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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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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桥妆道:“贱妾是梅龙县人。”
  张夫人又问:“家中还有些什么人么?”
  孟桥妆神色黯然道:“贱妾父母兄弟均早逝,只与侄儿相依为命,再无别个亲戚。”
  张夫人之前已了解过此事,叹了口气,柔声道:“什么贱妾不贱妾,以后再也休提,你是我的媳妇,也是张家的主人。”
  孟桥妆喜道:“多谢婆婆!”
  张夫人微笑着点点头,又凝视他一会儿,忽把身后四名丫鬟叫至跟前道:“你们四个,今日起就去芙蓉斋,好生服侍孟少姨娘。”
  众家人听闻都吃了一惊,这四名丫鬟都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在富贵花开堂伺候,地位仅次于徐姑姑和富贵花开,很得张夫人喜爱和信任,如今张夫人居然一次过把她们全送去服侍孟桥妆,显然对这位新媳妇颇为满意。
  孟桥妆观四鬟打扮,也知她们与别个不同,忙欠身道:“多谢婆婆!”
  张夫人笑道:“小白羊,姨娘跟你一样都喜欢荷花,不如你给她们改几个名,成双成对。”
  白映阳心想:“若叫‘荷花’、‘荷叶’、‘荷子’、‘荷心’当可成双成对,却未免俗气些,但若叫‘莲花’、‘莲叶’、‘莲子’、‘莲心’,又冲撞了莲蓬……”笑道:“叫作‘藕花’、‘藕叶’、‘藕子’、‘藕心’,如何?”
  孟桥妆闻言喜道:“甚好!”又问道:“婆婆以为呢?”
  张夫人笑道:“你喜欢就行啦。”
  这时一丫鬟走进来道:“夫人,早饭送来了。”
  张夫人道:“不必拿进来,放在院中的凉亭,咱们边吃边赏花。”她越看孟桥妆越喜欢,笑吟吟地挽起他手往外走,问长问短,一会儿问他幼年时如何,一会儿问他家世如何,一会儿问怎会卖身在赋音楼阁、在赋音楼阁受没受委屈。
  张恶虎听孟桥妆回答说幼年时家境不错,后来父母兄弟相继过世,流落街头,得艳上妆收养……他因受孟桥妆欺骗,存有怨恨,孟桥妆每答一句,他心中都暗骂一句:“骗人!”
  忽而张夫人问孟桥妆如何与儿子邂逅,孟桥妆侃侃而谈,把与张恶虎相识的经过说出,越说越眉飞色舞,连那晚在“梦白河”中的求婚过程也言无不尽。
  张恶虎却越听越伤心,想自己对他一片真心,没想到他竟是男子乔装改扮,嫁给自己只为脱离赋音楼阁,那夜在“梦白河”中,他答应求婚,多半是虚情假意……想到此,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差点夺眶而出,霍地站起,转身就走。
  众家人见大少爷突然离去,都是一怔,更不敢阻拦。
  张夫人也早瞧出儿子异常,奇道:“老虎这是怎么了?”
  孟桥妆笑道:“相公昨夜酒喝多了,今朝头疼得厉害,心情不大好。”
  众家人齐声大笑,说道:“大少爷新婚,开心多喝了几杯,孟少姨娘可千万别怪他!”
  白映阳觉得不像,放心不下,跟母亲打了声招呼,就去找老虎。
  孟桥妆暗忖:“白公子若跟上去,相公说不定会把我的事告诉他……”
  张夫人夹了一个肉包子到他碗中,笑道:“姨娘,你喜欢老虎什么?”
  恶虎保长远近驰名,梅龙县方圆数百里,无人不对其惧怕万分,女子更是一听说他就立刻逃跑!若说身为天下第一花魁的孟桥妆对张恶虎一见钟情,就此托付终身,即便作为恶虎母亲的张夫人,也是难以相信的。
  众家人也颇好奇,听夫人问起,皆看向孟少姨娘。
  孟桥妆脸蛋通红,低声道:“相公是男子汉,是大英雄、大豪杰,我很敬佩他。”
  众家人均想:“听菡萏公子言道,孟少姨娘与大少爷相识之时,二少爷也在场,大少爷那么凶,二少爷却是美少年,寻常女子一见之下,必定会爱上二少爷,怎地孟少姨娘反看上大少爷?莫非她身为天下第一花魁,眼光竟异于常人,不喜欢漂亮少年,反爱魁梧恶汉?”
  徐姑姑摇头道:“老虎委实不该答允三天内杀死蛟龙,如今是杀死了,倘若杀不死,岂不是白白错过这段大好姻缘?”
  富贵笑道:“大少爷应该听二少爷的话,倘若赋音楼阁不让赎孟少姨娘,大少爷便天天去,不信他们不怕纠缠。”
  众家人哈哈大笑,齐声鼓掌附和。
  孟桥妆微微一笑,心道:“相公侠肝义胆、义薄云天,行事光明磊落,这等投机取巧的手段他自不会用的。”


第23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映阳回到东厢院,见小丫鬟鞭蓉、鞭蕖、溪客、静客在院中一边打扫落叶,一边嬉笑玩闹,当即招手叫她们道:“大少爷回来了么?”
  四鬟迎上前道:“大少爷刚回来,进了白虎阁。”
  白映阳点点,便往白虎阁去,才走近假山,却见张恶虎坐在假山旁,时而发傻发愣,时而眉花眼笑,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唉声叹气……大感奇怪,问道:“老虎,你怎地了?”
  张恶虎双眼无神地转头来,见是小白羊,一把抱住他,放声大哭道:“我好难过!”
  白映阳在富贵花开堂就觉他有些不对劲,忙道:“怎地了?是不是姨娘有甚不喜欢的,莫非……莫非她不愿与你洞房?”自张恶虎订婚后,白映阳总怕孟桥妆耍诈,处处提防,成婚当日,命家丁守在洞房门口,正是防止其逃婚,直到深夜把张恶虎送进洞房,方大大松了口气,难道洞房里还发生甚变故?
  张恶虎跳将起来大叫道:“什么洞房不洞房,他……哎哟!”一激动,后桩就是一阵抽痛。
  白映阳大吃一惊道:“怎么啦?”
  张恶虎咬牙道:“那混帐东西,昨晚趁我睡着,不知用甚打我屁股,到现在还痛得要命!”
  白映阳奇道:“混帐东西?”昨日还如珠如宝,今日竟骂起“混帐东西”,问道:“你是说姨娘么?”
  张恶虎怒道:“什么姨娘,他是什么姨娘!”
  白映阳关心他伤势,柔声道:“她打你哪儿?打伤没有,让我瞧瞧。”
  张恶虎与白映阳一起长大,向来一处玩耍、一起吃饭、一同洗浴、一床睡觉……端的是形影不离,若非张恶虎娶新娘子需搬新房,二人仍一起住在白虎阁里,如今白映阳有此言,反正四下无人,张恶虎也不害臊,就脱下裤子给他看。
  白映阳未见有任何伤口,说道:“你没受伤啊。”
  张恶虎道:“我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打我,就是痛得厉害。”
  白映阳实在看不出哪儿有伤,想那孟桥妆还懂些医术,莫非是下毒,问道:“是怎么痛法,像火烧?像刀割?像针扎?”
  张恶虎皱眉道:“又像火烧,又像刀割,也有点像针扎,好像裂开了一样。”
  白映阳丈二和尚,仍问道:“是两边臀部痛吗?”
  张恶虎道:“不,是出恭的地方。”
  白映阳瞬间一呆,半晌才愣愣道:“她怎地能……打你那儿……”
  张恶虎道:“他昨夜一直筛酒给我喝,我只喝得三碗竟醉了,今朝醒来头痛欲裂,手足到现下还无力,原来他在那酒里下了大量的蒙汗药!”他酒量甚宏,内功亦极深厚,换作平日,别说几碗烈酒,就是蒙汗药也迷他不倒,皆因昨夜太过开心,失了防备,这才着了孟桥妆的道,他长叹一声,道:“我跟你说了罢,那混帐东西是男的。”
  白映阳不信道:“你别胡说。”
  张恶虎道:“是真的,我剥光他衣衫看了,根本是个男人!”
  白映阳道:“可他娇滴滴的……”
  张恶虎怒道:“全是装出来的,娇滴滴的怎能把我打得这么痛!”
  白映阳目瞪口呆,实难相信那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竟是男儿身,但张恶虎言之凿凿,又不能不信。
  张恶虎咬牙道:“我本想报官捉他,可他说昨日大摆筵席,所有亲朋好友、街坊邻居都瞧见我娶他,若是把这件事张扬出去,丢脸的是我!”
  白映阳惊道:“他……他真这样说?”
  张恶虎道:“千真万确!”
  白映阳怔了良久,忽然大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随即懊悔道:“哎,咱们还是中了他的圈套啦!”
  张恶虎急道:“中甚圈套?”
  白映阳又是捶胸又是顿足,长叹道:“他答允嫁你为妻之时,我便怀疑事有蹊跷,只想着多加防范便了,岂料他顺水推舟,反使我们中计!”
  张恶虎听得一头雾水道:“什么中计?”
  白映阳摇头叹气道:“你可还记得在赋音楼阁,他答允你求婚后,我问过你,他是不是想借你帮他赎身。”
  张恶虎回想确有此事,叹道:“只恨我当时开心过了头,不信你的话……”
  白映阳道:“那也怪不得你,我当时暗地里已替你留了心神,即便他真想借你帮赎身,只要当真肯嫁与你,倒也没什么……”
  一句话没说完,与白虎阁相邻的芙蓉斋,传来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是丫鬟们的声音,她们一起笑道:“孟少姨娘回来啦。”
  二人立刻跑到芙蓉斋,果见孟桥妆摇着团扇,正和八名丫鬟在屋前说笑,其中四名正是张夫人新送他的丫鬟:藕花、藕叶、藕子、藕心。
  孟桥妆一见张恶虎就笑吟吟上来挽他手道:“你刚才怎地这么快便走了?”
  张恶虎甩脱道:“别装模作样!”
  众丫鬟见大少爷生气,赶忙散去。
  孟桥妆知张恶虎跟白映阳感情深厚,这件事必不会瞒他,道:“你已说与白公子知晓?”
  白映阳冷冷道:“老虎绝不会对我隐瞒任何事。”
  孟桥妆不理他,又去挽张恶虎道:“相公,咱们进房再说。”
  张恶虎怒道:“谁是你相公?你是男人!”抓住他胳膊拽进屋道:“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设下圈套?”
  孟桥妆道:“我设甚圈套?”
  张恶虎怒道:“还装蒜!你骗婚,使诡计让我替你赎身!”
  孟桥妆不满道:“那日在红娘子庙,是你自己跑来找我解签的,我可没招惹你,我去郊外作画,适逢下雨天,在土地庙避雨,也是你随后闯入,主动和我说话,再后来,你自己跟踪莲儿到赋音楼阁,还向我求婚,替我赎身也是你自己说的,哪一次我骗你了?”
  张恶虎笨拙,被他连珠带炮一顿抢白,登时哑口无言道:“这……”
  白映阳冷冷道:“你在红娘子庙和土地庙是没说谎,可是在赋音楼阁,你没一句真话。我问过水芸水芝,她们说你是老鸨养大的,近几年有了积蓄,便想着赎身出去,但老鸨一直不肯放人,你想了许多法子也没能脱身,与老鸨生出嫌隙,经常吵架。她们还说,那晚你在保甲府夜不归宿,回去老鸨只不过骂了一顿,根本没说不许出门,你信中说被禁足不能来看老虎,不是骗人是什么?”
  孟桥妆怒道:“我又不是跟你说话,你走开!”
  张恶虎厉声道:“不许对小白羊无礼!”
  孟桥妆见他偏向白映阳,大为不快,对白映阳怒目而视道:“你胡说八道陷害我,在保甲府时,相公对我很好,我若开口求他替我赎身,他也必定会答允我,我如何用得着骗他?”
  白映阳道:“那时你才遇到老虎,尚未想出这些阴谋诡计,待回到赋音楼阁,方慢慢想起可借机让老虎帮你赎身,但你已好几日没来看老虎,只得编个禁足的理由,推说不能来看他,还假惺惺让莲蓬送药,让他告诉老虎你想他想得吃不下饭,叫老虎心疼你。”
  孟桥妆脸色微变,面现愠怒,张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犹豫半晌方才说道:“那是你乱猜的,我若要相公给我赎身,早让莲蓬把你们带去赋音楼阁了。”
  白映阳道:“哼,这个我也险些给你骗了!”对张恶虎道:“你可还记得当日我们跟踪莲蓬,他们主仆三人在城里乱跑。”
  张恶虎道:“记得,你说他是怕我们跟踪,故意叫三个小娃娃走弯路甩脱我们。”
  白映阳道:“我起初也这么想,后来再想就发觉不对劲。我们从土地庙回来那夜,你抱着我奔跑如此迅速,他瞧见了,定然知道你轻功不差,莲蓬他们三人只是小娃娃,即便再在城中兜上百圈,你也决计不会跟丢,其实他有心让莲蓬引你去赋音楼阁。”
  张恶虎勃然大怒,揪住孟桥妆喝道:“你竟敢这般戏耍我……”忽然有些不解,问白映阳道:“既然他有心要我去赋音楼阁,大可让莲蓬带去便了,告知住址也行,为何要大费周章引我去,岂不多此一举?”
  孟桥妆忙道:“是啊是啊,这些都是你胡乱猜测!我当时身在青楼,怕相公瞧不起我,才让不让莲蓬说出来,我又不会轻功,哪晓得相公竟跟得上。”
  白映阳冷笑道:“你心思缜密,什么事逃得过你的眼睛?自老虎见到你,爱得不得了,他觉得你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纯洁无瑕,敬重有加。你心里明白,如果老实告诉老虎你是青楼之人,他定会大失所望,因此你让莲蓬送信,却故意什么都不说,弄得神神秘秘,让老虎觉得有难言之隐。你也猜到老虎多日不见你,即便莲蓬不说,他也会悄悄跟去,莲蓬他们在街上乱兜圈子也是你交代的,好让老虎觉得你害怕跟踪,生出一种你很不愿意让他知道真实身份的感觉。一旦老虎心中有了极坏的想法,再发现你是青楼之人,反倒不会太难受,还对你生出怜悯之心。”
  孟桥妆给他说中心事,一张脸蛋涨得通红,顿足道:“你乱说!”
  白映阳哼道:“你若当真不想老虎知道住处,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不相识的人送药,老虎无论如何都到不了赋音楼阁。”顿了顿又道:“你答允老虎求婚后,想必是先向他哭诉自己无法离开赋音楼阁,又向他透露赋音楼阁有县令撑腰,教老虎来找我商量,我说得是也不是?”
  孟桥妆见他猜得八九不离十,又见张恶虎双目如电般凌厉地盯住自己,哪还敢说谎,只得道:“梅龙县人人都道白公子聪明无双,我一直不能脱离赋音楼阁,就想你可能有法子帮我脱身。”
  白映阳冷冷道:“老虎心肠好,又喜欢你,你就算不肯跟他成婚,好好相求,他也会答允,结果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设计欺骗,现下被揭破,你是自讨苦吃。”
  孟桥妆道:“相公是君子,我从没以小人之心猜度他,你才是浪得虚名,连小小的燕天然也对付不了。”
  不提燕天然还罢,一提燕天然,白映阳一满肚子火气霎时往上冲,他怒道:“你害得老虎要去杀蛟龙,他跳进蛟龙肚子里,要不是最后破腹而出,现下已然死啦!”
  孟桥妆道:“都是你不好,怎能让相公答允去杀蛟龙……”
  白映阳听他反怪自己,大怒道:“我没有阻拦么,那燕天然咄咄逼人,老虎为了你,自己答应去杀的,我如何拦得住?”
  孟桥妆不屑道:“是你脓包,燕天然那小子,小小年纪就帮忙打理赋音楼阁,至今已有四个年头,什么刁钻古怪的客人没见过,最是沉得住气,你用激将法对付他,简直愚不可及。”
  白映阳怒道:“你说的那么好听,当时怎地不吱声?”
  孟桥妆道:“我如能对付那小子,还用你帮忙么,只是万万没想到,你也如此不济。”
  张恶虎一直没说话,此刻冷笑一声道:“你果然是骗我,当真是卑鄙无耻!”
  孟桥妆全身一颤道:“我……”低下头,不敢与他眼神相接。
  白映阳道:“老虎全心全意待你,助你脱离苦海,你不但虚与委蛇,骗婚,还威胁他!如今梅龙县人人都知他与你是夫妻,万一将来有人发现你的身份,传将出去,到时他丢尽颜面,就是你害的!他待你这么好,你就这样报答他?你不会不安吗?你良心被狗吃了吗?”他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大声,最后已是破口大骂。
  孟桥妆理亏,低声道:“我不是想骗婚……”但转念一想,即便自己说真心话,事到如今,对方也不会相信,便道:“我本是想让相公把我从侧门抬进张府,再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是你怕我逃婚,故意提出风光大办,才让梅龙县里外所有人都知道,到时相公丢脸,全都怪你。”
  白映阳哑口无言,张恶虎是娶妾,若是按照妾礼,只需把孟桥妆从侧门抬进府即可,并不用惊动街坊邻里,过后发现什么问题,也不用惊动旁人就能送走。现在倒好,人尽皆知,再把他弄出去,只怕梅龙县所有人都要来打听:怎地新娘子才娶回一日,马上就休掉了?
  正自懊恼,忽而想:“不对,当日明明是他死活不肯跟老虎回家,自己要求住在人来人往的青梅煮酒客栈,他就是要老虎高调迎他过门。”
  孟桥妆又道:“在青梅煮酒客栈,你留阿辛、阿壬保护我,过后又派溪客、静客来服侍,实则都是要监视我。昨日婚礼上才拜完天地,那几个保丁又一起跳出来叫我和相公当众喝合卺酒,想必也是你的安排。喝交杯酒要掀开红盖头,你是要在场所有人都瞧清我的长相,万一我逃婚,大伙都认得我,也好拿人。你还派那一群家丁在洞房门口把守,说甚怕人误闯骚扰我,实际是怕我趁新郎官没来就离开。嘿嘿,你却没料到,我根本不想逃走,你这番心思全白费啦。”
  张恶虎万料不到当中有许多内情,孟桥妆欺骗他,而白映阳为自己着想,处处提防,却还是中了诡计,想至此,又是恨孟桥妆,又是感激小白羊。
  孟桥妆道:“说我骗婚,你们不也处处堤防我么,大家彼此彼此。”
  白映阳厉声道:“是我在提防你,老虎从头到尾对你都没半点疑心!”
  孟桥妆不敢再说,偷眼望向张恶虎,见他脸色极差,忙道:“相公,你别生气,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张恶虎全不理睬,推开他出了屋子,就往白虎阁走。
  白映阳知他对孟桥妆动了真情,如今遭到心爱之人欺骗,必定极痛苦,便要跟去劝慰。
  不料才追到门口,就被孟桥妆扯住道:“都是你不好,惹得相公不高兴!”
  白映阳瞪眼道:“是你欺骗他,让他难过,反倒来怪我?”
  孟桥妆道:“他今朝明明还没这么生气,若不是你刚才自作聪明,一通乱说,相公不知道那么多,他哪儿会发怒,我自然有法子让他消气。”
  白映阳全没料到他强词夺理的本事不但比老虎厉害,还颠倒黑白,一时竟无言以对。
  孟桥妆道:“我这就去跟相公赔罪,你不许来捣乱。”
  白映阳道:“奉劝你现下最好别去,我从未见过老虎那么生气,小心他打你。”
  孟桥妆哼道:“我自有法子,不用你教。”
  白映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身形如女儿般纤瘦,腰比自己还细上一圈,万一张恶虎暴跳起来,出手没轻没重,把他活活撕成两半,闹出人命可就麻烦了,当即悄悄跟在后头。


第24章 以退为进
  张恶虎刚走到白虎阁门口,孟桥妆就追上来,双手拉住他道:“相公,我很早就想离开赋音楼阁,可是无论给艳妈妈多少钱,她总不放我走,我实在无计可施。说谎骗你,是我错啦,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气好不好?”
  张恶虎冷冷道:“艳上妆不让你赎身,我张二虎可没有对不起你。”
  孟桥妆见他神情虽冷峻,但额头青筋暴凸,全身关节咯咯作响,直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顿时慌起来,惶恐道:“我……”
  张恶虎厉声道:“你什么?”
  孟桥妆非常害怕,颤声道:“是……是我错了……对不起你……你……你打我吧……”
  张恶虎早已愤怒到极点,既然对方是男人,又主动提出此等要求,哪里还会客气,照着肚子就是一拳。
  孟桥妆是男人不假,不过身子板比白映阳还瘦弱,张恶虎的拳头比他脑袋还大,这一铁拳如何吃得消?霎时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翻转了,栽倒在地,缩作一团,一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
  白映阳正巧赶来,见到这一幕,吓一大跳,忙上前查看孟桥妆伤势,发现他面如白纸,已然晕死过去,急道:“老虎,他欺骗你固然可恨,你随便打几下出气也就是了,何必下此狠手,你道他是杀猪邓,受得住你这么重的拳头么?”
  张恶虎使尽全力打了一拳,火气也降下来不少,皱眉道:“我只打了一拳,哪知他这么弱不禁风……”说到后面就没了声,就孟桥妆身上那几两肉,怎么可能不弱不禁风?
  白映阳摆手道:“别说啦,快把他抱回房去,请少施大夫过来看看还有没有得救。”
  少施大夫是温家的大夫,也是少施春画的父亲,名唤“少施芷草”,温玉福自幼便是由他照顾,温家搬来张府,他也同来侍候。
  白映阳的小厮泽芝领命,去往西厢院“寿仙居”请少施大夫,“寿仙居”是温玉福在张府的住所。
  偏巧张夫人此时就在寿仙居和温玉福说话,她自窗台望见泽芝匆匆进到庭院,不进正屋,反拐向少施大夫的药舍,便让花开叫他过来,问是不是二少爷病了。
  泽芝是白映阳近来新收入府的小厮,年纪极幼,刚满十岁,有些呆头呆脑,一听夫人询问,便直言相告道:“孟少姨娘受伤了,二少爷让我请少施大夫去瞧瞧。”
  张夫人和温玉福同时大吃一惊,齐道:“这是怎么回事?”
  泽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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