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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逸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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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到后院的毒室里认尸。
  未到后院,陈掌柜便听得琴声阵阵,跟着季洛二人走向后院,琴声便愈加清晰明澈。琴声是从毒室里发出来的,曲调婉转悲怆、听者动情,随着他们在毒室前停下,琴声也戛然而止。
  季子修摇了摇头,正欲打开门,门却从另一边被打开了,顾临远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看季子修,又看了看洛琰,最后,目光停驻在陈掌柜身上,盯着他看了许久。
  纵然眼前人是个美男子,陈掌柜也无心欣赏了。顾临远形容枯槁、面如死灰,犹如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孤魂野鬼一般。陈掌柜一边心急如焚地想越过他进去看看南宫笑,一边又被他那诡异无比的眼神盯着浑身发毛。
  “顾公子,这是陈掌柜,他和南宫公子相识已久,这次是来……”
  “我知道。”季子修话未说完,顾临远便打断了他,“我在他店里住过一段时间,知道他是这世上为数不多对南宫好的人,南宫也把他当作生父一般对待……”
  陈掌柜叹了口气,扶额连连摇头。
  顾临远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陈掌柜面前,声音变得哽咽:“南宫生前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死后亦是孤身一人,未曾娶妻成家。陈叔,求您为我二人主持婚事,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这……这成何体统!”陈掌柜听到这等荒唐之言,着实吓得不轻,“且不说南宫从无龙阳之好,就算他真喜好男风,男男成亲也是古来今往、闻所未闻,更何况……更何况还是冥婚!”
  “您不答应,我便不起来。”顾临远跪在地上,身子摇摇欲坠,南宫死的那天起他便茶饭不思,挨到这日已经快撑不住了。
  “你……你这……”陈掌柜无奈地看向季子修和洛琰,季子修摇摇头,在陈掌柜耳边轻声道:“死者已矣,生者如斯。您答应此事确实不合礼数,但若不答应,怕是要毁了一个人。”
  陈掌柜沉吟许久,终是把顾临远扶了起来:“我答应你便是了。”
  唉,也不知是哪辈子造的孽唷!陈掌柜心里如此想道。
  冥婚一切从简,顾临远就请了陈掌柜作司仪,季子修和洛琰作宾客,又花了重金请了几个胆大的乐师来奏乐。
  “顾公子,咱们这是要奏喜乐还是哀乐啊?”一名乐师问道。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喜乐!”顾临远怒斥道,乐师被那眼神吓得浑身哆嗦,连连应喏。
  行完拜堂礼后,陈掌柜、季子修和洛琰离开了屋子,并将屋外几个吹拉弹唱的乐师一并撤了,只留下他二人在屋中独处。
  听门外没了动静,顾临远便把南宫笑从棺材里抱了出来,放到床上,坐在床边仔细地看他。
  南宫笑断气断了三天,面色却依旧红润,身上的肿胀也渐渐消了。眉目间少了初见时的那份戾气,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
  顾临远从一旁案台上的妆奁里取出一根木梳,帮他梳着头发,脸上带着笑:“南宫,你知道吗,我已经许久不帮别人梳头,上一次帮别人梳头,还是帮我娘亲梳的。我娘亲说啊,众人皆蝼蚁,来这世间走这么一遭,没遇着称心如意的人是常事,但若遇到了,便是老天眷顾你,给你牵了那根红线。这根红线一旦连上了,却是怎么扯都扯不断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娘亲走了,你也走了?这世上一个个我在乎的人,都要离我而去?”
  看着南宫笑面无表情的脸,顾临远如同着了魔了一般,双目渐渐染上了别样的情绪。他翻身骑到南宫笑身上,嘶啦一声将他的裤子撕了下来,将他一条腿扛到肩上,对准了他的□□将自己的玉柱一点一点挤了进去。
  “唔……南宫,你怎么还这么紧?”
  身下的人全无反应,下身却仍十分紧致,意识到自己在操的并非活人,顾临远的心里更涌起了一阵诡异的快感。
  “你以为你能摆脱得了我吗?嗯?告诉你,你就算死了,也还是我的人!”
  说罢他便如发了情的公狗一般,啪啪用力操干着他的雌兽,一次交了便又来一次,仿佛要把这几年来的空虚一并补上。
  一滴滴温热的液体落到南宫笑的脸上,有些是汗,也有些是泪,随着身体被疯狂地颠簸,那些液体也渗进了他的眼里,他的眉毛忽然动了动。
  顾临远自然没有注意到这微乎其微的细节,此时他已经如同发了疯一般,分明流着泪,嘴上却还挂着一抹近乎扭曲的笑容,身体的快感和心中的悲痛融为一体,把他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疼吗?疼就叫出来啊!南宫笑!你知道吗?我比你更疼!我比你……”
  他停下动作,弯身伏到南宫笑冰凉的身上,贴着他的脸,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抽泣。
  “疼……”
  听到这细微的声音,顾临远依旧流着泪,脸上的表情十分委屈:“我知道你疼,不过我比你疼上一百倍!南宫笑,你捅我那一刀,已经把我的心捅得千疮百孔了,知道吗?”
  “渴……”
  顾临远笑了笑,宠溺地说道:“陈掌柜说你最爱他店里的竹叶青,你放心,明日下葬时我把他店里的竹叶青都买下来……黄泉路上,你想喝多少便喝多少。”
  “饿……”
  顾临远贴着南宫笑的身体,感觉他的胸膛又开始重新起伏了,这下他终于意识到,他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幻听,而是……
  南宫笑微微睁开眼,看见一个长得极好看的人用像发现金子一样的眼神望着他,见他醒来,激动地抱着他又啃又亲。
  “等……等会,你是谁啊!”
  顾临远松开手,有些疑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便说道:“我叫顾临远,是你的相公。”
  “相公?哦……相公。”南宫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指了指自己,“那我是谁啊?”
  “你叫……肖穆之。”
  

  ☆、入梦吟(四)

  三日后,顾临远来到同心药铺,将南宫笑起死回生之事告诉了季子修。
  “真是祸害遗千年。”洛琰在一旁给客人抓药,听到这事虽然为他二人高兴,但嘴上还是照样尖酸刻薄。
  季子修见顾临远脸色沉了下来,捏了捏洛琰胳膊,示意他不要多嘴。
  洛琰见顾临远脸色那么难看,以为他又想打自己,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袖中滑出一枚银针:“告诉你啊,我是实话实说!南宫笑要再出去害人的话……”
  “他不会了。”
  季子修和洛琰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些疑惑,季子修问道:“顾公子此言何意?”
  洛琰也在旁边帮腔:“你不是也说过他本性难移么?难道他被你真情打动,再也不打算出去祸害别人了?”
  顾临远摇头,瞥向一旁竖着耳朵看似在拿药,实则在打探消息的客人,又看了季子修一眼。
  季子修会意,将店里的客人请了出去,把门关上。
  洛琰摆好了茶几,三两下功夫便泡好一壶茶,倒了两杯,分别递给季子修和顾临远。
  顾临远接过茶杯后小抿了一口,没品出什么味道,又放回了桌上,望着杯中腾起一缕缕白雾,将南宫笑失忆之事也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们。
  “这么说来,他这三日也渐渐恢复了些记忆……”季子修说道。
  顾临远不语,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将有画的一面转向自己,看见上面绘着一只蝴蝶。再仔细一看,每个茶杯上都绘着那只蝴蝶,从幼虫、成蛹、破茧再到重生,将茶杯拼在一起,便是一只蝴蝶生老病死的一生,他拿到的正好是破茧成蝶的那个茶杯。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顾临远收回目光,继续说道:“他总是会在梦里梦到一些过去的回忆,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昨夜他在梦中惊醒,醒来之后缠着我问,为什么有个脑袋哭着骂他言而无信。”
  “种善得善,种恶得恶。”洛琰也不再介意顾临远的眼神,把自己心里想说的话通通抖了出来,“南宫也是命好,遇上你这么个愿意帮他收拾烂摊子的,既然他如今已经连自己是谁都记不住,你便趁着他还没把所有事情都记起来之前,和他好好过日子,看能不能把他的黑心染成白的。”
  顾临远这次没有反驳洛琰,听完他的话陷入了沉思。
  洛琰觉得有些乏了,让季子修继续给顾临远出主意,自己打着呵欠起身准备进里屋歇息,顾临远却把他拦了下来。
  “不瞒洛公子,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你们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顾临远从洛琰那里拿到易容粉后,心里记挂着南宫笑,便急着赶了回去。
  路过全福客栈时,他走进去和陈掌柜的打了声招呼。南宫死而复生的第一天他便告诉了陈掌柜,陈掌柜知道他想和南宫重新开始,便尽量少去看他,免得他看见自己就想起来全福客栈拿烽火令出去砍人的日子。
  “这世上已经没有南宫笑,只有肖穆之了。”陈掌柜拍了拍顾临远的肩膀,“你二人已拜过堂,成过亲,从今往后我便把他托付给你了,待他好一点,别让他再出去杀人。”
  南宫笑死了,就让他永远死了罢。如今南宫笑已经不是那个看见别人死、脸上还能露出笑的杀人狂魔,而是懂书画、恋音律,心里只放着顾临远一个人的肖穆之。顾临远这样想着,心里顿时如拨云见雾一般,不再纠结于此南宫笑非彼南宫笑的问题了。
  客栈的伙计在不远处给客人倒茶,眼神不时往他们那里巡梭,他故意不小心把茶水倒过量,溅到了客人身上,他一边赔罪一边弯下腰给客人擦衣服,悄悄递给客人一张纸条,那上面是他跟踪陈掌柜,找到的南宫笑现在的住处。客人掏出一个钱袋,丢到他手上,他忙不迭藏进衣服里,一看柜台那边,并没有注意到他二人的异样。
  顾临远要离开客栈前,陈掌柜执意要给他银子,他坚决不收,最后推得没法便道:“银子就不收了,穆之还惦记着上次您带过去的竹叶青,不如陈叔再多给几坛?”
  陈叔忙道好,又让后厨准备了两只烤鸡,让顾临远一并带回去给肖穆之解馋。
  顾临远左右两手提得满满当当,嘴里哼着肖穆之今早拿他的骤音胡乱弾的曲子。走到家附近,却觉得十分诡异,四周静谧无声,换作平日这个时候,街坊邻里应该正热热闹闹地吃饭,而此时却几乎听不到一声声响,每一家的家门都紧紧闭着。
  有个小孩扒着窗子偷偷看他,他刚想过去问个究竟,他的娘亲赶紧把他从窗边抱了下来。带着惊惧的目光看了顾临远一眼,把窗户紧紧阖上了。
  有种不祥的预感在顾临远心中蔓延开了,他几乎可以断定,一定是肖穆之在家里出事了!
  他三步化作一步冲进了家门,果然没在房里找到肖穆之,正想去后院找找,却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气从身后扑倒在地。
  “嘿嘿,逮着你了!”
  顾临远松了口气,这是穆之的声音,他转过身正想问肖穆之刚刚在做些什么,却被眼前看到的人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只见肖穆之脸上、手上、腿上,都沾满了尘土,尘土之间还混杂着血渍。旁边放着一个包裹,鼓鼓圆圆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初见时那样,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眼神——这不是肖穆之,是南宫笑!
  “小黛鸢,你骗得我好苦啊。”南宫笑躬身伏到顾临远耳边,在他身边轻声说道,“骗我你是女子也就算了,我南宫笑向来不循常理,你是男儿又如何,只要你我心意相通,便照样能在一起。可是,你居然又骗我,说我叫肖穆之,你是我的相公,我还就这么信了你。”
  “南宫,你听我说……”
  “不!你听我说。”南宫笑伸出手指堵住了顾临远的嘴,“不过,我不会怪你。毕竟你真心真意对我好,我是看在眼里的。从未有人如你这般对我……所以,有人要带你走,我是绝对不准的。”
  说着他提起旁边的包裹,放到顾临远胸前,将包裹上的结解开,一个血迹模糊的头颅出现在顾临远面前。
  顾临远强忍呕吐之意,仔细辨识了那头颅的主人,认出之后抱住那颗头颅,嚎啕大哭。
  头颅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教他琴艺的师父,也是他除了已故的娘亲之外最尊敬的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给他的东西比顾问松给他的还要多得多。
  顾临远要下山之前,把自己下山是要和南宫笑私奔而非要去杀他的事告诉了师父。师父极力反对,说南宫笑不值得他这么做,还以断绝师徒关系威胁他。可当时他觉得南宫笑只是缺少一个在他身边引导他、疼惜他的人,所以不顾师父的话,执意下山来找南宫笑。
  他以为他做到了,他以为南宫笑即使恢复了记忆,还是会乖乖待在他身边,从此洗心革面,不再为祸人间。
  望着眼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的南宫笑,顾临远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想,他也许从未没爱过南宫笑,他爱的是肖穆之,他爱的是在信中那个既绘得出万里江山、又触得到万物生灵的肖穆之。可惜,那个肖穆之是假的,南宫笑才是真的。
  顾临远笑了笑,擦去脸上的泪,摸了摸南宫笑的脸:“你看,你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快去洗洗,我还给你带了全福客栈的竹叶青和烤鸡呢。”
  “你,真的没事?”南宫笑指了指那个头颅,“此人是谁?他说要我把你交出来,否则便要杀了我,我便先下手为强了,也来不及问他。”
  顾临远摇摇头:“不认识,我是被你吓哭的。”
  “哦……”
  南宫笑不再多问,从顾临远身上爬了起来,嘴里叨叨着“烤鸡、烤鸡”,乐呵呵地往池塘方向去了。
  晚饭过后,南宫笑又抓着顾临远问了好些过去的事,他大部分都记起来了,就是泡毒缸那段记得不太清楚。还信誓旦旦的说,有朝一日,定要让洛琰那小贱人也尝尝泡在毒缸里的滋味。
  顾临远只是木讷地听着他说,他问便答,不问便一言不发,南宫笑觉得没趣,干脆抱着顾临远滚到床上,在床上撩拨起他来。见他半点兴致没有,自己却硬得难受,南宫笑赌气地转过身,自己解决了。
  过了一会又转了回来,抱着顾临远亲了又亲,亲着亲着便睡着了。
  顾临远看着南宫笑毫不设防的睡颜,心里似乎有一棵藤蔓正疯狂地生长着。那棵藤蔓破开了困住他的泥土,破开了重重阻碍,甚至越过了他曾经钟情的那棵美艳绝伦的蓟草,他翻山越岭、披荆斩棘,为的只是将藤蔓延伸到一个遥远、隐蔽、无人知晓的净土,那里是原来那棵蓟草的种子重新扎根发芽的地方,蓟草的嫩芽从土里冒出一个头,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是崭新的,没有一丝血腥和疯狂的,即使这只是他为肖穆之编造的一个梦,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让它破灭,包括南宫笑。
  他小心翼翼地抽身下床,从柜子里取出骤音。轻抚琴弦,一曲《入梦吟》从指间倾泻而出。
  这首《入梦吟》是他依着当初解了毒的那首镇魂曲编出来的,没了解毒的功效,却留下了能让人忘却一切的副作用,不过以南宫笑的反应来看,这首曲子的功效只有三天。
  琵琶入梦,三日绕耳,子夜更声,携梦而归。
  南宫笑,这不是给你的惩罚,是给我自己的惩罚。
  一年后。
  “咚——咚!咚!咚!”
  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蹲在屋顶上正对视着,忽听得四更声响,子时到了。
  一瞬间所有的回忆以决堤之势奔涌而来,肖穆之抱着脑袋,抓狂地大喊。
  顾临远忙从屋顶跳下,冲进屋里,抱住肖穆之,肖穆之紧紧抓住他,浑身发抖。顾临远知道,他这是回忆起当时在毒缸里,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却感受得到百足挠心的痛苦。
  “黛鸢,黛鸢!”
  “我在。”
  顾临远苦笑了一声,看来肖穆之和他一样,爱的都不是真实的彼此,而是信中掩去一切缺陷,符合自己梦中情人的那个人。
  他爱的是肖穆之,而不是南宫笑。
  而肖穆之爱的是黛鸢,并不是他顾临远。
  “顾临远,这次让我晚点走,成不?”
  平静下来后,南宫笑抚上顾临远的脸,轻声呢喃道。
  顾临远登时便楞住了,南宫笑的眼里噙着泪,嘴边挂着不以为然的笑。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嗯了一声,便低下头吻他,这个吻不带着任何情丨欲,只是一个单纯的、哄孩子的晚安吻。
  正欲离开他的唇时,南宫笑却捧住顾临远的脸,忘情地回吻,一边亲着一边解开顾临远的衣服,顾临远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南宫笑先是一怔,接着无所谓地笑了笑:“好……不做便不做,那你陪我躺会。”
  又像一年前那样,两人面对面躺着,不过这次南宫笑也不说话了,只是盯着顾临远看。顾临远也看着他,如今单单看眼睛,已经认不出他是南宫笑还是肖穆之了。
  不过,肖穆之是不会一边看着他,一边还用身下的东西顶着他的,至少现在不会。
  顾临远叹了口气,把手伸到他□□,上下套丨弄着。南宫笑咬着牙,喉咙发出极力压抑的呻丨吟,他不敢大声叫出来,生怕顾临远听到他的声音便不管他了。
  “啊——”感受到手上沾了一滩浊液的同时,顾临远也听到南宫笑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像小猫一样的叫声。
  他也有些硬了。
  他从床上下来,准备自己去解决一下,南宫却抓住了他的手,可怜兮兮道:“临远,别走……那里好黑、好暗,什么都没有,我认出你了,你装作商人、车夫、算命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却认不出来,我在他脑海里拼命喊着,他都听不见。我好难受,这是我的身体,我想用它亲你、抱你、和你上床,可你为什么要把我锁住?因为我杀人吗?好,我改,我再也不胡乱杀人了,好不好?”
  顾临远似乎有些触动,他没说什么,从房里走了出去,过了一会端了碗粥过来,一勺一勺地喂南宫笑喝下。
  “好,我答应你,我不走了。”
  南宫笑眼睛一亮,登时便抱着顾临远又蹦又跳,露出一半的匕首也悄悄收回了袖子里。
  “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要知道肖穆之算什么,我才……”
  话说一半,南宫笑便趴在顾临远肩上昏睡了过去,袖子里的匕首也滑了出来,掉到地上。
  顾临远面无表情地将南宫笑抱回床上,将匕首放回他枕头下,深深叹了口气。
  “同样的话,你之前也说过好几回了,我盼着有一日你真的能拿起那把匕首,再捅我一次,那时我便解脱了,也好到九泉之下,向师父赔罪。“
  次日,肖穆之从梦中惊醒。他梦见自己拿刀捅死了自己的新娘,那新娘被他捅死之时,脸上还带着笑。
  新娘是谁,自己又是谁,肖穆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烦闷地抓着头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听见有人叩门。
  打开门,一个打扮花俏的大娘不及他问是谁,便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在他房里四处看了看,正要打开抽屉,肖穆之连忙止住她,问道:“大娘,敢问您这是……”
  大娘瞥了他一眼,夸张地拍了下大腿:“唉,你又忘了不是!”
  肖穆之:“……”
  大娘:“你定是忘记自己姓甚名谁,来自何处,在做些什么了,我告诉你啊,你叫肖穆之,是个春宫画师……”
  顾临远和艄公子躲在窗边,听老鸨如何把说了不知多少遍的故事又重新说了一回。艄公子看了一眼顾临远,问道:“这次你又要扮作什么人偷偷跟在他身边?”
  顾临远笑了笑,拿出那瓶易容粉看了一会,扑通一声将它丢进了河里。
  艄公子没来得及反应,屋里老鸨的声音也停了,肖穆之在问外面是什么人。
  顾临远推门而入,朝他笑了笑:“久仰,在下顾临远。”
  ***
  赵言抱着话本从台上走了下来,艄公子见他一脸的郁闷,忍不住调戏起他:“怎么,心疼南宫笑了?”
  赵言瞪了他一眼,把话本塞到他怀里,气堵堵地往房里走。
  “南宫笑若留在这世上,还不知有多少人遭殃,洛琰说不定也要小命不保。顾公子顾全大局,这样做才是对的。”
  赵言趴在桌上想了会,似乎也是放下了,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站起来抓着艄公子的袖子问道:“我们把故事这么一说出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南宫笑还没死吗?他会不会有危险?”
  艄公子:“你忘记全福客栈那个伙计了吗?他早把消息散出去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包括赌坊的那群人。”
  赵言:“这下好玩了,那群先前赢了的都要赔惨了。”
  艄公子:“说得对,哈哈。”
  

  ☆、三百两(一)

  
  话说扬州城有一商贾名唤刘城,娶了七房姨太太,生了四个娃娃,个个都是女娃。
  知春、知夏、知秋、知冬,一年四季,齐活儿了。刘城只盼着三姨太怀上的第二个娃娃能是个男孩,凑个龙凤呈祥、五福临门。
  哪成想,三姨太临盆之日,有个自称“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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