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陛下有一段白月光-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是的,皇帝平常不是这样的。皇帝在床上从来都是极其温柔的,会细细地亲吻他的手指,吻他耳后敏感的地方。皇帝体谅他,会尽力让他得趣,也从来不在脖子上留下吻痕。

外衫被皇帝脱掉,只留了一层里衣。皇帝甚至没有去床上的耐性,只就近将他按在宽大的书案上。

七月流火,夜里已经有些凉了。窗还开着,章颉饮过酒不觉冷,严清鹤身体还没有大好,只穿着薄薄一层单衣,生生挨着硬木书桌的一片冰凉。

严清鹤手一松,那小盒子就落到地上,啪的一声,不知摔坏没有。

皇帝向下亲吻他的胸膛和锁骨,这姿势实在不舒服,严清鹤想说去床上做,但实在说不出口,于是挣扎。但皇帝居然咬上他的锁骨,严清鹤吃痛想推开皇帝,但皇帝死死压着他,根本推不开。

严清鹤害怕了,他觉得皇帝是疯了。他知道皇帝喝酒了,但酒气并不浓重,他知道皇帝没有喝醉。

正是没有喝醉,才让他害怕。但他还是对皇帝说:“陛下喝多了,您清醒一点……”

皇帝不理会他,他就喊:“放手!”

于是皇帝索性又吻上他,堵住他的嘴。严清鹤心一横,去咬皇帝的舌头。皇帝果然就松手了,捂着嘴和他对视。

严清鹤希望皇帝能清醒过来。他的头发已经散乱了,手撑着书案,直直地盯着皇帝的眼睛。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却像是有火焰在烧,执着得叫他发寒。

章颉没有醉,他也当然不会醒。他什么都不愿想,只想发泄一场,转移自己杂乱的思绪。他毫不觉得困乏,确认自己没有醉,意识的存在感无比强烈。可意识又像是太过强烈了,使肉身的世界恍惚起来,宛如身在梦中。

严清鹤用手推拒他时,他好像嗅到一丝隐约的兰花香,可他们都不薰这样的香。如在幻境。

严清鹤不想再挣扎了,他根本打不过皇帝,尤其是看起来疯了的皇帝。皇帝没有和他交谈的意思,只是索取。

他与皇帝做了这么多次,头一回真切地感到痛。又冷,又硬,还有痛。

咬紧牙关,还是有呻吟泄露,夹杂着痛与快感。他闭上眼睛,太阳穴一阵湿凉,好像是泪水。

严清鹤想,皇帝果然不需要什么可笑的心意。

章颉醒来时,天已大亮。日光朗朗,与往日并无不同。只是他感到略有头痛,才回忆起昨夜喝过酒,又吹了风。

他渐渐想起昨晚他做了什么。他的确没有喝醉酒,他是醉在浓黑的夜里了。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若不是头一直隐隐作痛,他几乎要怀疑只是大梦一场了。章颉忽而又想到,他自己都头痛了,那严清鹤呢?

昨夜严清鹤执意要去偏殿里睡,章颉心事烦乱,无意纠结,也就放他走了。他是失了魂才把人折腾成那样,又扔下他一个人去休息。

他叫道:“刘善!”

刘善正指点着手下的太监收拾皇帝要穿的衣服,闻声赶到皇帝床边:“陛下可要起了?”

章颉问:“严清鹤呢?”

刘善答道:“严大人还未起……”

章颉一听刘善慢吞吞的语调,就明白了三分。

严清鹤不出所料地又发烧了。章颉叫了个太医去守着,他感到头更疼了。

幸好严清鹤还未醒。他后悔得厉害,悔得胸腔里又酸又闷,还担忧着严清鹤。可他有些不敢去见严清鹤了。

是他对不起严清鹤。章颉想起一年前,他头一回注意到严清鹤。那是内敛沉静的一个人,可挡不住那股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架势。

不过一年,却遭了这么些无妄之灾。章颉想到最初严清鹤见他时的惶恐不安,想到他伤病初愈却反来安慰自己没事,想到某个夜里他问“拿我当什么”,又想到昨日他衣衫不整,红着眼眶无望的怒视。

他们的关系原是缓和了的。如果没有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他们昨夜当同床共枕。今日休假不上朝,他随意看看折子,严清鹤会接着看起居录。

原本是很好的。可人们以为黑夜能掩盖一切,就肆无忌惮地在夜里犯下罪行,忘了白天将会显露出血迹斑斑,犯人将被审判。

他想起章瑗。他也不过活了三个十年,他少年的十年与章瑗相伴,然后用了接下来的十年怀念他。

他明明可以忘却,但偏偏念念不忘。

十多年了,他念的真是章瑗么?后来他也曾见过章瑗几回,但他心心念念的毕竟是那个少年的章瑗。

然而少年已经不在了,故而他一遍遍地回想,害怕那段时日,那份心动从记忆里模糊掉。可时至今日,他执着的究竟是那个人,还是只是这样一个不可忘的念头?

严清鹤说,他的父皇是不爱美人爱江山的。那个人是真帝王,亲情也罢,爱情也罢,他从不放在心上。那年,刚刚从少年长成男人的章颉,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人悲痛欲绝,却无能为力。

人们都说他最像他的父皇,他却不想那样像。可当江山放在他手里,生杀予夺不过他随口一言,他才有些明白父皇的无情与淡漠。

因而他守着一段情念念不忘,不敢忘。

他守得太久,忘了为什么而守。如今他坐在天下的最高处,终于也像先帝一样,冷眼看别人的悲喜。

可他终究还是不如他的父皇高明,还是将自己的心,系在了那人身上。

作者有话说

忽然多了好多收藏,诚惶诚恐,感谢关注。

谢谢每个留言的小天使,虽然很少回复评论,但其实我对每一条评论都倒背如流……

第二十八章

严清鹤倚在床上,拿着那枚小玉饰出神。

盒子摔坏了,老者的长袍磕掉了一个小小的角。三道刻痕刻出的脸,严清鹤从前觉得他慈善沉静,现在又觉得过于通透明智了,嘴角若有若无的一抹微笑,好像在嘲讽。

夏末白日里还是热,但他如今又不能受凉,难受得很。一醒来就有太医给他诊病,又要他喝药。那太医正是上次出行时随行的那一位,大约是皇帝很信任的人。

可他喝了药就不想吃饭。于是他和太医说:“刘太医,不必给我开药。我没病。”

太医并不听他的,只说:“身体重要,陛下不希望您生病。”

小宫女把药端到他眼前时,他只看着,并不伸手去接。他看到那宫女渐渐紧张起来,叹了口气。

大家都不容易,她们比他还要不容易。他何苦为难这些无辜的可怜人呢?

严清鹤正要伸手去接,听到外间一阵响动,是皇帝来了。那小宫女把药碗放下,屋里的人都跪下来迎接皇帝。

章颉叫他们都离开了。他坐到床边,摸到盛着药的碗还是热的,柔声问严清鹤:“怎么不喝药?”

严清鹤说:“没有。”接着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他睡了很久,但没有力气,尤其不想和皇帝再多说废话。

嘴里很苦,苦到鼻腔里,呼出的气都是苦的。但严清鹤宁愿为难自己,也不想再引起麻烦。

“你……”章颉开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陛下有什么事吗?”严清鹤问。

“昨晚朕喝得多了。”章颉说,“对你……是朕的不好。”

“没事。”严清鹤重复了一遍,“不碍事。”

“是朕一时糊涂,你别放在心上。”

“真的不碍事。”严清鹤道,“陛下没必要为这个专程来一回的。”

怎么可能不碍事,怎么可能不在意。章颉当然明白,但他却不知从何解释。他只能说:“朕向你保证 ——不会再有了,今后都不会再有了。”

严清鹤居然笑起来,他笑着摇摇头:“陛下这是做什么呢,您即使做了,我也不能说什么。没有人会责怪您的。”

章颉按住严清鹤的手腕,正色道:“世安——你好好听朕说。 从前让你受了许多委屈, 朕明白,都是朕的不对,朕向你道歉。哪怕为你自己的身体,别和朕置气,也别和自己过不去。”

严清鹤看看皇帝,疑惑地皱起眉。昨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皇帝一时蛮横霸道,转眼又温言软语,关怀备至。皇帝忽然把姿态放得这样低,叫他都不好意思再故作疏离地赶皇帝走了。

严清鹤问:“陛下怎么了?不必如此,臣受不起陛下的道歉。”

严清鹤这样油盐不进的口吻,章颉就不知从何再开口。他隐约记起从前严清鹤似乎也常这样,受了委屈时就显得格外生疏,但他向来不甚在意。那时候他要的很简单,他只想要一个影子,所以他只想要严清鹤听话,其余的都不重要。

但现在他想要的更多。首先他有些急迫地想要严清鹤别再生气,却发现于此毫无经验,束手无策。他从前怎样做呢?他从前对严清鹤说:“朕想看你开心些。朕想看你多笑笑。”

简直苍白得可笑。

两人尴尬地沉默着,忽然章颉看到严清鹤枕边还放着东西,问“这是什么?”

严清鹤就伸手拿给他看:“小物件罢了。”

章颉认得这是个护身符,问:“你一直带在身上?”

“不是。”严清鹤说,“原想送给陛下的。”

章颉一时惊愕,半晌才问:“那如今……还能送给朕吗?”

严清鹤道:“昨日摔坏了,送不出手了。不过陛下若是不嫌弃,当然可以。”

章颉伸手接过,玉是凉的,但残留了一点严清鹤手上的温度。他看到了那个小小的缺角,想起昨夜似乎是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他只以为是桌上的杂物。

他不敢再多想。可他还是想到,因为他的一句话,严清鹤准备了礼物,等到宴席散了,等到他回来。

听到东西落地的那一刻,严清鹤在想什么呢?章颉想到严清鹤的抗拒,他实在想不下去了。

他该有多失望啊。

章颉反复用手指摩挲着那一点点尖锐的缺角,说:“没事,回头叫人补一补。”

“不用了,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何况……”何况补起来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但严清鹤想了想,改口道:“不过既然已是陛下的东西了,那就随陛下处置了。”

原本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夜晚,章颉想。可他不擅长安抚严清鹤,却很擅长伤他的心。

他原该为了严清鹤的这份心意感动的,但他如今宁愿严清鹤没有这样体贴,没有这样用心。毕竟越是有希望,才越是要失望。

窗子打开了一条缝隙透气,此刻有微弱的风钻进来,还有一丝暖意。章颉看着窗外,老树茂盛的枝桠遮住了远处的屋顶,只露出一点飞檐,一只鸟儿就恰停在尖尖的檐顶上。

这样平静,这样惬意。章颉似乎有些被蛊惑了,轻声说:“世安。”

“嗯。”

“留在朕身边陪着朕吧。”

“我一直在陛下身边。”

“朕是说,”章颉收回目光,低垂着眼眸,“从今往后,岁岁年年。朕是说,朕心里有你。”

有风从树叶的缝隙里钻过的声音,间杂着远处隐隐约约的蝉鸣。皇帝就这样平静地说,就像说今天的日头很好,风也很好。

严清鹤有些恍惚。他说:“陛下总喜欢说笑。”

“你知道,朕不是说笑。”

“臣愚钝,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

“还要朕怎么说?”章颉直视他的眼睛,“没人比你更明白。”

“我说一句逾越的话,”严清鹤说,“陛下心绪不宁,一时迷惑住了。您应当静下心好好想想……您说这话,不过是一时的念头罢了。”

严清鹤说得没错,确实是一时的冲动诱导他开口。但冲动之下说的话,并不全是叫人后悔的。路还很远,并不急这一时半刻。章颉对严清鹤道:“好,朕且再想想。朕不扰你了,你好好歇息……”

他轻叹了一口气,说:“你若有心思,也再多想想朕的话。”

皇帝走了,严清鹤才感到自己又放松下来。他感到唇齿间还是苦的,苦得余韵悠长,经久不散。

皇帝与他当面说话,他没觉得惊讶。此刻回忆起来,却觉得一阵紧张,心跳动的声音自己都能听得到。

他确实明白皇帝的意思,却不能理解。这也,这也太荒唐了——他从来没有求过皇帝的心。

皇帝也从来不像要给出真心的人。哪怕皇帝时常温柔而体贴,但那都与心意无关。不久之前,皇帝还问他:“你想要什么?”

皇帝还想,用利益换他陪在身边,做个听话的情人。

这才是皇帝。

跟着皇帝,他是得过且过,走一步算一步。再远的将来他从不敢想,但至少某一天皇帝会厌了,或许是皇帝想开了,或许是他没有青春的好皮相了。

但他从没想过,皇帝也会说起什么从今往后。这是他们之间最讳莫如深的话题,他们可以谈天说地,甚至议论朝局,但从不会说从哪里开始,又到哪里为止。

严清鹤隐隐觉得皇帝并不是冲动,也不是玩笑,但他不知如何应答。不可能的,太荒唐了——那是皇帝。

他曾经十分期盼过,有一个人对他动心,对他有情,把他放在心里。

但他从来没想过,那个人是皇帝。

作者有话说

新来的小天使可以看看我之前的更新时间,不要对更新频率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跳坑需谨慎【

也不要对糖有不切实际的幻想……qaq

第二十九章

严清鹤又被皇帝强迫养病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娇贵,但皇帝或许是因为愧疚,因为心虚,于是对他过于体贴,体贴到敏感的地步。

太医又来看过几次,也说没什么事了,开药也只是开了些滋补的东西。但皇帝说他身心劳累,需要多加休养。严清鹤腹诽,在看病这事上,皇帝是远不如太医的。

但他还是依从了皇帝的意思。左右他无事可做,也是整日看书,在哪里看不是看呢?

皇帝每日都来看他,大约是在他吃药的时候。严清鹤觉得好笑又无奈,皇帝该是记得他上次没有喝药,把他当作厌恶喝药的孩子。

他当然也厌恶喝药。谁会喜欢喝药呢?但他不是孩子了,所以他知道,生病吃药这事情,由不得喜欢不喜欢。小孩子不喜欢就会拒绝,但年纪大了,总会自己逼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

皇帝比他还年长,却和他来说喜欢。

皇帝前来时,严清鹤都悬着一颗心。他害怕皇帝再追问他,害怕皇帝再说出什么意料之外的话来。但皇帝似乎自知严清鹤不大想见他,每次只是问候他,并不再多说什么。

他不说话,严清鹤便也不说话。两个人对坐无言,只做各自的事情,互不相扰。

相对无言,心底却各有波澜。

章瑗已走了,离开之前,章颉没有再去见他。清醒之后,章颉一遍一遍地问自己,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那时满堂灯火通明,五色迷目,五音乱耳。对视的一刹那,醍醐灌顶。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放下执念。他向来知道自己可笑,却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是他走得偏了,太偏了。他念念不忘梦里的幻影,却忘了眼前人。从梦里惊醒时,他才醒悟人在梦中多么荒唐。

他能分在情爱上的心思太少了,因此他不能再错了。故而他一遍遍地看严清鹤,看他的眉,看他的眼。他须得确定,他要的确实是这个人,不是他的想象,也不是谁的影子。

他要的是严清鹤,只因为那是严清鹤。

严清鹤不再喝药了,皇帝依然每日都来。此时他们能说的话更少了,于是时常尴尬地沉默。他们默契地绝口不提那日的话题,似乎在等谁忍不住开口。

这日有人通报外头来人了,严清鹤十分疑惑。除了皇帝和皇帝派来的宫女太监,谁还能来找他呢?却闻一阵环佩叮当,来的居然是婵娟公主。

严清鹤起身去迎接公主,问道:“公主,您怎么……”

婵娟公主怀里抱着猫,绷着一张小脸,微微一颔首,道:“坐吧。”

几月不见,那猫儿长大了许多,看着很有些分量,皮毛也更加光亮。黑金原是皇家的用色,此时在它身上居然也显出些尊贵威严。

猫儿卧在公主膝上,公主用小手摸着它的脑袋,梳理它的毛发。公主细声细气地说:“我记得你。”

“这是臣的荣幸。”严清鹤笑道,“您专程来这里?”

公主点点头,说:“是父皇叫我来的……”她又说:“父皇说你不高兴。我想你摸摸汤圆会觉得开心一点。”

公主把猫抱到桌上,那猫轻巧地把尾巴往身后一盘,纡尊降贵地抬眼看了看严清鹤。严清鹤想起皇帝从前说过这猫不亲人,于是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了摸。猫是宫里的猫,日日好吃好喝地供着,虽然毛色不好,却摸着十分顺滑。猫依然端着一副不搭理的人的架子,却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严清鹤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皇帝自己不说话,却让一个孩子和一只猫来做他的小说客。皇帝非要来逼他,但难道他想这样不进不退地尴尬吗?皇帝以为他在生气,以为他被伤了心,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故而不动声色地来讨好他。

皇帝从来不擅长猜他的心思。不过皇帝为什么要猜他的心思呢?他不是手握大权的重臣,皇帝要费心思与之周旋。只要皇帝一句话,他可以飞黄腾达,也可以被贬到天涯海角,当然也可以留在皇帝身边做个男宠。

但皇帝还是做了,生疏却小心翼翼地猜测,试探。

严清鹤问婵娟公主:“它名叫汤圆吗?”

“是。”公主说,“他们说名字要取得轻贱一点才好养活。不要像青萝那样。”

公主沉默了一小会,说:“青萝死了。”

“臣知道。”严清鹤轻声说,“它记得公主待它的好,在天有灵的话,也会高兴的。”

“都怪我没有看好它。我做错了事情,却要它替我受罪。”

道理是没错的,但严清鹤还是安慰她:“是下人看管不周,何况万物各有命数,公主不必过于自责。”

公主说:“后来我就遇到汤圆。它很好,很通人性,我难过的时候它会陪我玩,讨我开心。”

皇帝说这只猫是冷情冷性的小畜生。公主伸出手来,小畜生就用头轻轻蹭公主的手。严清鹤忍不住笑出来,皇帝习惯所有人都向他低头,以为他什么都能得到,甚至于是人的心。

但人可以掩饰自己的内心,猫却不会。

严清鹤又问:“太子近来可好?”

“他很好。”公主说,“只是忙得不得了,要读好多书,还要学骑射,还有那样多的礼仪。”

严清鹤道:“这是难免的。”

公主又说:“和我一同读书的小姐姐都说想见太子。她们觉得有多神秘呢,可他其实怕打雷,还怕蛇,看到青萝还要躲在我身后。”

严清鹤看着公主天真的情态笑出声来。公主看他笑了,自己也笑起来。小姑娘笑得又甜又干净,严清鹤想,皇帝这点猜得很准,他看到这样的孩子一定会心软。

拖下去不是解决的办法,总要有人打破僵局。皇帝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严清鹤觉得该和皇帝聊一聊了。

于是在某个下午,像之前许多个对坐无言的午后,严清鹤说:“陛下,去园子里走走吧。”

严清鹤对御花园很熟悉了,他边走边对皇帝说:“陛下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何苦拐着弯,还麻烦公主跑一趟。”

章颉从容地笑道:“朕以为你喜欢孩子,才叫她去陪陪你。怎么,她不至于惹你不快吧?”

“怎么会。”严清鹤道,“只是毕竟不大好,叫别人知道,怎么解释?”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章颉摇摇头,“你常常想得太多。”

严清鹤说:“好,那我不再多管这些闲事。您是叫我好好考虑一件事——”

他说着停下脚步。原本就是无需犹豫的一件事,他在此刻又一次下定决心。

他说:“不行的,陛下。”

章颉看着他,居然微笑起来:“朕还没有问你什么,你就说不行?”

严清鹤道:“我知道陛下想说什么,可什么都是不行。”

章颉道:“你可以慢慢想,不必急着答复朕。”

“陛下如果叫我留下,那我就留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陛下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是极限了,这不够吗?您还想要什么?”

章颉看着严清鹤的眼睛——还是很平静,过于平静。他叹了口气,说:“你从前问过为什么,朕现在可以告诉你。”

“不必了。”严清鹤说,“我不想知道,与我无关。从前是臣逾越了,愿陛下恕罪,勿再追究。”

章颉被他噎得无言,沉默了一瞬,才又伸出手去,试探着拉住严清鹤的手。严清鹤没有拒绝,由着皇帝与他十指相扣。

章颉牵着严清鹤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他说:“朕不想要什么。朕只想……想你明白朕的心。”

严清鹤能感到微微的跳动,很轻却沉稳。他们双手交握,抵着心口表白,多像一对有情人。可是他说:“那是陛下的心,与我何干。您自己愿意给出真心,却不能强求别人也给出真心。”

他又说:“何况您的真心,我并不信。”

不远处的假山后头,惠妃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她透过太湖石的孔隙看着皇帝,心跳的声音盖过了周遭的一切响动。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抱歉,卡文+期中,苦涩。

三次元事情很多,11。20之前很可能不会更,勿等。之后应该就会比较顺利了……

(这章原本已经快写好了,结果丢了,又重写了一次……第二次心态爆炸,状态很不好,将就看吧,对不起qaq)

第三十章

惠妃怕得厉害,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自己一个人承受不了这样的秘密。她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皇帝和那个人拉着手的情景一直在她脑海里浮现。

思前想后,她还是去找了赵贵妃。

赵贵妃正在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