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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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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桥妆道:“真可惜!”又道:“不过他是解元公,还是能做官的,他怎地不做官?”
张恶虎道:“做官可不一定在梅龙县,不知要被调派去哪儿任职。”
孟桥妆笑道:“原是你怕去得远了,舍不得他,故不让他去吏部报到。”
张恶虎不屑道:“他若真去外地作大官,我自会跟去给他当护卫,又有甚不舍得的,是他自己不愿离开梅龙县。”
孟桥妆道:“原来是不想离开家乡。”
张恶虎见他颇为小白羊惋惜,忍不住道:“我也曾考科举,想当武状元,为国效忠,什么兵刃啦、拳脚啦、举重啦、骑射啦……我都有把握获胜。”
孟桥妆道:“可武举要先考谋略。”
张恶虎大皱眉头道:“正是谋略没考过,不得参选。”
孟桥妆微笑道:“为国效忠有大有小,你在梅龙县当保长,保得一方百姓平安,也是为国效忠。”
张恶虎大喜,复叹道:“只有你这般想,旁人都觉我当保长是鱼肉乡里。”
孟桥妆呸道:“那些人天生胆小如鼠,县里进蛟龙,他们自己吓得门都不敢出,你杀蛟龙为民除害,他们不感激,反而颠倒黑白说是你惹怒蛟龙害他们被吃!”说完忽想起石沟崖那条百尺巨蛟,蓦地打个寒颤,一瞥眼忽见窗边有黑影擦过,以为说巨蛟,巨蛟到,登时大吃一惊,扑到张恶虎怀中。
张恶虎笑道:“胆子这么小,那是树的影子。”
孟桥妆仔细一看,果然是树枝,三进院的树木枝茂叶盛,透过窗纱映得屋内黑影斑驳,皱眉道:“怎地不砍掉这些树枝,风一吹摇来摆去,怪吓人的,这样不好。”
张恶虎闻言瞪大了眼,呆了半晌,恍然大悟道:“哎哟,以前小白羊总说见到有鬼在窗边经过,想必便是这些树影作怪。”
孟桥妆道:“树木种得靠窗太近,树高叶茂就会遮住阳光,搞得屋内阴沉沉。”伸出头去看,果距窗台不足两尺处,栽有一株杨树,说道:“杨树又名‘鬼拍手’,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容易招来鬼魅。”
张恶虎笑道:“哪儿有许多忌讳,杨树干直,以前爹爹特意种了要我爬着练轻功。”
孟桥妆点头道:“心中无鬼,百无禁忌。”又见东首跨院立有一座秋千架,他童心忽起,笑道:“清明有放风筝、荡秋千的习俗,咱们也去荡秋千吧。”
张恶虎笑道:“好。”
二人闲步至跨院,院中无树,却有不少灌木丛,中央是一座秋千架,还有一座跷跷板,但跷跷板的两端下方,却各垫有七块厚厚的石板。
孟桥妆喜滋滋地坐在秋千板上道:“相公,你快来推我。”
张恶虎回忆起小时推小小的小白羊玩乐的情景,也来了兴致,依言走到后面,他力气奇大,只一推便推得极高。
孟桥妆吓一大跳,忙道:“别……别推那么高……”
张恶虎道:“这个高度小白羊都不怕。”
孟桥妆道:“可万一摔下来……”
张恶虎笑道:“你便是飞上了天,掉下来我照样能接住。”
孟桥妆仍有些害怕,紧紧抓住秋千绳,手心都汗湿了,全然感觉不到荡秋千的乐趣,连忙要求下来。
张恶虎不捉弄他,当即抓住秋千绳,秋千立时稳稳停住。
孟桥妆惊诧道:“怎地一下子便停住了?”
张恶虎道:“我抓住绳子,自然停了。”
孟桥妆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赞道:“你臂力真大!”
张恶虎听他赞许,心中得意,哈哈一笑道:“这个秋千架可不是那么玩的。”
孟桥妆笑道:“秋千不就是在上面荡么,还能有甚玩法?”
张恶虎不答,让他下来,自站上去慢慢荡起来。
孟桥妆见他越荡越高,已与地面呈平行,生怕他摔下来,急道:“你……小心些!”
张恶虎笑道:“不打紧。”此时秋千飞得更高,已高过秋千架顶端,他笑道:“你可看清楚,别吓坏了。”说罢,便松开抓住秋千绳的手。
孟桥顿时玉容失色,差点叫唤出声。
张恶虎双手交抱在胸前,整个人随秋千前后晃动,身子却稳稳的站在秋千板上,如履平地。
孟桥妆惊喜交集,拍掌大赞道:“真太神奇啦!”
张恶虎又荡了一会儿,忽从秋千上直接跃下,飘然落地,姿态甚是优美,而他跃下之后,那秋千竟也瞬间停止,静静在那里,绝无半分晃动,好像从未有人上去过。
孟桥妆更是惊叹,拉他手连问:“你是怎么办到的,有诀窍么,教给我好不好?”
张恶虎笑道:“这是轻身功夫。”又道:“你胆子挺大,小白羊和福儿见我练这个,都不敢在旁瞧着,你居然还想学。”
孟桥妆笑道:“瞧着有甚好怕的?”又问:“跷跷板也不是两个人玩的罢?”
张恶虎道:“那也是练轻功的,你仔细瞧,是不是修得比寻常的跷跷板更高些。”
孟桥妆看了看,确实很高,小孩儿家若是坐上去,一不小心掉下来,必定摔得头破血流。
张恶虎道:“秋千架和跷跷板都是爹爹亲自修的,目的是要锻炼我的轻身功夫。他要我先站在跷跷板的横板上,然后左右来回跑,且必须跑到两端尽头,又要保证两头底部都不许触碰到地面,我必须在一头碰到地面前,赶紧跑往另一头。”
孟桥妆道:“原来是要练你的速度。”
张恶虎道:“光速度还不行,需得平衡,不然便掉下来啦。”
孟桥妆道:“原来轻功是这样练的。”
张恶虎续道:“等我速度快到两头不触碰及地面了,爹爹又在两边跷跷板底下加一块厚厚的石板,如此一来,跷跷板两头落下的时间短了,我只有走得更快才行。”
孟桥妆道:“是不是很难?”
张恶虎道:“抓住窍门便不难了,反倒觉有趣得紧。”随即跃上跷跷板,左右来回行走,他速度快如闪电,动作却潇洒自如,好似只是在庭间散步般,那跷跷板更是纹丝不动,便如上面根本没人。
孟桥妆佩服得无以复加,只知鼓掌夸赞,待张恶虎自跷跷板上下来,奔上前道:“你当真厉害,我去武馆看过那些武师练轻功,他们跃上屋顶都还摔下来,若让他们站这跷跷板,一定得摔伤,更别提那秋千架。”
张恶虎道:“你去武馆作甚?”
孟桥妆道:“我想学些功夫,强身健体,可他们都说我身子弱,不宜习武。”
张恶虎笑道:“别听他们胡说,你骨骼轻盈,若有心练武,定比旁人更容易。”
孟桥妆喜道:“当真么?那些武师都不肯收我作弟子,你那么厉害,做我师父好不好?”
张恶虎笑道:“做师父就免了,教你几招防身还是可以的。”看着孟桥妆,又看了看那跷跷板,忽然叹了口气。
孟桥妆奇道:“你怎地了?”
张恶虎道:“以前爹爹也教过小白羊练武,可他脑子虽聪明,记书本上的东西很快,记武功招式硬是记不住,学了几个月,连最简单的招数都使不对。”
孟桥妆道:“他是没心学罢了。”
张恶虎道:“我知道,他对武学不感兴趣,又吃不得苦,我瞧你跟他也差不多,嘴上说要学,到时只怕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孟桥妆啐道:“你别小看我,我很有毅力的。”
张恶虎笑道:“武功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就算练个三五七年,也只是小成,若要大成,那得练十年以上。”
孟桥妆道:“那我就跟你练上十年。”
张恶虎笑道:“当真这么有毅力?”
孟桥妆笃定道:“那当然,就是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一百年,我也跟着你。”
张恶虎闻言一怔,定定看着他。
孟桥妆有些脸红,转过头道:“习武犹如读书,都不可急功近利,需日积月累方有成效。”
张恶虎点点头,看着跷跷板,忽道:“爹爹待我很严厉,我练功练得再好,他也很少夸我,当初练这个跷跷板,直至我加到七块石板时,爹爹才赞一句‘很好’。”说至此,忆起旧日父亲搭跷跷板、立秋千架,教授自己武功口诀的情景,现时却是物在人已矣,心中难受,坐在石阶上默默落泪。
孟桥妆知他触景伤情,却也不劝,只握住他的手静静陪伴。
张恶虎哭了一会儿,发觉在孟桥妆面前失态了,大感窘迫,站起道:“我去给爹爹磕头!”更不待答应,便飞也似的奔出偏院。
孟桥妆道:“等等我!”
便在这时,他猛感一股寒意从脚底心直窜上来,头皮发麻,胸口只觉闷得慌。
恰逢风起,吹得邻院杨树哗哗作响,杨树又名“鬼拍手”,这可不是好兆头,他暗道:“这座宅子布置不妥,果然有问题,白公子见到的恐怕不是树影,是些不干不净的脏东西。”他虽然胆大,对鬼魂之说却也颇忌讳,当下不敢奔跑,一步一步往外走,一路只念“有怪莫怪”。
好容易到达穿堂,他一时心急,后脚踢在门槛上,眼看便要摔个嘴啃泥,身子却被人一把提住,抬头见是张恶虎,对方斥责道:“这么大个人,走路还不看路!”
孟桥妆瞪大了眼睛,“咦”了一声,扑到他怀里,阴寒之气顷刻消失,全身畅快无比。
张恶虎见他左顾右盼,问道:“你看什么?”
孟桥妆道:“我刚才突然觉得阴森森的……”
张恶虎道:“今日没太阳,阴一点有甚稀奇?”
孟桥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恶虎摆手道:“反正你快出来,已是中午了,娘娘叫咱们去给爹爹烧溪钱,烧完吃饭。”
孟桥妆不答,伸手搭了搭他的手腕,但觉脉象洪实,不由惊叹道:“你阳气真旺盛!”
张恶虎道:“男子性属阳,大夫说我又比旁人更旺些,加之我的内力是至刚至阳、至猛至烈的,阳气旺盛很正常。”
孟桥妆恍然大悟,难怪初进老宅子时,全不觉有何阴森之意,原来是张恶虎相伴在旁,他阳元极盛,那些阴气无法靠近,待到他一走,阳气消散,阴气立长,故此寒意逼人。此刻阴气又去,自是张恶虎去而复返之故。
张恶虎不知他心中所想,拉他出门道:“快走,待会娘娘要骂人了。”
二人来到小山丘,众家丁已把冥衣冥币堆至坟两旁,墓碑前放一个阴阳盆。
白映阳见孟桥妆神色不定,悄声问张恶虎道:“他怎么了?”
张恶虎道:“还不是跟你一样,平白无端瞎疑心,看见树影以为见鬼。”
白映阳朝他伸伸舌头。
张夫人见人都到齐了,便点火烧祭品。
温玉福给香烛的烟熏得哇哇乱叫,冯秋画忙拉他去一边擦拭眼泪,温玉福道:“我给姑丈烧溪钱罢了,你又急什么?”
冯秋画陪笑道:“你眼睛被熏得睁不开,看不清楚,当心被火烫到手。”
温玉福道:“怎就烫死我了。”
冯秋画笑道:“你的药快煎好了,赶紧吃饭,别错了时辰。”
张夫人见侄儿满脸不情愿,笑道:“福儿,你先去吃饭,我们烧完溪钱便来。”
温玉福依言进了张宅花厅坐下,冯秋画劝他先吃饭,他怒道:“长辈尚未就坐,我怎能独自先吃,没大没小的!”
冯秋画无奈,倒也不便再劝。
待得众家人烧完冥币回来,都到花厅吃饭,温玉福这才一起起筷。
张夫人责备儿子道:“你怎能把姨娘一人留在宅内,好糊涂!”
张恶虎道:“难道还真有鬼来捉他吗?”
张夫人道:“姨娘是你妻子,你与她一同进去,自当与她一同出来才是。”
张恶虎笑道:“我不是立刻进去把他带出来了,他平平安安,毫发无损,你担心什么?”
张夫人怒道:“你不该丢下她一人在里面!”
张恶虎哼道:“他胆子大得很。”
张夫人还要骂他,突见他眼睛红通通,显然哭过,转念猜他必是在屋里见到一些旧物,想起父亲,激动难遏,这才撇下新娘子,跑去坟前给父亲磕头。念及他年少丧父,顿生怜悯,便不再责怪。
吃过午饭,众家人又点了一轮香烛,燃放炮仗,再转去拜祭温家祖先,这才打道回府。
第27章 齐天大圣
回到张府已日暮西山,家丁早备好热水,大伙各自回房沐浴更衣。
张恶虎才在贵妃椅坐下,瞥眼见孟桥妆的影子在屏风后宽衣解带,口中还道:“相公,你怎地不来沐浴?”
张恶虎道:“你先洗。”
孟桥妆道:“咱们一起洗吧,我给你擦背。”
自打真相揭穿后,孟桥妆说要向张恶虎赔罪,每日都好生侍候他,包括沐浴。
张恶虎平常也是坦然受之,但今日不知怎地,听他叫唤,突然有些胆怯,连看孟桥妆屏风上的剪影都觉害臊!他坐立不安,跳起来就往外跑,更不顾孟桥妆在后头问他上哪儿。
张恶虎也去不了哪儿,出了芙蓉斋,上了假山进到白虎阁。
正巧白映阳沐浴毕,出来见到他来,笑道:“怎地了,你娘子不侍候你么?”
张恶虎脸红道:“他……他在沐浴。”
白映阳服侍他脱衣后,整理衣衫,从衣袋中摸到一只精致的小锦盒。
张恶虎道:“那是‘芙蓉露凝膏’,他让我交给你。”
白映阳把小锦盒放到案上,取一块荷香皂角,边给他洗发边柔声道:“今日你在老宅子想起爹爹,心情不佳是么?”
张恶虎道:“我见到秋千,想起当年爹爹在那儿教我练功。”
白映阳道:“爹爹已去多年,现如今在天堂享福,你不要再难过啦。”
张恶虎道:“我知道。”
白映阳见他情绪仍旧低落,便想着如何逗他开心,笑道:“你今日带新娘子去拜祭爹爹,爹爹见了,一定高兴极啦。”
张恶虎失笑道:“他是男人,我爹爹见了这样的媳妇,能高兴吗?”
白映阳笑道:“他穿着衣衫呢,爹爹又瞧不见。”
张恶虎道:“万一将来识破,爹爹非气得从坟里跳出来打我不可。”
白映阳笑道:“不怕,爹爹要是打你,我给你拦着。”
张恶虎哈哈大笑,一摸他下巴道:“真乖!”笑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白映阳笑道:“怎么又叹气,还怕爹爹打你么?”边说边去呵他痒。
张恶虎却没笑,正色道:“不是爹爹,是他……”
白映阳道:“是姨娘吗,他怎么了?”
张恶虎道:“在老宅子里,他对我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一百年,也跟着我……”
白映阳忙道:“他说这句话,是真心话么?”
张恶虎得知孟桥妆骗婚后,对他可谓恨入骨髓,但随后的日子里,孟桥妆对他关怀备至,柔顺体贴,爱慕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张府上下,但凡长有眼珠子的人,都瞧得出孟少姨娘对大少爷是有爱意的。
张恶虎虽迟钝,却绝不是笨蛋,每日与孟桥妆朝夕相处,同床共枕,这股浓情又怎能瞧不出来?听小白羊这般问,迟疑道:“他说这话时,模样是很真诚的。”但想了想又道:“不过他说假话时同样一脸真诚,叫人难以分辨。”
白映阳道:“是么?”
张恶虎道:“他之前把我们骗得团团转,难道你忘了?”
白映阳笑道:“那是和你成婚前,如今他的秘密已被我们知晓,还有甚好骗的?”
张恶虎笑道:“你之前还说讨厌他,如今竟会帮他说话。”
白映阳哼道:“他害你差点被蛟龙吃掉,又设局骗婚,我当然讨厌他!”叹了口气道:“不过他被困青楼,借你脱身也属无奈之举,再说,也不是他要你去杀蛟龙的……这些日子我瞧着,他并非奸恶之徒,人也和气,我跟他讨芙蓉露凝膏,他制好便予你送来给我,是个爽快之人。”
张恶虎道:“这倒是。”
洗漱完毕,下人来请两位少爷去吃晚饭。
张恶虎早饿得发慌,与白映阳一同来到花厅,见到满满一大桌丰盛的菜肴,鸡鸭鱼肉蔬菜瓜果,应有尽有,大喜道:“好丰盛!”撕下半只烧鸡大嚼,连连赞道:“味道好极!”
张夫人斥道:“人未来齐你便吃,真没规矩!”
张恶虎左右瞧瞧,母亲、妹子、小白羊、表弟、莲蓬都在,独不见孟桥妆,问道:“桥妆在哪儿?”
张夫人骂道:“你自己的老婆你都不知在哪儿,还敢问人!”
张绣元忙笑道:“姨娘在东厨,这一桌子菜都是她亲手煮的,特地做给大哥吃呢。”
张恶虎一怔,嘴里鸡肉依然肥美,却再也咽不下去。
此时,孟桥妆和几名厨娘一起进来,笑道:“菜上齐了。”
厨娘把一大锅鸡茸羹放在桌中央,孟桥妆亲自拿汤勺,依次给张夫人、张绣元、温玉福、白映阳、孟莲蓬盛满,最后一碗端给张恶虎,笑道:“你尝尝味道如何。”
张恶虎接过来便吞掉一大口,那鸡茸羹新出锅,十分滚烫,把他喉咙肠胃都烫着了,吐都吐不出来,难受得抓耳挠腮。
众家人见状都笑了起来。
孟桥妆忙命藕花取凉水,关切道:“慢些儿!”
张夫人笑骂道:“急什么,这么大锅鸡茸羹,你要喝多少碗都行。”
孟桥妆拿过碗,替他吹凉了,这才再次送到他手上。
张恶虎接过大口喝下。
张夫人斥道:“只顾自己喝,也不知给娘子盛一碗!”
张恶虎闻言,连忙盛一碗羹汤,双手递给孟桥妆。
孟桥妆笑道:“多谢。”又道:“你别只顾喝汤,多吃些菜。”边说边不住往他碗里夹菜。
张恶虎只觉饭菜比往日更为鲜美,低着头囫囵吞枣般,比平时吃得更多,可究竟吃了鸡鸭还是鱼肉,却全然分辨不出。
深夜,张恶虎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见孟桥妆立于案前,小心翼翼摊开一包包物品,搁在窗台晾晒,问道:“那是什么?”
孟桥妆道:“是药渣。”
张恶虎想起之前打他那一拳,尴尬道:“你还吃药么,身子还没好?”
孟桥妆笑道:“早就好了,芙蓉露凝膏对创伤很有效。”
张恶虎道:“那为何还有许多药渣?”
孟桥妆道:“这些药渣不是我的。”自纱橱取出香盒,抓一把放入鼎内。
张恶虎闻出与平日所燃荷花香味不同,问道:“是龙涎香吗?”
孟桥妆喜道:“正是,我昨日新买的,你原也知道。”
张恶虎对香薰并无兴趣,不过白映阳也喜在屋内燃各种香料,故亦略懂一二。
孟桥妆取来寝衣,服侍他更换。
张恶虎脑中一直回想他今日所言“就是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一百年,我也跟着你”,越想越腼腆,红着脸道:“你今晚煮的菜……太美味啦……”
孟桥妆笑道:“你若喜欢,我以后天天煮给你吃。”
张恶虎道:“那倒不必……家里那么多厨娘,让她们煮就是。”
孟桥妆道:“我是你的娘子,娘子煮菜给相公吃,不是很正常么。”
张恶虎见他笑靥如花,叹道:“你若真是女子,我可要开心死啦。”
孟桥妆道:“我不是女子,你不喜欢我服侍吗?”
张恶虎吞吞吐吐道:“自然喜欢,可是你……不会生娃娃……”
孟桥妆笑道:“将来我给你找一位好生养的姑娘做小妾。”
张恶虎叹道:“梅龙县的姑娘一见我都躲得远远的,谁肯嫁我!”
孟桥妆不屑道:“那是她们有眼无珠!那种不识好歹的女子,不要也罢!我定会为你找一位人品、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姑娘,让她给你生十只八只小老虎崽,你说好不好?”
张恶虎想象一大群小老虎崽在房里追逐玩闹的情景,想着想着,忽然看见孟桥妆的脸,不觉有些迷醉,暗忖若他能变成姑娘,给我生小老虎崽,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孟桥妆不知他心思,见他静静伏着,便褪去他衣衫,取来橙花精油推拿。
张恶虎伏在床榻,鼻中全是龙涎香混合着橙花精油的香气,推拿时,肌肤赤|裸相触的感觉十分受用,片刻间他便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正似睡非睡间,但觉背部有温热的水珠滴落,他回头一看,原是孟桥妆推拿久了,脸蛋脖子都渗出一层细汗,待要叫他休息一会儿,却见他把贴身小衣褪去,露出白皙的胸膛。
张恶虎此刻脑子已有些昏沉,模糊中似乎见到孟桥妆胸膛慢慢发育,长成一对雪白娇嫩的大胸脯!椒乳微颤,他忍不住伸手去摸,触手一片温软。
他对孟桥妆委实有爱慕之情,闲暇时偶尔一人独处,总幻想对方不过是装成男子来戏弄自己,实际上仍是女儿家!现下陡然美梦成真,叫他如何不欣喜若狂,张臂揽过,就是一阵狂吻,孟桥妆自然婉转相就。
张恶虎心情愉快,直觉周围浮起彩色烟霞,身子舒畅难言,混混沌沌之际,倏然变化成孙悟空的模样,脚踩藕丝步云履,身披锁子黄金甲,头戴凤翅紫金冠,手持如意金箍棒,驾着筋斗云,直上南天门。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niángniàng)、太白金星、太上老君、托塔李天王、哪吒三太子等纷纷出来相迎,还有西天的如来佛祖、观音大士、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大罗金刚……各路神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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