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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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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仁道:“这么说,那时还没有鬼……”
鲍老板道:“我在杜家当了十几年管事,从没见过鬼,也没听家人说闹鬼的。”
白映阳点点头道:“想必是后来的事。”笑道:“我原想多半是宅院闹鬼,杜家才搬家,否则这座老宅院百年历史,就此卖掉岂不太可惜啦。”话说至此,忽见鲍老板神情沮丧,黯然神伤,问道:“鲍老板,你怎地了?”
鲍老板老泪纵横,叹道:“白师爷说得对,就此卖掉,实在可惜之至、可惜之至啊!”
四人见他突然哭了,都大出意料。
白映阳道:“当中莫非另有甚隐情?”
鲍老板叹道:“我们这些下人世代在杜家生长,自然也不愿看这百年老宅被卖掉,老爷倘若在世,定然也不答允。只恨大少爷和二少爷,娶回两个不省心的少夫人,她们相互瞧不顺眼,每日里纷争不断,两位少爷又只听老婆的话,好好的两兄弟给两个少夫人闹得翻了脸,老爷在世时,她们不敢公然争吵,可老爷终有年老归天之日,她们在灵前就嚷嚷着要分家产,最终把老宅子卖掉啦,唉!”
皇甫兄弟齐问道:“两位少爷不管吗?”说完互相看了一眼。
鲍老板摇头道:“他们只听妻子的话,一句谈不拢,就在灵堂打起来,我们拦都拦不住。”
皇甫仁怒道:“太不像话了!”
白映阳道:“这样把宅子卖了多可惜啊,换做是我,宁可再掏钱给对方,也要留下宅子。”
鲍老板道:“当年我还在杜家当管事,也曾这样劝两位少爷,可两个少夫人不乐意,都怕宅子给了对方,日后万一升价,岂不是便宜对方,她们是宁可吃亏,也不让对方赚。”
白映阳摇头道:“妯娌之间竟势同水火。”
鲍老板道:“两位少爷谈来谈去,终于还是决定卖掉宅子,得白银两千两。”
四人大惊,不可置信道:“怎么只得两千两?”
皇甫义更道:“爹爹花八百两买的那座宅子,是因里面闹鬼,可杜家卖宅子时并未闹鬼啊?”
鲍老板叹道:“他们迫不及待把宅子卖了,只求尽早得钱好分家,这样的大宅院岂是急得来的,他们等不急,自然让牙商有机可乘。”
四人摇头叹息道:“可恨!可惜!可叹!”
鲍老板道:“唉,我服侍杜家几十年,看见老宅院被如此贱卖,却又无计可施,心中难过,本想劝两位少爷,可我毕竟是下人,两位少爷不肯听,我也没奈何。现今大少爷去了福建,二少爷去了山东,从此不再往来,我们下人只能各自散了。”
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兄弟做到这步田地,实在令人感慨!
张恶虎和白映阳,皇甫仁和皇甫义,双方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心中均想:“我们决不能像他们一样。”
鲍老板道:“我在杜家当管事,攒有些许积蓄,离开后开了这间瓷器铺,总算日子还过得去,只是再不愿回那宅子,免得伤心。”
皇甫义微微一笑道:“鲍老爷身子还好吧?”
鲍老板笑道:“托福托福,身子骨还算硬朗。”
四人与鲍老板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起身告辞。
鲍老板很热情,请他们留下吃饭,推辞一番后,才不再挽留,让他们空闲常来坐坐。
张恶虎感叹道:“看来娶老婆要娶个贤惠的,如若不然,鸡犬不宁。”
白映阳本想戏谑地问他小桥儿够不够贤惠,又怕他难过,就改口道:“是杜家两兄弟不长脑子,老婆说甚就是甚,全不论对错。”
皇甫义拉着兄长笑道:“大哥,你将来娶嫂子,千万要娶贤惠的,若是娶到如杜家兄弟那般的母夜叉,把咱们家卖了,爹爹发起火来,可是要杀人的!”
皇甫仁笑道:“这句话你跟爹爹说去!话说回来,你喜欢的那位在西市卖丝帕的罗姑娘,她长得挺漂亮,却不知贤不贤惠?”
皇甫义怒道:“绢儿温柔善良,自然贤惠!”
皇甫仁笑道:“你总听她的话,可要小心些了。”
皇甫义道:“你勿操心,小事我听她的,大事她听我的。”
皇甫兄弟只是随口开玩笑,白映阳却在想:“无论男女,只要贪婪都不是好事,芙蕖爱财如命,且颇有手段,倘若真的娶了皇甫大小姐,不知闹出何等风雨……只盼他不要挑拨离间,搞出甚祸事才好。”
第79章 绮梦
张恶虎跟白映阳回到家时,张绣元和琴棋书画四鬟早等在西厢院,正叽叽格格说笑,见他们进来,张绣元迎上前笑道:“小白羊,我新制了几件衣衫给你,还有婚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男子娶妻俗称“小登科”,白映阳有功名,穿的婚服是假九品官服,他相貌俊美,戴上金花,披上大红色锦缎,说不出的倜傥夺目!
琴棋书画四鬟齐声道:“二少爷这般穿戴打扮,精神饱满,真是俊逸不凡!”
白映阳喜气洋洋,赞张绣元道:“衣裳分毫不差,很合身。”
张绣元见他如此神采,芳心颤动,痴痴望着,竟再移不开眼眸。
张恶虎近来无论见到什么,总能跟孟翠桥联系起来,如今看白映阳着婚服,又想起与孟翠桥成婚时的光景,淡淡道:“你的衣衫不是娘娘做,就是阿绣做,都缝了好几百件了,若不合身,那才稀奇。”
白映阳笑道:“你嫉妒我,阿绣只给我做衣衫,不给你做。”
张绣元笑道:“我也有给哥哥做新衫。”从一叠衣衫中取出五件,送到兄长手中。
张恶虎摸摸她脸蛋道:“还是阿绣最乖。”
白映阳朝他伸舌头道:“阿绣一共做了二十件衣衫,你才五件,我比你多。”
张恶虎才没兴趣跟他比这种无聊事,心道:“我衣衫一大堆,都是小桥儿缝给我……”如此一来,又想到孟翠桥,又黯然神伤了。
白映阳由琴棋书画四鬟伺候试新衫,在屏风前后进进出出,一时没留意。
张绣元看到兄长消沉,坐到他身边安慰道:“哥哥,嫂子一定也很想念你。”
张恶虎道:“既然想我,为何还离开我?”
张绣元道:“嫂子信里不是说有要事么?等办完了,自然回来。”
张恶虎长叹一声,站了起来。
张绣元道:“你去哪儿?”
张恶虎道:“去喝酒。”边说边往门走。
张绣元急道:“哥哥,你别喝那么多酒了……”
张恶虎方欲踏出宁安居,泽芝却从外面冲进来,一头撞在他肚子上,他把泽芝提起骂道:“小鬼,走路怎跟无头苍蝇般!”
泽芝本就傻里傻气,被他一骂,吓得更呆头呆脑,舌头打结道:“归哥……拿礼物……送来……谢……住县衙……”
张恶虎道:“什么乌龟哥?”
泽芝道:“会盟武馆的……归哥哥……”
原来皇甫义为多谢张恶虎和白映阳让他大哥在县衙住,回到家中即备礼物,命一姓归的小厮送到孟府。
张恶虎见泽芝手中提的是一个大食盒,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装满各式烧肉鸡腿、猪蹄鱼片、糖果蜜饯、糕饼细点……热乎乎仍冒烟,显是才新鲜出炉,张恶虎对食物没兴趣,看到有两壶殷红如血的葡萄美酒,拿起一壶就干掉。
白映阳知他这两月里喝的酒比以前两年喝的还多一半,看他还要拿另一壶,忙夺过来道:“你喝再多,他也不会回来!”
张绣元大怒,骂道:“小白羊,你怎能这样说话!”忙去安慰兄长。
白映阳也觉语气过重,但近段日子张恶虎喝的酒实在太多了!他酒量奇宏,从小到大醉过的次数,白映阳一只手掌就能数过来,可自打孟翠桥走后,他天天酗酒,醉倒无数次,且是烂醉如泥!白映阳又是着恼又是疼惜,此番终于按捺不住,出言训斥。
张绣元把失魂落魄的张恶虎扶回房间,盖上被子,旋即退出来道:“哥哥睡下了。”
白映阳点头道:“最好他睡着,别再想小桥儿。”
张绣元十分不快,不满道:“嫂子也真是的,去哪儿也不说一声,这不是害哥哥忧心吗!”
白映阳也道:“可不是,纵有天大的事,总该交代一下的。”
二人爱惜张恶虎,都对孟翠桥心怀不满,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后者半日,才又重新手拉手说讨论成婚话题。
到得晚饭时分,下人叫吃饭,不闻大少爷答应,又不敢进屋查看,只得去请二少爷。
白映阳推门进去,一股酒气直冲鼻,张恶虎抱着酒坛子趴在床头,含含糊糊唱道:“分飞万里隔千山……”
白映阳跌足道:“哎哟,他床底下藏有酒,我竟忘了收走!”
张恶虎见有人进来,醉眼朦胧看不真切,扑上去抱住道:“小桥儿……你回来了……”
白映阳柔声道:“我是小白羊。”
张恶虎捧他的脸仔细看,似乎看出不是孟翠桥,没精打采又去开一坛新酒。
白映阳忙阻止道:“别再喝了!”
张恶虎大怒道:“别碍手碍脚的!”将他推得摔出去。
白映阳摔得晕头转向,坐在地上半日也没爬起来,耳中还听见张恶虎含含糊糊道:“哼……当初那拳打得实在太轻……我就该再再用点力……把他打得……再起不来……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这夜张恶虎喝酒喝得太凶,宿醉头痛,翌日躺在行驶的马车里,头枕在白映阳大腿上,哀嚎不断。
白映阳边替他揉太阳穴边嗔道:“让你喝这么多酒,活该!”
张恶虎连忙捂耳道:“我头痛死了……你说话小声些……”又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白映阳道:“我已查到曾家现今住址,在无锡城的百花谷,咱们现下去无锡。”
张恶虎闭着眼睛皱眉道:“也不等我睡醒了再说……”
白映阳道:“你在马车里也可继续睡。”
张恶虎道:“马车颠得厉害……如何睡得着……”
白映阳笑道:“叫你吃些苦头,省得胡思乱想。”
张恶虎道:“我胡思乱想什么……”
白映阳道:“你昨晚喝醉了,胡言乱语,你还记得么?”
张恶虎道:“我说了什么?”
白映阳道:“你说要把小桥儿打得再也起不来,永远都不能离开你。”
张恶虎哼道:“他此时若在我面前,我肯定打他一顿!”
白映阳道:“他也该打,谁叫他无声无息走了。”又笑道:“不过你不想他走,倒不必打得他起不来,用绳子把他绑住,他就走不了了。”
张恶虎道:“你这般聪明,常常戏弄他,他都拿你没法子,怎地这回却瞧不出他要走?”
白映阳叹道:“是你才说我聪明,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我出鬼主意戏弄他,他见我是小孩儿,不来跟我计较。他才是真聪明,凡事不动声色,只在心中默默盘算,别说我瞧不出他要走,就是上回他使计跟你成婚的意图,我也瞧不出来。他是深藏不露,若真有心对付我,我才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张恶虎道:“深藏不露……”想了想,随即叹口气道:“我也瞧不出他半点心思……他既然想走,只怕咱们用大锁锁住,他也有法子逃脱。”
白映阳道:“他说走就非走不可,但他也说过会回来,那肯定会回来,你勿要挂心。”
张恶虎道:“可我总是忍不住去想他。”
白映阳笑道:“那你多想想我,就不会想他了。”
张恶虎微微一怔道:“想你?”
天黑到达无锡,却没赶上关城门,二人便在城外一家小客栈投宿,白映阳要了楼梯口的一间客房,和张恶虎在房中吃喝、沐更,待到夜深,便一同入梦。
睡到半夜,白映阳突然作了个梦,梦见张绣元飘然而入。
白映阳笑道:“阿绣,你也来了。”
张绣元不答,坐到他身边,笑盈盈搂住亲吻。
白映阳大喜,伸手抱住她身子,却发现她主动来扯自己衣带。
这个春梦持续了好长时间,长到白映阳在梦中都知自己是在做梦,于是为所欲为,把张绣元使劲欺负了个遍!待到心满意足时,搂过她在唇上一吻,轻轻叫声:“阿绣。”
张绣元微微一笑,柔声道:“小桥儿……”
白映阳一凛,瞬间弹跳起来,梦自然就醒了,张绣元当然不在身边,在身边的是张恶虎,正和他抱一块,两人都衣衫不整!
张恶虎也给他弄醒了,见状也是一怔,随即叹道:“我还以为是小桥儿……”
白映阳道:“你……做过什么吗……”
张恶虎道:“做过什么?”
白映阳想起张恶虎成婚后,因孟翠桥害羞之故,他至今仍不知龙阳事该当如何,肯定不会妄为,何况自己并不觉身体有异常,想了想又问:“老虎,你屁股……痛吗?”
张恶虎瞪眼道:“好端端的我干么屁股痛?”
白映阳大大松了口气,忙打个哈哈道:“不痛就好、不痛就好!”
张恶虎道:“你梦见阿绣了?”
白映阳一张脸瞬间通红,急道:“你……你不也梦见……小桥儿吗……”
张恶虎点头道:“我梦见跟他亲热。”
白映阳没料到居然是和老虎胡来,再回忆适才的绮梦,脸蛋一阵滚烫。
张恶虎道:“是谁在叫?”
白映阳羞得低下了头,急道:“我不知道!”
张恶虎道:“是隔壁传来的声音。”
白映阳凝神细听,果闻隔壁传来一男一女喘息声,他微微一怔,伸手摸了摸床内墙壁,原来只是一块薄木板涂上一层白漆,皱眉道:“老虎,这家客栈真滑头,一间房隔作两间用,宿钱却收得比城里还贵!”
张恶虎道:“罢了,就这一晚而已。”
正在这时,隔壁女子突然破口大骂道:“括你奶奶,你那么想括儿,去操坟墓吧!”
二人大吃一惊,均想怎么这女子说话怎地如此粗俗?
隔壁男子也道:“你说话不要如此粗俗!”
女子骂道:“你再叫括儿,老娘更难听的话都有!”
男子叹了口气,不再答话。
女子兀自骂道:“整天括儿、括儿,死了十年啦,早已化作白骨,你再想也活不转来!”
第80章 望梅止渴
白映阳再次睡下时,没再胡乱做梦,不过睡得良久,感觉脸上痒痒的,好似有蚂蚁在爬,睁眼看时,猛见一个虎头,正闪烁着炯炯双目盯着他看,白映阳吓一大跳,惊道:“老虎,是你……你要作甚?”
张恶虎按住他道:“你别动!”右手拿着一支笔,在他眼皮之上轻轻勾描。
白映阳定了定神,才看清那是一支黛笔,他是在给自己画眉,思忖:“莫非他把我当成小桥儿了?”见他画了一会儿,又拿胭脂往自己脸上、唇上涂抹,问道:“你哪弄来的脂粉?”
张恶虎道:“店小二买来的。”只要有钱,店小二什么都能弄来给你。
张家早年并不富裕,张大虎刚当上保长,没多少津贴,张夫人则去给人说媒帮补家用,年幼的张绣元就由哥哥张恶虎照顾。
张绣元爱美,却不懂如何梳妆,家里的粗使下人更不懂为她打扮,张绣元便整日缠着哥哥,要他给自己扮得美美的。
张恶虎只有这一个妹妹,且爱若珍宝,如何不从?又见她貌美,倒也沉得下心为她妆扮,日复一日,竟尔练出一双巧手,所绘妆容,其精致程度不输女子。
白映阳道:“你把我当成小桥儿么?”
张恶虎不答,画得片刻,又取出一件女子的薄纱衫道:“你换上吧。”
白映阳见这薄纱衫颜色青翠,正是孟翠桥最钟爱的色彩,想必也是店小二弄来的,也不推辞,当即换上,用团扇遮挡面庞道:“你瞧,我像不像他?”他与孟翠桥眉宇间本就有些神似,这么一遮,简直一模一样!
张恶虎痴痴地看着他道:“像……”
白映阳微微一笑,走去倒来一杯茶,端到他面前道:“相公请用茶。”
张恶虎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白映阳坐在他脚边,轻轻为他捶腿。
张恶虎自上而下,看他垂首低眉,觉得就是小桥儿,忍不住一把抱起,在他脸上、唇上、脖子上狂吻,嘴里叫着“小桥儿”,就去解他衣衫。
白映阳本想哄哄他,逗他开心,见他突然如此,非常害怕,不知所措。
张恶虎吻了一会儿,终究记起不是小桥儿,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以前常想,你若是女子,我娶了作老婆,再也不必为娶不到妻子而发愁,现时再想,倘若你真是女子,我娶了你,你是断不会离开我的,我也不用为他不在身边而发愁。”
白映阳道:“小桥儿很爱你,他一定会回来的。”
张恶虎点点头,看着白映阳,眼神又有些迷离,忽道:“你……亲我嘴一下。”
很小的时候,张恶虎看着小小的白映阳,十分可爱,不时在他粉嫩的脸蛋上亲吻,白映阳把张恶虎当哥哥,撒娇时也会去亲他,但那是孩童时代,且亲的是脸颊,长大后不再有此行为。
可适才作梦,二人无意之中居然如夫妻般纠缠,如今张恶虎又要白映阳亲他,白映阳微一迟疑,就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张恶虎道:“回梅龙县之前,你就一直这样打扮,好不好?”
白映阳点头道:“好……”
张恶虎笑道:“真乖!”说着从怀中的锦囊里,取出孟翠桥平时用的玉梳,慢慢给他梳头。
白映阳不禁担心,暗道:“小桥儿,你快些回来吧,再这般下去,他只怕真要出毛病了。”
正在这时,住在隔壁房间的那个女子又骂人了,越骂越大声,还摔起桌凳。
二人听得直皱眉,白映阳披上外衫,要去叫他们小声些,才开门,隔壁房间的门也开了,一高瘦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白映阳还没看清中年男子长相,一条水柱自后泼出,把中年男子全身浇得湿漉漉。
中年男子大怒,回身朝房内喝道:“你别得寸进尺!”
客栈其他房间的客人听到吵闹声,也都睡眼惺忪地出来看个究竟,连掌柜和店小二也赶上楼来。
房中女子被中年男子一喝,激动得冲出房间,抓住他手臂张口就咬。
白映阳见这女子并未梳妆,却是个极美貌的妇人,三十来岁年纪,肌肤白皙,全不似乡野村妇,偏偏骂人时措辞鄙陋不堪!她见楼道走廊有人旁观,也不加理会,只扯住中年男子撕咬,从她怒骂声中听得出,她与中年男子是一对夫妻。
众人都看起热闹来,掌柜和店小二见是夫妻闹别扭,不便插手。
中年男子不与妻子一般见识,把她推开,转身就往楼梯口去。
美妇人急了,跑回房端出第二盆水,又朝丈夫泼去。
中年男子这回避开了泼来的水,但水柱仍自向前,朝楼梯口的房子扑去,那间房的房门敞开着,门前站了一位妙龄少妇。
众人见这小娘子生得如花似玉,顷刻就要被水泼中,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张恶虎恰好自房内走出,见状眼疾手快挥动右边衣袂,水柱就撞在他袖子上。
他左手把妙龄少妇拉入怀中,右手把衣袂连卷三卷,泼来的一盆水都被他全卷进袖中,待他袖子垂下时,水自袖口缓缓流下地面。
众人见他行动敏捷,把水卷入衣袂,袖子居然没湿,无不惊讶,不知用的是何神功。
这位妙龄少妇自然就是白映阳乔装改扮的,众人看他没被水浇到,一齐“吁”了一声。
中年男子本不愿与妻子争吵,待见水差点泼到旁人,连忙向张、白道歉,又喝斥妻子道:“你也不看是甚地方,若泼到人家,如何是好!”
美妇人也感歉疚,可丈夫一骂,她又跳起来顶嘴。
众人见她容貌出众,实乃万中挑一的大美女,怎料到骂丈夫的话如此龌蹉难听。
中年男子给她骂得狠了,怒道:“整日价吵吵闹闹,日子过得忒无趣,咱们不如散了!”
此言一出,美妇人脸色陡变,立刻不骂了,扑到丈夫身前,坐在地上,抱住他大腿又哭又叫道:“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吧,我就是死了也不离开你!”
众人窃窃私语,都道这中年男子夜里想旧情人,把妻子激怒,可这美妇人偏偏爱煞了丈夫,虽然蛮横,一听丈夫要离婚,立刻哭天抢地要死要活。很显然,昨夜这对夫妻欢爱争执太大声,客栈的人全都听到了。
中年男子见她哭哭啼啼,心中不忍,扶她道:“快去给人道歉。”
美妇人不肯起来,只是扯住他道:“你不可离开我!”
中年男子道:“我不离开你便是。”
美妇人破涕为笑,这才站起来,走到白映阳跟前道:“妹子,我适才太冲动了,对不起。”
白映阳摆手道:“不打紧,没有泼到我。”
美妇人立刻回到丈夫身边,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生怕他一走了之。
中年男子向张白二人再次道歉,又向众人陪礼,这才把妻子搀入房内。
众人见人家夫妻吵完架,天还没亮,各自返回房间继续睡觉。
白映阳也随张恶虎回屋,他倒了两杯茶,递一杯给老虎道:“唉,这位夫人如此爱她的丈夫,可她丈夫心中却想着旧日情人,这般做夫妻,实在无趣。”
张恶虎喃喃道:“旧情人么……”忽道:“你说,小桥儿是不是去见他的旧情人?”
白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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