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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有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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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江码头,就在眼前。
  比之三年前,平江城萧条了太多。薛慕极缓步走在江边,看着零星的货船,心里越想越失落。
  美好的东西,往下走很容易,往上走却很难。
  千年时光积淀起来的平江的物华天宝,在短短三年,就能耗到所剩无几。
  江水里,映着两人的小影。两人在江边瞎逛。哥哥一直握着他的手,陪在他的身边。
  好在清早码头人不多,薛慕极穿的衣服是陆昭的,比较宽大,十指连心处,能用袖子遮住。
  陆昭此行,瞒着金甲卫与王府的随从,只带上薛慕极,走了平江水道,搭了途径码头的货船,从平江码头上了岸。
  自上岸,身后,一直跟着两个高手。
  虽然一晃而过的身形,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但陆昭还是确定,下船的一刻,就被人盯紧。他在盐立城炸掉庙宇的事故,做的太招摇,也没想着能瞒过邻近平江侯府的耳目,再说他回他自己家,也用不着躲躲藏藏。
  薛慕极忽然说,“三叔留在藏书楼里的书,少说几千本,咱们真的要一本一本的翻吗?”
  “不然呢?”
  “你不是说,之前看三叔写的游记,曾多次提到一个医女?就是那个在宝藏地图上标记的人?那么重要的东西,三叔给她看,定是非常信任的人。咱们若能找到她,说不定能直接得到药方。”薛慕极想起,陆昭之前给他看的宝藏地图,那秀气的字,的的确确出自女子之手。
  “先找找看吧。”陆昭说。
  两人沿着江边走,一直走到正路,总算热闹一点,薛慕极左手一个糖葫芦,右手一包果仁酥,其他的都在陆昭手里提着。一逛街就刹不住买东西的毛病,没有因为他身份的改变而改变。虽然他现在没有钱,不过哥哥有钱。
  “那个……烤玉米……”薛慕极指了指小摊,果然哥哥就去买了。
  哥哥真是懂他的心意!
  身后,有个人忽然环住他的腰,把他连人带东西撞在地上。
  “糖葫芦。”那人一把夺过薛慕极手里的糖葫芦,朝着小巷子就跑走了。
  话说这年头,连抢劫糖葫芦的人都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感化盗匪弃恶从善的平江城呢?
  薛慕极爬起来,咳嗦两声,脸上沾着刚刚那人落下的灰。薛慕极抹一把脸,越抹越黑,这是什么灰啊!
  抬头,陆昭淡淡的笑,蹲下身来,用袖子把他的小花脸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薛慕极实在是忍不住了,“哥哥,平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敬宁冯家与义父的恩怨,你知道的比我要多,冯家没落已是必然,但背后再加一个平江侯府,就难整理的多。侯爷落病后,平江世子与敬宁走的很近,事事帮衬,虽然义父应过你,也应过我,不动平江侯府,却也禁不住平江世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砸钱与他对着干。”
  “所以……唉……我就知道……”薛慕极垂着头,“我得谢谢陆王爷,留了面子给我。”
  平江侯府还没有被满门抄斩,何其万幸!
  两人没多久,就走到平江侯府的大门口。
  薛慕极看着门前的石狮子脖子上,还真挂着个牌子,“陆昭与狗不得入内。”他还以为哥哥是开玩笑的,难不成是真的有?
  薛慕极从地上捡起石块,在木牌子字上磨磨磨。
  陆昭倒是没怎么在意,“我两年前回来过一次。我那时候,在雍都管不上事,也完全不知道平江侯府已经几次触到义父的底线。是皇上来王府蹭饭的时候,说漏了嘴,我才偷偷离开雍都,想回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薛慕极难过,哥哥定是认错了人,与那猪头世子争执,也不知被那可恶的世子欺负了没有,哥哥那时候心里一定特别的难过。“我说为你守着家,可到底,还害得你为平江侯府所累。”
  “都过去了。他不是你,我回来见他,就知道了。”陆昭稍稍提剑,把木牌从中间砍断。
  “干什么的!”侯府的府兵,听到动静,发现了两人。
  “咎公子?”最前面的人认出来。当年二房的小公子得世子青睐,是侯府众人表面上巴结,背地里议论的对象,之后被摄政王爷带走,再回来与世子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之后世子不知为何大发雷霆,在门口的石狮子上挂了个牌子。
  今时不同往日,陆钰认义子的事,张榜告知天下,平江侯府人人都后怕,努力回忆自己曾经有没有苛责过这位命里带煞的二房子弟。
  “与你家世子打声招呼,我有事要见他。”陆昭见两个府兵在看薛慕极,说,“他是我的朋友。”
  “世子陪伴夫人外出了,咎公子……陆大人您得等会儿。”
  府兵忙把陆昭请到正厅里去。今时不同往日,这位爷可得罪不起。陆昭对平江侯府很熟,自然用不得引路,但陆昭旁边这这位朋友,似乎……对侯府的路也很熟。
  薛慕极先是去了自己的院子,好像没多大变化,又拐去东边,平江侯的住处。
  半路,他看见个满头银发的瘦削的老太太,坐在石头上吃糖葫芦。
  石头旁边放着个香炉,香炉灰撒了一半。那香炉外镌刻纹样复古,还裂了一条很大的缝子。
  薛慕极实在是不想,把刚刚抢劫他糖葫芦的贼人,与眼前的老太君联系在一起。三年前老太君疯疯癫癫,但起码身体圆润丰满。然而现在,这人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完全不像个生活在富可敌国的侯府家的女主人。
  心里一阵凄凉。当年平江侯健康时候,有人迁就她,孝顺她,而如今,她被侯府里的人嫌弃,跑出府外也没有人过问在意。
  薛慕极与陆昭,站在她面前不动。薛慕极轻轻的喊了一声,“奶奶。”
  老太君也看见有人来,似乎来人很陌生,可怕极了,她下意识的护住身边的香炉,嘴里大喊,“三啊,三啊,不怕不怕,娘在这里,娘保护你。”
  她只顾着香炉,手里的糖葫芦,吧嗒掉在地上。她立刻趴下身子去捡。
  却是被人扶住。
  “脏了。”薛慕极踹开滚了土的糖葫芦,陆昭把之前买的烤玉米递上去。薛慕极接着,给老人吹了吹,“吃这个吧,更好吃。”
  老太太高兴地接过玉米,大口啃起来。


第63章 63
  薛慕极找了个石头,坐在旁边,看着老太君把一整只玉米都吃完。
  老人放下了戒备心,对着两个孩子清隽的脸庞,看了许久。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老太君抱起香炉,颤颤巍巍的,向着佛堂走了,即使疯癫,她还是能记住佛堂的位置。
  薛慕极看着老人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老太君能心平气和的坐着,与哥哥说话,放在过去他连想都不敢想。若不是她心里的疙瘩解不开,一直以为是哥哥克死了她最偏爱的三叔,哥哥的童年生活,也不会那么悲惨。
  心心念念恨了那么多年,到头来,人老疯癫,只能记住爱的那部分,却忘记了恨的那部分。
  活的像个孩子似的,也挺幸福的。
  薛慕极见陆昭望着不远处杂物间,那是二房的院子,因为薛怀笛分家去了南方,被拆出一部分,杂物间却还留着。
  “哥哥,你记不记得,我在这里,逼着你吃香芋团子的事?”
  陆昭走过去,推开杂物间的门,里面乌七八藏堆了很多东西,陆昭踩着个凸起,绊了一下,低头捡起那竹筒,扑面而来的粉尘,呛得他身后的薛慕极咳嗦好几声。
  “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对香芋团子过敏呢?”杂物间的门被风吹着半合起来薛慕极趁机爬到哥哥肩膀上,继续自言自语,“对了,你那时候一定恨极了我,不想与我说话……”
  轻轻的吻,堵住了他还没嘟囔出口的话语。薛慕极也揽上哥哥的腰,舌尖如游蛇般钻进柔软温暖的唇缝。
  挑开滑腻的白齿,吮吸着甘甜的唾液,薛慕极犹如掉到蜜糖罐子里,连鼻腔进出的气息,味道也是极美。
  两人紧紧相拥,没有任何保留的表达彼此的爱慕与心意。
  薛慕极感到哥哥的手,沿着他的脊背梁柱,从上向下滑下,在他的腰扣处停住。
  哥哥在犹豫什么呢?怕他不愿意吗?真心相爱的下一步,不就是赤诚相见吗?薛慕极早就憋不住火了,一手背着反扣回去,抓着哥哥的手,拉住他的腰扣,往下用劲。
  可是他明显的感到哥哥动作的迟缓,明明下面跟他一样都很明显了啊!
  薛慕极撇开嘴唇,离开哥哥的脸庞些许,眨着早就蒙上轻雾的双眸,表达出无比清晰的暗示。
  “可以吗?”陆昭急促呼吸,用嗓子眼里挤出来声音问他。
  废话啊!
  薛慕极也开始解开哥哥的衣带,手伸进那松垮的袍子里。
  指尖接触到胸肌的厚实,体肤的温热,硬硬的,里面是强烈跳动的心脏,薛慕极吮吸着炽热的喉管,顺着起伏,轻轻咬下一圈又一圈的痕迹。
  几件衣袍,飞舞于天,停落于地,盖住厚厚的尘埃。薛慕极的五指,紧紧的扣住哥哥的肩膀,后背与不知是地面还是墙面,发生着激烈的摩擦,他早已沦陷在欲W望的汪洋,贪婪的索取着欢愉的食粮。他疼,他想要,他还想要更疼。
  门被风吹得一张一合,外面什么情况不清楚,但屋里面绝对是香艳似火,缠绵似水,少儿不宜。
  他重生而来,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哥哥的真容,这一次,他们在这里,拥有彼此。
  渐渐失去了力气,失去了思考,身体被带动着,一次又一次,挺向高C潮……
  …………
  天色逐渐暗下来。
  陆昭抱着薛慕极,从杂物间到春晓院,因着天色灰暗,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两人的衣衫,都沾上不少灰尘。
  薛慕极的脸泛着潮红,衣服是哥哥给他穿上的,他闭着眼,假装睡觉。刚刚挺丢人的,他竟然做着做着晕过去了。唉,这穷山村长大的营养不良的身子骨,实在是承受不太住惊天海浪的汹涌。
  春晓院是平江世子住的院子,陆昭曾经在那里住过很久的一段时间,下人们自然不敢拦他,都用探寻的眼光大量他怀里抱着的男人,直到进院子前,才有人从门旁边的树上跳下来。
  “咎公子……”挡住陆昭前路的两人,一左一右,左边的见了躺着无比惬意的薛慕极,微微皱眉头。
  薛慕极闻声,忽然睁眼,怎么听着熟悉呢,三年不见,他的双胞胎暗卫,该是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侯府精英了吧?
  陆昭停住脚步。
  扶风与扶云的穿着,与暗卫营的一致,不再是跟随世子时候的仆从打扮。这三年,平江世子的脾气越发乖张,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侯府里的仆役与雇佣的人数大减,唯一没有动的,就是薛三叔留下来的暗卫营。
  若他猜的不错,两人就是刚刚从码头,一直跟着他们影子。
  薛慕极很想说话,可人家明显不认识自己。
  两人刚刚不小心从门缝里看到很羞涩的一幕,此时脑子里还是疑惑不解,同性之间,是如何作用,才能达到快乐的巅峰的?
  扶云好意提醒,“咎公子,世子快回来了。”
  之前那次激烈的争吵,两人正出任务错过,回来时候听同伴讲起来,就满满是怀疑。他们在世子身边服侍的时候,世子与咎公子好的,能穿同一条裤子,绝不穿两条。然而世子竟然能骂出那些粗俗的脏话,还挂了块相当幼稚的牌子,在门口的石狮子上。
  世子性情大变,他们是最早知道的。三年前,世子南行一半忽然返回,回到侯府,就换了身边的所有服侍的人,包括他们两个人,连同妙音与妙语两个丫鬟。
  两人就回到师傅身边,在暗卫营里做事。他们沿江巡视的时候,发现陆昭的身形,就一路跟着。
  陆昭领着个人,这个人有点眼熟,但两人琢磨半天,也没想起来此人是谁,又与咎公子是什么关系。
  然后陆昭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与此人的关系。
  他们竟然还自觉的看住杂物间,打发走经过的人,创造出无人打扰的环境来。
  咎公子抱着个男人,与世子这般见面,是不是不太好?两人合计半天,才在陆昭将要踏步春晓院的时候,跳出来拦住。
  “借用一会儿,洗个澡。”陆昭知道两人是好意,从腰间解下钱袋,说,“麻烦带两身衣服给我们。”
  两人从前经常按着世子的要求,给陆昭买这买那,尺码记得熟,条件反射般的嗖地不见了。
  进了熟悉的院子,薛慕极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抱着枕头,来回滚了几圈,还是自家的床舒服啊!他看哥哥扛进来一个大木桶,然后从外面不断的提水进来。
  陆昭挽着袖子,只穿着内衬,他的外袍,扔在床上。
  薛慕极发现,外袍旁边放着一张泛黄的薄纸。
  “这是什么?女子画像?真美。”薛慕极连连赞叹,再看看陆昭,好像哥哥不高兴了,迅速改口,“我是说作画的人厉害,画功好,画的美,不是说画中的女子美……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字写的美,最右边那两行小诗,写的真是太好了!”
  陆昭抱着手臂,沉默的站在床边。
  “我比他画的好看,哥哥也比画中女子好看,赶明儿我画一幅更好看的送你吧……呸呸呸,什么女子好看,不好看不好看……”
  越描越黑。
  陆昭直接把人抱起来,像剥洋葱皮一样,把外面多余的布料扔得远远的。
  薄纸被团成团,扔回床上。
  薛慕极觉得挺可惜的。
  “杂物间里拿的,刚进去的时候,地上那竹筒里装着的。画这画的人,是三叔。我在藏书楼见过三叔的很多画,认得笔法。只是……画边的字,却与藏宝地图上的标记,出自一人。”陆昭边给薛慕极露在水面上边的脖子泼水,一边说。
  “医女?”薛慕极根本不用自己洗,乐的享受,趴在浴桶的边缘,在水面画圈圈,“杂物间不是二房用的吗?怎么会有三叔的画?”
  无人不知,薛家三叔死后,他的所有遗作,都被老太君收到藏书楼里去了。
  “画上的女人,难道是那个医女?三叔为她画像,她是三叔的心上人……不会吧!!!”薛慕极直觉自己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据他所知,薛家三叔除了叶红袖,身边并没有其他女人。
  以他三叔的智慧,又亲身经历瘟疫事故,从东宫运出点什么,藏起来收好,例如瘟疫药方的拓本,是极有可能的。
  平江远离雍都,与政治牵扯不深,薛三叔与嘉羽皇太子交好,更是不为人知,就连冯太后当年明杀暗杀那么多东宫余党,竟一点点都没有牵连到平江侯府来。
  正想着,窗子忽然被风吹开了,床边多了两身衣服。
  陆昭已经把人洗干净,捞起来擦干,套上干爽白净的新衣服。
  薛慕极翻身趴在床上,“哥哥你也洗洗,我看着你洗。”
  却听到窗口有敲击的声音。
  “咎公子……”
  “我不是命令过,不许他再进府门,你们眼睛都是瞎的啊!我花银子养你们做什么的!”来人脚步匆匆,加上惊叫与咆哮。
  真是的,连个观赏美人出浴图的时间都不留给他。薛慕极对这位猪头世子的印象,又差了无数无数。
  “什么!你们竟然放他进我的院子!”外面骂骂咧咧。
  陆昭抄起外套披好,系上腰带,把旧衣服连同薛慕极的一起扔到浴桶里。
  “去他妈的得罪不起!他算个什么东西!”
  门被用力推开,平江世子几乎是用飞的,抽出腰间的长鞭子就挥上来,陆昭稍稍一闪,鞭子甩在旁边的椅子上。
  第二鞭没有落下来。
  鞭子举在半空中,举着鞭子的手,颤抖不止。
  “你……你……是你……”


第64章 64
  64
  薛慕极翘着脚,坐在床边上,披散着头发,倒是很像被关在村子的草棚里的时候的样子。
  “抓……抓住他……他是鬼……快来人啊!”平江世子大喊着跑出去。
  屋子里,陆昭轻轻把门合上。
  薛慕极拖着脸,问,“怎么办?”
  “见侯爷,告诉侯爷你灵魂离体的事,你才是平江世子。”陆昭说。
  哥哥啊我才是假的!薛慕极摇头,干脆把他重生之前的过往与哥哥说明白。说到底,自己占了平江世子这个身子这么多年,多少有些亏欠。
  他想找几句优美的诗歌起个头,然而,只听门外呼呼呼的脚步声,扶风推开门,有些焦急,“咎公子,世子带着府兵过来了,你们还是暂且避一避。这些年,世子的脾气古怪,对您似乎特别的恨,这里毕竟是平江城,府上的人都听世子的话。”
  陆昭握着盘云剑,走到薛慕极身边,“他说过,这里是我家,我想回来便回来,现走就走。”
  近朱者赤啊!哥哥跟着自己,竟然学会了耍赖皮。
  说着,就听门口人大喊,“抓住他。他是逃犯!他是个疯子。”
  “你要抓人,总得有个罪名。”陆昭摆出自己的身份,大理寺主掌刑律,平江侯府虽然远离雍都,也是要守国法的。
  “薛怀咎,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这样说话!你这个生而不祥的扫把星……”
  “你又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话。来路不明,占着平江世子的恶灵。”
  “你胡说八道,他才是来路不明,他占我的身体,纵容你伤我骏表哥,离间我与笛哥的关系,他还逼走三婶,他十恶不赦,他才是恶灵!”
  薛慕极真心懒得与之说话,他见门外,有个仪态雍容的妇人,在仆从的搀扶下走进来,比之三年前憔悴了很多,是平江主母冯欣,这位母亲对他很好
  冯欣一惯的不喜欢二房的这个孩子,但这孩子认了谁做干爹,她心里还是有数的。她捉过儿子,与陆昭和气说道,“陆大人,平江的庙太小,容不下您这尊佛,世子自小对你不错,你别与他生气。”
  “哥哥,算了。”薛慕极说,他冒充人家儿子,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
  陆昭对冯欣也很客气,“夫人,我这次来,是有求与侯爷。我要进藏书楼。”
  “想都别想,你做梦,藏书楼是三叔留下的东西。”平江世子一肚子火,偏偏母亲在眼前,不好再发作。
  他怕陆昭,陆昭刚刚的话,很显然是知道两个人的灵魂对调过的事儿。他明明是那个真的,却依旧害怕那个假的“他”。
  他想起来,刚回侯府的时候,所有的人,包括父亲,都失望的对他说,“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从前不是……从前是什么样子!在畜生棚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落魄样子?他堂堂世子,锦衣玉食,父母疼爱,高高在上。然而,被狗追过,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个穷小子,穿着破烂衣服,吃的比狗还不如,还被人当做疯子锁住!
  这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从前的他?那个根本就不是他!
  他慢慢的了解了那个人做过的事,兢兢业业做平江世子,完整的偷走了他的生活。
  他恨死那个莫名生出的灵魂,于是命人给那穷山村所有住户一家百两黄金,要他们看住那个笼子里的疯子,一辈子不许放他出来。
  他要让那个小偷,把他经历的冥间炼狱,亲身经历一遍,那些暗无天日,周而复始,被人当成疯子,关在小小的角落,吃不好穿不暖的日子,也让他承受看看。
  可是,这个人却安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脸清闲,还是与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在一起。
  薛怀咎,一个下贱的奴家生出的孩子,命里带煞,克死亲人,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了雍都最有权势的摄政王的义子!曾经被他欺负,半句话也不敢反驳的偏房庶子,还敢义正言辞的指责他,把平江侯府当儿戏。
  这个人还想进三叔的藏书楼?做梦!
  平江世子手上鞭子唰的一下,“我才是平江侯府的主人!我不允许,谁也别想进去。”
  冯欣也觉得陆昭的要求过分,“藏书楼是我们薛家的祖业,只许薛家人看,你既然已经跟随陆姓,自然也不是我薛家人。”
  “夫人,侯爷清醒吗?事关社稷,我要与平江侯当面说话。”陆昭很坚持。
  平江世子大叫,“你休想在我爹面前胡说八道!”
  “世子,”薛慕极插话,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平江侯府是你的,我从没想过与你争。可以有没有想过,你这三年,都做了些什么!平江生意经营严重下滑不说,你与冯骏跟陆钰去抗,你白痴啊!”
  “你才白痴呢!”平江世子大骂,“四大侯府,谢家背叛先,做了驸马府的亲家,与陆钰同伙,岑家墙头草,哪儿强靠哪儿,若是山南冯家也失了,下一个就是我们平江侯府,我不帮他,难道眼睁睁看着四大侯府,一个一个,变成蒙山王府那个样子吗?架空权利,削弱势力,最后扣上罪状,抄家流放吗?”
  薛慕极没再说下去,他忽然意识到,这位世子并没有他的记忆,所以更加不知道,他与陆钰谈过的条件。
  这个人,也是在为侯府的未来认真考虑的。
  的确,若是他没有谢漫星的记忆,不了解陆钰的为人,自然放心不过,从最保守的利益考虑,也会赞同这位平江真世子的选择吧。
  他觉得,自己与哥哥,其实没必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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