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浮生瞬华-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馐乔锊樱缯馊怂裕翔氲哪Q乖冢钌羁淘谛睦锊辉Ч
「你回来了。」严泓之低喃,菱唇扬起浅弧。他怀疑过自己有没有怜悯之心,但有没有都无所谓,他不需要,只是知道有人比自己悲惨的时候,他会特别安慰。
他认为秋灿该是他的,别人碰不得,谁碰了就得付出代价,於是他让裴清和尝尝分离的滋味儿。因为他痛恨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更妒嫉裴清和让秋灿念念不忘。
「秋灿,你有没有想念过我?」
问着一个睡熟的人,并不是因为想要答案,正是怕答案不是自己要的,所以才故意这时问。严泓之凑上前含着秋灿下唇,吮吻半晌退开来叹息,一手贴在秋灿掌心注入自己真气。
「我一直很想你。梦里也是,以为自己梦见你,可梦里的人说自己是严桦。我可以平静对他笑,可我没办法沉着的看你转身走开。」严泓之想呀想,他知道秋灿无心听这些,就只能自己想想。
「秋灿,你听我说好不好?你仔细再看我一眼行麽?」
他想问的,其实是他自己想听到的,但是秋灿绝不会如他所愿,只好不说了。
过了一晚天刚蒙蒙的亮,秋灿感觉身旁无人,又怕自己没发现严泓之在,两手在床间摸索了会儿才睁眼,他不想面对严泓之,看到室里空荡荡的松了口气,可户外却是亮的。
太阳还没彻底升起,那光亮是灯笼的火光,秋灿纳闷,本不想管,可想想也无事可打发,就想去外头绕绕。
秋灿披了件水蓝色外袍,长发随意束在後头,慵懒的迈出房门,随即一名仆人凑上来传话道:「城主说,秋公子醒来便让您到西楼花厅一趟。」
「何事?」
「城主没交代,秋公子一醒就会有人通报,请您即刻过去。」
「你们偶尔偷懒不行麽。」秋灿吁了口气,脚步变沉重。现在城里的人不喊他二当家,改口叫秋公子,而且完全没有任何不妥或狐疑的脸色,这点倒是严泓之驭下有方。
秋灿走在矮花丛修剪成的小道上,听得附近有人喊了声「二当家」,不觉蹙眉,心想是哪个糊涂虫乱喊一气,拐个弯就撞见严泓之跟一个和他生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在花厅外的小桥上闲谈,方才就是伺候主人的仆役在出声,喊得却不是秋灿。
严泓之目光落到秋灿身上,一脸喜色的朝他喊:「你看这是谁。」
桥上柳色衣衫的男子笑容温雅的注视秋灿,张口唤道:「秋灿哥哥。」
这一幕把秋灿彻底吓醒,他面上不是惊喜,而是错愕。
「弟弟?你不是已经……」
「说来话长。」严桦跑过来,一下子就把秋灿抱住,双臂越收越紧,并附在他耳边用气音道:「哥哥,这可不是梦。」
第23章 贰参
「他真的是严桦。」严泓之向秋灿和他的双生弟弟走来,伸手摸摸秋灿的头说:「高兴不?原来他让靖王的人给救了。」
严桦松手放开秋灿,回头笑着睨人说:「哥哥你可松了口气吧。」
「谁是你哥哥。」
「你呀。」
秋灿看他们俩斗嘴,好像自己是多出来的人,两手垂在身侧呆呆站着,心想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那两人分明就是该揪结的关系,严泓之曾想杀死严桦,严桦是聪明人应该心里有数,此刻却在他面前谈笑风生。
「起得早了,肚子还空着吧。」严泓之对秋灿笑道:「我已经让人准备早饭,你先回去洗漱,晚些再过来严桦那儿一起用饭。」
秋灿看那两人相偕走远,自己跑回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弟弟还活着他该高兴、该狂喜,但也把他吓得不轻,因为在高兴之前他已经开始思索其中的谜团。
对於这样的自己,秋灿觉得很可悲,一年多前他还认为严桦跟小时候一样没变过,但方才又觉得对方变得太多,那张皮相底下彷佛藏了另一人,但是连严泓之都说那是严桦,又不像是谁易容出来的。
声音、容貌、说话语调,全都是严桦,但秋灿感到陌生疏远。
抱着满心怀疑和防备,秋灿到了以前住过的地方,二当家严桦的居所。在那儿,严泓之跟严桦两人已经有说有笑,他离门口还有几步之距,本想折回去别打扰他们,但严泓之察觉他到来已经出声喊人。
仆人们伺候秋灿入座,严泓之说秋灿气色差该多吃点,严桦同样给秋灿挟菜,秋灿的碗已经堆到无法动筷,无奈的说:「再给我个空碗。」
「哥哥,你怎麽了?愁眉苦脸的。」严桦摸摸秋灿脸颊表示担心,秋灿摇头挤出微笑,不经意的扫了眼严泓之。
秋灿心里尴尬苦闷,前一晚还被严泓之抓着做了那样的事,现在要他拿什麽脸面对严桦,他真是想都不敢想,只能埋首吃饭。
饭桌上严桦提及自己获救的事,并没揭穿过往严泓之的意图,只是说了在白总管显露杀机的时候,靖王得到消息说是他的政敌蠢蠢欲动,怕敌人找龙霜城下手而暗地派了人过来,因为先和严桦交涉,双方利益交换,严桦才获得帮助诈死。
至於水里发现的屍体不过是具被砍烂的替死鬼,严桦没多讲,严泓之也没问,秋灿觉得这两人未免太过无情,但也只是闷在心里想,终於把一碗菜饭解决就打了一个嗝,看了他们一眼说:「饱了。我想先回去。」
严桦跑来挽住秋灿的手说:「哥哥留下来陪我。」
「你还是跟他叙旧吧。」秋灿指着严泓之,後者却道:「我霸占了你亲弟弟这麽久,这次就让着你。你们聊,我去忙。」
严泓之识相的走开,严桦面带微笑的目送他走,像是确定那人走远才回头看秋灿,秋灿望着前方神色平静的问:「那天在林子里对我投毒的是你吧。」
「是。」
秋灿讶异严桦的乾脆,蹙眉问他:「为什麽?你真是我弟?怎麽做得出这样的事?」
「唯有这样,你才会来到北方,那个双面大夫才会离开你,我们才能在一起。我知道他不会让你死的,严泓之也不会。」
听到这儿,秋灿不觉露出一脸纳闷,抽开了被挽住的手臂退开几步,不太愉快的抱怨着:「你这玩笑开得太过份了。你……」
有个联想在秋灿脑海一闪而过,他狐疑的盯着严桦,质问道:「全都是你设计的?」
「我只让你中毒,什麽别的都没做过。」严桦无辜回瞅,两手搭在秋灿肩上把脖子伸长,凑近看他。「真的。哥哥,我们心有灵犀,从小到大都是你最懂我,我最懂你,你怎麽能怀疑我。」
「怀疑一个害过我的人,很正常。」
「我跟你赔不是,你不肯原谅我麽……我真的死了你才开心是不?」
秋灿看严桦委屈低头,语带哭腔,加上多年离别,难得聚首,一下子就心软了。
「你活着就好。」秋灿长叹口气抱住严桦,枕在他肩上倾靠着,就算心里有过诸多怀疑和猜忌,怀疑思慕多年的亲弟弟还是太可悲,也非他所愿。
「哥哥,我好想你,一直想见你,只是我怕你不想我出现。」
「怎麽会。」秋灿苦笑,仍抱着人倾诉道:「还好你活着。我以为我什麽都没有,但起码有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跟依靠,以前总是执着要带你回南方,但是既然你在这儿,我就留下陪你吧。」
「真的?」严桦开心的撑开对方肩膀,仔细盯着秋灿。
「嗯。」秋灿点头对他说:「有人盼着的地方,才是故乡。」
秋灿想起玄草堂,想起紫月楼的朋友们,想起在丰姜过的日子,尽管短暂,但那是除了爹娘还在的童年记忆以外最开心的日子。
哪怕像一场梦,秋灿还是不舍,但都过去了。现在弟弟活着,他就在这里守护严桦吧。
「我想,再去找点事做。」
严桦问他:「为什麽?」
「找事做才能挣钱,付房租。」秋灿歛眸低道:「我不应该赖在这座城里。」
「放心吧。城里的人绝不会乱讲闲言闲语,哥哥你安心住。」
「不了。」
严桦紧紧抱住他喊道:「不准离开,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秋灿有些愣怔,接着失笑道:「这麽大了,还跟人撒娇。去跟你的泓之撒娇吧。」
严桦浑身定住,然後松手退开来,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秋灿,秋灿歪头回瞅,问他:「怎麽啦?」
「我在京城的时候就知道你们的事。」
这下僵住的人是秋灿,完全不知该怎麽解释。
「靖王的人说严泓之跟你在一间客栈,但是我没让他们更进一步查,怕严泓之发现,但多少猜到是怎麽回事儿。後来,靖王府的人伤了你,我就让靖王卖个面子,自己另外找人处置了。」
秋灿听得一头雾水,严桦笑笑拉起他的手带他往外走,他们经过亭台楼阁,来到城外廓的广场,几个青年在广场上踢一颗球,认真练习着,但仔细一瞧那并不像普通的球,整个黑褐色又脏兮兮,看不清原貌。
两方攻防进入对峙,一人将球踩在脚下,秋灿眯眼仔细看觉得那颗球好像有五官,有鼻子、嘴巴,鼻子上还有两个窟窿,他惊讶低呼:「那颗球莫非……」
「哦,认出来了?是假和尚的,就是他当年把我们卖给牙人,死前让鬼灯仲介的杀手将他凌迟,片下的皮肉跟伤口都抹了盐,整个人泡在缸里腌了几天。」严桦轻笑出声,一脸无邪的说:「唉,没想到他又害你的手受创,真该死。可惜我想不出其他方式,要不得让他再多受点罪才行。」
「严桦,你不觉得那麽做有些,嗯,有点太过了。」
严桦笑着看了秋灿一眼,两手交握在身後,嘟嘴说:「怎麽会过份。他对你做的才过份。失去的东西,我一定会一样一样讨回来。」
「唉。」
「往後你有我,我会照顾你的,秋灿。」
「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秋灿戳严桦额头,淡然笑道:「直呼我名字,失礼。」
「严泓之也喊你名字啊。我能不能也喊你名字?」
秋灿挑眉睨着他,半开玩笑道:「你就这麽讨厌当我弟弟?」
严桦抿嘴不语,看着秋灿的眼神,让秋灿心底有点怪,有些发毛。
「怎麽了?」秋灿拍严桦额头,又说:「我不想看人踢死人头。走吧。」
「噢。」
两人一前一後走在城里,各怀心思。秋灿心想这弟弟怎麽跟以前不太一样,是之前没察觉弟弟的转变,还是严桦因他受伤的事太打击,所以才有些偏激?
他们走到花园一座亭子里,秋灿随意坐了一隅,有点尴尬的起头说:「其实我跟严泓之,也不是你认为的那样。我不清楚你了解到什麽地步,但他只是把对你的情感投射到我身上。」
「我都了解。」严桦的反应出乎秋灿意料的镇定。
「既然你活着为何不早日现身,你晓得我多伤心麽?」
「没能露面是因为各种缘故,反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了。知道秋灿这麽关心我,我心里感动得要命。」
秋灿微微勾起嘴角,感慨道:「哪会不关心,惦了你十多年了。你我打从娘胎里就相处,要不是因为这麽想见你,以前的苦日子我又怎麽熬得过来。」
严桦听见这些,彷佛感同身受的揪着眉心,心疼不已的望着秋灿附和道:「我何尝不是,因为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所以我很努力。你喜欢泓之也没关系,我不会介意。其实不先让他知道我活着,只是有点想报复他而已,我待他这麽好,他却忍心要我死……後来又想娶妻,哼呵呵。」
秋灿观察他,不由得开口问:「你恨严泓之麽?」
「不,我还是喜欢他。只不过,有些事看开了。对我来讲最重要的人还是你。」
最重要的人麽?听这几字,秋灿便开始恍惚,他又想起裴清和,他不想死心眼,但就是忘不了。就算痛苦,他还是想记住裴清和,毕竟是爱着的人,怎样也没办法真心去恨。
「哥哥?」
秋灿回过神,严桦已经坐到他身旁轻轻摇他肩,他面色微哂,往後靠着亭栏,微风轻拂带起了他鬓颊细软的发丝,严桦凑在他颊边说:「真羡慕你。」
「羡慕什麽?」
「自由啊。」
秋灿莞尔,神情有点酸涩的回应道:「那是因为你不懂我的自由要付出什麽代价。」
严桦不甚在意的耸肩,歪头靠在秋灿肩上说:「不懂就不懂。这麽多年,你也变了好多啊。真是让我又恼又急,不知该怎麽办。」
「嗤,蠢蛋,你恼什麽?急什麽?」秋灿觉得严桦此番言语越来越古怪,以为只是孩子气的发言,一笑置之。
「因为你心里重要的人已经不只我一个。以前我肯定你心里只有我,看烟火的时候你一定想起我,就跟我想你一样,可你现在看烟火还会想着别人。」
「那不会是严泓之的,你安心吧。」
「是那个大夫。」
「是又怎样。」秋灿有些疑问,试探道:「你对他都知道了些什麽?」
严桦并不回答,只是两手撑在座位上望着秋灿,秋灿转头睐他说:「干什麽这样瞧我,不都同一张脸麽?」
「不同的。」严桦指了下秋灿眼尾的痣,然後凑上前亲了那儿一口。
秋灿整个傻了,严桦看着他说:「我喜欢严泓之,也喜欢你。」
「我与他怎能相提并论。我──」
「我的东西就一定是我的,我不喜欢那个姓裴的家伙!」
恐惧开始在秋灿心里生根,它的丝蔓延着,并不断深入。秋灿忽然感悟到单纯的人一旦扭曲就能变得这样偏执、可怕,将不同的情感混淆,不择手段的争取。
他给了严桦一巴掌,严桦看他还是那样偏执而充满占有欲的目光,他狠下心揍了严桦,严桦出手捉他手腕,咬牙道:「你真舍得打,就为了才相识没多久的男人?我跟你做兄弟多久,你跟他又认识多久?」
「你也晓得我们是兄弟,就别再说那些话,我当你是脑袋糊涂就算了。还有,感情不是靠时间积累,有些人或许一见如故……」
秋灿说着自己愣了下,胸口刺疼,便再也说不下去。
感情不是靠时间积累的,思慕才是。哪怕再也见不到裴清和,日子过越久,他就越想念那人。
严桦埋怨的瞪视秋灿,甩开他的手跑走。秋灿不去追他,而是仰首喃道:「又是什麽报应麽?明明不欠他们,可每个人都怨我。」
他从衣怀里掏出挂在身上的平安扣,指腹来回抚摸温润的白玉,静静的想念这东西原本的主人。现在想想,裴清和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就是发现自己错爱而已。
「想把你拿去当了换钱。毕竟花过心思才有了你,怎麽样都扔不开手,握久了还烫手心。像我这样没用的人,连弟弟都瞧不起吧。但……」再怎样都不该用近似於严泓之的目光看他,他们是有血缘的兄弟,而且生得一模一样。
直觉告诉秋灿别在这里停留,他虽然才刚对严桦说过会留下陪伴,可是严桦就算没了他这个哥哥,不也活到现在,况且还有严泓之。那两人虽然在一起也是有违常伦,但怎麽说都算是得偿宿愿,多了他一个秋灿还真是麻烦的。
「还是走吧。」秋灿打定主意,将平安扣收好,把卯花玉饰拢进袖里,左手负在身後佯装散步,其实是在找巡逻松散的地带伺机逃跑。
他身上没带暗器或防身的东西,只有拿来弹琵琶时戴的指套,心里还庆幸自己轻功了得,一会儿就像燕子般飞出城,回头再捎信给严桦赔不是好了。
他悠悠晃到了一处小门,平日那扇门好像是运输城内外的用品,以前看过几次仆人运酒桶、满车的食材,现在只有两个护卫在,一批巡逻的人刚过去。
秋灿瞅准时机,想给那两人来个措手不及,却发现自己的气海毫无动静,他的真气难以凝聚,而且开始觉得有股寒气窜了上来,好像有人在他体内埋了块积压多年的寒冰,凛冽刺骨。
「呃唔!」秋灿受不了恶寒侵袭,两手抱着自己跪下来发抖,小门的两个看守人察觉他异状便跑过来关心。
「秋公子你身子不舒服?」
「通报这一区管事的吧。」
「我去找人过来。」
他们很快沟通完跑去找人来扶秋灿,留下的人要扶秋灿起来,却浑身僵了下说:「秋公子身体好凉……」
「没、没事。」秋灿觉得有针在扎心口,眉心紧锁吼道:「叫严泓之过来!快叫他过来!」
卫兵被吼得往後踉跄,爬起来握着长枪答道:「这就去找,秋公子莫要乱走动,他们很快赶来。」
秋灿一拳拳揍一旁树干发泄痛楚,接着浑身瘫软趴在地砖上,忽然有个人不知从哪儿出现的,一手把他捞进自己怀里,他觉得这人的怀抱既温暖又熟悉,把头埋在对方胸口蹭了蹭。
「清和……」
「嗯,是我。」
「你不是嫌弃我,走了麽。」
「我有苦衷。」
抱住秋灿的人穿着龙霜城内护卫的衣装,样子清瘦矮小,长得非常不起眼,秋灿努力抬头想看他,疑惑道:「咦,你是清和?矮了呀。」
「是独门秘术,易容,你不懂的。」裴清和把人抱着,用自己的内力给秋灿取暖,暗骂严泓之心狠手辣,为了不让秋灿跑,竟下了这种毒手。
「严泓之逼你离开我对不?」
「嗯。」
「现在我们走吧。」
「你这样逃了还是会被抓。我们约下次新月,我在这里接应你。」
「平安扣。」
裴清和低头望了眼,秋灿把平安扣抓在手里往他怀里塞,他怜惜一笑握着秋灿的手把它包住,说:「你比我需要,先留着,等逃脱了再给我。」
秋灿凑上前环住裴清和的颈子,用力吻住人,并粗暴的啃了嘴唇,眯眼威胁道:「你再敢这麽伤我心,我一定、一定没这麽好饶过你。你知道我宁可跟你一起死,也不想独活的。」
「嗯。」
「嗯什麽嗯!」秋灿又凑上前咬他唇,裴清和急忙推开他,用眼神示意他有人赶来,秋灿回神时只听见宛如鸟儿展翅的声音,裴清和已不见踪影。
「听声音动作不够俐落,受伤了麽?」秋灿望着天空发呆,不晓得裴清和在外头并不好过。
赶来的严泓之见到秋灿的模样若有所思,心里觉得不太踏实,人已经在眼前,但秋灿仍不属於他。
严泓之走近秋灿伸出右手,秋灿下意识要避开,严泓之停下动作把旁人遣走,然後温声告诉他:「寒气反噬了吧。」
「你教我心法却留了一手,为的就是这天?」秋灿痛恨自己因小失大,以前他就爱偷秘笈自己乱学,以为学了很多武功就不怕被欺负,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才会深受其害。
「我确实留了一手,但没有算计到这一步。昨晚我探了你的内力和气脉,有高人为你化解浊气阻滞,我便又将自己的真气注入,与之相抗。其实只要你不强行运气就好,什麽事都不会发生。」
秋灿摇摇晃晃站起来,靠着树干斜瞟他,咬牙道:「意思是我现在无异於凡人了。哼、呵呵呵,你不如直接废我武功算了。」
「我无心伤你,但你老是想从我这儿跑开。」
「有严桦还不够麽?你们俩不是冰释前嫌了。至於我,一开始就不该来。」
严泓之把秋灿拉到怀里,扣着脉门。秋灿有些晕眩,靠着他沉默不语,适才裴清和并没有彻底驱走体内寒气,只是稍微减缓秋灿的痛苦,应该不会发现什麽。
「你乖一些就没事了。」
「罗嗦。」
「我找人带你回去。」
秋灿低低笑了起来,严泓之狐疑回头看他,他揶揄道:「你就是这点比不上裴大夫。他敢大庭广众牵我的手,你敢麽?就算能断攸攸之口,也断不了他们的念头。」
他知道幸与不幸并非比较而来,感情之事亦然,但就是想拿来刺激严泓之,稍微报复一下。严泓之回头就将秋灿横抱起来,抱一个虚弱的人回房并没什麽大不了,秋灿知道这对严泓之无伤大雅,刻意相避才真的是心里有鬼。
秋灿被一路抱着,城里的人多少面露讶异,他闭起眼休息,快昏睡的时候被轻抛到软床上,原来已经回来客房了。
他顺势滚到床里背对严泓之,知道严泓之还盯着他看,於是开口问:「你究竟想怎样?」
「你休想再离开我。」
「严桦呢?」
「那是我跟他的事。」
秋灿气愤的抓了一颗枕头用力砸,严泓之侧身避开,淡淡说:「好好休息,我走了。别再运气,下次发作会更厉害的。」
「卑鄙下流!无耻!道貌岸然!你欠人干啊!」
严泓之踱到门口脚步稍停,秋灿还以为他要回头教训自己,却看他推开门走出去。
「欠人干。」严泓之低哼,没想到秋灿气到这麽骂自己,竟不觉得生气,反而认为秋灿就像从前那样有精神,不觉面露悦色。
* * *
「都自身难保了你还耗费内力给人驱除寒气!」
魏荆澐对堂里榻上的裴清和破口大骂,蓝苡浱在一旁为师侄疗伤,待裴清和情况稳定後蓝大夫忍不住朝一旁魏大夫翻白眼,平音回呛道:「我专心运功你能不能离远点,口沫横飞的多脏。」
「哼!」
「两位师叔别为我吵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