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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杀手M少主[上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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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傲顿了下回答,「这几日傲儿想通了,男男之事有违天理,所以……还请父亲成全。」
不知何时,离夫人已回过神,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坚定,朗声道:「夫君,你也听到了,这是傲儿自己的选择,并非我强迫的。」
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离云波怔在原地,面上青红交替。
离夫人微微一笑,上前轻挽他的手,柔声道:「夫君,既然来了,不如一同坐下,接受拜高堂之礼。」
离云波愤怒地甩开她的手,「别碰我,你这个虚伪的女人!」
他转身欲走,但一道清朗的声音阻止了他,「离谷主,请稍等。」
顾轻尘自位子上起身,在众人瞩目下走到离云波面前。
离云波疑惑地问:「你是……」
「晚辈顾轻尘。」他拱手为礼,面带微笑,态度不卑不亢,「可否请谷主帮一个忙?」
「你就是顾轻尘?」离云波上下打量他一番。
眼前人面容斯文清俊,说有多出众倒未必,起码不是一出现就能惊艳全场的那种,不过与之相对时,那双清澈的眼睛让人很有好感。离云波暗暗点头,这个「儿媳」倒是合他心意,当下朗声道:「顾公子请说,若能帮得上忙,定当不辞。」
顾轻尘微笑道:「可否帮我抓住离傲,让他不得逃脱即可。」
「嗯?」
「有个疑问想要证实一下。」
顾轻尘笑得自信而从容,令离云波挑挑眉,没有拒绝。
但离夫人却是微微变了脸色,厉声喝斥,「婚礼之上岂容你胡闹!我们天机谷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来人啊,将他赶出去!」
「慢着!」离云波大喝,声若狮吼,震得那些侍卫不敢上前。
他看着她冷笑道:「让顾公子一解心中疑惑又如何?还是说,你心虚了?」
离夫人紧咬下唇,强硬道:「我没有什么好心虚的。只是顾轻尘不过是个外人,若让他在此胡闹,我天机谷颜面何存?!」
离云波嗤笑道:「堂堂天机谷连这点器量都没有,难道就很有脸面吗?」看她还想争辩什么,他大手一挥,断然道:「你不必再说,天机谷是我离家的,今日本谷主在此,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置喙!」
离夫人无法与之争辩,只能将目光投向在座的长老。然而平时支持她的长老却都默不作声,彼此交换了一记眼神。
那坐在主位上,显然地位最高的长老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若雪,这些年让你打理谷务的确是辛苦你了。云波虽然任性,但如今他既然回来了,愿意担起他的责任,那就是天机谷之主,他若想做什么,你顺着就是。」
离夫人面色发白,整个人踉跄一步。
离云波狂笑三声,一把抓住正欲退后的儿子,将他押至顾轻尘面前,「顾公子,人在此,你要如何做?」
「多谢谷主。」顾轻尘微笑着摸上离傲的脸,像是抚摸情人一般温柔,轻声道:「一个人言谈举止与他的性格密切相关,如何伪装模仿,则是一门学问。离傲的骄傲、自信乃至于狂妄,都是他身为天机谷少主与生俱来的特质,不是不能模仿,但目前看来,这门学问……你们天机谷钻研得还不够。」
他捏住对方耳根下方的皮肤狠力一揭,只听啊的一声痛叫,一张掩盖在破碎肉色面具下的陌生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
新娘惊得花容失色,啊的一声尖叫,连连退后,扑到母亲怀中嘤嘤哭了起来。
尹父愤然起身,指着离夫人骂道:「你这是对我们尹家的侮辱!我、我要向长老阁控诉你!」
离云波松手,瞪着妻子道:「好,很好,徐若雪,你果然够大的胆子,当年我爹都不敢触犯的禁忌你也肆无忌惮,你怎么不将天机谷上下所有离家人都换成你徐家的人呢?」
「云波我不是——」
「闭嘴,待此事过后,我要请长老阁将你逐出天机谷!」
此话一出,离夫人刷地白了脸,连胭脂都无法掩饰她退去血色的苍白。这个强势的女人连退几步,若不是海东及时上前扶住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只怕当场要跌坐在地。她像是被抽光力气,连灵魂都为之飘零。
顾轻尘也是诧异,没料到此事竟会如此严重。
如同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易容术对天机谷来说其实也是一把双刃剑,为防止有人图谋不轨,天机谷规定,弟子不可易容成谷内其他人,如有犯戒,轻则逐出谷,重则当场杖毙。
离云波对名存实亡的妻子也不算是绝情到底。
第八章
喜事变闹剧,离云波正欲向宾客道歉赔礼,一名弟子突然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只见他一身青衣带血,发髻凌乱,脸上更是狼狈不堪。
那弟子并未注意到离云波,进门后便直奔离夫人而去,近乎摔倒地跪在她面前,惊慌道:「主母,不好了,一群人攻破外谷的防御,已经进到谷里!」
离夫人缓缓抬头,双目失神,似乎还没能理解他所说的话。
顾轻尘转头看去,南宫乐却是摇头,表示他不知情。
大堂之中议论纷纷,一些人对天机谷的恶意猜测落在离云波耳中,他气恼地瞪了离夫人一眼,回头问那弟子,「来者何人?」
那弟子却是迟疑,直到一个长老沉声道:「谷主问话,还不赶快回答!」
那弟子吃惊地看了一眼离云波,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传说中谷主感到陌生。长老又喝了一声「放肆」,他才回神,答道:「他们自称是南疆人。」
离云波不解道:「南疆为什么要进攻天机谷?」他将目光投向妻子,满是责难之意,在他想来,这种事自然是前主事者惹出来的。
离夫人却是瞥了眼顾轻尘,分明是将责任怪在他头上。
顾轻尘不想分辩。但南宫乐可没他这么好脾气,大步上前站到他旁边,朗声道:「看什么看?南疆是离傲自己要去的,没人逼他。」
离夫人没好气道:「如果不是顾轻尘要去,傲儿怎会跟着去。」
南宫乐笑了,「你这话真奇怪,皇上请轻尘帮忙解决南疆,难道轻尘还得先征求你的同意吗?是不是皇上要做什么事也要征求你的同意?」
「你、你——你别挑拨离间!」离夫人拍案大吼。
南宫乐却是漫不经心地吹吹指甲,凉凉地说:「女人啊,愤怒只会令你丑陋,让你狭小的心胸被一览无遗。」
「你!」
离夫人气得全身发抖。这些年的她女性身分招来不少闲言碎语,她咬牙坚持下来,证明自己不比男子差,然而刚才丈夫一出现对她就是全然否定,话音还未散去,这个南宫乐又直戳她的痛处!
她一时怒火攻心,不顾身分要与对方争吵,却被丈夫喝止。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大敌当前,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应敌。」
离夫人能将天机谷打理至今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丈夫这一番话如当头棒喝将她从挫败、绝望、愤怒中拉了出来,冷静一下,精神也集中到眼前的变故上。耳边听到宾客议论纷纷,当下朗声道:「夫君不必担心,我天机谷岂是鼠辈可以攻破的。」她对宾客躬身施礼,「诸位在此安坐片刻,待我天机谷将南蛮击退,再行婚礼。」说罢,她转头又问那个来通报的弟子,「来犯者有多少?」
「不、不知道,他们身着黑衣,看上去不过六、七十个人,可是……可是……」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那弟子脸色发青,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可是什么?」离夫人很是惊讶,「这么少人如何能攻破我天机谷?」
那弟子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颤声道:「我、我也不清楚。他们好像使用了巫蛊之术,一些弟子才碰到他们就倒下,还有一些弟子被他们碰过后则反过来对付我们!」
在座之人听了脸色都有些难看。
离夫人定了定神,转而问心腹手下,「眼下人在外谷的弟子共有多少?」
海东抱拳回答,「回主母,内谷弟子约三百人,外谷弟子约千人。」
离夫人沉吟片刻,道:「让海风堂堂主率静字辈以下、舒字辈以上的内谷弟子前去迎敌。小心,在不明对手所用蛊毒的情况下,不可贸然近身。」
「是!」
「属下领命!」
海东答应的同时,一名蓝袍男子也起身应诺。两人瞬间带走院中约四分之一的人,他们都是有一定品阶的内谷弟子,其他品阶较低的弟子未能进此院入席。
随着他们的离去,几个长老也起身,对离云波道:「有鼠辈登门入室来踢馆,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老夫等人去去就来,定让那些人不敢轻视我天机谷。」
离云波拱手道:「有劳诸位长老。」
长老们也走了一半,离夫人和离云波分别坐回主位,顾轻尘和南宫乐也坐回自己的位子。
眼看婚礼也进行不下去了,离夫人索性命人撤下宴席,换上茶水点心招待宾客,同时等待消息。
宾客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交织成压抑的嗡嗡声。
南疆的入侵让这些人对天机谷的防御产生怀疑。
素闻天机谷牢不可破,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有些和天机谷关系好的,纷纷表示会与之共进退,而关系一般的,则乐得看热闹,若是还能捞到什么好处,那是最好不过。
南宫乐偏向于后者,对他来说,离傲掌权的天机谷才是朋友,至于离夫人掌权的——充其量是有利益往来的对象而已。此刻他悠然喝着茶,倒是巴不得那些南疆人攻进来,让他拣个便宜。
顾轻尘则显得忧虑多了。
他用英语低声说:「记得进谷前我说好像看到一个熟人吗?」
南宫乐挑眉,「容肃?」
「嗯。」他点头但又些迟疑,「身形、举止很像,但当时只看到背影,不敢确定。」
南宫乐看了眼秦霖生,不敢置信地低语,「难道真的死而复活了?」
「也不是不可能,而且……」
下文秦霖生没说,不过看他眉头紧皱,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如果容肃真的死而复活——老实说,这事带来的心理影响远比实质利益损害大得多!
「要不要给他们提个醒?」秦霖生朝主位上的那对夫妻努努嘴。
南宫乐不屑道:「不是我们小心眼,就怕某些人听不得我们的话。」
「轻尘也这么觉得?」秦霖生意外地看着不作声的另一个同伴。
顾轻尘摇头,「这事不宜说,这个大堂里坐着的都是高手,再小的声音也逃不过他们的耳朵,消息要是传开,之后来的要是容肃还好说,若不是,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来者是不是容肃对天机谷来说都没有差,不提也罢。」
在众人各怀心思时,一道声音忽然插入——
「轻尘!」
沙哑而熟悉的嗓音令顾轻尘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抬头看去,男子自院外急急跑来,面容上满是慌张与担忧,即使隔有一段距离,依然能看到那双璀璨若星的瞳中此刻只装下一个人。
顾轻尘失态地站了起来,「离傲!」
离傲放松一笑,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到情人面前,将他一把抱住,在他耳边不停地呼唤他名字。
顾轻尘愣了愣,漠然的面容上也展开笑容,伸手回抱住他。
能出来,太好了。
众宾客皆是目瞪口呆。虽然从离谷主刚才所说的话中已听出端倪,可真正见到又是另一番冲击。
离夫人气得面色铁青,双手紧抓着扶手,青筋暴起。
离云波却是笑咪咪的,在他想来,能够跟所爱之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是男是女反倒不是问题。
南宫乐轻咳一声,提醒道:「现在可不是秀恩爱的时候哦。」
离傲脸皮奇厚无比,听了这样的揶揄也是不害臊,虽然松了手,但还是将情人搂在怀里,环视一圈,像要看看有谁不服气的。
见他如此神色,顾轻尘不由得会心一笑。是的,这才是离傲。
当离傲看到父亲时很是诧异,「爹,你出关了?」
离云波笑道:「我不想你重蹈我覆辙。当初没人替我撑腰,今天我替你撑腰。如今为父已将离天神功修炼至第九层,有爹在,没人可以勉强你做任何事。」
离傲顿时有了底气,面对母亲朗声道:「娘,爹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安排的婚事你自己找人去结,我不干。」
离夫人嘴唇颤抖,好几次想要发作,但最终只是灰败着脸,颓然靠上椅背。
看着这个仿佛在瞬间苍老了十岁的女人,顾轻尘生出些许恻隐之心,正琢磨着是否要劝上一劝,情人却已拉着他的手兴奋地问:「轻尘,我就知道你能看出那个人是假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是他乖乖拜堂的时候吗?」
顾轻尘摇头,「不,他一进门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嗯?」这个答案出乎离傲意料。那个假扮自己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天机谷的易容术本就独步江湖,更何况那人是他娘精挑细选出来的,就连自己见了都有瞬间恍惚,轻尘如何在一个照面下发现差异?
顾轻尘微笑道:「他进来时堂中的议论声虽然压低了却没有停止。如果是你,不会有声音的。傀儡就是傀儡,永远学不来上位者的威严。」
这番话并未刻意压低,周遭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不由得打量起这神色淡然的男子,这样微小的差异都能被他捕捉并因此生疑,可不仅是对天机谷少主熟悉那么简单。自信也好,自负也罢,光这份敏锐就足以令人为之惊讶。
看着这个一再给自己带来意外的年轻人,离云波满意的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不可讳言,一开始他只是因为希望儿子能够过得自由而无条件地支援他们,但如今却觉得儿子喜欢的人果然有过人之处。
离傲更是笑开嘴,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抱起情人狠狠地、响亮地在那双粉唇印上一记吻,高声道:「轻尘,你果然是最好的。」
顾轻尘只是微笑。他最擅长的可是伪装啊,怎么可能看不出真假。
气氛正欢快时,一名浑身浴血的弟子突然奔进来,大声道:「主母,不好了,那些南——啊!」但不等他话说完,一大口污血喷出,人轰然倒地。
刚刚遭受巨大打击的离夫人还没回神,看着自己人在面前倒下,竟愣愣地没有反应。
离傲一怔,「怎么回事?」
顾轻尘飞快地解释,「有人攻入外谷了,似乎是南疆人。你别动,我看一下尸体。」
他边说边拉住想要上前查看情况的情人,从怀中拿出一副橡胶手套戴上,上前检验尸体。
这时秦霖生也走了过来。
尸体被翻了过来,明明刚才还皮肤饱含弹性的年轻人,此刻皮肤已像是失去水分一样发皱,仿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再多看两眼,尸体就成了一个死了很久的老人模样,全身皮肤、肌肉都萎缩、干枯。
「这症状……」秦霖生皱了皱眉,忽然拉着顾轻尘退后,「小心!」他以掌风将围在尸体旁的几人推开,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们退开时候一群黑色虫子从尸体破体而出,朝着人群疯狂涌动。
秦霖生眼明手快,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撒下一大把粉末。一沾到粉末,那些虫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瞬间化为一滩绿色的浓汁。
离傲大皱其眉,「这是什么?」
秦霖生沉声解释,「一种蛊虫,我在师父留下的医书上见过,这种蛊虫寄生在活人身上,一炷香的时间内就能大量繁殖,吞噬宿主的生命力,当宿主死亡时就会破体而出,寻找下一个宿主!还好上次为你准备的一些解蛊药还带在身上,不然……」他眉间拧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哈哈哈,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识得老夫独门蛊虫的人。」
苍劲有力而充满邪气的笑声笼罩院子上方,一道黑影自天上落下。若说离云波出现时是御空而行潇洒不羁,那这黑衣人就如同一头扑向猎物的老鹰,凶猛而阴鸷。
他落地时头上的帽兜滑了下去,露出一张苍老、枯瘦的脸,一双狭长的眼睛深陷于皱得像风干橘皮一样的皮肤中。他弓着背,一双像枯枝一样青白的手自袍袖中伸出,抱着个黑色陶罐在胸前。
与此同时,一群着同样黑袍的人从大门窜进来,庆幸的是,他们手中并无陶罐——那是蛊师的象征。
顾轻尘侧目看去,正对上为首之人,棕色的眼瞳镶在如窟窿般深邃的眼眶里,象牙白的肌肤在一群黝黑的南疆人中尤其显眼,但与记忆中大不相同的是,魔爪一样的黑纹自衣襟下一路蔓延到他的脸上,令那阴冷的面容更加可怖。
看到这张脸,几个去过南疆的人都微微变色。
「这真不科学……」南宫乐咂咂嘴,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的看到了,还是让人觉得惊奇。
一抹冷笑在那张严峻的面容上展开,黑纹被牵动,看上去犹如恶魔的笑容。
「很惊讶吗?」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大堂之中,像秃鹰在盘旋,「亲手杀死的人却活着出现了?」
他的眼珠转动一下,像是镶在木偶身上的玻璃珠,僵硬而毫无生气,令人感觉十分怪异。
离傲皱起眉,上前一步将情人护在身后。
他并不知道秦霖生所提过的让人死而复活的蛊虫,但身为天机谷少主自然有过人之处,他很快冷静下来,冷声道:「假死之术虽不多见,但也不是你们南疆才有。」顿了顿,嗤笑一声,「看来不太成功嘛,怎么活过来后变得不像个人了?」
容肃低低笑了,声音森然,令人不寒而栗。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南宫乐,像蛇一样阴冷,他哑声道:「你们好像搞错了一件事,你们中原人的假死之术充其量只能称之为龟息术,而南疆的是复活术,乃是在人死后身体尚未腐败灵魂还没完全离体时,由蛊虫支配身体从而复活……我的确是死了,只是,又活过来而已。」
除了顾轻尘等人,在座的闻言皆是头皮发麻。
秦霖生忽道:「食人蛊和活尸蛊即使在南疆也不常见,能够培育出此蛊的只有……」他的目光在这群黑衣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最先进来的老人身上,「晚辈见过血祭老人。」
血祭老人哈哈大笑,「老夫退隐江湖已有十几年,中原难得还有你这样的后生知道老夫的名字。」他将秦霖生上下打量一番,好奇道:「小子,你师父是谁?报上名来,若是故人之徒,老夫今天饶你不死。」
秦霖生拱拱手,平和地回答,「家师鲁升平。家师留下的医书中对前辈的蛊术十分推崇,认为前辈可谓是千百年来南疆用蛊第一人。」
血祭老人像老树皮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回忆的色彩,叹息问:「升平啊……自从五十年前一别,就再无缘与之相见。小子,你师父他现在如何了?」
秦霖生亦是落寞道:「家师几年前就已仙逝……」
血祭老人愣了愣,哀伤道:「他怎么走得这么快,当年他可比我要强壮许多……本来约好要一起行走江湖,没料到世事无常,我不得不提前返回……唉,老夫这辈子行事洒脱,唯有这件事抱憾终生……来,小子,跟我说说你师父后来的事。」
「这……现在吗?」秦霖生看了一眼一旁虎视眈眈的南疆人。
血祭老人不屑地哼了声,「怕什么,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今天老夫就放你们一马。」
「师父!」容肃喝了一声,隐隐透出几分焦急。
「闭嘴,老夫做事,轮得到你指手画脚?」血祭老人阴狠地瞪他一眼,森冷的目光仿佛要将人心挖出一般。
容肃面上显露出几分不甘,然而忌惮师父的实力,也只能隐忍下来。
血祭老人对秦霖生笑着招招手,「小子,来,跟我说说你师父的事。岁月如梭……多少年没见到他了。」说着,他枯瘦的手在秦霖生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三下。
一直在旁静观的思毓和南宫乐脸色大变,不约而同地惊叫,「秦大哥(木头)!」
然而为时已晚,秦霖生高大的身躯颤抖一下,陡然软了下去,单膝跪于地上,面色苍白,冷汗直流。
血祭老人哈哈大笑,「小子,难道你以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狭小的双眼撑到极限,他缓缓低头,只见一只手掌按在他小腹上,三枚金针呈三角赫然插在他丹田处。而刚才还跪在地上的小子已站了起来,什么苍白面色、淋漓冷汗,都像从未出现一般,从那张年轻而俊朗的脸庞上找不到一丝痕迹!
「你……」
手指颤抖地指着秦霖生,鲜血从干瘪的嘴角溢出,老人丑陋的面孔上满是震惊。
容肃吃了一惊,上前扶住他,「师父?」
思毓和南宫乐同时围了上来,关切地问:「秦大哥,你没事吧?」
「木头,还好吗?」
「我没事。」秦霖生拍拍手,摸摸情人的头发,同时对老搭档微微一笑,随后抬头看向那连站都站不住的老人。「有事的应该是他。养蛊之人所有精气都锁于丹田之中,每日分出一点给蛊虫食用,一旦丹田被破,精气外溢,蛊虫就会蜂拥而上吸食精气,令人迅速衰老、死亡,也就是所谓的反噬。」
血祭老人的肌肉在迅速枯萎,皮下血管暴跳,不时有黑色的东西流动而过,看上去极为可怖。直到此刻,他都不愿相信自己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逼上死亡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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