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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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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小白羊哥哥不依不饶,冷笑道:‘正是有其仆必有其主,仆人下流,主人同样无耻!’
  “细雨他们听小白羊哥哥骂福儿哥哥,都很愤怒,福儿哥哥也生气地质问小白羊哥哥道:‘你说这话,是何用意?’
  “小白羊哥哥道:‘天底下漂亮姑娘多了去,你堂堂温家少爷,想娶谁不行,怎偏要抢人家的女人,一时觊觎人家老婆,一时觊觎人家未婚妻。’
  “福儿哥哥急道:‘表姐的事,是姑妈的主意,她不过是跟你商量罢了,你既不愿,她也未曾逼迫硬来,你心中有气,何苦撒到我身上!’
  “小白羊哥哥当时气得脸色铁青,说道:‘少施大夫已经不在,你又吃了姨娘许多药,怎么还是病殃殃,多半是装的,你身子若好起来,娘娘怎会想把阿绣嫁给你,你……用心险恶!’”
  张恶虎听到此大吃一惊,抓住孟莲蓬大声道:“你说什么,娘娘要把阿绣嫁给福儿?”
  孟莲蓬见他凶起来,很是害怕,双臂又被抓得极痛,颤声道:“我不知道……是小白羊……小白羊哥哥说的……”


第43章 妒忌
  孟翠桥怕他激动之余弄伤孟莲蓬,连忙道:“快放开孩子!”
  张恶虎当即松手,自言自语道:“娘娘早把阿绣许给小白羊,怎会又想把她嫁给福儿?”
  孟翠桥道:“我猜婆婆是因为福儿的病,生怕他有甚闪失,才想把阿绣妹子嫁过去。”
  张恶虎道:“此话怎讲?”
  孟翠桥略一迟疑,说道:“这些都是我瞎猜的,若说得不对,你可别恼。”
  张恶虎道:“但说无妨。”
  孟翠桥道:“福儿是温家唯一的血脉,他身染顽疾,医治多年仍时好时坏,不定哪天就……”叹了口气道:“婆婆是温家的女儿,自然会担心温家后继无人。”
  张恶虎疑惑道:“娘娘担心福儿没生孩子就死了吗?”
  孟翠桥道:“这只是其一,她更担心即便现下立时让福儿娶妻生子,娶的毕竟是外间女子,万一福儿走了,温家的家财和产业就都落入他人之手。倘若福儿的妻子真心为温家也就罢了,如若不是,把温家产业败了……婆婆虽是温家女儿,可她已嫁到张家,再没法子插手温家的事务。”顿了顿道:“但若福儿娶了阿绣妹子则不同,福儿平安自然好,即便有意外,婆婆依然能代为管理温家。”
  张恶虎一时理不清中间曲折,皱眉不语。
  孟莲蓬道:“我去寿仙居找福儿哥哥玩时,常听秋画哥哥赞阿绣姐姐这儿好、那儿好,莫非秋画哥哥跟夫人一般,也想福儿哥哥娶阿绣姐姐?”
  孟翠桥道:“秋画对温家忠心耿耿,他一直服侍福儿,定然与婆婆有同样担忧,想法相同,并不奇怪。”眼见张恶虎咬牙皱眉,左右踱步,便道:“我记得几月前,婆婆把我叫去房里,送我翡翠镯,我见到她的锦盒中另有一对一模一样的,她说是给白公子的娘子准备的。”
  张恶虎道:“正是,两对翡翠镯是一块定制的,我和小白羊一人一对。”
  孟翠桥道:“可是我说到白公子将来娶阿绣妹子,镯子自然是阿绣妹子的,婆婆却默不作声,如今想来,当时她多半已有把阿绣妹子嫁与福儿的念头。”
  张恶虎叹了口气道:“无怪近来小白羊总是懒洋洋,心情不佳,定是娘娘跟他提及此事,他不痛快,对阿绣和福儿也诸多猜忌。”
  孟莲蓬道:“今日他们吵架时,也有说到阿绣姐姐。”
  张恶虎道:“他们怎么说?”
  孟莲蓬道:“福儿哥哥被小白羊哥哥骂,很不服气,说道:‘我对表姐只有姐弟之情,并无男女之爱,姑妈跟我商量此事,我已拒绝,你怎地还要疑心我!’
  “小白羊哥哥冷笑道:‘我怎知你是真心拒绝,还是假意拒绝,你以前另有所爱,自然说是姐弟之情,现下心爱之人已另嫁旁人,你回头想起阿绣的好处,再想娶她,又有甚稀奇?’
  “福儿哥哥气得脸都红了,喝道:‘这是两回事,你休要一起说!’
  “小白羊哥哥道:‘娘娘早不提,晚不提,怎么偏偏老虎成婚后便提起此事?还不是你见到他另嫁旁人,知再无指望,这才转向阿绣,央求娘娘把她许给你。’
  “福儿哥哥怒道:‘桥……她自嫁人便了,与我要不要娶阿绣何干?”
  “小白羊哥哥冷笑道:‘你自有你的盘算。你们温家只剩你一个男丁,又生得一身怪病,倘若随便在外头娶回女子生孩儿延续香火,万一突然死了,你也怕娶的妻子不贤惠,败坏温家产业。但阿绣不一样,她怎么也是温家的外孙女,娘娘更是温家的亲闺女,不会对温家坐视不理,你娶了阿绣,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孟翠桥听白映阳把这事想成是温玉福的主意,暗暗叹道:“福儿爱画,留恋山水间,温家都是秋画打理,他从不上心,又怎会自己想出娶阿绣妹子来维持温家的主意。白公子素来聪明,以前又与福儿关系亲密,应当比我更了解他才是,唉,必是事关阿绣妹子,他妒忌之下,竟尔犯了糊涂。”
  孟莲蓬续道:“福儿哥哥听小白羊哥哥这样说,就道:‘你既疑心我,咱们这便去见姑妈,当着大伙的面,把话说清楚。’他说着就去拉小白羊哥哥的手。
  “小白羊哥哥当时正在气头上,被他抓住,就用力把手抽出来道:‘你别碰我!’却不曾想,福儿哥哥一拉他手转身就走,他突然抽回,福儿哥哥没站稳,即往前摔倒,额头磕在石几上,晕了过去。”
  张恶虎点头道:“原来是他自己没站稳摔倒,倒不是小白羊故意推他。”忽笑道:“你还不想练基本功,瞧瞧你福儿哥哥,小白羊哥哥弱不禁风,也能把他弄倒了。”
  孟莲蓬睁大眼睛道:“福儿哥哥摔倒,跟不练基本功有关系吗?”
  张恶虎道:“自然有关系,我教福儿哥哥练基本功,他总借口身子不好不肯练,只学刀法招数。日后有机会,你叫他打一套刀法,你仔细观察他脚下,必是虚浮的,若上前急攻他下盘,不出十招,准保他摔跤,这便是底子不牢固。”
  孟莲蓬眨了眨眼睛,一拍大腿道:“是了,大老虎,以前我在私塾,课间跟同学们推搡玩闹,常常都给推得摔跤,好不疼痛!可近段日子不知何故,竟不摔跤了,我只道自己长胖,他们推不动我,原来是每日扎马步,下盘扎实的缘故。”
  张恶虎笑着摸摸他小脑瓜道:“你说得对。”顿了顿,又道:“娘娘骂小白羊是误以为他推的福儿,只要说清楚便没事了,怎地小白羊气得走了?”
  孟莲蓬道:“福儿哥哥摔倒后,流了很多血,春画哥哥救了半日才把他救醒,可他醒来昏昏沉沉,呕吐不止,把大伙吓得要命,赶紧把他送回寿仙居。我跟小白羊哥哥也吓坏了,一起跟着去,秋画哥哥命人去请大夫,却不知怎地把夫人也惊动了。春画哥哥给福儿哥哥包扎时,他突然流鼻血,又再晕厥,夫人赶来看到,气急败坏,故而骂小白羊哥哥。”
  张恶虎叹道:“娘娘是急坏了才骂的他,可能说话重了些。”
  孟莲蓬道:“秋画哥哥见春画哥哥的脸也伤了,就问细雨、鸣雷是怎生情况,细雨、鸣雷没打诳语,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说了,不过他们没把姑娘的事说出来。”
  孟翠桥心道:“我让莲儿给福儿送药给,福儿身边的小厮多半都知道,他们知晓轻重,故不说出来。”
  孟莲蓬续道:“秋画哥哥听他们说完,便道:‘如此,是春画的错,二表少爷打他,正是应该。’
  “可夫人听完更生气了,对小白羊哥哥怒道:‘是我说要把阿绣嫁给福儿,这件事是我的主意,你心中不快,只管冲我来,不用去怪责旁人!’
  “小白羊哥哥也很后悔弄伤福儿哥哥,低着头不说话。
  “夫人道:‘福儿是好孩子,他没有勾引阿绣,跟那没种的妖精不一样!’”
  张恶虎奇道:“什么没种的妖精?”
  孟莲蓬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小白羊哥哥听了夫人这句话,脸色立时就白了。
  “夫人自言自语道:‘那没种的下流胚子,我把他撵走,莫非他还来纠缠不休,挑拨离间么?明日我要亲自去他家,让他爹娘仔细管教才行!’”
  张恶虎道:“夫人说撵走的人是谁?”
  孟莲蓬道:“我见过那人,但不知叫甚名字。”
  孟翠桥道:“叫芙蕖。”
  张恶虎一怔道:“芙蕖?他很好啊,娘娘怎说他是妖精?”
  孟莲蓬摇摇头,又道:“小白羊哥哥对夫人道:‘他没有纠缠不休,也没有挑拨离间,更没有……勾引旁人……是我见他大了,让他去找一位年纪相若的姑娘……’
  “夫人道:‘那他变卖家私,总没冤枉吧?’
  “小白羊哥哥道:‘他只是一时误入歧途……’
  “夫人道:‘菡萏与他年岁相当,怎就没误入歧途?他贪惏无餍,本性如此!’
  “小白羊哥哥道:‘他年纪尚小,仍可教育改过,你把他撵出去,他一时找不到活干,没了收入,家中又有父母妹子等着吃饭,如何使得……’
  “夫人道:‘你还帮他说话,你……我把他撵出去,你不肯跟他断了,仍不清不楚是吗?我看你才是被他迷了心智!你既这般爱惜他,还娶阿绣作甚?’
  “小白羊哥哥小声嘀咕道:‘我不过随口一句话,你对他心存偏见,妄加猜测……’
  “夫人勃然大怒,瞪着眼睛,指住他鼻子大声喝道:‘你……你竟为了那下流胚子埋怨于我……你以前从不顶撞我,现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再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夫人说这话时说得好凶,我听她声音都在发颤。
  “小白羊哥哥急道:‘我没有!’
  “夫人大声道:‘你说我对他心存偏见,我倒要问问你,借张府名义,在外放印子钱、收受贿赂,拿家中物品典当、擅扣下人月钱……这些事儿是不是他干的?’
  “小白羊哥哥道:‘是……’
  “夫人道:‘我瞧在你面上,只把他撵走,已是仁至义尽。’
  “小白羊哥哥没吱声。
  “夫人大声道:‘倘若我对他存有偏见,就把他送官究办,你说县官会如何判?’
  “小白羊哥哥道:‘他虽有些贪念,却也没拿多少,也用不着送官……’
  “夫人听了这句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沙哑着嗓子道:‘你早知他以此牟利……竟视而不见,听之任之,置张家声誉不顾,我把他撵出去,你还暗地里接济,如今竟明着偏帮他……到底是我心存偏见,还是你偏心!’越说越气,最后伸手打了小白羊哥哥一个耳光子。”
  张恶虎大吃一惊,道:“这是真的?”
  孟莲蓬点头道:“我看见小白羊哥哥哭了。”
  张恶虎叹道:“是么……”
  孟莲蓬道:“夫人骂他时,他低着头一直没还口,但是夫人一打他,他就哭着走了。”
  孟翠桥道:“只是打了一下就生气了?”
  张恶虎长叹一声道:“娘娘很怜爱小白羊,自小到大,凭他做错什么,顶多骂一顿,无论骂得再厉害,总不舍得打一下……”
  孟翠桥心想:“大概白公子往日如何任性,心里总向着婆婆,这回却为一个娈童顶撞她,婆婆难免不是滋味,这才没忍住动了手。”
  张恶虎对孟莲蓬道:“小白羊哥哥受了委屈,因此走了,你可知他去哪儿吗?”
  孟莲蓬道:“夫人当时气得很,见到小白羊哥哥走出寿仙居,大声道:‘我们张家再留不住你,趁早散了罢!’大伙见状都上来劝解,又拦住小白羊哥哥。
  “但是夫人说道:‘都让开了,咱们是仆婢,他才是张府的主人,爱上哪儿随他去,咱们谁都管不着!’大伙不敢违逆夫人,只好退开,我怕夫人骂我,没敢跟出去。”
  张夫人为何说白映阳才是张府的主人?只因张家原本虽不是贫困户,却也非宽裕之家,即便西郊有一座大宅院,那也是修建在荒野少人处。
  直至白映阳开始经商,他很有生意头脑,短短几年便做得风生水起,张家才逐渐富裕起来,才能在风水极佳的伏龙河畔东林坊置购下偌大一座府宅,府第虽挂匾“张府”,但宅子却是白映阳的。


第44章 厚礼
  三更末,东厢院的下人来回报,说找遍张府整个宅院,也没找到二少爷,也问过前后门的守门家丁,大伙都说没见到二少爷出去。
  张恶虎坐在床边叹气道:“东厢院有许多假山,下人不认得路,不敢进去找……小白羊多半是躲在里头生闷气。”
  孟翠桥见他心烦意乱,安慰道:“白公子挨了打,心中不痛快,不如你进去找找他。”
  张恶虎点点头,站起来走到门边,才打开门,就见孟莲蓬一溜烟钻进来了,笑道:“大老虎,我还没敲门你就开了,你怎知我在门口?”
  张恶虎道:“小老虎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作甚?”孟莲蓬与他感情增进后,改叫他“大老虎”,还说他像自己父亲,张恶虎大喜道:“我是你爹爹的话,你不就是小老虎了!”孟莲蓬听说很是高兴,逢人就说自己是“小老虎”。
  孟莲蓬道:“水芸水芝都去找小白羊哥哥了,我一个人在那么大间房里,睡不着。”
  张恶虎笑道:“还说是小老虎呢,还怕一个人睡觉。”
  孟莲蓬嘟嘴道:“就算是真的老虎,小的时候也有爹爹陪啊!大老虎,你过来陪我睡。”
  张恶虎道:“我要去找小白羊哥哥。”
  孟莲蓬不依,拉他手晃道:“下人都去找了,你别去了。”
  张恶虎想了想,忽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孟翠桥,笑道:“这样吧,你跟姑娘睡。”
  此言一出,孟翠桥和孟莲蓬同时吃了一惊,孟莲蓬更是张口结舌道:“我……我跟……我跟姑娘睡?”孟翠桥怕孟莲蓬识破他身份,自莲儿懂事后,再不跟他同床而眠,故孟莲蓬的记忆中,姑娘从未陪伴他过夜。
  张恶虎道:“正是,你去拿枕头过来。”
  孟莲蓬狐疑地看向姑娘,见他有些犹豫,不敢肯定。
  张恶虎道:“快去快去,我说了算。”
  孟莲蓬这才奔回自己房间取枕头。
  孟翠桥急道:“你怎能让他跟我过夜,他若发觉有异,如何是好?”
  张恶虎道:“发觉便发觉了,你总有一日要向他坦白。”
  孟翠桥皱眉道:“可旁人不知晓,若发觉他与我单独在屋内,不知要说出何等污言秽语!”
  张恶虎道:“他们都去找小白羊了,找不到不敢回来的,天亮前你把他抱回房间去就行了。”
  孟翠桥一想不错,笑道:“难得你竟如此细心。”
  少时,孟莲蓬抱着枕头过来了,走到门前先慎重地往里面张望,大老虎已不在房内,姑娘正笑着招手,不由一声欢呼,蹦蹦跳跳地奔到床边爬上床去。他和姑娘睡,兴奋得很,拉着姑娘的手咭咭咯咯有说不完的话,直说到累了,这才沉沉睡去。
  睡得良久,孟翠桥梦中感觉有什么压住自己的腰,心想莲儿这孩儿,那么大睡觉还不老实。哪知一睁眼,却见老虎两条胳膊都压在自己腰上,俯身斜靠,睁着大眼看住自己,眼中布满红丝。
  孟翠桥大吃一惊,连忙坐起道:“你怎么了?”
  张恶虎这才坐直,闭起眼睛皱眉道:“找不到小白羊。”
  孟翠桥惊魂略定,看了看漏壶,已是四更末,问道:“你一夜没睡?”
  张恶虎道:“我在假山里找了他一夜。”
  孟翠桥舒了口气道:“假山那么大,他未必一直坐着,可能你进去时跟他错过了。”
  张恶虎道:“我猜他可能回白虎阁,便出来瞧瞧,但他房中没人,就转过来看看你。”伸手摸他脸道:“你正睡得香甜,我没想叫醒你,怎知你倒自己醒了。”
  孟翠桥心中一甜,道:“白公子或许倦了,在假山某处睡着了也不一定。”
  张恶虎点点头,在他嘴唇一吻,站起来道:“我再去找找看。”
  孟翠桥拉住他道:“天还没亮,你先睡一会儿,我替你去找他。”
  张恶虎摆手道:“那不是普通的假山,里头的路弯弯曲曲,你进去就出不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菡萏大叫道:“大少爷,守门的孙伯说,二少爷昨日下午就出去了!”声音焦急,还带有哭腔。
  张恶虎大吃一惊,一跃出门,喝道:“你昨晚不是问过守门的,他们不是说小白羊没出去么?”
  菡萏哭道:“二少爷是昨日下午从后门出去的,那时看守的只有孙伯一人,晚上我们去问时,孙伯喝醉酒在睡觉……他刚才清醒过来,想起此事,才让孙大哥来通知我……”
  张恶虎气急败坏道:“这个孙伯,整日只会喝酒,没个清醒时候!”却忘了自己也是整天灌黄汤,一塌糊涂!他对菡萏道:“你快去叫人,让他们都到外头找去二少爷!”
  菡萏吸鼻子道:“可是晨钟还没响……”
  张恶虎喝道:“我说去就去,谁敢拿人,叫他来见我!”
  孟翠桥走出来道:“天都没亮,你让他们在城中胡找也没用,难道白公子会睡大街么。”
  张恶虎急道:“那你说怎么办?”
  孟翠桥道:“他既然在外头,天黑了,可能去保甲府过夜,也可能住客栈……他不是为了那个叫芙蕖的孩子才跟婆婆闹别扭么,说不定在那孩子家中。”
  张恶虎喜道:“对对!”问菡萏道:“你知道芙蕖家在哪儿吗?”
  菡萏忙道:“知道!”
  张恶虎道:“好,快带我去。”抱起菡萏,霎时走得无影无踪。
  孟翠桥摇头道:“唉,白公子又不是小孩子,如此担忧未免小题大做了。”
  张恶虎与白映阳亲密无间,孟翠桥起初颇感吃醋,见得多了,如今已习惯了,眼看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复回屋内,把孟莲蓬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却见他笑嘻嘻,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孟翠桥笑道:“我走得太快,把你弄醒了么?”
  孟莲蓬摇头笑道:“菡萏哥哥来时我就醒了。”
  孟翠桥笑道:“啊,你装睡!”
  孟莲蓬嘻嘻一笑,扮个鬼脸,把头缩进被窝。他本以为孟翠桥和张恶虎说完话,还会再来陪自己睡一会儿,岂知孟翠桥径直把他打横抱起送回房间,孟莲蓬记忆中从未得他抱过,又惊又喜,又怕他知自己醒来不肯再抱,便装作仍旧熟睡。
  孟翠桥笑道:“你这小淘气,我看你躲去哪儿!”掀开被褥,就去呵他痒。
  孟莲蓬滚到床内侧,被他捉住小脚丫一顿搔弄,乐得格格格直笑。
  待天大亮了,孟翠桥梳洗完毕,厨娘正好送来早饭,是粽子和茶叶蛋。
  孟翠桥把孟莲蓬叫来一起吃,孟莲蓬吃完两只粽子,对他道:“姑娘,大老虎不在,你陪我玩吧。”
  孟翠桥道:“你还要上私塾。”
  孟莲蓬笑道:“姑娘忘了,私塾放五日假,过完端午才去上学。”
  孟翠桥道:“对了,明日便是端午佳节,我竟忘了……”猛然想起前些日子,他悄悄跑去石沟崖查探,没见到那条巨蛟,当时稍宽心,只盼它走得越远越好,再也别出来,但如今仲夏来临,什么蛇虫鼠蚁都钻出来了,巨蛟会不会去而复返?
  孟莲蓬见他神色凝重,拉他衣袖小声道:“姑娘,你怎地了?”
  孟翠桥道:“我在想……端午需防五毒侵害,是了,你要多戴些香包!”
  孟莲蓬笑道:“我已经戴上了,你瞧。”边说边从腰间取出三只精致香包,道:“这些香包是富贵姐姐、花开姐姐她们一起制的,做了好多,分给家里所有人,趋吉避凶。昨日早晨夫人就命人送来三十只,有许多花样,我已分给东厢院的下人,剩余的都放在纱橱里。”当即去纱橱取来,挑一只莲花形状的香包,给孟翠桥戴上。
  孟翠桥见他竟戴了三只香包,定睛一瞧,但见三只香包两只是一大一小的老虎头模样,还有一只却是一朵盛开的莲花,和他挑给自己的这只一模一样。
  孟莲蓬笑道:“一只大老虎,一只小老虎,莲花是姑娘。”
  孟翠桥心中欢喜,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孟莲蓬道:“夫人还命人送来菖蒲、艾草、雄黄酒、钟馗像……丫鬟们还没把钟馗像挂起来,姑娘,咱们一起去挂钟馗吧。”
  孟翠桥道:“挂好钟馗像,你便去练刀法,昨夜你不是答应大老虎,要练好十招么。”
  孟莲蓬笑道:“天气太热了,晚上再练吧。”
  孟翠桥道:“那你去书房写字。”
  孟莲蓬小嘴一扁道:“好容易放塾假,先生也没留作业,我想玩几日……”
  孟翠桥道:“你这孩儿调皮捣蛋,玩疯了到时字都不会写,我也不要求你太多,每日只把《千字文》抄一遍给我。”
  孟莲蓬大喜道:“这倒容易。”
  孟翠桥道:“你可别敷衍,若字写得不工整,罚你重抄。”
  孟莲蓬嘻嘻一笑,伸伸舌头,又问道:“姑娘,昨夜住进西耳房的那个哥哥是谁?”
  孟翠桥道:“他是县令家的侍者,名叫陈碧落,因冲撞了简大人,逃了出来,大老虎怜悯他,就带回家来。”
  孟莲蓬笑道:“他长得漂亮极了,是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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