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恶虎娶相公-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孟莲蓬道:“是的。”
  白映阳点点头,又指着写有“白翠”和“蒙白荷”的莲花灯道:“她们是谁?”
  孟莲蓬道:“白翠是姑娘的娘娘,蒙白荷是我……娘娘……”
  白映阳喃喃道:“是么……”
  孟莲蓬道:“姑娘说是。”
  白映阳听他说到蒙白荷时,言辞有些不确定,奇道:“莫非你自己觉得不是?”
  孟莲蓬道:“我还不知事,娘娘就去世了,我从未见过她……”
  白映阳听他答非所问,又道:“孟白河是姑娘的弟弟么?”
  孟莲蓬点头道:“是的。”
  白映阳笑道:“姑娘说他是你爹爹?”
  孟莲蓬奇道:“自然是啊。”皱着眉看他道:“你何出此言?”
  白映阳笑道:“我不过随口一说。”心道:“他哄你呢,他自己才是你爹爹。”
  温玉福放了几只河灯,取出纸笔画起来,把夜幕下的烟雨湖绘于纸之上。
  白映阳道:“你到哪儿都带着纸笔作画,今晚是中元节,正是叫做‘鬼画符’。”
  温玉福笑道:“你画得不好看,才是‘鬼画符’,我画得好看,叫做《烟雨湖夜景图》。”
  白映阳嗔道:“谁说的,我画得比你好看多了。”说着夺过他手中纸笔就画起来。
  菡萏、水芸、陈碧落在一旁观看,待他画好,都竖起大拇指笑赞:“画得美极了!”
  孟莲蓬也跑过去,看了笑道:“是阿绣姑姑!”
  张绣元闻言,羞得拧过脸去。
  温玉福对白映阳道:“原来你叫咱们出来,说是陪莲儿放河灯,其实是想跟表姐约会。”
  白映阳笑道:“你既知道,我也不用再说了。”挽张绣元的手道:“咱们去岸边走走。”
  张绣元答应了,二人一下子就走出甚远。
  张恶虎叫道:“你们可别去太远了!”
  白映阳应道:“我知道啦!”
  孟莲蓬道:“大老虎爹,小白羊叔叔和阿绣姑姑那么大了,你还担心他们迷路么?”
  温玉福道:“表哥是担心他们碰到鬼。”
  孟莲蓬最怕鬼,忙扑到张恶虎怀里颤声道:“什么……有鬼?”
  张恶虎道:“有鬼怕甚?鬼要是敢来,我捉了给你看。”
  孟莲蓬双手蒙眼道:“我不看、我不看!”
  张恶虎笑道:“好好好,不看。”
  菡萏道:“莲儿少爷,你要是跟大少爷一直在一起,鬼都怕你。”
  孟莲蓬奇道:“这是为何?”
  菡萏笑道:“大少爷阳气旺盛,任何牛鬼蛇神都不敢近他身。”
  孟莲蓬和陈碧落惊奇道:“真的吗?”
  温玉福道:“适才小白羊说要带你出来放河灯,姑妈不是不让么,可表哥一说也来,姑妈就不阻止了,自是因有表哥在,姑妈就不怕大伙遇见鬼。”
  陈碧落道:“可二少爷和大小姐现下走远了。”
  温玉福看了看周围道:“烟雨湖畔那么多人,阳气很足,应该……不用太担心罢……”
  陈碧落道:“那可未必,七月是阴月,中元节更是阴气最重的日子,今晚鬼门关大开,所有亡魂都上来,阴气跟阳气比不遑多让,再者,端午新死那么多人,大多是中阴身,怨气冲天,寻常人的阳气只怕压制不住。”
  孟莲蓬很害怕,紧紧抱住张恶虎,缩在他怀中。
  菡萏好奇道:“什么是中阴身?”
  陈碧落道:“就是阳寿未尽之人,他们不能转世,要在阴间等到阳寿尽了,方能投胎。”
  水芸道:“那他们不是很可怜么?”
  陈碧落笑道:“可不是,他们在黄泉路上悠悠荡荡,积聚许多怨气,有的还会变成厉鬼。”
  温玉福见他说得起劲,问道:“你怎么这么高兴,你不怕鬼啊?”
  陈碧落道:“鬼有甚好怕的?”
  张恶虎道:“对啊,有甚好怕的。”对孟莲蓬道:“你可是小老虎,居然还怕鬼。”
  孟莲蓬嘟嘴道:“为何小老虎不能怕鬼?”
  小老虎为何不能怕鬼,张恶虎一时却答不上来。
  陈碧落笑道:“小老虎将来会长成大老虎,大老虎可是很威武的,若是一见鬼就吓得缩成一团,成了病猫,叫旁人看见,羞也羞死啦!”
  张恶虎道:“说得对!”捏住孟莲蓬鼻子笑道:“你这只小病猫。”
  孟莲蓬心道:“我现在还小,怕一下鬼打什么紧,等我长大了,胆子也会长大,到时就不怕鬼了。”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的,朝他们扮鬼脸,作出一副“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的模样。


第69章 白夫人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张绣元迤逦吟唱,广袖流动,黑夜中只看见一缕浅粉旖旎而行。
  白映阳看得痴了,不觉去拉她翩翩披帛,她回过头来,眼波流转,宛如清水涟漪!
  张绣元忽莞尔一笑,赞道:“真漂亮!”声音清脆,如银铃般动听。
  白映阳凝望她脸颊,痴痴道:“是啊,真漂亮……”
  张绣元笑道:“简直如同仙女下凡!”
  白映阳道:“仙女怎生模样……”
  张绣元道:“我没见过仙女,但世上若有仙女,多半就是这般模样!”
  白映阳道:“我说你一定比仙女更漂亮……”
  张绣元一怔,随即脸红过耳,低声道:“我是说桥上那位姐姐……”
  白映阳恋恋不舍地把目光自她俏丽的脸颊移开,朝烟雨湖上的桥看去。
  果见烟雨桥上有一名白衣女郎,她亭亭玉立,瓜子脸儿白璧无瑕,一双丹凤眼极是妩媚!这女郎身周似有一层烟霞笼罩,如梦似幻,竟不似凡间之人。
  白映阳赞道:“确实漂亮。”又转去看张绣元。
  张绣元给他瞧得不好意思,低声道:“你怎地一直瞧我……”
  白映阳笑道:“我在想,咱们早有婚约,若不是老虎一直娶不到老婆,咱们现下已是夫妻,说不定都有小羊羔了,嘻嘻!”
  张绣元满脸通红,娇嗔道:“你真性急,娘娘不是说了,等过完年就让咱们完婚么。”
  白映阳哼道:“我自然急,谁晓得她会不会又乱点鸳鸯谱!”
  张绣元笑道:“都过了那么久了,你还在生娘娘的气?”
  白映阳道:“大大的生气!”
  张绣元笑道:“小心眼儿。”
  白映阳嘟嘴道:“我就是小心眼儿!”
  张绣元是温玉福的表姐,白映阳比温玉福还小几个月,论年龄,张绣元比白映阳长着两周岁,故二人相处,多是白映阳向张绣元撒娇。
  白映阳又道:“最好福儿赶紧娶妻生子,这样娘娘就再不会胡思乱想了。”
  张绣元“噗呲”一声笑道:“婚姻要论长幼,我先成了婚,才轮到他。”
  白映阳笑道:“若论长幼,我又比他小,那咱们可一辈子都成不了婚啦。”
  张绣元笑道:“你就接着贫嘴吧。”
  白映阳道:“舅舅、舅妈也真是的,福儿胎里带来的病,怎么也不找个童养媳冲冲喜。”
  张绣元道:“什么童养媳,别胡说八道!”狐疑道:“你又在打鬼主意了,是不是?”
  白映阳笑道:“我是说他以前病怏怏的,旁人都不敢把闺女嫁给他,现下他身子大好了,我得去找个媒人,给他说一门好亲事,只要他有了情人,就不会再对你动歪心了。”
  张绣元笑道:“你就爱胡思乱想,都说是娘娘乱点鸳鸯谱,福儿一早就拒绝啦。”
  白映阳撇嘴道:“你不知道,那个春画,心眼忒多,最是可恶!他跟福儿好,总吹枕头风,万一哪天把他吹得改变心意,可不得了!”
  张绣元冷笑道:“你身边也有个芙蕖吹枕头风,你的心意变了没有?”
  白映阳急道:“芙蕖已回家了……”
  张绣元见他神色窘迫,忍不住好笑,说道:“芙蕖是娘娘安排给你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有七巧玲珑心,难道看不出来我逗你玩?竟吓成这样。”
  白映阳脸蛋一红道:“我若是七窍玲珑心,你嫂子就是八窍玲珑心,比我还多上一窍。”
  张绣元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淡淡道:“你怎地突然提起她?”
  白映阳想起张绣元和孟翠桥关系冷淡,忙道:“我只是随口提起,你不喜欢,我不说了。”
  张绣元叹道:“不是我不喜欢她,是她不喜欢我。”
  孟翠桥嫁入张家后,一直对张绣元颇疏远,偶尔说上一句话,态度也是非常冷淡的,张绣元为此一直耿耿于怀。
  白映阳虽明白孟翠桥用心,却无法向张绣元明说,暗叹:“他并非不喜欢你,皆因人言可畏,他是男扮女装,倘若与你太过亲近,万一哪日身份暴露,旁人都记得你们以往亲密无间,到时风言风语,传些难听的话,就玷污了你清白之名。他故意疏远,冷淡待你,咱们家上下均瞧在眼里,就算将来身份被揭穿,旁人也不会说你与他不清不楚。”
  二人边走边说,快乐不知归路,回神时陡然发觉周围人烟稀少。
  白映阳道:“这儿好像不是烟雨湖畔。”
  张绣元笑道:“那咱们回去吧,近来哥哥脾气大得很,若走得远,他找不见,回头又要骂人了。”
  可调转头往回走,人更少了,走到后来再无人迹,路也颇陌生,不像是通往烟雨湖畔。
  张绣元甚少出门,自然不认得路,问道:“咱们迷路了么?”
  白映阳皱眉道:“我也不知道。”
  张绣元只道是他使坏,故意把自己带到无人处说亲密话,倒不如何着急。
  这时,忽见远处灯影晃动,有十二名宫装少女缓缓行来,手中各提一只七彩莲花灯。
  十二名宫装少女走到二人跟前,分左右两排站开,中间又走出一位女郎,她步履轻缓,身披一条白狐毛皮滚边的银缎披风,对二人福一福,唇吐珠语:“小女子胡氏,这厢有礼。”正是适才在烟雨桥上的那位白衣女郎。
  张绣元笑道:“胡姐姐,见到你太好啦,我们迷了路,不知如何走回烟雨湖。”
  胡氏笑道:“我认得路,便送你们一程罢。”命一名宫装少女去牵马车。
  宫装少女领命而去,片刻果然牵来一辆马车,她放下杌凳,掀起布幔,请二人上车。
  二人却之不恭,上了马车,宫装少女放下布幔,车子便发出辚辚的前行之声,二人自车窗看出,但见胡氏领着一众宫装少女前后缓步相随。
  白映阳对张绣元道:“这胡氏古里古怪,我们与她素不相识,她怎待我们如此亲切?”
  张绣元道:“你怕她是鬼么?”
  白映阳笑道:“我不怕她是鬼,就怕她是狐狸精,到时把我迷惑住,再不愿回家,看你怎么办。”
  张绣元娇嗔道:“说话总没个正经的!”
  谈笑间,马车停止不动了,白、张二人见是来到一座大宅院门前,并非烟雨湖畔。
  胡氏对二人笑道:“今夜去烟雨湖游玩,已说子时必归,若不先行回家,恐家人挂心,我这便先进去见禀告家人,再来送二位往烟雨湖,请稍候片刻。”
  二人见胡氏走进宅内,须臾,宅中又走出二名素衣少女,提着白灯笼笑道:“白二少爷、张大小姐,二位既然来到府上,请进来坐坐罢。”
  二人奇道:“你们怎地认得我们?”
  二女笑道:“我家夫人与张夫人是故友,适才胡小姐一说,夫人就知是你们到了,特命婢子请二位进府一叙。”说着一同行接待礼。
  二人不好拒绝,便下车随二女进了宅子。
  饶过影壁后便是一座庭院,一条槐木搭成的小桥竖在中央,桥下无池,倒是栽满密密麻麻、郁郁苍苍的柳树,怪石嶙峋,宛如置身久无人至的荒山老林之中。
  过了槐木桥,来到一片广阔的空地,中间有一座大殿,殿中灯火通明,四周站有许多家丁,男女老少,他们衣饰与大殿的幔帐般,皆为素色。
  殿中央还摆了一桌未开的酒席,只有一妇人坐在桌前,竟是张夫人,她身边还站有徐姑姑、富贵、花开等一众张家下人,白、张二人见到他们,俱是一怔。
  张绣元奇道:“娘娘,你怎么也在这儿?”
  张夫人笑道:“我与白夫人是旧识,久未相见,今夜特来与她倾谈,没想到如此之巧,你们两个孩儿也来了。”
  张绣元笑道:“原来如此。”
  白映阳道:“白夫人是谁?”
  张夫人道:“正是这座宅子的女主人。”
  白映阳道:“这家人不是姓胡吗?”
  张夫人笑道:“你有所不知,胡姑娘无家,白夫人的两个儿子又不在身边,就把她收留家中,当闺女般养大,二人却无血缘关系。”
  白映阳道:“原是这样……”
  正说话间,一丫鬟道声“夫人来了。”内堂门帘掀起,两名丫鬟搀着一位少妇出来了。
  这少妇不过二十来岁年纪,也是一身素色,温柔的脸上不施粉黛,却毫不损减她绝美无匹的容颜!
  白映阳一见这少妇便大吃一惊,心中生出一种奇妙的感受,只觉她说不出的亲切,待张夫人说完“这位便是白夫人”,他立刻走上前去,向白夫人行礼。
  白夫人原本憔悴无神的脸庞,在见到白映阳那刻焕发出光彩,挽住他手,亦不顾男女之嫌,把他抱在怀中道:“孩儿,你可回家啦!”
  白映阳大为惊诧,却不肯推开她。
  张夫人在他耳旁悄声道:“白夫人的儿子早年失踪,她太想念孩儿,多半把你错认。”
  白映阳点点头,笑着对白夫人道:“是的,娘娘,孩儿回来了。”说着不自觉竟跪下向她磕头。
  白夫人欢喜无限,扶起他东问西问,又问张绣元可是你的娘子。
  白映阳自然乐意承认,笑道:“是的。”对阿绣道:“叫婆婆。”
  张绣元一脸羞涩道:“婆婆……”
  白夫人又挽张绣元的手,上下打量道:“容貌娟好,果然是大美人儿。”又问:“你怎地仍作闺女装扮,你和我孩儿还没成婚吗?”
  二人齐道:“已筹备了,明年年初便成婚。”
  白夫人道:“我听胡女说道,你们二人早有婚约,这般年岁,怎地尚未成婚?”
  张绣元道:“只因我哥哥婚事一直未成,故而推迟。”
  白夫人道:“他若一直娶不到妻子,你们难道一辈子都不成婚吗?”
  张绣元笑道:“我哥哥今年年初已娶到嫂子。”
  白夫人道:“既是如此,该当尽快举办婚礼,为何要拖至明年?”
  白、张二人又把端午节蛟龙为祸梅龙县,许多人被害一事说了。
  白夫人摇头道:“这些人与你们并非亲戚,不必为他们守孝,你们互相有情,就该尽早成婚,倘若媒官不予办理,先订私约也是好的。”
  无论哪朝哪代,百姓缔结婚姻,都需到官衙找媒官登记婚书,方为夫妻。但在穷乡僻壤之地,没有官衙,许多人一辈子也难到大城市一趟,因此就私下找人帮忙拟定婚书,称“私约”,先办了婚事,待日后有机会了,再去城镇官衙处补办正式婚书。
  白映阳道:“再等些时日也不妨事。”
  白夫人笑道:“这种事情不能拖,免得夜长梦多,今晚你们就拜堂成婚吧。”
  二人惊道:“这……如何使得……”
  白夫人笑道:“为何使不得?”
  二人目瞪口呆地看向张夫人。
  张夫人把他们拉到一旁道:“白夫人丈夫早亡,儿子又不在身边,她独自一人很是寂寞,今日既认了你们是她儿子媳妇,你们便在此成婚,好让她欢喜一番。”
  白映阳心心念念便是娶张绣元过门,张绣元也早盼有朝一日嫁与白映阳为妻,既然得母亲首肯,白映阳又对白夫人大有好感,由她主持婚礼,再好不过。
  白夫人命众丫鬟把二人各自带进屋内,更换喜服,只得片刻,大殿上便多了一对新人,原本白茫茫的殿堂,此时已换上红装,呈现出一派喜庆景象。
  白映阳见白夫人也换了一身喜庆的红衣裳,戴上珠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又见她由张夫人陪同,坐在上座的右首之位,左首之位无人,椅子上放了一个灵位牌。
  白映阳想:“这多半是白夫人亡夫的灵位牌了。”心中蓦地有些难受,眼泪在眼眶滚来滚去,忙拭去泪水,挽张绣元一同跪在坐前蒲团上。
  主婚人喊道:“一拜天地!”
  二人朝天拜了一拜。
  主婚人喊道:“二拜高堂!”
  二人朝白夫人和灵位牌拜了一拜。
  主婚人喊道:“夫妻对拜!”
  二人相互拜了一拜。
  夫妻礼成,一群丫鬟、小厮嘻嘻哈哈地围上来,讨要喜糖喜饼。


第70章 七月半
  白映阳与张绣元得以结为夫妻,欢喜无限。
  白夫人也非常高兴,命下人开席,挽白张二人至桌前坐下,又是斟酒又是夹菜,滔滔不绝地问长问短,说到高兴处,从头上拔下一支凤凰金钗,就去插在张绣元云鬓之上。
  张绣元见这支金钗十分华美,忙摆手道:“我不能要如此贵重的礼物……”
  白夫人笑道:“你已嫁我孩儿为妻,从此便是一家人,我本该送龙凤镯与你,只是婚礼太过仓促,来不及订制,这支凤凰金钗你收下吧。”
  张绣元还待推辞,却见母亲连连眨眼,示意不要拒绝,她才忐忑不安地接受了。
  白夫人又对白映阳笑道:“孩儿,你把你那长命金锁也给了媳妇吧。”
  白映阳一凛,问道:“什么长命金锁?”
  一旁张夫人笑道:“夫人,时候不早了,莫耽误了新人洞房花烛。”
  白夫人笑道:“对对对,来人,快送入洞房!”
  众丫鬟应声一拥而上,把白、张二人往内堂推。
  白、张二人走在廊道上,相互看着彼此,想到即将洞房花烛,又是喜欢又是害羞。
  就在此时,门外猛听一女子厉声喝道:“臭道士,胆敢坏老娘好事!”随即便是“噌”的剑刃出鞘声,接着“乒乒乓乓”一阵兵刃交错。
  二人一惊,忽见四下冒起一团团粉色迷雾,霎时间,簇拥着他们的一众丫鬟全然不见了。
  张绣元大吃一惊道:“这是怎地了?”
  白映阳亦不知是何缘故,二人一同返回大殿,殿中全是白雾,适才见到的白夫人和一众家丁已不在,连张夫人也不知所踪。
  张绣元大急,直喊:“娘娘,娘娘,你在哪儿?”
  白映阳也在找张夫人,却听张绣元又叫道:“小白羊,你在哪儿?”白映阳一惊,回头连张绣元的踪影也消失在迷雾中!他大惊失色,此刻迷雾渐渐消散,大殿仍是大殿,黑压压一片,空无一人。
  白映阳叫道:“阿绣,阿绣!”叫了半日,却哪有人答应。
  正心急如焚,但见殿外的柳树林蝉鸣皆无,如死般寂静,他有些惊惶,忽而一株柳树底下红影晃动,定睛一看,是名红衣女子,观其身形,竟是白夫人,连忙上前问道:“夫人,你可曾见到阿绣?”
  白夫人回过头,满面慈祥,微笑道:“孩儿,你怎地不叫我娘娘?”
  白映阳道:“娘娘。”
  白夫人笑道:“乖!”
  白映阳道:“阿绣……你把她带去哪儿了?”
  白夫人道:“她如今正在房内睡得香甜。”
  白映阳微感宽心,又道:“那我娘娘呢?”
  白夫人道:“我就是你的娘娘啊。”
  白映阳道:“我是说……阿绣的娘娘。”
  白夫人笑道:“她的娘娘自然在她家中啊。”
  白映阳怔道:“什么?”
  白夫人微微一笑,说道:“我今夜在烟雨湖畔,瞧见你们一行在放河灯,之后你又和阿绣在岸边散步,便命胡女把你们引到家中。”
  白映阳道:“原来在烟雨桥上的那位胡氏就是胡女。”
  白夫人笑道:“正是。”
  白映阳道:“你为何要把我们引到这儿?”
  白夫人柔声道:“傻孩子,你是我孩儿,总是寻不到回家的路,我自然要设法引你来,今夜得见你成婚,为娘很是欢喜,你在九泉下的爹爹也该安慰了。”
  白映阳奇道:“寻不到回家的路?”
  白夫人垂泪道:“你离家时年纪尚幼,记不住回家的路,自然回不来。”
  白映阳点点头,突然想起她适才说长命金锁,又问:“你说的长命金锁,那是什么?”
  白夫人笑道:“你刚出世时,我与你爹爹特地请人为你打造一只保平安的长命金锁,上头刻有你名字中的一个字,还有生辰八字。金锁就挂在你脖子上,你且取出来瞧一瞧。”
  白映阳道:“我与阿绣订有婚约,长命金锁交由她保管。”
  白夫人笑道:“原该如此。”
  白映阳道:“我年幼时为何会离家,是给人贩子拐去吗?”
  白夫人眼眶一红道:“有一个恶人,闯进咱们家里,要杀死所有人……你哥哥带着你逃到外头去了……当时你很小,还不满两岁……”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白映阳心中一酸,取帕子给她拭泪。
  白夫人哭道:“那恶人走后,我就到处找你们,却怎么也找不到,又不敢搬走,生怕你们回来找不到家……”
  白映阳见她思子情切,也感难过,问道:“你可知那歹毒的恶人是谁,他为何要杀咱们?”
  白夫人摇头道:“他蒙着脸,我瞧不清他模样,也不知他为何要杀人……我只认得他一双眼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