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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有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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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茜也是用尽算计,才想出这个宁可自毁名誉的招数来吧,毕竟谢漫星与陆茜还有婚约。薛慕极悄悄问谢睦,“大靖难道没有礼俗,新婚夫妇结婚之前几个月,不得见面吗?”
谢睦想了想,说,“好像有过,在几年前被皇上废掉了,说是,有悖人性。”
薛慕极瞥了李嘉霖一眼,李嘉霖正在认真的给陆钰夹菜。陆钰完全一副就该如此,下面坐着人们即使觉得奇怪,也不敢妄加非议皇上的言行。
李嘉霖放下筷子,又敬第二杯酒。他似乎心情很好,连着把一壶酒都喝干净。
陆茜的酒,都是沈初代,沈初的酒量薛慕极心中有数,这里所有人加起来也喝不过他。他越发有种奇怪的感觉。
陆钰对沈初,不冷不热,自始至终,都没有多么亲近。且大婚再即,摄政王府看不出任何准备嫁女儿的痕迹。关键是,沈初也没有多殷勤,他对陆茜很好,但对陆茜的爹,就冷淡太多,两人席间,几乎没有言语上的交流。
薛慕极有些疑惑,前世,两人难道也是这样冰冷的关系?难道沈初背叛他,不是想借着摄政王的力量登上相位?
见陆茜端起汤碗,舀起一勺汤羹,吹了吹,喂给沈初。
薛慕极实在看不下去,陆茜比他还像换了个灵魂似的。他拉着旁边的谢世子,说是有点醉,要出去醒醒酒。
李嘉霖连着喝了几杯酒,似乎也是醉了,半个身子瘫在陆钰一边,陆钰还在与谢轩说话,结果一个身子压过来,还晕乎乎的,含糊不知道说什么。他实在没辙,李嘉霖酒量很低,酒品也不怎么好,偏偏控制不了。陆钰站起来,也没多么客套的告别,先叫下人准备好马车,抱起李嘉霖,从正门离开。
薛慕极与谢睦蹲在亭子里,看见摄政王把李嘉霖抱到马车上,又让下人进屋拿了床薄被,煮了壶醒酒汤一类的。他跟着上了马车,马车出了院门,向皇宫方向而去。
前世谢漫星看多了这样的场面,这根本不算什么,当年李嘉霖风寒发高热的时候,陆钰不眠不休的连着几夜在床边照顾他。也难怪李嘉霖如此粘着陆钰,什么事都依着陆钰,眼看到了亲政的年纪,却完全不想顺着朝臣的意思削陆钰的权。陆钰其实是在像养儿子一般养着大靖国的皇帝,从皇陵事故开始,到如今整整十四年。就是畜生也会生出感情,更何况是人。
他曾经还怀疑陆茜是不是陆钰亲生的,因为陆茜小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被扔在齐安长公主府里自生自灭。
薛慕极见冯世子与素莲公主,也从屋里出来散步。他笑盈盈的走上去,素莲公主并不认识他,只是微微而笑。她的笑容很普通,正如她的容貌,非常的平凡,完全没有公主的贵气与风采。谢睦跟在薛慕极后面,也微微回笑,他来时把亲手做的伞送给素莲公主,他非常想知道,冯家世子送了什么礼物过去。素莲公主到底更喜欢哪一个。
冯骏见薛慕极立刻满眼冒火,奈何在公主面前,还要表现的自己宽容大度。作为年岁最大的一个,他咳嗽两声,说,“原来是薛世子与谢世子。”
谢睦有礼,而薛慕极却忽然伸手,握住素莲公主的手腕。
“你大胆!”冯骏跳起来,这薛慕极胆子太大,连公主都敢这般调戏!谁人不知素莲公主传统守旧,最讲求礼数,曾发誓为母亲超度灵魂伴随青灯二十年,直到弟弟成年再谈婚嫁,若不然,也不会年岁这么大还没有挑选驸马。
谢素莲神色惶恐,要把手抽回去,薛慕极使劲抓着,借着力气一拽,把素莲公主整个搂在怀里。他的脸轻轻扬起,在素莲公主的前额,落下一个吻。
“你……”谢素莲正要大叫来人,却听薛慕极在她的耳边轻轻唱出一段旋律,随即安静下来,她身子开始微微颤抖,在薛慕极唱完抽离时,抓住薛慕极的袖子,急切问,“你怎么知道这曲子的?这是漫星写给我的曲子,你是怎么会唱的!”
“谢漫星住我家时,闲的没事就唱着玩,我听多了就跟着学会了。”薛慕极斜眼,得意洋洋的看冯骏。
冯骏立刻大喊,“公主,你别被他骗了。”
素莲公主抹去眼角的泪痕,“漫星他还好吗?我看过他这几年给爹写的信。原来他在平江住过一段时间。薛世子,漫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
薛慕极摇头,“这我不知道,谢漫星欠了平江侯府一百万两银子,让我来问你们要。我让他留下欠条,他说让我哼唱这首曲子,你就会帮他付账。”
他见公主面色通红,显然是不敢相信,姐姐真是太好骗了。谢素莲喃喃说,“我,我们驸马府,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要不……要不……先给你十万两,明年再给一些……”
冯骏捉住薛慕极的衣领,“你胡说八道。”
谢睦脱口而出,“我来还。公主,漫星是我表弟,他欠的钱我替他还。”
薛慕极说,“平江侯府不缺这点银子,但漫星兄弟坚决要还,还与我说,他家产业不多,银钱并不宽裕,但他家传一把绝世好剑,名作盘云。他知道我爱收藏宝剑,愿意把剑抵给我。”
冯骏与谢睦,都不知道盘云剑是什么。谢素莲咬着唇,“弟弟真是这么说的?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剑是母亲留下给弟弟的,需要问问爹的意思……”
“不用问了,我做主,不能给!盘云剑是皇族之物,是先祖皇帝打江山的随身佩剑,传承白代,传到齐安公主,之间主人,都是英勇豪爽,英姿风发的人物。谁知一代,竟然被束之高阁,被谢漫星这种人所有?无论如何,盘云剑也决不能流于外族人之手。”
几人回头,沈初与陆茜站在亭子外的长廊里。
谢素莲看沈初与陆茜,忽然闭口不再说话。
陆茜盯着薛慕极看了一会儿,说,“薛世子,天色晚了,你请回吧。还有你们也是,该哪哪去。别缠着莲姐姐,莲姐姐今晚住我家。”
薛慕极奇怪,陆茜的话奇怪,什么叫“谢漫星这种人?”上辈子自己是为何沦为纨绔的,没有人比陆茜更加清楚。还有姐姐,为何会在意沈初与陆茜?不愿多提谢漫星的事情?好像,故意隐瞒什么似的。
主人都下了逐客令,薛慕极与两位世子,都自觉离开摄政王府。薛慕极上了马车,没走多远,有一匹白马追过来。
陆茜跳下白马,拦住薛慕极的马车,刚才温柔模样全无,她一脚踩上马车边缘木头,拔出腰间的长剑,指着车里,大声喝问,“薛慕极是吗?平江世子,平江……我不管你是谁。说,你在哪里遇见谢漫星的?”
薛慕极沉默抗拒,陆茜这是要做什么,故意避开沈初,来逼问他谢漫星的下落?
“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在说谎。谢漫星早就死了,死在西风山脉,与你平江相距千里,八竿子搭不上。你说你见过谢漫星,你骗的了莲姐姐,骗不了我!那些信,写给谢轩的信,是不是你模仿谢漫星写的?你今天与莲姐姐要盘云剑,你究竟有何图谋!”
薛慕极盯着陆茜看了一会,半晌儿,他淡淡的问,“信,你都看过了?你难道看不出我有什么图谋么?”
“好好好,终于承认了。”陆茜的剑又向前半寸,说,“每一封都是,儿在外安好,勿念,我怎么看的出你有何图谋?”
“我图,我图什么呢?陆大小姐,我图的,不过是想让谢驸马与素莲公主,以为谢漫星还活在人世,让他们相信,自己的孩子在外远游,过着随性洒脱,无忧无虑的生活。”
陆茜的握着剑的手,轻轻颤抖,“我不信。你胡说。你是来威胁我的,是不是?你要我做什么,你可以明说,只要你瞒住谢漫星在西风山的事故,我可以答应你做任何事。薛慕极,你说,你要什么?”
薛慕极不想说话,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不敢深想下去,因为无论怎么想,结果都会汇聚到最终的一点,西风山上,他被分尸而亡,陆茜是知道的,陆茜选择,为沈初隐瞒。
陆茜的剑没有移开,薛慕极忽然迎着脖子凑上去,陆茜吓得收手,还是抹上了一条血痕。陆茜大叫,“你想死?”
“不想。不想死,不想要。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你与沈初面前。你们尽管放心,我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任何,有关谢漫星的事。我已平江千年的安宁发誓,违背誓言,天降灾祸,平江万劫不复。”
薛慕极把马车帘子放下,抬起手指抹干净血。
他忽然很想笑,千里迢迢从平江而来,其中要做的事很多,什么说服摄政王,为了姐姐选个好驸马,但绝对有一条,是想要亲眼见陆茜幸福。哪怕陆茜喜欢的人,是害死自己背叛自己的人,他都能忍下报复的心思,说一句“算了,就这么算了吧!”
他不愿意面对,原来在爱情面前,他与陆茜吃奶娃娃的友谊,会廉价到如此。
他前世活的像个笑话,最信任的朋友背叛他,最珍视的朋友,也背叛他。
薛慕极是失魂落魄的回到行馆,马车停了都不知道。
薛怀咎在门口等着他,他与扶风扶云,都是第一次见薛慕极这般模样。瞳孔像是两个深深凹陷的黑洞,没有半分光华灵动。
“世子,下马车了!”
“哦。”薛慕极机械般的挪动下来,他的脚步很软,甚至不受控制,走了没两步,身体就像前倾。
好像,有人抱住了他。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舒服,那样的让人安心。
“哥,我好累。”
只有风声,回应了他。
薛怀咎抱着他进屋,放到床上,为他脱掉鞋袜与外袍,然后把被子轻轻盖上。
第35章 35
薛慕极非常后悔,一时气愤发下那么严重的誓言。好容易来雍都一趟,结果大门都出不得,全是为了躲着陆茜跟沈初。同在雍都,哪里都有偶遇的可能性。好容易熬到大婚那天,他又犯愁了,说好不出现在两人面前,但他得代表薛侯府,参加两人的婚宴啊!
相比之下,还是平江的运势比较重要。薛慕极庆幸,薛怀咎跟着来,哥哥怎么说也是姓薛的,虽然现在比较默默无闻,但是三年后,陆摄政王在哥哥的舍生忘死奋勇相救下死里逃生,成为大靖中流砥柱,陆茜与沈初,也不会觉得平江侯府目中无人,随意打发个二房庶子给他们送贺礼。
薛怀咎走后,薛慕极听着锣鼓喧天声音渐渐息宁,想沈初已经把陆茜给迎进洞房拜天地去了,这会儿该不会出现在街上了吧!他带上扶风与扶云,去了前世经常逛的一条街。
街上人烟稀少,店铺来张的都很少,摄政王的独生女儿大婚,还是与丞相府的公子,几乎雍都所有的人家都排着队涌到主干道看热闹。
薛慕极习惯性的随便走,走到最头,停下站在街角,再往前走,就是他前世的家了。
站在门口,齐安长公主府的牌匾还是那般金灿灿,谢驸马显得太无聊,每年都踩着梯子亲自拿抹布仔细擦上一遍。谢家都去给摄政王府帮忙去了,薛慕极就坐在公主府门前的石阶上,闭上眼,安静的听着旁边果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薛……薛世子?你怎么在这里?”
门竟然开了。
薛慕极跳起来,转过身,谢素莲也同样惊疑的望着他。
“我,我回家拿点东西。”素莲公主支支吾吾,薛慕极知道她说谎,眼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净,分明是忍不住躲回家哭的。
薛慕极不愿揭穿,反倒是说,“我过几天就要离开雍都,盘云剑的事,你问过谢驸马了吗?”
素莲公主点点头,说,“爹说,盘云剑是漫星的,也由得漫星做主。再说,驸马府没有人会武功的,更不会上边疆去打仗,留着也是压箱底。要不,我现在去拿给你吧。”
薛慕极跟着素莲公主进了驸马府,满院子的星星草,发出沁人的幽香。黄红点缀在绿叶之上,一串连着一串。薛慕极非常想一把火给烧掉,人家府苑,都种些名贵花草,富贵牡丹,君子庭兰,高洁绿竹,唯有他家的后院种的是野草,荒山野岭每逢春季四处疯长的那种,星星草是谢驸马自己取得,只因为齐安公主生前非常喜欢。
很快,素莲公主把剑拿出来,薛慕极捧着久违的老朋友,他曾经的魂魄,寄生在这把剑里,才能在得一次重生的机缘。至于沈初怎么把这把剑要走的,他过去好奇,如今已经不想知道了。
他刚要走,素莲公主喊了声,“薛世子请留步。我想,我想请你帮个忙。”
薛慕极吸吸鼻子,说,“你说。”
“薛世子,要是你见着漫星,帮我带个话,姐姐要嫁人了,婚期定在明年,到时候,皇上颁旨,告知天下。要是,要是他赶得及,赶得及回家,就回来看看……”谢素莲说不下去,鼻音哽塞起来,“告诉他,姐姐很想念他,爹也是。”
薛慕极嗯了声。
“谢谢你。”谢素莲用手帕擦擦眼泪,妆容已经花了一半,她又要去闺房补妆,她最要好的妹妹大婚,她可不能这个模样。
薛慕极忽然问,“你要嫁给谁?”
谢素莲停下脚步,微微一顿,说,“冯骏。”
“是谢驸马的意思?还是摄政王的意思?”薛慕极的语气压得很低,谢素莲意识里害怕,脱口而出,“是我的意思。”
“冯骏?谢素莲,你当真选他?谢世子真心爱你,你是瞎了还是傻了!”
素莲公主咬着嘴唇,躲闪着薛慕极锐利的眼神。薛世子难怪能与漫星做成朋友,凶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像极了。
薛慕极把盘云剑竖起来,他是真生气,他怎么会有这么个姐姐,“素莲公主,我与谢世子恰巧同路,他为你做伞,他这个从没做过伙计的人,肯为你去削木头,凿孔眼,手指为你而伤。人生于世,会与无数的人有交集,但真心的人并不多。谢睦论人品家世,哪一点比冯骏差,你知不知道,冯骏私底下有六个女人,还有三个儿子养在外面,你嫁去敬宁,就你这个绵软性情,动不动就哭,怎么压得住那些后屋子里的女人!”
“你不明白。”素莲公主缓和心绪,说,“薛世子,你还小,很多事,你还不明白的。”
毫无预兆的,薛慕极扔下盘云剑,拉起谢素莲的手腕,把挣扎的谢素莲拉到她闺阁的小院。谢素莲吓蒙了,薛慕极一步不停,进了院门,松开手,就跑到院子里的古树,蹲下动手开挖。
薛慕极在呆滞的素莲公主面前,扬起刚刚挖出的一个盛装饰品的木盒。
“要我打开吗?”薛慕极冷笑,“你选择冯骏的理由,是因为这个吧。”
谢素莲猛地抢夺,把盒子紧紧抱在怀中,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谢素莲,你睁开眼睛看清楚,谁才是值得你去喜欢的人!看错一次不可怕,看错两次也不可怕,但你明知道看错了,还自欺欺人扒着不放,你把你一辈子的幸福当做什么?还是说你根本忘不了沈初,又不愿意伤害真心待你的谢世子,所以就选了个人渣依附终生?就因为那人渣长得像沈初,你才想要嫁给他,是不是!”
薛慕极大声说,摄政王说的没错,姐姐自己走不出自己心里的那道弯。
“你这算什么!作践自己,来成全他人吗?你有本事,就去闹婚礼,把沈初抢回来,告诉陆茜,你喜欢沈初,比她喜欢的时间长多了,你喜欢了沈初整整二十三年啊!”
谢素莲再也忍不住,抱着木盒哭了起来。
薛慕极紧紧的握紧双拳,他真的不想把姐姐心里最大秘密说出来。
他明知这样很伤人,姐姐没有继承母亲齐安长公主半分风采,平凡的样貌,温软的性格,没有半分出众的才能,自小学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拍。平民之家,这根本没什么。但在皇家,尤其是人才辈出的李氏皇族,就显得格格不入。嘉羽皇太子叛国入狱枉死,齐安公主过世,公主府一落千丈,她更是成了被皇亲贵族孩子们指点欺负的对象。
当时谢漫星还小,还时常打人惹祸,她是长姐,不想谢驸马再为她担一份心思。忍着忍着,就习惯了。十几年都是如此。那天,她被几个公主,强拉到沈相府,原因是沈相的嫡子沈姜,弄来一只外族猫咪,有人说与素莲公主长得像,几人好奇。
谢素莲蹲在猫笼子旁边,小猫喵喵的叫个不停。她习惯这样,别人欺负她,她沉默以对,让人觉得没意思,自然就放过她。周围比较着说着不像不像,长得还不如猫好看。李家的公主们更是直白表示,素莲公主给李家丢了人,果然混上一半家奴的血,就像野地里的杂草,上不了大雅之堂。谢素莲听惯了嘲笑,可生为女子,心里还是在乎容貌的。
她忍到周围人嘲笑够了,丢下她去别处游玩。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眼前忽然多出一块手帕。她扬起脸,手帕的主人,她并不认识。那是个温润的公子,从旁边的草丛里掐了一串小黄花,别在她的簪子旁。
她接过手帕,还没有说个谢字,来寻她的弟弟谢漫星,就疯跑着冲过来,一个拳头招呼上去,大喊着让你欺负我姐姐,然后那白衣公子就与自家弟弟滚在了草堆里……
谢素莲后来才知道,那一天,是沈丞相的庶子游学回家的头一日,拜见完父亲母亲,出来就遇上蹲在地上哭泣的她,之后被谢漫星什么道理都不讲的扑上去打。她默默的喜欢这这个叫沈初的人,经常借着弟弟请他来家里吃饭,她的暗恋,谁也没有告诉,她唯一有的,就是一个公主的身份,她害怕,对方看不上这样的她。她想着若有一天,能嫁给他做妻子。结果等啊等,却等到最好的姐妹,怀上沈初孩子的消息。
她能做什么,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躲在角落里哭一会儿。然后找一个长得有三分像的沈初,身份般配,还一直纠缠她的冯家世子成亲。
她呜呜的哭着,也不管眼前还站着个薛家世子。
“喂,”薛慕极跺跺脚,“这里有个肩膀,借你靠一靠。”
薛慕极从院子门外揪出个人,把人往姐姐眼前一推,对那人说,“谢睦,素莲公主我交给你了。你要是敢负她,我就去花间城,拆了你的骨头,然后做成伞,挂在我家门口。”
谢睦在婚宴上发现谢素莲不见,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去了哪。他着急站在门口,没看见略有装扮的小皇帝侧身而过。李嘉霖没得到摄政王的批准,是扔下奏折偷偷出宫来的。李嘉霖悄悄凑过去,小声说,“我进门前,见素莲公主向着公主府的方向去了,你还不追?”
谢睦半路才回忆起,那个好心告诉他素莲公主去向的人是皇上。但他心思还在素莲公主身上,下意识觉得公主回了公主府。公主府没有下人,更没有守卫。他进门后,就听见公主呜呜的哭声。薛慕极好像也在,他不是重病在床,不能参加婚宴吗?刚刚那个薛家的哥哥是这么对摄政王说的。
他被薛慕极拉进院子,素莲公主真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他紧张到浑身上下都崩起来,竟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姿势。薛慕极人已经不见了,他唯有自己默念苍天保佑。
薛慕极回了行馆,前些日子摄政王给他信函,说平江经营权的事,他不再过问,等到李嘉霖亲政,交由皇上亲自定夺。意思是你说服我没有用,要说服皇上才行。薛慕极想了想,李嘉霖亲政还早着呢,按着前世的走向,陆钰这个摄政王要做到他哥哥当上大理寺卿之后。
此事暂缓,姐姐的事解决,礼物也送出去了。薛慕极与刚刚回来正换衣服的薛怀咎说,“哥,咱们明天就动身回家吧。”
薛怀咎却回道,“大宴时候,皇上说,让所有的世家子弟留在雍都,参加春猎后再走。”
第36章 36
“春猎?”薛慕极想了想,他小时候有过秋猎,大靖雍都的贵族子弟,在夏天进雍都郊外的深山打猎,算作不成文的游戏娱乐时间,狩猎据说是非常热闹,每每都是嘉羽皇太子拔得头筹,身后一堆小屁孩跟着太子殿下索要很难猎得的山中珍禽,而齐安长公主的纵马英姿,在猎场上可是迷倒千万贵族子弟。只是,等谢漫星记事后,李家皇族就剩下李嘉霖一位,从此夏猎再也没有举办过。
这春猎又是什么情况?小皇帝心血来潮想要玩?还是陆钰要借此,再做点什么震惊朝野的大事儿?
他直觉,这个春猎,并不是出自摄政王的意图。他想起那个闪着灵动的眼睛打量他的少年。薛慕极对李嘉霖并不了解,前世他很少去皇宫,而小皇帝也很少出宫,两人为数不多的交集可能就在每年过年宫中大宴,公主府一家人的桌子又离着很远,他对李嘉霖的唯一印象,就是长的特别像他嘉羽皇舅。
“哥,之前在摄政王府吃饭的时候,陆钰不是说,皇上不去吗?”皇帝金口玉言,就是圣旨,左右无事,薛慕极揣度起春猎的用意。
薛怀咎把腰带系好,在屋里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皇上是忽然出现的。之前他乔装混迹在祝贺的人堆里,摄政王与沈相爷忙着招待客人,没有注意到。那时,新人刚拜完天地,大家相互敬酒时候,皇上忽然站起来,撕下面具,以国君的身份,向陆姑娘与沈公子敬酒,说沈公子有丞相之才,堪当大任。沈相爷当即脸色不太好看,沈公子也尴尬无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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