答道,“这群道士共九人,为首的老道名作柳毅,虽白须垂胸,却面色红润,步伐矫健,瞧之不似长者,其余八名小道除李文成一人外,其余皆道不出名字。微臣与朝上几名官员也曾暗地调访过,只是均无结果。”文苒道,“既无结果,何以又得知李文成其名?”翟师理道,“这便是两年前之事了。我与几名官员正苦于无果,然则这些道士却与卞无巳吵修起来了。”“哦?这倒是奇,道士不正是卞无巳寻来的。”文苒抱胸不解道。翟师理道,“得闻柳毅道士之言,称其长生之术已传授于大王,往后只需自行修炼。便要携小道们离去。卞无巳自是不肯,逼迫柳毅继续传授道术,甚至关押众小道以要挟柳毅。那柳毅摇头不应,当庭打起坐来,小道们亦随之打坐。众人见状,不予滋扰,等一时见其无所动静,有好事者以脚尖探戳柳毅后背……”说及此翟师理看了看祝文苒,道,“殿下切勿以为下臣在此胡言乱语,下臣虽未亲眼所见,只是此奇事早已传的满朝皆知。”文苒摆手道,“大人请说下去。”翟师理道,“唤作柳毅的老道被人一戳,竟就倒了下去,周身再无生机。而再看另外七名小道,也如此状。”文苒侧头眯眼细想,片刻问道,“大人之前说小道有八人?”翟师理道,“正是。只是在场者只七人,那第八人竟就平白无故失踪了,卞无巳派出士兵搜寻数月仍未见踪迹。而那失踪的道士便是李文成。”
祝文苒闻得一怔,半晌才道,“且不去管那李文成,在场的柳毅等道人当真都归西去了?”翟师理点头道,“确实已无气息。待殿下到了淮告,老臣可引殿下亲去确认。”祝文苒声音一变,道,“如何……如何亲去确认,莫非两年来,这些道人的尸首仍未下葬……可即便如此,尸首恐早已朽烂不堪……”文苒忽觉脑中一响,厉声问道,“这几个妖人虽已过世,可肉身至今未有腐烂,大人,是否如我所言?”翟师理哀叹一声,“这些道人不知使了什么法术,竟可使肉身常驻。而大王得知了此事,更是拜柳毅为师,在万华山顶修建鹤天宫,誓要脱离凡俗,集日月之精气,日夜与几具尸首同居。”说毕又叹一声。这一番谈话将文苒听得心底发寒,他离国十几年,万没料到淇王已昏庸至此,此前对淇王怀抱的一丝希望也如星火骤灭,他只盼着尽早的到岸,竭力救治这个病入膏肓的国家。
翟师理的大船载着他们的太子复行了十日方才抵达淮告城。
水手们拉着缰绳,船尖缓缓靠岸,最后轻撞在岸边的石泥之上。文苒稳住了身子,从舱内出来,只见码头一片萧条,只有几个骨瘦如柴的可怜人被背上的麻袋压弯了腰,朝岸边的船上送着货物。翟师理见文苒并不下船,便有尴尬道,“老臣此次出使氓国并未宣扬,况且朝中也无人知晓我此番是为营救殿下,故此无大队在此迎候。”文苒眼看着淮告的荒凉,哪里去理他。翟师理见文苒不响,便道他是对无人迎接的不满,于是便喊来两名随从,“你们快快去朝中禀告,说太子殿下已经安全归国了!”两人方要动身,祝文苒摆手拦住,淡淡道,“如此正好,大人不必张扬。”说罢便跳下船去。
祝文苒一路从城外步行至城内,不坐轿也不乘船。眼前的景色只让他觉得触目惊心,这王城的每个角落都有无家可归的乞丐,卖身葬亲的孩子,店铺半开半掩,钱财均被官府朝廷搜刮去了,百姓如何还有铜钱出来买酒吃肉。文苒双手背在身后,交握紧拳,一言不语。翟师理见状也不敢多言,只快步跟在其右。
路及一处巷子,拐角处一个孩童哭的声厉。文苒闻得心颤,忍不住朝着那哭声去了。到近才见得是个六七的女孩,一头稀疏黄毛,一双黑瘦的手不住的擦着眼泪,将整张脸都擦的又黑又黄。翟师理道,“这女孩怕是饿的。”文苒问道,“大人,你身上可有银两?”翟师理道,“有几十两银子。”文苒道,“这孩子面无血色,瘦如干柴,恐怕已经好几日没吃东西了。大人,可否替我赏几块银子给她?”翟师理面露难色,说道,“殿下有此善心乃百姓之福。只是此时此境,殿下若给了这女孩银子,便是害了她性命。”文苒不解道,“我不忍见她挨饿,给她银子是为救她,大人为何说是害了她性命呢?”翟师理道,“这个女孩不过六七岁,又饿了几日,当下别说是个成年人就是连只野狗也可伤她。殿下若在此时给她银子,待我们前脚一走,这黑巷中便要冲出几个饿汉将银子夺走,如此,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如何还有命活。”文苒点了点头,“既如此,大人便去隔壁包子铺买点吃的来给她罢,我们在此看她吃完再走。”翟师理摇头,说道,“殿下此刻送她一顿饱饭,于她又有何用?她的下场难道就不是饿死吗?”文苒道,“那就将她带回宫中,做个宫女,这总该可以了罢?”翟师理仍是摇头,“淮告的饥民何止她一人,殿下对百姓当一视同仁,何以只救此女而不顾他人呢。”文苒气道,“哼,大人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依大人所言,我该如何做?”翟师理道,“老臣的意思,殿下此刻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将所见所闻记在心中,待回朝见了大王,接任王位,到时又何怕没有机会救百姓呢?”文苒忽然怒目相视,道,“若等到那时,早不知已经饿死了多少人。此刻我虽不能救他们所有人,然而能力所及之时,为何不出手相助一把。大人勿须多言,且按我说的做就是了。”说毕教人去包子铺搬来十屉馒头,又叫出巷中饥饿之人,准备分给他们。只是那些饿汉见了白白软软的馒头,哪里还听得他话,一窝蜂似的争相扑上来,如狼似虎的抢着,挤着。如此闹一场,反倒打伤了几人。
翟师理等人护着祝文苒逃出来。文苒惊魂未定,捏着自己被撕碎的衣袍一角,口中念道,“这些人为何这般凶悍?”翟师理道,“将死之人哪里还有人性和尊严。殿下还是让老臣为您雇一辆马车罢。”文苒道,“倘若坐于马车之内,我岂会有机会体察民情到此地步。”于是仍执意沿街步行。
几人行了半日,文苒指着前方一座贴水而建的石桥道,“我记得淮告城最好的酒便是出自这探水桥后面的酒铺。”翟师理道,“殿下好记性,那铺子便是良生酒铺,以往宫内的美酒皆由他们供应。”文苒淡淡一笑,问道,“不知那酒铺如今怎样了?”翟师理低头不响。
祝文苒走过探水桥,只见那良生酒铺一半已被绸缎,饭庄所代替,只剩下半盏小门仍开放营业。文苒皱眉道,“这又是为何?”翟师理摇头道,“卞无巳掌权后,见酒铺店大钱多,便每年向其征收金银数万两,酒铺老板不堪忍受其压迫,宁可关闭数家店铺,如今良生酒铺就只剩这扇偏门了。”
正说及此,忽见几名身着白襟黑衫的大汉朝这边而来。领头的大汉腰挎大刀,领着几人进了酒铺。祝文苒站的不远,听得店内打砸声响,立即又传来哭闹声。不多时,便见这些大汉,人手一坛美酒,欢喜言笑着出门来。祝文苒如何还忍得住,两步跨至前头,挡住挎刀大汉的路。那大汉见文苒体型纤长,眉清目秀,却一脸怒气看着自己,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老爷我本不好这口,可既然你自动送上门来,美酒佳人,我倒不妨一试。”跟随的小弟听了皆大笑起来。文苒不等其笑毕,忽而抬起一脚踢碎大汉手中的酒坛,趁其未回神,转身又是一掌劈在大汉肩头。那大汉顿时腿软,摔倒在地。小弟们见状皆愣住,随即爆起双目,丢下酒坛朝文苒扑去。
翟师理见状,忙道不好,喊着自己的随从上前帮忙。这几人本就是些散兵游勇,哪里是文苒对手,未过几招便被止住。文苒命人反压住他们的手臂,那几人便疼的大叫。文苒道,“这些人胆大包天,光天化日就敢抢劫店铺,简直找死!”那倒地的大汉闻言,看着文苒强笑出声,道,“你不知道我们是谁门下就敢动手,我看找死的人是你!”翟师理一见几人行装打扮便知是卞无巳的手下,只是当时来不及拉劝文苒,此刻忙低声道,“殿下,这些人便是卞无巳的门人。”文苒冷笑一声,说道,“这般最好,我没去找他,他到自动送上门来了。”于是一脚踏在大汉背上,大声道,“卞无巳在何处?”那大汉的背脊被踩得咯咯直响,顿时连声讨饶,说道,“丞相……他一早便入宫去了。”
文苒命人将大汉等人捆绑住,又对翟师理道,“翟大人,淮告城的百姓疾苦我已经见识大半,如今卞无巳放任手下,恣意生事,我正好以此去朝中质问他一番。”于是命其备了马车,速向王宫驾去。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至宫门口,侍卫们将长戟交叉,拦住去路。一人喝到,“车内何人?胆敢擅闯王宫!”翟师理骑马至跟前。侍卫忙收起兵器,下跪磕头,“小的该死,不知是翟大人。”翟师理双手拉住缰绳,斜眼一瞥,道,“还不快放行?”侍卫们互相瞧了眼,仍跪在地,并不为所动。翟师理不耐烦道,“难道如今连老夫都入不得宫了?”侍卫中一人道,“请翟大人在此等候片刻,容小的前去禀报一声。”“混账!”翟师理大喝道,“禀报?哼,卞无巳未免太目中无人!”说毕便扬鞭抽打几人,侍卫们连连惨叫,口中连道,“不敢,不敢!”于是开了宫门放马车入内。
翟师理对车内文苒道,“殿下,今日宫内守卫森严不同往日,臣恐情况有异,还望殿下先入偏殿等候,待臣探明事实再接殿下去大殿。”祝文苒掀开车帘,从车上跃下,举目望了眼前方的太明正殿,说道,“事已至此,不必再躲躲藏藏。我还是随大人你一同入殿去罢。”翟师理咬了咬牙,道,“你们几人护着太子,随我一同进殿!”随行几名壮士皆抱拳大声答道,“小人遵命!”
☆、第四十六章
翟师理此番顾虑并非多余,且看太明正殿内,众大臣相聚一堂正商议另立太子之事。
卞无巳站于君王宝座之下,只见他手握朝牌,朝堂上略略一拜,继而回身对大臣们道,“此前虽大王命我代为处理国事,然卞某毕竟才短,这些年已觉力不从心,凡事无法面面俱到,是而也得罪过众位同僚,还望各位切勿记恨卞某……”说及此故意停顿片刻,大臣中有卞无巳的同党立即拱手道,“丞相言重了。丞相为淇国日夜操劳,同朝为官者理应积极配合,体谅丞相苦心,何来记恨一说。”几人说毕又朝其余大臣看了看,那些大臣皆低头不语。卞无巳见状,便一手掩住额,哀叹一声,说道,“卞某也知自己难以担当此重任,这才提议为淇国另立一位太子。众位都知道淇国的太子已经在氓国做了十六年的人质,而氓国仍未有归还之意。如今大王深居鹤天宫,已明示不再过问朝政,淇国之局面已是看似有君实则无君。此事一旦传入各国,勿说氓、越,就连嵇洲其余小国,部落到时恐也要欺上前来,氓国更会趁机以太子威胁淇国臣服,氓国如狼似虎,以淇国此时的国力根本无法与其抗衡。况且为臣子者为君分忧,以大局为重,故此我们何不干脆放弃一根受制于人的软肋而另择贤君治国。”
卞无巳说罢,同党自是交口赞同,而那些不喜欢卞无巳的官员见其主动交出大权,又觉其所言不虚,当下也都心服首肯。只两位与翟师理亲近的官员反对,可见在场者似都已同意了卞无巳的主意,便不敢直言反对,只说翟师理已去氓国营救太子,不妨等翟大人回朝再议。
卞无巳冷笑一声,斜眼朝二人一瞥,道,“翟大人有勇有识,本丞相也希望大人能顺利救回太子。只是此番行动犹如虎口夺肉,而翟大人已去多日,至今音讯全无,只怕早已凶多吉少了。”话音刚落,只听得殿外有人朗声说道,“丞相若对下臣有任何不满之处,不妨当面直言,何必背后咒人生死。”众人循声望去,见翟师理双手交握在背,阔步踏入殿来。众人一时讶异不已。
卞无巳亦是十分吃惊,呆住半晌才回神,朝他背后看了看,见只其一人,便露出喜色迎上前去,拉住翟师理手,道,“大人回来的正好,方才众位还说到大人您呢。”一面说一面将他拉至大殿中央。那二位期盼翟师理能够救回太子的大臣,此刻心上如被泼了冷水,也不与翟师理招呼,只站在人后唉声叹气。
卞无巳待众人重新围上前来,便故意道,“咦?大人即是功成归国,为何不将太子带来,大臣们也好尽早朝拜太子。”
翟师理鼻子哼了声,也不看卞无巳,只侧身立在一旁,双手拜过头顶,一字一顿大声喊道,“请太子入殿!”
众人见翟师理安然归国已着实吃惊了一把,如今又听此言,更是震惊的目瞪口呆,僵立不动。
太明正殿门口,祝文苒目视前方,昂首踏步,由几名青年壮士护着走入众人视线。
翟师理拜礼,道,“拜见太子。”大臣们如梦初醒,又喜又惊,纷纷拜礼。卞无巳的同党见状犹豫半刻也无奈弯下腰去。
卞无巳一时晃神,只听得耳中嗡嗡声响,待回神才见众臣拜礼姿势,而祝文苒已站至自己跟前。翟师理偏头看着他道,“丞相方才不是说要朝拜太子吗,为何见了太子还不施礼?”卞无巳微皱眉,缓缓抬起手,正要作礼,只是到一半便又止住了,抬起头,面上已无慌乱神色,反倒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他看了眼祝文苒,见他衣袍破碎,虽眉眼里仍有小时模样,可体貌毕竟大改,于是哼哼冷笑两声,对翟师理道,“翟大人你随便找个人回来就敢说是淇国太子,也未免太大胆了些。”
众人听这一言,又是一惊,皆抬头去端详祝文苒。除几位从小看着文苒长大的老臣外,其余人皆拿不准主意。此刻便是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一群人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翟师理万没料到卞无巳会用此无赖招数,登时气的白须乱颤,连道,“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卞无巳双手抱胸,冷笑不止,抬眼皮看他一眼,道,“大人是去氓国救太子,可是这无凭无据的事,我们又如何知道这位被您偷回的太子不是您救人失败后找人伪装的呢?”
卞无巳双手抱胸,转过身去,说道,“大人从氓国救回太子,又教氓国不出兵追赶,真是好大的本事。此番艰难之事大人做起来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难免不叫人怀疑啊。”说及此又呵呵笑道,“可不知大人这些日子躲了何处去?”那卞无巳一伙的官员趁机起哄,与翟师理等人争吵不休。
祝文苒站在一侧,双目瞪着卞无巳射出怒火,当初便是卞无巳使计才让自己在氓国受辱十六年,如今回国又见他这般目中无人,更是怒不可遏,登时指着卞无巳狠狠道,“你道我是假冒的麽?那我便在众人面前说出几件朝中之事来。”于是便将十六年前卞无巳如何以妖言迷惑淇王让其送自己至氓国做人质一事说了出来。“你假借与氓国修好之名义,教父王将我与珍宝一齐送往氓国。淇、氓、越三国各踞嵇洲、委佗、有桓,长期以来皆是平起平坐,自你卞无巳出任淇国丞相后,便以氓国强大为由,令淇国每年送上珠宝金钱无数,自甘退于二者之后。我说的这些事你敢否认麽?”
卞无巳抬眼朝他一瞧,对众人道,“此人将本丞相一片忠心污蔑成卖国之举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祝文苒急道,“你就说这些事你做没做得?”
卞无巳道,“淇国土地丰沃,人杰地灵,珍宝无数,以区区钱财便得来淇氓数十年来相安无事,此非妙计焉?而送本朝太子前往氓国做人质,更是为太子考虑,倘若新主登基没有一点功德,又怎可让臣民信服。况且这些事本是大王亲允的,满朝文武何人不知,你说得出来有何稀奇,翟师理既然敢让你冒充太子,必定暗地交待好了,这番诽谤本丞相的言论恐也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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