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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瞬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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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桦。」严泓之挨近秋灿,头脸几乎埋在秋灿胸怀,两人之间有股热气,秋灿感觉到怀里的男人好像在哭,无声却激动。
    秋灿被严泓之倚靠着,这般高强厉害的一城之主,竟闷在他怀里哭,他错愕的想着:「你这家伙究竟要做多少事吓人?」
    眼泪是可以骗人的,秋灿怀疑严泓之做的每件事,但又有点佩服,不管是不是演戏,这都足以令他吃惊。
    「不要走。」
    「那你别哭。」
    「嗯。我没哭。」
    「你明明就……」秋灿心乱,一个大男人窝在他胸前哭,恶心不恶心!不过若是严泓之的话,确实很难说他恶心,都是失去至亲的人,何苦彼此为难?
    秋灿给自己想好理由,开口说:「你别哭。快睡啦,我困死了。」他用力打呵欠,心想这绝非心软,只是真的困了。
    秋灿以前过得并不好,被牙人买卖时也在船上、笼里跟人挤过,像是要被卖掉的牲畜那样,後来他防备心越来越强,绝不和他人同一处就寝,早已习惯孤独。
    他本以为自己不习惯接触他人,即使裴大夫那时借住,也是因为屋里有空房,两人也不处一块儿,如今却和严泓之贴得这麽近。
    秋灿千百个不情愿也莫可奈何,闭眼放弃挣扎。
    严泓之仍贴着秋灿,後来不知怎麽睡熟的,醒来的时候秋灿惊觉自己趴在严泓之身上,吓得弹坐起来瞪了这人许久。
    梦里抓的是少女的胸脯,一觉醒来成了壮汉的胸肌,秋灿不吓醒才怪。
    肚皮发出打鼓声,人生再悲惨,肚子还是会饿。秋灿肚子鸣鼓,严泓之跟着醒来,他臭脸和对方互看,两人各自梳洗後在房里用了早饭,接着就被严泓之带去从前严桦做事的地方。
    严泓之让白总管把从前的事交接给秋灿,秋灿喊住他,慌张问:「你就这麽把我丢着?」
    「丢着?」严泓之浅笑道:「我有我得做的事,你有你的事。我让白总管带你,你说我丢下你,难不成你想成天赖着我这个兄长?」
    秋灿眼尾扫了下白梧习,白梧习面无表情的恭候在一旁,但那眼里好像藏着笑意,这对主仆绝对是故意整他,他根本不是要撒娇,只是把城内事务交给他一个外人不是很危险?
    「算了。」秋灿摆手赶人。「你走,快走。」
    严泓之没多停留,一会儿就离开,楼里还站了几名男女,白总管向严桦介绍他们,同是厨房做事的就有负责采买、栽植作物、饲养牲畜、酿造、腌渍、器皿管理的人,其他则有专门管理仓库、衣物裁缝、帐房,这些看来琐碎繁杂的事情,以前全是严桦在掌管,白总管说得秋灿都听傻眼,其中还没包括节庆活动和宴席。
    白总管花了半个时辰草草交代这些事情,还记成一本簿子,按时日进度让二当家圈点所用,秋灿松了口气,夸道:「白总管做事委实细心。」
    「份内之事,二当家过奖了。」白梧习低头微微躬身致意,但表情仍有其傲气。秋灿看在眼里,他想能收服这样的人为己用,严泓之也不是个泛泛之辈吧。
    在白梧习的带领下,秋灿跟着走过各房各处巡视,实际上也没秋灿插手的余地,城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运作,自成体系,像座小皇宫似的。
    其中最让秋灿喜欢的差事就是进厨房,近日宴席的菜单,厨子们都会做来先让他尝试,龙霜城的人口福不浅,因为就连秋油和醋这些调料都是秋灿尝过最合意的。
    秋油即是酱油,越陈越好,听酿秋油的人说用来酿制它的水还得看日子,豆子也得特地筛选过,细节周到酿出的秋油才能味厚且鲜,以之料理的厨子自然亦得是内行人,以免东西走味。
    厨子厨工们围着秋灿聊,秋灿听得嘴馋,直想变成一只老鼠窝在厨房不走了。
    是夜,秋灿假意要拉屎就往严泓之房外跑,想去厨房偷点心吃,顺道摸走几本食谱,严泓之并未拦他。当秋灿接近厨房时,发现厨房有影子,是一个胖子在里头飞来飞去,远看像头肥老鼠,原来有人捷足先登。
    「谁呀这是。」秋灿暗骂,月亮露脸,淡辉落下来,习武的人眼力特别好,他觉得那看起来好像是白日里见过的其中一名厨子,熊月半。
    啊啊,自产自销啊。秋灿失笑,也不好意思再进去跟对方抢食,摸摸鼻子回去严泓之寝房里,脱了鞋摸回床里边,他发现才第二晚自己已经很熟悉这间房,为此感到无奈。
    严泓之出声问:「解馋了?」
    「我去拉屎你问我解馋没有?」
    「原来是真的去拉屎?」
    秋灿气红脸,骂道:「你去吃屎啦!」
    龙霜城大小事好像无一逃过严泓之法眼,秋灿不禁这麽感觉,好像自己掉几根头发,这人都能够了若指掌。
    如此过了一阵子,天气变暖和,花树盛开,蜂蝶绕在花叶间狂舞,城内外的风光出乎秋灿意料的漂亮,原来也有如此生气蓬勃的景象。
    这儿的人喊他二当家,严泓之则唤他严桦,即使出城也没人再认得出他是秋灿。秋灿偶尔也会错乱,听见有人喊严桦,他会以为弟弟还活着,心情起起伏伏,游走在悲喜之间。
    对於严氏兄弟同床共寝,谁都没多讲什麽,只当城主护弟心切,秋灿表面上配合,心里却十分挣扎,他不想习惯睡觉时身旁有人,他讨厌严泓之所谓的弥补,因为真正的严桦已经不在了。
    一日天气晴朗,严氏兄弟出外钓鱼,不带任何护卫。严泓之不赶快,维持一定的步调,秋灿尾随其後,偶尔与之并肩,两人登山脸不红气不喘,钓竿是由秋灿拿着,竹篓也是由他背。
    到了严泓之说的湖畔就开始勾好鱼饵,抛甩鱼竿,然後坐等鱼市钩。沉默再度降临,两人都注视湖面,好像在捕捉涟漪、光影。
    良久,秋灿开口道:「严泓之,你何时能放过我?」
    「严桦,你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把他火化还是直接葬了?」秋灿问:「葬在哪儿?他一个人躺在北方,我怕他冷。还是你将他烧成灰?」
    若是弟弟被烧成灰,秋灿想带他回故乡,再怎样也比北方好,冰天雪地的,却连一个真心惦念他的人也没有,多可怜。
    秋灿等不到回应,转头睇向严泓之,惊觉他神色阴郁,满是怨愤,可能是自己一再提醒他严桦之死,惹他不快吧。
    「你活该。」秋灿一点也不同情严泓之,他妒嫉,好的全教这人占尽,说什麽弥补听来像笑话,他不稀罕这些。
    「你最好别再提。」严泓之的嗓音极为低沉,宛如远雷一般响起。
    「哼,你怕?怕严桦死不瞑目,还是心虚内疚?早知如此,为何当初不好好珍惜,你怕做了有违伦常的事,难以服众是不是?」
    「别说了。」
    「你要是真心爱严桦,应该跟他一起死。」秋灿知道自己太恶毒,他本来就不是温柔的人,也不是什麽好人。
    尽管这些日子在城里的生活让他知道弟弟生前衣食无忧,但他知道弟弟若是恋上此人必定受苦,他对严泓之的态度充满矛盾,为了弟弟他并不想为难严泓之,却也为了弟弟想折磨这人。
    「或许你根本没那麽喜欢严桦,你只是舍不得这张看惯的脸。」秋灿继续出言刺激,忽然肩膀被拍了一道掌风,气劲不重,他往後倾倒,咯咯怪笑起来。
    说他幼稚下流也好,把严泓之这样的人惹恼,说真的有点刺激。秋灿坏心笑着,蓦地被拉住手臂坐靠到严泓之怀里,头顶传来关心的问话。
    「对不起,你痛不痛?」
    秋灿生气的推他一把,站起来骂:「你才够了吧!我不是严桦,他死了,死了,你害死的!你这麽做有什麽意义?把我变成第二个严桦,再同样把我逼死不成?」
    严泓之温柔的表情变得冷酷,好像戏演不下去,被拆台子,很乾脆的生气了。
    眨眼间,秋灿被撂倒在地上,土石地丛生杂草,衣服虽然穿得厚,但颈子仍被草挠得刺痒,他两手掐住严泓之颈子,双手一下子被严泓之捉到头顶。
    照这情势,该是两人扭打成一团,但论武力秋灿远不及严泓之,他又被紮实的戳中穴位,一挣动就又痛又麻,难受得吼叫。
    「浑帐!严泓之你这个──」秋灿的嘴被牢牢堵住,严泓之这回不仅压着他唇瓣,更将舌头探进口腔,他吓得不轻,僵着身躯。
    由於秋灿的反抗忽然减弱,严泓之的动作跟着变得温柔许多,他欺在秋灿身上,吻住发出惊慌闷哼的嘴,唇含着唇吮啃,舌头柔软缠绕秋灿嘴里的舌,半晌退开低道:「你说我不爱你?」
    秋灿在发抖,他挤不出声音,好像力气被刚才那一吻抽乾,无措惶惑的瞪着人。
    严泓之撩开秋灿脸上凌乱的发丝,忧伤低道:「其实你也害怕不是麽?被男人这麽对待,你心里很怕,却又想要我的心。若是我往前一步,你必定逃开,谁比较狡猾?」
    「严……严桦他才不……」秋灿脑子烧成糊,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讲什麽,脸上被严泓之的指尖轻画,又痒又麻的感觉从肌肤渗到心里,双眼无法挪开。
    多俊美的男人,秋灿不由自主想着,妒嫉和羡慕的情绪早已抽离,取而代之是茫然凝视。在见到严泓之这人的当下,秋灿马上就理解弟弟为何会倾心於此人,但他并非严桦,也不想再步上後尘。
    「亲我好麽?」严泓之央求道:「如果是我提出,你是不是就愿意这麽做?」
    「亲、亲……」秋灿盯着那张微启的丰唇,吞下口水,那不是女子的樱桃小嘴,却线条分明又饱满,诱人绮想。
    可是招呼上的却不是秋灿的嘴,而是秋灿的拳头。
    「吃屎吧!」秋灿冷不防给了严泓之一拳,鱼竿也不拿,运了轻功逃窜下山。
    严泓之的嘴角登时红肿,他摀了下嘴边,蓦地失笑。
    他心里也明白那人不是严桦,一直都清楚得不得了,每回看见那张脸,却还是会无视眼尾的痣,把那人当作严桦一般疼惜。
    无奈的是,那人始终不是严桦,脾气性格截然不同,并非是不懂分寸,也不是驽钝愚蠢,而是根本桀骜不驯,打从骨子里反他。
    「野马一匹。」严泓之轻哼,也没带走湖边的钓具,穿梭山林的身影犹如鬼魅,赶在秋灿下山前拦了去路。
    秋灿逃得脚酸,和头一次从正门进龙霜城表演一样,忽然脚滑,身子腾空,这回却不是摔在地上,而是被捞进厚实的胸怀里,被严泓之一路抱回龙霜城。
    幸亏走的不是常人用的街道,避开世人眼光,严泓之进城没走正门,在树与高墙间借力,顷刻就潜进城回到他们夜里共处的楼阁。
    秋灿被摆坐在椅子上,严泓之倒茶给他喝,自己也乾了一杯,他仍瞪着人,严泓之浅笑问他:「瞪这麽用力,眼睛不累?」
    於是秋灿闭眼不看,唇间却被偷啄了一口,他惊吓瞠目,就见严泓之双手撑在椅臂上觑着他叹气道:「该拿你怎麽办好?」
    秋灿暗哼:「怎麽办?放了我啊!放了我,我铁定找机会把你们龙霜城闹得鸡飞狗跳!」
    「就这麽讨厌我?」严泓之摸摸秋灿脸颊,回头把门窗掩实,再走回来把秋灿抱到床上,他点了秋灿的哑穴让他难以开口出声,接着脱了两人脏了的外袍。
    直到此刻秋灿只以为严泓之爱吓唬他,结果也不过是要把脏衣换掉而已,但这回却没这麽容易善了,严泓之一脚跪立在床上,倾身亲他脸颊、鼻尖,还有嘴角,而他余光则瞥见这人裤裆明显隆起。
    「不……嗯……去你、的……」秋灿使劲力气才挤出这些毫无威力的臭骂,相对於穴位阻滞的痛苦,被严泓之抚摸是那样的舒服享受。
    後续发展才是秋灿所不能想像的,这人是将他当作严桦的替身,彻彻底底的利用他麽?
    秋灿闭眼叹息,弟弟所恋慕的人,是如此疯狂可怕,冷酷霸道。除了害怕,秋灿心中满是悲哀,严桦生前所无法拥有的,如今全落在他身上,就连这样的温存和残暴,令人混淆的柔情……
    「我喜欢你。」严泓之附在秋灿耳边低喃:「我是真心的,真心的……想要你。你不是麽?」
    

第4章 肆
    耳边是醇厚如酒的嗓音,还有略重的吐息,对秋灿而言,眼里见的,耳朵听的,鼻子嗅的,还有肌肤所接触到的全都成了一种诱惑,严泓之像妖魔一般魅惑他。
    秋灿无奈瞅着对方,恐惧过头就生气,气过头就乏力,忽然想笑,多可笑不是?他们两个都很可笑,互相扯下水,谁也不能幸免。
    严泓之双手捧着秋灿的脸,指腹巧妙遮掩掉他眼尾,如野兽般俯首碰他的唇和下巴,秋灿恍惚想着一些杂乱的念头,比如男人的嘴唇意外柔软,那麽阳刚的男人也有这样柔情的模样。
    若换成他人,秋灿或许会咬舌,用一些激烈的方式反抗,但这个人令他好奇,他好奇严泓之究竟对严桦是什麽心态,既然要做到这地步,起码在精神意志上不想因此脆弱。
    真不想连这点都被给严泓之,秋灿轻叹,伸手抚摸严泓之的俊脸,打着坏主意。他想,让严泓之无可自拔的沉溺,然後狠狠的甩开这人。
    「哼嗯。」秋灿勾起嘴角,明明是不怀好意的笑,却也能令严泓之望而失神,他觉得别扭而避开视线交集,却让严泓之扳过脸相视。
    严泓之表情更为热切,双手揉着秋灿的身躯,很快就探到衣里,松了系绳挑开,他停手要求道:「帮我脱。」
    秋灿还在迟疑,本来只要查到严桦真正的死因就好,并不愿跟此人纠缠,是这人先缠着他不放的,心中满是对严桦的罪恶感,他伸出手却顿在半空,怎样都无法跨越。
    是严泓之捉着秋灿的手心贴在胸口,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身体温度很高,那双眼紧锁住秋灿,尽管如此,秋灿却知道严泓之是在看严桦,於是他垂首闭眸,无奈苦笑。
    「你真的爱我?」这话是秋灿替严桦问的。
    「如若不是,我就不会受此折磨。」
    「是麽。」秋灿无力吁气,他开始相信严泓之对严桦是有心的,只是太迟了。至少严桦曾被爱过,疼惜过,秋灿不禁有点羡慕,他真希望自己真的是严桦,而不是替身。
    严泓之又伸手摸了摸秋灿的脸,好像在确认秋灿是真实存在的,秋灿也做同样的事,代替严桦回应这人不可能再实现的梦。
    「哥哥,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
    「我梦到雪地里开着南方的花。梦里,我们一起看烟火,你买糖给我吃,还去乘画舫游湖。」
    「严桦。」严泓之低头磨着秋灿鼻尖,秋灿无措别开脸,他轻捏秋灿下巴对上微启的唇辗磨,温柔撬开牙关,将贪馋的舌探入秋灿嘴里缠搅。
    「唔、嗯嗯。」
    秋灿稍微回应令严泓之变得更贪婪,唇舌互动激烈,发出情色的声音,秋灿虽然多少听过男男之事,却只当笑话看待,从没有过这种经验,还以为自己能大方接受,却不由得感到羞耻。
    他不知道严泓之是怎样,就算严泓之没碰过男人,也有碰过女人的经验,其实差别就只在交合的地方不同,想到这里秋灿不免觉得恐慌,他抵开严泓之的肩想挣开,严泓之将他压在床铺间哄道:「不会弄伤你的。我会很小心,不信我麽?」
    这话是哄严桦的,严桦必然相信,但这时被压制在身下的是秋灿,秋灿并不反抗,因为他知道那是徒劳之举。
    严泓之确实很小心翼翼,他将秋灿又吻又揉,弄得浑身酥软就把秋灿的裤子给脱下抛开。秋灿双腿一凉不由得夹紧,腿间肉红的性器尚是软弱瘫着。
    秋灿撑起上身搭住严泓之的肩哼道:「慢着。」
    「不。」严泓之两手稳住秋灿腰身,伏下身将那根垂软殷红的肉柱含进嘴里,秋灿吓得只能呆看,被他湿热口腔吞吐着,秋灿慌道:「别这样。脏、脏……」
    秋灿十指伸到严泓之发里,将簪子和挽好的发髻拆落,他忽地执起簪子想刺杀这人,只要朝後颈狠狠刺入就成了,但却刺向严泓之的肩膀,而且伤口并不深,只是扎了下。
    严泓之轻咬秋灿脆弱的器官,抬头拿起簪子随手抛掷,簪子射穿屏风深深插在窗棂,也不管肩上的伤口,低头含弄秋灿的分身。
    「啊、不要了。别弄……我……」
    「真敏感。不常玩这儿?」严泓之松口,改用手撸弄那逐渐起反应的家伙,秋灿已是双颊酡红双眸盈光的模样,令他暗自讶异,或许是真的没什麽经验。
    秋灿讨厌被那种怜悯的目光注视,别开脸压制严泓之的手,严泓之不肯罢手,还伸手将他束好的长发放下,夸了句:「真可爱。」
    「住口。」
    「出来了。」
    秋灿顺他的话看身下,自己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喷出精液,而他只能凭身体本能亢奋喘气,羞耻得想落泪。
    「我喜欢你。」严泓之又一次咬他耳垂低语,这句玩笑般的话,就算是讲给严桦听的,秋灿却觉得很温柔,情绪稍稍平缓被严泓之搂着。
    「喜欢到想对你做这样的事。」严泓之搂着秋灿亲吻,一手沾满精液往秋灿後庭涂抹,秋灿哼哼唧唧扭动,声音比平常还要软腻。
    「不、不要挖那里。」秋灿伸手想阻挡,严泓之把他紧紧按在胸前,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只手执意往小穴里钻弄,那感觉特别诡异,好像刚拉出来的东西硬是塞回来。
    「看着我。」严泓之命令道,秋灿抬头觑他时觉得口乾舌燥,他看着秋灿的眼神锐利如鹰,低头吻住,手指感受被小穴吸绞的力道。
    「啊、哈啊、嗯。」入耳的声音比适才还甜,不像那个野性难驯的男子会有的模样和声色,这令严泓之几乎忍受不了欲望膨胀,加快了手指拓弄的动作,弯曲指节,练剑的薄茧磨擦,秋灿摇头捶打他,却完全消减不了他的情欲。
    「让我干。」严泓之退出手指,将秋灿放倒在床铺间,询问的话音饱含欲望和磁性。
    秋灿喘着点头,被撩拨得不想再思考任何事,关於感情、道德、伦常,他只想快点解决身体深处的空虚感,找些什麽来填补深渊。
    「把脚打开。」
    秋灿仍夹紧腿,那种命令的口吻令他反感,但下一刻两脚就被拉开,有个圆钝滚烫的东西抵在他後庭,毫不留情往里钻挤,那是男人才有的凶器,却超乎他所想的硕长,他伸手想挠抓对方反击,两手又被抓到头顶。
    「好痛、痛,我不要了,出去……出去,不、啊……」
    「对不起。」严泓之贴近他苦苦央求着。「严桦,我想要你。对不起,我真的……」
    「啊,太大,你──妖怪。恶鬼。呃、呃嗯、呃,啊啊,去、操你、唔唔──」
    严泓之吻住他,昂扬坚挺的肉刃执意进到肉穴里,几乎没入整根,再徐徐抽出,接着慢慢插到深处,徐徐反覆几次後,秋灿的小穴像是开始习惯被抽插,柔软的吸附住,严泓之的动作慢慢加大,悬在根部的深肉色囊袋随其挺动晃荡,撞在秋灿私处细嫩肌肤上。
    一开始的润滑并不够,但秋灿的阳物不时泌出体液,两人之间很快湿了一小滩,交合处的撞击出现水声,秋灿揪紧床被闷叫,整张脸烫红,这样的冲击让他睁不开眼,只能张嘴无声呼叫。
    严泓之仍强行压抑心里疯狂的念头,双眼注视秋灿持续抽送男根,秋灿被插得喷薄出白液,掩面哀叫着,他顿下动作两手撑在秋灿脸侧,柔声问:「真的这样痛苦?」
    秋灿挪开手,一脸委屈睨着一逞色欲的男人,他同是男子,知道这种时候还能用这种语气关心已经非常人,但身下还被弄着,他实在说不清楚是什麽感受,初时怪异可怕,现在却有种更可怕的快感窜遍四肢百骇,酥麻入骨。
    偏偏他说不出口,若是严桦会怎麽想?若是严桦,定是感到幸福吧。
    「你抱我。」秋灿闷得有点乏,话音低微的说:「抱我。」
    严泓之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扬起浅浅笑痕抱起秋灿,秋灿双腿环着他的腰,坐在他阳具上,他开始顶了起来,目光锁住秋灿似痛似欢的表情,怜爱的吃他唇间溢出的呻吟,吞入温热的气息。
    秋灿张口咬住方才刺伤严泓之的肩膀,严泓之绷紧肌肉用力顶他,他则啃吮那道伤口,不让对方好受,口里很快漫开一股血腥味。
    不一会儿秋灿柔软挂在严泓之身上,性器疲软,严泓之把他放回床铺抓起腿狂干,秋灿颤栗浪叫,上一波高潮的余韵和强势的攻击让他再度勃发,肉穴好像要被插坏一般,秋灿像摔惨的孩子般放声大哭。
    没有矜持和平日的尊严,他们各怀心思互相伤害、互舔伤处,将思慕懊悔化作纯粹的情欲双双释放。
    严泓之尽情释放,退出秋灿体内时带出许多浓稠精液,秋灿无力拢起双腿,肉穴慢慢缩紧,挤出甬道内残余的液体,然後被严泓之抱在怀里鸣泣。
    「不哭了。」严泓之亲他泪珠滑过的地方,一手抚玩他腿间软下的肉棒,亲昵狎玩着。
    秋灿何曾被这样拥抱或亲吻过,他知道自己也被同一个梦魇住,有了和严桦相似的心思,倘若不是,方才严泓之有许多破绽,他早该杀死这人,又怎可能一再忍受严泓之亲近。
    他渴望,羡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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