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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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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中所有宾客,双眼一瞬不瞬看着新娘子,但见她头戴凤冠,额坠珠玉,雪白的双颊涂着红扑扑的胭脂,唇角蕴笑,低眉含羞。
  寂静的厅堂中,过了甚久,忽一阵“哗哗啦”声响起,有人将手中的碗筷杯碟掉落地摔得粉碎,媒婆忘了说“落地开花,富贵荣华”;众下人忘了去拾捡碎物;宾客们被碎片割破手指亦不觉疼痛;连张夫人也目瞪口呆!堂内所有人眼睛都无法挪移,只知瞧着新娘子。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候,方有一人笑道:“老虎,快喝交杯酒吧。”说话的是白映阳。
  众人这才“啊”一声,如梦初醒,众丫鬟慌慌张张重新斟酒端来给新人。
  原本还庆幸张恶虎终于娶到新娘、不会再打自家姐妹主意的青年男子们,在这一刻妒恨交加,眼看这天仙般的佳人正与一狰狞恶鬼合卺交杯,无不暗骂嫦娥嫁悟能,貂蝉配张飞!
  甲乙丙辛壬五人拦住新娘子,无非是想捉弄一下新人,他们想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主意,却在见到新娘后,再不愿提起,只因害怕唐突了佳人,饮完交杯酒,就此放她进屋。
  白映阳一直担心,万一宾客要闹洞房,惹恼新娘子,她不让张恶虎行夫妻之礼可糟了,故特地安排十余名家丁守在院中,倘若有人要闹洞房就拦着。没想到众宾客见到新娘后,自惭形秽,生恐闹洞房会冲撞于她,竟无一人靠近院子。
  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众宾客喝得东倒西歪,睡在地上不省人事。
  白映阳看张恶虎还到处找人灌酒,正要去拉他,忽见十几名家丁正在搬抬宾客送来的贺礼,大大小小的锦盒礼袋,用红绸包裹,少说也有五、六百件之多。
  众家丁见白映阳走来,都笑道:“二少爷,大少爷成婚,县里人送来如此多贺礼,当真给面子。”
  白映阳点点头,见其中六名家丁一起扛一口沉甸甸的大木箱,问道:“那也是贺礼么?”
  众家丁笑道:“是的。”
  白映阳心想谁送如此大件贺礼,说道:“可有拜帖?”
  一名家丁立刻把拜帖取出递给他。
  张恶虎踉踉跄跄走过来,命众家丁把木箱打开,但见箱中装的是刀枪剑戟、珠宝玉器等,皆是贵重之物,奇道:“是……谁送来的……”
  白映阳看完拜帖道:“你可还记得半月前在万里留香,曾跟一位姓朱的男子动过手?”
  张恶虎晕晕乎乎,哪里想得起来。
  白映阳笑道:“你别喝太多,小心喝醉了,新娘子生气不睬你。”
  张恶虎向来千杯不醉,今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已经有些颠三倒四了,强自镇定道:“没醉……老虎都能打死几头……”
  白映阳笑道:“好好好,别自己打自己,再不进洞房,新娘子可要等急了。”
  张恶虎连连点头,傻笑不止。


第21章 洞房花烛闹乌龙
  张恶虎与白映阳亲密无间,二人一起住在东厢院的“白虎阁”上,如今张恶虎娶新娘,自然不能再继续住一处。
  张夫人亲自挑选与“白虎阁”相邻的大别院作为儿子婚房,因孟桥妆喜爱荷,白映阳为别院取名“芙蓉斋”。
  众家丁把大少爷拥到“芙蓉斋”,正要推进洞房,大少爷突然大叫道:“且慢!”拉过二少爷道:“小白羊,我想起一件很要紧的事。”
  众人见他神色凝重,都收起笑容。
  白映阳忙道:“什么事儿?”
  张恶虎道:“洞房要作甚?”
  白映阳没料到是这个问题,顿觉好笑,但转念一想:“老虎对风月之事素来无兴趣,书不爱看,图也没看,既没跟女子相好,也没跟菡萏好过,不明白倒不稀奇。”
  富贵人家的少爷养到十岁上,家中多会安排清秀漂亮的少年去贴身“侍候”,好让少爷提早学会房事,待日后洞房花烛夜,面对新娘就不会缚手缚脚。
  张恶虎和白映阳当然也不例外,菡萏和芙蕖,正是张夫人安排给他们的,不同的是,白映阳和芙蕖好了,张恶虎却没动菡萏。
  这时,一名青年家丁道:“大少爷,你进了洞房,把新娘子抱着亲嘴。”
  张恶虎笑道:“然后呢?”
  青年家丁笑嘻嘻道:“然后脱她衣裳……”
  另一名年纪较大的家丁听他用这等言语描述,煞是无礼,打断道:“住口!”
  青年家丁伸伸舌头,不敢再说。
  张恶虎奇道:“怎么?”
  年纪大的家丁笑道:“大少爷,你只需进了洞房,跟孟少姨娘说说话,拉她的手,就知该怎么做啦。”说完,把仍旧稀里糊涂的大少爷推进洞房中。
  张恶虎一进门,就见到新娘子笑意吟吟地坐在红眠床上,大红盖头早前在外头便被他掀开,已不记得丢到何处。
  孟桥妆见新郎官进来,微笑着迎上前搀扶。
  张恶虎看她今夜打扮得格外娇艳,不禁心神荡漾,迫不及待抱住亲吻。
  孟桥妆全不躲闪,任凭他摆布,笑格格道:“这般猴急!”
  张恶虎轻轻道:“桥妆……桥妆……”
  孟桥妆把嘴一扁,娇嗔:“你在外头与亲戚朋友喝酒吃肉,我可什么也没吃,饿得慌。”
  张恶虎道:“你在房中怎地不吃饭?”桌上放有各色菜肴、糕点,他拿过一个食盒,抓几块芙蓉糕、芙蓉饼,喂到她嘴边。
  因孟桥妆爱莲,婚礼上有许多的芙蓉糕、芙蓉饼、荷花卷、荷叶片、藕子酥、莲藕糖、莲蓉果等,均是为她专门制作。
  孟桥妆吃了一块,笑道:“有些口渴,想喝点儿酒,你陪我喝几杯罢。”
  张恶虎嗜酒如命,闻言大喜,把酒壶取来,连杯子也没拿,就着壶口自己先灌下半壶,这才递给她。
  孟桥妆笑道:“哎呀,你喝过了,我不喝。”
  张恶虎笑嘻嘻道:“咱们嘴都亲过了,你还嫌我的口水?”
  孟桥妆笑着把酒壶推回给他道:“你都喝了罢。”
  张恶虎仰头将剩余半壶酒饮尽,见床上的鸳鸯绣被洒满铜钱,还有寓意“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藕子……抓一把喂进她小嘴,笑道:“吃些枣子解渴吧。”
  孟桥妆吃了几枚红枣,问道:“相公,你今日喝了多少酒?”
  张恶虎听她喊“相公”,欢喜得不得了,忙道:“娘……娘子……”顿了顿又道:“我喝了七、八坛罢。”
  孟桥妆吃了一惊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张恶虎笑道:“今日开心,多喝了几杯。”
  孟桥妆听他说话清楚,奇道:“你喝这许多酒,竟还能如此清醒?”
  张恶虎哈哈大笑道:“我张二虎千杯不醉,和人赌酒从未败过,区区几坛子怎能醉我!”
  孟桥妆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如此,待我再陪你喝上几杯。”兀自去纱橱取出一个青花大海碗,端起酒坛,满满筛上一碗,送至他面前。
  张恶虎接在手道:“多谢娘子。”
  孟桥妆见他一饮尽,又给他筛上,片刻间已喝完三大海碗。
  张恶虎笑道:“你也喝些。”
  孟桥妆摆手道:“我不胜酒力,喝一小杯就醉了,还是相公喝罢。”
  张恶虎又干了一碗,孟桥妆即刻又筛上。
  张恶虎固然好酒,但心爱的女子在前,也没心思贪杯,张臂抱住道:“娘子,桥妆……你怎地老灌我喝酒,莫非想把我灌醉了?”
  孟桥妆道:“你不是说千杯不醉么,我只是想试试看,你的话是真是假。”
  张恶虎笑道:“改日再喝给你看,今晚洞房花烛……这便洞房吧……”说着去扯她衣带。
  孟桥妆格格而笑,一动不动躺在他怀中,任其妄为。
  可当新娘子身上衣裳全数褪尽,张恶虎傻了眼,面前人儿这副身子,虽然纤细如柳,白皙如雪,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并不像女儿家,倒像是个男人。
  孟桥妆柔声道:“相公,你怎么了?”
  张恶虎目瞪口呆,半晌方道:“你……你……你……是男人?”
  孟桥妆眨了眨眼眸,一脸惊讶道:“相公,你胡说什么啊?”
  张恶虎连忙用力摇了摇脑袋,再去看时,依然见是男人的身体。
  孟桥妆道:“相公,你喝多了罢?”
  张恶虎点头道:“是啊……我在外头跟亲戚朋友喝了很多酒……”
  孟桥妆笑着搂住他脖子道:“看来你醉了。”
  张恶虎听她这般说,也觉有些眼花,亲了她两口,又朝她身上看了一下,似乎觉得好像真是自己看错了,晃晃脑袋再去看,似乎又觉得好像自己并没有看错……他站起来,把新娘子放在床上,退开两步,瞪大双睛,仔仔细细、前前后后扫视,果然是个男人无疑!
  孟桥妆娇声道:“相公,你怎地不抱我?”
  张恶虎大急,指着她道:“你……你……你是男人!”
  孟桥妆叹了口气道:“相公,我是你的妻子,怎会是男人呢?”
  张恶虎心想妻子当然得是女子,又捶了脑袋再看,奶奶的还他妈是男人!
  孟桥妆摇头道:“我去倒杯茶给你醒醒酒。”
  张恶虎见她仍用适才那个青花大海碗,盛了满满一碗茶水端过来,于是接过一口干了,却发现哪是什么茶,竟是满满一碗烈酒!
  孟桥妆惊道:“我倒错了,这可糟了!”又去新倒一碗。
  张恶虎一喝又是酒,他再迟钝也知对方是故意斟酒来灌自己,把碗一摔,勃然大怒道:“奶奶的你还想糊弄我,女人怎会有鸡|巴,你分明是男人!”
  孟桥妆叹道:“相公,男人如何作新娘子?你当真醉得厉害,以至胡言乱语,我扶你躺下歇一歇吧。”
  张恶虎见她一脸诚恳,脑中忽觉天旋地转,暗道莫非自己当真是喝醉酒看错相?
  孟桥妆扶他在床上躺好,柔声软语道:“我知道了,相公,你今日定是太开心,开心得眼都花了,脑子也糊涂了,这才把我看错。”
  张恶虎耳中响起轰隆之声,眼前金星一通乱蹦,模糊中隐约看到自己的新娘子笑得眉眼弯弯,唇瓣在自己脸上温柔地吻。
  他欣喜若狂,心想绝对是自己喝醉酒眼花,这才把美娇娘误认作男儿郎!当即跳将起来,想要拥抱妻子,却是一阵头重脚轻,又摔回床上,但觉四肢酸软乏力,连一根手指头都难抬动,放眼观望,眼前一片五彩斑斓,宛若有上千种颜色的墨汁迎面泼来,这诡异的感觉,要说是醉酒,却又不太像。
  耳中雷鸣逐渐散去,彩色墨汁凝聚成团团散开,化作千万朵缤纷美丽的鲜花,把他围在其中,浓郁的芬芳中,隐隐有一种煦热麻挛之感,自体内慢慢涌出,缓缓爬遍全身,继而延伸向四肢,很是奇妙受用!
  斯须,这种感受愈发强烈,他见到周围的鲜花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红的、黄的、蓝的、橙的、青的、紫的,一层层向上生长,把他身子推往高处,欢畅难言……便在此时,高空中一道耀眼的光刺得他闭上双目,他伸手揉了揉,再次睁开时,只看到几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落地门的红纱帐上。
  红纱摇曳,映得妆台前的人儿一张雪白脸颊忽明忽暗,这人儿正是他新婚妻子孟桥妆。
  孟桥妆在镜中见到丈夫醒来,微微一笑道:“相公,你醒啦?”将手中玉梳放进妆奁内。
  张恶虎只觉脑袋和腰背均酸胀不已,皱眉应道:“是……”
  孟桥妆自椸枷上取下一件粉色新衣裳,在他跟前展开道:“相公,这件衣裳是我特地为你缝的,你瞧喜不喜欢?”
  张恶虎见这衣裳和她身上所穿新衣用的是同一块布料,浅翠滚边,上面用细细的金丝绣着荷叶,宛如池中一株盛开的荷花,甚是淡雅,不过新婚燕尔,新嫁娘穿太素不吉利,因此孟桥妆在发鬓上佩戴满精致的珠花、抹额、步摇等。
  孟桥妆掀开被褥,就去替他着衣衫。
  张恶虎见自己全身赤|裸,微微一怔,似乎想起什么,把妻子抱过来放在腿上,就去除她衣裳。
  孟桥妆格格格笑起来,娇声娇气道:“相公,待会还要去给婆婆斟茶,你这是作甚?”
  张恶虎不理睬她,把衣物悉数除尽,和昨晚见到的一模一样,确实是个男人!当下再无疑惑,他怒不可遏,跳将起来,此时身后却猛地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复摔回床上,龇牙咧嘴地抽气,半晌作不得声。
  孟桥妆忙扶道:“相公,你怎么啦?”
  张恶虎惊怒交集,一把推开他,骂道:“你别哄我,你肯定是男人!”
  孟桥妆笑道:“是啊,我是男人,你昨晚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张恶虎一愣,昨夜还百般抵赖,今朝怎地承认得这般爽快?
  孟桥妆把衣裳穿好,又拿那件新衣裳微笑道:“相公,我帮你穿衣。”
  张恶虎挥开他手道:“走开走开!”揉着臀部道:“你昨晚打我吗?”
  孟桥妆一怔,奇道:“我几时打你?”
  张恶虎怒道:“别装蒜,我屁股痛死了!”
  孟桥妆这才明其意所指,肚里暗暗好笑:“这傻老虎,什么都不懂,真是个呆瓜!”
  张恶虎道:“你干么打我?”
  孟桥妆佯怒道:“洞房花烛夜,你撇下新娘子独自先睡,我不打你打谁?”
  张恶虎瞪眼道:“你是男人,我们怎么洞房?”一激动屁股更痛,不住“哎唷、哎唷”。
  孟桥妆伸手去绣枕下摸出一只小巧的瓷盒,轻轻揭开,一阵芬芳袭来,他笑道:“这是‘玫瑰膏’,清凉止痛,你把身子转过来,我给你涂一点。”
  张恶虎怒道:“你打人还装甚好心!”一把将他推开,跳下床往衣橱去,经过穿衣镜时,忽瞥见自己脖子、手臂、胸膛、小腹、大腿的肌肤,密密麻麻尽是一小块一小块红印,心中惊讶道:“这是怎么了……莫非他拿针扎我?”恶狠狠瞪了孟桥妆一眼,从衣橱随便找出件衣衫披上,就往门口走。
  孟桥妆拉住他道:“相公,你去哪儿?”
  张恶虎喝道:“放开了!”
  孟桥妆陪笑道:“你别恼,我有话要说。”
  张恶虎道:“有甚好说的?”
  孟桥妆道:“相公,我是男人,这件事你知道便了,千万不可告诉旁人。”
  张恶虎怒极反笑道:“嘿嘿,你害怕么,知道怕还扮女子骗人?”
  孟桥妆笑道:“我是为你着想,你怎地不识好人心。”
  张恶虎道:“你骗婚,还说为我着想,我现下就上衙门报官捉你!”
  孟桥妆挡在门前不许他走,说道:“我是骗了你,但你去报官,惹人笑话可糟了!”
  张恶虎道:“怕人笑话你敢这么做,不男不女的东西!”
  孟桥妆听他出言讥讽,双眉一竖,脸现愠怒。
  张恶虎冷冷道:“你还敢生气,我才应该生气,快让开!”
  孟桥妆陪笑道:“你去报官不打紧,我本卖身在青楼,名声自来不好,只不过到时人人都知梅龙县的张大保长娶了男人作妻子,还招摇过市,我不怕人笑话,你怕不怕?”
  张恶虎大怒,扑过去要掐他脖子。
  孟桥妆早有防备,身子斜地一让,叫他扑个空,随即转到一个牡丹大花瓶后。
  张恶虎动作更快,一瞬追上他,扣住腰身,令他无法再逃。
  孟桥妆倏地抬腿,一脚踢在他左胫骨上。
  小腿胫骨无肌肉保护,被踢中的感受实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张恶虎痛得抱腿蹲在地上。
  孟桥妆见踢得重了,有些担心,弯腰问道:“很痛么?”
  张恶虎倏地勾住他脖子,用力收紧道:“你这混蛋!”
  孟桥妆力气远不及他,被勒得喘不过气,舌头都伸出来了,双手在他胸膛乱推乱捶。
  张恶虎见他泪光莹莹,显然十分难受,终究不忍心,松手丢在地上,推开房门就走。
  门外站着许多丫鬟婆子,一字排开,端水的端水,托盅的托盅,捧巾的捧巾,她们是来服侍新人梳洗的,见大少爷出来,一起笑道:“大少爷早!”
  张恶虎一向烦下人跟前跟后,现今正心烦,又见这等阵仗,如同火上浇油,张口就骂:“你们在这里干么?作死啊!”
  众人全没料到近日总是笑脸迎人的大少爷,会在新婚翌日破口大骂,唬得齐齐倒退三步。
  站在一旁的菡萏道:“大少爷,她们是来服侍你和孟少姨娘洗漱……”
  张恶虎怒道:“洗个屁!”
  孟桥妆这时也走了出来。
  菡萏笑道:“孟少姨娘早!”其余人也忙打招呼。
  张恶虎瞪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几个婆子赶紧拦住道:“大少爷,马上要去给夫人敬茶了,你上哪去?”
  张恶虎道:“去找小白羊。”
  菡萏道:“二少爷一大早就去拜见夫人了。”
  众婆子笑道“大少爷,你新婚燕尔,该陪孟少姨娘才对,找二少爷作甚?”说罢齐刷刷动手,把一对新人洗干净,热闹哄哄地拥往正房去。


第22章 新媳妇敬茶
  张府虽大,但东西厢院与正房相隔并不远,走过内外两条游廊,便来到正房的垂花门。
  正房是张夫人的居所,她最喜牡丹,院内东首有一座牡丹花棚,棚里栽满名贵牡丹花,品种繁多,牡丹又称“富贵花”,因此正房的牌匾名为“富贵花开堂”。
  堂前石阶左右两边站着一大群丫鬟婆子,看见新人进门来,一起笑道:“大少爷好!孟少姨娘好!”
  堂内闻声立刻迎出“富贵”、“花开”两名丫鬟,头盘香鬓,佩戴钗环,衣饰妆扮自与别个不同,她们能以正房门匾名来命名,自不必说,是张夫人身边大丫头无疑。
  二鬟一起笑道:“大少爷好,孟少姨娘好,夫人正等你们,快进屋吧。”
  张恶虎满肚子火气,也不理会新婚妻子,一马当先走进去。
  孟桥妆连忙跟上,见堂中同样聚有不少人,除了白映阳、温玉福,还有他们的贴身侍从外,其余均是女子。
  堂中央有张罗汉床,上面斜倚着一位美妇人,她金玉别鬓,贵锦披身,笑容和蔼,雍容尔雅,手持金葵扇,正是张恶虎之母张夫人。
  孟桥妆在她跟前的喜垫跪下,磕头道:“贱妾给夫人请安。”
  只有正房夫人才有资格称丈夫的母亲为“婆婆”,孟桥妆身为妾室,自须称“夫人”。
  张夫人笑道:“乖!”
  花开捧上龙井茶给新孟少姨娘敬茶,寓意“龙马精神”,理家“井井有条”。
  孟桥妆举杯齐眉道:“夫人请喝茶。”
  张夫人虽不喜孟桥妆出身,但她盼这杯媳妇茶盼了好多年,今日终于如愿以偿,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接茶杯时茶水溅出不少,忍不住道:“老虎还没有正妻,你叫我婆婆便是!”
  孟桥妆大喜,再次道:“婆婆请喝茶!”
  张夫人连道:“乖媳妇、乖媳妇!”对身边的一位中年妇人道:“芍药,快快!”
  这位名叫芍药的中年妇人与张夫人差不多年纪,是张夫人的陪房,面相和善,在张府中辈分极高,大伙都尊称她为“徐姑姑”,她听得夫人吩咐,从袖中取出一封厚厚的红包,笑着递给孟少姨娘。
  孟桥妆作为小妾,属半个下人,必须向主人张恶虎敬茶,于是走到东首第一张太师椅前跪下,朝丈夫磕头,道:“大少爷请喝茶。”
  原本张恶虎是按娶妻规格娶孟桥妆,只要他一句话,大可免去此节,但如今他窝得一肚子火,怎么可能去怜惜这个始作俑者!换作平时,早已发飙,可他对孟桥妆早上所说的话很是顾忌,倘若给人知晓自己娶个男人回来,非取笑个千秋万代不可!他最好面子,只得强自忍耐,见茶杯送到,劈手接过。
  白映阳坐在东首第三张太师椅,见此情形大为惊讶,但此刻也不便相问。
  西首首位坐的是一名年轻女郎,容貌与张夫人颇相似,就是五官更为硬朗,不及张夫人柔美,同样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是张夫人之女,张恶虎之妹,张家大小姐——张绣元。
  孟桥妆不用给大小姐下跪磕头,但还是要敬茶。
  张绣元接过茶杯并未马上喝,而是静静凝视对方脸庞,良久方长叹了一声,心道:“世间竟有此绝色,如此佳人,却给哥哥当小妾,实在太委屈啦。”
  孟桥妆又向坐在张绣元下首的温玉福万福。
  温玉福面色铁青,正眼都不瞧他一眼,既不动弹,也不言语。
  张夫人让孟桥妆在张恶虎身旁第二张太师椅坐下,吩咐小丫鬟给他倒茶,又细细打量,见他雪肌如凝脂,浅笑柔胜水,不禁生出好感来,微笑道:“老虎这孩子当真是鲁莽,早前也不先带你来家中坐坐,与我瞧瞧,今日你们已成夫妻,我方才得仔细看你。”
  孟桥妆微微一笑,垂首默不作声。
  张绣元悄声对母亲道:“娘娘,你糊涂啦,哥哥怎能提前带她回家?”
  张夫人一怔,随即醒悟,心道:“我这话可说得不对,她是姑娘人家,在青楼那等污浊之地谋生,实是无奈之举,老虎说她卖艺不卖身,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她之前还未嫁入我张家门,如若便到我家中,岂不叫人说闲话。”忙改口道:“之前小白羊虽对我说过一些你的事,毕竟不甚详细,姨娘,你是本县人么?”
  孟桥妆道:“贱妾是梅龙县人。”
  张夫人又问:“家中还有些什么人么?”
  孟桥妆神色黯然道:“贱妾父母兄弟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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