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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杀手M少主[上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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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肃目送他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离去。
顾轻尘步出闹市,挑了条僻静小巷返回皇宫,忽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机警地回头,却被一股大力勒住腰间狠狠抱住,熟悉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是我。」
他手上动作一慢,耳朵就被湿濡的舌头舔了个遍。
「离傲,你是狗吗?」他无奈地说,想转身将人推开,却被先一步按在墙上。
鼻尖相抵,离傲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霸道而无赖地说:「你居然让他亲你!」
「我哪里有……」
「有,他亲了你的耳朵!」
离傲说得斩钉截铁。顾轻尘愣了愣,好半天终于想起刚才那男人的唇的确碰过自己的耳朵……但那种触碰哪里算得上「亲」!
他翻了个白眼,但不等他说话,离傲就用吻堵住他的嘴。
「哼,我要给你个惩罚!」
男人自说自话完,拉起他飞奔而去。
惩罚是什么,显而易见。
第二日,容肃在宫中见到顾轻尘,却见他面色青白憔悴,颈间星星点点的青红印子,像是根针扎进容肃的眼里,刺得他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
也许昨天两人的事被离傲撞见了?所以昨晚……
他想起宫宴那日自己跟在顾轻尘后面所见所闻,当时觉得污秽不堪,便没多作停留。如今想来……
容肃定了定神,走上前去。
顾轻尘眼角余光瞄来却转身避开,容肃一愣,也就没再往前走。哪想离傲忽然出现,大步走到面前,冷笑道:「你以为凭你几句花言巧语就可以让轻尘为你卖命叛国?作你的春秋大梦吧!」
容肃懒得理他,干脆装作听不懂想要转身走开,但离傲却没这么轻易放过他,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恶狠狠道:「我知道你听得懂,别装傻!」
容肃也不再装,拂开他的手道:「少了他弟弟的羁绊,你以为自己还能控制他多久?」
「你——」
看着气急败坏的男人,容肃冷笑道:「离公子,你很出众,样貌、能力、身世,样样高人一等。只可惜这样的人,往往不懂得如何爱人。顾轻尘是凭借强权就能得到的吗?」他逼近,看着对方眼中恼羞成怒的火焰益发炽烈,他勾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这点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可惜,恐怕事到如今,你也无法控制自己了,是吗?」
离傲强压怒火,反击道:「难道你以为自己可以吗?起兵囚兄,你又懂得什么是爱?你有爱过吗?!」
容肃微微一笑,「或许我的确是没爱过,不过起码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离开你,而我可以给他容身之处——这就够了。」
眼看双方侍卫都要围上来,容肃不再与之纠缠,对鲁游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去。
离傲阴沉着脸,愤然拂袖,蛮横地拉过顾轻尘的手匆匆走远。
接下来几天顾轻尘都没有消息,有时甚至见不到人。
容肃猜测大概是自己的话激怒了离傲,那个男人对顾轻尘的管束益发严厉了。
容肃奈何不得,却也不觉得忐忑,似乎全然不担心顾轻尘会办不成事。
闲暇时仔细一想,他也为自己这番没由来的信任吃了一惊。再一想,离傲对顾轻尘如此执着也不是没道理的,短短几面便让人信任,见他就如见秋水明月,心生宁静,这样的人,哪个上位者不想囚禁在身边。
他本想在圣物到手后就将此人暗中解决掉,如今却觉得若是此人到了南疆无二心的话,留在身边也是不错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容肃留在京城的最后一个夜晚,朝廷为他设宴送别。至今,顾轻尘依然没有动静,容肃再信任也不免有些心焦,然而这一夜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宫宴至天亮方散。
易凌川宣布休朝一天,又将出城的通行令提前给了容肃,关切地嘱咐他可多休息半天再走。
容肃带着一身酒气回到驿馆,挥退侍卫,独自走入房间,关了门正欲就寝,忽闻床下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一身酒意和疲惫顿时惊得烟消云散。
他当下拔剑指着床底,低声喝道:「谁在那里!」
回应他的,是一只修长白皙却沾了鲜血的手。
他一怔,忽觉这双手十分熟悉,难道是……
「是我……」
虚弱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不染尘的淡漠声线让他一下子记起对方是谁!
「轻尘?」
容肃原地蹲下,果然看到顾轻尘躺在床下。只见他面色苍白,满头冷汗,血腥味迎面扑来。他一惊,忙问:「你受伤了?」
「一点擦伤。」
顾轻尘简短回答,喘着气,慢慢从床下爬了出来。
容肃连忙上前扶他,这才看到他手上提了两个包袱,一个透出长方形盒子的模样,从大小来看……
容肃瞳仁一缩,却不急着追问,不动声色将人扶到床上,只将目光放在顾轻尘手臂渗血的伤口上,沉声道:「你受伤了,我去拿药。」
「不,等等。」顾轻尘一把拉住他,「别惊动任何人。」
容肃投去疑问的目光。
顾轻尘喘了口气,主动递上那包袱,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容肃也不客气,利落地拆开包袱,再小心揭开盒盖,一尊宝塔赫然出现在眼前。
容肃眼中大亮,也顾不得顾轻尘就在旁边,将宝塔放到地上,端来脸盆就将水倒了下去。
水顺着塔身流下,木头的纹理在水流中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美感,若众僧吟唱般的呢喃声自宝塔内部传出。
容肃这下再也掩饰不了内心的狂喜,绽开灿烂的笑容。
见状顾轻尘也放松身体,露出满脸倦怠之色。
容肃抬头,目光接触到那张苍白而憔悴的脸,心里像是有根弦被拨了一下,忍不住为之一颤。
「轻尘……」他张口欲言,却发现无言以对。静了静,他上前将人轻轻抱住,真诚地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没事,各取所需而已。」顾轻尘平静而倦怠地回应,顿了顿,问:「我听闻南疆的君王若是没有这个宝塔就不能登基,上次宝塔丢失后南疆就分裂成无数小国,这东西这么重要?」
圣物在手,容肃心情愉悦,听顾轻尘这般问,微笑回答,「这座珍狮塔是南疆圣物,南疆君王必须在登基大典上当着各司主的面供奉圣物,若有差池,那些司主就不会承认其正统性,新王就无法登基。」
顾轻尘颇感意外,「司主?他们有这么大的权力?」
容肃解释道:「其实我们南疆是由大大小小的领地组成的。南疆的王族叫做万塔族,不论政局如何变化,君王一定出自万塔族。你们现在所知的万塔国,其实就是王族的领地,而南疆其他大大小小的「国」则是司主的领地。
「司主统治自己的领地,有自己的法令、自己的军队,他们只要按时向王室缴纳税赋即可,很多时候即使是王族也无法号令他们。所以百年前珍狮塔丢失之后,这些司主就各自为政,令南疆分裂至今。」
提到那些司主,容肃眼中闪过一道杀戮的冷光。
在珍狮塔丢失之前,王族和司主之间的关系很稳定,虽然偶尔也有司主后继无人,领地被王族收回再授给新司主的权力变迭,但几乎是和平转移没有爆发战争。然而珍狮塔的丢失打破了这种平衡。
新旧秩序交替是危机也是机遇。珍狮塔丢失时正值王族强大之际,在位的君王雄心勃勃,利用这机会大举出兵征讨各地司主,由此奠定之后百年来王族不断往外扩张的强势作风。期间历经两代君王,间或休养几年,但向外征讨的脚步始终没有停止。
他十四岁从军,铁蹄征服、吞并大大小小十几个司主领地,令王族领地迅速扩张,他自己也从一个中阶军官成为威慑南疆的大帅,从不受重视的混血皇子成为权势滔天的太子!
容肃静了静又是一笑,「以前王族势单力薄,军队孱弱,需要依赖各司主的支持才能控制南疆,少了宝塔就无力控制局面。而现在王族掌控了南疆将近一半的力量,又寻回宝塔,那些人就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宝塔是助他统一南疆的一臂之力,但没有,他也能利用其他手段达成目的。
这也是他对珍狮塔的需求没有那么迫切的原因之一,事实上,若是得不到宝塔,那么他将和大永王朝开放通商,受益最大的依然是距离中原最近的万塔国,待他日万塔国更加繁荣强大之时,那些司主又算得了什么!
顾轻尘「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容肃不再耽搁,叫来鲁游吩咐道:「去把所有人叫起来,马上离京!」
鲁游愣了愣,忽然看到桌上那长方形的盒子,顿有所悟,惊喜道:「圣物到手了?!」
下属面前素来深沉的容肃也露出一抹笑意,证实了对方的猜测。
鲁游大喜,立刻抱拳道:「是,小的这就去。」话音未落,人已旋身离去。
容肃将盒子小心包好拎在手中,正欲坐下休息片刻,看到顾轻尘还坐在床沿,这才想起对方不懂南疆话,大概不知道他下了什么决定。
容肃瞬间有个念头,想将这中原人就此解决,反正圣物到手,他也没什么用了。只是一想又觉得不舍,他本不是会被感情左右的人,此刻却犹豫了。
最终他告诉自己顾轻尘是离傲的身边人,能带在身边办事的,必有过人之处,不如暂且留下看看。
容肃打定主意,便道:「本王已下令撤离,你也准备一下和本王一起走吧。」
顾轻尘怔了怔,满是疑惑。「这么快?可是你——殿下这样仓卒离去不是更加引人怀疑?倒不如先派人将宝塔送出去,殿下随后再追上比较妥当。」
容肃轻笑一声,在他身边坐下,「圣物只有君王和专门负责供奉神灵的祭司才被允许触碰。换句话说,能够怀抱圣物之人要嘛是祭司,要嘛是君王。而祭司是不能离开神殿的,所以……」
所以触碰宝塔的人,就只剩下君王!
顾轻尘明白了。「所以这座宝塔必须由殿下亲自送回?」
容肃勾起嘴角,默认了他的说法。
「那我又算什么?难道要送我去你们的神殿做祭司?」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的祭司是还未出生就注定的,尚在母体中时便进入神殿,在那出生、长大,直到功德圆满。而你——」容肃眼眸微微弯起,似笑非笑,透出令人沉迷的邪魅之气,低沉的嗓音像是在蛊惑人一样,温柔道:「你是中原人,不信奉湿达罗真神,按照我们南疆的习俗,你根本不属于人,所以让你碰了也就算了。」
顾轻尘愕然。敢情自己现在连人都算不上了。
许是他错愕的样子太过可爱,容肃哈哈笑了起来,起身时丢下一句调侃的话,「等到了南疆,本王让大祭司为你受洗。你出身中原,心中不信真神本王也不勉强你,但起码你身分上会是个人了。哈哈!」
第九章
万塔国使臣本来就该在今天上午离京,此刻又已天色大亮,看到他们突然动身起程,驿馆的人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阻拦。
容肃顺利地离开驿馆后便直奔城门。
到了城门口,守城士兵并不知道宫宴持续到天亮才散,容肃等人又有通行令,士兵还道他们是正常离京,也没多问便放行。
为免引人起疑,一行人直到出了守城士兵的视线才开始纵马狂奔。
容肃果然宝塔不离身,连骑马时都绑在怀里,绝不借他人之手。
众人狂奔三十里后进入山林,见后无追兵,这才停下脚步。
「之后就会轻松多了。」
觅梭还在喘气,就忍不住笑开了颜。
格雅性情温文,听他这么说,只是微微一笑,但那喜悦和放松却是掩饰不住的。
连鲁游也不禁感叹,「没想到能这么轻易地出城。」
他们在收拾行装时就做好战斗的准备,本以为出城时必要经历一番恶战,不料事情如此顺利。
大家都是一夜没有休息,一放松就觉得累得紧。容肃便下令在此休息,待天黑后再起程。
顾轻尘疏离地站在人群外围,静静看着这些南疆人各自扎营、准备,直到容肃走到他面前。
「还好吗?你的伤口。」
「没什么,一点擦伤,已经止血了。」
「你……」
容肃正要说什么,鲁游上前来,施礼道:「殿下,已安排妥当。请您到这边来休息吧。」
容肃颔首后回头对顾轻尘道:「跟本王一起过去休息吧。」
顾轻尘却拒绝了,「不了,我去那边。」他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虽说只有十来步远,却已是出了侍卫布下的防御圈子。
容肃挽留道:「这边比较安全。」
顾轻尘摇头,也没有解释。
容肃定睛看了他一会,笑着让步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谢谢。」
顾轻尘淡淡应了便往那棵大树走去,上树后找了根粗壮的树杈坐下。
容肃转身走向自己的休息地,走了两步,沉声对鲁游吩咐,「找个人看着他。」
「是!」鲁游会意。
顾轻尘毕竟是从中原叛逃而来,虽然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感,但容肃从宫廷到战场打滚多年,尔虞我诈见得多了,又岂是会轻易被感情蒙蔽的人。眼下顾轻尘举止怪异,这位万塔国太子少不得防他一手。
树林渐渐安静下来,顾轻尘闭目假寐,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睁开眼睛,如猎豹下树,在侍卫惊诧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至容肃面前。
容肃警觉睁眼,下意识地伸手拔剑,然而剑才出鞘一半,他就被人捂住口鼻按在地上,一时间竟难以挣脱。
容肃大惊,定睛一看才认出来者是谁。
「嘘!」顾轻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容肃怔了怔,示意旁边围上来的侍卫不必紧张。
顾轻尘这才松手,轻声道:「有人来了,把你的人都叫起来。」
容肃面色一沉,眼中虽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转头对心腹下令。
鲁游诧异而怀疑地看了眼顾轻尘,但碍于主子的命令,还是照做了。
被叫起来的人如临大敌,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彼此交谈后才知道始末,纷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顾轻尘。
顾轻尘浑然不在意,右手持匕静立于容肃身边,目光落在山林深处不知名的地方。
容肃知道顾轻尘听不懂南疆话,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用南疆话问心腹,「刚才他有没有异动?」
鲁游摇头,「没有,一直在闭目养神,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一下。」
话音刚落,林子那边就传来微弱的嘈杂声。
容肃一怔,蹲守在最周边的侍卫已从树上射出冷箭,林子那边立刻传来警告的号角声,紧接着便是几声「在那里!」「小心!」的呼喝声。
早已严阵以待的侍卫立刻如猿猴般自树梢攀爬而出,在枝头间敏捷跳跃,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窜去,瞬间没入繁茂的枝叶之中。
容肃侧目看了眼顾轻尘,后者依然淡然。
打斗声从林子那边隐约传来,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山林再次重归寂然。
御敌的侍卫回来,在容肃面前单膝跪下,为首之人朗声道:「殿下,是大永的追兵,看他们的衣着应是普通的士兵,已全部解决了。」
「起来吧,收拾东西,上路。」
「是。」
容肃摒退了侍卫,转身看向顾轻尘,说:「这次多亏你了。」
「没什么,即使我没发现,你的侍卫也会发现的。」顾轻尘收了匕首,平静的口吻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容肃绽开一抹浅浅的笑意,瞳中闪烁着惑人的光,笑问:「在外看守的侍卫都没察觉有人靠近,你是怎么发现的?」
浅薄而温柔的笑意与记忆深处的那张面孔重叠,顾轻尘又一次失了神,片刻后才尴尬地低头,静了静,恢复了那波澜不惊的漠然,开口回答,「殿下到那树上看一下便知道了。」
「哦?」
容肃被吊起好奇心,走到那棵树下,从下看去并无什么特别,在顾轻尘的示意下,他纵身跳上对方刚才闭目养神的地方,视线豁然开阔,前方的一切尽收眼底,但相对的,树下的人却因头上满是茂密的枝叶而不易发现敌踪!
他怔了怔,心中萌生一个震惊的猜测,下树后看到那张平静的面容,他禁不住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里视线好?」
顾轻尘点头。
容肃试图给出一个合理的原因,「你对这里很熟悉?」
顾轻尘却是摇头,「第一次来。」似是知道男人想问什么,他解释道:「进来时观察了下地形,从防御上说,以你休息的地方为中心的话,这里是最好的瞭望点。」顿了下,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们扎营的位置再往后退二十步的话,会更好。」
容肃几乎压制不住心中的惊讶。虽然想过顾轻尘能被离傲当成心腹,纵然有层肉体关系,但也该有些本事,却没想到……
南疆境内多战争,尤其常在山林进行,如果这样的人才能够收归己用……
容肃的沉默不过是一瞬间,随即心头涌现诧异、惊喜和微弱的疼痛,半是责备地说:「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呢?这样的事完全可以交给侍卫去做。你有伤在身,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顾轻尘垂眼道:「我不过是个外人,这样的事,我不便置喙。」
容肃不悦道:「你怎么是外人?你为南疆带回圣物,你是最大的功臣!没有人敢非议你!」说着他缓下脸色,温柔道:「以后有什么想法,你可以直接跟本王说,不必避讳。」
顾轻尘眼中浮起隐约的水光,抿抿唇,低头道:「谢殿下。」
一行人再次踏上逃亡的旅程,朝南行了一阵,顾轻尘忽问:「殿下,你们打算穿越这片山林后从城镇走吗?」
容肃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挑眉以示询问。
「从城镇返回南疆,方便补给,行走速度也比较快,只是你们的外貌与中原人差异较大,加上语言不通、人数众多,很容易引人注意。朝廷的批文可以在五天之内传遍南方,你们即便日夜兼程的赶路,也不可能快过批文,只要一与人接触,就很容易会被发现。」
容肃目光闪了闪,不动声色地微笑道:「这个问题本王来之前也想过,随行者中有擅长易容的,出山林之前,我们会改变样貌。」
顾轻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别有意味地问:「殿下知道天机谷闻名江湖的四大机术吗?」
容肃面露不解。
「天机谷独步江湖的机术之一就是易容术。」顾轻尘勾勾嘴角,「此番朝廷委托天机谷守护宝物,却不料宝物会被天机谷的叛徒窃取。离傲于公于私都要尽全力追回宝物,天机谷子弟遍布中原,殿下在中原境内想用易容术蒙混过关……」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耸耸肩。
容肃看着,保持着令人无法看透喜怒的微笑,问:「不从外面走的话,要如何走?」
「往西走,从山里穿过去。」他指着西面说,「这片山林往西连着南北走向的西燕山脉,从那里一路往南穿行,再横越泰阿山,进入六阳山脉,出去便是云州。这么走不易被追兵发现,但速度较慢,路途艰辛,在山中心走也比较危险。」
他所说的危险容肃倒不放在心上。南疆人自小与山林为伴,在山中长大,在山中战斗,此行身边的手下都是跟随他多年、经历过无数战斗的勇士,哪怕是文臣也绝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是顾轻尘这个人……是否可信?
似乎看出他心中的疑虑,顾轻尘主动道:「不过这条路在下也只知道大概方向,具体路上会遇到什么,并不清楚,从外面走会更稳妥些。」
容肃想了想,抬头断然道:「不必了,本王信你,就按你说的从山里走。」
命令传下去,侍卫们虽不好大声反对,却也免不了一阵议论。
鲁游担忧地劝道:「殿下,我等对顾轻尘所说的山路根本不熟,不知这人所说是否属实,就怕……」
容肃淡淡道:「本王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
鲁游皱皱眉头,还欲劝说,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鲁游大人,在下倒是认为不必太过担心。」
鲁游转头,说话的人居然是格雅,他身后还跟着觅梭。
格雅笑道:「鲁游大人先别急。你的顾虑在下明白,但大人不妨想想,若中原人真要布陷阱将我们一网打尽,在京城时岂不是最好的时机?当时没有动静,到了这里才动手,显然不合常理。」
鲁游语塞,想反驳,却发现这话十分有理。
格雅续道:「之前我也觉得这事太过凑巧,但现在圣物到手了,人也出城了,若真是陷阱,在下就实在想不通,他们到底要什么。」
鲁游想了想,虽然放不下心中困惑,但还是缓缓点头。
容肃忽道:「觅梭,你觉得呢?」
觅梭撇撇嘴,轻蔑道:「不过是个玩物,不足为惧。」
这话说出来,格雅和鲁游都不免微微皱眉。
格雅正色道:「觅梭大人,顾轻尘虽然出身卑微,却未必是个无能之人。能跟在离傲身边的,多半不是个废物。」
鲁游也沉声道:「刚才顾轻尘露出的身手,不可小觑。」
觅梭不屑地轻哼一声。
场面静了静,格雅呵呵笑了两声打破尴尬,对鲁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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