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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有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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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钰背着手走过去,冲着那很久没有动作,两手死死抱在前胸的的老板轻笑,“回去与严斌说,想要杀我,我随时奉陪,但请他派点有用的角色出来,这般小打小闹,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别小看清流一脉的忠诚!”老板大吼着冲上去。靠近陆钰时,他双手摊开,漏出金色的巴掌大小的圆球,陆钰一皱眉头,他不晓得是什么玩意儿,以为是暗器,脚踢起不知是谁落下的长刀,抓住刀柄,挡在身前。只是那玩意儿没有卡到他刀面上,而是与通红鲜血一起,从围栏飞出去。
十八年了,盘云剑再一次出鞘。
盘云剑出鞘,薄如轻云,硕硕寒光,却是锋利无比,能劈山开玉。薛家那孩子此时,执剑而立,倒是有猎场时候的正常气场了,只是……砰地一声,楼下又发出一阵阵惊呼。
薛慕极从马车钻出头来,仰望声音处一团黑雾。
爆圈?薛慕极手脚冰凉,怎会有这种东西?好在哥哥没事。
陆钰刚刚是轻敌了,想不到对方用如此毒招。爆圈,球状,锁有铁环,拉开铁环会有爆炸,本是祭祀皇陵鞭炮的一种,大量堆砌,制造气氛,不会伤人性命,旦近距离的话,毁容该是没有问题。
老板的眼里,愤恨的光火似乎要把薛怀咎给烧尽。他被盘云剑齐齐削下三根手指,手上的爆圈滚落地上,薛怀咎一角踢出老远,爆圈在二层上空炸出一团黑烟。他连着向后翻了两个跟头,跳到一张长方木桌上,咆哮嘶吼半声,左手伸进裤腰,又掏出一个。
他奋力扔出,薛慕极的剑未及到,陆钰手上又一枚指环正打在爆圈中央,爆圈被推出二层,坠下到围观者区域。
人群太过密集,若是在围观者区域爆炸,总有几人被灼伤。
“你……”那老板吓得脸色惨白,他清流一脉,一心为国为民,怎想伤及无辜?
陆钰没那么多同情心,正好给他个教训,爆圈受国库管制,专门生产,只供给大靖皇族每十年一次的皇陵祭祀之用,民间没有,而管它的,正是严家人。
监守自盗。
“不要!”
老板趴在栏杆上,想要跳下去,又两枚指环从上极速而出,老板双膝噗通跪倒,咔嚓,膝盖骨头裂碎,再也不能动弹。
然而声音没有传来,那爆圈根本就没有炸开,而是维持圆球状,被一个看热闹的大婶接住。
“啊啊!不要过来!快快快……这东西……”
大婶刚看着东西爆破,吓得赶紧扔出去,爆圈又掉到另一个人手上,“不不,不要给我!”那人像是接了块烫手的煤炭,连忙往旁边甩,“别往我这弄!”“啊,来了!”“走走……快跑……”“别过来!”“呀呀呀!救命啊!”
几下来回,爆圈在下面的人群里来回传跳,传了无数个圈,最后一个胖子,吓得六神无主,随便扔了个方向。
金色的小圈球,画了一条弯曲的弧线,精准无误的,落到薛慕极乘坐的马车里。
此时人很多,陆钰也在向下看,薛慕极没探出脑袋。楼上事了,剩下的交给衙门。话说,刺客水平为何这么弱智,救陆摄政王如此简单,好像根本没有前世沈初说的那么离谱,什么舍命挡箭,什么救命之恩,什么见之亲切,什么父子缘分……
都是陆钰瞎编的吧!
忽然,莫名其妙有个圆圈滚进来,他下意识的止住圈圈的滚动,握上手准备看看是什么。
这个东西有点眼熟……
薛慕极看见小球有个洞,洞口哗哗冒着火星,想起刚刚的爆炸巨响,他猛地反应过来,这就是书上那个皇陵祭祀用的爆圈。说是拉环后会冒火星,之后才炸裂。
马车布帘被人掀开,薛慕极的手腕被人狠狠抓过去,他半个身体摔在前人的胸膛上,熟悉的气味里夹杂着诱人的芬芳,“哥?”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手里的爆圈就落到前人的手里,然后顺着窗子抛出出,紧接着,四哥的身体,重重的压上来压在他身上。
噼啪!
月光如此闪耀,好像马车的顶不见了。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刚刚巨响震得薛慕极耳孔生疼,左右眼睛群星乱舞,四维哇哇哇的混乱不堪,整个马车,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薛慕极睁不开眼睛,推了推四哥,四哥全身的重量都在他身上,大手还覆在他耳朵上。
“世子!”扶风扶云的声音,让他很有安全感。薛慕极眯起眼缝,两个暗卫把四哥从他身上拖走。他侧身的功夫,发现四哥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好看的睫毛整齐又细长,让他忍不住想要吻下去。
淡定!!!
薛慕极大呼喘气,他这是陷入魔怔了!回去得找个法师来给他驱个魔。
“哥,哥?”
薛慕极推推旁边,无声回应,他强行睁眼,四哥的后背衣服乌黑,还有几处灼伤红痕深到皮肉,被炸碎的马车木屑,无数小刺顺着漏出的皮肉扎进去,渗出几丝血痕。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捡了个爆圈,哥哥压住他,然后爆圈炸了,刚才瞬间发生的场景反复又反复,若是那爆圈没有扔出去,在马车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炸开……
他脑子嗡嗡一片空白。
“世子,咎公子只是轻微皮外伤,刚刚那个爆圈拉了环却没炸裂,还好咎公子及时跳下,从马车里把爆圈扔出来,那爆圈炸时,有马车顶棚挡住灼气,才没有伤到人。咎公子是被刚刚的巨响给震晕的。”扶云依然后怕,他与哥哥一直盯着楼上,爆圈落下时压根没想过回传着传着竟然滚到世子的马车里。
“快……快……快找郎中,找郎中……”薛慕极爬起来,抱着哥哥的脖子,他的脚疼着,但与他心疼比起来,差的老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即使知道哥哥没事,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念,“郎中,找郎中……去找郎中。”
世子精神状况不太好,马车也坏了,两个暗卫自做主张,扶风忙背起薛怀咎,扶云背起薛慕极,两人越过人群,几步跨到房顶。
百姓们刚刚都捂着耳朵低头,这才有人缓缓睁眼,衙役也被吓得够呛,驱散着人群,还要到楼上把那群携带凶器的晕过去的人们绑走,场上除了陆钰,大概都没注意,一对双胞胎背着两人,轻而易举的飞到屋顶上不见了。
陆钰从二楼跳下,站马车旁,薛三教出来的暗卫长,好像是个姓叶的,徒弟辈里,倒是有几个身手不错的。
刚刚那孩子,还真对薛家世子忠心耿耿呢。
陆钰可不想被人认出来,平添麻烦事,他还要走一遭李嘉羽的坟,告诉老朋友他已经做足证据能为他翻案了,很快,他的棺材就能进大靖皇陵,彻底洗脱通敌的罪状,认祖归宗,这还多亏了那个时不时疯疯癫癫的老头。
他抬脚绕开炸掉一半的马车,忽然看见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像是玉璧一类的。
陆钰蹲下身,从木头渣碎屑里,取出个玉璧,玉璧上挂着烧断的线绳。
玉握在手里的刹那,陆钰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
他用不着看玉璧上刻着什么,因为这玉他太熟悉,这是他曾贴身带了十多年的玉,他怎能不熟悉。就算碎成渣渣,他也认得。
玉生杭光洞,万年而成,天下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玉上的花纹,是他亲母家族部落的图腾。
刚刚在马车里的人,马车里,马车里……
陆钰紧紧攥着右手,转身大步疾行。他轻车熟路的走过宋亭的主干路,从一处小巷拐进去,拍了拍最里头的石头房的门。
“王爷?”开门的人,显然非常惊讶。
“给我查,立刻查,平江世子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庶子。所有的一切。”陆钰没有进门,只有命令。
玉璧通透,在他手心里透着寒凉,陆钰忽而哈哈大笑,边笑边自言自语,“齐安,你还真是谋得一手好棋局。”
第44章 44
薛怀咎醒来的时候,头里还是嗡嗡,灯芯烧了一半,四周熟悉的布置与浓郁的药香,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世子的屋子,世子的床。
后背微微的疼,他想来后怕,若非他当时人正在马车顶上二楼的位置,那爆圈来不及扔出去,若炸在马车里,后果不堪设想。
身边,轻轻的鼾声有节律的传来,薛慕极趴在床边,已然睡去。
那双细致好看的手,紧紧的拉着薛怀咎的手腕。
薛怀咎拂过薛慕极的脸,帮他把额前掉落的碎发挪开,眼皮上下,带着一圈红,薛怀咎想象的到,薛慕极哭的有多伤心。他把手挪开,薛慕极没有醒,只是抓了床单几下。
连着几天没睡好,薛慕极实在太困了,勉强坚持到第二天晚上,终于趴下睡着了。
薛怀咎翻身下床,轻手轻脚,把被子移开位置,把薛慕极抱到床上去,准备到隔壁屋子睡。
他刚走两步,还没推门,薛慕极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忽然喊了声“哥哥,别走。”
薛怀咎恍神,立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薛慕极再没有声音。他慢慢转过头,薛慕极安静的睡颜,像一只软绵绵的小兔。原来是做梦。
薛怀咎回到床边,把被薛慕极抱成一条的被子,从他怀里拽出来,伸开给他盖上。薛慕极又打了滚,滚到靠着墙的一边,口里咕噜着几下,“哥哥,别走。”
微风吹动窗户,哗啦一下打开,剩余不多的灯芯被彻底吹灭,屋里唯有月光投下。守在外面的暗卫,悄悄的把窗户关起来。
薛慕极又抱了个被子角,念叨着反复几遍,“哥哥,别走。”
“我不走。”
薛怀咎侧坐在床边,手掌抚上熟睡的面庞,手指从眼角慢慢滑下,顺着脸颊,最终落在因缺水而弱弱泛白的唇角上。
他昏了多久,薛慕极该是水饭未尽,陪了他多久吧。
薛怀咎弯下腰,低下头,他离着薛慕极更近,温热的鼻息,略过他的耳垂,他微微侧脸,只是顿了一顿,忽而再靠近,亲吻在沉睡美人的嘴角。
只是迅速的一碰。蜻蜓点水,悄无声息。
睡梦里的薛慕极似乎感觉到痒,抬手抓了抓脸。
薛怀咎侧身躺下来,世子的床大,睡两个人,一点儿也不拥挤,他合着衣服,闭上双眼,想着多少年前,他第一次被拉进这间屋子,躺在这张床的时候,那时候他谨小慎微,生怕世子寻他错处,又惊讶世子心性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对他的所作所为。
夜沉星落,东方既白。
薛慕极做了个漫长的梦,但记不太清楚具体的内容,反正是关于四哥的就对了。他被妙语叫醒,是侯府的管家受父亲之命,带他去厅堂。
“哥哥呢?”薛慕极清醒后第一句话问自家丫头。
“咎公子一早就走了,临走时候嘱咐我们别吵你,让你多睡会儿。”妙语帮世子穿衣服,妙音把脸盆端进来,拧了手巾给世子擦脸。
想着他昨天没熬住,竟然睡的死死的,好在徐大夫说过,哥哥的伤很轻,敷上他的药,几天就能好。
话说,昨天,他为了哥哥的安全找想,让暗卫出马,弓箭手全军覆没,本应该在箭雨中飞身挡箭的情节,被他硬生生的给改编成近身用剑拼杀,然而,他远远高估了刺客的武力值,失去弓箭手的刺客队伍,被陆钰一个人秒成渣渣,他哥起的作用,充其量就是个晃动的人头。
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救命之恩自然是不存在了。
加上,闹了爆圈的事儿,此物自皇陵事故后,就被他下令禁用,这次,陆钰一定会回去彻查,大概也没时间再认什么义子。
历史发展的轨迹,就这样跑偏了……
不过,哥哥能留在平江,为他帮手,也是不错。薛慕极的心情,在不知不觉里,变得更好。
妙语为薛慕极整理好发冠,薛慕极站起来,见门口有人,问,“爹大清早的找我,有什么事?”
门口候着的管家立刻回道,“回世子,是陆王爷今晨,亲临平江侯府,说是……说是十八年回魂,来给三爷上炷香。陆王爷说,之前在雍都,曾与两位公子共饮畅快,极为投缘,两位公子都是当世才俊,不亚三爷当年。”
“他来上香,还非要我去陪啊?”薛慕极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这话明显不是陆钰说的,而是这位管家从某个词汇衍生出来的。
他不想去,他想去常新院找哥哥。
“香已经上过了,”管家说,“陆王爷钦点要见你与咎公子,说昨天承蒙咎公子相救,救命之恩,必当面致谢,还捡到世子你的东西,要还给世子。”
“捡到什么东西?”薛慕极可没认为自己掉了东西。
管家忙说,“我也不知,因着陆王爷问起你们,侯爷说你们昨天受惊的事儿,并说会严查爆圈进入平江的路径,给雍都一个交待,而陆王爷却说此事不急。此次除了上香,还有件事与薛侯爷与薛二叔商议,好像是关于咎公子的,侯爷就请王爷进了书房,还带了咎公子一起。”
薛慕极嘴角抽搐,陆钰脑子被驴踢了吧!太不合理了,这么奇葩的刺客闹剧演下来,最后的结果,竟然没有任何变化?
哥哥救的是我!不是你!救命之恩个毛线啊!
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也是天意如此,如此到陆摄政王失去了正常人的判断力?想想,他重生这种事也是不和情理的,看来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哥哥还是要去做大理寺卿的。
薛慕极问,“二叔他在家吗?”
管家说,“笛公子去寻了,大概也就那几个去处。”
薛慕极照着镜子,拍了拍脸,打起精神,“走吧,去看看,陆钰究竟要还我什么。”
薛慕极走到厅堂的时候,父亲与哥哥还在书房。薛怀笛扶着醉醺醺的二叔,坐到偏旁的椅子上。
他已经很久没见二房三哥了。
薛怀笛听冯欣说,“老二整天不回家,你娘也不管管?”
薛怀笛摇头,“爹的脾气,越是管,越闹的凶。”
“母亲,三哥,”薛慕极跨进门,“二叔也在啊。”
“极儿,昨天的事儿,你竟命扶风他们瞒着我。你还调了侯府的暗卫,真是大胆!”可能是陆钰来得太早,冯欣起的急,没有梳妆,薛慕极还是比较喜欢娘亲这般干净的样子。
“母亲教训的是,是孩儿莽撞了。”薛慕极几句话搪塞冯欣,冯欣也知孩子长大,将来要接管侯府,很多事情完全可以做主,也没在这事上多纠缠。
薛慕极坐在冯欣旁边,东张希望,父亲的书房到前厅的那条路,除了府兵巡逻,就没有别人。
一直等到中午,薛慕极在厅堂吃了两碗馄饨充饥,薛二叔的酒也醒的差不多,至少能分得清薛怀笛与薛慕极是谁。书房那条路,才有人的脚步声。
是平江侯与哥哥,陆钰人不在。薛慕极已经准备好跪拜陆摄政王了,这下,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给哥哥一个勉强的笑容,此刻的他,其实挺难过的,他自己也不清楚他难过个啥,明明一切都顺着前世正确的历史在走,哥哥要飞黄腾达位列九卿,他平江有了个金大腿自此他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受奢华无比的人生,还有,哥哥远离他后,还正好能绝了他对哥哥古怪奇葩变态的念想。
薛德忠进了屋,直接走到薛慕极身边,表情说不上喜怒,直说,“极儿,陆王爷要单独见见你。我知你与咎儿走的近,但你且记住,陆王爷不是平江侯府招惹的起的。你说话需时刻注意分寸。”
说完,他回头看看薛怀咎,薛怀咎在门外站着,低头看着门槛。
“老爷,究竟是什么事?非要极儿去……”冯欣担忧。
“没事,夫人,陆王爷挺喜欢极儿的,他说有东西要还给极儿。”平江侯叹了口气,拍拍薛慕极的肩。
薛慕极当然知道,陆钰与老爹跟哥哥说了什么。这是好事啊,为何从两人的脸上,看不到任何高兴的表情?
薛慕极踩上门槛,跳出去,准备去看看陆钰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也准备好了条件,既然陆钰没道理的要认义子,那他不能白白把哥哥送出去,作为交换条件,他要陆钰承诺他有生之年不动平江的水道商路运营大权。
忽然,右手手腕被旁边人拉住。
“哥?”薛慕极吓了一跳,又想哥哥担心他呢,笑着安慰,“哥,救王爷的事,我出了不少力,他不会为难我的。”
“我没答应。”
“没答应什么?”薛慕极思索之前有与哥哥打过赌他耍赖皮吗?
薛怀咎的手不松,忽然抬起头,眼里却是黝黑的深邃,依旧是淡淡的声音,“薛慕极,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吻在不知觉的时候走丢了……
第45章 45
“我……”薛慕极没办法回答哥哥的话,他又能说什么,说这是他算好的,还是老天算好的?无论过程怎么改变,结果都是一模一样的,他要离开平江,去雍都做大理寺卿,而他薛慕极,只是老天派来推波助澜的。
平江侯使劲儿拍了下桌子,压抑的怒火呼的喷出来,刚刚在书房里,他的心一直悬着,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孩子,竟然当着陆钰的面拒绝了摄政王要他去平江担任大理寺官职的邀请。
“你修了几辈子福气才能救陆王爷一次,陆王爷屈尊降贵,请你去雍都,做他摄政王府的家臣,你以为你是谁?啊?他勾一勾手指,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还敢当面忤逆他!你想连带平江与你陪葬是不是!”平江侯怒目骂道。
薛怀咎默默站着,在等薛慕极答案。
薛慕极微微苦笑,“哥,我就是算计你,也是为你好。”
薛慕极没等到哥哥说话,忙着转身就走,他也悬着一颗心,刚刚父亲说做家臣,怎么与前世的义子不一样了?
他推门进书房,陆钰正品着茶,一副悠然的姿势。
薛慕极做拜过后,陆钰从腰间拿出一枚玉璧,扔给他。
一定是之前,哥哥护着他的时候,玉璧丢失了。是陆钰捡到了这个?大概陆钰是觉得这玉璧太值钱,不像是哥哥该有的东西,以为是他这个世子丢的。
“谢谢王爷。”薛慕极把玉揣到怀里,站在一边,没有再说话。
“薛怀咎对你不错,拼了自己的命不要去救你。”陆钰指了指桌旁的空位,示意薛慕极坐下说。
薛慕极毫不客气,坐下后,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陆钰接着说,“你待他也不错。生而不祥,这么多年来,他得你庇护,才得以生成今日这般模样。这次行刺,也多亏了你们,我才……安然无恙。”
“王爷有话,不妨直说。”薛慕极真心不愿意与陆钰左右扯的有的没的。
“平江世子,我许诺你,只要嘉霖帝还在皇位,平江侯府就依旧是平江流域的主人,雍都皇权,绝不会干涉分毫。而你,去劝劝你哥哥,随我回雍都。至于原因……我与他的娘有点渊源,平江侯府的人如何看他,你也清楚,此次,我必带他离开平江侯府。”陆钰似乎早就知道薛慕极会提出这个条件,徐徐说。
薛慕极笑意不减,说,“王爷,我也有话直说,我的条件,除了你许诺给我的,还有一条。”
“哦?”陆钰品一口茶,“薛慕极,敢于我讲条件的人,不多见,我且要听听。”
“你想带哥哥走,理由究竟为何,我可以不做深究,你曾与三叔深交,或许如你所言,你与四哥的生母有过牵扯。哥哥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我让他给你,我在与你讲条件,只是因为,随你北上雍都,对四哥是天大的好事。得你青睐,是为捷径。男儿志,当开功勋伟业,为将相名臣,平江侯府给不了他这些。但是,雍都是非太多,我不想哥哥卷进去,我只希望他能有个机会,施展才华,做他想做的事,而不是被人情世故缠身,看人脸色,束手束脚。王爷能给我个保证吗?保证哥哥不会卷进争名夺利的是非中吗?”
陆钰眼神闪了一下,确是没有立即回答。
薛慕极说,“你若承诺我此事,我就劝哥哥随你北上雍都。陆王爷,你也希望哥哥是心甘情愿去雍都的吧?”
如果天意若此,陆钰定会答应他。
薛慕极表面淡然,心里急得要命,然而陆王爷想了很久,才微微而笑,准备答复他。
“我保证不了。”陆钰手指转着玉质指环,缓缓说,“官场如潭,身在潭中,多少要沾染点泥污。我若想要重用他,想看他将来成长成才,为我大靖朝堂顶梁柱石,独当一面,当做个旁观者,容他涉险,绝不会动不动就干预与保护。所谓历练,必脚踏荆棘。薛慕极,我反倒要问你,你想让薛怀咎成为什么样的人?是永远受你庇护,感念你恩惠,一辈子离不开你的庶出兄长,还是能为你平江,带来前所未有的荣光的朝中栋梁?”
薛慕极无话可说。
陆钰看穿了他的自私,他自始至终,想的都是前者。放不开所有,想要控制一切,然后把原由推给老天爷。
这个世子,做的挺不称职的。
薛慕极终于下了决心,慢慢起身,说,“我会劝四哥跟你走,为你臣属,随你左右。”
“薛慕极,若你的劝管用,顺带给你爹跟二叔提一下,我希望薛怀咎能随我姓,做我的义子。我本不想这么做,毕竟摄政王府的骂名不轻,连带着牵连他。但刚才我想了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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