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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杀手M少主[上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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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觅梭心中愤懑不平,尖声道:「顾公子,你不会忘了还有十万大永士兵在塔塔山脉外虎视眈眈吧!这个时候鼓吹殿下大动干戈,你是何居心!」
  容肃的笑容立时淡了,端起杯子浅抿着,虽没有说话,可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他对觅梭这般指控十分不悦。
  顾轻尘面不改色,看似漫不经心地反问:「听闻之前殿下与中原磋商通商之时,觅梭大人曾经竭力反对?」
  觅梭一怔,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心中警觉,犹豫一下才点头。
  顾轻尘又问:「那大人可还记得当时为何反对?」
  觅梭眯着眼,疑惑而警戒地回道:「我南疆地大物博,根本无须与中原通商。」
  「还有呢?」
  觅梭迟疑一下,看主子不制止,咬咬牙,又道:「互市通商必要开凿塔塔山脉,届时南疆将暴露在中原面前,对我万塔极为不利……怎么,顾公子对此也有意见吗?」
  「没有。」他笑了笑,话锋一转,道:「既然大人认为塔塔山脉就可挡住大永的军队,又何必担心塔塔山脉外那十万兵马?」
  觅梭语塞,旁边有人轻笑出声,令他老脸涨红,恼羞成怒。
  顾轻尘笑了一声,指腹在杯沿上画着圈,不疾不徐地说:「大永军队若真拥有翻过塔塔山脉后继续战斗的能力,那么一个四分五裂的南疆在他们面前又能做什么?
  「其二,按照南疆现在的制度,司主完全可以以「助战」的名义率兵而来,届时在万塔的领土上打战,输了,万塔还能剩下什么?赢了,这些司主岂会轻易离去?中原有句话——攘外必先安内。大人不妨好好琢磨一下。
  「其三,大永虽然屯兵于塔塔山脉北侧,但粮草辎重必然还未能到位,再加上调兵遣将,少说也要两三个月才能开启战端。有闲工夫去关心他们何时进攻,倒不如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觅梭被反驳得哑口无言,羞愤、嫉妒、憎恨,种种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令他全身发抖。他张着嘴,像是脱水的鱼急促呼吸,亟欲说什么,却在顾轻尘的淡漠面前噎在喉头。
  群臣看热闹,容肃也没有替他解围的意思,不疾不徐地喝着南疆特有的果汁,嘴角微翘,似是冰凉的饮料让他感到舒畅。
  最后还是格雅开口打圆场,「顾公子心思缜密令人佩服。我等对大永的屯兵也感到担忧,听顾公子如此一说,豁然开朗了。瞻前顾后,实非成大事者所为。」
  其他人也附和两声,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场争吵就此揭过。
  觅梭心中有气,却无从发泄,恼得将面前满满一杯冰镇果汁狠狠灌下。
  容肃这才说:「就按轻尘说的办吧。三天之内,你们将此事写个密折递上。」
  「是。」
  容肃摒退众人,独留顾轻尘。
  亲手为他倒了一杯果汁,容肃道:「觅梭心胸狭窄,你别放在心上。」
  顾轻尘答道:「不会,都是替殿下忧虑。」
  「你倒是宽容。」容肃笑了笑,转而问:「通商的事你应该也有所闻,你觉得呢?有必要吗?」
  「有。」顾轻尘回答得干净俐落,毫无迟疑。
  容肃眼中多了不易察觉的笑意,问道:「之前觅梭、格雅都强烈反对,你这么笃定?」
  顾轻尘嗤之以鼻,「最多再过二十年,中原就有能力毫发无伤地通过塔塔山脉。到时南疆拿什么来抵御?现在主动通商是互通有无、平等交易,等二十年后中原用刀枪打开南疆的商贸时,可就不是平等交易。」
  容肃没有因为他不客气的直言而发怒,反倒展开明朗的笑容,俊美的面容扫去阴郁和威严,如天神一般迷人,他握住顾轻尘的手,柔声道:「离傲竟将你这样的人当作玩物,我都替他可惜。」
  顾轻尘面色微红,害羞地收回手。他试图起身,却不慎被地毯绊到,一个不稳往后摔去。
  容肃眼明手快,猿臂一拦,轻巧地将人搂进怀里,幽香扑鼻,一时间心猿意马,察觉对方似乎想要挣开,不由得收紧手臂。
  顾轻尘低着头,双手抵在男人胸前,勉强拉开一点距离。
  容肃并未松手,低头贴于他的耳廓,低低唤道:「轻尘……」
  敏感的耳廓在湿热的气息下红了,像是成熟的苹果等人采摘。
  容肃愉悦地笑了,亲吻他的耳珠,「你是我此行去中原最大的收获,甚至比圣物还重要。」
  顾轻尘的面容顿时烧了起来。


第二章
  大概没料到容肃会如此「大逆不道」,养尊处优的司主们毫无防备地携家带眷进入国都,也有少数人带了精兵,但很快就被容肃的亲兵暗中控制起来。这些司主没有察觉国都内的暗潮汹涌,还在兴致勃勃地商量如何拒绝王室收取赋税贡品的对策。
  「看到中原来的那个小白脸了没有?听说他是那个——」说话的司主竖起肥胖的小拇指,一脸嫌恶,「如此不洁之人,容肃居然留在身边,啧啧啧。」
  另一个司主嗤笑道:「容肃本是个女奴之子,说不定他自己就是……哼!」
  「苏主,你看这事……」
  两人走远了,后面的话听不太清楚,顾轻尘靠在墙角,看着那两抹肥矮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这些司主果然猖狂,大街上都敢如此议论。
  不过南疆君王不比中原皇帝手握大权,若是以往,这些司主哪怕当面辱骂,君王也没什么办法,不过现在……
  顾轻尘低头沉思,直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揽入怀中。
  「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紧贴着耳廓,拥有令人心悸的力量。
  顾轻尘放松身体让自己靠在他的怀里,沉默片刻,道:「我不是在意他的话。我只是在想他如何知道我以前的事,按说不应该……」
  身后的气息骤然凝重,散发出冷冽的杀意。
  但只是眨眼的工夫,男人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温言道:「再过几天就是登基大典,我要提前三日进入神殿斋戒祈神。登基当天我会让兰海带你去神殿,登基仪式繁琐,到时会很辛苦,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吧。」
  「好。」
  顾轻尘轻声应了,没有拒绝男人落在他唇上的吻。

  五天后,在各怀心思下,南疆新王的登基大典终于开始。
  一早兰海就来太子府接人,顺便将仪式上需要注意的事项交代一下。末了,忽然说:「听说四天前觅梭大人就被软禁在家里,禁止任何人出入……顾大人,您最懂王的心意,您看王在这时候做这个决定是……」
  顾轻尘但笑不语,落在兰海眼中益发高深莫测。
  举行登基大典的地方与其说是神殿,不如说是广场,从大门进入,是一个足以容纳千人的扇形空地,矗立着无数雕着图腾的白石大柱,圆心角上有一座半圆形的高台,紧连着神殿,一条绣着南疆祥瑞花纹的红毯一直从门口铺至高台,这将是新王步入大典的通道。
  以半圆形高台为中心,依据地位高低由前往后坐,像司主这等位高权重的人都是坐在最前面的。顾轻尘的位子在高台的侧边,一个不太起眼却离高台很近的位子。
  环顾四周,顾轻尘感叹果然是个设伏的好地方。容肃只要将人手安排在门口,当所有司主齐聚一堂时便一声令下,广场上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随着时间临近,观礼者陆续到来,他们穿着相同款式的大袍,落坐后彼此低声交谈。
  没过多久,殿中传出洪亮的钟声,广场上刹那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朝高台方向微微低头,似是祷告。
  一名白袍祭司自神殿走出,身后跟着三名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人手中托着皇冠,一人手中托着水盆,还有一人托着的便是珍狮塔。
  祭司在高台上吟唱几句顾轻尘听不懂的南疆歌谣,他看上去并没有大声说话,但他的吟唱声传出时却格外清晰响亮,直抵至广场的每个角落,令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当祭司的声音停止,其他白袍者开始唱歌,在歌声中,容肃踏上红毯。
  一身黑袍的他像一把利刃劈开金色晨光,从广场的那头缓缓走来,又像是古希腊的神祇,俊美而威严。
  他是有实力也有资格做王的人,只可惜……生不逢时。
  顾轻尘垂眉敛目。
  当新王登上高台,歌声停止,容肃与祭司用古语对话,顾轻尘不懂,他只知道最关键的一幕即将来临——祭拜圣物!
  高台上,在祭司的吩咐下,手托水盆和珍狮塔的少女轻盈地走到新王面前。容肃端起水盆,自塔顶缓缓浇下——
  「呜呜呜——」
  优美的圣歌没有响起,透过高台的放大,响彻全场的是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的惨烈声音!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些想要给新王下马威的司主们——他们可没想到会在圣物上出这么大的差错。
  容肃怔愕地看着已经停止尖叫的宝塔,脑中一片空白,以他的城府竟也一下子反过不过来。
  怎么回事?在中原时明明好好的啊!
  顾轻尘骤然起身高声喊道:「让鲁游马上行动。」
  一语惊醒梦中人,容肃当即摔下水盆,一声长啸,大批身着铠甲的士兵从大门外涌入,迅速将在场的人团团围起。
  司主们吃惊大骂,「容肃,你要干什么?!」
  他冷笑道:「不干什么,只请你们在南裕多留几天。」说罢,转头对人群中的亲信使了记眼色,随即押着那祭司退入神殿。
  顾轻尘朝外看了一眼,与其他人一起跟了上去。
  进入神殿,容肃将祭司一把推倒在地,冷声喝问:「珍狮塔怎么回事?怎会出问题!」
  祭司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不知道啊……」
  容肃恼恨不已,本来在所有司主面前供奉宝塔之后,祭司为他加冕,他就算是正式登基了。圣物是不可亵渎的,所以司主要发难也会在加冕之后,而他这也才能名正言顺地颁布政令,对那些司主下手。谁知道——
  格雅等人面面相觑,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总不成……是殿下不配登基?
  按说,供奉圣物其实就是让神来选择皇帝,若是唱歌,便是认同,反之,就是不认同。但实际上千百年来不论多么不称职的君王,在供奉圣物时都没出过错,这于是给人造成一种错觉——神是不会拒绝的。这也是容肃肆无忌惮的原因。可如今……
  几人私下交换一记眼神,都看出彼此的不安和忧虑。
  没有人想过有可能是圣物出了问题——天底下只有这么一尊宝塔,而且之前殿下和祭司不只一次亲眼看着、听着它唱出圣歌,怎么可能是假的!
  看到容肃目露凶光一步步逼近,祭司连滚带爬地往后躲闪,颤声分辩,「不、不关我的事啊!今早殿下还特意来看过,那时候塔还是好的……」
  「什么?今早?本王什么时候——」
  容肃愤怒而诧异,旋即意识到什么,但不等他说完,殿外异常的喧哗声淹没了他的声音。
  本该在外面领兵扣押司主的鲁游忽然冲了进来,他浑身是伤,满脸是血,仿佛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惊觉不对,容肃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急切问道:「怎么回事?!」
  「殿下!有人、有人打进来了!」
  鲁游说话间喷出一大口鲜血,软倒在地。
  容肃这才看到心腹背上几乎被人劈成两半的巨大伤口,再一探鼻息,已然死绝。
  无心再去计较圣物的问题,他箭步冲到门口,外面人头攒动,喊杀声不绝于耳,人群混战在一块,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再定睛细看,才能看出一些身着长袍的是来参加观礼的贵族,然而这些人只剩很少。一些身着黑铠的是自己的亲兵,他们本该将司主包围起来,可此刻他们和那些贵族一起和另一些人战斗。那些人同样身着黑铠,但铠上的花纹与南疆士兵的截然不同,他们虽然同样皮肤黝黑,但细看之下却能发现他们不是南疆人!
  是中原人!
  他们打进来了?他们怎么进来的?!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萌生,像是印证他的猜测似的,黑铠人中忽然有人抬头向他看来,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在黑色的皮肤上闪闪发亮,鲜红的舌尖舔过唇角,如同嗜血的贪婪妖兽。
  容肃一怔,忽然认出了这个人——南宫乐!
  下一瞬,脑中有道惊雷闪过,他脸色大变,转身奔入神殿,在众人反应不及的错愕目光中陡然出手扣住顾轻尘的脖子,咆哮道:「你背叛我!」
  顾轻尘虽然被掐得面色涨红,却依然面无表情,漠然道:「我本来就是中原人,何来背叛?」
  「你——」
  不待容肃开口,一道凛冽的剑风自身后而来。
  容肃想也不想身形一动,转眼间两人已前后换位,由顾轻尘直面剑锋!一看形势不对,偷袭者连忙收力变招,银光流转,破空声自容肃和顾轻尘耳边擦过,他们身后两人合抱的石柱轰然迸裂!
  碎石乱飞,爆炸的气流吹乱容肃的头发和衣袍,猩红的眼睛自乱发下露出,犹如一头困兽。
  「离傲!」
  声音咬碎的从牙缝里吐出来,他恶狠狠地盯着偷袭者,扣着身前人的手收得更紧。
  顾轻尘吃痛地微皱起眉。
  离傲急切地上前,「放开他!」
  「不许过来!」容肃大喝止住对方靠近的脚步,「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收紧的五指掐得顾轻尘喘不过气,白皙的面颊上浮起病态的红晕。
  离傲焦急道:「我不过去,你——你手松开!」
  「哼哼,你倒是深情。」容肃冷嘲地撇唇,手上的力道微微放松了点。
  说话间,又有两个人闯了进来。
  看清局势,上官云鹰一愣,青舟则急切地大叫出来,「主上!」
  容肃瞥了眼青舟,阴阳怪气地重复一句,「主上?」卡着顾轻尘脖子的手缓缓上移,强迫他抬起头看向自己。
  「顾轻尘……」
  同一个名字,同一个声音,然而此时的容肃已没了往日的温柔,咬牙切齿吐出的每个字,都饱含了深深的恨意和……不敢相信。
  深棕色的双瞳似乎已被仇恨浸染,转为化不开的浓黑。
  「他不是你弟弟!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是不是?」
  「是。」静默一下,顾轻尘淡淡地给出答案,喉间剧痛令他皱了皱眉,但这并不影响他神色的平静,仿佛随时会被掐死的人并不是他。
  容肃恨声道:「你根本不是离傲的男宠,根本没有塞安这个人,离傲根本没杀死你的情人,你也根本没有弟弟是不是?!」
  「不完全是。」顾轻尘垂下眼,条理分明地一一答道:「我没有弟弟。有塞安这个人,他死了,但不是离傲杀死的。我不是离傲的男宠,也不是他的手下。」
  「那圣物是怎么回事?明明在大永京城时——」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顾轻尘,「祭司说我早上还去看过圣物——我早上在宫里根本没有去过,所以那个人是你?你掉换了圣物?!」
  容肃以为自己猜到真相,然而真相比他想的更加惊人——
  「圣物本来就是假的。」
  「什么?!」
  「圣物本来就是假的。」顾轻尘不疾不徐地重复,用平静的语调刺激容肃,「我们仿造了一个假的,塔的外表和真的一模一样,但内部结构不同,里面有个机关,你往下倒水时会发出圣歌的声音,可它的底部有个旋钮,扭转后就会发出你刚刚听到的声音。」
  很简单的八音盒原理,对天河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容肃气得双手发抖,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杀手。」
  容肃却不信,恶狠狠道:「杀手?一个被人叫做主上的杀手?你到现在还想骗我!」
  「没有骗你,我的确是个杀手,中原武林有一个杀手组织名为轮回,我正是轮回的首脑。」
  顾轻尘的眼角扬起一分嘲讽的笑意,虽然微弱,但在这双干净的眼中任何情绪都格外清晰。当初正是这种干净、毫无掩饰的神情吸引了容肃,在这双眼睛前,似乎所有防备都可以卸下,然而此时此刻,男人却发现这样的神情格外刺眼。
  「轮回?好,很好,好个顾轻尘,江湖第一大杀手组织轮回的首领!我就说,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男宠!文韬武略、足智多谋,若只是弟弟身陷囹圄,纵然一时忍辱负重,又怎么可能找不到解救的办法!这样的你,怎么可能甘心雌伏于人下!」容肃怒极反笑,五指狠狠扣紧,久久不肯松手。
  顾轻尘无法呼吸,不多时就憋得脸色发紫,但即使这样,他依然没有丝毫反抗,也没有任何惧怕或慌乱。
  离傲哪看得下去,只是步子还未迈开,容肃就已拽着人退了半步。
  「过来我就杀了他!」容肃将顾轻尘往面前拉了拉,以示警告。
  离傲僵在当场,哪还敢动。
  看着顾轻尘平静的面容,容肃冷笑道:「怎么,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顾轻尘没有回答。这对他来说是无须回答的问题。
  他时刻都做好死的准备。
  或者说,他本就是已死之人。
  容肃深吸了口气,压下胸口翻滚的怒火,哑声质问:「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南疆和你中原根本没有来往,纵然想要开通商路,两国之间谈判即可,根本不需要你这样大费周章,你们想要什么,要你这样以身犯险?!」
  此话出口,离傲和上官云鹰也都竖起耳朵,这对他们来说同样是个不能理解的问题。
  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只是要好处,在出城时将人抓住就可以了。以有心算无心,以重兵围他孤军,胜算极大,根本不需要顾轻尘如此一路奔波至南疆!
  顾轻尘,你究竟做何打算?
  「因为……」
  「因为你是个了不起的君王。」
  顾轻尘的声音被另一道清脆的声音盖过。
  众人抬眼看去,南宫乐挂着他招牌的甜美笑容大步走进神殿。
  他首先看向同伴,「轻尘,辛苦你了,这个问题,就让我来回答吧。」
  顾轻尘微微颔首,不再说话。
  南宫乐将目光投向容肃,朗声道:「容肃,对于你的智慧,我不得不称赞一句。力排众议坚持互市通商,还想取消分封制度,改成中央集权——这份魄力和眼光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若是没遇到我,搞不好你就是南疆历史上的伟大帝王,毕竟南疆本身资源丰富,人民勤劳聪明、骁勇善战,若再有一个英明的君王领导,只怕不过五十年就能赶上中原。这怎么行呢?所以,我要防患于未然!」
  南宫乐少年一般的娇俏面孔上闪过一丝狠辣,令人不寒而栗,但随即他就恢复可爱的笑容,摊摊手,一脸无辜地说:「所以喽,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生不逢时。」
  「生不逢时,好一个生不逢时!」容肃冷笑不止,倏地沉色厉声道:「生不逢时又如何!你们最好乖乖让开,不然——」
  他扣紧手指,将顾轻尘提得双脚离地。
  「轻尘!」
  「主上!」
  「顾公子!」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离傲急得双眼冒火,却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青舟眉头紧皱,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只恨自己没能护得主上周全!
  上官云鹰从双方对话中了解到事态的全貌,对顾轻尘油然生出敬佩,危机之下也忍不住出声喝止。
  南宫乐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微笑地注视着合作无间的搭档。
  「可以了吗?」顾轻尘忽然问。
  「可以了哦。」南宫乐笑着回答。
  像是一首歌曲在开始之前的沉淀,像是一段舞蹈在翩然之前的酝酿,一种似有若无的奇异气氛在殿中回荡,所有人都感觉到什么。
  容肃刚要收紧对身前人的控制,顾轻尘的嘴角已轻轻上扬——
  电光石火间,容肃神色尚未完全改变,小指的剧痛已冲上大脑,天旋地转,世界在眼中颠倒,顾轻尘的冷漠、离傲的焦急、南宫乐的狡诈,还有上官云鹰的义愤像流星一样从他视线中划过,快得令人无法捕捉。
  砰!
  他背部重重地砸在地上,钝痛直冲大脑,眼前一片黑花,这一瞬间连感官都迟钝得像是与外界断了联系。虽然只是眨眼的工夫,他就从撞击的震荡中清醒过来,但这时他的右臂已被扭在背后,整个人被顾轻尘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青舟立刻冲上前接过手,顾轻尘到这时才能好好喘口气,摸摸喉咙。疼,估计留下指印了。
  他刚转身就撞上宽厚的胸膛,离傲扑上来将他狠狠抱住,慌乱地搓揉着他的后背,语不成句。「你、你……」
  「我没事。」看着那满是血丝的双目,顾轻尘浅浅笑了笑。情人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关心落在眼里,令他这样冷情的人也觉得心头生暖。
  但温馨的重逢并未持续多久,离傲忽然松手,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顾轻尘被打得连退两步,捂着脸,满是错愕。
  离傲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低吼道:「你一声不吭就跟着这个混蛋跑掉,也不说自己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
  「告诉我,你真的有把我放在心上吗?你有把我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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