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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有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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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慕极,若你的劝管用,顺带给你爹跟二叔提一下,我希望薛怀咎能随我姓,做我的义子。我本不想这么做,毕竟摄政王府的骂名不轻,连带着牵连他。但刚才我想了想,你说的话有几分道理,的确,他以薛家庶子的身份,毫无根基,在雍都朝堂,很难有作为。”陆钰在薛慕极要出门的时候,扔了这么一句话。
  哎???
  薛慕极忽然很想笑,他这是……又无形之中把历史拉回原定轨迹了?
  算了,家臣也好,义子也好,总之将来是大理寺卿就是一定了。
  薛慕极回去书房,除了侯爷夫妇,人都被打发走了。薛慕极把大体状况与两人一说,薛侯爷皱起眉头,“义子?陆王爷真是这么说?”
  薛慕极表示肯定,问,“父亲是否知道,陆王爷年轻时候,与嘉羽皇太子,齐安公主,受三叔所邀,一同来过平江?”
  薛侯爷点头,“三弟临终前,与我提起过。陆王爷与你说的,他与四哥的母亲有旧交情,大概是那时候认识的吧。该不会咎儿是他的亲儿子……”
  “不不不……老爹你想多了……”薛慕极对此很确定,毕竟以陆钰的审美标准,萧小姐的丫鬟这种级别的女人,绝不是他能看上眼的类型。至于旧的交情是什么,大概除了当年几人,再没人知道了。
  他也终于明白,原来,前世也是一样,四哥被陆钰带回雍都,是因为上一辈的原因,而并非什么救命恩义。
  薛慕极去四哥的常新院,常新院的鹦鹉见着薛慕极,立刻呼扇翅膀,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鹦鹉是小时候,薛怀笛送他的那一只,如今长的又肥又大,毛色更加鲜亮了。本来养在他院子里,被他整天拔毛拔的奄奄一息,见着就叫“救命!”即使随着哥哥搬回常新院去的时候,挪了地方,还是忘不了幼崽时期,被薛慕极折磨的阴影。
  薛慕极不搭理他,屋子里有人影,人影见着他来,把窗户给关上了。
  唉。
  薛慕极靠在窗外,敲了敲,“哥,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吧。”
  里面没有回音。
  “哥,你去雍都多好,陆钰还想认你做他义子呢。他没有儿子,老婆也死了快十年了,女儿嫁到了沈家。你想想啊,如果你做了他的义子,将来就是摄政王府的世子,他的一切,都是你继承。这是天上砸下的馅饼,不要太重哦!”
  还是没有回音,但薛慕极隐约听见脚步声,靠近窗子。隔着窗户糊纸,他看见一个隐约的影子。哥哥也靠在窗户边,两人隔着窗子,距离很近。
  明明很近,却看不见。
  “哥,陆钰这个人,特别的执着,你看嘉羽皇太子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四处为他找翻案的证据,还有新政,多半也是当年东宫留下的。就看这次,他要带你离开,你同意了,最好不过,皆大欢喜,你不同意,你当他会放过你?不会,他临走时会找根绳子把你绑走。说不准,平江侯府也会受牵连。哥,你曾说过,你会护着我,护着平江侯府的。”
  窗户里安静的很,没有任何回答。薛慕极忽然打开窗户,朝着站在窗户边的哥哥做了个鬼脸,“你记得第一次送我的身给礼物是什么吗?你那时候什么也买不起,就送了我句话,你还记得吗?”
  薛怀咎把脸偏向一边。
  “哥哥你记得吗?”
  薛怀咎记得很清楚,与薛慕极爬上房顶,看满天星辰,然后薛慕极就缠着他要生辰礼物。
  他那时候送不出像样的东西,就回了薛慕极真给唠叨的问题,承诺薛慕极:“日月星辰为鉴,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何事,原则为何,道义为何,他都会站在你希望的那一边。”
  世子希望他如何,他就如何。
  那时候他们年纪还小,薛慕极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他将来会做大官,不停的问他会不会站在平江侯府一边。
  他那时候很奇怪,世子为何总这么问他。平江侯府的人再对不起他,那也是他的家,他为何不站在亲人一边呢?
  他真的非常认真的想过,要是将来做了大官,能与世子并肩,为世子分忧,做世子的兄长。
  只是,那份纯洁的亲情,不晓得什么时候,在他心里变了质,变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我记得。”
  永远忘不了,那个漫天星辰的夜晚,世子从屋顶上伸出胖胖的小手,伸向瓦下的他,说,“来,上来,陪我看会儿星星。”
  如果那时候,他勇敢一点,敢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一定是这样的一句:“薛慕极,你就是我眼里,最明亮最耀眼的星星。”
  薛慕极把手扣在耳朵上,学着狗叫,汪汪汪。“你说过的话,要算数,不算数是小狗。”
  他听着薛慕极熟悉的耍赖皮的声音,抬眼,对上那双透亮的眸瞳,右手紧紧的扣住盘云剑的剑鞘。
  刚刚他回来,抚摸着剑,想了许多许多。
  他莫名的气薛慕极处心积虑的赶他离开,摄政王面前,是他莽撞了。人生中第一次违背世子的期待,险些为世子与家人带来麻烦。
  算计又如何,他明明早就承诺过薛慕极,想他如何,他就如何。
  薛慕极想他离开,他就离开,薛慕极想让他去雍都,他就去雍都。因为那是薛慕极的希望。
  “我记得。”他重复的告诉自己,他记得。永远站在你希望的那一边。
  “哥哥,我希望你去雍都,希望你做陆钰的义子。我希望哥哥,成为平江侯府的骄傲,成为我的骄傲。”
  轻轻的风,把窗扇吹得摇晃,薛慕极腿在外垫着脚,手臂扶着窗沿,探着半个身子进去,靠近薛怀咎的耳边,继续说着,“将来哥哥功成名就时,记得常回平江来看看我,若是遇着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儿,也记得回来与我说。你姓什么,我不在乎,有我在一天,平江侯府是你的家,永远都是。”
  猛地身体前倾,薛慕极感觉腰间被人一把搂住,支撑的手臂,顿时失去了力道,冰凉的唇瓣贴到一个更加柔软却温热似火的唇瓣上。
  呜……呜……呜……无法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吻戏在下一章……哒哒哒……


第46章 46
  呜呜……呜呜……
  薛慕极睁大了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冲撞给撞得晕乎乎的。
  原本紧紧贴合的上唇与下唇,不由自主的随着对方的紧紧吮吸,略微张开。甜美的气息,沿着那细微的缝隙,钻入正待呼气的喉腔,如罂粟花蜜的奇绝美味,随着唾液,在唇里舌间应运化开。
  喘息越来越激烈,略微张开的缝隙,完全不能满足两只朝气蓬勃的胸肺,紧贴的两边,展开抢夺空气的战争,缓缓地,上下唇间的缝隙越开越大,彼此的舌尖都探出一半,用来挑开对方似乎略有羞涩的牙关。
  白齿缝隙被蠕动的红肉塞满,不住的后退,后退,防线被击溃,两段软软的舌,终于交绕在一处,簇成团,结成果,勾起来,从一边滚到另一边,沾染上湿腻的水珠,来来回回无数次。
  不知不觉,唇齿从起初小心翼翼的试探,变得肆无忌惮,紧紧拥抱不愿分离,争抢着吞咽混合着同性阳刚气息的唾液,舌尖旋转着,从四面八方探入,不想拉下一丝角落,如急求建立功勋的兵士,想要占领对方的每一寸领土,用属于自己的味道做上标识。
  薛慕极的眼睛里,蒙上一层细细的雾气。鼻尖轻轻的触碰,让他本就热浪翻滚的脑海几乎窒息。只有一瞬间的疑惑与停顿,他就强势的回吻回去,反正是哥哥先主动的,他早想吻上那张漂亮的脸了,白给的便宜,岂能不赚?
  不够,还远远不够,他想要更深的探入,他的舌头从最根处的牙齿开始,一颗又一颗,从那些尖尖的位置上撕磨。他的舌底微微的苏麻,他感到对方正追着自己的舌,才轻轻咬住那条抵住他继续延伸的软肉。
  腰上有力的手掌,早就顺着挺直的脊骨,划上了臂膀,再沿着耸动双肩,向前瞬移,拨乱耳后的乌发,托起颧骨两腮。
  薛慕极像被拔起来的萝卜,张仰着身体,实在是不怎么舒服,他索性手臂一个支撑,膝盖跪磕在窗框上,向前微微倾斜,把身体整个重量,放给哥哥,然后捧着哥哥的脸,把刚刚被动的一切,完完全全给还回去。
  眼眶里塞的早就满满的都是哥哥,迷离又亲近,手掌不住的婆娑着细腻的肤致,不愿离开分毫。
  窗框像是个画框,两人相拥着,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定格。
  若不是人类必须呼吸才能够存活,两人也许就这么定格到天荒地老也不会分开。
  当四片唇瓣分开两处时候,薛慕极捂着胸口疯狂的大喘气,他憋的已经快要晕厥,才舍得松开那柔腻的唇。对方的手,不知何时又回到他的腰间,又抚上后背,轻轻拍打他,理顺他紊乱的气息,薛慕极感到身下又有异动,忽而推开那几乎倚靠上去的肩膀,从窗框上跳下来。
  “讨厌么?这种……”薛怀咎站在窗里,脸颊上还带着未退的欲潮。
  薛慕极摇摇头。
  他心里敞亮清明,哥哥对他的感情,与他对哥哥的感情,竟然是一模一样的。这等天地不容的事,他竟然毫不惊奇的接受了,明明是与他的期待如此之相似,又看上去非常不可能的事。
  可是,知道又如何?
  他可以做到,像是这般稍纵即逝的放纵,却做不到,能抛开世俗情理,血脉牵绊,与哥哥长相厮守。
  他做不到,哥哥也做不到。
  是因为,在这快要分别的时候,不想留下遗憾吗?
  “我不讨厌,我很喜欢。”感受到薛怀咎微微的期待,薛慕极轻轻地做出回应。
  心之所向,言之所意。他也不想留下遗憾。
  薛怀咎又伸手,欲要抓住薛慕极支撑在窗框上的手腕,却听薛慕极缓缓的说着:
  “但我们是兄弟,是亲人。四哥,我们再怎么亲近,也只能这样了。”
  薛慕极迈着略有虚浮的步子,绕过门,门一推就开了,他走到哥哥身边,从怀里把陆钰捡到的玉璧取出来。抬起胳膊,在哥哥脖子的背后系了个结。
  眼角弯弯,轻笑而语,“哥,我不是说过么,这玉璧价值连城……别再丢了。”
  手指停留在结上,不想拿开。薛慕极轻轻的贴近那张脸,他想认认真真的看一遍,完全记住,每一个毛孔,每一寸皮肉。
  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面。
  雍都与平江,隔着一月的行程,不是说回来就能回得来的。
  若按着前世的线来走,哥哥的仕途线是这么走的,先是守城门,后是大理寺,全是雍都最忙的单位,来来往往的人,大大小小的案子,每天都有成百上千。
  还有……大靖朝廷命官有过休假吗?
  薛慕极叹了口气,想到身下已然发烫的某部位,哥哥离开也好,如今单相思就这样了,等到单相思变成两情相悦之后,两人还共同生活在同一座府邸里,完全无法预计,将来会发生什么。
  让最后的几天,变成他与哥哥此生此世最快乐的想念。
  “哥,走,我们还有几天的时间……”薛慕极掰掰手指,“恩恩,大概来得及,能把平江好吃好玩的地方逛一遍……”
  薛世子也不管自家哥哥答不答应,拖着人就出去逛街,又是如往常一般大包小包买了一堆,当然,都是送给哥哥带走的。
  半夜,薛慕极把之前埋在树底的女儿泪挖了出来,陈酒凝香,薛怀咎很少喝酒,喝了一小杯,剩下的都被薛怀咎一口喝完,直接醉的不省人事,直到天亮醒酒,摸一把脸,为什么嘴唇有点肿痛?问过扶风,才晓得自己整晚缠在四哥的身上不肯撒手。
  好在衣衫比较端正,就是看哥哥脖子貌似露出点点斑驳红晕。
  不想,不想……薛慕极又忍不住批判了下原身的酒量,他从前与沈初的酒量旗鼓相当,几乎是千杯不醉的级别,这种优秀才能,下滑到半坛子就倒,与那一笔狗屎烂字一般,完全承袭了原身的垃圾酒量。
  等到要离别的那一天,平江城城门外,多了一圈金光闪闪的盔甲士兵,挺拔如标枪,雄赳赳气昂昂可是一个威风凛凛,平江百姓们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纷纷挤上城楼看热闹。
  “瞧瞧……那不是世子吗?我记得旁边牵红马的,是平江世子的兄弟吧……”
  “好像是哦,那个骑在黑马上的是谁?马上,只有他穿的是常服。是不是大官啊!”
  “金色盔甲,那是纯金的,穿着沉不沉?”
  “管他沉不沉,给我我也穿,一件得值多少钱?”
  “这是……这是金甲卫!我听我爹说过,当年雍都的罪太子有一只亲卫,叫做金甲卫。那是相当的厉害,据说每个人都会一项绝技,还有那金盔甲,据说加了特殊的材料,一点儿也不沉,却是刀枪不入。”
  “金甲卫来平江做什么?”
  人们还在议论中,城门下,薛慕极也险些被这闪闪的光芒晃瞎。
  陆钰微服来平江,却这么高调的走,究竟想的是什么鬼主意?
  马上的摄政王,眼神在两个晚辈间来回打量,最终落在薛怀咎手里的盘云剑上。转了一个大圈,这把剑终究是转了回来,该属于谁还属于谁。他迎着日照刺目的光,右手微微抬高,整个队伍迅速规整成几排,踏马蹄声都完全踩在一个节拍上。
  终于到了离别时间,薛慕极很舍不得,两人就这么对着站着不说话,想要多看对方一会儿,明明四周各种声音纷繁混杂,谁也不想把这种静谧的气息打破。
  陆钰咳嗽,加紧马腹,调转马头,说了声,“走。”
  “我走了。你保重。”薛怀咎最终是先开了口。
  薛慕极紧紧的抱住哥哥,最后一个拥抱,非常用力,然后潇洒的转头,大步朝前走,边走边伸手挥挥,“你也是!”
  他迅速钻进马车里,听见那整齐的马蹄声渐行渐远。城楼上的议论声也渐渐消失。最后,听扶风在门外说话,“世子,深夜了。”
  “恩。”薛慕极趴在马车的毛毯上,似乎上面还存着哥哥的味道。
  回到家,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抱着被子卷起来,忽然想起哥哥的脸,他睡觉不老实,哥哥经常帮他把被子伸开,盖在身上。
  闭上眼反反复复,睡不着。
  唉,心里像是被抽掉了什么东西,空着难受。薛慕极想,或许自己应该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散散心去。
  清早,有下人送来一个箱子,说是薛怀咎留在藏书楼的。
  箱子没有锁,薛慕极打开,里面多半是哥哥平日练笔的手稿,还有他送去藏书楼的一些小摆件,翻到最后,他发现一封信,一封薄薄的信,信上还勾画着他非常熟悉的一抹——野草。
  星星草!
  这信,是他写给谢轩的。安好勿念写了五十遍,落款是谢漫星。他那时候,一次性写满了五十年的量,都存在信馆里,定下发信的时间,省得他哪年忘了,让谢驸马担心。为了让谢驸马相信,此信是他儿子亲手写的,他还专程画了星星草这种齐安长公主府特有的杂草品种。
  为什么有一封在哥哥这里?难道是他无意中丢了一封?薛慕极挠挠头,想不出所以然,把信放回箱子里,盖上盖子。
  “扶风,把箱子放到二房四哥的屋子里。”薛慕极早于薛怀笛打过招呼,四哥走时走了,但屋子不许乱碰。他答应过薛怀咎留个家给他。
  接下来的几天,薛慕极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郁郁无欢,茶饭不思,食之无味,失眠多梦,精神萎靡……总之,感觉非常的不好。
  这就是传说中的失恋?
  总算得了父亲的许可,他带着扶风扶云,承担了平江侯府到南边家族产业视察的工作。
  出门时,他看见满头雪发的老太君,抱着香炉,坐在门槛上,呆呆望着天边日出的方向。
  薛慕极见几个丫头不敢靠近,据说是一靠近老太君就发疯乱抓。他原身就与老太君不亲,换了灵魂后,更因为四哥的关系与祖母疏远的厉害,但看着祖母如薄纸一般一戳就碎的身子,心下就软了。
  “奶奶,风大,您还是回去吧。”
  老人说,“不要抢我的香炉,这是儿的归处,香炉没了,他就找不到家了。”
  “三叔已经投胎很多年了,奶奶,这香炉已经裂了,土洒出来弄脏你衣服。乖,咱们换个新的?好不?”薛慕极用手去拿。
  老人躲开,恶狠狠的盯着薛慕极,“不行……不行……儿啊,娘对不起你啊,是你,回来看娘了吗?”
  平江侯府里包括他爹娘,人人说他越长越像他三叔,薛慕极被眼前老人错认一次,已经能够很淡定的接受,拍拍老人的肩膀,说,“娘,孩儿原谅你了,孩儿回来看你了,孩儿要去投胎了,别再忧心孩儿了,好吗?”
  老人忽而跳起来,抱着香炉就跑进府中,一群人跟着她,生怕她再有个意外。
  薛慕极没跟上去,挥挥手,与自家暗卫说,“咱们走吧。”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他们南行没几天,大靖南地,连着数日,下起了瓢泼大雨,经久不停。


第47章 第 47 章
  接连几天的大暴雨,把山中的道路冲的泥泞不堪,马车在山中根本无法前行,稍不慎,轮子就会陷在泥潭里,无法动弹。
  薛慕极的马车,停在晚风山的山脚下。山下小镇上,因着暴雨,几家小客栈都住的满满的,连过道也挤满人。
  薛慕极三人来时,房间已经满员,然而扶风抽出五张百两银票,往老板面前一拍,老板立刻表示,把自己的卧房腾出来,给这位三位公子住。薛慕极也不客气,总算能打个热水洗个澡,睡个好觉了。也不晓得,暴雨要下到几时。
  薛慕极几天都窝在被子里,自从四哥走后,他什么兴致也提不起来,白天黑夜满脑子全是哥哥那张脸。
  都怪那个吻!
  明明走的时候特别潇洒,为什么越想越放不下啊!他明白,自己真的对哥哥有那个什么什么的想法。但是哥哥竟然也对他……
  薛慕极抓着头顶的头发,不断的自言自语,“兄弟之情,兄弟之情,兄弟之情!!!”
  这般浑浑噩噩过去了几天,薛慕极每一个梦都记忆的特别深刻,只是梦里的人,薛慕极不怎么想见到。
  简直是阴魂不散啊!
  见扶风吊在横梁上,等着他醒来,薛慕极问,“外面雨停了?”
  扶风跳下来,为世子拿衣服披上,说,“雨停了。但是,听人说这几天下雨,通往盐立城的桥塌了,盐立城衙正在修,最快也要五六天。”
  “没别的路?”
  “有另外一条,绕的很偏远,要三天才能到盐立城。”扶风说。
  “改道吧。”薛慕极想要快些回家,回了家,有人陪他吃喝玩乐,他或许就能很快忘记那个吻,省的他定力不足,跑去雍都。
  这条小路,两边是青葱的古柏,阳光穿透树叶,投下斑驳的痕迹。
  马车行了一天,三人才见到一个只有几乎人家的小村子。小村子的大门口,拴着一只大黄狗,大黄狗远远的见着马车,就汪汪汪的叫个不停。
  好像还有人嗷嗷的惨叫声夹杂在里面。
  薛慕极捉着扶云的胳膊,奇异的叫声让他毛骨悚然。若不是需要到村子里借个地洗个澡,他定然绕的这古怪偏僻的村子远远的。
  三人找了户人家,只给了主人一定金子,那家主人就欢天喜地的把三人迎了进去。
  村子在深山之中,非常的贫穷,人们靠着种地为生,山地能长出的粮食非常有限,所以,一家人一辈子攒起来的钱加起来,也不一定能到这一锭金子。
  薛慕极洗完澡,浑身清爽,农户的小院子不大,却是非常干净。
  那条大黄狗已经被扶风绑起来堵上嘴关进狗窝里,狗的主人自然是同意的,表示把狗杀了也没什么,因为他也得到了一锭金子。
  薛慕极在马车上坐着腿疼,他在小村里散步,遇着几个小孩,眼馋他手里从马车带下来的点心。
  他索性把点心分给孩子们,分到最后,是个香芋团子。
  他没舍得给,把香芋团子塞进嘴里,这么多年,他对精致的食物,已经再没有稀奇的感觉,但香芋团子,他却是再也没吃过。
  刚刚穿到薛世子身上的时候,他逼着四哥吃了不少,结果弄得人家犯了病症,差点进了鬼门关。他想着当时自己着急的样子,嘴角无意识的弯弯勾起来。
  好容易动了心,却是对着不能动心的人。
  想了这么多天,他还是没有弄明白,他与薛怀咎,他们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彼此的呢?
  他走到村口,有间小破草棚,枯黄的秸秆盖着棚顶,里面有刷刷声响,似乎睡着某种动物。
  “里面是什么?”薛慕极见旁边有个孩子,随口问。
  “疯子!”孩子大喊,“疯子,疯子,疯子!”
  说完,孩子就跑掉了。
  ???
  怪村!
  薛慕极靠近,伸手要掀开草棚,旁边农家的男人出来,阻止说,“这里面关着的疯子,是我家小儿子,六年前发烧烧的厉害,谁知第二天,突然就疯了,疯了还乱打人,我们费了很多力气才把他锁住。公子您离着远点,他脾气大,小心被他伤着。”
  薛慕极点点头,棚子破旧,勉强能遮住雨水,这里面,竟然还锁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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