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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同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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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强大法,如不亲自对抗,终究不能知根知底。”公培寅方欲说,殳引便扬手止住,道,“丞相勿须多言,你二人一旦将氓军驱出淇国,便立即追击,剿灭其余部。到时本王将另外派十万兵马从西侧攻入氓国,到时两队人马成夹击之势,且看氓国如何应对。”话已说死,千里与培寅皆不再多言。
殳引又命人取来宝剑,他将宝剑当堂举起,高声道,“此剑乃本王随身佩剑,今日赐予丞相,见此剑如见本王,望丞相此行能有神助,为本王立下一大战功。”说罢亲自走下堂去,交于公培寅。培寅见众大臣都以眼会意,不出一言,又觉左侧有冷光射来,抬头才见是褚千里怒目而视。培寅接过宝剑,向殳引拜了拜,道,“多谢大王赏赐。只是培寅乃谋臣,此剑只怕微臣使不来。”殳引侧头看他。培寅抱剑又拱了拱手,“宝剑配英雄,褚将军为越国立下诸多汗马功劳,实是当今大英雄,大王何不将宝剑赠于褚将军?”殳引笑道,“此剑本王已赐于丞相,丞相要送与谁便是丞相说了算。”培寅拜了谢,回头朝褚千里看了看。褚千里已收起冷色,换做不解。培寅抱剑至跟前,双手托着递与千里,道,“此行千难万阻,培寅与将军必要齐心协力以完成大王宏愿。”褚千里欣然接受,道,“丞相乃军师,介时还望丞相多多指点。”两人相对行礼,似是心无芥蒂一般。
殳引下命驱氓救淇,公培寅与褚千里率军整装待发。
褚千里率先锋先行出发,而公培寅领兵紧随其后。军中颇有不服培寅者,途中便故意寻他麻烦,不听其号令。于是公培寅宣布,凡军中有不守军规者,不逊私情皆依军法处置。这军中有一队行兵甚为懒散,领兵的将士如夷,乃褚千里亲侄。起先此队人马编在前列,两日后落至中列,又复两日落至末列。这日查点,竟已落下行军十里。公培寅怒问负责点兵将士原因,那将士支吾不敢言,而其余小将皆发出嗤笑声音。培寅拿人逼问,“如此藐视军法之辈,为何不早言!”又指着点兵将士道,“来呀,拖出去重打三十军棍以示警戒!”将士这才露出惧色,慌道,“不是小人疏忽,是此处无人敢得罪此人哪。”培寅冷笑道,“哦?此乃何方神圣,你倒是说来我听听。”那人道,“领兵将士乃褚大将军亲侄,末将也曾提点其此事,其非但不听反叫手下将我狠打了一顿,是故末将不敢说啊。”公培寅喝到,“是其违反军规在先,你有什么不敢的,无非是念其亲故,怕折损自己将途!如此更加不可饶恕,再加二十军棍!”那将士被人驾着胳膊拖出去,一时不远便传来声声惨叫。诸将见状,面上颇有惊色,互相看了看,都不敢再嘻笑。公培寅以目扫过众人,说道,“三军就地休整。”
等至午后,那落后的一队兵马方才赶至。如夷见众人皆扎营在此等候自己,本是大摇大摆顿也萎缩起来。又见众军官站在两侧,只看自己,都不与自己讲话,军中气氛凝重,瞬也不敢皮笑,只默默站在众人身后。公培寅站在最内,看见了他,便拨开众人,亲至他跟前。如夷见其不苟言笑看着自己,心中虽慌,可还是挺了挺胸,拿下巴看着培寅,道,“不知丞相有何事?”培寅道,“你可知众将士休营自此是为了什么?”如夷偏过头去,嘟囔道,“还不是你让他们休营的。”培寅闻见,不待其准备,便大喝道,“蔑视军法,不思悔改!来人,将其拖下去斩了!”如夷忽的腿一软,跪了下来,双手趴地跪爬几步,拉公培寅袍角求饶,“丞相看在我舅舅的份上,饶恕末将这次,饶恕末将罢!”公培寅不予理会。待人将他拉下去时,便听得如夷大叫,“我乃褚将军亲侄,你今若杀了我,舅舅是不会放过你的……舅舅救我啊……是不会放过你的……”待闻一声兵刃之响,人头便滚地,那大叫声才止。公培寅转身对众将士道,“若再有违抗军命者,下场便如其人!”
自此那些不服将士虽心中有怨言,却不敢再明目张胆表露。
此事不知如何传至褚千里耳中,褚千里大怒,其虽未必对这个侄子如何亲厚,可如今培寅不顾僧面佛面,当众将士之面砍了如夷的头,必然有损其在军中威严。只是如夷违法在先,培寅又是依仗军规处置,凭此并不能借题发作。褚千里悻悻然,手握紧挎刀,狠狠道,“定要教此人吃些苦头才行!”
行军方至嵇洲地界,公培寅便悄悄分拨三队人马从东面绕行。自己则带队从南入境与褚千里回合。
褚千里先至尔沼。尔沼彼时已被氓军攻破,褚千里命三千精兵乘夜突袭。尔沼不过淇国边陲小城,氓军留守兵将并不多,又及城内淇国百姓痛恨其侵占自己家乡,虽已降首,可一旦闻及越军前来相助,便在城内自发组成民间军,与越军精兵里应外合,射杀守城兵将,打开城门将越军放入。褚千里领兵攻入尔沼,不费两日便将氓军尽数剿灭。待公培寅大军到时,褚千里已在城中受百姓拥戴多时了。
大军即到,褚千里以大将军身份清点三军,继而发现少了三队人马,便惊问,“莫非这途中已遭氓军拦截?”一人回报,乃公培寅遣队另行。褚千里十分不悦,亲自找公培寅质问,“丞相以军师身份协助我作战,何以自行作主,遣派将士却不同我商议?”公培寅道,“当时将军先行,已不及商议。”褚千里哼一声,问此行兵马遣去何处。答说,由东绕至洛河。褚千里两撇八字须抖了抖,道,“氓国大军由洛河攻入,主攻一路必存留大量兵力。仅派区区三队兵马,岂不是去白白送死吗?”公培寅微微摇头,说道,“将军此言差异。氓军既已占领淇国都城淮告,其主要兵力必定已迁往大占、淮告二城。此二城守住,淇国可得。况且派遣三队兵马并非为同氓军正面交战,而是为布置后局。”褚千里道,“此话怎说?”公培寅道,“一旦我方攻破大占、淮告,便是氓、淇之战结束之时。氓军撤退必经洛河,届时你我领兵追击,若后方未有伏击人马,越军不善水战,洛河一战便不好说了。”褚千里闻之有理,便不与多说,鼻中呼呼出气,没好气问道,“既然丞相已有作战对策,不知下步我军该如何走?”公培寅从袖中取出长卷,摊放至案上,“此乃淇国地貌图。”褚千里不屑道,“这有何稀奇,淇国地貌我已……”走近一看便就闭嘴了。原是公培寅这幅地貌图比之越国军中所绘详细十倍。非但河流、山地、城池,即便是山中小径皆绘制在上。褚千里又惊又奇,道,“丞相从何处寻来此图。”培寅微微颔首,道,“正是我亲笔所绘。”褚千里不言瞥眼看他。公培寅指着图中道,“此地越过山丘便是淇国粮仓有谷城。氓、淇交战多时,氓军粮草必已耗尽,此有谷便是如今氓军粮草供应之地。越军如能攻占有谷,便如遏住氓军咽喉,到时再想破大占、淮告岂不容易的多。”褚千里凑身细看,点了点,又道,“只是既然是粮草供应之地,氓军必会派重兵把守。恐怕攻之不易啊。”公培寅道,“确实不易。所以有谷必须智夺,若与之正面冲突,必会耗损兵力。”
二人在军营之中细拟行军策略,过了三日方才思得良策。褚千里虽不明说,心里也着实佩服公培寅计谋。
先锋兵马与大军回合,越军大队从尔沼城后山穿行。淇国多水沼泽之地,虽是寒冬,却仍有毒虫出没。军中有不甚者被垂挂树杈的蜘蛛咬中头皮,当下便肿出个大水泡,不到半日那水泡破裂,小将头部便发肿腐烂,军医敷以膏药,却不见好。到第二日中午已不能行走,昏迷过去。若依军规,三等以下兵将,行军途中爆疾,便就地弃之。于是便有将士报之褚千里,褚千里立命三军暂歇,自己前去看那小将。小将躺至藤筏之上,头肿如磬,此时已神志不清,口中流涎,哼都不哼。褚千里皱了皱眉,翻开小将头皮,见溃烂处皆是脓血,便命人取来短匕首,将其头皮刨开,那脓血似小流激喷而出。褚千里割除那人头发,徒手将脓血挤出,直至头部由紫转红,方才住手。再唤军医前来敷药救治,又亲将人抬上筏榻,对众将士道,“无论军官亦或小兵,只要尚存一口气息,便要随军行进,不许丢弃!”众人大声答,“谨遵将令!”
公培寅骑马立在不远处,此事尽数落入其眼中,心中不免赞叹褚千里为人,这便是其百战百捷的原因罢。
☆、第五十三章
越军在距有谷十里之处扎营。褚千里派五人前去刺探消息,五人去一时回报,氓军已得知越军攻来消息,如今全城戒备,城门紧闭,城墙已布置弓箭手,只要越军一出现,便万箭齐发。褚千里闻后,不得不对身后将士感叹,“一切真如丞相所料啊!”于是便命人将之前在尔沼抓获的氓军战衣拨下,又派出军中一队兵马,让其换上氓军战衣,乔装扮作氓军逃兵逃回有谷。待众人换罢战服,方要出发,公培寅正好前来,看了看,道,“越军已兵临城下,若只以你们前往必遭怀疑。”褚千里也看了看众人,道,“那该派谁前往?”公培寅道,“战俘中可有氓军三等以上将士?”褚千里道,“尚有二人。”公培寅点头,“那便好办了。需得有氓军将士亲领乔装者方能顺利入城,只不知这二人愿意否?”褚千里哈哈一笑,“如此小事,就交由本将去处理。丞相稍待片刻,我定叫那将士服服帖帖出来领兵入城。”说着便去了。
不多时,便听战俘处传来惨叫。公培寅忍不住皱眉。没一盏茶功夫,褚千里便拎着一人后领如提幼狗一般过来,将人摔在地上,对培寅道,“我只打死一人,这人便主动降服了。”又对地上之人道,“方才教你说的话可还记得?”那人哆哆嗦嗦点了点头。
那氓将领一队乔装人马向有谷进发,越军悄随其后。临至有谷城,越军便潜伏在山坳里,待看前方动静。
那将士这才带人走近城门,墙顶弓箭手便挂箭待发。施令者见是氓军战服,便在城门顶喊道,“来的是哪队兵马?”那将士便回道,“是守扎尔沼兵马,尔沼已被越军攻破,我等溃逃来此,望将军速开城门。”施令者眯眼细看,见将士果是自己所知之人,便不疑了,命人开了半扇门。将士领越军入城。
待到三更时分,众乔装者便偷偷潜入几处粮仓放火,不多时有谷城便火光冲天,城中乱成一片。城外的越军见到火光,便知事已成,顿时拉旗擂鼓,三军大叫着杀向城来。
城中氓军因粮仓起火正急于救火,未料及城外越军杀来,一时猝不及防,又是夜中,弓箭手也相较白日有所失准,抵抗一时,城门便被攻破,氓军溃不成军,四处逃散。褚千里下命不得放走一人,于是无论降者或是顽强抵抗者尽数歼灭。
有谷一破,氓军军心已动,越军势如破竹,连战连胜,接连收复淇国失地。败退至北部的淇军得知消息,迅速前来回合。百姓欢庆胜利,无论越军、淇军,都主动送上粮食。
军中有传越军将士抢夺淇国百姓财物,公培寅闻之询问褚千里。褚千里不以为意,反道此乃兵家常事。“丞相未曾领过兵,不知道对敌作战需要奇策,可带好一支军队更需要手段。”又道,“我知丞相乃淇国人士,见人在强取故人财物才心生不忍。”公培寅不住皱眉,双手抱了拳,道,“越军前来是为驱退氓军,救淇国百姓于水火。如今氓军虽退,可越军却强取豪夺,此行径与氓军又有何异?况且淇国百姓献米献粮,将军如何还忍心伤害他们。”褚千里摸了摸嘴角,说道,“越军替淇国驱退强敌,淇国受此大恩,难道不该向越军献出财物吗?丞相只知淇国百姓,那丞相又可知这编入军中的都是些何人,这中多数是家中穷苦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啊。仅凭朝廷所发那点体恤铜子,如何能养活家中父母及兄弟姐妹。若要人替你卖命,便要给出等价的条件,丞相不觉得相比之战死的将士,抢夺的那些钱财还太少了吗?”公培寅一时语塞,答不出话来。
越、淇两军联手重创氓军,氓军多数败退至大占,与阮中醒带领的氓军主力汇合。褚千里等领兵攻往大占,临近之时,公培寅献计,说道,“大占地势易守难攻,况如今阮中醒知越、淇联合攻来,必早在城中部署,大占城不可强攻。且越军长途跋涉,又连遭战事,兵将已经疲惫不堪,培寅之意,将军不若就地休营,一来越军也好有个休整,二来等氓军粮尽,自会出城,那时再迎战,大占便如薄墙,一捅便破。”褚千里自恃久经沙场老将,如何肯让公培寅一路出尽风头,此刻便说,“越军士气正盛,若不趁此时一举拿下大占,便错失良机了。两军作战,首看气势,其次才是计谋,丞相此刻偃旗息鼓,他朝再想重振士气便难了。”说罢也不管公培寅,自己下命,将越、淇军分作三军。一军冲锋,二军垫后,三军辅攻,企图以一波三折之势攻下大占。公培寅连说不行,然而大将军下令,哪个理他。
待第二日,冲锋一军摇旗呐喊冲向大占。城中早已准备,城顶弓箭连射。越军以车当盾,不多时便冲至城下。褚千里大喜,对公培寅道,“丞相且看我如何一举拿下大占!”说毕便命人拿来大刀要亲自带二军冲向阵前。公培寅忙拦,“此事未必如此容易。”他知此刻要褚千里放弃进攻大占是不能了,只得道,“将军可愿听我一言。”褚千里意气风发,只扬手道,“嗐!有话丞相且等入城再说!”公培寅急道,“这时入城将军便再无生还之日了!”褚千里皱眉,不悦道,“大战在即,丞相何出如此不详之言。莫非丞相不希望本将军打胜仗?”培寅道,“将军若进大占必遭氓军埋伏啊!倘若将军不信,只且先派人领一队前去,待看战况如何。”褚千里略有迟疑,想了想道,“如此,便依丞相一次。我等明日再率军进发。”说着便命一二等将士领一队兵马前往大占城前。
那将士领兵才至,便见大占城门大开,城顶弓箭手已然撤走。心中正疑,待下命要入城时,却见那两扇大铜门迅速关闭。将士一惊,忙说上当,立即调转马头领兵而去。一时城上鼓声大作,城顶又突突冒出氓军。这一围便又密布。只听一声令“发箭”。那锐箭便破风而出,只闻嗖嗖声响,如大风将至。一队人马遭此箭雨,如何能抵挡,只几人骑马逃脱,其余都就地射杀。
逃脱之人将此事禀报。褚千里大为震惊,双目爆出,两须乱抖,“那入城将士如何?”小将伏地,满脸泥灰,带哭声道,“末将不知。”褚千里连击两下案桌,心中颇为折损将士悲切,口中狠狠道,“好一招关门打狗!”又暗恨自己不早听公培寅之言。
氓军此战失利,士气大降。褚千里也按公培寅建议退兵五里,遥望大占处休营扎寨。两军相持半月,氓军仍未有粮绝迹象。越军不免心急。褚千里去寻公培寅要计,公培寅知他不肯再等,便说,“这刻倒正有个声东击西之法。”褚千里双目放光,甚有激动之色,抱拳道,“将士休整半月,早已跃跃欲试。如何声东击西还望丞相明言。”公培寅还了礼,说道,“大占易守难攻,而淮告却不然。只是淮告与大占近邻,为将者皆知若攻淮告必先攻下大占,只因舍远就近罢了。既然大占相持已久,众将士又恋战心切,将军何不绕过大占,从后方直取淮告!”褚千里面有难色,说道,“可这要取淮告也非易事啊。大占与淮告相邻,你我若绕远,待到达淮告,阮中醒早已从大占拨兵前来。此也是为何必先取大占而后取淮告之理。”公培寅笑了笑,“我要的便是这拨兵前来。”褚千里一顿,既而恍然大悟,捋着须哈哈笑道,“妙!妙计啊!”
又复数日,褚千里便带大军出发,仅留下小部分兵马交于公培寅。此行一路大张旗鼓,唯恐大占城内阮中醒不知。那阮中醒见越军绕大占而去,便知是欲攻淮告之意,便立即拨出兵马前去抵抗。营中有将士对其道,“越军此行不知真假?若是假意攻淮告,实则是待将军调兵相助后,趁大占空虚,一举攻入,那时我们便无法阻挡了。”阮中醒犹豫不决,怕不调兵淮告被破,又怕真如将士若言,一时拿不定之意,只得派一人将士前往刺探越军虚实。将士去后折返,禀道,“敌方大将已领大军朝西南方向去了。”又有将士催促,“即是大将亲自前往,必是准备攻城了。将军莫再迟疑,请率兵前往淮告!”又有人反对,“将军莫上越军的当啊!且等些时候再做定断。”一时双方争执不下。
只是褚千里领兵刚绕过大占,便悄悄遣回兵马,自己只领小队进发,期间依旧擂鼓摇旗。阮中醒等了数十日,回报之人均说越军声势不减,大将褚千里驾马领兵,已将至淮告。如此阮中醒如何再等,立命大军集合,自己亲领前往淮告。
待氓军离开大占几日,公培寅方才领兵进攻。大占城失了大将,便失去中心骨,抵抗了三日便被越军攻下。那越军攻城消息传入阮中醒耳中,阮中醒勒马停住,悔恨不已,“我真是上了大当啊!”手下将士问其是否折返大占,阮中醒道,“大占已破,此刻回去,氓军便处攻势,以我等境况如何攻得下大占,还是快快前往淮告守城罢!”一说便快马扬鞭赶往淮告。
褚千里领兵方至淮告城界,便遇前来守城的氓军,阮中醒见其兵马甚少,又见褚千里骑马立于阵前,面上不少慌张之色,便喜道,“擒贼先擒王,今若抓住了褚千里何怕越军不降!”于是速命三军围上前去。
褚千里带兵相抵,几次欲冲出重围皆被阮中醒挡了回来。二人皆是大将,今日战场相见,便誓要拼个你死活。褚千里拿一把十斤青龙大环刀,单手握柄在空中甩两圈,大叫着冲向阮中醒。阮中醒乃氓国将士,氓国人向来体魄健壮,只见其双手不拽缰绳,反而擒住一根长戟,亦在头顶舞两圈,见对方冲前,并不回避,反迎头冲杀向前。两匹快马向前冲去,待交回之时,闻得两声兵刃震响,二人复又分开,回头又战第二回,第三回。如此二人越战越凶,骏马在战场嘶叫,冲出阵去。褚、阮二人战的难分难舍,待双双从马上跌下,才发觉身已不再阵前。褚千里一见此地荒郊野外,而耳边战声离得极远,便朝阮中醒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以众欺寡之计已破矣!”阮中醒瞧瞧远处,愣了愣也随之大笑起来,“如此正好,本将还怕有人来打扰!”褚千里哼了声,“单凭你?也想捉本将!”阮中醒挺身指着落在不远的大环刀,笑道,“褚将军兵器已失,莫非要赤手空拳和我这镇海戟斗麽?”褚千里皱眉,思片刻,才解下腰间长剑,一把抽出,举剑放于眼前,说道,“此剑乃越王所赐,本将原不想用。如今看来要砍你狗头非此剑不可了!”阮中醒怒道,“大言不惭!吃我一戟先!”说毕便举长戟冲去,褚千里抬剑相挡。却不知此剑乃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阮中醒这招用了十分臂力,一戟下去,被褚千里这一挡,那戟竟当场被削去半截。二人皆呆住,待到褚千里回神,方才发出大笑之声,只恨不能笑弯腰去,道,“我瞧着镇海戟还是该称烂铁棍罢!”阮中醒不堪其辱,飞身扑将上去,欲夺褚千里手中之剑,褚千里挥舞宝剑,阮中醒战服便已削烂,脸上身上都挂了伤。褚千里笑道,“将军还是束手就擒罢,再这番打下去,便要在千里面前坦诚相见了!”一说便也跃身而上,将剑抵在阮中醒喉前,阮中醒方不敢再动。
褚千里将阮中醒捆了带回淮告,此时越军正不敌氓军。褚千里骑马回阵,大喊道,“两军罢战!”喊罢便用劲一拉手中绳索,从马后拖出一人来。阮中醒被其牵在马后拖地而行,此刻战服褴褛,血肉模糊,口中直道,“快住手!住手!”氓军一时没了主意,兵将们互相看了看。不多时便有小兵丢下兵器逃走,有一人便有二人,复又有十几人。氓军副将见状忙下军令,“若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又抢过弓箭手手中弓箭将阮中醒射死。
只是大将一死,氓军便再无技法,一时便溃不成军,褚千里以少数兵马便战胜氓国大军,此便为后人传颂。
☆、第五十四章
话说殳引派公培寅为军师与褚千里一同出征,培寅一走,这宫中便无殳引心腹之人。曾有替祝文苒递信之户部侍郎杜有定,摇唇鼓舌之辈。如今见之便每每寻民间奇物送与殳引,讨他欢心。殳引对杜有定很有印象,虽明知其故意讨好,却也欣然接受,因久居深宫,着实烦闷,而那杜有定说话做事常能说到他心头,哄得他开心。殳引于此渐渐也常招其入宫,听他说些民间趣事。
待过了些时日,杜有定见时机成熟,便借说趣事之余随口将年初百姓赋税之事一说。那殳引闻之便随口一问,“可都缴纳?”杜有定立做出苦恼神色,皱眉哀叹,轻轻摇头。殳引侧视之,“其中似有隐情,杜大人不妨直说。”杜有定摆正身子打了恭,道,“此事与户部尚书有关,臣也不敢妄言。”殳引不满道,“好不啰唆,本王教你说你就说!”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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