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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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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翠桥道:“我是说如果,如果他做了天理不容之事,违背道德伦常,你当如何?”
  张恶虎见他不停追问,顿生疑心,怕他真要去为非作歹,旋即正色道:“大丈夫光明磊落,绝不可做违背伦常之事,我纵然识字不多,却也知‘道义’二字,不求出人头地,但求对得起天地良心。小白羊读书识字比我多,自当比我更加明白个中道理,倘若仍做出那不仁不义之举,我自不会轻饶他。”说到此,认真看着孟翠桥道:“你也一样。”
  孟翠桥又畏又怕,但思及自己心上人竟是这般正气凛然的大英雄,不禁骄傲无比,爱慕敬重之情陡又添了几分。


第65章 伤离别(上)
  自从张家人搬至孟府后,孟翠桥忙碌了许多,家务亲自料理,不论巨细,一切安排井井有条!对张恶虎、孟莲蓬亦是问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渴了急斟茶,饿了忙煮饭,就差没亲手把茶饭喂进二人嘴里。
  张府上下都笑言他得皇上恩赐,正式作了大少夫人,心情愉悦,故而如此。
  这日吃过午饭,张恶虎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忽而门声响起,他知是孟翠桥进来,并不睁眼,但听脚步窸窣,孟翠桥进了内室,他悄悄睁一只眼偷看,见孟翠桥自衣橱拿了衣衫,转到纱屏后更换,还警告道:“你不许偷看。”
  张恶虎笑道:“稀罕么。”
  孟翠桥嘻嘻一笑,不多时从纱屏转出来,走到他跟前,“啪”一声张开一柄白纸扇道:“你瞧我这样好不好看。”
  张恶虎见他披一身杏色纱衫,腰缠玉带,金丝束发,却是男子装扮,好奇道:“你怎地这样打扮?”
  孟翠桥笑道:“我本是男子,这样打扮有甚何稀奇。”坐到他身边道:“我这样穿好看吗?”
  张恶虎自与他相识,只见他着过一次男装,就是初识那晚在保甲府,他衣衫湿了,换上白映阳的衣衫,端的是风度翩翩,潇洒绝尘!此刻再见到,不禁赞道:“你着男装比着女装好看,真是个温文尔雅的美少年!”
  孟翠桥笑道:“我今年二十三岁啦,还是甚少年?”
  张恶虎少见他男装扮相,如今见到,很是新鲜,伸手搂他腰抱到身旁,见他纱衫并非新制,问道:“这件衣衫是旧的吗?”
  孟翠桥笑道:“是旧衣衫,以前我着女装烦了,也换男装穿穿。”
  张恶虎不悦道:“我知道,你换男装是去找那些小姑娘玩。”
  孟翠桥扮个鬼脸道:“你还耿耿于怀么?我跟你一起后,可再没去找姑娘。”又道:“你别看我这样,我以前也是个贪玩的,在赋音楼阁不顺心了,就换上男装,跑到城外树林摘果子,去小溪捉鱼捉虾烤着吃,还去爬山……天黑了若赶不及回城,我就在野外过夜。”
  张恶虎笑道:“胆子真大,荒郊野地的,你也不怕野兽来把你叼走。”
  孟翠桥笑道:“是甚野兽?若是遇见一头大老虎,我才不怕呢。”
  张恶虎笑道:“大老虎来吃你啦!”说着把他扑倒贵妃椅上,轻轻吻他脖子。
  孟翠桥给他吻得极痒,笑着闪避。
  张恶虎见他笑容灿烂,又去呵他痒。
  孟翠桥笑倒在贵妃椅上,纱衫一团凌乱。
  张恶虎虽不懂情爱之事,但与孟翠桥成婚后,二人相亲相爱,时常有亲密举动,如今抱着孟翠桥,他脑中迷醉了,鼻子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荷香。
  正如沐春风,蓦听有人道:“大少爷,皇上请你去喝酒。”是藕心的声音。
  孟翠桥轻声道:“老虎……皇上又请你去喝酒了。”
  张恶虎道:“是啊……”
  孟翠桥道:“他就要回京城了,想必是饯行酒。”
  张恶虎含含糊糊道:“多半是的……”
  孟翠桥笑道:“你怎么还不去?”
  张恶虎道:“你也一起去吧……”
  孟翠桥道:“我倦得很,不去啦。”
  张恶虎暖玉在抱,如何舍得放开,待要不理,却听白映阳的声音在外头隐隐约约道:“刚才我看见小桥儿进门时,在里头上锁了,大白天锁门,还不让小老虎进去午睡,他们肯定在里头亲热……”
  又听温玉福的声音隐约道:“说不定她只是进去换衣衫……”
  白映阳的声音笑道:“你表哥在房里看他换衣衫,看着看着,自然就亲热上了。”
  温玉福的声音啐道:“说得好像你瞧见般。”
  白映阳的声音笑道:“我不用瞧见也知道……”
  孟翠桥微微一笑,对张恶虎道:“你去喝酒吧。”
  张恶虎当即站起穿衣,正欲出门。
  孟翠桥又叫住他道:“你别走……”
  张恶虎坐回他身边道:“你还有甚话说?”
  孟翠桥仔细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你抱抱我……”
  张恶虎心想平日总是他在照顾自己,如今突然撒娇,像个小孩儿般,倒挺可爱,抱入怀中一吻。
  孟翠桥道:“还要……”
  张恶虎又吻了一下。
  孟翠桥笑道:“还要。”
  张恶虎哈哈一笑,又吻了一下。
  孟翠桥笑道:“还要!”
  张恶虎吻着他滚上贵妃椅,正要胡闹,哪知又听白映阳在外头对温玉福道:“这么久不出来,肯定是小桥儿死缠着不放你表哥走,要跟他亲嘴呢。”
  张恶虎皱眉道:“他怎么知道的?”
  孟翠桥想到端午节那日在“又一村”发生的事,摇头暗道:“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鬼。”
  张恶虎穿好衣衫,才走到门边,孟翠桥又叫住他,他回头笑道:“还有甚要交代?”
  孟翠桥看着他,半晌方道:“你要保重身子。”
  张恶虎哈哈大笑道:“你怕我又多喝酒么?放心吧,我只喝……”想了想道:“二十……三十斤吧!”
  孟翠桥微微一笑,说道:“再见。”
  张恶虎与他道别后,出来笑啐白、温二人道:“两个小鬼头,在门口叽叽喳喳作甚!”
  白映阳嘟嘴道:“谁让你半日不出来,在里头风流快活,却叫我们在外面喝西北风。”笑嘻嘻问道:“你们适才在房内作甚?”
  张恶虎道:“你刚才不是都知道了吗?”
  白映阳道:“只有亲嘴?我不信!”
  张恶虎瞥他一眼,再不搭理,出得孟府,见正德派来的马车早在门前等候,来接他们的人名叫方平,是个美少年,自是正德身边的太监。
  马车一路朝北奔往杜康山庄,上回张恶虎和白映阳曾去过一次,这山庄坐落在北郊,周围绿树环绕,马车来到山庄前,便听得屋内有丝竹声欢笑声。
  方平把三人领入大殿,但见十余名美貌歌姬在殿中弹唱起舞,左右各设有几十余桌酒席,在坐的人并不陌生,均是那日一起斩杀蛟龙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捕快、壮士……个个都已喝了得差不多,兴致高昂地吆五喝六、猜枚划拳。
  正德见三人来到,笑吟吟道:“你们来得最晚,一人罚酒一杯。”
  三人各喝了一杯,正德又问:“嫂子怎地没来?”
  张恶虎道:“他倦了,在家中休息。”
  正德道:“可是身子不适,用不用请大夫去瞧瞧?”
  白映阳笑道:“不用不用,今日下午他和大哥在房里……因此倦了,嘻嘻嘻!”
  周围众人听见了,无不哈哈大笑,更有人吹起口哨。
  正德笑道:“也罢,咱兄弟喝酒,嫂子若在,只怕大哥还不敢多喝。”
  温玉福还没坐下,忽看见燕天然也在席中,正往这边瞧,于是走过去笑道:“燕小子,你也在这儿。”
  燕天然哼道:“温病鬼能来,我怎地不能来?”
  温玉福笑道:“我表嫂没来,你见不到她,是不是很失望?”
  燕天然冷笑道:“总好过你,虽说每日都能见到她,可她只顾跟相公恩爱,全不把你放在眼里。”
  温玉福大怒,骂道:“燕小子,你……”
  二人边喝酒边斗嘴,争执的内容无不围绕孟翠桥,声音奇大,引得旁人侧目。
  正德咋舌道:“这俩小鬼暗恋嫂子,竟还敢当众高谈阔论。”
  张恶虎笑道:“小孩儿家,理他们作甚。”他胸襟豁达,觉得小桥儿是世间最好的人,人人都爱那才正常,倘若这两个小鬼反而不爱,多半是脑子有毛病。
  这时,凤姐儿自后堂走出,她脸上不施粉黛,身上依旧素色,自是因孝期之故,她见到张恶虎等,走过来万福,附在正德耳畔悄声说了几句话,又转回后堂。
  正德笑道:“凤姐儿说有孝在身,不宜在此热闹场合,咱自己喝吧。”
  张恶虎又喝了一杯,说道:“你把凤姐儿带回京,要封她做贵妃娘娘吗?”
  白映阳笑道:“皇帝二哥喜欢凤姐儿,说不定一进宫就是皇贵妃娘娘。”
  正德笑道:“封贵妃娘娘还是皇贵妃娘娘,都不打紧,后宫就皇后一人,只要她不反对,一切好办。”
  白映阳道:“要是她反对呢?”
  正德笑道:“朝中那群大臣整日价唠唠叨叨地烦我,就是要我赶紧选侍立妃,如今我带凤姐儿回去,他们知道了肯定高兴得紧。要是皇后不答应凤姐儿作贵妃,我让那群大臣也唠叨她,她定然答应,哈哈!”
  白映阳笑道:“你真坏!”
  张恶虎道:“皇帝不是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么,你怎么只得皇后娘娘一个老婆?”
  正德笑道:“这有甚稀奇,我爹爹也只有我娘娘一个老婆。”
  明孝宗弘治皇帝一生只娶张皇后一位妻子,成为一段佳话,世人传颂弘治皇帝情深义重。
  白映阳笑道:“你学不了你爹爹啦,你要娶凤姐儿当小老婆。”
  正德笑道:“大伙儿都催我立妃,我也无法,只好赶紧挑,总好过让皇后来给我选。”
  白映阳道:“皇后给你选的不好吗?”
  正德皱眉道:“当然不好啦!上回她召了一大群侍女到坤宁宫,叫我过去看,还热情洋溢地问我觉得哪个好……哎哟,我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让老婆帮挑小老婆,总有点儿怪怪的……”忽问张恶虎:“大哥,嫂子会给你挑小老婆么?”
  张恶虎心想:“凤姐儿原本就是小桥儿找来的我当小老婆的。”点头道:“会。”
  正德道:“那她有没有问你觉得小老婆好不好?”
  张恶虎想了想道:“好像有。”
  正德震惊道:“啊哟,女人真古怪,干么要问这些无聊问题?”
  张恶虎暗暗好笑道:“他可不是女人。”


第66章 后会有期
  杜康山庄笙歌鼎沸,大伙又是行令又是猜拳,黄汤入肚,一个个颠三倒四,也不管认不认识,全都抱在一起,好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般欢喜。
  张恶虎来时亦兴致勃勃,与众欢饮,可申时一过,不知怎地,突然坐立不安起来,酒也不喝了,不住抬头去看架子上的漏壶。
  正德喝得高兴,拿着酒壶摇摇摆摆朝白映阳走去。
  白映阳上次在万里留香喝得吐了,尝到大苦头,如今再不敢逞英雄,见正德朝自己走来,生怕他又要拿酒来灌自己,忙躲到张恶虎身后。
  正德醉眼朦胧,看不见白映阳,转见温玉福和燕天然仍在争执,便打算再当一回和事佬,走过去捉着二人喂酒。
  白映阳松了口气,却见老虎心情不佳,奇道:“你怎地了?”
  张恶虎皱眉道:“我胸口闷得很,觉得心烦……”
  白映阳道:“是不是累了?”伸手给他推拿。
  张恶虎摇头道:“我想见小桥儿……”
  白映阳噗哧一笑道:“原来是想他啊,才分开不到两个时辰罢。”
  张恶虎叹道:“是啊,往时也不会这般想,今日不知怎么就……”
  白映阳看向正德,见他把温燕二人灌醉,自己也酩酊大醉,已由两名太监扶进内堂休息,说道:“既如此,咱们回家吧,反正天色不早了。”
  张恶虎忙不迭点头,抱起烂醉如泥的温玉福,向众太监道别,坐马车驶离杜康山庄。
  回到孟府时,天空金灿灿,已是黄昏时分,张氏母女和孟莲蓬正在花厅吃晚饭,听说他们回来,家丁忙去迎接,少时,就见张恶虎抱着醉醺醺的温玉福,与白映阳一同走进屋来。
  张夫人惊道:“福儿怎么醉成这样?”
  白映阳笑道:“皇帝二哥又想拿酒灌我们,好在我躲得快,没让他捉到,福儿不走运,给捉住了,被灌得一塌糊涂。”
  张夫人摇头叹气,命厨娘赶紧去煮解酒汤。
  春秋二画等闻讯赶到,齐把自家少爷搀回保安阁休息。
  张恶虎见大伙都在,独不见孟翠桥,问道:“小桥儿呢?”
  张夫人道:“自你们出去,她便说身子倦,在屋内休息,我已命鹿韭去给她送饭。”
  白映阳道:“张家的规矩,晚饭一家人要一起吃,怎能惯着他。”
  张夫人道:“咱们搬来孟府,她一直忙里忙外,片刻没停歇,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张恶虎道:“我去看他。”
  孟莲蓬道:“大老虎,你不吃饭么?”
  张恶虎道:“待会再吃……”话未说完,人已走出院门。
  白映阳要吃饭,不跟他去,丫鬟取来碗筷给他盛满。
  西厢院的众丫鬟小厮都在各自房中吃饭,见大少爷进来,忙放下碗筷跑出来迎接。
  张恶虎全不搭理,径直走到静安堂前,此时大门忽而开了,一个丫鬟自内退出,正是母亲派来给小桥儿送饭的丫鬟鹿韭。
  张恶虎道:“大少夫人醒了么?”
  鹿韭道:“婢子见门没上锁,就自行推进去,屋里没点灯,大少夫人好像还在睡觉,婢子叫了两声,大少夫人不答应,婢子不敢打扰,便把食盒放在桌上了。”
  张恶虎点头道:“你回去侍候夫人吧。”
  鹿韭道:“是。”返回花厅向张夫人禀告:“婢子已把饭菜送进大少夫人房里。”
  张夫人道:“好,你下去吧。”
  白映阳笑道:“今日中午,皇帝二哥派人来请咱们去杜康山庄喝践行酒,老虎和小桥儿在房里,半日都出不来。好容易出了门,到得杜康山庄,老虎喝着酒,却说想见小桥儿,坐都坐不住,现今一回来就进房找他,肯定有许多悄悄话说,我看他们是不会出来吃饭啦。”
  张氏母女和众丫头听完,都忍不住格格娇笑。
  孟莲蓬道:“他们到底说甚悄悄话?”
  白映阳笑道:“你问来作甚?”
  孟莲蓬嘟嘴道:“他们朝也说,晚也说,总说不完,叽叽喳喳的,吵得我夜里都睡不着,我问他们有甚话说那么多,他们总不肯告诉我!”
  众家人听他这般抱怨,更是笑弯了腰。
  孟莲蓬在孟府,本有自己的房间,就是“梦白河”二层,现下让与张绣元住。
  如今家中人多,他便与张恶虎、孟翠桥同住静安堂,张恶虎和孟翠桥住东首房,他住西首房,东西两房中间是小厅,两间房门仅用流苏帘子隔开,张、孟二人半夜嬉戏,孟莲蓬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白映阳笑道:“你若嫌吵,过来跟我住,如何?”
  孟莲蓬道:“不,我想跟姑娘和大老虎睡……”
  一句话还没说完,猛听西边传来一声震天怒吼,一屋子人吓得跳将起来。
  张夫人惊道:“怎么这么大声?”
  白映阳道:“是老虎的声音。”
  大伙随张夫人一同赶往西厢,才踏进院门,就见张恶虎站在院中,指着一群家仆破口大骂,张夫人忙道:“老虎,出甚事了?”
  张恶虎急道:“小桥儿不见了!”
  张夫人惊道:“怎地不见了?”
  张恶虎跺脚道:“他不在房里!”
  张夫人一怔,道:“是不是睡醒走出来了,怎就说不见?”
  张恶虎指住一干下人道:“这群没用的饭桶,我问他们大少夫人去了哪儿,一个个全不知晓!”
  张夫人道:“他们都有各自的活儿,总不会一直待在西厢,小桥儿又不喜人跟随,自走出来,没瞧见也是有的。我看小桥儿多半睡醒了,出来散步透气罢了,你无需如此动怒。”
  张恶虎点点头,仍然心绪不宁,冲众家丁喝道:“快去给我找!”
  众家丁近来已很少见大少爷这般烦躁了,慌忙应声逃离西厢院。
  张夫人见儿子在院中来回踱步,一副心浮气躁的模样,问白映阳道:“他怎么了?”
  白映阳道:“今日下午就这般心神不定,我问他怎地,他只说想见小桥儿。”
  张绣元道:“我瞧哥哥是新官上任,却要收拾一大堆烂摊子,累着了,这才心神不定。”说着走去挽哥哥的手,牵他进房里坐。
  张恶虎才坐下就不耐烦,拍案道:“这些饭桶,怎么半日还不带小桥儿回来!”
  张绣元安慰道:“你不要心急,他们才去并没多久。”
  张夫人在他身边坐下,按着他手背道:“老虎,你究竟怎么了?”
  张恶虎皱眉道:“我心烦得很……我想见小桥儿……我总觉得……他要走……”
  张夫人安慰道:“这是她家,莲儿也在,她能走去哪儿?”
  张恶虎顿足道:“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他要离开我!”
  张夫人听得不知所云,但见他焦躁的模样,显然不像开玩笑,对徐姑姑、富贵、花开等道:“命人赶紧把大少夫人找来,别让大少爷胡思乱想!”
  徐姑姑等应声立时去了。
  孟莲蓬和菡萏、雄红、泽芝等在院中说笑,起初听说孟翠桥不见了,他还在想:“姑娘爱画画,以前就常常去郊外画风景,一二日不回家也属寻常。”待听张恶虎说觉得孟翠桥要走,突然害怕起来,急跑进屋扯住他道:“你说姑娘要走,是甚意思?”
  张恶虎心烦道:“别吵!”
  孟莲蓬顿足道:“姑娘去哪儿了?”
  张恶虎大怒道:“烦死啦!”
  孟莲蓬大哭起来道:“我要姑娘!”
  张夫人急把他搂进怀里,斥儿子道:“别吓坏孩子!”安抚良久,孟莲蓬才止住眼泪,张夫人招手叫来菡萏雄红,让他们把莲儿少爷带回西首房的暖阁里去,好生照看着。
  泽芝也跟着进来,他还没到过大少爷和大少夫人的房间,一进来就好奇地东张西望,突而瞥见张恶虎坐的位置,旁边一张桌子上放的食盒,盒下方好像压着一张纸一样的东西,忍不住伸手去扯。
  白映阳生怕他再惹老虎暴跳,忙拉开问道:“泽芝,你作甚?”
  泽芝道:“食盒下面压有张纸。”
  所有人都听见了,一起朝桌子看去,食盒下方确实压着什么。
  张恶虎忙把食盒挪开,是一封信,面上写着“张二虎亲启”,他认得是孟翠桥的笔迹,心脏砰砰直跳,拆信的手都在发抖。
  众家人见他看信蓦地脸色大变,忙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张恶虎更不答话,抛下信就往外奔。
  白映阳忙把信捡起来,只见上面语句通俗地写道:
  老虎:
  见此书信,我已离开梅龙县。我要去办一件要紧事,待事成之后,自会回返与你相见,请代我好好照顾莲儿。我的物品亦交由你处置,千万莫来找我,切记切记。
  桥儿亲笔
  张恶虎奔至马厩牵出玄龙马,骑上冲出孟府。
  巡城保丁又在夜里遇见本县恶虎保长……不,现在是恶虎县令,气急败坏地奔走,无不惊呆了,心慌意乱道:“莫非又来一条更巨大的蛟龙进城闹事?”
  张恶虎一把揪住一个保丁道:“你们见到小桥儿没有?”
  那保丁战战兢兢道:“卑职没见……”心中略定道:“原来是县令夫人离家出走。”
  张恶虎一连问了好几队巡逻队,一无所获,忽然想起中午孟翠桥换了一身男装,他那副扮相,旁人即便见了,也不知是县令夫人。
  他赶到南边朱雀门,喝令守城丁役开闸,可出到城外,东南西北,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追人,心想:“他就算走,夜里总要休息罢,我且去客栈找。”
  梅龙县外客栈不多,窑子倒不少,张恶也分辨不出二者差异,一见野店就闯进去。
  前面曾说过,恶虎威名在十里八乡都是赫赫有名的,一众窑姐见他进来,吓得发抖,问什么都不敢回答,张恶虎干脆自己挨个房间找。
  妓院里除了妓|女就是嫖客,正快活似神仙,猛见一条夜叉般的大汉闯进房来,胆小者当场痿泻,有胆大者上前理论驱赶,全被怒不可遏的张恶虎一一扔出外,摔得头破血流。
  余人见了,哪还敢逞强,屁滚尿流扑倒在地,高呼:“大王饶命!”
  张恶虎见一群男女,个个赤身裸体跪在地上,好不心烦,又找不到孟翠桥,只得离开。
  就这么在梅龙县周边折腾一夜,等他找遍所有野店,已是红霞漫天,野外不少茶棚、酒棚逐渐开张,樵夫上山砍柴,农夫下田耕地,张恶虎明知他们不可能见过孟翠桥,仍不死心一一询问,却哪里有人知道县令夫人行踪!
  张恶虎胸中烦躁实难遏止,跳下玄龙马,双掌劈击路边几株参天大树,只闻树干“噼里啪啦”,瞬间断裂倾倒,他破口大骂道:“可恶的混帐!”


第67章 百宝箱
  大少夫人不知所踪,孟府上下也是一夜难眠,好容易捱到天明,大少爷意兴阑珊地回来了,大伙忙围上去问道:“找到大少夫人了吗?”
  张恶虎没精打采地缓缓摇头。
  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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