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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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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翠桥道:“听闻词官容貌绝世,许多人看过他演白卯奴,都难以自拔,恨不得自己就是奚宣赞,只盼获得他半分垂青,来把自己心肝儿挖了去。”叹道:“词官死在十方圣教,这些人必定难过至极,孔先生编个好结局宽慰大伙,倒也无错。”
  张恶虎道:“难怪听到魏小公子逃出生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哈哈一笑道:“你和词官真像……”压低声音道:“都喜欢扮女子。”
  孟翠桥听了嘿嘿一笑,扮出一副妩媚妖娆的神情,娇声娇气道:“张相公,妾听到你心肝儿跳得扑通扑通响,想必十分美味,不知相公可否把你的心肝儿与妾品尝品尝……”说着挨到他身边,伸手进去摸胸膛。
  张恶虎见他眼神迷离,眉目含情,娇唇一字一句吐出,仿佛真的变成了那挖人心肝儿的白卯奴,此时胸口处更感到他手掌一片温暖,心中荡漾,伸手捉住他手,放在嘴边吻道:“原来你也会演白卯奴……”
  孟翠桥道:“以前艳妈妈教过我唱戏曲,《拜月亭》、《西厢记》、《洞庭龙女》、《倩女离魂》、《青衫泪》……我都会唱,《西湖三塔记》虽唱得较少,倒也还没忘。”
  张恶虎道:“那你演给我看罢,就演《西湖三塔记》,你扮白卯奴,我扮奚宣赞。”
  孟翠桥笑道:“你扮奚宣赞,不怕被我挖走心肝儿吗?”边说边欲将手抽回。
  张恶虎却一把抓住道:“你若想要我心肝儿,我就给你……”
  孟翠桥听得脸蛋红扑扑,低声道:“我怎会挖你心肝儿……”
  张恶虎见他害羞起来十分可爱,心道:“他若是女子,又作我的娘子,我当真要快活死了,可他怎地偏偏就是男儿?”顿时茫然若失。


第41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
  孟翠桥见他神色突然黯淡下来,正自奇怪,忽而一人走进雅间,绕到二人身后蹲下,战战兢兢直发抖。
  二人莫名其妙,又听得楼道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上来几名捕快。
  捕快虽是衙门官差,闲时亦会喝茶听书,孔先生并不在意,仍旧说着故事。
  但今次捕快不是来听书的,为首的捕头挥手示意孔先生停下,大声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少年人上来,大约十六、七岁,生得很漂亮。”
  众人听书听得极入神,若非孔先生停下,连捕快上来都没瞧见,哪儿看到甚少年?
  捕头也不多言,命众捕快四周搜一搜,并亲自进雅间查看,待走到张、孟二人的雅间,发现居然是恶虎保长,慌忙作揖道:“保长好,夫人好!”
  孟翠桥察觉身后的人这时抖得更厉害。
  张恶虎还在为孟翠桥不是女子而遗憾,听见招呼声,只随口应了。
  孟翠桥笑道:“关捕头你好。”
  这捕头名叫关彬,当日张恶虎在石沟崖斩杀蛟龙时,简仁曾派他和其他五名捕快去支援。
  孟翠桥道:“你们找的是什么人?”暗中伸手握住张恶虎手,示意他不要说出身后有人。
  关彬道:“几日前,简大人家中一侍者出逃,卑职兄弟奉命追拿。”
  孟翠桥道:“简大人家中事务,应由管家自行处理,怎劳烦关捕头?”
  关彬道:“保长夫人有所不知,这侍者拿刀子刺杀简大人,谋杀案,卑职要负责。”
  孟翠桥吃惊道:“简大人给他杀死了?”
  关彬道:“简大人福大命大,并无大碍……”
  张恶虎哼道:“既然没死,又来啰嗦什么,到处找人,妨碍我听书。”
  孟翠桥笑道:“关捕头也是奉命办事罢了。”对关彬道:“我未见有甚少年上来,想是不在此间,你们还是去别处找罢。”
  关彬道:是、是!”挥手招呼一众捕快不必再查。
  待官差离去,孔先生继续道:“适才书说到,魏小公子和苏姑娘拜堂成婚……”
  张恶虎伸手把蹲在身后那人提了起来,放在椅子上笑道:“小鬼,你什么来头,居然敢刺杀简仁,胆子真不小。”
  这时二人才看清那人面貌,果如关彬所言,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张瓜子脸蛋,桃腮带晕,凤目含雾,两瓣似启非启的樱唇晶莹欲滴,实在漂亮得紧!要不是关彬事先说是个少年人,乍一眼看去,倒更像个假扮男装,美艳绝伦的少女。
  孟翠桥给少年倒了一杯茶,笑道:“你放心,保长在此,捕快不敢再来的。”
  少年道:“多谢……”却见恶虎保长目不转睛看住自己,表情凶恶至极,唬得低下头。
  张恶虎觉他颇为面熟,问道:“小鬼,我们以前见过吗?”
  少年听过恶虎保长威名,今日倒是头一次见,轻轻摇了摇头。
  张恶虎皱眉道:“我们肯定见过。”
  少年心道:“你长得这般吓人,我若见过你,必定终身难忘。”
  张恶虎依然盯住他,过得良久,拍案道:“我记得了,你是简仁的儿子。”
  少年笑道:“我不是简大人的儿子。”
  孟翠桥笑道:“他若是简大人的儿子,怎会刺杀自己父亲,刚才关捕头不是说,他是简大人家的侍者么。”
  张恶虎挠挠头道:“那可奇了,莫非是我搞错?”
  孟翠桥道:“你说甚搞错,你说见过他,是在哪儿见过?”
  张恶虎道:“之前我为替你赎身,夜里去找简仁,让他答允不插手赎身的事,当时简仁正搂着两个光溜溜的少年睡觉,其中一个就是他。”
  少年闻言大吃一惊,双手掩面,瞬间脸蛋红到脖子根。
  孟翠桥笑着啐他道:“你这傻子,父亲怎会搂着光溜溜的儿子睡觉。”
  张恶虎虽与孟翠桥有过两回肌肤之亲,但头一次中了蒙汗药,第二次睡得晕沉沉,孟翠桥到底如何行事,他全然不知,翌日醒来但觉屁股奇痛无比,还道孟翠桥打他,为此,二人还起过争执。
  近来张恶虎感受到孟翠桥对自己的爱意,深觉他不可能半夜打人,可苦苦思索,始终不明所以,故此,他至今仍不懂县令简仁抱的其实是娈童。
  孟翠桥问少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道:“小姓陈,双名碧落。”
  张恶虎道:“你为何要刺杀简仁?”
  陈碧落忙摆手道:“我没有刺杀简大人,只是不小心划破他手臂……”
  张恶虎笑道:“划破他的手就找捕快抓你,这简仁脾气比我还大,哈哈!”
  孟翠桥听说简仁抱住陈碧落睡觉,就已猜到二人关系,多半是起了争执,陈碧落失手误伤简仁,逃了出来,简仁才命捕快把他捉回去,说道:“简大人既然喜欢你,想必只是气你划伤他,等这口气一过,就不会怪你了,你不如回县衙给他陪个礼……”
  陈碧落忙道:“不不不,我若回去,简大人定要杀死我!”
  孟翠桥道:“你与他也好过,今番只是划伤他手罢了,怎就狠心杀你?”
  陈碧落微微一怔,眼泪忽然涌出来,低声道:“简大人和泉儿好了……他怎会喜欢我……”
  孟翠桥见他模样,便知当中另有隐情。
  张恶虎道:“泉儿是谁?上回我见到床上还有一个少年,是不是他?”
  陈碧落点头道:“是,他姓黄,单名一个泉字。”
  张恶虎道:“你和那泉儿都是简仁家的侍者,怎地一起睡在简仁床上,还都不穿衣衫?”
  陈碧落很是尴尬,不知他问这些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只得默不作声。
  孟翠桥道:“老虎,你别乱问,小兄弟都不知怎么回答!”
  张恶虎怒道:“一问这些事,你们一个个总是吞吞吐吐,硬不对我坦白,难道我自己平白无端就能知道么?”自打他跟孟翠桥成婚后,二人在一处总是十分亲昵,他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甚要紧道理没搞明白,问小桥儿或小白羊,二人都含糊其辞,不肯明说,独自思索,偏又不得要领。
  孟翠桥不去理他,对陈碧落笑道:“我跟保长送你回去,请简大人不要再怪你。”
  陈碧落道:“泉儿……泉儿他……他让简大人还把所有的姨娘、侍妾、侍从都撵走,只许大人宠爱他一个,连夫人都纵容他……我若回去,即便大人饶过我,泉儿心中必定仍忌恨,他……他断不会放过我的!”
  孟翠桥道:“难道简大人一点也不顾念昔日情分?”
  陈碧落垂泪道:“大人如今一颗心只在泉儿身上,他说什么,大人都不会违逆的。”
  张恶虎奇道:“简仁爱上泉儿了吗?”
  陈碧落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张恶虎虽然深爱孟翠桥,却也常为此烦恼,他不知世人多有断袖、磨镜之情,还道自己爱上男子是异于常人,此刻听说简仁也喜欢男子,不觉有些宽心,暗道:“原来简仁也喜欢男的,倒不是独我一人有毛病……呸呸呸,我干么要和简仁那窝囊废生同样的毛病!嗯,小桥儿爱我,莫非他也有毛病?”
  陈碧落又道:“泉儿容貌世间罕有,大人爱上他,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张恶虎回忆几月前躺在简仁身边的另一名少年的模样,隔了许久,早已模糊,实难记起这世间罕有的绝世容颜,皱眉道:“当真世间罕有,我怎么竟半点也想不起他的长相?”
  陈碧落痴痴道:“他真是万中挑一……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比他更美了……”
  张恶虎兀自不信,心道:“小鬼胡说,世上最漂亮的人是小桥儿,怎可能有人比他美。”
  孟翠桥见陈碧落提到泉儿时,神色有异,略加猜想,就知他情之所钟绝非肥头大耳的简仁,而是他口中所说那位美丽的人儿——黄泉。
  陈碧落发了一会儿呆,站起来道:“多谢保长、夫人相救,这便告辞了。”
  孟翠桥道:“等等,你回不了县衙,现住哪儿?”
  陈碧落道:“云顺客栈。”
  孟翠桥道:“你的家人呢?”
  陈碧落道:“他们都不在了。”
  孟翠桥见他面容憔悴,颇为怜惜,柔声道:“你吃饭了么,身上可还有盘缠?”
  陈碧落脸色苍白,他刺伤简仁即落荒而逃,出来时身上没带多少钱,这几日躲在客栈里,开销极大,因囊中羞涩,原想出来找些活儿,偏又给捕快碰上,故而狼狈逃至青梅煮酒。
  张恶虎道:“别住客栈了,来我家住。”
  孟翠桥本想拿些钱接济陈碧落,闻言吃了一惊。
  陈碧落也吓了一跳。
  孟翠桥悄声道:“老虎,你怎能把人轻易领回家去?”
  张恶虎道:“是小白羊说的,如见到有难处之人,就领回家,他自有安排。”
  孟翠桥一怔,暗忖那小鬼刁钻可恶,居然还会收留落难之人。
  陈碧落道:“多谢保长,我……小人不敢打扰。”
  张恶虎怒道:“你身上有钱么?没钱客栈怎能让你住,把你赶出去,你就要睡大街了。来我家住,我又不收你钱,难道你其实喜欢睡大街?”
  陈碧落道:“这倒不是……”
  张恶虎道:“不是便行了。”又道:“刚才小桥儿问你是不是没吃饭?”也不待人回答,把店小二叫来,命他把好酒好肉都端上来。
  店小二心想:“恶虎就是恶虎,听说书还要吃肉助兴。”应声而去,少时,热腾腾的菜肴便摆满一桌。
  陈碧落确实饿了,客气了几句,就斯斯文文地吃起来。
  孟翠桥悄声问道:“老虎,白公子为何让你把落难之人领回家,他有甚安排?”
  张恶虎道:“安排他们干活,我们家许多下人都是这样来的,鞭蓉、鞭蕖、溪客、静客、泽芝……通通都是。”
  孟翠桥道:“他们都是落难之人?”
  张恶虎点头道:“小白羊说他们没有家,流落街头很可怜,我们给他们一个家,让他们不必……哎,我记不清他怎么说了,反正是小白羊交代的。”


第42章 冲突
  黄昏时三人离开青梅煮酒,回到了张府,自后门进入,张恶虎让孟翠桥先带陈碧落回东厢安顿,自己把玄龙牵去马厩。
  马夫见是大少爷归来,大喜道:“大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家里出大事了!”
  张恶虎大吃一惊道:“什么大事,马儿都死光了吗?”
  马夫道:“马儿吃饱睡足啥事没有。二少爷和表少爷打架了!”
  张恶虎道:“打就打啊,又不是没打过,你不好好养马,管他们打架作甚?”
  马夫急道:“二少爷生夫人的气,现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张恶虎笑道:“荣叔,你是不是养马养傻了,小白羊和福儿打架,怎么生气生到娘娘头上去?”
  马夫“哎呀”一声道:“跟你说不清楚,大少爷,你赶紧去见夫人,她在寿仙居。”
  张恶虎把马缰绳交给他,径直去往西厢院,才踏进院门,就看见寿仙居前挤满家丁。
  众家丁一看大少爷驾到,都赶上来问好,跟着把他拥入寿仙居内。
  屋内也站满一大群人,张夫人自在其中,她坐床边,端着碗亲自给侄儿喂药。
  温玉福却是一脸苍白,头上缠着纱布,看见张恶虎来,低声道:“表哥……”
  张恶虎点点头,问道:“娘娘,荣叔说小白羊和福儿打架,怎地了?”
  张夫人叹道:“只是小小的争执,他把福儿弄得晕倒了,我骂他几句,他赌气走了。”
  张恶虎道:“是小白羊错了么?骂几句也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荣叔还说出大事,吓我一跳。”又笑温玉福道:“小白羊手无缚鸡之力,居然还能把你打晕,你真脓包。”
  张夫人怒道:“福儿没跟他动手,是他突然推人,福儿没留心,额头撞到石板上,流了很多血,这才晕过去!”
  张恶虎一怔,去看温玉福的脸,果见他额前的纱布里隐隐约约一团殷红,又见他目光散乱,精神恍惚,显然伤得不轻,皱眉道:“我去找小白羊问清楚。”见众家丁仍围在寿仙居,喝道:“你们站在这里作甚?围着表少爷他就能好吗,都干活去!”
  众家丁见大少爷发威,赶紧散去。
  张恶虎匆匆赶回东厢院,才走到门口,忽一人影自院内飞身而出,大喝一声道:“武松打虎了,看招!”一根木棍劈头打将下来。
  张恶虎一下子就认出是孟莲蓬,抓住他手中木棍另一端,把木棍竖起来高高举起。
  孟莲蓬身不由己,整个人便被悬在半空中,吓得哇哇大叫。
  孟翠桥闻声赶来,见状连叫张恶虎饶过他。
  张恶虎道:“小鬼,谁教你用木棍的?”
  孟莲蓬伸伸舌头道:“你又没刀子给我,我不用木棍用什么?”顺着木棍滑下来,两条腿正好勾住虎头,于是骑在他肩膀上,弯下腰,用脸蛋在他脸上蹭呀蹭,笑道:“大老虎,我知道你新配了一对鸳鸯刀,与姑娘一人一把,不如也送我一把宝刀吧。”
  自张恶虎和孟翠桥关系缓和后,孟莲蓬对他的态度也慢慢转变,尤其是住进芙蓉斋后,日夜都见到张恶虎,觉其并不像外间传言般凶狠毒辣、蛮横无理、目空一切……相反,为人正直勇敢、光明磊落、重情重义……渐渐的,他对张恶虎生出崇拜,他从不知父亲长什么样,便把张恶虎当成心目中父亲的形象。
  张恶虎则觉得孟莲蓬活泼机灵,颇是可爱,加之他教孟翠桥练武时,孟莲蓬也跟着一起练,学得飞快,更是喜欢,日久相处,二人倒愈发像一对父子。
  此时张恶虎听他说要宝刀,笑道:“送给你也行,不过你要把‘鸳鸯连环刀’的前十招练纯熟,我看过没有错误,才送给你。”
  孟莲蓬急道:“我每日下学回家才能练刀法,要把十招都练得纯熟,还要一个月呢!”
  张恶虎道:“从明晚开始,两晚练一招,二十天足够了。”
  孟莲蓬嘟嘴道:“可是晚上先生还留有作业……”
  张恶虎道:“不许撒娇。”
  孟莲蓬心中虽不乐意,但他对张恶虎存有敬畏,不敢再讨价还价。
  孟翠桥见他仍骑在张恶虎脖子上,笑道:“你下来吧。”
  孟莲蓬道:“不要!”伸手抱住虎头笑嘻嘻道:“大老虎,驾!”
  张恶虎一个箭步奔上假山,把孟莲蓬乐得呱呱乱叫,身子顺势往后一仰。
  孟翠桥大吃一惊,生怕他摔了,慌忙抢上,却见他身子一晃一晃地倒挂在张恶虎后背,原来张恶虎早抓住他双脚,自不会让他摔伤。
  假山之上,菡萏、泽芝、雄红、水芝、藕花、鞭蓉、鞭蕖等东厢一众丫鬟小厮,上蹿下跳玩捉迷藏玩,水芸蒙着眼睛去捉他们。
  张恶虎不理他们,径直上了二层。
  雄红道:“大少爷,你找二少爷么,他不在屋里。”
  张恶虎道:“他上哪儿去了,你怎地不跟着他?”
  雄红道:“二少爷中午去园子乘凉,一直没回来,我还以为他跟大少爷在一起。”
  张恶虎瞪眼道:“我今日去保甲府,小白羊怎会跟我在一起?”
  雄红不敢再说,垂手侍立。
  张恶虎骂道:“你们这些小鬼,尽会贪玩,二少爷去哪儿也不知道。”
  雄红道:“是二少爷不要我们跟着他……”
  张恶虎怒道:“难道你不会问一声吗,当真饭桶!”
  众丫鬟小厮见大少爷发恶,都不敢作声。
  孟翠桥赶来见张恶虎暴跳如雷,忙道:“白公子怎地了?”
  张恶虎急道:“娘娘今日骂了他,他生气了,现下不知去了何处。”
  孟莲蓬一弯身坐起来,忿忿道:“是春画哥哥不好,夫人不该骂小白羊哥哥。”
  张恶虎道:“你说什么?”
  孟莲蓬哼道:“春画哥哥不是好人,他说姑娘坏话!”
  张恶虎把他抱下来,放在假山一处平坦的岩石上,问道:“春画说姑娘甚坏话?”
  孟莲蓬道:“今日私塾放假,我睡得晚了,到中午才急急忙忙给福儿哥哥送药,走上假山时,不见福儿哥哥,仙人亭只有春画哥哥、细雨和鸣雷,春画哥哥在仙人亭说话。”
  张恶虎道:“他说什么?”
  孟莲蓬见菡萏等人在旁,只道:“他说的不是好话,我不说。”
  张恶虎不解其意,孟翠桥却明了,对众下人道:“现下二少爷不知去向,你们快去找。”
  菡萏等人应声去了。
  孟莲蓬见他们走了,这才咬牙切齿道:“春画哥哥对细雨、鸣雷道:‘孟表少姨娘在赋音楼阁当……当……她为了赎身,骗大表少爷娶她为妻,现在脱身了,她嫌弃大表少爷,想找更好的,看上咱们少爷少年英俊,意图勾引,真是个……的女人……”一些难于入耳的措辞,他都略过不提,但张恶虎听得出少施春画当时说的绝不是甚好话。
  孟翠桥叹道:“上回我揭穿少施大夫,福儿过后就把他撵走了,春画不知少施大夫所作所为,只道是我故意害他爹爹,因此对我心存怨恨,倒难怪他。”
  张恶虎点点头,又问孟莲蓬道:“后来怎样?”
  孟莲蓬道:“细雨、鸣雷不信他的话,说姑娘人好,连秋画哥哥都赞不绝口。”
  温玉福把少施大夫的事告诉冯秋画时,自然而然把孟翠桥替自己治病一事也说了,冯秋画是温家的总管事,对温家一片忠心,听说孟表少姨娘竟把少爷治好,他自然感激涕零,对孟表少姨娘愈发敬重。
  孟莲蓬道:“但是春画哥哥实在可恶,他道:‘你们不信么,孟表少姨娘屋里的莲儿少爷,每日都送药来此给少爷吃,难道这药是莲儿少爷自己开方子煎的么?自然是孟表少姨娘开的,她正是要借莲儿少爷之手,来讨好咱们少爷。咱们少爷也是病得久了,急乱投医,吃了她几服迷魂汤,犯了糊涂,什么话也信她的。’”
  张恶虎怒道:“他真这么说?”
  孟莲蓬道:“正是,起初细雨、鸣雷不信,但春画哥哥一直说,他们就将信将疑。春画哥哥还道:‘想那孟表少姨娘颇有几分姿色,又是花魁,怎甘心只当大表少爷的妾侍,她当……当惯了,早就人尽可……’”此言一出,孟翠桥脸色陡变,孟莲蓬见状不敢再说。
  张恶虎更气得三尸神暴跳,喝道:“混帐东西,竟敢这样说小桥儿!”又骂孟莲蓬道:“你怎么不去打他?”
  孟莲蓬急道:“我也气得要命,当时就要冲出去打他,可是有人比我快一步打他了。”
  张恶虎道:“是谁?”
  孟莲蓬道:“小白羊哥哥。”
  张恶虎大声道:“打得好!”
  孟翠桥却是一愣,暗忖白公子一向与我捣蛋,还老戏弄我,怎竟会为我打人?转念一想:“春画骂我就是骂老虎,他多半是为老虎打的。”
  孟莲蓬笑道:“小白羊哥哥打得可凶了,边打还边骂道:‘下流胚子,不要脸的狗杂种,你父亲干了害人勾当,你反来诬陷孟少姨娘,你才是娼妓,你才人尽可夫!’把春画哥哥的脸都打出血了,我在旁看了真解气。”
  孟翠桥听到“你父亲干了害人勾当”这句话,想来少施大夫的事,老虎已说与白公子知晓。
  张恶虎哈哈大笑道:“既然是小白羊打春画,他也活该挨打,怎么后来又跟福儿动手?”
  孟莲蓬道:“当时福儿哥哥也在附近的,他听到春画哥哥挨打,跑上仙人亭,大伙说明原由,福儿哥哥也说春画哥哥不对,亲自向小白羊哥哥道歉。
  “可是小白羊哥哥不依不饶,冷笑道:‘正是有其仆必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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