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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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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这才着慌,作鸟兽散,店家连铺门也没关,进屋就叫他婆娘收拾逃跑。
白映阳急道:“你说这次的蛟龙比上回的大?”
孟翠桥道:“比上回那条大好多,有小山那么高。”
白映阳变色道:“那……老虎怎能对付得了……”
孟翠桥道:“你放心,老虎说他也杀不死蛟龙,不会硬拼,他现下正与你们那位姓赵的结义兄弟一起去衙门,请简大人调军队来对付蛟龙。”
白映阳略微宽心,道:“既然有军队,老虎就不去杀蛟龙了吧……他待会回家吗?”
孟翠桥道:“蛟龙现在城中,家里也不安全,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收拾,出城避难。”
白映阳急道:“莫非老虎要跟军队一起去杀蛟龙?”
孟翠桥道:“多半是。”又道:“你别磨蹭,赶紧跟我回家。”说罢拉他就朝张府走。
上回的蛟龙白映阳是亲眼见过的,它厉害异常,如今这条居然比上回还大上百倍?老虎上次为杀蛟龙,舍身跳进蛟口,破腹而出,倘若这回他又要故技重施,岂能轻易得手?一想到此,白映阳登时手足无措,挣扎道:“我要去找老虎!”
孟翠桥拉住他道:“你去找他能帮上什么忙?”
白映阳挣不开他的手,急得顿足道:“我去……我……”忽央求道:“孟大哥,老虎最听你的话,你去找他,让他别去杀蛟龙好不好?”
孟翠桥大怒,喝道:“他是梅龙县的保长,大难临头,你要他自顾逃命么?”
第53章 牡丹迷阵
白映阳被他声色俱厉吓得打了个寒战,杵在当场,讷讷说不出话。
孟翠桥见他六神无主,念及他是担心老虎所致,心软下来,柔声道:“我知你关心老虎,但老虎是梅龙县的保长,身在其位而谋其职,大难当前,他自把保护百姓安危放在首位,咱们就是一起去劝,他也断不肯回来。你与他自幼相识,他性子如何,想必比我更清楚。”
白映阳急道:“可是……可是……”
孟翠桥道:“咱们先回家去,把大伙带到安全处避祸,莫让老虎挂心,你说好不好?”
白映阳隔了半晌,才微微点点头。
二人回到家时,张府已是灯火阑珊,几个守门家丁正轮流打盹,见到孟少姨娘和二少爷回来,连忙相互推醒,笑着欲待问好。
孟翠桥道:“你们快去把家中所有人叫起来,到正堂集合,赶快!”
守门家丁不明就里,但孟少姨娘在张府颇具威严,不敢违抗,忙应声照办。
其时已近五更天,张府上下早已歇息,听闻叫喊声,一个个慢条斯理地爬起身。
张夫人的卧房是富贵花开堂,她因白映阳之事一连几日睡不安稳,今夜也是辗转难眠,迷迷糊糊间,听得外面传来吵嚷声,很是奇怪。
这时小丫头鹿韭笑着跑进来说道:“夫人,孟少姨娘把二少爷带回来了!”
张夫人连忙起身披衣出去,果见白映阳和孟翠桥站在堂前,她大喜过望,跑过去拉住白映阳道:“你总算回来,小白羊,是娘娘不好,你不要再闹脾气了!”
白映阳还在担心张恶虎,没听清她说什么,发了一会儿呆,怔怔道:“你说什么?”
张夫人见他居然像老虎般呆头呆脑,不由大为惶恐,捧着他脸道:“你怎么了?”
孟翠桥道:“婆婆莫慌,白公子担心老虎才会如此。”
张夫人急道:“老虎怎地了?”
白映阳忽叫道:“老虎去杀蛟龙了,蛟龙出来了,他要被蛟龙吃掉了……”
孟翠桥见他语无伦次,显然急傻了,待张府上下都来到富贵花开堂的庭院,这才把烟雨湖遇见巨蛟、游人被吃、张恶虎去搬救兵的经过一一说了。
众家丁听说又有蛟龙,竟比上回的还大,不禁哗然一片。
张夫人见众家丁吵嚷,大喝一声道:“都别吵!”
众家丁瞬间安静下来。
张夫人命有家的仆人赶紧回家,照顾好父母妻儿,其余的留在富贵花开堂听候安排。
孟翠桥见她明知有巨蛟,仍镇静自若,调派清楚,心道:“婆婆不愧是老虎的亲娘,胆识过人。”
其实不止张夫人镇静,张府几乎所有人都很镇定,要论起原因,多半来自《恶虎斩蛟龙赢花魁》这出戏。
由于张恶虎在石沟崖斩蛟龙为民县除害,梅龙县人感激他,专门写了这出戏歌颂,还有生旦净末丑,分别扮演张恶虎、孟桥妆、蛟龙、捕快、壮士……把斩蛟龙过程细细演绎。
张恶虎自打出生之日,就被梅龙县人视为瘟神,无论他做何事,绝无好言相待,唯独这次斩蛟龙,荣获褒扬,张夫人理所当然喜欢这出戏,三天两头便请戏班到家中表演。
这出戏原本是夸赞张恶虎英勇无敌杀蛟龙的,情节倒也跌宕起伏颇曲折,但戏班子见是恶虎保长母亲看戏,自然要拍马屁,于是极尽歌功颂德之能,加油添醋,把好端端一出张恶虎除蛟险丧命,最终化险为夷反杀蛟龙的戏曲,硬生生改成是轻而易举斩下蛟龙头,孟桥妆当场对张恶虎投怀送抱进洞房……至于张恶虎跳进蛟龙口中破其腹,戏班为照顾张家人,故抹去不提,张夫人因而对此全不知情。
张府上下时常陪夫人看这出戏,听得多了,无不觉得自家大少爷是旷古烁今、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神将,再厉害的蛟龙到了大少爷面前,那也是四脚蛇,没啥大不了!
尽管孟翠桥一再说这次的蛟龙比上回更大、更凶残,张家人毕竟两条都没亲眼见过,无从比对,虽颇害怕,但心中一致认定:我们大少爷肯定能再次把蛟龙做成全蛟宴,给孟少姨娘下酒!
众家丁议论时,张绣元也来了,她见白映阳已回家,心花怒放,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
白映阳知道巨蛟出现后,担心张恶虎安危,一直精神恍惚,忽地被张绣元柔软滑腻的小手一握,瞬间清醒过来,但一看温玉福站在一旁,脸色又复沉下去。
孟翠桥道:“婆婆,咱们赶紧收拾一下,先出城避祸吧。”
众家人听说出城,又是一阵哗然,他们虽然怕巨蛟,但要出城却不太愿意。
张夫人也道:“小桥儿,家里如此多人,出城恐不便罢。”原本她称呼孟翠桥为“姨娘”,后来也曾改唤“大嫂”,但张恶虎整日价“小桥儿”、“小桥儿”叫个不停,她听得亲切有趣,也随着儿子叫。
孟翠桥道:“蛟龙进了城,咱们留在家里不安全。”
众家丁道:“梅龙县那么大,蛟龙就算进来,也未必会来张府。”
温玉福皱眉道:“难道你们要等它来了才肯逃命吗?”
孟莲蓬道:“姑娘,咱们出城了去哪儿?”
孟翠桥道:“先出去再说。”
孟莲蓬大急道:“可是城外荒郊野地,有鬼怎么办?”
孟翠桥知他怕鬼,轻拍肩膀安慰道:“咱们人多,点亮火把,什么鬼魂都不敢靠近。”
张绣元道:“咱们若出城,没地方住,今晚睡哪儿?”
孟翠桥暗叹:“蛟龙要是来东林坊,大伙都要被吃掉,你哥哥还在为对付蛟龙的事发愁,你不担心他安危,反担心没地方睡觉。”
白映阳道:“咱们不用出城,去密道躲便是。”
张夫人闻言喜道:“我竟忘了还有密道。”大声道:“大伙不用慌,一起进密道躲避,蛟龙来了也不怕。”
孟翠桥大奇,暗忖寻常人家里怎会有密道?但见众家人齐声说好,也就不去询问。
白映阳领头,带众家人走进富贵花开堂东首的牡丹花棚。
富贵花开堂的庭院并不算大,牡丹花棚看上去更是小巧,岂知里头竟别有洞天,众家人紧随白映阳身后,东一拐西一转,眼看周围栽的皆是牡丹花,五彩斑斓,只绕得几下,犹如走迷宫,再也记不清来时路。
孟翠桥看出这花棚的牡丹花是按照奇门五行种植,他对奇门遁甲略有了解,牡丹迷阵看似繁杂,只要通晓原理,倒不会迷路。
走不多时,但见百花深处有一团漆黑,是那密道入口,白映阳命几名家丁先拿火把进去,点亮了油灯。
密道是以砖石砌成,为半圆状,内里颇宽敞,壁上每隔一小段距离钉有一个小灯台,油灯都点上了,道中一片光明。
白映阳领着众家人又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一拐弯处,墙角堆有几个旧蒲团。
众家丁不待他吩咐,自行去把蒲团拿来,拍掉灰尘,请夫人等就坐,其余的下人也纷纷在地上坐下。
张夫人刚坐定,就见孟翠桥一脸疑惑,显然对家中有这样的密道颇难理解,笑道:“这条密道是老虎和小白羊挖的,小白羊最喜欢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本觉是小孩儿玩意儿,怎知今日倒派上用场了。”
孟翠桥笑道:“原来如此。”几年前,他也曾看了一些关于奇门八卦的书籍,自学过一段时间,略有小成后,兴致勃勃在“梦白河”门前布个小小的葫芦迷阵,故意引丫鬟小厮进到阵中,困在里面转圈圈出不来,但那不过是两年前的事,之后也没再研究,没想到白映阳年幼之时,就能在牡丹花棚布此迷阵,比他的葫芦迷阵精妙数倍,想到此,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天还没亮,众家人一歇下来就都困倦,坐的坐、躺的躺,各自迷糊睡去。
孟翠桥本想小寐一会儿,但又担心张恶虎,睡不着,过了一个多时辰,天空开始泛白,他对张夫人道:“婆婆,我出去找老虎。”
张夫人忙道:“你不是说蛟龙在城里吗,你出去,倘若碰上如何是好?”
孟翠桥笑道:“不打紧,蛟龙那么大,远远就能看见,我跟老虎学了轻功,跑得快,碰见蛟龙就逃走。”
张夫人道:“我让几个下人陪你去吧。”
孟翠桥笑道:“他们若跑得跟我一样快,倒也可以。”
孟莲蓬笑道:“姑娘,我也跟大老虎学了轻功,我跑得快,我跟你去。”
孟翠桥喝道:“你哪里都不许去!”
孟莲蓬见他突然声色俱厉,心中害怕,不敢再说话,又有些委屈,垂着头,默默走到菡萏和水芸中间坐下。
张夫人心想让人跟去,反而拖累小桥儿,就不再理论。
白映阳道:“我想跟你一起去……”
张氏母女同时叫道:“不行,你不许去!”
孟翠桥也道:“你还是留在家里陪婆婆和阿绣妹子吧。”
白映阳喃喃道:“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孟翠桥微微一怔,白映阳一向不喜欢自己,昨夜还设计戏弄,说不放心倒是怪事。
温玉福站起来道:“表姨娘,我陪你去。”
孟翠桥还没答应,春秋二画又跳起来道:“少爷,你的病没好……”
温玉福打断二人道:“我近来大好了,再也没晕倒过。”
冯秋画笑道:“既然有所好转,该当多多休息才是。”
温玉福道:“我每日都在家,休息很久了。”
冯秋画陪笑道:“还是让旁人陪孟表少姨娘去吧……”
温玉福道:“表姨娘刚才不是说过,跑不快的人去了只会碍手碍脚,我跟表哥学了轻功,跑得很快,能跟上她。”
冯秋画忙道:“蛟龙厉害,你跑得快也没用啊!”
温玉福瞪眼道:“表姨娘不是说是去找表哥么,又不是去找蛟龙!”
冯秋画辩不过他,说道:“既如此,我陪你一起去。”
少施春画也道:“我也去!”
温玉福大怒道:“你们两人一个书生、一个医生,手无缚鸡之力,一出去就被蛟龙吃了!你们若觉闲得慌,就去打算盘、看医书,勿要在此唠叨不休!”
春秋二画见他不听,忙向姑夫人求助。
张夫人毕竟不似担心白映阳般担心温玉福,心道:“小桥儿和福儿都跟老虎学了本事,小桥儿能去,福儿自然也能去。”对二人道:“我看福儿近来身子结实很多,也精神,他若想去就去吧,又不是去杀蛟龙,你们别太担心。”
冯秋画见姑夫人也这样说,叹了口气,只得答允。
少施春画走到孟翠桥面前,低声道:“孟表少姨娘,我以前……不该说你的坏话,是我错了……少爷身子不好,请你千万帮忙照看他……”
孟翠桥见他一脸担忧,泪珠儿在眼眶里直打转,便道:“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第54章 毫无意义的情敌
牡丹花棚九曲十八弯,孟翠桥和温玉福再次回到富贵花开堂庭院时,天已大亮,张府下人有家的回家,没家的都进密道避难,整座宅子鸦雀无声。
孟翠桥回房取鸳鸯刀,温玉福也拿一柄雁翎刀,二人刚出张府大门,见甲乙丙丁四个保丁急匆匆跑来,边喘气边问好道:“夫人好,温公子好。”
孟翠桥道:“你们怎地来了?城里进蛟龙了,你们知道吗?”
甲乙丙丁道:“今朝有衙差来保甲府说了,叫大伙带家人去城外避难。”
孟翠桥道:“那你们赶紧出城去吧。”
甲乙丙笑道:“卑职已送家人出城避祸了,是阿丁担心夫人,巴巴赶回来。”
阿丁登时涨红了脸蛋,急道:“不不……不是的……我是保丁……卑职是保丁,应当保护梅龙县百姓平安,既有蛟龙作恶,怎能独自逃走!”
孟翠桥以往空闲去保甲府,也常见到阿丁,观他态度,自然早察觉他的心思,只是装作不知罢了,怎料甲乙丙居然当面点破,不觉有些尴尬,转对阿丁道:“你也把家人送出城了么?”
阿丁道:“卑职家人都死光了。”
孟翠桥说错话,颇感歉意。
温玉福道:“你们既是要为民除害,不去县衙听候调遣,来我们家作甚?”
阿甲道:“卑职本是要去县衙的,但阿戊说,保长家中人多,需要照顾,让卑职过来这边。”
温玉福肚里好笑道:“这四个家伙光会拍马屁,正经事一件都办不成,阿戊多半觉得他们累赘,这才打发他们照顾老弱妇孺。”
孟翠桥道:“我们家的人都已躲起来了,你们既然来到,不如去附近瞧瞧还有没有人落下,若见到蛟龙,马上躲起来,千万别跟它斗,知道吗?”
甲乙丙丁道:“是。”
温玉福本想说“不用吩咐,他们见到蛟龙,必定逃之夭夭”,但见孟翠桥神色严肃,这句玩笑话就没说出口。
阿丁道:“夫人,你们要去哪儿?”
孟翠桥道:“去衙门。”
阿丁急道:“你们要去助保长对付蛟龙么?”
孟翠桥笑道:“保长都杀不死蛟龙,我们如何有这本事,我只是去瞧瞧他。”
阿丁急道:“你杀不死蛟龙,去了也没用啊……”
甲乙丙都知道阿丁对保长夫人有情,一起道:“夫人是保长的妻子,就算天塌下来,她也要陪丈夫一起度过。”
孟翠桥听完他们的话,深以为然,当下辞别甲乙丙丁,与温玉福一道朝县衙走。
走到一半,温玉福惴惴不安地开口道:“表姨娘,前些日子在仙人亭,春画曾胡言乱语,想必你也知道吧。”
孟翠桥点头道:“莲儿对我说了。”
温玉福道:“我把少施大夫遣走时,并未对旁人说及原因,连春画也不知其中内情,他见你让莲儿送药与我,误以为是你教唆我把他爹爹撵走,这才心怀不满……对不住,我定会好好教训他。”
孟翠桥微微一笑道:“春画是个好孩子,他骂我也是心疼父亲罢了,白公子已打了他一回,你不必再责怪……你和他好这么多年,别为此事生分。”
温玉福忙道:“我和春画已断了……他年纪大了,我正准备给他说一门亲事!”
孟翠桥道:“那很好啊。”又道:“你年纪也大了,也该成婚了。”
温玉福满脸通红,嗫嚅道:“桥妆……我对你的心意……你是明白的……我们以前很要好,你也很关心我……”
孟翠桥听他说话又颠三倒四起来,冷冷道:“温玉福,你知道我是你表哥什么人吗?”
温玉福道:“是……妻子……”
孟翠桥点头道:“我虽不是你表哥的正房夫人,却也算你半个表嫂。”
温玉福道:“是……”
孟翠桥厉声道:“你既知道,从此以后,只可叫我表姨娘,更要以礼相待,倘若再有此等疯言疯语,我便把一切都说与你表哥听,由他定夺,你记住了吗?”
温玉福脸色瞬间一片惨白,颤声道:“是……”
孟翠桥见他眼泪已夺眶而出,顿觉不忍,但若一时心软姑息,叫他仍存幻想,日后只会徒增伤悲罢了,当即硬起心肠,拧开头,对他委屈模样只作不见。
现时卯末,二人先前一路走来,只偶尔见到一些人自街头巷尾仓惶而过,怎料至正大街时,人声沸腾,有大批县民拖家带口、大包小包、驾马推车……往城东门方向急涌,想必梅龙县中人都已知晓巨蛟在城中肆虐,要赶出城避祸。
由于车马太多,二人尚未看清前方,蓦地有一个大皮球迎面飞来。
二人连忙躲让,孟翠桥躲了开去,温玉福稍慢,与大皮球蹭刮了一下,温玉福只趔趄地被撞开数步,大皮球则原地打转十余周方才渐停,随即扑倒地面,再没弹起来。
二人定睛一看,这哪儿是甚皮球?原来是个人,有手有脚,皆因身上满是肥肉,飞跑起来看着像个皮球,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梅龙县的县令简仁。
孟翠桥见他扑在地上,身子像个不倒翁般坐倒,两条小短腿却死活站不起来,于是提起他衣领,却见他圆滚滚的怀中,居然还另抱有一个昏迷不醒的美貌少年。
简仁好似全没瞧见孟、温二人,一得站定,立即发足狂奔。
二人从不知道浑身一坨肥肉的人也能跑得这样快,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圆润的背影,便在此时,二人身子忽地一晃,脚下不稳,跟着就听得房屋倒塌的巨大响声。
孟翠桥心道:“怎么地震了,莫非是那蛟龙?”
二人循声奔去,但见长街右侧,一栋栋高矮不一的画楼之上,赫然现出一怪物的头颅,果是巨蛟,它龇牙咧嘴,纵跃翻腾,似乎正跟什么搏斗。
孟翠桥见那个位置是县衙上方,心中一凛道:“莫非是老虎与它相斗?”
二人奔至县衙,见衙堂前门完好无损,巨蛟在堂后的居所处闹腾,房屋围墙多数被它硕大的身躯撞得粉碎塌陷,变得像废墟般,张恶虎、赵厚、捕快、戊己庚辛壬癸,还有梅龙县的一些壮士,约有五、六十人,在废墟中与巨蛟相斗。
与其说相斗,倒不如说是在躲闪更为贴切。
巨蛟的身躯实在太大,力量也太大,它在上方蹦跳踩踏,众人不但完全奈何它不得,反而被弄得狼狈逃钻,稍有迟缓,给它利爪踩中、尾巴扫中、身躯压中……难免性命不保!废墟中横七竖八躺有不少尸首,自是被巨蛟弄死的。
温玉福跟孟翠桥隐在一断垣后,看见这条蛟龙比他想象中还巨大数倍,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拔刀在手道:“表姨娘,咱们去帮表哥吧!”
孟翠桥拦住他道:“这条蛟龙太厉害了,你出去也帮不到他。”
温玉福急道:“那怎么办?”
巨蛟兴奋得很,它似乎不饿,在废墟中又跳又砸又摔又咬,把所有人当猴子耍。
一众人束手无策,只得在巨蛟下方奔逃保命,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已快至筋疲力尽边际,想要逃走,偏偏走不出巨蛟掌控的范围内。
孟翠桥道:“大伙不但斗不过蛟龙,还跑不出它的掌控,看来这条蛟龙很有灵性,咱们得想个法子把它引开,不然再过不久,所有人就要被它弄死……”突然看到废墟中躺着一人,面色骤然大变。
那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华服皱巴巴,静静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温玉福也见到了,他认得少年,惊道:“是燕天然那小子,他……他死了吗?”
孟翠桥慌了手脚,也顾不得被巨蛟发现,一跃就到了燕天然身边。
张恶虎正拼命闪避巨蛟的利爪,一个滚地躲开,站起来时猛见孟翠桥自眼前跑过,大惊之余心想:“小桥儿怎会在此?”还道是眼花,而巨蛟又朝他抓第二爪。
这一爪子十分巨大,张恶虎倒是能躲开,前面的孟翠桥背对巨蛟,恐怕避让不开。
张恶虎抢将上去,一把抓住他背心,往旁疾驰开,霎时间又见温玉福蹲在断垣之后探头张望,心中大怒:“福儿怎地也在此?”忙上去抓他衣领,提气迅速连纵三下,巨蛟巨爪立时“砰”一声踏下,地上碎石四弹。
地上烟尘滚滚,巨蛟一时看不到张恶虎,也不追究,转去戏耍其他人。
张恶虎把二人带到较远处藏起来,这才大怒道:“你们两个来此作甚?”却见孟翠桥怀中还抱有个人,认出是燕天然,一探鼻息道:“没死,晕过去罢了。”
孟翠桥这才放下心。
张恶虎道:“娘娘他们呢?”
孟翠桥道:“都躲进密道了。”伸手去按燕天然人中。
温玉福听说无恙,嘲笑道:“燕小子是来帮表哥杀蛟龙么?忒也没用,捕快都还站着,他竟倒下了,枉他平日还自夸武功如何了得。”
恰巧燕天然转醒,听见有人骂他,大怒道:“是谁骂我?如此可恨的口气,定是那姓温的病鬼无疑……”怎料身上有伤,一动气牵引伤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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