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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杀手M少主[上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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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德厚再三在心里赞叹好个非凡人物,同时又觉有些可惜——天机谷少主如此容貌气度自然勾起他的色心,只是他玩虐娈童这么多年还能不出大事,全赖他那好眼力,如此少年就算不是天机谷少主也绝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他鲁德厚再色欲薰心也不敢染指。
真要玩,那夜儿也是极品。
鲁德厚耐着性子与离傲寒暄,心早就飞到后院那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小美人身上,忽闻离傲想要参观一下家里,分神之下也没注意到这个要求有多冒昧就点头答应下来。等回神才感到懊恼,但这时候也不好改口拒绝,只能安慰自己这是亲近天机谷的好机会。
沿着回廊走了一会,至一条岔路前,鲁德厚本想将客人往左边引,却不料离傲忽然指着右边那条小路问:「鲁门主,不知这条路通往哪里?瞧那边茂林修竹,幽静宜人,似乎是一方清修的好天地。」
鲁德厚心中忐忑,强笑道:「那里只是个普通的小园子,说茂林修竹真是抬举了,不过是因为较为偏僻,没怎么打理,就让那些野竹长起来。」
「哦?那晚辈可否参观一下?」
「啊?离公子——」
不等主人家出言婉拒,离傲已大步走上通往小园子的路。
鲁德厚急得满头大汗,几次想要阻拦,却又顾忌对方的身分不好将话说白,一犹豫,两人已经穿过曲径,来到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院落门口。而这时离傲也停下步伐,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眼睛失神地看着前方。
鲁德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被眼前的光景夺去心神。
少年一身雪衣站在树下,轻抬手腕扶上低垂树枝上的花朵,温柔得像是在抚摸心上人的青丝。他低头浅嗅,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犹如羊脂白玉一般细致无瑕,他的容貌只是俊秀,却清雅得犹如他手中的白梨花,纤尘不染,又好像掠过指尖的轻风,稍一用力就会消失。
像是察觉什么,他侧目看来,那双清澈分明的眼瞳中荡漾着粼粼水波,摇摇晃晃的滴落在心田间,教人心扉沁凉,如忘世俗。
鲁德厚舔了舔嘴唇。这夜儿真是个宝贝,到了晚上定要……
不过眼下还有个大麻烦没解决。
「离公子?」他小心地唤了一声,心中暗自为天机谷少主的失神而得意,但提防之心却丝毫不敢松懈。
离傲恍然回神,颇为无礼地问道:「他是谁?」
鲁德厚心中不悦,但碍于对方身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乃是故人之子,暂时借宿于此,因不喜人打搅而替他安排一座安静的院落。」
离傲「哦」了一声,似乎想要过去打声招呼,然而他才走了半步,少年已对鲁德厚微微躬身施了一礼,旋即转身避入房中,合上门,不欲与人来往的态度显而易见。
离傲讪讪然收回步伐,瞥了眼鲁德厚,笑咪咪地说:「晚辈失态了,还请鲁门主见谅。门主这位故人之子与晚辈一位旧识相似,一时惊讶,教门主看笑话了。」
鲁德厚暗赞这夜儿识大体,面上笑道:「无妨。这孩子胆小,比不上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大家风范。离公子这边请,老朽后院有一奇色牡丹,正好昨日开了花……」
离傲随鲁德厚看过牡丹后就告辞了,鲁德厚送他出了大门,马上迫不及待地折回小院。
「我的夜儿,我来了……」
他笑咪咪地走进房间,落了锁。
哢嚓!
铁锁闭合的声音震落院里几朵雪白的梨花,仿佛连花草都知道当这扇门再次打开时,又有一名可怜少年将如这些脆弱的花枝一样殒落。
离傲一离开鲁家,便有一名蓝衣少年从暗处转出,跟了上来。
「少主?」看主子都走老远还面带流连之色,小舒不免有些担心。
自从刚才在茶楼喝茶偶然看到那个坐在鲁家车上的美人后,少主就开始魂不守舍,堂堂天机谷少主竟贸然跑到人家家里去拜访,虽然不知道进了门之后发生什么事,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定是去找那个美人!这可不好,那美人是从风尘之地来的,若是让主母知道了……
离傲才不管自己的小厮在担心什么,兴致勃勃地问:「小舒,让你去查美人的来历你查到了吗?」
小舒暗自叹了口气,还是尽职禀报,「回少主,小的查过了。那人花名冷夜,是天香楼的小倌。」
离傲皱眉,「小倌?他怎么可能是个小倌。」
小舒撇嘴道:「那人之前是个清倌,但在楼里也待了半个多月,这一带的人都知道他。模样生得好,气质高洁,虽然性子冷,但捧场的人不少,今儿个一挂牌就被有心人买走了。说来这鲁德厚在江湖上名声不错,背地里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他玩了很多小倌,每一个被他带走后就都只剩半条命回来……」
「什么?!」离傲又惊又怒,清朗的声线顿时变成刀斧一般尖刻锐利,「你说鲁德厚对那些小倌做了什么?」
小舒忙道:「这些年鲁德厚一直派人在附近城镇搜罗小倌,被他带走小倌送回来时皆遍体鳞伤,鞭打的、火烫的,还有那地方都肿得不成样。据说每个小倌都要休养一两个月才能下得了床呢。不过鲁德厚给的报酬也特别丰厚。」
离傲挑眉,「这么恶劣的事都没人知道吗?」
「鲁德厚做事十分谨慎,他雇了个市井之徒专门为他拍买小倌,之后先送到一座别院,再换人换车带入鲁家大宅。马车直接驶入后院,估计小倌下车后也不知道在哪儿了。送回去时也是先送到那座别院,再辗转送回青楼,这样就没人知道这些小倌的去向。」
「可恶,早知道是这样,刚才我就该把人给带走!不行,我得回去一趟。」离傲说完就要掉头。
小舒连忙拉住他劝道:「少主,不行啊!现在鲁家人都知道您是天机谷少主,您这么回去要人会落人把柄的,回头主母那边不好交代啊!」
离傲一愣,冷静下来。想了想,他咬牙冷声道:「既然这样,只好让美人受点苦了,我们晚上时潜入鲁家,将人救出来。」
「啊?可是——」
「没可是了,就这么决定。」他挥手打断小厮的劝阻,又转头朝他眨眨眼,「你家少主的功夫你还信不过?」
「好吧,不过少主您可千万小心,绝对不可以暴露身分。」
天色刚黑,离傲就换上夜行衣,从后院潜入鲁家大宅。只见他形如鬼魅,悄然无声地越过巡逻者头顶,直奔那处隐藏在竹林之中的院落。
鲁德厚一直以来都是在这院落玩虐娈童,为免他人知道,连家人都不让靠近。这倒是方便了离傲,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院落。屋子门窗紧闭,里面虽然点着灯,却没有丝毫动静。
离傲小心地顶开窗子翻了进去。屋中无人,想来另有暗道密室。他屏息聆听片刻,却没发现哪里有动静,无奈之下只能在屋中盲目寻找。找了一会,倒还真让他找到机关,将床角凸起的石块往下一按,床后便有道暗门无声打开,露出一条点着烛火的通道。
摸索着顺着通道往下,他行动如猫,脚下丝毫没有声音,走了一半,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飘入鼻腔。他皱了皱眉,这味道像是血又混合了其他东西,说不出的怪。
他屏息继续往下,没多久就进入一间密室,四下灯火通明,各种凌辱性器一一摆在桌面上,白衣混杂着他色衣物散落在地,鲁德厚浑身赤裸、一动也不动地倒在地上,他身下还压着一个人,露出一截藕臂!
心中大惊,他飞快上前将鲁德厚的尸体抬起来,露出底下人的面目。那人大约十三、四岁,趴在地上,双目紧闭,嘴角溢血,纤细脖颈上两道青红手印清晰可见,显然是被掐死的。
死者虽然面容姣好,却不是他白日所见的冷夜!
离傲松了口气,将尸体放回原位,随即心生疑惑。鲁德厚死了,但他身边的小倌不是冷夜,那冷夜去哪了?
他绕着尸体走了两圈。这鲁德厚倒也死得风流,看样子是合欢时血脉逆冲导致死亡,而被他压住的少年遍体鳞伤,股间有红白混杂的液体流下,生前恐怕受了不少折磨。
离傲「啧啧」两声,鄙夷鲁德厚的不怜香惜玉。如此娇嫩的少年,应该好好疼爱才是,哪有这么折磨人的。都说因果报应,这就是鲁德厚的现世报,只可惜那少年做了陪葬。
眼看自己喜爱的美人不在此处,离傲也无意多作停留,正要走,忽觉不对,又折回绕着尸体看了看,若有所思。
客栈里,看到主子居然一个人回来,小舒很是惊讶,「少主,您不是去救那个叫冷夜的小倌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人已经死了吗?」
「别乌鸦嘴!」离傲抬手给了他一记栗爆,「我去时人已经不在了。」
「啊?」小舒吃惊地张大嘴。
离傲没再解释,想着在密室中见到的一切,饶有兴味地自言自语,「我就说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小倌……」
「少主您说什么?」小舒捂着脑袋问。
离傲不答仅道:「小舒,你再去查查那个冷夜的来历,包括他的身世背景、性情,还有他在进入天香楼之前是干什么的,关于他的一切都给我查清楚!」
第二天,小舒就将冷夜的来历打听回来。
冷夜出自官宦人家,因父辈犯事而受牵连,贬为贱籍。他来天香楼之前待在另一个城镇的青楼里,因性情清高得罪了不少人。他这种因罪充妓的人虽然不允许赎身,但买卖还是可以的,原来的老鸨嫌他不赚钱,就将他卖给了天香楼。
过了两天,鲁德厚过世的消息才传出,说是年事已高,一时激动而猝死,不知情的人还在为江湖又殒落一位老宿而惋惜,却不知晓鲁家秘密派人将小倌的尸体运回天香楼。
少年的尸体已经肿胀腐烂,但面目还依稀可辨,天香楼的老鸨见了没多说什么,收下鲁家给的丰厚银两也息事宁人了。
听完小舒打听来的一切,离傲肯定冷夜定是离开天香楼后被掉了包。而那日在院落中看到的少年正是杀死鲁德厚的凶手。
若说鲁德厚之死是罪有应得,那么冷夜之死呢?
离傲皱眉想起昨夜在密室中所见。本来他也以为鲁德厚是精尽人亡,但仔细一想却觉得不对,才又绕回去观察,冷夜脸上没有惊惧痛苦之色,反倒很安详。更重要的是,冷夜看上去遍体鳞伤、满身伤痕,可私处毫无损伤,股间那红白混杂的液体也像是故布疑阵。如果真是鲁德厚所为,显然不合常理。
离傲在此地又停留两日,想要将那少年找出来,可惜毫无头绪,加上他还身负要事,不得不离去。但人虽走了,心里却记挂上这么个人,嘱咐小舒继续调查。
第二章
春去秋来,离傲始终没能找到心中的谪仙少年,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眼,那样纤尘不染的人儿本就不可能存于这个污浊的凡尘。
第二年开春,屹立江湖四十多年的第一大杀手组织血杀令被新兴的杀手组织轮回剿灭、吞并。
离傲追查着血杀令的踪迹回到柳州,在断壁残垣的血杀令老巢废墟中转了一圈,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城中,虽然明知道机会渺茫,还是莫名地期待在故地再次遇到那个少年。
柳州城的淡山湖素有湖中美人之称,「浓妆淡抹总相宜」,春夏秋冬,各有风情。此时冰雪初化,乐于享受的富贵子弟们就迫不及待地将画舫开上湖面,邀美人共游赏花。
离傲斜倚在船舷上,春风拂过他俊美的面容,带起宽大的衣袍,玉树临风,卓然不群,惹得过往画舫上的女眷纷纷侧目。胆大的女子们抛出手中的花枝以示爱意。
对于落到眼前的花枝,他会信手接下,随后对满面桃花的女子笑着摇了摇,再转手扔进淡山湖里,让鲜艳的花朵随波而去,碎了一片芳心。
「少主,您又在惹风流债了。」小舒噘着嘴说,同时为主子空了的琉璃杯斟上冰镇葡萄酒。
「哪有,长成这样也不是我的错呀。」
离傲漫不经心地回答,手中轻轻摇晃琉璃高脚杯,看绛红的葡萄酒在阳光下幻化出宝石一般的光泽,嘴角勾起闲适的笑意。
小舒在心中对自家主子进行了一番鄙视,想起一事,又道:「少主,轮回并吞血杀令成为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对我们会不会有影响?」
离傲淡淡道:「能有什么影响,江湖中素来不缺杀手。」
小舒蹙眉道:「那个天蝎呢?江湖上传闻他擅长易容,至今无人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矮。」
「天蝎啊……」
这个名字倒是让离傲提起几分兴趣。
天蝎是新近出现的杀手,他的特别在于他总将现场布置得像一场意外,从没被人怀疑过。若不是买凶者自己说出来,只怕至今世人还不知道有这号人物。而对天蝎的样貌则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最后只能归结此人擅长易容和伪装。
小舒之所以特别提及此人,正因为天机谷就以易容术闻名江湖。
离傲晃晃酒杯,忽然想起鲁德厚那件事。鲁家人全然没有发现鲁德厚的死有蹊跷,只当是一件不可外扬的丑闻掩盖起来。莫非……那少年就是天蝎?
这个猜测令离傲感到兴奋。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寻访那少年,可惜始终未果。若那少年真是「天蝎」,毫无音讯也就有了解释。
离傲嘿嘿笑道:「这人有点意思,易容术之高,只怕不逊于……」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小舒奇怪地抬头,却见主子不知怎的呆掉了,痴痴看着湖面某处。
小舒好奇看去,只见波光粼粼的金色湖面上,一艘小船慢慢顺着水波划来,坐在船首的是两名年轻公子,一人身着蓝衫,年纪稍长,另一人身着月白衫,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前者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后者只是懒洋洋地半倚在小榻上,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小舒歪歪头,不明白如此普通的一幕何以吸引少主的目光。就在他准备出口询问时,离傲飞身跃上船舷,一个纵身,如飞鹰般掠过水面,朝那艘小船而去。
「少主?少主!」
小舒惊愕的叫声被远远地抛在后头,此刻离傲眼中只有那像猫一样晒着太阳的俊秀少年。
白衫少年有着比高级陶瓷还要细腻的白皙肌肤,在阳光下呈现出晶莹的透明感。秀气面容上神色冷淡,像是困倦的猫,微蜷在舒适的小榻上,一身慵懒,双目半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片弯弯的阴影,阳光透过浓睫,在他眼底变幻出宝石一般迷离的光芒。
他就像是被天地精华孕育出的艺术品,不小心落入人间,以不染凡尘的剔透与优雅诱惑凡人。
显然蓝衫公子也被这抹不食烟火的亮色吸引了,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少年粉色的双唇,眼中透出迷恋而贪婪的光芒,似乎随时都会扑上去将这朵蔷薇嚼下。
但少年似乎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垂涎,粉唇微张,犹如沾了露水的花瓣,柔软,娇嫩,诱人采撷。
当离傲跳上小船时,蓝衫公子一惊站起,面色不善地大喝,「什么人!」
少年低垂的睫毛微颤,像是雏鸟轻轻抖去身上的金光,缓缓睁开眼睛。这双眼有着寻常人所没有的清澈,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烦恼与忧愁,令见者也为之心旷神怡,任何烦恼都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烟消云散了。
不错,就是他!这样的眼睛世间不会再有第二双!
他没想到自己苦苦寻觅的人会在这里偶遇,离傲心中狂喜。
不过对方似乎已经不记得他了,投来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波澜,只带了淡淡的疑惑,像是奇怪他怎么突然跳上船。
离傲感到失落。
自己的身分、容貌、才华哪样不是顶尖的,见过自己的人哪个不会记得,偏偏就这个让自己一直挂念的人不记得。是因为当时只是惊鸿一瞥,所以没有印象吗?
是了,一定是这个原因。
离傲再次扬起微笑,不顾蓝衫公子的喝止大步走到少年面前,想打招呼却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想了想,道了句,「好久不见……冷夜!」
少年收回目光,冷淡道:「你认错人了。」
他闭上眼睛,将场面丢给蓝衫公子处理。
蓝衫公子见状立刻傲气起来,嚷嚷道:「快给我滚开!别扰了本公子的雅兴,不然要你好看!」
但离傲身形一晃就绕过他的阻拦,谁也没瞧见他是怎么办到的,一道残影,一阵微风,当众人回神时,他已经到了少年身边。
少年陡然睁眼,两道锐利之光直射向他。
离傲一怔,嘴角笑意更加高扬。他俯下身,在少年耳边轻声道:「你不叫冷夜?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天蝎?」
乌黑双瞳骤然一敛,少年抬头欲看是何人看穿自己的伪装,却不料脸一偏,就被对方吻个正着。唇上温热令他一愣,眼中闪过怒色,冷声喝道:「滚!」
离傲只是微抬起身,俊美面容依然停留在距离少年不足一拳之处,笑咪咪地说:「告诉我,你的名字。」
少年冷哼一声,正想转头置之不理,却见他别有意味地朝蓝衫公子看去,不由得一股怒气窜上心头,咬咬牙,恨恨吐出两个字,「印心。」
离傲却还不甘休,「姓?」
少年抿抿唇,敛去面上波澜,懒懒地伸直腿,淡淡的道:「沈印心。」
离傲长长地「哦」了一声,没头没尾地说:「我住在仙源山庄,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少年白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傻瓜。
「呵呵,印心,我们还会再见的。希望……」他再次俯下身,在少年耳边以只有彼此听到的声音说:「到时我能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少年翻了个身,用沉默的后背回答了他。
虽然从头到尾都没个好脸色,离傲却很高兴,全然不顾蓝衫公子的臭脸色,哼着小曲跳下船,一如他来时那样,蜻蜓点水般掠过湖面回到自己的船上。直到这时,少年才回头看了一眼,许是那身绝世轻功惊了他,少年淡漠的神色中终于有了几丝波动。
蓝衫公子急急回到少年身边,握住他的手,关切问道:「你没事吧?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没有,估计是认错人了,问了名字就走。」
说着,少年慢慢抽回手,玉雕般无瑕的手像牛奶一样从蓝衫男子的掌心中滑出。肌肤摩挲时细腻的触感似乎拨动男人身体里的某一根弦,令他失神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喉结随着吞咽上下动了动,当他再抬眼时,看向少年的目光更加火热而充满欲望。
少年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微小的变化,清脆的嗓音慵懒而绵软地说:「我累了,我们回去吧。你不是说你的别院里有好玩的东西吗?」
说是命令却更像是撒娇,蓝衫男子骨头都酥了,哪会说不好,忙不迭地应了。最好现在就能靠岸,将人骗到府中为所欲为。
船缓缓靠岸,少年正要起身,忽然瞥见刚才那登徒子的船就跟在旁边,眼波一转,落到蓝衫男子身上,朝他伸出白皙的脚丫,极是无礼地说:「帮我穿鞋。」
蓝衫男子却喜孜孜地在他面前跪下,将那双圆润如玉的脚放到怀里,偷偷摸了两把,才在少年瞪视下将鞋穿上。少年不悦地轻哼一声,收脚,下船。
这一切都落在离傲眼中,嘴角兴味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
上次是清冷的落难小倌,这次是骄蛮的贵公子,演技倒是一流。不过……
这个天蝎,每次都用美人计,别到最后给假戏真作了吧?
不行,他的美人怎能被其他人给吃了!
「小舒,派人跟着,看看他们去了哪里!」
怎么又是他!
顾轻尘闭目靠坐在马车里,浑然不管这次的目标在耳边如何絮叨,只顾着在心中暗骂那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其实那家伙一上船,他就认出他是在鲁家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男子。一年过去,他也有些淡忘了,却不料一见面就被道破身分。
那家伙自称住在仙源山庄,难道是天机谷的人?但他怎么知道他是天蝎?
顾轻尘在心中揣测。轮回草创,羽翼未丰,这几年来为了打响组织名号,他一直亲自执行任务,从未有过疏漏。是什么地方暴露了自己的身分?
他并没有想到让自己露出马脚的是冷夜的尸体。
当初他选择借用冷夜的身分进入鲁家,一来是冷夜的性格、容貌、年纪适合他,二来则是可怜冷夜这个落难公子,原想事成后就让他诈死脱身,隐姓埋名过上新生活。但冷夜本人却是心灰意冷,竟要自己将他了结,只求死前留个清白身。
他遂了对方的愿,在杀了鲁德厚之后,又在冷夜的尸体上制造凌虐过的痕迹,考虑到尸体应该会在三、四天后才被发现,到时候早就腐烂不可辨认,就没有在私处制造更加逼真的伤痕,为冷夜留下最后一份尊严。而后来事情的发展也按照他所预料的那样,腐烂的尸体没人看出异常,只是他不知道离傲在那天晚上曾进过密室,并发现破绽。
揣测无果,而这时马车也停了下来,顾轻尘收回思绪睁开眼睛,瞥了眼身旁早已掩饰不住情欲之色的男人,不屑地撇撇嘴,故意捏起清甜的少年嗓音问:「到了?」
「到了、到了。」
胡游采兴奋地搓手,看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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