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恶虎娶相公-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白映阳道:“只盼你嫂子早些回来,老虎开心,莲儿开心,娘娘也不会再絮絮叨叨。”
二人谈天说地,时候过得飞快,一刹已然夜深,玉棋来西厢院请大小姐回房歇息。
白映阳把张绣元送出院门,返回房时,还沉醉在她遗留怀中的芬芳,忽见暖阁内坐了一个人,那人笑着道:“大小姐总算走了吗?”正是叶鹰。
白映阳笑道:“你这么晚还过来。”
叶鹰笑道:“我早来了,大小姐一直没走,我就在窗外等,被好多蚊子叮了。”
白映阳笑道:“谁叫你偷听我们说话,活该!”
叶鹰哼道:“我才不稀罕听你们亲热。”随即笑道:“我是来看你的。”
白映阳坐到他身边道:“你去会盟武馆教武,怎地不对我说?”
叶鹰看了看他,叹口气道:“你如不知道,就会每日记挂我有没有饭吃,有没有衣穿,对我心怀愧疚,现下知道了,你是不是安心了?”
白映阳道:“这……”
叶鹰道:“我才不想让你安心呢,最好你天天愧疚,天天想着我。”
白映阳回想起数月前,母亲发觉芙蕖以张府的名义,在外放印子钱、收受贿赂等,一怒将之撵走,他实际早知芙蕖敛财,却总念着其家贫,故视而不见,导致一错再错,如今听这般说,心下歉然。
叶鹰见他脸色沉重,笑道:“你怎地心情不好,是因为大小姐不肯跟你亲热吗?”脱掉外衫,就去搂他脖子道:“我来服侍你罢。”
白映阳忙推他道:“你不是和皇甫小姐订婚了吗?”
叶鹰笑道:“咦,你不高兴吗?”
白映阳笑道:“我只是想,皇甫家也是大户人家了,你和皇甫家的大小姐成婚,那是好事。”
叶鹰冷笑道:“什么大户人家,馆主如此小气,我教武一月,只得二两五钱银子,还不及服侍你时得的一半,我就是做了他女婿,又能有甚好处。”
白映阳道:“会盟武馆的宅子那么大,位置又好,皇甫馆主能买得起这样的大宅院,怎会才给这点钱?”
叶鹰道:“我听弟子们说,宅子闹鬼,前面的屋主只求脱手,贱卖了,馆主不怕鬼,就买下来,才花八百多两银子。”
白映阳大吃一惊道:“这么便宜?”
叶鹰道:“可不是么,若不是有问题,如此大宅院,八千两都没人肯卖的,就这八百两,馆主还东拼西凑的,跟人借了不少,去年方才还清。”
白映阳笑道:“既然还清债务,日子自会慢慢好起来,二两五钱也不算少,你好好干,将来月钱自然会涨。”
叶鹰道:“我看未必,武馆如今总闹鬼,许多人害怕,不敢上门拜师,如今武馆统共才三十余名弟子,每人每月只那么些学费……”
白映阳道:“你别光想着钱,我看武馆弟子都挺喜欢你的……”
叶鹰道:“喜欢有何用,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钱使。”
白映阳皱眉道:“怎地张口闭口都是钱,你以前可不这样。”
叶鹰冷笑道:“二少爷,你以为我像你这么富裕么,随便过过手,赚的银子就成百上千,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武师,可没有万贯家财,家里的老东西、小东西整日只知张口要钱。以前还好,跟着你有不少油水可捞,现在跟个吝啬鬼,连菜叶也捞不到一根。”
白映阳听他说得刻薄,安慰道:“你爹娘其实很心疼你……”
叶鹰冷笑道:“心疼我还卖掉我?”
白映阳道:“当时他们没有钱,养不起你,才出此下策。”
叶鹰道:“那后来家里富了,怎么不想起要把我赎回去?”
白映阳道:“这……”
叶鹰哼道:“他们舍得卖我,却舍不得卖三个宝贝女儿。”
白映阳道:“难道你希望他们卖掉妹妹?”
叶鹰道:“无所谓,我不在乎。”
白映阳大怒,喝道:“你怎能说这种话!”
叶鹰吓一大跳,登时想起二少爷小时候遭父母抛弃,最恨的就是遗弃子女之人,往日即便在街头遇见流浪孤儿,定要收留,倘若知是谁家孩儿,定要去寻回他双亲,一家人团聚,并给予他们钱财谋生,知自己说错话,叶鹰忙陪笑道:“是我错了,二少爷,咱们许久没见,你不想和我亲热吗?”说着就去吻他。
白映阳别开脸道:“不想。”
叶鹰笑道:“你还在生气?我跟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白映阳叹了口气道:“芙蕖,咱们的事已断了,以后别再这样。”
叶鹰脸色一变,问道:“是大小姐说的吗?”
白映阳摇头道:“如今你也大了,又与皇甫小姐订了亲,咱们迟早要断的。”
叶鹰笑道:“我爹爹跟馆主是故交,他们想结亲家,要我娶大小姐,我又没答应。”
白映阳道:“你将来总是要成婚的,娶馆主的女儿不是很好么?你武功高强,与皇甫小姐共同努力,日子定会逐渐好起来。张家也不是一开始就有那么多产业,都是一步一个脚印。”
叶鹰道:“那破武馆也能好起来么?我原本还想明日就去别家武馆,看看有没有更好的。”
白映阳笑道:“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凡事可不能只坐享其成。”
叶鹰道:“你说得好听,我若磨针磨得一半便饿死了,谁管我?”
白映阳想了想,去钱匣取来六十两银子,装在钱袋中,塞给他道:“这些钱你暂且拿去用吧。”
叶鹰冷笑道:“你看准了我是来跟你讨钱的么?”把钱袋扔到桌上道:“我本以为大小姐贤良淑德,通情达理,原来也与普通女孩儿无异,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白映阳听他讽刺张绣元,大怒道:“你说什么?”
叶鹰笑嘻嘻道:“皇甫大小姐也是小女孩儿,也爱吃醋,她若知我来此,必定大大生气,我还是回去吧。”推开窗翻出去。
白映阳听见他把窗户关上,便在床边坐下叹气,可一转眼,窗又开了,叶鹰探头进来,笑道:“我想了想,那包银子还是给了我吧。”
白映阳依言把钱袋取来递给他。
叶鹰却不接,双手倏地搂住他脖子,张嘴就在颈部狠狠咬了一口。
白映阳吃痛,大叫一声,连忙退后。
叶鹰放开了手,满嘴血淋淋地道:“日后她瞧见了,我看你怎么跟她说。”关上窗户,在外头笑道:“你若想我时,我再来找你。”
白映阳看着他的影子远去,不由长叹一声。
第77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日清晨,白映阳是被道士摇铃和念咒声吵醒的,他晚上喜欢捱夜,早上总是难以睁眼,今日铃铛摇了半日,仍不止歇,他再也睡不着了,唤鞭蓉进来侍候,却见来的是菡萏。
白映阳道:“怎地是你,鞭蓉、鞭蕖呢?”
菡萏把吃了一半的白糖糕放在桌上,边打水边道:“鞭蓉、鞭蕖在白荷乡,雄红、泽芝出外采购去了。”这些丫鬟小厮必是没料到二少爷会起得那么早。
白映阳道:“今日早饭是白糖糕么?”
菡萏道:“不是……”忙把半块白糖糕收起来。
白映阳笑道:“啊,我知道了,那是水芸做给你的。”
菡萏霎时满脸通红。
白映阳边洗脸边问道:“娘娘又请道士作法事么?”
菡萏道:“不是咱们家,是会盟武馆。”
白映阳大奇,心道:“莫非姓宋的牛鼻子不中用?”换好衣衫,兴冲冲往后院去。
一出孟府西小门,就到了槐花巷弄,整条巷中都是人,有的是张家的家丁,有的是槐花巷其他住户,还有一些是武馆的人,连皇甫锯的一对双生儿女皇甫智、皇甫信也在其中,大伙聚着看一道士拿着铃铛和桃木剑,又念又叫,指手画脚在巷中来回踱步。
白映阳见这道士着一身华贵的金色法衣,又拿桃木剑、又拿铃铛、又拿符纸、又拿罗盘,手臂还夹了一把拂尘,累赘得很,看上去像唱戏的多过像道士。
武馆内又走出几个人,当先那个就是皇甫仁,他手上还提了个大竹箧。
双生姐弟一起奔去扯住他衣尾道:“大哥,你要去哪儿?”
皇甫仁道:“我到外头住。”
双生姐弟道:“我们跟大哥一起去!”
白映阳见叶鹰也在,招手把他叫到一边问情况。
叶鹰悄声道:“昨夜少馆主听见鬼哭,吓得一晚上睡不着,今朝二公子又另请道士驱鬼……”说着朝金色法衣道士一指,道:“就是他。”又道:“馆主发了一顿脾气,说上回的宋道士又是个江湖骗子,一直骂人,把少馆主骂得心烦了,收拾衣物要去外头住……”
此时,一声音自武馆门内传出道:“你们哪儿都不许去!”正是皇甫锯。
皇甫仁哼道:“这宅子全是鬼魂,难道叫我们跟鬼住。”
皇甫锯自门里冲到他跟前,打了他一耳光,骂道:“你堂堂会盟武馆少馆主,这么大个人还怕鬼,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皇甫仁道:“我就是怕鬼,我不怕人知道,怕鬼还不敢承认,难道就不被人笑话吗?”
双生姐弟双双跳到兄长手中大竹箧上坐住道:“大哥,我们跟你去!”
皇甫仁道:“好。”把竹箧连同弟弟妹妹一并提起,转身就走。
皇甫义慌忙拉住兄长道:“你要去哪住啊?”
皇甫仁道:“客栈。”
皇甫锯怒道:“臭小子,好端端的家不住,偏拿钱去送给人家赚!”
皇甫仁道:“我有钱,不用你的。”
皇甫锯怒道:“你的钱也是我的!”
皇甫仁道:“反正我再不住这鬼屋。”
皇甫义见父亲气得跳脚,又劝不住大哥,骂双生姐弟道:“你们两个小鬼,别来添乱!”
双生姐弟嘟嘴道:“我们要跟大哥在一起!”
大伙见他们一家子因怕鬼而闹得不可开交,都发笑议论。
白映阳霎时心念一转,上前拦住皇甫仁,又把皇甫锯拉到一旁,说道:“皇甫馆主,不如让少馆主出去住几日吧。”
皇甫锯怒道:“我堂堂会盟武馆馆主,生出个怕鬼儿子,倘若还由得他任性,我的脸岂不是给丢尽……”
白映阳打断他道:“你们在这吵架,整条巷弄的人都看见,难道就不丢脸吗?”
皇甫锯回头一看,果见巷中一群嗤笑之人,全是槐花巷弄居民,顷刻老脸通红。
白映阳道:“照我说,少馆主怕鬼的毛病,一时半刻也治不好,他现在给吓到了,你拦着他,在家里也不安宁,倒不如让他去外面几日,吃些苦头,他受不了,自然会回来。”
皇甫锯跺脚道:“我也知道,但住客栈得花银子,一日五、六钱,我都能买很多酒了!”
白映阳心道:“你买酒倒不心疼钱。”笑道:“便宜的也有,一日不到一钱。”
皇甫锯喜道:“在哪儿?”
白映阳道:“城南鸦坊。”
皇甫锯急道:“鸦坊是贫民坊,那的客栈怎能住人,仁儿住不惯的。”
白映阳道:“正是要他受不了,自己回家啊。”
皇甫锯道:“不行不行,那儿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仁儿去了被欺负怎么办?”
白映阳道:“少馆主不是会武功么,谁能欺负他?”
皇甫锯急道:“即便如此,可我仁儿自幼娇生惯养,住在那种地方,生病怎么办?”
白映阳见他又恼儿子,又怕儿子吃苦,笑道:“这样吧,不如让少馆主去我们县衙住,那儿房子已重建完毕,地方宽敞又干净,还不花钱……”
皇甫锯大喜,问道:“有没有人服侍?”
白映阳笑道:“不是说要他去吃苦吗?”
皇甫锯皱眉道:“可是仁儿不会煮饭,他一饿着就胃痛……”
白映阳笑道:“衙门除了捕快,倒有些粗使下人,专管洗衣煮饭,你不必担忧。”
皇甫锯喜道:“如此甚好!”
双生姐弟想跟大哥一起去县衙,被皇甫锯拎走。
白映阳就把皇甫仁带到衙门,对张恶虎说明来意,即领人进厢房安顿。
趁皇甫仁整理的功夫,张恶虎把白映阳拉到衙堂问道:“你把他带来此,是何用意?”
白映阳笑道:“那个姓宋的牛鼻子的驱鬼术多半不灵,我想爹娘应该还在会盟武馆,我总得再进去瞧他们,如今我跟皇甫少馆主做好朋友,日后去武馆,就不会太突兀啦。”
这时,甲乙丙从内堂走出来道:“白师爷,卑职已帮皇甫少馆主整理好房间。”
白映阳道:“很好。”
甲乙丙道:“如若无事,卑职去巡逻了。”
白映阳道:“且慢。”
甲乙丙道:“白师爷还有何吩咐?”
白映阳笑道:“你们几个,近来愈发勤快啦。”
甲乙丙头一次得他褒奖,无不欢喜,挠挠头颇不好意思。
阿甲道:“夫人说,男子汉大丈夫,即便无本事,只要肯踏踏实实做事,旁人自会瞧得起。”
张恶虎听他们提起孟翠桥,哼道:“他几时说的?”
阿甲道:“出殡那日的丧宴上,卑职几个在席间见到夫人,就向她问好。
“阿乙对夫人道:‘夫人,你本领高强,斩蛟龙为民除害,现已是梅龙县人人佩服的女英雄,真叫人羡慕。’
“夫人笑道:‘你们好好做事,人们也会敬佩你们。’
“阿丁道:‘我们没本事,没人瞧得起我们。’
“夫人当时就对我们说这句:‘男子汉大丈夫,即便无本事,只要肯踏踏实实做事,旁人自会瞧得起。’”
张恶虎冷笑道:“他说的话,你们倒肯听。”
甲乙丙见大人脸黑,也知夫人离去令他不快,阿甲当即闭上嘴。
白映阳笑道:“你们近来帮了不少忙,辛苦了,下月的饷钱我给你们多算些。”
甲乙丙大喜道:“多谢白师爷!”
白映阳见只有甲乙丙三人,问道:“阿丁呢?”
阿丙道:“我们已好久不见他了。”
白映阳道:“无故不见,也没个交代,会不会出甚事?”
阿甲道:“县衙并未有人报案说出事。”
阿乙道:“我和允哥去找过他,可找不见。”他口中的“允哥”,是指阿甲,全名是贾允。
张恶虎道:“定是以前做保丁时懒散惯了,如今当捕快要按时点卯,外出巡逻,他做不来,自然逃跑了。”
白映阳想起年初,张恶虎带甲乙丙丁去石沟崖杀蛟龙,甲乙丙固然无能,却还到处找蛟龙,阿丁却躲在大岩石下呼呼大睡,此人懒惰成性,做捕快坚持不了,临阵退缩毫不稀奇。
甲乙丙才出去,门外又有人进来,是皇甫义和武馆的一名小厮雪茗。
原来皇甫锯还是不放心儿子,待白映阳把人带去县衙后,他越想越觉粗使下人怎能侍候好我的仁儿?慌忙把长子房内的丫鬟、小厮连同奶娘都叫出来,催赶着上县衙服侍少馆主。
皇甫义责怪道:“白师爷好心,让大哥去住,你还把这许多人叫去,岂不给他增添麻烦么,成何体统!”
可皇甫锯总是不放心,坐立难安。
皇甫义无奈,只得让平日侍候哥哥的小厮雪茗来县衙服侍。
白映阳听完笑道:“皇甫馆主到底还是舍不得儿子吃苦啊。”
皇甫义笑道:“爹爹是嘴硬心软,他很疼大哥的。”
二人边说边把皇甫义和雪茗领到西厢,却见皇甫仁穿戴整齐地走出来。
皇甫义道:“你怎么不在屋里?”
皇甫仁道:“爹爹送我的提壶的提手脱落了,我拿去修补。”说着扬扬手中的茶壶。
白映阳见是一个龙泉青瓷,样式颇为玲珑精致,很是喜欢,道:“这提壶在哪儿买的?”
皇甫仁道:“城东鲍氏瓷庄。”
鲍氏瓷庄开在一处街道的转角,四人来到瓷庄,伙计见到皇甫仁,认得是老板的朋友,满面堆欢相迎,猛见恶虎县令也在,吓得退回店内。
皇甫仁笑道:“高升,如此怠慢客人可不行。”
叫高升的伙计不答,缩进角落里,双手还捧着一个梅瓶挡在身前,以防恶虎扑食。
白映阳笑道:“你躲起来作甚,再不出来招呼,待会大人把你房子都拆了。”
高升这才战战兢兢爬出来道:“大……大人……要……买……甚……”
白映阳道:“老板呢?”
高升慌道:“老板……不卖……”
闻得此言,白映阳和皇甫兄弟捧腹大笑,连张恶虎也忍俊不禁。
高升发觉说错话,又见恶虎县令轻松发笑,这才稍微镇定些,忙道:“是我说错了,老板在内室。”
皇甫仁道:“我的提壶把手脱落了,请鲍老板看看能否修复。”
高升点点头,叫道:“老板!”
内室门帘掀开,走出一人来,身形高瘦,相貌儒雅,留着山羊须,精神奕奕,左手盘着一对景泰蓝玉胆,正是瓷庄的鲍老板,他先向皇甫仁点点头,再对其余三人拱手笑道:“张大人、白师爷、二公子,有失远迎。”
皇甫义道:“你竟也认得我?”随即笑道:“我真糊涂,大哥常来你这儿喝茶,他多半提起过我。”
鲍老板笑道:“少馆主自然常提起父母弟妹,可二公子你四年前,曾在我店里买过一个牡丹三彩洗哥窑。”
皇甫义一怔,想了半日却想不起来。
皇甫仁道:“是跟我一起来的,我挑瓷器时,问你想买甚,你顺手挑了一个哥窑。”
皇甫义又想了一会才记起,笑道:“是有过这么回事儿,那时我们才搬来梅龙县不久,早已忘啦,亏你还记得,真是有心!”
第78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鲍老板边检查龙泉青瓷边道:“我记得这套茶具,是前年皇甫馆主买给你的生辰礼物,这提手脱落得如此整齐,当真奇怪……”
白映阳见提壶的提手两边都是齐齐断去,并无半点参差,不像是脱落,倒像是用极锋利的刀子度量着锯掉的。
原来适才皇甫仁在房中沏茶,提着龙泉青瓷,突然想起父亲骂他,心中忿忿难平,手上不觉微微一用劲力,居然把提壶的提手给扭脱了,茶壶落地险些砸个粉碎,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壶底,但仍被壶中洒出来的滚烫茶水烫伤左掌。
皇甫仁道:“是否能修补好?”
鲍老板笑道:“这很容易,你且坐下,稍等片刻。”拿出工具箱,认真修补起来。
四人分别坐了,高升走来问皇甫仁道:“有新鲜的乌茶,少馆主可要尝一尝?”
皇甫仁点头道:“甚好。”
高升端上一个托盘,托盘中是一套紫砂茶具,他把茶具在案上的黑檀木茶盘摆放整齐,就自去干活了。
皇甫仁自行温具置茶,烹水沏浸,取公道杯分入品茗杯,依次奉给张恶虎、白映阳,皇甫义自己拿了,最后皇甫仁方取一杯观色。
白映阳见他闭目闻香啜饮,一派优雅,举止不俗,与那晚在会盟武馆见到的惊弓之鸟慌乱样,天壤之别。
张恶虎只爱饮酒,辨不出茶的好坏,当开水般喝了几杯,眼睛就在货柜上转来转去,忽见鲍老板左手边上放有一对景泰蓝玉胆,正是他适才所盘之物。
两枚玉胆上有朱红镶边金色图案,一枚是金龙,一枚是金凤,小巧精致,极是美观。
张恶虎想到孟翠桥画的那副《龙凤呈祥图》,问鲍老板道:“那对玉胆多少钱?”
鲍老板笑道:“张大人若喜欢,小人送与大人罢。”说着交到他手中。
张恶虎老实不客气收了,拿在手中轱辘轱辘地把玩。
白映阳觉过意不去,想要付钱,鲍老板执意不收,他只好帮衬一套荷叶纹龙泉青瓷。
皇甫义低声喃喃道:“白送两枚便宜玉胆,卖出一套瓷器。”
白映阳坐得离他近,听到他自言自语,凑到他身旁低声道:“此人会做生意,你把他聘去会盟武馆,说不定能帮招到更多弟子。”
皇甫义一想不错,对兄长道:“不如请鲍老板来武馆,让他负责招收弟子如何?”
皇甫仁笑道:“他不肯的。”
皇甫义道:“你怎知道?”
皇甫仁道:“武馆难招弟子,前些年我就请他帮忙了,他愿意介绍人来,却不愿去咱们家的宅子,我与他相交多年,他也从不上门拜访。”
皇甫义道:“这是为何?”说完笑道:“啊,我知道了,鲍老板也怕鬼。”
皇甫仁嗔道:“你别说这个!”
鲍老板正好把龙泉青瓷修补完,拿过来交给皇甫仁看,听见皇甫义的话,哈哈一笑道:“我不怕鬼,我也没在那座宅里见过鬼,只是不想睹物思人。”
皇甫义道:“什么睹物思人?”
皇甫仁道:“鲍老板以前的主人就住咱们家的宅子。”
白映阳闻言一凛,问道:“鲍老板,你以前的主人家是否姓杜?”
鲍老板笑道:“白师爷怎会知晓?”
白映阳笑道:“我跟大人正查案子,就是关于会盟武馆闹鬼一事,宋道士都赶不走鬼,我疑心当中有冤屈,故此把宅子的户籍文书都查了一遍,想看看宅子是何时开始闹鬼。”
皇甫仁急道:“可查到没有?”
白映阳摇头道:“我们去了胧月坊唐家,他们便是向杜家购买宅子的,唐老爷说他没见到有鬼。”
皇甫仁道:“这么说,那时还没有鬼……”
鲍老板道:“我在杜家当了十几年管事,从没见过鬼,也没听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