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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杀手M少主[上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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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梭不屑地轻哼一声。
场面静了静,格雅呵呵笑了两声打破尴尬,对鲁游建议,「在下看这个顾轻尘似乎略通行军布阵之道,大人不如过去打个招呼,行路无趣,也可就此聊上一聊。」
他笑得温文尔雅却又别有深意,鲁游想了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试探一下!
他瞄了眼主子,容肃虽然面无表情,但鲁游跟在他身边十多年,哪不知道主子这番沉默就是默许。
鲁游叫来翻译驱马靠到顾轻尘身边,拱拱手,用生硬的中原话说:「你,好。」
中原话他能听能说,只是说得不够流利。
顾轻尘有些意外,定睛看了看,回礼应道:「鲁游大人,你好。」
鲁游借翻译之口道:「顾公子,刚才多亏你及时发现敌情,让我等免于一场恶战,在下替诸位谢谢顾公子。」
「大人不必多礼,这是应该的。」顾轻尘平静地回答。
「顾公子似乎十分擅长行军布阵之事,不知在下可否请教一二?」
顾轻尘瞥了他一眼,淡道:「大人客气了,有所请,定不辞。」
看他答应得爽快,鲁游与格雅对视一眼,也不客气,就着刚才的事情透过翻译问:「不知顾公子刚才为何说若是把营地再往后二十步会更好?」
顾轻尘没有推托,结合当时的地形、气候、敌我状况,作一番仔细的分析,听得鲁游大开眼界。
论山林作战,鲁游绝对是个好手,但仅凭一个地方、一些人的经验总结哪比得上现代社会精研战争的统计分析。
顾轻尘先后经过西点军校和猎人学校的培训,又在世界各地出生入死多年,站在时代巨人的肩膀上,他随便扳碎点东西撒下来就够这些人消化半天了。
随着话题越说越多,聚集在他身边讨论军情的不单是鲁游,格雅、觅梭等幕僚也慢慢靠了过来。格雅和鲁游倒是诚心请教,觅梭却是几番刁难,但都被顾轻尘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容肃本来是在旁边随意听着,在他想来,在没有战争的中原长大的顾轻尘对山林作战哪有他们南疆人了解得深刻,然而越听越是心惊,待这场讨论结束,他看顾轻尘的眼光已是大不相同。
若说之前还存着「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份俸禄」的心思将人带在身边,现在,他对顾轻尘倒有了几分惜才之心。
在山林中发现南疆人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传入离傲的耳里。
此刻这位天机谷少主早没了往日的从容镇定,俊美的面容上笼罩着浓浓的阴郁,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红丝,像一头盛怒中的狮子,焦躁地在地盘上来回急走。
本以为将宝塔送到容肃手中,引诱对方带塔出城,再在城门口将人拦下,来个人赃俱获,之后也就没他们的事了。却没想到临出城时,轻尘突然改变主意,而且还不告诉自己。等他知道事情有变追出时,容肃一行人早就不见了!而南宫乐那个恶劣的家伙居然笑嘻嘻地说「不告诉你」!
距离山林里那场交锋已经过去两天,他每天都要叫来心腹询问心上人的下落,然而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令他失望!
乒乒乓乓!
一桌子的茶壶杯子都让他愤怒地扫到地上,被溅起的碎片割伤了面颊,那心腹却一动也不敢动。
「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请少主责罚!」
离傲骂归骂,却没有真罚。他很清楚轻尘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和易容,其次则是潜行和暗杀。如果轻尘一心想要藏匿,自己亲自出马也未必能抓到他。更别说他们还藏到深山老林里去了!
离傲烦躁地走了两步,一想到容肃那张据说与塞安一模一样的脸,他就感到无比焦躁。难道轻尘真的被那张脸迷惑了,跟人私奔了?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轻尘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他应该知道容肃释出的善意只是为了利用他……
难道即使只是被利用也心甘情愿?
离傲忽然有些慌,想到心上人说起塞安时眼中毫不掩饰的眷恋与缅怀,就一阵心惊肉跳。
平时轻尘对自己就没有很热络,总是淡淡的,本想也没什么对手,那就慢慢磨吧,总有一天铁杵也能磨成针。却不料冷不防杀出个容肃。虽说这件事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跨越那道界线,可那人终究是个祸害啊!而且样貌相似也就算了,听上去容肃的性情也跟塞安很像,难保轻尘不会动心……
之前轻尘为他和自己吵架,难道不只是作戏而已?
离傲咬紧牙关。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真恨不得现在就杀到轻尘面前,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狠狠地吻他,咬他,将他带回天机谷关起来,从此以后只属于自己!
「可恶,顾轻尘,你究竟在搞什么!」离傲越想越是气恼,越想越是不安,来回走了两步,猛然回头对着心腹命令,「别追了,带人把六阳山在云州的出口都堵起来!一发现人就立刻通知我!」
心腹怔了怔,试探着问:「可这么大动静的话,万一主母有所察觉……」
离傲皱起眉,深沉而锐利的眼中几次闪过动摇的微光,然而思忖良久,他用力揉了揉眉心,甚至将皮肤都揉得发红,咬牙决然道:「不用管她,动用全部力量,必须在他们进入南疆之前给我把人找回来!」
「是!」
第十章
在顾轻尘的建议下,队伍折向西行,山路虽然艰辛,但对这些军旅出身的南疆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路上,顾轻尘不时指点这些人一些山林生存的法则,令他们受益匪浅。
这些人心思简单,对他的态度也从不屑、冷漠慢慢转为敬佩,双方之间的距离顿时拉近不少。
容肃等人一出山,就有早已潜伏在云州的南疆人携着军马前来接应。一行人换马,一路疾行。
顾轻尘对云州的地形了若指掌,带着他们抄捷径而走,多次避开朝廷和天机谷的天罗地网。
当离傲得知敌人队伍从他指缝间逃出时,顾轻尘等人距离塔塔山脉边缘已经不足五十多里路——骑马也不过一个多时辰的事了。
虽然很想再坚持一下,但容肃、鲁游、顾轻尘这样的习武之人受得了,觅梭、格雅等文臣却受不了。斟酌再三,看追兵尚未追上,容肃便下令就地休整。
容肃带着觅梭在营地中随意走着,看鲁游指挥士兵将粗糙的防御工事建立起来。
格雅从营地外匆匆走来,至主子身边,轻声道:「鲁格将军已经带兵从塔塔山脉那边赶过来,估计下半夜就会到。」
容肃点头。等鲁格到了之后,就不必再担心追兵。
觅梭忽道:「明天就要返回南疆了,顾轻尘这个人要如何处置?」
容肃脚下顿了顿,但没有停下步伐,也没有说话,慢慢走着。
看主子似乎有所犹豫,鲁游心里发急,素来不太出主意的他也忍不住劝道:「殿下,属下观顾轻尘此人极其擅长行军布阵,是个难得人才,若是能够留下,定能让殿下的军队如虎添翼。」
觅梭却是冷笑道:「人才是人才,就不知道是不是个忠心的人才。」
格雅和鲁游都在心中暗道,这个觅梭心胸狭隘又自视甚高,本就瞧不起顾轻尘男宠的过往,更何况这些天顾轻尘表现出的能力在无形中扫了他的颜面,他定是想要报复,才故意出言阻拦。但这话他们也没有随便接。现在开口维护,顾轻尘未必知道他们的好,反倒是万一顾轻尘日后出了什么岔子,维护之人难保不会被牵连。
看他们沉默,觅梭隐隐勾起得意的笑容,又说:「这个顾轻尘满口「你」「我」,毫无君臣尊卑,只怕心中也是……哼哼。」
格雅皱皱眉,觉得他说得太过,正欲反驳,忽听容肃问:「顾轻尘呢?」
众人一愣,这才想起从刚才起就没见到他。
平时顾轻尘虽然也总是游荡在人群边缘,有些离群索居的孤独味道,但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他,并不像今天这样见不到人。
鲁游找来一个下属问,那侍卫想了想回答,「刚才好像看到顾公子往东边去了。」
格雅和鲁游对视一眼。在这敏感的时候做些奇怪的事,不免令人怀疑。
觅梭则是冷笑。
容肃沉默一下,不见喜怒,淡道:「我们过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营地东边,未见人,再问,从巡逻的士兵口中得知顾轻尘出了营地去了东边的树林。
格雅等人面色皆有些怪异。
容肃一言不发,继续往树林那边找去,其他人不敢非议,只能跟上。
到了树林边,就看到有人走过的痕迹,容肃等人顺着足迹往里走,没多久就听到打斗声。
容肃脚下一顿,随即加快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顾轻尘,跟我回去,我不许你这么做!」
尚未看到人,就听离傲气急败坏的声音。顾轻尘没有回答,只是拳肉相撞的声音响起,容肃再往前,才听那淡漠的声音气息急促地说:「你没有资格不许。」
「顾轻尘!」
男人愤怒的咆哮回响在山林之间,虎虎掌风隔着繁枝清楚地传进容肃耳中,翻动的衣角也在树木之间时隐时现。
容肃加快步伐,绕过一棵大树,就见离傲右手成爪抓向顾轻尘,眼看顾轻尘就要被擒住,他立刻抢上前去,大拇指、食指与中指微曲,如鹰爪般扣向离傲的手腕!
离傲斜睨一眼,却无收手之意,只是在转瞬间手背微拱青筋暴起,腕部肌肤勃然发硬鼓起——正是天机谷独门功夫「三万杵」,练至极致可使身体强如钢铁,显然,他是打算硬碰硬!
容肃虽然不知天机谷的功夫如何厉害,但看对方腕部肌肤竟呈现出淡淡的金属色,电光石火间更是催动九层功力,狠狠扣下。此招是南疆绝技五毒鹰爪,可于碎人筋骨的同时将指尖暗藏的毒药注入对方筋脉之中,尽管眼下他并未在指尖中藏毒,但听破空之声猎猎便知此招狠辣无比!
砰!若金石相击之声响起,两人像是相撞的石头,各自弹开,各退一步。
离傲站定,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容肃,却没有马上上前强攻。藏在袖里的手微微颤动着,手腕筋脉撕裂一般的疼痛,手肘以下麻痹钝痛,容肃这一手出乎意料的凌厉,令心中轻视而大意的他吃了一个暗亏!
而容肃也不见得讨好,指尖像是撞到铁板,从皮肉痛入骨节,食指和中指都没了知觉,更别说十指连心,这一下痛入心扉,虽然面不改色,然而背后已是冷汗浸透。
两人对峙之时,鲁游赶了过来,上前将主子护在身后。
紧接着觅梭和格雅也出现。
容肃微微偏头,冷冷的道:「你们带顾轻尘先走。」
「殿下?!」觅梭惊呼,欲言什么,却被格雅轻拉一下衣摆而打住。
格雅自知他和觅梭的功夫不过是花拳绣腿,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便上前扶住依靠在树干上的顾轻尘,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跟自己走。
顾轻尘点头,虚弱地站直身体。
动作虽然轻微,却逃不过离傲的眼睛。锐利的目光刷地投向顾轻尘,见他真的要走,咬牙切齿地叫道:「顾轻尘,你给我站住,我不许你去南疆!」
顾轻尘此时已转身,脚步尽管停下,却没有回头看他,低着头,冷然道:「轻舟已死,你还能如何?」
「你——顾轻尘!」
咆哮声响彻云霄,然而言语上的无力已经证明他手中唯一的束缚彻底断裂。看顾轻尘在格雅的搀扶下逐渐走远,他不顾手腕麻痹,冲上前欲将人擒住,却被容肃和鲁游联合挡住去路。
离傲心急如焚,又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脚下不停朝容肃出招。右手虽然麻痹不便动弹,但左手也毫不含糊。
容肃的武功本就差他一些,此刻指尖疼痛未消,动作上更显迟缓,但有鲁游在一旁协助,一时间也不落下风。
三人过了几招,离傲见顾轻尘已经消失在树林中,这边又一时半刻突破不了,索性跳出战圈,恨恨的道:「容肃,我知道你想要的是珍狮塔,你将顾轻尘送回来,我亲自将东西送你们入南疆!」
容肃嘲讽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面容上没有往常的从容和风流,发丝微乱,双目赤红,透出一股噬人的狰狞,一身价值不菲的衣饰略显凌乱,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不怎么顺利的战斗。
或许顾轻尘的武功远不如离傲,然而一个有杀人之心,一个却无伤人之意,一个毫无顾忌,一个畏首畏尾,高下立分。
容肃勾起嘴角,不疾不徐地说:「本王承认,最初接近顾轻尘,只是为了得到珍狮塔。但现在本王觉得,或许他本身比珍狮塔还要有价值。本王不但要收回珍狮塔,更要将他带走!」
离傲面色阴沉,冷笑道:「你以为你可以将人带走?朝廷已经开始召集兵马,加上天机谷的势力,这对南疆绝对是一场苦战!劝你立刻将人留下,否则你们唯一的下场就是国破家亡!」
「那你们大可以试试。」容肃从容不迫地回答,全然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中。
大永的兵力的确比分裂多年的南疆强,但南疆本土作战,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绝不是他们中原人说打就能打下来的!
容肃不欲多言,对鲁游使了记眼色,转身走人。
离傲恨不能扑上去将这人碎尸万段。他在六阳山出口没有堵到轻尘,后来散落在云州的探子禀报容肃等人已到了塔塔山脉附近,仓卒间,他孤身一人就追来了。他尽管武功高强,但一照面就吃了个暗亏,一只手不便使唤,而容肃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身武功既有南疆的诡谲又有战场拼杀的霸道,还有侍卫在旁掠阵。双拳不敌四手,离傲心知无法讨得便宜,只能恼恨地看着容肃全身而退,无奈作罢!
容肃返回营地,格雅和觅梭已在营口等待,看到人回来,立刻上前禀告情况。
在觅梭开口之前,格雅就抢先道:「启禀殿下,已经安顿顾公子先行休息了。他被离傲内力所伤,好在只是轻伤,并不碍事,回去后调养几日便好。」
容肃微微颔首,没有表示什么却问:「有没有问他为什么出营地?」
忽明忽暗的火把下,立体的五官投映出摇晃的阴影,深邃的双眸像是凝聚夜空中厚重的阴云,令人喘不过气。
格雅低头,恭敬地说:「属下问过了,他说看到有几个人生病了,所以打算去采点草药。他出去时跟兰海大人报备过。属下刚才去问了,的确如此,军医也说过,顾公子出去前的确替几个病患看过。」
高举火把的士兵走过,火光照亮了容肃的面容,格雅偷偷抬眼,发现主子的脸色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阴郁。
容肃挥手示意他们各自回去休息,自己返回主帐,片刻后,他来到顾轻尘休息的小帐外。
帐内透出昏黄的烛光,一道坐着的人影投射在帐幕上,他在门口停住脚步,轻声唤道:「轻尘,睡了吗?」
里面传来起身的声音,未几一只素白的手自帘中伸出,手指修长,如玉雕琢,如月披纱,竟是将容肃的目光一下子吸引过去。那手缓缓撩开帘子,修长而白皙的脖颈自松散的衣襟里露出,皎洁如月的俊秀面容,秀雅的眉宇间似有缕化不开的忧愁,令人不禁想要伸手将其抚平。
「殿下。」
很平淡的一声应对而已,容肃却莫名地听出一丝欲迎还拒的羞涩和叹息,勾得他心里一阵痒,再看这张宁静的面容,似有红晕飘过,于苍白中透出一分艳丽。
空谷幽兰,既清且艳。
他脑海中冒出这样一句话,当他惊觉这样不妥时,已在不知不觉中跟着顾轻尘走进帐篷。
「殿下?请坐。」顾轻尘轻轻地说,像是受伤后的虚弱,又像是天生的温柔。
容肃定了定神,微笑道:「听闻你受伤了?还好吗?需要什么,本王让人替你准备。」
他摇摇头,「不用了,不过是一点轻伤,劳烦殿下特地来看。」
「你与格雅等人言语不通,兰海又作不得主,怕你有事难说,便过来看看。若是有需要什么,千万别客气。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谢殿下。」
顾轻尘的口吻依然平静,却在不经意间低下头。雪白的脖颈完全暴露在襟口外,优美的锁骨不多不少地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反倒令人更想要探索隐藏在衣裳下的风光。
容肃看着,过了许久,才伸手取来茶壶和杯子,为对方倒了一杯,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随后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冰凉的水下肚,他才觉得那不正常的躁动有所缓解。
顾轻尘看了他一眼,取过杯子放在手心把玩,顿了顿,问道:「刚才……离傲有说什么吗?」
看着他化不开忧愁的眉眼,容肃微笑地反问:「你觉得他会说什么?」
「带我走会引发战争……之类的吧。」他迟疑地说,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回答,不禁抬头,却见男人笑容中透出欣赏的意味,他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顾轻尘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我不去南疆会比较好。」
容肃眸光一敛,沉声道:「你对本王就这么没信心吗?」
「不是,只是……」
顾轻尘抿抿唇,却没有说下去,举杯喝下容肃为他倒的那杯水。
或许是喝得急,也或许是喝得心不在焉,一滴晶莹的水珠悬挂在嘴角上,宛如清晨的露水,停驻在鲜红的花瓣上。
容肃被蛊惑了,不自觉地伸手托起眼前人的下巴,对方错愕的神色完全没有落入眼中,只有那娇艳欲滴的双唇占据了所有思维。
指腹抚摸过柔软的唇瓣,看它由红变白再变红,像是花朵从花苞到绽放,容肃深了眸光。
这样的唇会是什么味道?
顾轻尘垂着眼,令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容肃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反抗,缓缓倾身,吻上那饱满的颜色。
和女子一样柔软的唇,虽是男子,却没有男子的浊气,如他的人一样,干干净净。
感觉顾轻尘微微后退,容肃扣紧手指,不许他临阵脱逃,用舌头撬开那闭合的唇齿,进一步品尝对方的芬芳。
察觉那隐隐的迟疑和抗拒,他停止单方面的深吻,棕色的眸子是最好的琥珀,晃动着迷人的光芒,凝视眼前人如黑夜一样纯粹而星光璀璨的眼睛,贴在他的嘴角,柔声道:「把我当成那个人……不好吗?」
顾轻尘眼眸骤然睁大,似是吃惊,但紧接着便是哀伤蔓延,完全淹没了这双温润的黑瞳。
他没有正面回答,姑且也就当他是答应了,容肃轻轻笑了两声,抚摸过他的脸颊,温柔道:「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之后还有好一段山路要走,一点也不轻松。」
果然,睡下不到两个时辰鲁格就到了,同时带来消息,大永朝廷果然开始调动兵马往云州聚集,似乎有要将他们合围之势。
容肃等人不再迟疑,立刻动身,赶在中原兵马来到之前进入塔塔山脉。
玄德二年夏初,大永朝廷屯兵塔塔山脉以北,蓄势待发。
南宫乐是最后一个到达云州的,在他之前,上官云鹰已带着武林盟的人赶到,秦霖生为了替思煦保密身分而没有亲自前来,只派人送来针对蛊毒的解药,希望有备无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轻尘不是那种人!」
「希望吧……但如果不是……他去南疆做什么?」
走到帐篷外,南宫乐听到里面传来离傲和上官云鹰的交谈声。前者断然否定了什么,而后者的回答则有些不确定。
帐内,上官云鹰的诘问令离傲哑口。出京之前,他可以很肯定地告诉对方,他们是为了抓住容肃。但现在,他也答不出来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不会是叛徒!」离傲负气地说,但斩钉截铁的口吻不容置疑。
听到这里,南宫乐笑了,这才不疾不徐地撩帘进入,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笑着寒暄,「小离傲,好久不见啦。」
离傲眼角抽搐,没好气道:「南宫乐,你别乱称呼,论年纪,你比我小;论辈分,你爷爷都要叫家父一声叔叔;论个头——」他轻蔑地看了眼才到自己下巴的家伙,撇撇嘴。
南宫乐也不恼,笑咪咪地说:「本来嘛,我的确没资格在你面前称大,不过俗话说得好,有求于人必先礼下于人。就凭我掌握了小尘尘的最新动态,你让我称大一回,也不为过,对不对?」
离傲眼睛骤亮,伸手抓向他的肩膀,急切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啧,非礼勿动,我家小盛盛可是会吃醋的。」
南宫乐一抖肩膀避开他的触碰,很是欠扁地拍拍衣袖。
离傲此刻哪还在乎这个,紧张地注视着少年,生怕漏过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眼神暗示。
南宫乐没有正面回答他,摇摇扇子悠然说:「看在你如此信任小尘尘的分上,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过嘛……」
他坏心眼地断在这里,离傲的心提到喉咙口,这辈子他可能都没这么紧张过,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少年的脸,却无法从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南宫乐忽而一笑,离傲的心还未回归原地,少年突然板起脸,质问:「我怎么听说你要大婚了?」
「什么?!」离傲的反应比他还大,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听谁胡说八道的!我要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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