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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有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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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极这几年才跟着薛怀咎住在一起,索性把前世的自己,归到之前的交际圈子里。
“刚刚,是嘉羽皇太子的坟。”薛怀咎听几人说话,早已明了。嘉羽皇太子是带着通敌的大罪离开人世的,骨灰也不知被谁带走撒在哪里,民间众说纷纭,原来,却是埋在这样偏僻荒芜的地方。
薛慕极又说,“哥,我们刚刚遇见的那个大叔,就是花间侯谢之扬。当年冯太后为齐安公主定的亲事,便是当年还是世子的这位花间侯爷。只是,齐安公主很有主见,想要见一见这未来夫君的模样。正值花间山区闹干旱,皇帝下旨嘉羽皇太子南行了解灾情。于是她与嘉羽太子同行,来到花间山谷。公主结识谢之扬,但却喜欢不上颇有才华的富贵公子,反倒是对谢家的家奴生子,谢之扬的书童谢轩一见钟情。谢轩当时以为公主是嘉羽太子的贴身女婢,在公主的有意无意的追求下,也喜欢上公主。”
薛慕极自己都很难想象,谢驸马当年是要与现在相差多少,才能被个性张扬聪慧的高贵公主喜欢上。这故事都是姐姐讲给他听的,他那时候年纪小,实在是难以相信,还专程跑去陆摄政王府上求证过。
薛慕极接着说,“公主回宫后,与冯太后言明,太后当然不肯,但齐安公主宁死不悔,坚持所爱,并扬言放弃公主的身份,以民女之身出嫁谢轩。冯太后大怒,关了公主禁闭,要杀谢轩断公主私情。”
薛怀咎知道冯太后一点点事,前朝把持朝权翻云覆雨的太后,亲手下毒杀死深受百姓爱戴的长孙,最终于祭祖大典上遇皇陵塌方而亡。那时满朝文武除了嘉羽太子,包括皇帝在内,都不敢触冯太后的霉头,齐安公主的做法,反而把爱人推向火坑。
薛怀咎问,“最终,谢驸马与公主是如何结合的?”
薛慕极苦笑,“因为花间侯谢之扬。谢之扬翩翩君子,知晓公主身份后,也知公主不爱他,非但没有觉得受辱而恨上自家书童,反而认谢轩为弟,上书冯太后,为弟请婚。谢之扬连同请婚书函一起送到雍都的,还有花间谷地的十坐矿坑的地契,那时候大靖与西凉的边境线不□□宁,随时可能打起来,矿藏对于冶炼兵器至关重要,这也是冯太后要齐安联姻谢侯的最终原因。既然谢侯爷支持,想要成全有情人,冯太后便懒得再管,随孙女去了。”
“你说……齐安公主是不是傻啊……”
薛慕极说的声音越来越小,眼前犯困,说着说着,靠着哥哥的肩膀睡过去。睡梦里,他见到了许多很久没有入梦的人。
前世小的时候,他经常被人指着鼻子骂爹,连带不善言辞又老实的姐姐,也经常被皇家子弟们欺负。包括与齐安公主最要好的陆钰,也看不上齐安亲选的这位家奴夫婿,每每冷嘲热讽。在齐安长公主死后,这种情况更加严重。谢漫星为此,与很多人打过架。
每次打架,谢漫星都滚得满身是土,躲起来偷偷的哭,谢轩总能找到他,从树洞或者假山后把他抱起,什么也不问,哼着曲子,抱着他回家里,好像刚刚被骂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后来,谢漫星听得耳朵起茧子,连回嘴都懒得回,全当时疯狗在汪汪叫。
他与沈初的孽缘,好像还是从打架开始的呢。
马车慢慢停下,薛慕极睡得深沉,扶风掀开帘子,见世子枕着咎公子的腿,打着细细的小呼噜。薛怀咎摆出个嘘的动作,扶风心领神会,与扶云一边一拉,闪出空隙,薛怀咎抱着薛慕极轻身跳下马车,上楼到客栈的房间。
薛怀咎把薛慕极抱到床上,给他脱掉鞋袜与外衫,盖上被子,他发现薛慕极衣服上沾了不少荒地的尘土,便卷起来抱走去洗,几页白纸,从薛衣服里掉出来。
白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世子的字迹无疑,没有刻意的装丑掩饰,内容却是只有一句,不断的重复,“祝陆茜大小姐与沈初王八蛋结百年好合。”
薛怀咎把纸塞回原处,退出房间。他下楼的时候,听见楼下有新人入住,好像是刚刚那位谢家的侯爷。跟在侯爷身后的,也是个熟悉的身影。手指缠着布条,偏偏还背着一把伞。之前在市集上见过,那位非要亲手学习做伞的公子。
薛怀咎错过身,他没打算说话,那公子主动打招呼,选择视而不见。
“你认得他们?”谢侯爷看见这一幕,自家儿子与他一般,性格孤僻,不愿与人说话,主动打招呼的情形不多。
那公子正是谢侯爷要等的儿子谢睦。仔细看,两人鼻梁与下巴,有些相似。
谢睦点头,“父亲,我在城郊的集市上遇见他们,还有一位略矮的公子,他们兄弟相称。”
“倒是有缘。”谢之扬说,“他们是薛家的孩子。那个略矮的,是薛家的世子薛慕极,他代他父亲到雍都送贺礼,与咱们一起去雍都。”
“真的!”四侯世子,谢睦都听说过名字,却是只见过冯家那位,还是在小叔府上见过的。想到此处,他心下一暗,他听说冯家世子,这次也跟随冯侯爷来雍都。
他恍惚跟着父亲回到屋子里,解下背后背着的木伞,到头来他也没有学会,做的连个形状都没有,唯有买了一把现成的,伞上刻着满树的山楂花,通红似火。
也不知道素莲公主会不会喜欢。
……
去雍都的路不算长,路上,谢睦几次想要跟薛家的世子说话,想问问冯家世子的伤是不是好完全了,冯家世子是被薛慕极打的,这个事儿贵族圈子里多少都知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他自己画了个圈,把薛慕极给圈进来。
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两家虽然一起走,但是分前后,薛家在他们后面。他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又一次在两家分界线处徘徊,被同样在徘徊的薛慕极硬拉着进了他的马车。
薛慕极其实,是想看谢睦后背上一直背着的伞。他一个侯府世子,整天背着个伞在队伍里走来走去,也太奇怪了。
谢睦很大方的让薛慕极看,薛慕极看完画,又低头看诗词,最后把伞收起来,问,“你不是要自己做吗?”
谢睦很不好意思,把他受伤还没好完全的手指向着袖子里缩了缩。
“你喜欢素莲公主?”薛慕极把伞还给谢睦,极其认真的问,“你亲自做伞,是要送她?”
谢睦脸瞬间变得通红,已经明确回答了薛慕极的问题。薛慕极拖着脸,陷入沉思,半晌又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谢睦把认识素莲公主的前因后果,从头到尾讲给薛慕极听。其实很简单,谢之扬第一次带儿子来雍都的时候,顺道去了一趟齐安长公主府。薛慕极感叹,世上人的审美果然不同,谢睦对姐姐这样的平凡到令人发指的容貌与性情,都能一见钟情,只能说明,缘分到了,怎么也躲不过。
也是那个时候,冯家世子进皇族宗庙,拜祭外祖母,也跟随父亲来到雍都。冯家世子就整天围着素莲公主打转。两家世子都没有说破,暗中较劲,但因为冯家世子能说会道,而他比较木讷温顺,素莲公主包括公主身边的所有人,似乎都很喜欢冯世子。谢睦回家后,茶饭不思,整日对着湖面发呆,终于被他爹逼着问出缘由。
谢之扬想了想,如今的谢家,不比冯家差,更何况谢轩那边,他也是能说的上话。与其让自家儿子憋着,暗恋单相思成疾患,倒不如与素莲公主问个清楚,即使素莲公主喜欢冯家那位世子,出口拒绝,也能彻底了却孩子的心思。
薛慕极打了个哈欠,说,“你怎么就笃定素莲公主喜欢冯骏?即使喜欢,那又怎样,他们又没有成亲,连定亲都没有,即使订了亲,你不会去抢吗?”
谢睦万万没有想到,薛慕极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幼熟读礼书,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
“谢世子,我可以帮你,帮你与冯骏争个高下。我不敢保证,素莲公主的心思会偏到你身上,但我敢保证,你可以当上大靖的驸马爷。婚后来日方长,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但是,你需先做到一件事。”薛慕极指了指伞,说,“你必须亲手做成一把伞。咱们沿途不少树林,我可让下属帮你找些木条,用作材料。你学过方法,若你能做的出,好看不好看暂且不论,能灵活伸张收缩,起到伞的功能就好。”
谢睦低下头,看了看十根手指,已经伤痕累累。薛慕极等着他的回答。他握起拳头,微微一笑,坚定的说道,“我试一试。”
紧接着几天,薛慕极都没看见谢睦,白天窝在马车里,晚上窝在客栈里。谢侯爷倒是也不管这个儿子,任由他去。
直到,雍都的城门就在眼前。薛慕极在马车上昏昏欲睡,斜着身子习惯的就靠到四哥的肩膀上去了。
模模糊糊,看见一把伞。
薛慕极睡着的时候,谢睦把伞送来。到了城门,两边就要分开,去各自家族在雍都的产业。谢睦跟着谢之扬,被城门口的谢驸马的车架给接走了。平江侯府在雍都没什么亲戚,大官更是没有,得自行驾着马车进城门。
阳光透过帘子的缝隙,刺的薛慕极眼睛恍惚,薛怀咎撑开伞面,挡着直射的路径。
“哥……恩?谢睦做的吗?”薛慕极含糊问。
“谢公子刚刚送来的。”薛怀咎把伞柄递给半躺的薛慕极,薛慕极笑着说,“做的还挺不错。”
薛怀咎问,“之前你与谢世子说,保证他能成驸马。你怎么能保证?”
薛慕极爬起来,“我想试试他,是不是真心的。我的确起不了太大作用。一切靠的是谢世子自己,我最多就是给他出几个追女人的主意。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他要是明说他喜欢素莲公主,不仅是谢驸马,就连陆钰,也铁定站在他这一边。冯骏那种人渣,聪明人一眼就能看透,也就是姐姐那样的……咳咳……素莲公主那样的,才会傻傻的追着他转。”
正说着,扶风拉开帘子,问,“世子,城门口有位文士,带着个小少爷,说是曾经与平江有些交情,听说咱们来雍都,特来相迎。”
薛慕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谁,他爹临走时候也没与他说过。他掀开帘子跳下车,顺着扶风的手指向一看,险些一头栽倒过去。
第33章 33
薛慕极认为,从城门到行馆的路程,怎么也走不完。
“薛世子觉得,雍都比之平江城,如何?”
薛慕极好容易挤出一个微笑,“摄政王言重,平江偏僻之地,怎能比得上皇城?”
“既然薛世子喜欢雍都,不妨在此多住上几年。”
薛慕极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北方天气寒冷,冬天我熬不住,”
“薛世子,你在雍都人生地不熟,这几天不妨住到我家去,我闲来无事,也可带你去逛逛,今晚我已经让人准备好宴席,记得要来。我府上的马车会到此接你。”
薛慕极在行馆门前,听到这么一句生无可恋的话。
那两人终于走了,薛慕极才敢呼吸,揉了揉笑的僵硬的俊脸,对跟在身后的薛怀咎说,“哥,你记住刚才那个与我说话的人,将来如果你遇到他被人追杀,一定要拼了死命的救他!”
薛怀咎奇怪,世子为何会做这种假设,摄政王权倾朝野,身边多少侍卫,怎么轮得到他去救,但他还是忍住疑惑,世子总会说些将来如果怎么样的话。他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薛慕极真不想去,他在城门口看见陆摄政王带着小皇帝,指名道姓接他的时候,实在受宠若惊,他何德何能被当朝两个最有权势的人物如此礼遇。他想了想,大概是因着他三叔的关系,想来当年平江一行,在这位摄政王的记忆里还挺深刻的。
想起晚上,还要去摄政王府吃饭,薛慕极感觉头皮发麻。
但他不敢不去,小皇帝李嘉霖,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明说身份,只是用灵动的眼神,把薛慕极从头到脚打量了无数遍。最后,在陆钰邀请薛慕极的时候,忽然说,“薛世子与传闻似有不同。”
薛慕极自然不知道小皇帝听他的传闻是什么,其实他更加好奇,世上竟然还有人传他的闻。然后小皇帝对着陆钰笑着说,“我今晚也去你府上蹭个饭,好吗?”
陆钰似乎没有想过在薛慕极面前避讳小皇帝的身份,问,“今天的折子都看完了?”
李嘉霖像是邀功一般,使劲点了一下头。
“一个时辰,我去接你,”陆钰提醒,“晚上林大人与齐大人与你商量边境修缮城防的事,不要忘。”
李嘉霖有点失望,但还是回答说,“我记得,我会准时赶回书房。”
薛慕极其实挺心疼李嘉霖的,这位小皇帝的亲娘是个丫鬟,被皇上睡了,怀上龙种,然后被冯皇后扔进冷宫不再过问。李嘉霖从小在冷宫里长大,三岁时候亲娘因病撒手人寰。好在冷宫里几个丫鬟,曾经与她娘一同被卖进宫,有点情谊,才没有被饿死冻死。但他的运气似乎不错,先是在五岁的时候,被仅次于冯皇后尊贵的德妃收养,又成了唯一没有跟去皇陵,而从皇陵事故中幸存下来的唯一李家人。
于是,李嘉霖不得不成为皇帝,非场突然的,被所有人逼着坐上那个黄金宝座。也正是因为他活着,大靖国才没有四分五裂,大靖一半朝臣都是清流一派的读书人,认同血脉远远胜过才干,即使陆钰挂着小皇帝的牌子独揽朝权,强推新政,连削了抄了两大异姓王爷的家,那些臣子最多骂上几天残暴无德,又回归平静。毕竟,陆钰拥护的对象,与他们一致,是李家唯一的血脉,而斩杀的对象,却是意图谋反的罪臣。
薛慕极一直想到晚上,大宴上可能会被问道什么,他该如何应对,他才不相信,陆钰会这般好心请他吃饭。陆钰想要平江的黄金水道,要借着这大宴,摸摸平江世子的底。
薛慕极如赴死一般,与哥哥道别,怀着悲壮的心情,爬上摄政王府的马车。扶风与扶云被他命令在行馆守着,他还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底,他放心的很,雍都地界,没有人敢与陆摄政王找麻烦。
薛慕极到了王府门口,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摄政王府的院子与前世一模一样,就连那两只狗,拴着的位置都没有变化。
“薛世子,你才到啊,陆钰在书房等你很久了。”薛慕极闻声回头,见李嘉霖独身坐在亭子里,指了指不远处有光的房间。
薛慕极的眼神,却落在李嘉霖身边。
那人,白衣长衫,一尘不染,立在嘉霖皇帝的身边。薛慕极强忍住冲上去把人揍成熊猫的冲动,不住的安慰自己,“人家要成亲了,还是要跟陆茜成亲,毁了形象,会给陆茜丢了人。”
他听李嘉霖悠悠说道,“沈初,这位是薛世子。平江城薛侯府的嫡子,玉树君子,是他的三叔。传说他圆胖如猪,愚笨似驴,我觉得,纯属世人胡诌。”
薛慕极想都不想个,就知道这传言是谁说出去的。论他得罪的人力,能把这种不靠谱的话四处传播的,大概只有那气愤没处宣泄的冯家世子了。
“薛世子,在下沈初有礼。”那白衣公子俯身作揖,薛慕极鸡皮疙瘩都起来,他与沈初还从没这般客气过。沈初要是知道,谢漫星没死,还在他眼前这幅驱壳里,不知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李嘉霖依旧是散漫的笑,他年纪与薛慕极大不了五岁,还是一张娃娃脸,睫毛特别的长,眼睛的轮廓,倒是与他哥哥极像,薛慕极不自主的多看了两眼,李嘉霖见他迟迟没有回礼,以为薛慕极轻慢,“薛世子,不久之后,沈初将是茜姐姐的夫婿,将来,大靖国治,还需你们为我出力。”
薛慕极就是不愿意与沈初说话,但李嘉霖开口,他又无法扭头就走,好在身后温婉的女子声音救了他,话说陆茜说话变得这么温婉,他有点不太适应。
“阿初。”陆茜风风火火迈着与那声音不相称的大步子走来,“嘉霖,你与阿初说什么悄悄话呢?你又是哪位?”
“这位,就是陆钰心心念念的平江世子。”李嘉霖站起来,向着亭子外走,说,“我们不打扰你们,陆钰要见他,我去前厅帮你们招待客人。”
陆茜自幼在皇宫长大,从不把李嘉霖当外人,她正与沈初有事说,几步跳进亭子里,牵住沈初的手,找了个石头坐下。
竟然有般女人味。这在谢漫星还活着的时候,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薛慕极晃着脑袋走到书房,陆钰正在看书。他见薛慕极来了,把书扣在桌上,示意属下退走,关上书房的门。
“我听说,你父亲重病?才让你代他来?”陆钰亲自斟茶,薛慕极也不推辞,坦然受之。
“不,是我自己要来,给父亲找了个重病的借口。”薛慕极坐下,实话实说。
“你要见我?”
“没错,我有话想要与你说。”薛慕极小小的年纪,眼里却透出与他的年纪不相符的沉着老成。
陆钰大笑,“哈好好,胆子很大。你这性情我喜欢,你倒是随了谁?你爹娘我见过,薛家人不像,冯家人也不像,自成家风。平江竟出了这么个有意思的少主。我猜猜,你想与我说的事,与平江的经营权有关吗?”
薛慕极倒吸一口气,陆钰的智慧,想得到他并不意外。他点点头,说,“没错,我想与你说的事,此为其一。还有件私事。”
“哦?”陆钰很感兴趣。
薛慕极从怀里掏出几封信来,双手递给摄政王。
陆钰接过,直接撕开来看,连着看完里面的几页,微微笑到,“你倒是有心,不过,素莲大你甚多,你当真乐意?”
薛慕极叹,“王爷误会了,我只是不希望冯世子娶到公主,并没有想要自己娶公主的想法。我不爱公主,给不了她幸福,还有,正如王爷所说,我们之间差的年岁太多了。”
“冯世子的确不是素莲公主的良配,只是冯家与之前的公主有过婚约,一直扒着这婚约不放。你这几封信,正好留在我这里,做证据给他们看,堵上他们的嘴。我更加中意谢家的世子,谢家那孩子踏实,对素莲是真心,只是,素莲自己总是绕不过心里那个弯。”陆钰把信扔在桌上,说,“你收集这些冯家世子与其他女子换好,甚至产子的证据,是为了打压冯家,来讨好我?要我给你家黄金水道什么好处?”
“并不。平江不愿参与权力纷争,摄政王,我与三叔不同,我只希望守着平江地界,过安宁的日子,黄金水道是我平江生计,我不想平白交给不可靠的人来管理。至于这些信,我说过,是私事,我讨厌冯家世子,他曾意图欺负我的姐姐,这样朝三暮四,毫无责任的男子,不配做驸马。”薛慕极把薛梅的事故拉进来,顺便把黄金水道的事提出来。
“表面温若无害,实则手段快准狠,这一点,倒是像极了薛三。”陆钰并不生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说,“黄金水道,我在位之年,必然会收归朝廷所有。薛慕极,我可以给你更多的好处,更加不希望,最终动用武力去解决问题。”
“王爷可否听我说完?”薛慕极不急不慢,“黄金水道交给王爷,平江只会更加繁华,我自然愿意,但是,王爷能否保证,将来,两代,三代,四代,甚至十几代过后,管理平江水道的人依旧如王爷这般,雍容睿智,以民为先?若有帝王荒废商途,在平江大兴土木,或者引来战乱,黄金水道废弃,平江百姓将面对贫穷,灾荒,杀戮,沈知家破人亡。王爷,我并不是信口雌黄,平江侯府经营千年,历经五个朝代更替,平江依然兴旺如初,一来是百姓拥戴,二来是治家有方。王爷贸然接手,或许留下后顾之忧患。请王爷三思。”
房间里沉默许久,陆钰眼见深沉,并没有做出决定,他忽然站起来,推开屋门。
夜风吹进屋子里,薛慕极见门外,小皇帝李嘉霖站着,正要敲门。
陆钰恢复了笑意,问,“听了多久?”
“我刚到,什么也没听见。”李嘉霖温和说,“你们说的太久,我得回去了,要不然,明□□上又会多出折子,骂你误导君王,设宴取乐,置军国大事于不理。”
陆钰长叹一声,回过头,对薛慕极说,“走吧,人到齐了,咱们先吃饱,再谈国事。嘉霖,你也吃饱了再走,我看那林大人最近又发福了不少,在你书房门口多站会儿,吹吹风,不碍事,正好去去膘肉。”
小皇帝笑的灿烂,跟在陆钰身后,往前厅走。薛慕极也知,此时要慢慢磋磨,急不得。也跟着两人先吃饱喝足。
第34章 34
吃饭时,李嘉霖自然是上座,与陆钰坐在一起,谢驸马与素莲公主坐在左侧,而陆茜与沈初坐在右侧。再之后,是冯侯爷与儿子。谢之扬没来,薛慕极就与谢睦坐在另一边。
陆钰率先敬酒,众人都一饮而尽,唯有陆茜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端着酒杯小口一抿。李嘉霖在一旁敬第二杯,顺口说笑,“茜姐姐怎的不喝?”
陆茜脸一红,竟略带娇羞,陆钰摇摇头,似乎是非常无奈,倒是沈初站起来,道,“茜儿身体不适,我替她喝。”
薛慕极一看就晓得怎么回事,陆茜大概是怀孕了,也是,能让陆钰点头,与沈家结成亲家,除了这个理由,其他都不可能。
陆茜也是用尽算计,才想出这个宁可自毁名誉的招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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