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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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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恶虎笑道:“家里就我一人会武功,是甚武林世家。”
  孟翠桥道:“那公公是怎么学到武艺的,是去拜师么?”
  张恶虎笑道:“不是,我爹爹原是铁匠,机缘巧合习得武艺。”
  孟翠桥道:“莫非是有甚奇遇?”
  张恶虎道:“遇见一位高人,算不算奇遇?”
  孟翠桥好奇道:“什么高人?快说快说。”
  张恶虎见他兴致一起,脸色就变得精神些,当下道:“爷爷奶奶过世后,爹爹就跟铁匠师傅学打铁混饭吃。有一次,爹爹去石沟崖砍柴,见到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他坐在悬崖边的一块大岩石上,看上去约莫二三十来岁。”
  孟翠桥道:“二十便是二十,三十便是三十,怎么是二三十来岁?”
  张恶虎道:“我也不知道,是爹爹说的,爹爹还说,他说话很沧桑,不像是三十岁人。”
  孟翠桥道:“真古怪,难道是天上的神仙?”
  张恶虎道:“神仙能呼风唤雨,厉害得紧,按说没人能伤到,可爹爹说青衣人肩膀受了伤,流血不止,但他本人毫不在意,只静静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翠桥睁大眼睛道:“莫非他给人点了穴道?”
  张恶虎道:“也没有,爹爹见到青衣人坐在崖边,生怕万一大岩石掉下悬崖,青衣人也得掉下去,于是好心提醒,可青衣人好似没听见般。爹爹见他满面愁苦,还道他要跳崖自尽,就过去拉他下来。”
  孟翠桥笑道:“公公心肠真好。”又问:“后来如何?”
  张恶虎道:“爹爹劝青衣人千万别想不开,又问他有甚心事。青衣人也不隐瞒,说他爹娘恼他,骂他害死很多人,可那些死了的人个个都是大坏蛋。我爹爹道:‘坏蛋就该杀死,免得他们再去害别人。’”
  孟翠桥道:“公公说得对,坏人不杀死,他们会祸害好人。”
  张恶虎道:“不过青衣人说他爹娘还是怪他,生他的气,不肯跟他说话。有一日早上,他睡觉醒来,爹娘都不见了,他到处去找,找了快三十年了仍不见。”
  孟翠桥大吃一惊道:“找了快三十年,那青衣人年纪至少有四十以上吧!”
  张恶虎道:“我也是这样问爹爹的,可爹爹说青衣人看上去很年轻,根本不像有四十岁。”
  孟翠桥暗想:“此人必有上好的保养秘方。”又问:“后来如何?”
  张恶虎道:“后来爹爹就把青衣人领回家,替他包扎伤口,青衣人只是伤了点皮肉,并无大碍。爹爹问道:‘伤口从何而来?’
  “青衣人道:‘我在崖边想事情,突然来了几个仇家,一没留神就被砍伤了。’
  “爹爹道:‘仇人现在何处?’
  “青衣人道:‘你来之前,仇人已都摔下山崖。’”
  孟翠桥拍手道:“青衣人感谢公公帮他治伤,收他为徒,对不对?”
  张恶虎笑道:“爹爹那时不懂武功,青衣人也没说要收爹爹为徒,不过他感激爹爹留他在家里养了十天伤,为了报答爹爹,就教了十招掌法。”
  孟翠桥大是惊异道:“教了十招,这人真豪爽!”
  张恶虎道:“此话怎讲?”
  孟翠桥道:“我听说书的讲,一代武林盟主赵云的父母‘赵吕双侠’,曾对雁荡派掌门铁秀裳(cháng)有救命之恩,他们夫妇遭人陷害,临死前,把年纪尚幼,还不是武林盟主的赵云托付给铁秀裳抚养。按说赵云是恩人之子,铁秀裳教育时应当倾囊相授,可他担心将来赵云武功胜于他,藏了私,九九八十一路的鸿雁剑法,零零星星只教三十路给赵云。相较之下,青衣人伤势颇轻,在我们家住了十天,就传授十招掌法,那可豪爽多啦。”
  张恶虎道:“还有这种缘由。”
  孟翠桥道:“青衣人现在何处?”
  张恶虎道:“他教会爹爹十招掌法就离开了,从此再没见过。”又道:“爹爹在武学方面很有天份,青衣人传授他的十招掌法精妙绝伦,爹爹边打铁边练习,把掌法改成刀法,融会贯通后,自创了七七四十九路‘鸳鸯连环刀’。”
  孟翠桥一想到一头大老虎拿着铁锤,光着身子,边打铁边练这如此优美的掌法,那情形想想就觉得滑稽,不由格格而笑。


第36章 “画中仙”(上)
  张恶虎见他笑容可爱,在脸颊上一吻,柔声道:“你生病了,这两日暂且休养身息,只练我教你吐纳之法,先练气吧。”
  所谓练气,其实便是修练内家功夫。
  孟翠桥笑道:“我常听说书人说内功,说一位内功极其厉害的高手,不必动手,就能把人打伤了!”
  张恶虎道:“你懂得倒挺多。”
  孟翠桥嘻嘻一笑道:“我练功练了大半月啦,倘若什么都不懂,岂不教人笑话。”又问:“青衣人也教公公内功心法吗?”
  张恶虎摇头道:“我爹爹不懂内功心法,他的内力是靠外功练出来的,不怎么厉害。”
  孟翠桥道:“那你怎么懂得练内功的诀窍?”
  张恶虎道:“那说来话可长了,我爹爹以前也当保长,小的时候,我和小白羊常去保甲府玩,见库房里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我和小白羊东翻西找,见到好玩的就拿来玩。其中有一幅画卷,上面画了人儿,我看了竟自入迷,眼睛一瞬也离不开,就跟爹爹讨了来……”
  孟翠桥闻言双眉一蹙,狐疑道:“画的是什么人儿,是美人儿吗?”
  张恶虎笑道:“是挺美的。”
  孟翠桥“啊”了一声,身子一挣,就要跳起来。
  张恶虎笑嘻嘻地抱紧他道:“你跟画吃甚醋啊。”
  孟翠桥嗔道:“那画是邪物,画上的人定是狐狸精!”
  张恶虎笑道:“你多半是投错男胎了,跟女儿家一般小心眼儿。”
  孟翠桥不是小气之人,可一听张恶虎痴迷画中人,竟是一阵妒意,又听他说自己小心眼儿,小嘴一扁,抬手以掌为刀,就往他脸劈去。
  张恶虎见掌打来,伸手招架,他有心相让,顷刻与之拆了十余招,嘴里还笑道:“这么快就要欺师灭祖……”忽“咦”的一声,抓住他双腕,盯住腕上那对翡翠镯道:“这对翡翠镯子……是娘娘给你的么?”
  孟翠桥得意洋洋道:“自然是婆婆给我的!”
  张恶虎道:“这是我老婆的,还给我。”
  孟翠桥怒道:“我就是你老婆!”
  张恶虎笑道:“你是男子,怎么偏想当人家老婆。”
  孟翠桥道:“镯子是婆婆亲手给我戴的,就是我的。”
  张恶虎道:“你爱戴就戴吧,将来等我娶了老婆,你再还给我。”
  孟翠桥呸道:“想得美,我谁都不给,婆婆已认了我这个媳妇,你也不许再娶老婆。”边说边把手抽回来,用衣袖把翡翠镯遮住,双手背在身后。
  张恶虎肚里好笑道:“女儿家戴的东西,他竟也喜欢,嗯,他扮作女子许多年,多半喜好也变得一如女子,爱戴首饰镯子绝不稀奇,梳妆案桌好几个大妆奁,装的都是玉石珠翠。”
  孟翠桥见他看着自己发笑,只道仍在想法要回翡翠镯,急道:“你可不能趁我睡觉偷镯子,否则我去跟婆婆说你欺负我!”
  张恶虎嘿嘿笑道:“你不是说将来给我找个漂亮姑娘做妻子吗,如今又说不许我娶。”
  孟翠桥涨红了脸,顿足道:“那是小妾,不是老婆!”又嗔道:“你这头大恶虎,半辈子没见过女人,竟被一幅画迷得团团转,给人听见,羞也羞死了!”
  张恶虎笑道:“我说痴迷,可不是迷那画中人,是迷上面的武功,你自己偏爱胡思乱想。”
  孟翠桥脸蛋更红了,兀自嘴硬道:“我不信,画上怎么会有武功,你去拿来我瞧瞧。”
  张恶虎道:“放在白虎阁书房,你随我来。”
  孟翠桥下了床,穿上拖鞋。
  刚走出门,张恶虎又见墙角草丛死有一大堆虫子,有蜻蜓、蜜蜂、蝴蝶、螳螂、蚱蜢、蜘蛛、蜈蚣……这两月里经常如此,不禁皱眉道:“怎么总有许多虫子死在这儿?”
  孟翠桥忙笑道:“扫去便是了。”说着就去拿扫帚簸箕。
  张恶虎见不单虫子死,连周遭的花木也枯萎不少,心道:“莫非端午将至,这些虫子受不住,一股脑都死了?”叫来溪客,命她把虫子扫掉,自拉了孟翠桥上假山上的白虎阁。
  孟翠桥从未进过白虎阁,此时菡萏雄红等见他上得楼来,都笑着问好。
  张恶虎带他进了二层书房,映入眼帘的是三短两长五道垂挂的纱屏帘子,屏上各绘有绿叶白花,合起便是一幅巨大的睡莲初开图!
  孟翠桥喜道:“这几幅画真好!是白公子画的吗?”
  张恶虎道:“是的。”
  透过屏帘,见到后面是一张紫檀书案,数架高大的书橱立于案后方,上面垒满千百卷书籍,张恶虎找了良久找不见画卷,走出走廊,朝楼上叫小白羊下来找。
  孟翠桥道:“找不见么?”
  张恶虎道:“我的东西都是小白羊收拾,不知他放去哪儿了。”边说手仍不停翻找,忽在书橱侧面的小门中找到一幅画卷,道:“收得这样好,可能是这幅了。”打开一瞧,却“咦”的一声,脸上表情甚是惊奇。
  孟翠桥见他这般惊讶,便走过去看,跟着“啊”的一声。
  这幅确实是美人画像,但画中人白衣如雪,长发披肩,手持软剑,竟是孟翠桥的《天下第一花魁图》。
  孟翠桥见他拿出来的竟是自己的画像,还道他故意买来,编故事逗自己玩,脸蛋微红,嗔道:“你怎么去买这种画?”
  张恶虎道:“不是我买的。”
  这时白映阳走下来,听见二人对话,笑道:“是我买的。”
  张恶虎道:“你为何买小桥儿的画像?”
  白映阳道:“上次在赋音楼阁,我听那姓燕的小子说《天下第一花魁图》到处都有卖,好奇心起,就去字画铺转转,果然见到许多这样的画像,每一幅还都不大一样,我觉得这幅最好,就买下来了,可贵得很啊,要一百两,我磨得嘴皮子都破了,掌柜硬是一文钱不肯少。”
  孟翠桥奇道:“你买来作甚?”
  白映阳笑道:“我觉得你生得好看,买回来细细欣赏,不行么?”说着走到书案左侧,自案边一口碧环陶瓷画缸中,抽出一幅画卷,对张恶虎道:“这幅画你常拿来看,我就没收起来,放在画缸中,已跟你说过,你老忘记。”
  张恶虎接过,把画卷在书案上铺开。
  孟翠桥走近一看,见是一幅横绘的白衣人舞剑图,他赞道:“这画真好,画工不比吕画师差,上面的人好像活了般,是白公子的画像吗?”
  张恶虎怔道:“什么白公子的画像?”
  孟翠桥道:“这画的不是白公子吗,你瞧瞧,鼻子、眼睛都像极了!”
  张恶虎看了看画卷,又看了看小白羊,笑道:“还真有点像,从前我倒没注意。”
  孟翠桥笑道:“白公子,照我看啊,这幅画和你可能有莫大的渊源,你快拿了去,仔细调查一番。”
  白映阳笑道:“这幅画与你有莫大渊源,你才该拿了去,仔细调查一番。”
  孟翠桥格格而笑,对张恶虎道:“这是幅美人舞剑图,哪儿有内功心法?”
  张恶虎道:“不止一幅,里面还有。”说着把画卷继续展开,原来是幅长图,除了第一幅,后面仍有姿势各异、连绵不绝的白衣人舞剑图。
  孟翠桥一看之下,脱口而出道:“这人是在练内功心法。”
  张恶虎鼓掌笑道:“你学有所成啦!”
  孟翠桥道:“你说什么?”
  张恶虎笑道:“连日来我教你吐纳的诀窍,那便是修习内功的基础,你学有所成,一连续瞧这些画像,即瞧出一套练内功法门。”
  白映阳道:“这些画我反反复复瞧了许多年,什么也瞧不出来,他怎么一瞧就瞧出来了?”
  张恶虎道:“你不肯好好练功,自然什么也瞧不出。”
  孟翠桥又惊又喜,就要按着画上练习。
  张恶虎却把画卷起来,说道:“你修为尚浅,不可操之过急,免得伤了身子。”
  孟翠桥是聪明人,自知其中道理,当下点点头,忽然瞥见画卷落款是“白仙翁”,不禁一凛,道:“这幅图就是《天曲宝鉴》么,原来是被公公拿走了……”
  张恶虎和白映阳齐问道:“什么是《天曲宝鉴》?”
  孟翠桥道:“你们看这幅画的落款,写着白仙翁,他是武林中一位武艺高强的前辈。”
  张、白二人笑道:“白仙翁能画出这些武功秘籍,自然是武艺高强的前辈。”
  孟翠桥道:“那你们知道他的事迹么?”
  张、白二人茫然摇头。


第37章 《天曲宝鉴》
  话说许多年以前,虚幻庄有一户姓白的人家,养有一位公子,生性好武,年幼时拜附近山庙的一名道士作师父,练得一手好剑,一十八岁时行走江湖,想闯荡一番事业。
  只是白家原非武林世家,江湖又代有才人出,道士所教剑法固然好,但并无过人之处,故白公子闯荡多年,虽小有名气,却是万花丛中一抹红。
  白公子自不愿作那沧海一粟,可时不与他,又自视甚高,不肯攀附名门,终是翻不起大风浪。
  白公子除喜练剑,还对丹青颇有心得,每逢心情不佳,便提笔作画,以解烦忧。
  某夜,他在家中花园凉亭赏景,但见圆月挂枝,一时兴起,旋即提笔挥洒,顷刻便画出一白衣人,手持软剑在月下狂舞!画毕,举杯相对畅饮,大笑睡去。
  朦胧中,忽觉有人立于身畔,登时觉醒,一跃而起,但见眼前站着的人,发如乌瀑,身似披霜,手持软剑,正微笑看着他。
  白公子见其肌肤莹白,身笼薄烟,竟不似凡尘中人,忙跪下叩拜,口称上仙,对方却不答应。
  白公子曾听人说道,见到仙人需回避,否则便是冲撞仙驾,于是赶紧退去,藏身树后。
  须臾,忽闻有剑气划破长空之声,白公子按捺不住,伸头偷看。
  只见白衣仙人夜幕下疾剑游走,动作灵动,姿态优美:如大鹏展翅、如凤凰腾空、如猛虎下山、如白蛇吐信……不到片刻,已使了十数招,软剑如鞭,灿灿生辉,晃得四周冷光万道!
  观至酣处,白公子忍不住大声喝彩:“好!”
  白衣仙人充耳不闻,好似并未听见,手中软剑依旧不停。
  白公子越看越觉那是一招招精妙的剑法,慌忙取来纸笔,蘸墨摹画,将白衣仙人一招一式绘于纸上,偶有画不及时,白衣仙人好似知晓一般,将招式反复施展。
  如此一连数晚,白公子日间睡觉,夜间观白衣仙人舞剑作画,直至画稿完成之日,白公子由头看至尾,只觉剑招精妙绝伦,难以破解,大喝一声:“妙极!”
  话音刚落,白衣仙人身形渐渐隐去,最终消失在夜幕中。
  白公子忙奔至月下,猛感一阵眩晕,随即人事不知。
  待得醒来时,天已大亮,早有书童清池端来茶水,欢喜道:“谢天谢地,少爷,你总算醒来了!”
  白公子奇道:“我怎地了?”
  清池道:“少爷,你一连七、八日,日间都昏睡不止,夜里起来在凉亭,有时练剑,有时作画,家人担心有事,请来大夫诊治,只道是患了离魂症,故不敢唤醒。如今你自行好转,当真好极!”
  白公子心想:“莫不是那白衣仙人托梦于我,教我剑法?”
  见书案上摆放了许多纸张和一幅画卷,忙叫清池取来看,果是自己所绘的招式图样,拼接起来,并无错漏。又打开画卷,画上之人正是那夜他所绘,手持软剑,面蕴微笑,与那白衣仙人一般无二。
  白公子大奇:“莫非世上真有仙人,托身我画中?”思索良久,不得要领,只好作罢。
  自此以后,白公子对这套剑术潜心专研,短短数年,剑法与内功突飞猛进,在江湖上一时无两!因其素喜白衣,举止如仙,到老仍是潇洒绝俗,江湖人称“白仙翁”。
  到得晚年,白仙翁洗手归隐,因他无妻无子,一生未收徒弟,只得书童清池长伴身旁,他便将此剑法连同画卷一并传与清池。
  清池将剑法重新编排整理,命名为《天曲宝鉴》。
  不久白仙翁逝世,享年九十九载。


第38章 “画中仙”(下)
  故事说完,张恶虎道:“难道真有仙人入梦,教这白仙翁剑法?”
  孟翠桥道:“我也不晓得。”
  白映阳听得津津有味,去看画卷道:“明明是剑法,为何你们却瞧出内功心法?”
  张恶虎道:“这画卷上的招式是内外均修的,可不止是招式,我的内功就是从这幅画上悟出来的。至于剑法,我也从中学到不少妙处,已加在‘鸳鸯连环刀’中。”又叹道:“只可惜这图不全,后半截图画遗失了……”
  白映阳拉孟翠桥的手道:“小桥儿,这故事你从哪儿听来的?”他听张恶虎叫“小桥儿”,于是老实不客气,跟着一起叫。
  孟翠桥道:“各大茶楼酒楼都有说书人说书,我闲暇时常去,这《天曲宝鉴》的故事,是在说书人那儿打听到的。”
  白映阳道:“还有说这些故事的?”
  孟翠桥笑道:“有趣的故事多得很,你若喜欢也可去听。”
  白映阳愁眉苦脸道:“我自然想去听,可娘娘不让我到人多的地方,除非老虎陪我去,偏生老虎又不爱听说书。”
  张恶虎不常听故事,他总认为那是说书人编来糊弄小孩儿的,有闲功夫还不如练武。
  孟翠桥奇道:“婆婆为何不让你去人多的地方?”
  白映阳道:“她说我阴气重,去人多的地方不好。”
  孟翠桥想起张夫人说白映阳有阴阳眼,身上阴气重,若无张恶虎这个至阳之人挡煞,他独自去人多的地方,让不干净的东西缠上就糟了。
  白映阳道:“我许久才劝得老虎陪我去一次茗茶馆或玉浆楼,可他不爱喝茶,又嫌玉浆楼的酒不及万里留香,每回都睡觉,我一个人听也闷得慌。”
  孟翠桥哈哈一笑道:“认真听说书怎么会闷,不过是茗茶馆和玉浆楼的说书先生说得不好罢了,梅龙县各大茶楼酒楼我都去听过:要听说史,就去正元堂;要听演义,就去稗官斋;要听评书,就去云间阁;要听段子,就去聚宾馆;但要听江湖轶闻,就只有一处,便是青梅煮酒客栈……”
  白映阳拍手笑道:“原来青梅煮酒客栈取这名字,是要‘煮酒论英雄’,只说江湖事。”
  孟翠桥笑道:“正是,古时的江湖轶闻也有的说,可毕竟年代久远,说得不多,大伙最喜欢听的,是太|祖皇帝驱逐蒙古鞑子以后的故事。”
  白映阳奇道:“太|祖皇帝灭鞑子不是历史么?”
  孟翠桥道:“野史总是比正史有趣,何况不是说朝廷,说的是武林中人相助太|祖皇帝杀鞑子……”
  他二人说得兴高采烈,张恶虎却觉无聊至极,打断道:“小桥儿,你刚才怎么道:‘这幅图就是《天曲宝鉴》么,原来是被公公拿走了。’莫非这幅画原是你的?”
  白映阳道:“肯定不是,否则他一见就该认出来了。”
  孟翠桥点头道:“这幅画是吕画师的,我只远远看过一次,看得不是很仔细,倒是落款我看得很清楚,也知这白仙翁除了这《天曲宝鉴》,再无别的画作,故而认得。”
  张恶虎道:“原来是这样。”
  白映阳道:“对了,小桥儿,我买你的画像时,那掌柜的跟我说了一个关于你故事。”
  张恶虎听说与孟翠桥有关,问道:“是甚故事?”
  白映阳道:“掌柜说这个吴门的吕画师,画工极高,赋音楼阁的老鸨花重金从请他到梅龙县,是为了给赋音楼阁的姑娘每人画一幅画像。怎知这吕画师十分好色,一见小桥儿,立刻给迷住了,犯花痴,从此天天去赋音楼阁,要给小桥儿画像。”
  张恶虎道:“他画一幅画像很久么?”
  白映阳摇头道:“不是的,他爱上小桥儿啦,整日想给他画像,前前后后画有上百幅。”
  张恶虎看向孟翠桥,心道:“他这等绝世容颜,怎可能画得出,那画师定是画来画去画不好,故反复画。”
  白映阳续道:“吕画师天天去赋音楼阁,令老鸨很不满,命护院把他赶走。吕画师心生不忿,跟护院起了冲突,无意中撞倒一个很名贵的净瓶,掉在地上摔碎了,随后逃走。老鸨怒不可遏,请来当时的保长,就是我们爹爹,到吴门府把吕画师捉来,要他赔钱。”
  张恶虎奇道:“我们爹爹?”
  白映阳道:“你可还记得,许多年前,爹爹去了趟吴门府,说是去捉一个画匠小偷。”
  张恶虎想了想道:“是有这么回事。”
  白映阳道:“可爹爹去到吕画师家,那吕画师已经跑了,爹爹在他家中搜出上万幅小桥儿的画像。”
  张恶虎吃惊道:“竟有这么多?”
  白映阳道:“据说这万幅的画像之中,有一幅画得极其传神,惟妙惟俏,就像把小桥儿放进画里一般,故人称之为‘画中仙’。”
  张恶虎觉得神奇,问道:“那幅‘画中仙’现在何处?”
  白映阳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掌柜也没见过,我想,若当真有这样好的画像,必定早被人拿去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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