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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有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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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马行至一棵苍翠柏树下,冯骏忽然说,“你小心。”
薛怀咎一勒马绳,低头看见一条明显挖过的痕迹,似乎是山里人常用的捕捉猎物的陷阱,陷阱下有刺到一类,好在没有踩上去。
他向着冯骏点一下头,算是感谢提醒。
两人的体力消耗很快,能看的出,两匹马的动作缓缓慢下来,而树上隐藏的人,终于举起手臂。他微微用力,指向红棕马奔跑的位置,右手手指忽的放松,银色的箭离开弓弦,向前冲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精彩的骑术箭术比赛上,根本无心险境的到来。
银色的箭本来笔直而行,就要穿出浓郁树叶,向往比赛中心,忽然,从树顶一侧,出现另一支箭,箭的力道非常小,只是轻轻的沿着飞速遒劲的箭身擦了一下。但就是这么一擦,原先的方向,偏转了一点点。
箭的速度没有变化,依旧快如闪电,恍惚之间,背对着箭矢的薛怀咎,感到头顶有风,意识到危险的临近,他猛然转头,一只箭飕的侧过他的发间,被青玉发冠箍着的头发,迅速散开,迎着山风,披散的乌发与青山翠谷融合相连,张扬成一张纵马踏风的泼墨山水图。
手执弯弓,傲立马上,另一只手轻轻整理乱舞的乌发,风姿绰然,这哪里是人,分明是山林修炼的精怪,神话传说中山鬼。
一时间,周围的雍都子弟,都看痴了。
“啊……!!!”不知是谁发出了不合时宜的一声大喊。
人们完全不想破坏这幅画,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马上,有个人重重的摔下。
殷红的血迹,染红了草地。
“儿……儿啊……”敬宁侯的呼叫,才把人们的视线扯回。
冯骏的胸前插着一只箭,仰面躺在地上,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面容惨白,与刚才比试的神采勃发纵横马背的潇洒男儿,判若两人。
敬宁侯不敢碰儿子的身体,血沿着箭头进入的位置不断的涌出,他犹如在梦中未曾清醒。
箭从哪里来,他不清楚,似乎是从暗处忽然出现,箭到哪里去,他控制不住,他眼睁睁看着箭蹭过那薛家庶子的头发,以极致的力道,插入儿子的心窝。
怎么会这样?他本来找人在此地挖了陷阱,想让儿子引着那庶子来此,害他跌落进去被陷阱里的倒刺所伤。哪里忽然飞来的一只箭?
“快……还有气……”不知是谁,试了试躺着的血人的鼻息。
小皇帝与摄政王都不在此处,冯侯爷已经瘫痪在地六神无主,刚刚赶到的谢之扬,从马上跳下来,来到冯骏身边,周围的人都不敢碰,立刻为花间侯让开一条路。
“谁射的箭,能查出来么?”谢之扬问。
人们互相看了看,“是不是谁打猎时不小心……”
这般,无从查起。先救人要紧。谢之扬吩咐,“所有人,回去都盘问一遍。”
“恐怕难办,这,箭能□□,血却止不住。”谢之扬身边,站着碧雪侯岑眉。岑眉尝试了下拔箭,血流的又多了些。
谢之扬忧心说,“可如此,伤口必然化脓,时间长久,连结处干枯腐烂,也是个死。”
已经有人去找摄政王与皇帝。包括陆茜与沈初,也不在此处。
“立刻准备马车,来不及等找到皇上与陆王爷。谢轩,先把长公主府的令牌给我,我送冯世子回宫,令御医会诊,先把箭想办法□□。”谢之扬从谢驸马手里接过长公主府的令牌,家人已经把马车驾来,与碧雪侯小心把血人抱上马车带走。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人们自然没有狩猎的兴致。谢睦看见血,头脑发晕,好在一边的素莲公主扶着他。
“你……你……是你……就是你……”冯侯爷忽然跳起来,冲上几步,揪住刚刚竖好发冠的薛怀咎的衣领,按着他在树干上,表情几近狰狞,“就是你,你害的,是你害的!”
在场无数双眼睛,看着箭是从树顶冒出来的,而且箭差一点就射中薛怀咎,然而薛怀咎只是头发散了,冯骏被当胸穿透,只能说是运气的问题。
有人拍拍冯侯爷的肩膀,“侯爷,刚刚比试的时候……薛公子并没有把弓对着冯世子,您这般冤枉人家,是不是……”
发了疯似得冯侯爷,被人驾着抬走,薛慕极整了整衣服,默默的骑上马,回到来时的红箱子处。箱子的盖子接缝处,漏出半个衣角。
薛慕极窝在箱子里,久久不能平复激动的心情,他想着刚刚看到的那震撼的画面,他还从没见过那样子的哥哥,乌发乱肩,迎风扬散,从中生出一股傲视绝尘,睥睨天下的王者风范。
他射的那一箭,力道还是太小,两箭触碰,偏移位置,但薛怀咎回头,箭才擦过玉冠,他险些伤到四哥,后怕的厉害。但也正是四哥的玉冠碎了,那场面太震撼牵扯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才能全身而退,骑马下山,钻进箱子里。至于那箭,没有穿透冯骏的身体,给冯骏留下半条吊着的性命,也得感谢箭被玉冠挡了一下。
在别人看来,薛家世子没有出现在猎场上,他发过誓,不会出现在陆茜与沈初面前。但他隐隐感觉小皇帝召集春猎是有古怪,所以才藏在箱子里跟来。
这次春猎,沈相爷没来,沈家嫡子也称病没来,陆钰没有与皇帝一同出发,冯侯爷时不时的看向林子深处的方向,还有,那个张弓要杀他哥哥的人,在失败之后,非常从容的向着森林深处逃走。
按着道理,他射穿敬宁侯世子的胸膛,怎么可能表现的那么淡定?他射完那一箭,完全不理会世子死活,完全不像是敬宁侯买来的杀手样子。
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暗卫一类。
薛慕极感觉有人把他的衣服角塞进来。
他在箱子里思索这此间的关系,忽然,地下震动,似乎有大批的人马围过来。领头的是陆钰,陆茜与沈初也在。跟着皇上的侍卫们,身上与佩戴的刀鞘上,都沾着血迹,人们刚刚平静的心绪,又一次紧张起来。
刚刚,皇上他们久久不回,难道是遇上了刺客?
李嘉霖缓缓从人马里走出,他的马上也有几个血色的斑点,他环顾四下,先看到站在红箱子旁边的薛怀咎,轻轻皱了下眉头,最后落定冯侯爷,冯侯爷六神无主,跌坐在地上。
皇上终于回来,谢轩一脸慌张迎上去,刚要说冯世子的事,陆钰一手止住,朗声开口,“皇上春猎遇刺,所有刺客都已浮诛,没死的也在成为俘虏那一刻自缢而亡。冯侯爷,西山谷地是你的产业,刺客出现在你这里,你需给皇上个交待。”
敬宁侯扬起脸,看了皇帝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满脸淌下泪水,“皇上,你要我的命,下旨拿去就是。你刺杀我儿,但骏儿与那些陈年旧事有何干系?你们定以为是我把他们藏在树林里,可我若说,我与此事无关,你们会相信吗?我苦苦劝他们放弃,是他们自己,执着于冯太后临终的那句杀死李嘉霖的命令。”
“什么刺杀?我不明白。”李嘉霖眨了眨眼睛。
敬宁侯支撑着身体爬起来,“皇陵事故后,冯家偏安山南,雍都国政又能干预几何?冯太后与姐姐,早就死了多年,你们可知道我日日生活在恐惧之中?这些年,你们按兵不动,从不与山南为难,甚至沈丞相也没动,不就是为了等山南的错处,等冯太后最后的那批死士现身,只要他们找机会刺杀你,然后你找借口,顺理成章的把山南敬宁侯府连根拔起。李嘉霖,你有胆气,敢借我冯家的地方春猎,亲自涉险,也是,若不是你亲自涉险,他们怎会犯险刺杀?”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终于可以推一下主线的情节了,一直推不动主线的我很捉急……
咳咳,回平江后就迅速进入主线了……
下面几章,主要有以下几个部分:
首先,薛哥哥救摄政王。
其次,薛哥哥改名陆昭。
第三,薛哥哥要表白啦。
第39章 39
难道那射箭的人,不是敬宁侯派来的?薛慕极听着挂名舅舅与小皇帝的对话。若藏在树上放冷箭的人,本来的目标就是敬宁世子,刚刚他射出的箭虽然偏了,但却淡定离去,就说得通了。
四大侯府,从冯家先开刀吗?让他们留下,是要震慑四大侯府吗?
却听李嘉霖很无辜的说,“敬宁侯爷,你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我只是借你家地方,踏个青打个猎,真心不晓得你说的是什么。本要向你问个究竟,唉,算了,看你神志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一门心思装傻到底,谢驸马却是等不及,插话道,“皇上,王爷,冯世子刚刚中了箭,当胸穿入,现在性命堪忧,大哥跟岑侯跟去救治。”
李嘉霖与陆钰对望一眼,陆钰问,“好好的,怎么会中箭?”
有人把冯骏与薛怀咎刚刚精彩的骑射对决形容了一下,所有人都看向薛怀咎的方向,陆钰拍拍马颈,想要过去询问,李嘉霖忽然说,“陆钰,冯世子遇刺,非同小可,此人定然走不远,即使出了猎场,也还在附近。说不定,那人与刺杀咱们的是一伙儿。咱们找出此人最为要紧,能留下活口最好不过。冯世子暂时交由花间侯与碧雪侯,我拟旨让雍都最好的大夫今夜入宫会诊,省的敬宁侯爷赖上我。之后的问案,就交给大理寺,而雍都城郊,你得亲自带兵搜一搜。”
众人看摄政王的表情,陆钰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冯侯爷颤颤的被架走,其余人也该哪哪去,陆钰只领走一队人,剩下侍卫护着李嘉霖,从原路返回离开猎场,李嘉霖走时,命侍卫帮薛怀咎把红色箱子抬上薛家的马车。
扶风与扶云还没有回来。
两人在马车上,薛慕极不停的打响指,拇指与食指的皮都要磨破了,但两个自小形影不离的暗卫,依然没有出现。他隐隐有些担忧,毫无意识的抓上四哥的袖口。
“他们不会有事。”薛怀咎似乎对双胞胎暗卫很有信心。
一句话,让他莫名感到安心。
回到行馆,等到深夜,薛慕极听到有人敲门。扶风与扶云果然没事,两人站在门口,挂着几分狼狈。世子命令守在咎公子身边寸步不离,而两人却被一伙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缠住,那黑衣人步步杀招,配合默契,两人被压制在下风,打着打着,打到山林里,忽然有个老头儿跳出来,老头疯疯癫癫,满脸胡须,头发几乎与鸟窝无异,可那老头的功夫厉害,而且不按常理出牌,东一拳西一脚,乱打一气硬是把黑衣人的阵法给打乱了。两人找准时机,伤了好几个黑衣人后,黑衣人才飞身离开。
那时候他们忧心公子,没有理会那疯老头。
两人正要叩头告罪,结果迎向他们的是薛慕极张着胳膊扑过去的身子。两人被薛慕极压在身下,从胳膊摸到腿。
“世子……”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薛慕极一手一个,把两个暗卫搂过来,眼睛朝下,按在左右肩膀上,他才不要让人看见他喜极而泣的热泪呢。
几天的时间,大理寺把所有去过春猎的人都问过一遍。当然,没有任何结果。包括陆钰带兵搜城郊,也毫无头绪。
不过,雍都有传言,说是陆钰在猎场附近,抓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那老头似乎是摄政王的旧相识,被陆钰直接带回摄政王府,就再也没出来。
此时,薛慕极的马车,已经出了城门,他们终于离开雍都的地界。想到富饶安逸的平江城,薛世子心情大好,他感到风吹到脸上格外舒服,走过经过的芳草野花格外香甜。
他的过去,属于谢漫星的一切,终于能完全放下来。最放心不下的姐姐,绝了念想,哭过之后,也找到了最好的归宿。雍都过去的种种是非,背叛也好,欺骗也罢,他都不会再去想了。这一世,他只想做个与雍都毫无关系的人。
身边的盘云剑,吸走他的魂魄,给他这次重生的机缘。云纹盘绕成团,雕刻满满整个剑身。他抚摸着纹路,看着哥哥执笔列出他们收下的礼物清单。他毕竟是平江世子,即使远离权柄,但很多人都知平江富贵,来行馆与他结交。礼物收了整整三马车,还不算他转手送出去当回礼的那部分。
不觉之间,他想起哥哥被射落发冠之时,那飘散的乌发与绝美的背影。
好像少了点什么……
薛慕极静静的思索,忽然恍然大悟。
手握弓弦,腰配利剑。
哥哥少了把剑啊!
薛怀咎写完最后一个字,就看见薛世子把刚刚从谢驸马家讨来的剑,端到他眼前。
“送你的!”薛慕极晃晃双手,“这剑,据说是大靖□□皇帝打天下的时候佩的,一代一代传下来,不仅锋利,还特别值钱。”
“……”
“我这三脚猫功夫,留着白瞎了,我瞧着剑比较配你,我相信,剑他老人家也是这么认为的。”
“……”
“哥,你平时不用,可以先收着,这剑的好处是轻快,也不晓得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又细又薄。你将来办案的时候,危险难测,万一哪一天就用上了呢?”
薛怀咎动了动唇角,又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接过盘云剑,薛怀咎手握剑柄拔出剑锋,银光映上侧脸,眸间透着无比的坚定,轻吐气息,似乎是说给自己听,“这把剑,护着你,一辈子。”
马车颠簸了一下,刚刚书写好的礼单飘到地上,薛慕极低头去捡,听着这句话,随口就说,“哥,你得护着平江侯府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很短,上一章留了个尾巴……
第40章 40
薛慕极回到平江后,继续过着无比奢侈悠闲的日子,除了跟着老爹四处跑跑,接触些生意上的往来对象,其余时间都徜徉在吃喝玩乐的神仙殿里。
整个侯府都围着他转,他根本无需操心什么。
上有健康强壮很可能长命百岁的老父亲,下有一群聪明能干文武全才又忠心耿耿的属下们,左右兄弟都安分守己完全没有想要取而代之的打算,前后生意蒸蒸日上越来越顺钱源滚滚来,且来自雍都的威胁,也伴随着陆钰忽然起兴去边境地区巡查,新政的缓步推进而暂时消失,畅薛慕极的世子生涯,可谓是风平浪静平稳的不能在平静了。
他的个子迅速的蹿高,已经是个英俊潇洒的贵族公子,薛侯府的老人们,都说他长得像他三叔,薛慕极自己也默默松了一口气,好在没像他爹娘,好歹个子上能跟四哥相当。
二叔依旧终日不回家,薛怀笛已经成年,就把二房的商事家事都接过来,做的有声有色。一根筋的四叔,已经开始做分家的打算,想要在最南边的海岛自立门户,几乎与本家没有什么联系了。
除了他的奶奶,平江侯府的老太君,精神状况越来越奇葩,平江侯还专门播了六个属下,跟在母亲身边以防出事。她时而在佛堂里昏睡,时而又跟个孩子似的,捧着那个千年岁数裂了缝子的香炉四处溜达,香炉灰细细碎碎撒一路,让负责清扫卫生的下人们苦不堪言。
生活里最大的变化,大概就是一直形影不离的哥哥。
四哥自从雍都回来,就从他的院子搬了回去。
薛慕极想想,四哥已经与过去不同,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且他自己有着前世的底子,不用读书习武,但哥哥一直被他拖着玩,恐怕不太合适,人家将来是要做大靖的肱骨柱石的,于是他怀着无比不舍的心情同意了。
薛怀笛早就看出世子想拉薛怀咎将来帮本家做事,早早收拾出单独的小院子给自家的四弟。起初薛慕极经常来玩,但薛怀咎早出晚归,几乎整日待在三叔藏书楼里。薛慕极找了几次没找到人,改变了目的地,找了个绝佳的房顶,正好对着藏书楼一排书桌的窗子,躺在屋顶上面,既能晒太阳,又能欣赏到四哥安静读书的背影。
或许是习惯,或许四哥本就是个会巫术的巫师,总之他就这么看一会儿,所有的烦闷空虚,都会烟消云散。
寒暑冬夏,日子走的飞快,薛慕极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好像离着摄政王微服私访到平江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他前世只是听沈初对着盘云剑碎碎念,有个模糊的概念,但哥哥具体是哪一天在哪里救的摄政王,他也不是特别清楚。薛慕极不禁担心,会不会他无意中改变了什么,把本该接续发展的事给变了方向吧?就像冯骏至今瘫痪在床的结局,和姐姐与谢睦的婚事一般,跟前世不一样了?
陆钰该不会不来平江了吧?
薛慕极很快打消这念头,他这几年安分守己,离着雍都远远的,绝不可能改变摄政王的想法。再说,他这些年也让自家暗卫密切注意平江城周边的异动,前日有人回报,好像有几个完全没有听说过的商团,在平江城郊区驻扎。
定有古怪。
只是……
哥哥如今除了藏书楼,几乎足不出户,再这样下去,两人连遇见的可能性都没有,是绝不可能救到摄政王的。
于是,薛慕极从屋顶跳下来,迅速跑去藏书楼,沿着旋转扶梯上楼,整整八层,满满的书架整齐陈列,不少都覆着灰尘。薛慕极从没仔细看过这些书,但据说,这是他三叔半辈子的心血收藏,到顶层,哥哥正爬在梯子上,抬手取一本又厚又旧的书。
薛怀咎正想着刚刚看过的一卷,没有注意周围的声响,他抬着后脚,把最顶上一层的书册取出来,书刚拿在手上,书本来的位置对面,忽然冒出来一张鬼脸,揪着鼻子伸着舌头,哇哇大叫。
“……”
吓人又失败了。薛慕极从书架底下钻过,扶着梯子底下仰头说,“哥,我想去郊外踏青,一个人无聊,我想找人陪我一起。”
薛怀咎顺着梯子爬下,“我听二哥说,约了孟三公子与柳七公子他们去郊外赏花,你与二哥说一声,让他顺带着你。”
唉,哥哥怎么就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呢?非让他把话说的跟个大姑娘似的!薛慕极挡住梯子底,不让四哥爬下来,“我才不要跟他们一起去,我要你陪我!”
薛怀咎轻轻起跳,从梯子上直接跳到旁边的桌前,把书放在一边,坐回位置,半晌才说,“这些书,我还没有读完。”
脑袋被两只软绵冰凉的手强行掰过来,薛慕极精致漂亮的脸,几乎贴在他的鼻尖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想去我想去我想去我想你陪我去!”
薛慕极平时这般玩闹习惯了,全当是在耍赖皮,他完全不知道,在旁人看来,这亲近动作似乎非常像小娇妻腻在夫君身边撒娇。
果不其然,哥哥从他的魔抓下挣脱,非常无奈的答应,“好,陪你去。”
“那我们明天就出发!”
就知道哥哥的坚持每次都抵不过他的不讲理。计划得逞,薛慕极蹦跳着从旋梯跑下去,因为太兴奋,一脚踩空,好在剩余的台阶不多,他摔坐到地上,两手支撑地面。
虽然不疼,但当着哥哥面摔倒比较丢人,千不摔万不摔,偏偏扶风跟扶云被他打发去监视那伙商团的时候摔。薛慕极狠狠的鄙视了一把自己倒霉的运气,半只胳膊支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
嗷嗷嗷!脚下使劲儿,才发现崴了脚。这厮实在是太疼了。薛世子试了试,终于放弃了挣扎。这么丢人的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就让哥哥把徐大夫叫过来,给他做做按摩涂点速效药膏?
正想着,就觉得左脚的鞋子被拖下来。
“哥……”
“别乱动。”薛怀咎从旋梯下来,半跪在薛慕极的身前,轻轻按揉着薛慕极的脚踝。
比之前那次舒服多了。这手法,比徐大夫差不了多少,揉了一会,就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了。
“哥,好像不疼了。”薛慕极咧着嘴笑,以为好了,扶着薛怀咎的肩膀就要站起来。然而脚底刚刚接触地面,就像被针扎一样,他单脚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薛怀咎的前胸口。
“让你别乱动。”薛怀咎直起身子,挽起胳膊,把薛慕极拦着腰抱起来。
“哥,你干嘛?放我下来,你这么抱着我,跟抱着个女人一样。放开我!别,别,别出去,放我下来。”薛慕极奋力挣扎,手脚并用,把薛怀咎往外推。
薛慕极用的力气很大,薛怀咎险些脱手,一个大男人来回翻腾谁也抱不住,薛怀咎神色一闪,似乎有些黯然,他倒是没想到薛慕极会这般排斥抱他。他找到旋梯最后的台阶,把人放下来。
薛慕极呼呼大喘气,薛怀咎以为他刚才动作太大呛着气,迅速上楼给薛慕极倒水。
薛怀咎走后,薛慕极靠着旋梯栏杆,他感觉五脏肺腑跟着他的挣扎剧烈的搅动,完全超脱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尤其是当胸之下的心脏,比寺庙的黄金挂钟咚咚咚响的还厉害。就在刚刚,他脑海里天旋地转,仿佛被什么巨大的旋涡给吸进去,怎么爬也出不来。
他明明经常与哥哥开玩笑,搂搂抱抱从没有觉得有问题。只是哥哥很少回应他,大都是点点头或者轻轻摆脱他。
难道这次是哥哥主动抱他,才会……
今天的反应太不正常了。他竟然对他的亲人产生了暧昧的情绪,就是想要含在嘴里抱在怀里甚至压在身下的那种。虽然他前世是个断袖,今生也没想要改过来,虽然眼前的人长得英俊,骨感超好,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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